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州宇通集团有限公司:转: 长衫悠悠数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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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一度痴迷于古代男子白衣飘飞,手执玉箫的清逸潇洒。
一曲乱红,飞花散乐,叫人无比沉溺。
如今,从漫漫古典情中走出来,我又一次迷上了民国男子一袭青衫,素染的风流。
民国时期,正是新旧交替,中西合壁的年代,在我们后人看来,那却是最后的古典和最初的摩登之间创造出来的独具美学的年代。女子风情,男士风流。
这风流,从服装上看,摩登的有洋派的西服,新潮的有汉派的中山装,传统的有儒雅的长衫。多样化的时装,各领风骚。
那时候穿西装的男人,多是家境富裕,或是留洋归来,虽然时髦,却少不了媚外,趋俗的嫌疑。中山装具有时代的风潮,却缺失了古旧的风流韵致。
只有长衫,它秉承了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最能漳显民国男子的谦恭,内联与含蓄。民国本身是个乱世的时代。
一挂素蓝,或者青灰色的偏襟长衫,罩着一身清秀儒雅的风骨,风花雪月里,一代人的风度与浪漫可以使那动荡的岁月凭添几许宁静的底蕴。犹如宣德年间青花瓷的质感和气质,泛着蓝色的微茫,淡定而自如。长衫向来与华丽无缘,它有着水墨的净朗和空灵,虽然颜色单调,却是一脉深蓝,体现着中国男士儒雅的气质。
散发的书卷气豁达而渊博,特别是新派知识群体中,穿长衫戴眼睛已成为当时的流行。胡适就是这样一位戴着眼镜,露着威尔逊式微笑的多情浪子,长衫下的他透着风华绝代之美。
看过沈从文穿长衫的俊逸照片,象他笔下的湘西风水一样,透着人性的至善之美。你有多沉醉他的凤凰桃源,你就有多迷恋那一袭长衫下的风骨与气度。
还有更纯粹的徐志摹,穿着长衫与林徽因一起去见来访华的泰戈尔。
他把一生的曼妙诗行都献给了爱情,最后他的爱情也随他的长衫悠悠,淹没在岁月风流里了。
但是他的风流总好过戴望舒,印象中,江南的烟雨打湿了戴望舒的长衫,而他的丁香姑娘仍然徘徊在长长的雨巷。
他终了一生都沉浸在怅惘的雨巷里,痴情使他绝望,而不会爱却使他在失去的痛苦中彷徨。
胡兰成这人我不喜欢,但他的文字却是极好的,《今生今世》书面的背景是一个清瘦的老者,一挂深蓝长衫,仍然有矍铄的目光,象是在对人生的追忆,那追忆里会不会也有着一丝不为人知的忏悔呢?
盘点民国时期的那些知识雅士,无不透着真性情,象一朵朵无辜的花儿在那个乱世的年代里骄傲而忧伤地盛放与颓败。
曾经沧海难为水。一个个面孔,早已掩埋在时代的记忆里。
长衫适合任何年龄,身份的男士,穿上它各有风采。
就连大上海的流氓杜月笙,穿了长衫去见孟小冬,那素色布衣的柔软,一定多少也感动了小冬的心吧。
正是他在后来的岁月里对小冬呵护备至,直到他死去以后,小冬为了他而封嗓,再也不开唱,为的是他对她那一份前世今生的懂得。
还有蒋芥石,脱去冰冷的戎装,一挂青衫使他与宋美玲的生活有了烟火的气息,多了几许人间的温情。
在一张毛主席去安源的画中,主席一身长衫,手拿纸伞,一派书生的俊逸,却有着一副待整河山的无限意气风发。
而梅大师穿了长衫,到美国去演出,掌声中被肯定的不仅是艺术之美,传扬的更是一种不朽的国粹。
后来,张明敏和刘德华也都在盛大演出中穿了长衫,会场中气势慑人,那是一种大中华的气概在人们心中永远不息。
长衫是中华民族的文化,它不该被岁月所遗忘,正如那些国人的面孔,被时代的洪流掩埋,但是,他们的传奇故事仍然在被一代一代的后人传唱。
如果哪一天,你想怀旧,去苏州听评弹,看那老艺人一身青灰或是糊兰的长衫悠悠上场,伴着江南的细雨,要多沉醉有多沉醉。你可以听不懂那一口软糯的语言里唱的到底是什么,你只要看见那一袭青衫,在岁月的光影里摇啊摇,你便忘了前世今生,时光早已游离在烟里雾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