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云港新浦区龙河小区:最初的华东师大 -文化-东方早报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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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华东师大


作者 早报记者 徐佳和   发表于2011-05-27 01:08

今年10月,是华东师范大学建校60周年。

1950年代的夏雨岛尚未有绿树遮天蔽日,师生们在阳光下手拉手,跳起当时时兴的集体舞。

 1958年生物系总支姚秉豫书记(后排左1,“文革”时期自尽,这张照片成为弥足珍贵的留存)看望正在布置《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展览会的生物系学生,后排左2为郑汉臣(生物系57届校友,现为第二军医大学药学院药用植物教授,文职将军);前排左2为陈汉彬(生物系56届校友,现为贵阳医学院教授,著名昆虫学家和科普作家);后排右1为徐德昌(现为宁夏医学院生物化学教授)。 本图片为郑汉臣提供

1954年,华东师大操场上做广播操的学生。

华东师大大草坪前的文史楼,也是华东师大校园里历史最悠久的教学楼之一,群贤汇集之地。文史楼正门前是古典罗马式建筑风格的4根门柱,师大人喜欢这种风格,喜欢东西方结合的文化。吕思勉、吴泽、施蛰存、许杰、徐中玉、钱谷融等一大批人文科学的泰斗都曾在这里执教,这也是华东师大文脉之所在,文化气息最为浓烈。   (本版图片除署名外,都由华东师范大学档案馆提供,未注明具体年份的均摄于上世纪50年代。)

1950年代的华东师大校园大道,毛主席像尚未立起,从这个角度望过去,正前方是师大校门。

 

四大史学家之一的吕思勉先生(左)和华东师大的第一任校长孟宪承先生(右)于1950年代合影。孟宪承认为大学的理想是知识的创获、品性的润溶和民族的社会的发展。吕思勉自1926年受好友光华大学校长钱基博先生邀请,入光华大学教书,直至1957年病逝。

丽娃河边的小树林里,每个清晨都有学生迎着初升的阳光晨读的身影。

在丽娃河上泛舟,曾经是华东师大学生们独有的情趣。

1956年,华东师大学生第一次科学讨论会在大礼堂举行。全国各地兄弟院校的嘉宾被邀参加。校方号召大家写论文,以展示华东师大的学术实力。

  1957年,当18岁的郑汉臣从无锡的始发站坐了4个小时的篷车来到华东师范大学生物系念书的时候,他并不曾料想,跨入这样一个有着大草坪、旖旎的河流、看似无意而为的岛屿、垂柳依依的校园,会让自己因为家贫而无法实现,深藏于心的艺术梦想得到某些实现的可能。

  今年10月,是华东师范大学建校60周年,已经是上海第二军医大学将军级教授的郑汉臣回忆起五十多年前的大学生涯,眼神里依然时不时地跳跃着年轻人般的火花。

  上世纪50年代的华东师范大学生物系由光华大学和同济大学的生物系组成,师资力量十分强大,在全国范围内都可以排得上号。“我们系里的老师有教植物生理的颜季琼老师、动物生态和兽类的盛和林老师等等,多从国外留学归来。”而当时的师范生吃饭全由国家负担,不需自己花钱,所以选择考入华东师大的学生,与能够进入上海其他高校学习的学生相比,都是些“穷学生”,相对而言,也更能吃苦。郑汉臣因为15岁时父母双亡,家庭特别困难,每个月从学校领取特级助学金4元,解决了他的基本生活问题。

  对文艺的偏爱,使郑汉臣把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到文艺爱好来。学校图书馆馆藏的那些关于美术和摄影的书籍,都被郑汉臣翻遍了。他的绘画和摄影特长赢得了系里许多老师的赞赏,他们编撰的一些植物教材都会请这位学生来配插图,教植物分类学的郑勉老师就请他为《上海的花木》配上了手绘的植物插图,由此郑汉臣获得了20元的稿费。这些在大学里得到发展的爱好也伴随了郑汉臣一生,伴着他行走各地,拍下各种植物的形态。

  当时华东师大里没有设立艺术系、音乐系,学校要搞什么活动集会游行全部依靠学生社团的力量。1950年代的华东师大校园里,美术社,摄影组,文学创作组,民族乐团一团、二团,越剧团,京剧团,锡剧团,话剧团,各种文艺社团填满了学生们的课余生活,似乎每一个人都能在其中找到自己的兴趣所在。每天傍晚的晚饭时分到晚自习开始之前的那段时间,每间宿舍里几乎都能听闻到笛子、二胡、口琴等等乐器奏出的高低曲调,青春芳华的学生们趁着这么点儿空闲的时光借着音符在稍稍自由的空气里抒发着自己对于生活的热忱。至今郑汉臣依然怀念师大的那些时光,自由,彻夜不熄灯。郑汉臣担任过华东师大美术社社长和校报美术编辑的职务,他的前任是已故全国知名戏剧研究者高义龙。在郑汉臣当年记下的厚厚几本日记本中,随处可见午夜12点、凌晨2点才睡觉的记载。每周六的大礼堂,基本都有学生演出,演员虽业余,演出的却是专业曲子。电影明星如白杨、张瑞芳、孙道临、上官云珠等也常常来大礼堂看节目,物色一些演艺苗子。

  华东师大宽阔的共青场上青青的草坪,不仅仅属于学生,也是周围居民活动的聚集点。1959年建国十周年庆,共青场上聚集了普陀区的2万多居民,大家在操场上手拉手跳起了集体舞,郑汉臣为舞者伴奏,不间断地吹了整整三天的笛子,“这边吹了又被拉到那边去吹。”

  离开华东师大近五十年,他至今怀念不已的是那些充满着自由,热情,充溢着对文学和艺术的钟爱的青春岁月,这成为伴随他一生走遍各地的无法舍弃的内心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