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芙同人 好看的推荐:陈布雷与女儿陈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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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布雷与女儿陈琏 

  (一)1911年,陈布雷主笔《天铎报》,撰写《谭鄂》10篇,热情讴歌武昌起义的成功,轰动上海报界。北洋军阀统治时期,他不避艰险,发别人所不敢发,写别人所不敢写,揭露曹锟贿选,鞭挞封建军阀。五卅运动,他以笔为枪,高举爱国旗帜,讨伐杀人元凶。

   1927年,南昌之行改变了陈布雷的一生。陈布雷被蒋介石一眼看中,而一篇《告黄埔同学书》铺平了他的为官之路。(二)陈琏是陈布雷最钟爱的女 儿,1919年生于慈溪老家。她出生时,母亲杨氏因失血过多而去世,外婆给她起了个名字:怜儿。陈布雷任浙江省教育厅厅长时,女儿违背了父亲的旨意,自作 主张考进了杭州高等学堂。

  1937年“七七”事变后,怜儿投身宣传抗日的热潮中。1939年7月,怜儿加入了中国共产党。1939年,怜儿考入昆明西南联大,行前到父亲的办公室辞别,父女之间作了一次长谈。

  “怜儿,阿爸给你取个学名怎样?取‘怜’的谐音‘琏’,‘琏’,古之祭器。希望你永远不要忘记为你而死去的母亲。”怜儿点头接受了这个名字。

  女儿决心已下,父亲无能为力,联想怜儿平时一向激进,西南联大又是是非之地,陈布雷实在不愿爱女到昆明。最后,他以恳切的语气告诉女儿:“怜儿,青年人要求进步,我做父亲的不能阻挡。希望你能照顾我特殊的政治地位,不要公开同你父亲树起对立的旗帜。”

   1941年皖南事变发生,国共合作几乎破裂。军统特务康泽亲自跑到联大恐吓、搜捕共产党员与抗日青年。在地下党负责人袁永熙的安排下,陈琏秘密撤离昆 明,行前给姐姐陈秀寄了一封告别信:“时代既然决定了要在我和家庭之间来排演悲剧,我是无法拒绝的。我只有希望你尽可能地为我弥补我走之后给家里留下的难 以弥补的大窟窿。父亲那里特别需要你的安慰……让一切爱我的人忘了我或者痛恨我,但不要让我而伤害了任何人。细姊,再会了,我去的地方很远,我们也许永远 也见不着了,不要为我烦忧……相信你的怜妹,不是随便给自己选择路的。这道路诚然会很艰辛的,但是为着祖国的自由,我没有别的话说。”

   这封“告别信”给全家带来极大恐慌,兄弟姐妹乱作一团。陈布雷认为女儿一定是去了延安,他找来自己的秘书、五妹夫翁祖望商量办法,一方面在重庆、昆明的 报纸上刊登:“怜儿:见字即盼返家。父示”的寻人启事;另一方面请翁祖望的儿子翁泽永(郭沫若的秘书)委请共产党帮助打听下落。翁泽永是郭沫若领导的文化 工作委员会的工作人员,曾替周恩来传话给陈布雷:你的道德文章,我们共产党人钦佩,但希望你的笔不要只为一人服务,要为全中国四万万人民服务。翁泽永把陈 布雷因女儿“失踪”而神不守舍、失魂落魄的情形通过郭沫若转告周恩来,周恩来立即指示:“如果陈琏进入了八路军或新四军驻区,我们一定能查到。请布雷先生 不要担心。”十多天后,八路军、新四军复电,陈琏没有去过。陈布雷十分感激周恩来的坦诚相助。

   冬去春来,“失踪”一年后的陈琏,突然出现在重庆街头,给煎熬中的陈布雷以惊喜。1942年初,和陈琏一起避居乡间的袁永熙到八路军办事处请示工作,办 事处负责人亲自过问陈琏的下落,他们认为陈琏有陈布雷的身份作掩护,更便于隐蔽,于是派人找到陈琏,并送到重庆开展地下工作。陈琏服从组织的安排,很快进 入中央大学历史系读书,一直到抗战结束。

   1946年秋,陈琏要求去北平教书,陈布雷在犹豫一段时间后同意了。陈琏到北平的时候,国共合作已经破裂,国民党军全面进攻解放区。陈琏立即投身到地下 斗争中去,当年在西南联大的袁永熙这时也在北平,他们相爱已久。1947年8月10日,袁永熙和陈琏在北平成婚。隆重而热烈的婚礼在东交民巷的六国饭店举 行,国民党达官贵人、军政要员、社会名流及其太太、小姐们应邀而至,北平市市长何思源先生证婚。陈布雷没有参加女儿的婚礼,因为蒋介石把他“拴”在身边, 须臾不得离开,这样他只好把女儿的婚礼委托担任《申报》总编的六弟陈训,让他全权代表操办具体事宜。

  远在南京的陈布雷对女儿的婚姻十分关切,甚至注意到未来女婿的思想言行,一切有所怀疑的地方都曾倍加详查。他给北平市副市长张伯瑾写信,请其代为详查袁永熙其人。张伯瑾密报袁永熙是人品才学俱佳,思想有些左倾,陈布雷还是接纳了这位未曾谋面的女婿。

   新婚生活甜蜜幸福。“陈布雷的女儿”这块招牌为他们开展地下工作提供了很好的掩护。但在一次无意之中,袁永熙的名片引起特务的怀疑,1947年9月24 日,刚刚度过蜜月的新人双双进了牢房。特务用尽一切办法,也没能使他们屈服。于是,北平的特务把陈琏、袁永熙解赴南京,看他究竟如何发落。

  女儿、女婿以“共党嫌疑”押赴南京,无异给一向标榜“效忠党国”的陈布雷以公开的羞辱。他反复权衡之后,给蒋介石写了一封短信:女儿陈琏、女婿袁永熙,因“共党嫌疑”自北平解抵南京,该当何罪,任凭发落,没口无言。

   其实蒋介石早就接到密报,也清楚陈琏只是“嫌疑”而已,况且对陈布雷这个跟随自己20多年的文字侍臣很了解,他不会开口求人的。陈布雷表态的短信蒋介石 必须对此案有个了结。在一次宴请北京大学校长胡适之后,蒋告诉陈布雷:你女儿、女婿的案子,我已派人查过,是“民青”,不是共产党,你可以把他们领回去, 要严加管教。于是,陈布雷开始为保释女儿、女婿出狱积极活动。1948年1月底,陈琏出狱,来到南京湖南路陈布雷官邸。稍事休息后,她由舅父陪同回到慈溪 老家。几个月后,袁永熙也被保释,翁婿的第一次见面竟是刚刚从监狱出来的时刻,这令人感到多少有些尴尬。

   袁永熙在陈公馆住了3天,陈布雷请来亲朋好友为他接风洗尘。翁婿之间相处甚洽,陈布雷嘱托女婿:“怜儿已经回慈溪老家了,你也到那边乡下去。我已是风烛 残年,自顾不暇,怜儿就托付给你了。国家多难,好自为之。”半年以后,陈琏夫妇回到南京,陈琏到国立编译馆工作,袁永熙在中央信托局南京分局当科长。遵照 地下党的安排,他们留在了陈布雷的身边。(三)

  1948年11月12日,陈布雷去意已决,电话召女婿到公馆长谈。袁永熙看到神情凄楚、满头白发的岳父,心中不免生出几分凄然:“您的头发太长了,该理发了。”

  “好吧,找个理发师来。”陈布雷接着说:“永熙,政治这个东西不好弄,你和怜儿千万不要卷到这里面去。我搞了大半辈子政治,一生的错误就是从政而不懂政治,以致无法自拔,于今悔之晚矣!”

   次日早晨,油尽灯枯的陈布雷在极度的失望中饮药自尽。父亲的突然离去,在陈琏心中掀起巨澜,她深深为父亲感到惋惜。尽管她和父亲走的是截然不同的两条 路,但殷殷父女之情怎能忘怀?11月15日是陈布雷大殓之日,上海地下党派陈琏的表妹翁郁文(中共地下党员)专程到南京,带来了组织上对陈琏的关心,并告 之可以安排她秘密到“那边儿”去工作。之后,陈琏和袁永熙匆匆前往上海,上海地下党交通站站长乔石热情接待了他们,为他们准备了去苏北解放区的通行证,并 祝愿他们一路顺风。

   陈布雷,浙江宁波慈溪人。以一介书生入为幕僚,成为蒋介石的“文胆”,时间长达20余年。1948年当国民党政权处于风雨飘摇之时,他突然神秘地自杀身 亡,留下了种种身后之谜。陈琏是陈布雷最钟爱的女儿,女儿也深爱着自己的父亲,但是为了理想的追求,女儿牺牲了亲情,走上了一条与父亲完全不同的人生道 路。(福州晚报摘自《广州日报》2001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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