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锵三人行 叶京:[文本]草船借箭

[文本]草船借箭

曹孟德，屯兵百万在长江，
舟船密排战旗扬。
他要吞下东吴的八十一州和六郡，
怎奈是东吴兵微力难搪。
鲁子敬到江夏请来了诸葛亮，
孙刘两家联合破曹驱虎狼。
诸葛亮架一叶小舟，孤身一人，舌战群儒，神
机妙算智谋广，
智斗东吴的小周郎。
他与周瑜打赌击掌立了军令状，
三天造出十万之郎牙箭不得误时光。
三天内造不出郎牙箭，
诸葛亮，身首异处刀下亡。
鲁肃心里可着了慌，
忙把孔明的虚实来探望。
登上船，把鲁肃气得脸焦黄。
见孔明独坐仓内正饮酒，
坦然自若挺安详。
「喝！好一个心宽胆大的诸葛亮，
心宽宽的赛过长江。
三天限只剩一天限，
还慢条斯理的这么稳当。
瞧他不紧不慢这个相儿，
恨不得给他一巴掌。」
鲁子敬进仓内气呼呼一旁坐，
诸葛亮停下酒杯笑脸扬：
「子敬，来啦？」
「哼！来啦！」
「你也喝一杯吧？」
「不喝！」
「子敬，跟谁生这么大气呀？」
「跟你！」
「对，跟你！拿来！」
「什么呀？」
「箭！」
「箭？我是一枝也没有哇。」
「哎呀，我说诸葛亮呀诸葛亮，
你到底安的什么鬼心肠？
我问你，你与督都立下了生死状，
三天内交箭你还真稳当。
就差一天啦，你知道不知道？
拿性命开玩笑实在太荒唐！」
孔明闻听沉下脸，
「子敬说话欠思量。
若不是祸端从你起，
我何必如此把脑筋伤。」
鲁肃一听瞪大眼，
「哎，孔明！你这是说的哪一桩？
督都给你十天限，
这期限给的够紧张。
依我看半年也造不出十万枝箭，
可你非说三天也无妨。
自己般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怨谁，飞蛾投火自取灭亡！」
「哎—子敬谬矣。」
「谬矣？你别酸文假醋来这套，
都怪你，逞强好胜口太狂！」
「子敬，你们督都心狭量窄气度小。
总想加害将我伤，
既然是孙刘两家联合来拒曹，
就应该同心协力互相帮。
东无视曹如猛虎，
武将要战，文官要降。
若不是我舌战群儒说服孙权和众将，
战局哪能这么稳当。
蒋干盗书周瑜设下计，
用曹操之手斩蔡冒张允一命亡。
他想用曹操之手设陷阱，
让我到聚铁山上去劫粮。
此诡计一一叫我给识破，
周公谨心怀叵测鼠肚鸡肠。
识破他计策叫你不要讲，
可你非告诉小周郎。
因此上，他时时处处将我害，
故意的缺工少料误时光。
你想想三天内怎能造出十万枝箭，
子敬呀，都是你害我一命亡。
今天你无论如何要救我
别袖手旁观不帮忙！」
诸葛亮前前后后讲一遍，
鲁子敬也觉得对不起孔明暗思量：
「是呀，孔明再三嘱咐我，
识破的计策不要声张。
可……可督都忌贤妒能气量小，
故意刁难暗把歹心藏。
孔明是我请来的客，
救孔明出离水火免祸殃……」
他眉头紧蹙主意想，
忽然间，眼睛一亮有了主张：
（白）「孔明先生这么办吧，
我立即去到中军帐，
求督都宽限几日有何妨。」
孔明冷笑将头摆，
「子敬、如此主张太轻狂。
我孔明既然立下军令状，
大丈夫一言出口随意更改脸无光。
岂不叫天下人耻笑我诸葛亮，
你不害臊我可臊的慌。」
鲁肃一听这个气呀，
死到临头嘴还这么硬梆。
（白）「孔明先生，这么办吧，
我偷着给你弄条船，
趁夜晚逃离险境过长江。
此乃金蝉脱壳计，
隐姓埋名奔他乡吧！
你放心，这回我保证不对外人讲，
都都怪罪由我一人来承担！」
「阿！」诸葛亮啼笑皆非摆摆手，
「子敬呀，这叫什么好主张。
我顶天立地的诸葛亮，
临阵脱逃是小人之辈，
苟且偷生枉为人一场。」
鲁肃琢磨：「可也是，」
低下头来又思量：
（白）「这么办吧，
常言说大丈夫生而何欢死而何惧，
一死百了，免得把脑筋伤。
我这口宝剑留给你，
抹脖子一死，撒手闭眼见阎王，
你死后一定对的起你诸葛亮，
送你个灵柩还家乡，
总算尽我一翻情和义……」
说到此，鲁子敬眼泪直逛荡。
诸葛亮眼望鲁肃勃然怒，
鹅毛大扇手中扬。
「子敬亏得你说出口，
岂不叫人笑断肠！
我孔明出世以来智谋广，
运筹帷幄晓阴阳。
博望新野两把火，
烧的曹兵闻风丧胆心惊慌。
围樊城，战当阳，
生死不惧有胆量。
小小十万狼牙箭，
将我诸葛亮奈何妨。
区区小事拔剑自刎轻丧命，
这样做法太荒唐。
请子敬再把主意想，
还有什么好主张？」
「没了，好心好意把主意想，
我可一心一意把你帮。
请都都把时间来宽限，
你却说大丈夫一言出口随意更改脸无光。
叫你逃跑吧你又不跑，
反说是苟且偷生枉为人一场。
叫你抹脖子你又不肯，
你道说岂不叫人笑断肠。
哼！可恨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主意没了，是死是活你自己搪。」
鲁肃说罢袖袍一掸转身走，
诸葛亮上前拉衣裳。
（白）「子敬先生别生气呀，听我讲，你的好
意我领啦，你是个厚道人，不像你们督都总想
加害将我伤！」
「什么加害，你知道加害还上这当？」
「子敬，大敌当前曹兵压境，十万枝狼牙迫在
眉睫，如此重任，我不应谁应，我不承当谁承
当！」
「你明知道三天造不出来，怎么还说三天，这
是你自取祸殃！」
「子敬呀，无论如何你得救救我！」
「我没办法，我完了！」
「这么着吧，子敬你替我借二十只战船，每条
船上借军校三十多名，各条船扎一千个草人，
然后用青布帷幔盖上，在江边伺候，我是别有
妙用，第三日请子敬看箭如何？」
鲁子敬越想越胡涂：「孔明先生，这草人能造
箭？」
「然也！」
「我听着可新鲜！」
「子敬，切不可叫你家督都知道，倘若泄露，
此箭就造不出喽！」
「好，现在我去准备。」
「如此有劳子敬！」
鲁肃按孔明的吩咐下去准备，就在第三日的晚
上四更天……
鲁子敬按约来见诸葛亮，
孔明相迎在船旁。
「孔明先生你这玩的什么把戏？
咱千万别跟我捉迷藏。」
「哎，请子敬往北去取箭，」
「往北？」
「对，子敬休问我自有主张！」
鲁子敬满新狐疑将船上，
诸葛亮命军校开船入长江。
军校们答应一声齐划桨，
「哗—」这战船乘风破浪奔北方。
诸葛亮请鲁肃对座来饮酒，
鲁子敬心神不定透着紧张。
举酒杯怎么也喝不下去，
心中不住的暗思量：
「船往北，往北是曹操的水寨呀，
这点船这点人，还不叫曹操生擒活拿大开膛！
好呀孔明，你想去死不要紧，
叫我鲁肃陪伴一块亡。
买一个饶一个，这么死实在太窝囊！」
鲁肃刚要把话讲，
见孔明从容镇定挺安详。
勉强陪孔明喝了两瓮酒，
这时候，船已行至江中央。
诸葛亮手拉鲁肃到船上：
（赞）「好大的雾！」
单则见：天无星斗月色无光，大雾弥漫雾垂江
。举目望雾气沼沼一望无际夜如墨染伸手不见
掌，乌云压顶冷风瑟瑟，风卷江面吹透衣裳。
雾连水水连天，长浩荡，水连天雾连水，江水
茫茫，浪打船舷，啪啪作响，雾罩战舟，恰似
墨龙相仿。鱼入江底不敢声张，夜乌归巢已入
梦乡。抬头看，漆黑一片，唯有曹营水寨，昏
昏暗暗点点灯光。船如飞，快似箭，雾蒙蒙，
巧屏障，诸葛亮夜入长江，方显才高智广。
忽然间，有军校进前来禀报，
拱手施礼站一旁：
「船已接近曹营水寨，
请先生定夺往哪方？」
「继续北开！」
「是！」
「阿！」鲁子敬真魂要出窍，
嘴唇哆嗦脸腊黄：
「还往北开？孔明先生不会出事吧？
咱这点人性命全得要搭上。」
「无妨！」
「还无妨呢！」
军校上前又禀报：
「先生，船已到曹营水寨旁。」
「好，将船头西尾东一字排开，
鼓号齐鸣虚张声势战旗扬。」
「是！」
「冬冬冬」，战鼓紧催如爆豆，
「嘟嘟嘟」，号角哞哞声高昂。
众军校，摇旗吶喊惊天地，
（白）「杀呀—冲呀—活捉曹操—」
喊杀阵阵传四方。
鲁肃见状惊破胆，
说话有点带哭腔：
「孔……孔明先生，倘若曹兵出动可怎么办，
连喊带叫的可不妥当？」
孔明闻听忙摆手：
「子敬先生不要慌。
我料曹操虽会用兵智谋广，
可重雾中不敢出兵来逞狂。
来来来，随我仓内划拳行令来取乐，
有我在，子敬勿忙休紧张。」
曹兵听吶喊鼓号响，
蹬蹬蹬，飞报曹操袍慌忙：
「报—」曹操在梦中被惊醒，
忙翻身，光着两脚下了床。
（白）「何事报来？」
「启禀丞相，东吴水军偷营劫寨！」
「阿！毛玠于禁！」
「在！」
「重雾迷江必有埋伏，
不可轻视休要逞强。
派一万弓箭手火速到江岸，
乱箭射退小周郎！」
「得令！」
毛于二将领命带领弓箭手，
从旱寨又调射手一大帮。
「嗖嗖嗖」！箭如雨发全都射在草人上，
眨眼间，草船倾斜歪一旁。
诸葛亮命战船头东尾西转方向，
不多时船身平衡又稳当了。
于禁毛玠心纳闷儿：
「这么多箭硬是射不退小周郎！」
此时节，东方微微见光亮，
诸葛亮命急速收兵船返航。
众军校面对曹营大声喊：
（白）「谢丞相赠箭—」
豁！宏亮的声音荡长江。
二十条战船乘风破巨浪，
安全返航一个士卒也没伤。
鲁肃乐的拍手笑，
诸葛亮面对鲁肃笑脸扬：
「鲁大夫，这箭造的怎么样？
省工省料省时光！」
「孔明先生，我心服口服我服了你啦！
真是神机妙算的人中王。
先生真乃神人也︰
但不知，如此大雾怎么详？」
「凡大将者要通天文明地理，
知军情，晓阴阳。
亮三日前测出今夜有大雾，
因此才草船借箭越长江。
子敬，你看这箭有没有十万？」
「十万，十五万枝多不少零头也得十人扛。」
「那你看，我跟督都立的那张军令状？」
「嗐！别提啦，回去后撕巴撕巴扔土筐。」
诸葛亮，眼望长江仰天笑，
这笑声，震撼寰宇藐视周郎！
草船借箭船佳话，
至今民间在颂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