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奥巴马:父亲,你为什么掩面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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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佚名  来源:不详  发表时间:2010-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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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九岁的孩子,由于先天发育不良,体弱多病,身高仅1.04米。为了让孩子上学,父亲杨国忠今年连找了8所小学,可都被学校以“超龄”或“名额已满”的理由拒绝。昨天,再次为儿子寻学校未果之后,42岁的杨国忠不禁掩面而泣。(6月20日《重庆晨报》)
吴君如在《岁月神偷》中对身患白血病的儿子说的那句“人,总要信”,依然久久地在我心头回荡。暖及身心的动容,让人不住地念想,身处舛途或厄运压境时,那种对刻下“灰暗”的淡然与对未卜“幸福”的乐天守望,该是多么难能可贵的品质。可那多多少少带有一种“艺术的理想言说”的意味,一俟到真正的现实又有多少人还能那般“泰然处之”。现实的沉重往往超出我们的“料想”,而我们社会总是习惯性地高估平常百姓“隐忍”的品性。
九岁男童的父母,对孩子该有多少期盼。为给孩子治病,从事清洁工工作的夫妻两,每月要支付逾500元的药费;为了能让孩子“有学上”,他们甚至愿意缴纳上万元的“择校费”。为了孩子,他们一直在“信”,一直没有放弃,一直没有向不幸妥协。可现实却是,没有一所学校愿意为孩子增添哪怕一张小小的书桌。一再遭拒后父亲的掩面而泣,是不是在昭示他素来坚持的“信”已失却凭以的根基?
其实追溯起来,九岁男童也是“血泪工厂”的间接受害者。母亲怀他时正在深圳一家玩具厂打工,长期与胶水等各种化学品接触,导致孩子早产并落下了“病根”。逐利本性使然,加之相关法律规范的缺席,很多打工者成了靠“透支”健康换取酬劳的“被盘剥者”。弱势的地位,使得他们在身心遭受伤害时,申诉的权利难以得到保障。这位母亲只是“沉默的大多数”中的普通一员。
九年前这个家庭的“不幸”已够让社会难堪,没有谁知道有个进城务工的农妇,因为工厂里的化学药品而生下了一个“不健康的早产儿”。没有谁为此负责。一如千千万万农民工只是“经济腾飞”的喧嚣狂热中卑微注脚而已。而今,揭开这一尘封“伤心事”的竟然是孩子被歧视上学被拒的“又一悲苦事实”。一个年仅九岁的孩子,竟然要在生命开端和成长过程中承受如此多“不能承受之重”。谁使为之,孰令致之?
往事不要再提吧。即便,孩子身体的不幸本身就不是“偶然”,夫妇二人也没有太多埋怨。九年来一点一滴,含辛茹苦,孩子在双亲的呵护中渐渐长大。孩子知道自己身体患病的缘由吗?父母忍心告诉他“罪魁祸首”是无良工厂吗?想必不会。那么,为何学校还要枉顾法律与道义,不愿满足这个可怜的孩子他本应享有的上学权利?为何还要再加诸又一重不幸?
也许,九年前的“错误”我们无以补偿,但让这个男童像所有同龄伙伴一样高高兴兴地上学,却是我们能做的,而且是必须做到的。我们不能让那位辛苦善良的父亲继续伤心失望下去,我们应该让他继续“信”下去。
王艳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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