靠近喜马拉雅山的国家:景公为长庲欲美之晏子谏第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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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公为长庲1,将欲美之,有风雨作,公与晏子入坐饮酒,致堂上之乐。酒酣,晏子作歌曰:“穗乎不得获,秋风至兮殚2零落,风雨之拂3杀也,太上之靡45也。”歌终,顾而流涕,张躬而舞。公就6晏子而止之曰:“今日夫子为赐而诫于寡人,是寡人之罪。”遂废酒,罢役,不果成长庲。

【译文】景公修建了长廊,想要装饰它,有风雨来了,景公就拉晏子进入里面坐下饮酒,招乐工助兴。酒兴正浓,晏子唱起歌来:“禾苗有穗兮不得收获,秋风来临兮全部飘落,风雨又帮助杀伐呀,是上天要我糜烂枯竭。”唱完歌,回头四顾而泪流满面,起身伸手而舞动。景公靠近晏子制止说:“今天先生因为我赐酒而告诫我,是我的罪过。”于是废弃饮酒,停止工程,最终没有装饰长廊。

【说明】本节与上节一样,都是齐景公心血来潮,劳民伤财的行为,晏子虽然劝谏而齐景公也听从了劝谏,但晏子没有从事情的根源来劝谏齐景公停止一切劳民伤财工程,他在这一点上就比不上孟子了,梁惠王大建亭台池榭,孟子劝谏梁惠王,独乐乐不如同乐乐,周文王修建灵台,是众乐乐,所以人民愿意服劳役,甚至还争先恐后。梁惠王修建亭台池榭,是独乐乐,再修建得漂亮美丽,也不会有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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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1.庲:(lái来)古台榭名。《晏子春秋卷二·内篇谏下第二》:“景公为长庲,将欲美之,有风雨作。”

2.殚:(dān丹)《管子·乘马》:“地利不可竭,民力不可殚。”《管子·参患》:“故一期之师,十年之蓄积殚。”《楚辞·忧苦》:“犹未殚于《楚辞·九章》。”《吕氏春秋·本味》:“相为殚智竭力。”《说文》:“殚,极尽也。从歹,单声。”《广雅》:“殚,尽也。”这里用为用尽、竭尽之意。

3.拂:(bì闭)《易·颐·六二》:“颠颐,拂经于丘颐,征凶。”《晏子春秋卷一·内篇谏上第一》:“君疏辅而远拂,忠臣拥塞,谏言不出。”《墨子·耕柱》:“我何故疾者之不拂而不疾者之拂。”于省吾新证:“拂、弼古字通。意谓须自助而不助人也。”《孟子·告子下》:“入则无法家拂士。”赵岐注:“入谓国内也,无法度大臣之家辅弼之士。”《荀子·臣道》:“功伐足以成国之大利,谓之拂。”《广雅·释诂四》:“拂,辅也。”王念孙疏证:“拂读为弼。”这里用为辅佐、帮助之意。

4.靡:(mi迷)古同“糜”,糜烂、散乱。《晏子春秋卷二·内篇谏下第二》:“太上靡散我,若之何!”《左传·庄公十年》:“望其旗靡。”《庄子·胠箧》:“子胥靡。”《荀子·大略》:“利夫秋豪害靡国家。”《史记·廉颇蔺相如列传》:“左右皆靡。”

5.弊:(bì毕)《管子·侈靡》:“山不童而用赡,泽不弊而养足。”《韩非子·喻老》:“越王入宦于吴,而观之伐齐以弊吴。”《韩非子·难二》:“乌乎!吾之士数弊也。”汉贾谊《过秦论》:“率疲弊之卒,将数百之众。”诸葛亮《出师表》:“今三分天下,益州疲弊。”这里用为枯竭、衰落、疲惫之意。

6.就:(jiù旧)《书·秦誓》:“则曰‘未就予忌’。”《诗·小雅·我行其野》:“昏姻之故,言就尔居。”《诗·周颂·敬之》:“日就月将,学有缉熙于光明。”《管子·权修》:“刑罚不审,则有辟就。”《礼记·曲礼》:“主人就东阶,客就西阶。”《庄子·齐物论》:“不就利,不违害。”《荀子·劝学》:“金就砺则利。”《楚辞·九章·哀郢》:“去故乡而就远兮。”《韩非子·内储说上七术》:“犹兽鹿也,唯荐草而就。”《广韵》:“就,即也。”这里用为靠近、走近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