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碱平电疗仪骗局揭秘:瓦格纳对于第三帝国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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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格纳的音乐对于第三帝国的影响

 

“凡是想要了解国家社会主义的人必须了解瓦格纳。”希特勒常常这么说。这可能是基于对这位伟大作曲家的误解,因为,虽然理查德·瓦格纳像希特勒一样对犹太人怀有一种疯狂的仇恨,深信他们要用金钱来统治全世界,虽然他蔑视议会制度、民主主义、资产阶级的追求物质利益和庸俗习气。他也热烈地希望德国人能够“以他们特殊的天赋”,“成为世界的改造者,而不是统治者”。
 

不过,促成产生现代德国的神话,使得现代德国有了一种日耳曼式世界观,不是瓦格纳的政治著作,而是他的伟大的歌剧,这些歌剧生动地再现了日耳曼人的远古世界,那些英雄式的神话,那些战争的神祗和勇士,那些恶魔和巨龙,那些流血格斗和原始部族礼法,宿命观念,以爱情和生命为荣光、以死亡为高贵的观念。

希特勒从早年时代就崇拜瓦格纳,甚至在他濒死的时候,在俄国前线附近大本营的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在他的天下开始崩溃和他的雄图化为泡影的时候,他还喜欢回忆他听到瓦格纳的伟大作品时的一切情景,回忆这些作品对他的影响,回忆他从拜罗伊特音乐节、从无数次访问这位作曲家的故居瓦恩弗雷德别墅时所得到的灵感。这这所故居中,作曲家的儿子齐格菲·瓦格纳和他的英国出生的妻子温妮仍然住在那里,他有一个时期曾是希特勒所敬重的朋友。
 

“瓦格纳的每一部作品都给我带来莫大的愉快!”1942年1月24~25日夜里,在德军第一次在俄国遭到惨重失败后不久,希特勒在东普鲁士腊斯登堡的狼穴地下防空洞中同他的手下将领和党内助手(其中有希莱姆)谈话的时候曾经感慨的说过这句话。在防空洞外面,遍地白雪皑皑,寒冷刺骨,这是他最痛恨和害怕的两个因素。也是造成这次战争中德军第一次军事失利的两个因素。但是在暖和的地下防空洞中,至少在这个晚上,他的脑子里想到的是他的生命的伟大灵感源泉之一。“我还记得,”他说,“我第一次踏进瓦恩弗雷德时的感情。说我受到了感动,还不足以表达我的感情于万一!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他们从来总是支持我的,甚至齐格菲·瓦格纳。我同他们都很熟,相互直呼名字。我爱他们一家人,我也爱瓦恩弗雷德这所房子···拜罗伊特十天音乐节永远是我生命中最幸福的日子。一想到我将来总有一次重访这个圣地,我就非常高兴···在拜罗伊特音乐节结束后那一天···我感到非常悲哀,就像你把圣诞树上的装饰卸下来的时候一样。”
 

虽然希特勒在那个冬夜的独白中一再说,在他看来,《特里斯坦和伊索尔德》(Tristan und Isolde)是“瓦格纳的杰作”,但是作为德国,特别是为第三帝国提供这么多的原始日耳曼神话的,还是那部了不起的《尼伯龙根的指环》(Nibelungen Ring),这是连续性的4部歌剧,取材于日耳曼民族伟大的史诗《尼伯龙根之歌》(Nibelungenllied),作曲家为了这部作品花了25年的心血。一个民族的神话往往是那个民族精神和文化的最高级和最真实的表现,这种情况在德国是再确实不过了。席林甚至认为,“一个民族是有了神话以后才开始存在的···它的思想的一致性——集体的哲学,变现在它的神话里面,因此它的神话包含了民族的命运。”曾经用现代语言写过《尼伯龙根之歌》的当代诗人马克斯·梅尔宣称:“人本主义希望希腊诸神对我们文化发生深刻影响,现在这种影响已经很少了···但是齐格菲和克里姆希尔德却永远活在人们的心灵中!”


齐格菲和克里姆希尔德、勃隆希尔德和哈根都是许多现代德国人喜欢自喻的古代神话中的男女英雄人物。就是同他们在一起,伺这个野蛮的、多神的尼伯龙根人的世界一起,一个尔虞我诈、暴力横行、血流成河,最后以诸神的末日告终的非理性的、英雄式的、神秘主义的世界,在沃旦历经盛衰之后纵火焚烧瓦拉拉时,在一场自我毁灭的狂乱中化为烈焰,同归于尽。这种毁灭,一直使德国人的心灵着迷,一直是他们在精神上满足了某种渴望。这种英雄人物,这个原始的巨人的世界,用梅尔的话说,一直活在“人民的心灵中”。在德国人的心灵中,我们可以感觉到文明的精神与尼伯龙根人的精神的斗争,而在本书所涉及的时期里,后者的精神似乎占了上风。1945年,希特勒企图与沃旦媲美,一手造成德国的毁灭,想让德国同他一起在一场大火中化为烈焰,这是一点也不奇怪的。

瓦格纳是个有惊人天才的人,是个气魄雄伟的艺术家,他的成就远远超出了上述几点。《指环》歌剧中的冲突,常常围绕着贪图黄金这个主题,作曲家把这一点同“现代资本主义悲剧”相比,并且怀着恐惧的心情,眼看着它消灭了自古以来传下来的一切美德。尽管他的主人翁都是异教徒,但是他并没有像尼采那样,对基督教义感到绝望。他对犯了错误自相残杀的人类还是有着悲天悯人的胸怀。但是希特勒说,要了解纳粹主义,必须先了解瓦格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