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墙机场停车怎么收费:那些阿拉伯人3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8 21:35:46

《那些阿拉伯人3

移民们为了方便在美国的生活,常取个顺口的美国名字。因为阿拉伯人叫Meo(穆罕莫得)的人特多,而MeoMike(麦克)相近,所以叫麦克的阿拉伯人就特多了。

 

一.Mike(麦克)

这个麦克就是上文提到的,声称其女儿的男朋友非阿拉伯裔不可的那位绅士。约50多岁,长得高大挺拔,花白的头发梳成分头状,目光炯炯,声音洪亮。常穿一身面料考究的淡黄色服装。当他行走时,下垂感极好的衣料随着其坚定迈进的步伐,飘洒出其富贵的身份。深含的修养,威严的气度,这样的形象只有在好莱坞电影中才可见到。

 

最近不常来了的他,前天又来的。边讲着手机边大步地迈进我公司。然后在大厅站定,只见他在电话上大声责问他们负责订货的员工:“我早已告诉给你们,不要再向C公司(注:指我公司)订货了。为什么还要让我到他们的公司来?!对,对…, 前天不是才向F公司订过$2 万多货吗?嗯,啊,好,既然路过这里了,我顺便来看看吧。”他边把手机收进口袋,边豪爽地向别人招呼,然后向公司主管办公室坚定地迈去。从那里又传出来他那刚性十足的嗓音,内容与他在大厅里讲电话的一致。

 

几个星期前,他们公司到期未付的货款已超出许多。前不久的一天,他又要赊账拿货。于是被我们要求先付掉超期的款项,使欠款总数减少些。否则,我们只能给他微笑不能给他货品了。他当场声称不再向我们买货,要转向F公司去订货。对他的想法,我们立即表示支持并鼓励。临出门前,他说:“但是,欠你们的钱我会还的。”相比之下,另外有些人会说:“那好,我欠的钱也不还了。”前者我们称为绅士,后者我们称为无赖。绅士和无赖只是一句话之差。

 

从那以后,他们果然不来进货了(款还欠着)。只有在别家公司没货的情况下,才来我们这儿买过几次货。然而每次来都是一个模式:总是边打电话边迈进公司,总是在大厅里大声地责备下属,总是误向我们订货,总是有一个大订单才刚给了F公司,总是……。(老麦先生:您也太没有创意了吧?)于是我们也跟进:我们总是没有听到他在打电话,在他重复这个故事时,我们总是突然听不懂英语,把他憋得痛苦之极。

 

临走时,他一如既往地要拿些免费的玩艺。这个“一如既往”可得从几年前,他第一次来买货时算起。现在他尽管没有买我们什么货了,但免费玩艺照索不误。几年前,第一次听到他的这种要求时,我们着实吃了一惊,大有措手不及之势。我们不知道眼前这位,高大挺拔,头发花白,目光炯炯,声音洪亮,有着富贵的外表,威严的气度的绅士会要些什么。当他随手拿走我们桌上专开信封的不锈钢刀后,我们悬着的一颗心才落了地。第二次他临走前又要免费的玩艺时,我们试着给了个计算器,他拿走了。我们一颗好奇的心升起来了,这位气宇轩昂的先生怎么了?每次他非要拿些免费的东西才走。有一次,实在没有东西可给了,就给了几枝原子笔。看着他迈着坚定的步伐,一身考究的衣着萧洒飘逸,手里捻着几根笔,心满意足地远去,我们领悟到:只要白拿,狗屎狗尿他都要。从此,我们会准备些小玩艺儿,看到他来了,就放在外面,专让他白拿。使我们较为郁闷的是,他对我们正在使用的物品,所表现出来的兴趣要大于对新物品的兴趣。试想一下,当你正在吃饭或看书时,突然有人提出要你把正在用的筷子或眼镜送他,那是一种什么感受?但为了让他有个美好的一天,我们仍然会尽力满足他的要求的。前天,他看见我们正在用一台数钞机,他犹豫了一下,“如果能把这台数钞机给我,我会非常高兴的。”他说。那天,我们拒绝让他“非常高兴”。

 

无独有偶,一位老太太常领着孙子来我们公司,是为她儿子的店铺来拿些紧急要用的货物。有两次,她临走时说:她的孙子喜欢那鱼缸里的金鱼,是否可以让她抓两条。这让我们目瞪口呆了好一会。不用猜,这是一家阿拉伯人。看来这是他们又一个Hobby( 嗜好) -大小不论,不拿白不拿。但他们不偷。(这点与墨西哥人不声响地把东西“取走”的嗜好不同。)这与可兰经上的一条规定不无关系:偷东西的人,要被斩手。阿拉伯人从小就开始这种“嗜好”的培养。而中国人对小孩的教育是:别眼馋别人东西。

 

 

二.MIKE(麦克)

这个麦克不是楼上那个麦克,是个圆头,圆脸,圆眼,圆鼻,圆肚,圆体的家伙。上帝造他时也许正在看世足,一时兴起,就用各种不同大小的球体凑成一个人,再一脚踢到人间的。所以他像个滚动的皮球,一刻不停。可惜的是,由于制造上的疏忽,他胸腔左上部的那个器官有些瑕疵(心术不正)。

 

听说我们公司后,就来进货。只要他一到,整个公司就都是他的声音。嗓门之破大,态度之恳切,誓言之崇高,实属少见。浓缩其内容,就是一句话;要放货给他。至于他的家族多显赫,亲戚生意做得多大,他本人多诚实,信誉多好都是为要打破我们公司的规矩-新客人不能放帐。

他在讲话时,非常频繁地使用”I swear”(我发誓)这个词。如“我一定会在下周把钱付清,我发誓,决不会食言。我以上帝的名义起誓,一定准时付清。”他的同胞们也有在交谈中发很多誓的习惯,但他发誓的次数简直已经到了失控的程度。我记得以前的中国,常有人在讲话中,不时地穿插些“他妈的”,甚至是“我他妈的”之类的词。那么麦克的“I swear”(我起誓)就可以等同于中国的“他妈的”;他的“以上帝的名义起誓”等同于中国的“我他妈的”。我们都知道,“他妈的“只是个语气词,可以忽略不听。而”I Swear”(我发誓)也只是个语气词,完全不用理会,这是从麦克那里才知道的。

 

下面是一个简要:

1, 第一天,他发誓的次数,发誓的诚恳,使我们怀疑自已是否太冷酷。于是破规矩,放货给他。2周后,他未按发誓的来付款。经多次电话追讨,无用。

2, 1个月后,又来进货。照常进行发誓,眼睛里不时地闪着,因为“以上帝的名义发誓”而激动的泪光。于时收下了他写下的支票,总额为两批货的款。

3, 三天后,银行通知,支票跳票,帐户内没有钱。

4, 又来进货,脸色通红,口吐白沫地发誓说上次是银行出错,现在帐户内有钱。于是我们派人先去银行取出现金。然后,对他的公司进行“双规“:一,只收现金。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备注是:他的所有支票,信用卡都不是钱,只有绿颜色的票子才算钱。

5, 他把订单传真来,要我们送货。发誓货到后就付现金。等我们把货送到后,却没有现金只有支票。他劝说司机,如不卸货,来回几小时路程,人工费,油费都浪费了。一语道破其用意。从此,对他的公司有“三规“,加上“不送货”这一规。

6, 他只好到公司来交钱取货。但多次发觉他趁机与其它客人搭讪,称有更便宜货可卖给他们。于是他被我们“四规”,新加上那一规是:“不准进门”。只有在货备妥后,通知他,他才能进来。然后,付款-拿货-开路。

7, 被“四规”后,他抗议我们公司“岐视”阿拉伯人。(“岐视”一经被美国法院认定,即是重罪。)我们在啼笑皆非中,感到余有荣焉:几百年来,一直被别人岐视的海外华人竞可以“岐视”别人了。

8, 他愤怒地到一家日本人公司去进货了。不久在一个展会上碰到了那家日本公司的日裔老板。“他一定是付款不好,才从你们那儿跑出来了吧?”那小日本问。我们笑而不答。一年后,麦克又回来了。我猜测,那日本公司连“岐视”的机会也没有给他。

 

以上不是一个特殊的例子,在我们客户名单中,这种阿拉伯人有一打以上。这些人是骗子又不是骗子:他们从开始就准备骗的;但骗子是不会再回来的,而他们还要与你长期做生意呢。这些人脑子也完全正常,那么在他们体内一定有个无法抵抗的驱动力,使他们控制不住地要用这种方式行事。经过长时间的探索与研究,本人对这个课题已取得突破性进展,结论简述在本文最后部分。

 

三,SAM(山姆)20多岁。不知他的宗教信仰是什么。只身来美,边读大学边打工。老板经营不善亏本后,他把店买下。他诚实做事,现在已拥有2家店。每收到他的传真订单,我们当天就UPS发货。一个月后,他的支票准时可收到。大家相互信任,生意做的简单明快,从来没有Play Game(玩游戏)。在美国生意场上,当提到Play game(玩游戏)时,那是说玩骗人把戏的意思。Sam 是个好的例外。

他的旧老板,是个身体不太好的阿拉伯老头。有一次他对我说:“我会叫所有阿拉伯人都来向你买货,包括S公司。我们再也不向犹太人公司进货了。他们犹太人在加沙一直杀害我们的兄弟姐妹。”说到这里,他的眼睛红了。当时,以色列与巴勒斯坦正斗的不可开交。对这个瘦老头,我诚挚地表示了谢意。不是为了他说的“都来向你买货”,而是为他的那腔热血,他的仗义。那家S公司是有规模的阿拉伯人公司,可却是一家犹太人公司的忠实客户。不管西岸无战事(约旦河西岸)还是西岸血流成河,他们从犹太人那里进货是忠诚到底的,我们一直没有打进去过。直到我们经营的品种比那犹太人公司还多时,S公司才放下身段来我公司进货。钱与民族性那个重要?当日本军舰在钓鱼岛海面撞死中国的保钓人士时,在大中华地区的日本车销售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我们还能去评论谁呢?

 

四,Moe()。这不是上面那个穆,他是叙利亚人。在美国上完大学后,与一白人结婚。喜欢人家叫他Mike,而不是Meo。挂着小十字架项连,提示他与一般中东人不同,是信奉基督教的。过不其然,他是我见过的最模范的中东商人了。虽然算计精,杀价狠。但一旦讲定的事,就按定下的去做了。 按美国人说法:这人做事是Straight(直的),不会弯弯曲曲的设骗局。

 

五,阿拉伯四兄弟,住在芝加哥,我们彼此没有见过面。 芝加哥警察局和FBI(联邦调查局)已联合调查此案。

 

2年前,一个自称Mike(麦克,又是一个麦克!)从芝加哥打来一个电话,要订购几万美元的货,要用卡车运去。问他怎么知道我们的,说是别人介绍的。我们劝他不必在第一次就买那么多货,他说相信我们的货又好还便宜,一定要多买些。在付款上,我们毫无商量余地的要求银行本票,即银行以第一付款人身份开出支票给我公司。我们连信用卡都不相信。麦克只好按受。我们与卡车公司商谈后得到卡车公司的确认:在没有拿到银行本票的情况下,货物不会转给任何人。于是,我们把他所订的货运往几千英里外的芝加哥。

 

几天后,芝加哥的卡车司机罕见地直接来电话说:交货地点为一片荒地,没有任何商业活动的迹象。所以不想卸货下来,要我们指示如何办。

这时麦克也打电话来,解释他们的店面,因场地正在修路,车开不进,所以只好选个荒地先卸货。他们会再用小车分装运回店里去的。我们当然不管他那么多,只要看到银行本票。过了一会儿,司机说银行本票已拿到,于是我们指示放货。

 

想像电影中,毒品枪支交易的场景:在空旷无人的荒地里或一片废墟中,一方验货,一方验钱。四处一片寂静,大家神精紧绷,眼睛里射出冷酷的眼光,不放过对方任何一个细小的非寻常的举动或神色。周围任何一个影子的晃动,任何一个偶然的声响,都可能是发动进攻的信号。每走一步,每抬一手,每个弯腰,所有动作的速度和跨度都必须是在严格的规范之内,否则会引来无可挽回的杀身之祸。

钱货易手后,是最危险的时刻。钱货的真假与否,反悔或贪婪心的发作,都会随时触动最后的爆发力。退场的动作要坚定自信,节奏控制的不紧不慢,绝不可散漫,急忙,轻飘。

 

我不知道,我们当时的情景。只知道,我们的交易平静顺利地完成。

几天后,我们收到了由卡车公司转来的芝加哥银行莶发的银行本票。事情进展得如此的平静和顺利,平静的使人怀疑,顺利的令人紧张。

又过了几天,银行打来电话称:芝加哥银行没有签发过这张本票 —— 这是一张伪造的银行本票。

事后分析:众多迹象简单到了连小孩子都可看出它的破绽。当时完全符合逻辑的现象,现在看来完全没有逻辑。就像地震,地震后,地震学家什么都懂;地震前什么都不懂。因为公司的业务程序没有什么缺陷,是司机无法分辨本票的真伪,所以也就没有追究公司的内部责任。

 

犯罪地在芝加哥,于是我们向芝加哥警察局(CHPD)报案。 又因为是跨州犯罪,而且是伪造银行本票的重案,于是(CHPD)通报了联邦调查局(FBI),FBI也立案了。时值全美国被恐怖活动的阴影笼罩,FBI忙于应付,也就无遐顾及此案。而CHPD的侦探,通过几次电话后,也就无声无息了。

CHPD无所作为的情况下,我们开始了私家调查工作。很快地查到,在芝加哥市里一个修车铺集中的商业广场中,有一个阿拉伯三兄弟开的店。(在这之前,我们并不知道对方的族裔背景。)是这三兄弟干的。开始不是说是四兄弟吗,怎么变成三兄弟了呢?因为其中一个刚被乱枪打死,现在只剩三个了。证人是在他们隔壁开店的印度人。可怜的老印只敢对我们私下讲话,死也不肯出来作证。想来只要那阿拉伯家兄弟瞟他们一眼,印度太太就要急上厕所了(尿失禁)。

 

所有证据交给了那个侦探,但却仍不见动静。芝加哥警员与黑社会之间的错综复杂关系,早有所闻。

一年后,芝加哥市中心发生黑帮在光天化日之下的火拚,死者十余人,震惊全国。在舆论的压力下,全市警方开始抓人。那天下午,公司罕见地接到那位探员主动打来的电话,说明天一早就去拘捕那阿拉伯三兄弟。公司人高兴地告诉了我这个消息。我对公司人说:”He is playing a game.”(他在玩游戏)。我心里明白,此事不会再有结果了。(亲爱的读者,想一想,这是为什么?)

 

你相信警察吗?最好50/50。警匪之间的利益常会高过我们这些纳税人给出的利益!没有了匪,警怎么向纳税人收钱?匪多了,警才可以向纳税人收更多的钱。有些匪要抓,有些匪要留,匪是树根,警是枝叶。根越多,枝叶越茂盛。唉,为什么要知道得那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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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会问:“阿拉开伯人坏的有那么多吗?” 请去做个旁证,向中国的外贸业务员提一下“中东人”这三个字。你会得到同样的印象的。

 

现在要回到第一篇最开头的问题了:为什么在资源上,土地面积上,人口上比犹太人多了那么多倍的阿拉伯国家,竞被小小的以色列,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的落花流水呢?有人会说,那是美国支持以色列的原因。当你研究了阿以之间的几次战争,并结合研究两个民族的历史文化,就会知,美国只是一个因素,决定的因素是阿以各国自己的深刻的社会文化因素

 

阿拉伯地区之外还有更辽阔,更众多的伊斯兰教的国家。他们都是希望或坚决地表示要把以色列人赶到海里去。他们说的很多,像我认识的阿拉伯人;他们做的很少,也像我认识的阿拉伯人。我绝对没有意思要把伊斯兰教联系上去。(量我也不敢!)

 

多年前,我对以色列借美国以强欺弱的行为极为愤慨。自从认识了那么多的阿拉伯人后,这种愤慨渐渐少了许多,尽管正义感还照旧。

 

阿拉伯是历史上的游牧民族,也是长途贩运的商人,居无定所。路人相见可能只有一次,分开后也许在这一辈子中再也不会碰到。“祖藉”对他们来说少有意义。在永远不能再碰面的人之间,“承诺”这种东西有什么意义?今天欠你的钱,明天还给谁?你也许已骑着骆驼走远了,也许会被埋在沙漠里再不能回来;我们碰面的这个地方,在一阵风暴之后,也许就不存在了。那么今天在你面前发个誓又何妨?重要的是当下,不要顾虑明天。礼,理,情,尊严,名声其重要性拿来只能与骆驼的一根尾巴相比。民族的后代生生不息,千年深厚的文化底蕴,随血脉相传。当我们知道这一点,上面阿拉伯人的一切怪现象就有了解释。

 

相比中国。这个以耕种为生的民族,世世代代紧紧地守着同一块土地。几代前祖辈做的好事或坏事,几代后的子孙仍然可以享受或要承担着。礼,理,情,尊严,名声,是他们取之不尽的资源或挣脱不掉的锁链。中国人痛惜名声的习性是从每一滴血液中透析出来的。所以在中国人中,信用是那么地被看重,那么地被坚持。生意,家业,名声,要被世代相传。中国人那么注重名誉的“怪现象”也就有了解释。

 

地球上有两个古老的民族,各自生生不息地继承着各自己祖先的秉性。当我写《那些阿拉伯人》时,一定也有人,已经或以后,写《那些中国人》。

 

 

 

多说的话:对中国人来说,去占有一块土地,或去占有土地上的那座房子,或仅只是占有那座房子中的一部分,都是一种物种繁涎后代的宣誓,是一种动物的天性使然。在这繁涎后代的暗示和使命的驱使下,人民要去占有尽可能多的土地和房子。在不断的占有中,暗示和使命感的压力可以不断地得以释放,子孙后代的众多和源长的潜意识也使人愉悦。那是一种多么伟大,多么愚顽的中国式动物本性啊!而其表面只是商业行为。

因此中国房价是与在这块土地上生活了几千年的人的本性有关。那些想从国外房产市场的发展历史中,那些想从各种经济层面的分析推断中,那些想从所谓政策法律的研究中去得出一条中国房地产市场走向的规律,皆为徒劳,搔不到痒处。只有用我这个“物种本性论”方可探到它的实处。哈!

 

 

全文完

2010-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