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电视台主持人密密:瓦器里有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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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器里有宝贝
说   明
本书是按照已出版过的《瓦器里有宝贝》一书,重新电脑排版的,未经最后一次校对定稿,如有误务,请以原版为准。
            二OO二年一月十六日
目 录

酒杯与模板 于献主…………………………………………4逃 伍俊英……………………………………………………9生命的迷思 陈秀金…………………………………………15我终于会笑了 唐惠芬………………………………………20不死的爱 管梁子……………………………………………25  命运之谜 孙萧正仪…………………………………………29无声的乐歌 林朝阳…………………………………………35贫富死生一线间 丁郑爱丽…………………………………39战争夫妻 刘宝元……………………………………………44恩典伴长夜 杨颜玉华………………………………………49阳光守候的日子 张丽台……………………………………54瓦器里有宝贝 白受恩………………………………………58
酒杯与模板
我爱我的父亲,无论他要什么,我都愿意给他,但只要他一题到耶稣,我就翻脸,对他说,『你走你的召会,我走我的社会…』
在烽火连天的一九四九年,我的父亲跟随军队来到台湾,开始他后半辈子的生活。三十九岁时,他娶了当时才十八岁的母亲,不久之后,我,也就是他惟一的儿子,来到世界上。父亲是位非常爱主的基督徒,遂将我取名为『献主』,意即把我献给主耶稣。在我三岁那年,母亲因著年轻贪玩,将几个会标下,卷款一走了之,从此我与父亲相依为命,过著贫穷的日子。为了替母亲还债,我们父子俩过著有一顿没一顿的生活,也经常被房东赶来赶去,有时临时找不到房子,连关狼狗的笼子都成了我们的栖身之所。失去母爱的童年然而,守本分、爱孩子的父亲,并没有因为这样艰难的环境而离开主,反而天天为我祷告,求主来看顾我。只要没有轮到上班,他必定带著我一同去聚会。父亲就是这样凭著信心,将我带大。小时候,每当我和一群小朋友玩到黄昏时分,就有一个一个的妈妈跑来带她们的孩子回家,最后只剩下我孤伶伶一个人,留在广场上。当我走回家,每次经过别人家门口,看到人家都能全家团聚吃晚饭,不禁快步跑回家,躲在房里暗自哭泣,我真是恨,恨我的母亲,恨我为什么会生在这样的家庭?为什么别人有的,我没有?我不仅在心态上不平衡,也讨厌自己的名字。在我生长的那个年代,信耶稣的人并不多,偏偏父亲替我取的名字-于献主,总让老师对我印象深刻,只要老师点名找人起来回答问题,我都逃不掉,而且出尽洋相;同学及朋友也都爱拿我的名字取笑我。在这种没母亲、没温暖,又被人取笑的童年里,真觉得人生灰暗、了无盼望。打架、砍人、闹事无所不为长大之后,我被物质的世界吸引,无法满足于一个月只领几千元的工作,因此我去酒店当小弟,钱赚得快又多;也只有这样,可以平衡我从小就样样不如人的心理。我喜欢跟朋友『比较』,比谁的车子好,比谁穿得好,比谁的女朋友多…,只要是小时候不如人的,我都要比,都要赢!那时的我,生活极其奢华,根本不把钱看在眼里。没有冷气的餐厅,不去!不是名牌的衣服,不穿!连剪个头发都要知名的设计师才要剪!在酒店这样复杂的环境中,我接触到黑社会,身旁有一群『酒肉』朋友及道上的兄弟,我们喝酒闹事,打架砍人,无所不作。他们有的吸毒,有的被人砍断手筋、脚筋,有的被抓去坐牢…。但无论我怎样的荒唐,爸爸总为我迫切的祷告,使我免于被抓、被砍的悲惨下场!虽然知道是爸爸的祷告救了我,但爸爸要我去聚会,却是不可能的!我爱我的父亲,无论他要什么,我都愿意给他,但只要他一题到耶稣,我就翻脸,对他说,『你走你的召会,我走我的社会,我们互不干涉!』退伍后,我认识了一位女子,一位出身正常家庭、备受父母疼爱的么女,她却因为好玩,竟和如同浪子的我结婚,我们就像两个办家家酒的小孩,糊里糊涂的成了夫妻。王子与公主从此过著痛苦的日子婚是结了,孩子也生了,我们却不幸福,更不美满,甚至可说过著痛苦的日子。因为在我心深处,经常怀疑,妻子是否会像母亲一样对丈夫不忠?所以我就经常对她拳打脚踢。我更不在乎小孩,并告诉妻子,任何女人都可以帮我生,不是只有她可以!我的行踪在家人眼中是个谜,太太不了解我,年迈的父亲管不动我,孩子也牵绊不了我。在那段期间,妻子过著地狱般的生活,想离开这个家,但我总是拿两个孩子当筹码,让她无法成行。白天,妻子出门上班时,我醉茫茫的回家,倒头就睡;晚上,她下班回来,我的节目才开始。我们的生活没有任何交集,夫妻关系已是名存实亡。不仅如此,只要妻子对我吃、喝、嫖、赌有意见,我就拿她来练拳头,在家中天天上演全本武侠剧。直到有一天,父亲被主接走了…。一想到父亲已不在人世,我几乎崩溃,从小他就是我惟一的依赖和靠山,纵使我有多坏,他还是爱我的。并且,在安息聚会中,我看到了父亲的召会和我的社会竟是如此不同!召会里的弟兄姊妹轮流起来为父亲作见证,为他流泪,为他惋惜;而我的那些社会朋友呢?却因为怕与『死』有牵连,没有一人肯进入会场,反而在外面抽烟、吃槟榔、嬉笑、讲闲话…。从那时起,我对召会产生了奇妙的感觉。然而,我想要回召会,却没有力量,也逃避著来看望我的弟兄姊妹,因为我觉得自己充满了罪…。走了父亲,来了耶稣失去父亲的我,每天沉溺在酒精中,消沉到无法上班,与妻子的关系也更为恶劣,形同陌路。我是邻居眼中的败家子,让人讨厌的恶邻居,他们常在半夜被我的打闹声吵得不得安宁,但因知我的脾气坏,又敢怒不敢言!妻子娘家的人,视我如同『恶人』,是无药可救的;妻子更是再也受不了的要离婚!一个个都要离我而去,但却有一位,正悄悄的进到了我们的家,**就是主耶稣。有一天,我在家喝闷酒,一位素未谋面的罗弟兄来看我,虽然我们只谈了短短数分钟,我竟然接受他的邀请,答应下次到他家里坐坐。之后,罗弟兄约我每天早上六点去爬山,我当时虽然心里愿意,却对自己的身体没有信心,因为我是天天喝酒,喝到快清晨才睡觉的,怎能早起呢?但终于有一天,我硬着头皮去爬山了,中途到了一个凉亭,几位弟兄突然大声呼喊:『哦,主耶稣!』当时我真吓了一跳,旁边许多作运动的、跳土风舞的、爬山路过的,都在注视我们。接着两位弟兄走到我身边,要我呼求主名。眼见一群人盯著我看,我的脸不禁红了起来,只好在半推半就的情况下,喊了:『哦,主耶稣!』说也奇妙,当我敞开心第一声呼求主时,心里压抑很久的郁闷居然顿时解开,全人得著释放,因而当继续再喊:『哦,主耶稣!』眼泪竟不住的流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我竟逐渐的爱上了这样的生活。每天,我与弟兄们在山上祷告、读经、唱诗歌,下山后我又到罗弟兄开的音响店里继续与他一同祷告及读经。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年多,我因此真正认识召会,也明了为什么有这么多的弟兄姊妹如此爱主。在父亲过世后的一年多里,我没有上班,妻子及她娘家都颇有怨言。但我是个非常爱面子的人,别人说我没用,真恨不得死掉算了!我能作什么呢?不如回头走老路?可是,就在此时罗弟兄告诉我,龟山有一位洪弟兄,专门包建筑工程的模板工作,我不妨到他那里去试试看。用拿酒杯的手搬模板从来没作过苦工的我,在不知道什么是模板的情形下,就这样到工地上班。到了工地才知道,这个工作需要爬上十几层的楼梯,以人力将一块一块重达几十斤的模板,从一楼传到顶楼。当我站在顶楼,还没开始搬,脚就不由自主的抖个不停,大风一吹,差点就摔下去。这样的工作对我来说,真不是人干的!年轻时生活意外,手拿惯了酒杯,身体也搞坏了,现在却要搬几十斤重的板子。每天搬上百块的模板,搬得我手都软了,连吃饭拿筷子,手都抖个不停,身上也满了伤痕。有时不小心踩到生锈的铁钉,血流不止,又怕得破伤风,但即使如此还是继续工作。每天早上起床时,总是经历一番挣扎,即便心中百般不愿意,但想到主耶稣与我同在,就如释重负的去上工。每当我搬得再也使不出力气时,我就仰望主,从深处呼求**的名,求主加增我力量。若不是有主,我可能站在顶楼时,就直接往下跳了!若不是在工作时,有弟兄陪我一同祷告、唱诗歌,我是一刻也待不住的!若不是主的带领,我可能真是要回到以前的工作,然后每天醉得生不如死。如今,虽然工作得劳累又辛苦,但在我里面,却因著天天与主有亲密的联结,而甘甜无比。这位奇妙的主改变了我,以前那个非要擦香水才出门,非要有冷气的餐厅才进去,非要有名气的发型设计师才肯剪发的于献主,已经死了,因为『现在活着的不再是我,乃是基督在我里面活着』。(加拉太书二章二十节。)母亲回来竟不再恨她因为有了主,我的家庭生活产生很大的转变。过去,我并不觉得对不起妻子,但现在却感到对她满了亏欠;已往,也不觉得孩子可爱,如今看到孩子瘦,就心疼不已!妻子因著我的改变,也愿意信主。本来岳母对我这个女婿是最失望的,如今看到主在这个家所作的,也愿意接受主,而将拜了五十年的佛像全部除去。后来连我大舅子,以及他的全家,都得救归入主名了。我,原本就如同是最劣等,只能长出苦涩果实的果树,长到一半,将自己生长的枝干剖开,经历短暂的痛楚后,接上优等、甜美的果树枝子,惟有接枝在新的生命上,才能使我这苦涩的果树长出鲜美的果子。一路走来,不是我自己有能力改变什么,乃是因为愿意向主敞开,让主的生命进到我的里面来,作我的一切;靠著**死而复活的大能,使我不受人这天然、败坏的生命所限制,而活出得胜、光明的生活!从前的我,没有被爱的感觉,自然也不懂得爱人,但如今基督的爱充满我,使我有能力去爱我的妻子、小孩、以及周遭的人。不久之前,我的母亲回来认我,我竟然不再恨她,反而能够去爱她了!并且,还带她来认识主!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的朋友们对我家的改变,感到非常希奇。而这奇迹似的改变,不是人所能作的,乃是那怜悯人的神作的!现在,我不再以我的名字为耻,并终能体会当初父亲为我命名的心境。我要将自己俸献给主耶稣,作一个真正的于献主。
(于献主)

除了母亲生病,它们又密集的藉著家中四个乩童向父亲放话,要求为它们盖庙,并警告他,若不盖,就要他好看!个性刚直谨慎的父亲心想,倘若盖庙,又是自己的母亲和兄弟在作乩童,会被社会大众怀疑是家族性敛财…
我永远忘不了三十五年前的那个早晨,父亲与我仓皇的跑到召会,穿越了排队的人群,等不及作受浸前的谈话,恳请已等候要受浸的弟兄姊妹让我们父子先受浸,随后便跳进池子里,完成受浸。我们为什么逃命似的赶去受浸,成为基督徒?这要从我的祖先说起。 乩童世家,人鬼杂处一百多年前,我的祖先从福建泉州的南安,移民到澎湖望安。他们除了带著一坛坛装著蕃薯条、干粮的酒瓮,还带著家乡的宗教信仰,在这个小岛落地生根。身为长子的阿公,按照传统承袭这一套宗教习俗;阿嬷更将其发扬光大,不只帮人求神问卜、收惊、祭冲、安床位,还替人接生、看病。父亲十一岁时,正处日据时代末期,他离开贫穷落后的家乡,到台湾『找生头』;只穿着一条短裤,惟一的一件上衣,都因怕穿坏而拿在手上不敢穿,就坐著帆船摇摇晃晃的到了高雄。二十出头时,他抓住了一个难得的机会,事业开始扶摇直上。不久,父亲与母亲结婚,并买地起楼,在曾是繁华的盐埕区拥有一栋三层楼房;而我,就在这里出生。因著父亲的事业稳定,经济情况好转,阿嬷也就从澎湖搬到台湾,与我们同住。她这一来,也把她的『事业』带来,而且扩大营业;也让二叔、三叔、及二叔的儿子都继承衣 ,成为乩童。而在我家里,就有一个小庙,供俸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的『神明』,共有八、九十尊。有需要时,阿嬷与叔叔就会请它们上身。当时我认为它们是神明,后来才知道它们其实是鬼;我们常常生病与它们有很大的关系。当这些大小鬼们吵架时,就把怒气发泄在我们家所有的人身上-我们所得的怪病,是连医生都找不出原因的。它们也常常题出种种要求,譬如:盖庙、装金身、多烧纸钱、牲礼要大…等,倘若我们没有照作,就会拿我们出气,甚至威胁我们,要我们好看。结果我家不是这个生病,就是那个生病,常年活在不安与恐惧之中。吃药像吃糖果小学二年级那年,我得了一个怪病,手会不由自主的颤抖,父亲还为此打我,怪我拿东西不好好拿。后来才知道这是一种疾病,名为『小儿舞蹈症』。父亲带我到盐埕区最好的小儿科看诊,刚好医生的博士论文就是研究这方面的,所以有充分的信心可以治愈我。只是治疗的过程令我相当痛苦,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抽脊髓液,然后再打药物到脊髓里。折腾一年之后,我的病就逐渐痊愈了。病才好,但身体却非常虚弱,必须每周去医院输血,同时每天还得请护士到家里来,帮我打葡萄糖与补针,母亲也天天为我炖鸡汤。总之,童年的日子里,过的是吃药、吃补、打针、上医院的日子。俗话说,『吃苦如吃补,』我却是『吃药如吃糖果』;虽然我备受父母与老师的疼爱,成绩也名列前茅,但是童年大部分的时间实在快乐不起来。有一天,一位医生从我家门口经过,我竟冲向前去狠狠的踢他的屁股,因为实在气不过他老是给我打针!赶快动手术,否则会出人命长期以来,我们虽然不晓得在拜什么,总是按照阿嬷的意思拜这拜那。有时生病了,向它们求一求,病就好了,对它们也更加信靠与依赖,但从未想到,是那些大鬼小鬼在捉弄我们。直到我十一岁那年,母亲胸部长了一个米粒大的硬块,我才感觉到它们的可怕。盐埕区几位有名的医生一致认为,母亲应该赶快接受切除手术;可是我们日日所拜的鬼神却藉著阿嬷告诉我们,不能找医生,因为它们要治疗。后来这个硬块由米粒变成鹌鹑蛋般大小,再由鹌鹑蛋变成鸡蛋般大,并且开始流血。此时父亲惊觉不妙,医生也不断劝说,要赶快动手术,否则会出人命。但是这些鬼又附在阿嬷的身上,告诉我们它们要医治,我们绝不能送母亲去医院。除了母亲生病,它们又密集的藉著家中四个乩童向父亲放话,要求为它们盖庙,并警告他,若不盖,就要他好看!个性刚直谨慎的父亲心想,倘若盖庙,又是自己的母亲和兄弟在作乩童,会被社会大众怀疑是家族性敛财。经过多次人鬼谈判,父亲始终不向它们低头。赶快信耶稣,否则没命!就在全家动荡不安之时,弟弟的级任老师来作家庭访问。他是一位虔诚的基督徒,看到我家发生的事情,就向我们传福音,劝我们赶快信耶稣。但是在乡下长大,没读过什么书的父亲,对于信仰耶稣基督的事不是很了解,不敢贸然接受。于是,他就去找长年住在我家三楼的庄姓房客商量。父亲与庄先生形同兄弟,我们两家像一家人般。庄姓夫妇都是出身台南望族,同时也是知识分子,父亲每遇见重要事情时,都会请教他们;对于信耶稣的事,当然更不例外。毕业于教会学校的庄先生,一听到有人向我们传福音,马上举双手赞成,劝父亲:『要快一点,若不信耶稣,会没命!』此外,他还教我们祷告。当时我年纪不大,却已经很懂事了,经常与父亲讨论要如何信耶稣;如何逃开阿嬷的拦阻,同时父亲也开始每晚暗暗的到体育场去祷告。其实,在我小小的心灵里,对基督徒有一种莫名的欣赏,替我看过病的医生大都是虔诚的基督徒,很爱我的小学老师也是基督徒,他们实在跟我小时生长环境中所遇到的人完全不同,有一种高贵的气质,并充满爱心。虽然我不知道信耶稣是什么,但是有人告诉我们有关信耶稣的事,我心中是很高兴的。不久,父亲顾不得阿嬷的坚持,迅速的把母亲送到医院动手术。这一下可不得了,我家拜的那些鬼通通来找我们算账,藉著家中四个乩童不断向我们放狠话。阿嬷怕我们去信耶稣,竟全日看守我们。这时候,母亲体内的白血球因发射性治疗的缘故发生了极大变化,父亲也在此时作了一个特别的梦。他梦见我家附近大水沟边有一个铁笼子,关著一只母猴,有人准备要杀它。父亲赶快从水沟那边跳过来,那只『母猴』(亦是父亲对母亲的昵称)却没有带过来。父亲突然惊醒过来,对此梦百思不解。母亲在三岁时,就被阿嬷抱来作童养媳,结婚后作媳妇比女儿还要贴心顺从。对于阿嬷的要求,无论拜拜,或是给偶像作衣服、轿子…等等,皆百依百顺,不惜花费一切;因此当我们劝她与我们一起信耶稣时,她实在放不下旧包袱。不过,她也不排斥,愿意跪下与我和父亲一起祷告;召会的弟兄姊妹也常来为她祷告。独一真神,我们来投靠你!随著白血球数目持续下降,母亲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一九六五年三月二十九日子夜时分,父亲与我还是不放弃最后一丝希望,劝母亲与我们一起信耶稣。最后,她终于卸下重担,告诉我们:『好罢,我愿意与你们一起相信这位耶稣。』讲完,她就断了气…。父亲顿时明白他之前所作的梦,发现这一切不是阿嬷的关系,而是背后黑暗的势力太强。它们来,就是要钱、要命!我们钱还有,命可是没得赔的!对我们父子而言,这一夜真是漫长阿!等待黎明的心从未如此强烈…。天一亮,父亲就带著我,逃命似的赶到会所。其实,我们并不知道那天上午有受浸聚会,到了会所,只见好多人在排队等著受浸。认识我们的弟兄看到我们来,赶快向准备好要受浸的前面两位解释:『这父子是来逃命的,从撒但的权势下逃出来,因为他们家还有重要的事情,请一号、二号受浸的人让一下。』所以,我们是在那一个时代,惟一没有经过受浸前谈话,就受浸的特例。我们只知道主耶稣是宇宙中独一的真神,我们来投靠**!弃暗投明,绝处逢生的感受,永世难忘。母亲去世,加上我们父子受浸成为基督徒,这两件事在家族中立刻卷起一阵相当大的风暴,所有的亲戚一夕之间都不理我们,弃绝我们。阿嬷还振振有辞的说,母亲是被父亲谋杀的,气得搬出去。阿嬷离开我家后,在几个叔叔家轮流住,但不似在我家这么舒适,一方面因为他们的经济状况较差,另一方面婶婶不像我的母亲对阿嬷这么孝顺。有时一周还未结束,婶婶就用三轮车把阿嬷推到另一位叔叔家。裹小脚的阿嬷就这么被推来推去,饱受折腾。不知推到了第几个月,婶婶对阿嬷说,『大哥是有钱人,你不到他家住,老住在我们家作什么?』这样一逼,阿嬷不得不回来了!金光闪闪的屋子一天,我与父亲正坐在店门口,看到许久未见的阿嬷走回来,真是高兴,也不管她正念念有辞的在念些什么,就大声喊著:『阿嬷!阿嬷!』她一开口就骂我父亲,说,『死播阿!死播阿!一间屋子装满了镜子,金光闪闪,害阮要进来,拢进不来!』我心想家里开店,当然都是玻璃橱窗,但还是跟以前一样阿!我赶紧出去,拉著阿嬷的手说,『阿嬷,阿嬷,进来阿!进来阿!』父亲也赶了出来,问阿母怎么了。阿嬷有点不敢靠近屋子,说,『夭寿阿,一间屋子装得拢是镜子,金光闪闪,你在冲瞎米?』我们忙著解释:『没有阿!没有阿!』阿嬷说,『还说没有,明明有,整间屋子拢是金光闪闪!』阿嬷所用的『金光闪闪』这个辞,那时我不清楚真正的意思。过了几年才明白,从我们受浸那天开始,就迁到神爱子的国里,有服役的天使在看顾著我们。阿嬷是一个天天与鬼相交的人,透过她特殊的眼光,必定发现我们家已经有了一种说不出来奇妙的大变化。这三十几年来,真是经历主的保守与眷顾。几个叔叔中毒太深,即便父亲殷切的向他们传福音,他们还是非常不容易相信,个个落得下场悲惨,只有我家蒙主的保守,过一个满了平安喜乐并全新的生活。本来满口粗言的父亲,如今竟满口恩言,我这个体弱多病的人,体质也完全改变,这实在不是人所能作出来的!回想母亲过世的头几年,我因悲伤过度,又要面对来自亲戚的指责,精神上几乎承受不住,夜夜难眠,才十五岁就服用镇静剂。五年之后,我北上读书,住在弟兄之家,受到许多造就与成全,整个人变得健康了。感谢主,如今我能平平安安活到半百,实在是主的怜悯。**使我们『从黑暗转入光中,从撒但权下转向神』,又因信入**,『得蒙赦罪,并在一切圣别的人中得著基业。』(使徒行传二十六章十八节。)并使我们全家得以进入现在所站的恩典里。当初简单的相信主是最大的,是宇宙中独一的真神,胜过一切黑暗的权势,绝对没有错!
(伍俊英)
生命的迷思
以前,我不敢向人表明自己是作美发的,因为觉得这一行再怎么赚钱,都被认为是没有学问的人;所以出门、买菜,都向人说我是无业游民。但信主之后,我不再躲在自己黑暗的角落里自怨自艾…
我生长于台南县盐水镇,父母务农,家庭经济情况虽不佳,童年生活却是相当愉快。三合院的家,东倚青山,西傍绿水。兄弟姊妹八人常常撑著竹竿,徜徉于小河之中,捉鱼捕虾,寻宝探奇;虽偶有打闹,却非常相亲相爱;即使吵架,也绝不告诉父母,免得一同受骂。在我们那个年代,念初中是要经过联考的;而在所有兄弟姊妹当中,我算是比较会读书,心想考上个公立初中应该没有问题,不料,却在考试当日失误,以些微差距落榜。为了让我能继续升学,父母忍痛花大钱,供我到一所升学率颇高的私立中学念书,但终因学费太贵而辍学。鸭子的蹼掌与我的手为何不同初中只念一半就辍学的我,没有功课压力,似乎很自在;但不到一个月,自卑感油然而生,开始躲避著同学,怕他们问东问西…。因著父亲在家后面的河边,养了两百多只鸭子,我闲著也是闲著,就开始帮他看鸭子。一个人躺在河边的草坪上,一面看著鸭子,一面想到:天这么大,地这么广,人这么渺小!像我这样的一个人,看看我的手,五根手指头跟鸭子的蹼掌不一样,不是连在一起而是分开的,那么这是谁造的呢?我是从何而来?又为什么而活?我不断的寻求这问题的答案,也问了许许多多的人,却总是被人嘲笑,只好深深的埋在心里。 不久,家里发生两个重大的变故,父母因著深感人的无力与渺小,而信了天主教,我也跟著他们上教堂。不过在一场场宗教仪式中,我也找不到满意的人生解答。当有人问我信的是什么时,我还真答不出来,只好说,『我相信自己!』在父亲的鼓励下,十五岁那年,我只身离开家乡,开始学习美发技术,也为此吃了不少苦。学成之后,和两位同行的姊姊到高雄开店。每到晚上打烊,夜阑人静,望著镜中的自己,有许多的迷惘,许多的问题涌上心头:我不知道我活着是为了什么?我劳苦的工作有何益处?向来洗头的客人寻求解答在那个时期,我的思想也充满了矛盾。我觉得坏人也吃也喝,好人也吃也喝,但是作坏人比作好人容易。坏人可以欺负人,好人不仅不欺负人,还必须忍受许多人、事、物,甚至受人欺侮。坏人可以投机取巧过日子,好人却要劳苦奋斗。最后,坏人死了,好人也死了;同样都是一生,同样都是一死。既是这样,我宁愿作坏人。有了这种观念后,我开始不求上进,浑浑噩噩过日子,表面装得很好强,内心深处却是充满怨恨与不平,非常痛苦。直到有一天,店里来了一位客人,我把问题丢给她,她竟马上回答说,『你的问题真好,我就是这样走过来的。』接着,她开始叙述信主得救的过程,并告诉我『神就是爱』。这不禁让我想起小时候拜的那些黑的、红的『神明』,大家都说那些是神,但它们令我害怕,我从未想到有一位『是爱』的神。或许,真的有这样的一位神,才使这位客人脸上洋溢喜乐,人生充满希望。在日记中写下第一次的祷告听了她的见证,让我很受感动与吸引;但是感动归感动,我还是理智的思索一些问题。这位客人看我有寻求的心,就写了一张字条给我,教我如何祷告。当时我心里仍有自己的打算,觉得不能单听她的话,就贸然的去信耶稣。所以,我判定继续寻找,直到自己对主有了亲身的经历,才会相信。那晚,我在日记中写下了第一次的祷告:『创造宇宙的主宰(我笃信宇宙中必定有一位主宰),如果你是神,你一定知道我在寻找你。虽然我不认识你,但你一定认识我,求你亲自来引导我。』一年后的一个早晨,当我经过一家美容院,突然有个人满头泡沫的从里面跑出来,原来是那位曾经向我传福音的客人。那次我们认识之后,她去了美国;一年后,她回来时,我的店暂停营业,因此失去联系。想不到我们居然在此巧遇,莫非真是这位爱世人的神来找我?**医治我的心病在一次闲得无聊的情况下,我跟她去参加了一个聚会。当我踏入聚会的地方,就被那群年轻人征服了!他们所唱的歌不像流行歌曲;他们的爱是真挚的,他们的喜乐是洋溢的,他们的水准是高的。我虽然也非常喜乐,但自卑感又开始作祟,多年的压抑倾巢而出,等不及散会,就跑到外面痛哭一场。我对自己说,『这就是我要寻找的,但我只是一个帮人烫发的「小学生」,怎么能来到这群大学生中间呢?』哭完之后,如释重负,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内心平静的像一潭湖水,我不再嫉妒、不平,主耶稣医治了我的心病。半年后的一天,我听见有位传道人说,我们必须生活在召会中,属灵生命才能长大。但那里才是主为我安排的地方呢?为此事,我向主祷告,求主亲自来把我带到**的召会里。就在此时,一位常来店里的年长客人,她一见面就告诉我,这些日子来,她在祷告时,不知怎么的,里面就常浮现我的名字,一定是主的带领,所以她要来找我。这也太奇妙了罢!这种奇妙是我从未经历过的,按著人的天性来说,不熟悉的事还是小心点,就拒绝了她。但她仍有信心的说,『没关系,晚上我再来,你有空就跟我走,没空就不要去。』我说,『好罢!』心想反正不会有空的,因为美发店每晚都很忙。可是一连三天,偏偏她来的时候,我都没有别的客人,实在不好说忙,就这样半推半就的,跟她去参加了福音聚会。聚会中,弟兄姊妹教我呼求主名,带我一句一句的祷告,我因此得到真正的释放,也就在此时,我愿意受浸归入主名。此后,我固定参加聚会,每天读经、祷告,和一群爱主的人,喜乐的追求并认识真理。为主放下二十年美发事业在召会的带领下,一九七七年有一次下乡开展的呼召,我填了心愿单,但因有些顾忌而裹足不前,后来就把这件事忘了。但七年之后,主又藉著环境,在我里面催促我要往乡下去,这使我相当挣扎,因为要放下这二十年经营美发店的成果,实在不易!隔了一段时日,主藉著圣经中的话对我说,不能被今生的思虑缠住,所以我顺从了**的心意。于是就把美发店顶让给人,而从高雄搬到台南,身无羁绊的与全时间服事者共同追求真理。一年后,又有一次呼召行动,我知道时候到了,但里面却仍想退缩,充满了恐惧,总觉得自己不能。但这时,主就在士师记六章十五至十六节中,让我看见基甸受差遣的经过:『基甸说,主阿,我有何能拯救以色列人呢?我家在玛拿西支派中,是至贫穷的;我在我父家是至微小的。耶和华对他说,我与你同在,你就必击打米甸人,如击打一人一样。』这幅图画活生生的鼓励了我。于是,我和一位姊妹来到了台南县下营乡,一面工作,一面为福音开展。来到下营,看著一群农妇戴著斗笠,扛著锄头,心中不禁疑惑:『我到这里来,能帮几个人洗头?』后来想想,反正来此地是为著开展,不是为著赚钱;就完全的倚靠主,求主加强我的信心。这样,就在没有招牌,没有宣传,没有花圈,只把几张椅子排一排的情形中,开始营业。但非常出人意外,第一天就来了二十个客人,我觉得很奇妙,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跑来作头发呢?邻居说,他们都是带著好奇心来看看的,以后就不会有这么多客人了。但是第二天、第三天…,生意都很好,直到现在。耶稣基督是我人生的意义一九八九年台湾福音化的行动开始,当一位弟兄到下营为开展队寻找住处,却一直找不到时,我明白主的旨意,便把美发店移到后面,把店面让出来给召会用。因为服事的关系,我也把营业时间缩短。一般说来,这样生意一定会受影响;但奇妙的是,为著福音的缘故,无论店面的位置怎么改变,工作时间如何减少,收入却从没有减少过!以前,我不敢向人表明自己是作美发的,因为觉得这一行再怎么赚钱,都被认为是没有学问的人;所以出门、买菜,都向人说我是无业游民。但信主之后,我不再躲在自己黑暗的角落里自怨自艾,自卑自叹。如今我在**的话语中,享受到比世界的学问更丰富的宝藏;因为耶和华神是真智慧,现今**成了赐生命的灵,住在我的里面。当我在灵里与**联结是一,**就成了我的聪明才智,并藉著**的话,作我无尽的学问,何等的满足!我从此不再在乎是否有出人的外表,因为温柔安静的灵是我的妆饰;(彼得前书三章四节;)**的生命在我的里面,当我愿顺服于**,让**从我里面活出来,就是无限的美丽,何等的有福!学历高低、贫富贵贱,都不能够再捆绑我,因为耶稣基督才是我人生的真实意义;有**,就有一切!**是真荣耀!『**使人贫穷,也使人富足;使人卑微,也使人高贵。**从灰尘里抬举贫寒人,从粪堆中提拔穷乏人,使他们与王子同坐,得著荣耀的座位。』(撒母耳记上二章七至八节。)感谢主,**竟喜悦我这样的人来服事**!我要服事**,直到**的再来!
(陈秀金)
我终于会笑了
当我看到小儿子的脸上露出多年未有的笑容,真不敢相信,也不禁好奇,这是什么样的人,竟带来如此奇妙的结果?难道真是神听了我的哀求…
一九四九年,父亲带著母亲和两岁的我,跟著游击队从云南逃到缅甸,我们原以为脱离了战争的危险,没想到却陷入另一个幽暗的桎梏。缅军视我们为战俘,把我们关入集中营,我们不仅行动受到严格控制,生活更是贫苦困乏。直到一九五四年,我们来到台湾,才重获自由。不久,父亲被编入部队,从此我们又开始过著迁徙的生活。在我八、九岁时,两个妹妹相继出世,我除了要上学、写功课之外,还要帮忙作家事、照顾妹妹。由于父亲收入微薄,母亲为贴补家用,替人作女红,也叫我跟著她作;我却因此被邻居取笑,幼小的心灵蒙上阴影。初中一毕业,我立刻开始工作,然而家庭经济并无显著改善。二十岁时,家中来了个媒人,要为我介绍一门亲事。当我想到结婚后,夫家可为我们解困,让我们家脱离贫穷,不禁幼稚的乐翻了天。但是,嫁到夫家才知道,丈夫也是个军人;更惊讶的是,他父亲还是个失败的商人,如此一来,我非但没有帮到父母,反而增添他们的苦恼。丈夫昏迷不醒…婚后,我生了二个儿子,日子勉强过得去。有一天,丈夫突然昏倒,送到医院后才知道,他的脑血管破裂,可能成为植物人。于是我把两个孩子托给年迈的公公,全天候在医院照顾丈夫。一天又一天,一周又一周,我守在丈夫的身边,心中思念著两个年幼的孩子,每天以泪洗面,真不知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老天阿,谁来告诉我…。三个月后的一天,丈夫突然醒来,医生赶紧替他施行手术,手术非常成功,一周之后,我们就欢天喜地的回家。然而,这短短三个月却恍如隔世,当我回到家,看著凌乱不堪的屋子,看著憔悴的公公,看著哭丧的孩子,心中不禁一阵抽痛。丈夫因为生病,不得不提前退休,家中的经济顿时全落到我的肩上。为了付房屋贷款,也为了养家,我到制鞋工厂上班。每天一大清早起来,既要作早饭又要准备午餐;晚上一回到家,再赶快作晚饭,饭后又忙著替先生与孩子洗澡,以及料理家务。我不但奔波劳苦,内心更是不得安宁。因为,丈夫的病使他无法照料自己,变得非常依赖,且事事以自我为中心,饮食又不节制,渐渐的罹患上其他的慢性疾病。公公看儿子这般,深受影响,就对我更是百般挑剔,处处嫌我不好,甚至把这样埋怨、批评的心态,教导给孩子,使孩子受了公公的教导,对我渐渐不再亲昵,失去亲情。孩子不爱我,不亲我了么?这叫我真是痛苦、绝望阿!终于有一天,我再也受不住了,就跳进了家里又大又深的储水缸,但不知怎么的,竟然又浮了上来,正准备要再沉下去,直扑死神黑暗的怀中,突然,『呜-』我听见孩子悲凄的哭声,怎能舍下这两个孩子阿?再怎么说,他们都是我生的!我不能不管他们!就这样,我从水缸中爬了出来,放弃寻死的念头。丈夫去世儿子生病转眼间,十多年过去了。一九八八年七月,丈夫因胃出血离开了人间;没想到,三个月后,公公因无法承受丧子之痛,因心脏衰竭也过世了。面对著亲人连续离世,我这个历尽沧桑的中年妇女,在短期内都难平复,何况是两个在成长中的孩子呢?尤其是小儿子,刚好在他爸爸去世时参加大学联考,结果落榜,非常的自责,整天不吃不睡,只好带他去看医生,不料诊断的结果,居然是得了精神分裂症!医生的话,如五雷轰顶,将我的心炸得一片糢糊!但是,我不能垮!大儿子以无依和绝望的眼神望著我说,『妈妈,我们不能没有你!』真是椎心刺骨阿!我心疼的抱著孩子,在泪水交织中,只见前路一片茫然!我不明白,我到底造了什么孽阿?天阿,你为何如此待我?为著不让孩子担心家计,而能成为有用之材,我每天只得拖著疲惫的身心,一边工作,一边照顾他们。然而,小儿子受病情的影响,致整天沉默,这让我非常痛苦、无助,只好带著他到处求神问卜,见神就拜、见庙就参;结果带给我们的,不是平安与喜乐,而是更多的疑虑与不安。想想我一生下来,就没有过几天好日子;成年之后,又遭遇一连串的打击,连从小功课好、让我期盼最大的小儿子,都落到如此地步。人生对我而言,已完全无望;绝境中只有不断的向着那并不认识的神呐喊:『哦,神哪,我已想尽办法了;哦,神哪,我已无力了,请您发发慈悲;神哪,可怜可怜我们一家三口罢!告诉我该怎么办?』冰冻的家有了笑容儿子的病情与未来,正陷入完全绝望的时候,有一天晚上,一位青年人来叩门,笑著说,『我是召会的弟兄,来传福音给你们。』当时我看了他一眼,并不想理他;不料平日傻傻又对人冷漠的小儿子,居然就请他进来坐。不一会儿,只见小儿子点头、摇头,那位弟兄则是不厌其烦的继续跟他谈话;后来他们一会儿唱诗歌,一会儿读圣经。突然,我看到了在小儿子的脸上,竟露出了多年未有的笑容!我真不敢相信,也不禁好奇,这是什么样的人,竟带来如此奇妙的喜乐?难道神听了我的哀求,派天使来拯救?这夜,是我家最开心的时刻。儿子笑了,我也笑了,半小时前的冷漠,化为乌有,半辈子的重担和无依,荡然无存。这位弟兄用圣经的话,告诉我说,『凡劳苦担重担的,可以到我这里来,我必使你们得安息。』(马太福音十一章二十八节。)虽然我对他所说的有些怀疑,却满心感激。此后,他就常来我家,并带小儿子去聚会。不久,小儿子受浸了,因为得到弟兄的爱护与照顾,生活有了改变。自从他生病以后,任何事都是旁人替他作好,养成依赖的习性,为了让他重新站起来,学习独立,我接受召会弟兄的建议,让小儿子搬到弟兄之家,接受生活训练,重拾希望与信心。想不到才搬进去一年多,小儿子就找回了早已失落的生活能力,而能独立处理自己的起居,还向我说,『荣耀归与神!』面临失业全家无依其实,早在几年前,我的妹妹就向我传福音,但是在求神问卜无效之后,我什么神都不信。虽然口说不信,但看到妹妹这么快乐,心中实在羡慕,因为我不仅外面的苦难不断,不得歇息,里面更是因为没有爱的滋润,而充满了愁苦与怨怼。总是觉得,自己不被人接纳,不被人肯定,不受人欢迎,那又何必要欢迎人,要笑脸迎人呢?因此,我总是哭丧着脸,令人不敢接近。小儿子受浸之后,妹妹跟我说,『儿子大了,不要一直保护他,有一天你终究要离世,到那时他该怎么办呢?你要支持他,陪他去聚会阿!』我一听,觉得很有道理,为了儿子我就愿意受浸,陪儿子一起参加聚会。一九九五年的夏天,公司要裁员,名单中竟然有我;一个将近五十岁的女子,真不知该如何是好!我每天满怀著希望出门找工作,却失望而归;为了面子,又不敢让别人知道。在失业的这一个月里,每天睁开眼睛,一想到柴、米、油、盐都要钱,就开始发慌,不知这个家还能撑多久!一天下午,妹妹跑来看我,看著她关心的模样,我忍不住抱著她哭诉,于是她拉著我的手向主祷告,说也奇妙,在她的祷告声中,我的心安静了下来,并和她一同呼求主,将自己一切的难处交托给主,求主来带领。我每天迫切的向主祷告,召会的姊妹们也为我祷告。令人料想不到的是,在祷告不到十天的时间里,就如我所愿,找到了一分朝九晚五的工作。藉著这一次经历,我得到了真正的安息,坚信神爱我;也领悟**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至缺乏。**带走我的烦恼与愁苦由于小时候缺少父母的关爱,反而要承担许多超龄的责任,有了孩子后,我决心不要让他们受到我童年所受的苦。因此,当我照顾昏迷不醒的丈夫,而无暇顾及小孩时,心中很是自责;这种亏欠的感觉,也使我在往后的日子,用尽一切的方法弥补他们。但是,人的爱毕竟有限,也会疲惫。后来,我深刻的体验到,惟有当神的生命一直灌注到我的里面时,我才有源源不断的爱去爱人;因为神就是爱。在**的爱里,我变了,我成了一个喜乐的人,我变得对人热切,甚至主动去看望亲朋好友。当他们看到我的时候,都觉得惊讶,异口同声说,『喂,真的是你么?那个苦瓜脸到那儿去了?』我哈哈大笑的说,『从前那个苦瓜脸已同基督一起埋葬了,现在的我是新造的人,是有神生命的人,是喜乐的人;因为神与我同在,**给了我平安与喜乐,带走了我的烦恼与愁苦!』看著他们眼中露出羡慕的神情,我高兴的对他们说,『只管信,莫迟疑;主的恩典是白白给人的,凡信入**的,必得拯救。』这样的喜乐也散布到我的办公室,化解原本僵持的气氛;这个喜乐更带到我的家里,扭转原来愁苦消极的局面。以前,当我听到别人说,人生是苦海时,不禁心有戚戚焉,因为我的人生充满著许多无奈、挫折、打击与苦难。信主以后,我领悟到,其实人生不是苦海,没有主的人生才是真正的苦海。感谢主,我是一个脱离苦海的人。
(唐惠芬)
不死的爱
动了二十一次大小手术,全身四十六处关节已切除了二十六处… 但我却是医院中最喜乐的病人。
几乎每个初次见到我的人,都不相信我是个历经二十一次手术的类风湿性关节炎患者。我或蹲或坐,或行或站,行动都十分灵巧;因为我里面有喜乐,外面有笑容,然而这一切原本并非出自于我,乃是…瘫痪两年竟能行走!记得第一次发病时,我才二十三岁,两个儿子都还年幼。那是一个寒风凛冽的冬夜,突然我觉得全身不舒服,到第二天凌晨,竟然发现腰部以下瘫痪了,无法动弹!当然,三十年前的医药并不如现在发达,经过多次的求医诊治也找不出原因;此后两年的时间,我只有卧病在床,对于年轻好动的我而言,简直就是无比残酷的刑罚,而原本平顺的家庭生活,更是陷入一片绝望的混乱。我的丈夫是个信主多年的基督徒,他眼见我痛苦不堪,又无法替我分担,除了四处奔走遍访名医之外,就只能告诉我:『你要向神祷告!』并经常请弟兄姊妹来向我传福音。虽然病痛折磨我身,但我的心依旧刚硬,不接受丈夫的题议,让他信他的主,我仍拜我的佛。直到一天早晨,我实在疼痛难忍,无路可走!只好抱著姑且一试的心情,向神开口:『主阿!若是你能医治我,我愿意全家俸献给你。』当我向主认真敞开心怀后,我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一直睡到下午三点钟。当我睁开眼时,全人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坐起来后,才发现下半身的知觉恢复了!我高兴得不得了,当晚就去聚会;回家时正逢雷雨交加,碰巧遇上了工作回来的丈夫,我喊了他五、六声,他都没认我,后来发觉我真是他瘫痪两年的妻子,才惊讶的问:『你怎么出来的阿?』我欢喜雀跃的告诉他:『我好了,我得救了,是主医治了我!』从那天开始,我向神祷告:『我要远离一切的偶像,专心倚靠主耶稣。』当我判定要自杀时…过了三年,第二次发病,情况比上一次更糟。不但全身关节红肿,僵硬不能弯曲,尤其腮关节紧闭,使得进食困难,身体也日益消瘦。我每天躺在床上,不能坐也不能站,不但生活无法自理,翻身和活动都需丈夫帮忙。一向生龙活虎的我,再度陷入无助和沮丧之中;关节一痛起来,痛到椎心刺骨,常令我终夜无法成眠,而经常半夜被我哭声惊醒的丈夫,只能一边为我祷告,一边替我按摩。在这样日复一日的煎熬中,我产生了轻生的念头。我知道在医生所开的药中有安眠药,就计画要慢慢累积安眠药,等存到一瓶的时候,就能一死以求解脱了!但就在那一天,我正打开药瓶准备要整罐一齐吞下时,忽然听见有人在用力敲门-『砰!砰!砰!』整个屋子仿佛都被这震天价响的敲门声撼动著,令我不得不挣扎的起身去应门,开门一看,原来是一位年长的姊妹来看我,她见了我二话不说,立刻拉著我到客厅一同祷告,祷告完之后,她突然抬头问我:『你还想不想死阿?』我吓了一跳,怎么有人知道我的意念呢?我才深深了解到神的全知全能!是**派使者来把我从死亡的路中寻回!在病魔肆虐的极端痛苦中,我不仅经历主的拯救,也经历召会中弟兄姊妹的爱与扶持。例如,姊妹们分组轮流来陪我,更有位年长姊妹甚至不顾冬天的风寒与湿霾,每天都到我们家来看衣服收了没?孩子们洗澡了没?冰箱里有没有菜?家里有没有吃的?没有的就帮我收拾、打理。这样细心的服事,真令我感动、流泪。当我病况稍微好转,能下床活动时,我就正式受浸归入主名,并开始过正常的召会生活。那时,我每天早上一路扶著巷子的墙壁,走到附近的会所参加晨更,没想到就这样三个月后,我已不用扶著墙,可以自己行走,身体也逐渐康复了。两次病倒的我还想赚得世界!我本是一个事业心非常强的人,每次身体稍稍康健,就野心勃勃的想要大展身手。我自己开工厂,整天拚命赚钱。当然,想到主的时候内心也很矛盾,明知道该事俸主,偏偏自己又…。然而主是爱我的。希伯来书十二章六节说,『因为主所爱的,**必管教,又鞭打凡所收纳的儿子。』**不会让我离开**,为了我的益处,**开始对我有管教。果然,四十五岁那年,因著整日奔波劳苦的赚钱,终于造成韧带断裂,骨头变形而再度发病!但即使如此,我还经常于住院期间偷溜出来,接洽业务或送货。这样过了三年不断住院开刀的日子,直到主的话临到了我:『人若赚得全世界,却丧失自己,赔上自己,有什么益处?』(路加福音九章二十五节。)我才完全的伏在主前,结束经营十四年的工厂,专心接受治疗,并且放下强烈的自我,回到主面前。到目前为止,我总共动了二十一次大大小小的手术,全身四十六处关节已切除了二十六处,有的是更换人工关节,有的是置换融合手术。但是在医院里,我是最喜乐的病人,因为每次手术前,在主爱的引领以及弟兄姊妹热切的代祷中,我整个人被喜乐的灵所充满,胜过了手术后的痛楚。开刀第二天就坐轮椅传福音!有一次,在同时动膝关节及肘关节手术后的第二日,当我逐渐从麻醉中清醒,即使全身两处关节都打上了厚厚的石膏,但我仍然奋力由床上坐起。当值班护士看见我竟然可以坐起来时,吓了一跳,赶紧问我要不要打止痛针,我含笑说『不』,告诉她主耶稣会减轻我的疼痛。结果不久之后,那位护士推了一张轮椅来,说要带我去个地方,我问她要带我去那里,她还卖了个关子笑著说,『等一下你就知道了。』我顺著她,让她把我推进了一间病房,见她对病房内一位躺著的病人说,『这位是昨天才开完刀的病人,今天已经坐起身来了,还笑咪咪的…!你看看你,开完刀已经一周了,还躺在床上不肯起来,整天愁眉苦脸的,你学学人家嘛!她是信耶稣的,信耶稣就能这么喜乐,你也该信耶稣呢!』我听她这么一说,更是被圣灵充满,一个人坐在轮椅上,面对那个病患和他的家人,就放胆传扬神的福音;无惧于他人轻视的眼光,并以外观因手术而变形的手指,开始在病房间散发福音单张。有的时候,我会在医院碰见过去传过福音的病友,告诉我说,他们全家都信主得救了。也有的时候,我在家里会接到福音朋友打来的电话说,『管太太,我要信主,可不可以到你家来受浸?』就这样在弟兄姊妹的配搭之下,在我家受浸归入主名的,也有十几个人了。不仅如此,连我的主治医师,他虽然还没有信主,但每当向学生题到我这一个病例时,都坦承:『这个人是主耶稣治好的,不是我,按她的复原情形,全世界不超过两个这样成功的病例。我没办法治好她,是她的主医治她的。』我深深的明白,靠著我自己是不可能胜过这些病痛,而且还能享有这么大的喜乐、拥有这么多的福分。我实在是赞美主,是**复活的生命大能,作到我的里面,吞灭一切消极死亡的光景。**是得胜的主!因此,现在的我,无论在任何机会或场合中,都要把我所信靠的主耶稣告诉人,把我的喜乐分享给别人。我很喜欢有一首诗歌是这样说的:神未曾应许:天色常蓝,人生的路途花香常漫;神未曾应许:常晴无雨,常乐无痛苦,常安无虞。神却曾应许:生活有力,行路有光亮,作工得息,试炼得恩勖,危难有赖,无限的体谅,不死的爱。我所罹患的类风湿性关节炎,是无法根治的疾病,所以病痛会一直环伺在我周围,准备将我吞噬。但三十多年来,病魔从未得逞,因为我渐渐学会将自己交在主的手中;靠著主的恩典,以及弟兄姊妹们的爱与扶持,反而使我的疾病,成了为主作见证的最佳凭借。病痛,不过是神要在我这软弱的器皿上,显出**超越的大能。感谢主,这位创造的神,用病痛把我带回了**爱的怀抱!在我身上病痛越深,**所显出的爱就越大。这是我的见证,是我切身之痛所感受到无限之爱的见证。                        (管梁梅子)
命运之谜
这个秘密使我终于明白,是谁的主宰,使一对不孕夫妻为了领养一个孩子等了十年?并且从原本想要的儿子变成了女儿?甚至在没几年好活的生命里,都还要领养这个孩子? 
七岁之前,作医生的父亲与多病的母亲,只有我一个孩子,一个有严重过敏体质的孩子。在六○年代末的台湾,我不但拥有会讲话的洋娃娃,更把进口的香吉士当水喝,父母加用人伺候我一个,生活对我来说,除了吃药、上医院外,就是茶来伸手、饭来张口了。童年的恶梦与秘密然而,在我七岁时,母亲因病去世;丧礼是一场恶梦。和尚们面无表情的敲著木鱼,在敲锣打鼓与声嘶力竭的哀号中,恍如人间地狱。而我就如一个演戏的小木偶,任他们揪著、打著、弄我痛、逼我哭!当时我不懂,为何要搞出这么多牛鬼蛇神的场面?此后二十年,我不敢参加任何一场丧礼!母亲去世了,但死的不仅是母亲,更是一个七岁孩子的童年!我开始不断寻索,为什么父亲是医生却救不了母亲?人为什么会死?死了的人真的一去不复返么?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到底是为了什么?不久,父亲娶了同部门的一位护士,于是她开始用她的善良照顾我往后十几年的生活。然而,九岁那年,在一次偷听大人说话时,我发现了一个极大的秘密-我不是父亲、也不是死去的母亲所生的!惊骇之馀,我什么也不敢问、不敢说,因为弟弟才出生,我不愿破坏家中的平静;当然也无法像电视剧中的小孩一样,离家流浪找寻自己的身世,因为那样就算不饿死,也会弄得天翻地覆!所以,我判定乖乖的继续当医生的女儿。只是,那秘密如深闇的无垠大海,我怕,会一波一波的将我吞噬!由于母亲在世时的过度保护,使我不会跟同龄的小朋友玩,上了小学更是常常跟男生打架,从学校一路打到家里。在没有同伴的内心世界里,逐渐习惯了不断的自问自答,并藉著作文写出来,以寻找人生的答案。所以,除了打架外,读文章与写文章,是童年最重要、最快乐的事。在精神病院工作的日子国中毕业后,在父亲的建议下去读护理,但其实我是为了体验生老病死,以寻找写作素材。所以,虽然课业繁重,但对文本的情感、生命内涵的思维,却始终在我血液中窜烧。有一次,我写了一堆问题丢给硕士级的国文老师,包括人活着是为了什么等等,但她一个问题都没回答我,只送了我两本书-『到底有没有神』和『耶稣是神的儿子么』。这使我很失望,觉得她没有自己的思想,于是我就把这两本书扔在一旁。接着,又有一位同学拿著圣经向我传福音,我却告诉她,所有的神都是人修练而成的,既然如此,我也可以自己创立一个宗教!在实习内外科护理时,我遇上了一位全病房最难缠的病人,他经常凭著丰富的学识,把医生、护士问得东倒西歪,初生之犊不畏虎的我,当然就跟他对上了。他问我什么是尊重生命?我就天花乱坠的跟他思辩一番。之后,才知道他是某大学中文系教授,也是某报社的主笔;他对我说,我很有思想的天分,但里面没有内容,所以他要栽培我。就这样,他开书单给我,从『古文观止』到『中国文学史』;每一、两周我就到报社,听他谈文学、谈思想,并将读书报告、文章习作,交给他一字一句的改得满江红。学校毕业后,为了体验人生与研究人心以刺激写作,我从事了精神科的护理工作。除了不断广泛的阅读与写作外,我每天陪病人下棋、打球、聊天,摸索他们的心灵图象,记录他们的精神状态。然而,在持续发生的一些事件中,如病人自杀、自虐、被家属抛弃…等,使我每天出入医院时,不禁疑惑著,一道高墙之隔,究竟疯了的是墙里的人,还是墙外的人?对于生命的软弱、灵性的空乏、人情的淡薄与现实,感到前所未有的无能为力!一天,我正在公车站等车准备去上班时,一位洋溢著母亲气息的女士走近我,问我要不要信耶稣。她的慈祥让我无法拒绝,仿佛被一种磁力吸住一般,于是就接受她的邀请参加聚会。晚上,我随她到附近一户人家中,屋内有十几、二十人,在那里唱诗歌、祷告与传讲神的话。一时之间,全场被一种强力的爱与光包围,我沉浸其中…。接着,他们热切的要我受浸。我心想:与他们在一起真有一种平安与光明,而且神说,**是爱,既然**是神,当然要说话算话;既然**讲信用,当然就会爱我;**既要爱我,我为什么不试试让**爱呢?除非**不是爱的神,那也是**的失败!这样,我就抱著姑且一试的心情受浸了。 陷入文学掌声背后的困惑虽然我信了主,但是我所爱的,仍然是从小坚持的文学理想。为了证明我不仅是一、两个人眼中的天才,我参加了几个著名文艺社团及大学里的课程与训练。结果,一开始写的几篇作品,就获得一些名家的激励及教授们的栽培。接着我因得奖、发表散文、小说、剧本,在不到两、三年的时间内,成为各大报纸副刊及杂志所推荐的新锐作家;更是文艺社团中的带领人,每天忙于演讲、座谈、开会,周旋于文化名流中,在饮酒、抽烟、谈笑风生间,似乎追求到了那一丁点儿的肯定与骄傲,但却没有内心真正的满足。每一次掌声的背后,却让我更加惶恐,因为如果有一天我不再写作,没有才华、能力与荣耀的时候,他们还会注意我、关心我、爱我么?我逐渐发现,成为一个名作家,跟追求名利的企业巨子有何不同?打著艺术的名义,行商业的行径;持知识之利器,为道德之杀戮!同样是追求世间的荣耀与人群的肯定,最后的结局,一样是死,一样是空!每写一个篇章,我都怀有崇高的理想,但却陷入一个又一个人生问题的枷锁中;一篇又一篇作品的诞生,在我里面竟然没有生命深处的喜悦与满足!文学创作的梦乡,让我所看到的,不是光明宽阔的人生大道,而是阴暗消沉的人性困惑,与痛苦无奈的人生结局!就在我对文学创作的前途充满困惑时,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凭著作品进入广告公司,完成我豫定要在二十五岁前,由护理转业至文本工作的目标。接着,我将所有的时间,投注于如何成为一个专业的传播工作者,并且从广告公司跳槽至著名的影视公司担任企划,在电影、演唱会、明星,五光十色的环境中一展身手。在工作的成就中,与家人的关系渐行渐远。直到有一次,因著工作的压力与情感的迷茫,在世界的诱惑中陷入罪的漩涡,而与父亲发生了严重的口角!这一次,再也掩藏不住,我居然向父亲说出我不是他亲生的,我是没人要、没人爱的。父亲惊愕于我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世!但是,他却告诉了我另一个秘密。**测量我一生的年代原来,父亲与母亲于一九五二年结婚,婚后第二年发现母亲不能生育,就打算要领养一个儿子,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合式且中意的。到了一九六四年年底,母亲在医院第一眼看到刚出生的我,就非常喜欢,非要不可。当时母亲身体状况不好,父亲也知道她没有几年可活了,但为了让她在人生最后时日,完成作母亲的心愿,还是答应领养了我;但惟一的条件,就是我的生身父母必须与我断绝音讯,除非等我长大后再去寻找。这个秘密使我终于明白,是谁的主宰,使一对不孕夫妻为了领养一个孩子等了十年?并且从原本想要的儿子变成了女儿?甚至在没几年好活的生命里,都还要领养这个孩子?如果他们不曾养育我,我的命运将如何?若不是有一位神,在**主宰的心意中早有安排,他们如何能遇见我?原来我的出生,我一生的道路,神都已为我豫备;原来,我不需要寻什么根,更不必有任何的缺憾,因为全能的神就是我的根、我的父,**测量了我一生的年代!我所拥有的这一切,全在于神!因此,许久未聚会的我,重新回到了主面前;也就在当天主日聚会回到家后,我跟家人在一个饭局中,第一次认识了我此后的丈夫。其实,他的父亲是我父亲的病人,我们双方的父母是数十年的好友,但我俩却在此时才认识,父母们也从来没想过我们会在一起,因为彼此的性格、职业、环境都差距太大了。当时,我内有情感困扰,外有公司压力,又自组工作室承接选举案子,正陷于一团混乱、一身软弱中,除了求主开路,根本无路!但我竟遇上了他,一个在过去的我看来,不过是平凡无奇的男子,却让我感到,他是主耶稣派来照顾我一生的人。当然,那时他尚未信主。有一次,为了他去庙里拜拜的事,我们大吵一架,吵到我气急败坏时,转身进了洗手间,无奈的转向主,向主祷告:『主阿,他为何拜偶像而不信你呢?他是你为我豫备的么?如果不是,主阿,我愿交托给你,求你替我换一个更好的!…』就在此时,我里面有一个微小的声音说,『你真是个小信的人阿!』是主!主在我里面带领著我,叫我这从不低头的人,竟能出去向他道歉;并告诉他,信仰的问题暂不争论,但他若要与我结婚,就要在每晚睡觉前,问我属天的父亲-主耶稣,是否同意让他娶我,就好像向我父亲提亲一样。果然,神是信实的,『凡呼求主名的,就必得救,』(使徒行传二章二十一节,)他接受这个题议没多久,就在环境中对主有了经历而受浸归入主名。人,很容易忘恩,容易忘了**,却又要享受**所赐的。婚后不到一年,因著住处不定与工作忙碌,我们又渐离召会而争逐于世界。这期间,我们收入丰厚,却又转眼花光;纵情吃喝,身体却越来越差。我不断的换工作,要头衔也要薪水;在传播公司作电视节目、拍广告片及多媒体,也作过政治公关,玩过总统大选,搞过房地产广告…。但是,起起伏伏中,不断看到的却是人心的堕落与世界的败坏,没有主同在的生命,是多么的丑陋、不安,就像一撮飘萍,终在世界的浊流中汩没。我源于**而归于**婚后第三年年底,我们购置新居,迁至僻静的山边一角,心想若要恢复基督徒生活是不太可能了。却怎么也没料到,半年后的一天晚上,有人按门铃,一开门才知是几位陌生的弟兄姊妹,因著挨家挨户传福音而到了我家。这时,我再一次明白,虽然世界上有亿万人口,穹苍如此浩瀚,但海角天涯,宇宙是**所造,**大能的手,总会藉著弟兄姊妹把我们找回来的。虽然我如此不驯,但**的爱从不放弃,也从不失败。曾经,我不知道我从那里来,但如今我知道,我是**从创世以前就豫定,再从这恩典的时间里,把我带回归向**。曾经,我不敢去参加任何一场丧礼,如今我却在许多弟兄姊妹的安息聚会中,看到了复活生命的大能与盼望。曾经,我坚持自己所爱,如今我知道没有**,我就没有爱也不能爱,**是爱的源头与爱的本身。曾经,我以为我拥有一些能力,缺少一些美丽,如今我知道我不曾拥有什么,也不曾缺少什么;因为我真正的依靠,是**,我所有的需求,全在于**。曾经,我知道我是那么的趋向流浪,趋向离开爱的神,但如今我知道我一生的路途,全在**恩典的维系中。我成何等人,是因蒙神恩;如今我不再挣扎,完全顺服在**的恩手中,因为**测量了我一生的年代,我源于**而归于**。
(孙萧正仪)
无声的乐歌
有人说,儿子被鬼附著,应该请道士到家里作法,把鬼赶走。一直不信邪的我,只好采纳这个建议,希望藉此家里得享安宁,无奈状况依旧…
我出生于农村家庭,父母皆务农。在我国小三年级的那年暑假,『八七大水灾』摧毁了家园。父亲只好靠著借贷,开一家小杂货店来维持生活。于是身为长男的我,开始了全年无休的店员生涯,直到进大学为止。为走出贫穷而寒窗苦读一面为了方便顾客,另一面为了增加家中的生意,家里的杂货店采取『送货到家』的策略。于是我白天上学,晚上送货,练就出一身吃苦耐劳的性格。初中毕业后,我选择就读商职,盼望学得专业知识与技能,早日进入商场赚钱,以减轻父母的经济压力。可是在高三时,不知怎么著,我竟想考大学,父亲却对我说,『不要作梦了,一个高职生,怎能考取大学?』我不为所动,马上参加补习,由于准备时间不够,名落孙山;第二次卷土重来,考上私立学校,因为学费太贵而放弃;到了第三年总算考取一所公立大学。在高职上珠算课时,老师曾说,『如果要有好的前途,可以去考会计师。』这句话深深烙印在我心中,因为我这个乡下孩子,在没有任何家世背景下,想要成功,走出贫穷,只有靠自己的努力。所以一上大学,我就立定心志要考取会计师,整个大学生活都是以这个为目标。我没有时间、也没有钱过所谓大学生多采多姿的日子,除了上课,就是待在图书馆里看书。大二时,我通过会计师高等检定考试,获得参加会计师考试的资格。但是由于录取名额实在太少,加上自己不够聪明,读书没有窍,屡考屡败。每次落榜都叫我灰心丧志,判定放弃,但奇怪的是,过了一阵子,总会重燃信心。经过五次的考试,终于金榜题名!在考上会计师的这一个月,真是『三』喜临门,我不但结婚,也换了一个更好的工作。我的人生旅途,可说是倒吃甘蔗,渐入佳境。凭著会计师的资格,以及在会计师事务所工作的经验,两年后我找到一分比原来薪水多一倍的工作,以三十岁的年龄官拜副总经理,羡煞许多人,实在是『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的最佳写照。儿子,你为何不说话?读书、就业、结婚生子,一切都按著我原来的计画进行。一九八○年儿子出生,两年后,女儿出生,一男一女,真是完美的汇线;但奇怪的是,女儿都已经开始说话了,儿子仍安静无声。亲朋好友都说,『大鸡慢啼,不用急,长大就好了。』我也是这么认为,并不在意。后来,在一位同事的好心推荐下,我与妻子带著四岁的儿子,到台大医院精神科就诊。经过一个多钟头的诊断,医师告诉我们,儿子是个自闭症患者;我与妻子直觉反应:『什么?自闭症,我们听都没听过!』儿子初期的症状只是不说话,但年龄渐长后,其他症状就层出不穷,一一浮上台面。例如,他把塑胶杯投入马桶,看到马桶不通,就笑得非常开心;到朋友家去,把房间的门锁住;另外,还有许多不按牌理出牌的奇异行为,令人防不胜防,非常头痛。等到他要上小学时,病情开始恶化,只好休学一年,在家调养。这段期间,他更出现了一些自伤的行为,例如:他会用头撞墙、咬手、抓头发等,让我这个作父亲的心如刀割,想要帮助他,却无能为力…。有人说,儿子被鬼附著,应该请道士到家里作法,把鬼赶走。一直不信邪的我,只好采纳这个建议,希望藉此家里得享安宁,无奈状况依旧!自此,我对人生深感厌倦,不明白为什么我历经所有的努力,以为可以有更好的生活,但这又如何?面对儿子,我现在所有的不再是功成名就,有的不过是无尽的无奈与痛苦。刚强理智的我嚎啕大哭一天下午,与一位同事聊天时,无意间问他的八字好不好,他说我为何问这个问题,于是我题到儿子的情形,他对我说,『当信主耶稣,你和你一家就必得救。』又紧接着说,『如果你愿意的话,请来参加我们的聚会。』那时我才知道,原来他是个基督徒。对于耶稣基督,我并不陌生,在大一住学生宿舍时,就有两个室友是基督徒。我觉得他们人很好,既敬虔又正直,被人欺侮也不喧嚷。他们曾向我传福音,也邀请我参加聚会,听福音。当时虽然知道福音很好,但一想到与我的传统信仰不合,就打退堂鼓;更因为我正积极准备梦寐以求的会计师资格考试,我的人生目标岂能被耶稣转向?于是我告诉自己,坏人才需要耶稣,我自小就是乖孩子,铁定不需要耶稣。然而此时,面对儿子的情形,实在让我走投无路,于是答应了同事的邀约,在某一天的晚上,带著妻小参加了他们的聚会。这个聚会是在一个家中举行,他们喜乐的唱著诗歌;虽然我不会唱,但他们的歌声却纾解了我长期无法逃脱的烦闷。聚会结束时,他们问我要不要受浸,我表示愿意时,发现妻子竟已跑在我前头要受浸。一受浸后,向来理智的我,竟不由自主的嚎啕大哭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得救之后,我非常容易流泪,听诗歌流泪,读圣经也流泪,这与原来的我完全不同。我的口味也改变了,由热爱追求属世的荣耀与物质的享受,转为切慕追求主及**的话语。自闭的儿子走出自己的天地然而,信主之后,儿子的病症并没有得到『神迹式』的治愈,而是藉著『不住的祷告』获得改善。首先,我把家中一切邪污不洁之物,以及之前所贴的符咒,都清理干净;并请召会中的弟兄,到我家祷告;我与妻子也每天到儿子的房间,为他祷告。在这个过程中,我经历主的名震动阴间,主的大能胜过黑暗的权势。两个月后,儿子的症状就开始有显著的改善。在儿子休学的一年里,除了每周在我家有聚会外,每逢周日的下午,全家人就跟召会的弟兄姊妹到郊外踏青。弟兄姊妹的爱把我儿子团团围住,使他的情绪渐渐恢复正常,以致能够顺利的回到学校上课。现在我的儿子已经很习惯跟我到处去聚会,他由先前的坐立难安,到现在的平静安稳,在他的身上实在看见神的怜悯。也因为常常参加聚会,与弟兄姊妹一同出游,使他习惯和人群相处,走出自我狭隘的天地,这也是自闭症患者很难突破的一点。令人羡慕没有缺陷的家庭一般而言,自闭儿的父母心中都有一个永远的痛,就是当他们都不在人世时,谁来照顾孩子?所以就尽可能的事前安排好一切,例如:存款信托、保险、或交代其他的儿女照顾;但是,即使外面安排周详,内心却一样也没有把握,我也不例外。不过,信主之后,我养成读圣经、祷告、聚会的习惯,慢慢的,心思有了奇妙的改变。我从信靠自己的努力和安排,转而信靠创造天地万物的活神,把一切的忧虑卸给神。感谢主,藉著儿子的病,叫我悔改得救。『世人蒙昧无知的时候,神并不鉴察,如今却吩咐各处的人都要悔改。』(使徒行传十七章三十节。)神是全智的神,**知道我的刚硬,偏行己意,不肯悔改,所以在**的爱中呼召我。已往,对于神我是不服且无知,然而藉著**赐给我这样一位『有刺的恩典』的儿子,我就逐渐明了**的用心与旨意。在我与儿子互动的过程中,经历这位『死而复活』的主,在我身上成就**那『死而复活』的工作。当儿子闹情绪时,主带领我经过了死而进入复活;当我享受复活生命的实际时,就成为儿子的安息和医治。儿子的病情得著出人意外的改善,他能和我一起唱诗歌、祷告。虽然他的智能不能和一般的孩子相提并论,但是我们夫妻俩在神面前是心满意足的,我们这个家一点缺陷也没有。我们因著主的恩典所得的满足是许多亲友所羡慕的。这是我万万想不到的结果。
(林朝阳)
贫富死生一线间
这个噩耗令我措手不及,悲痛万分!我强忍著眼泪,不敢将真相告诉他…
五十多年前,民风淳朴的台南老镇,街道上多半是古老的三合院建筑,但其中却有一栋如同电影或童话故事里的欧式别墅,引人注目的矗立著。再往内一瞧,别墅内有宽广的花园景致,房子的设计像是别有洞天的深宫大院,而屋内的装潢无论是挂灯或摆设,都是金碧辉煌,美仑美奂;还有客厅里的大壁炉,更为寒冬带来了无尽的温暖。这,就是我幼年成长的环境。童话般的童年转瞬即逝幼年,父亲是美国西北航空公司的机师。记得每逢他领薪水时,都是提著旅行袋去公司,回到家就倒出一大堆钞票。因此,我常常可以吃到新鲜的海鲜,双手抱著进口美丽的洋娃娃,享受一般小孩子无法想像的快乐童年。谁知一切好景不常,童话故事般的童年转瞬即逝!就在我七岁那年,父亲辞去机师的工作,到台北作生意,盼望一路鸿飞,拥抱财富,建立富豪王国。岂料,天不从人愿,不出三年,父亲就把所有的财产都亏掉了!顿时,我的世界从云端跌到谷底,我们的家更是从天上坠入地底,陷于贫穷、困苦、及债务逼迫的愁云惨雾中。连我这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想都没有想到,竟然必须在初中毕业后,为了生计,到百货公司当起售货小姐。家变的阴影影响到婚后家变的痛,狠狠的烙在我的心口上,彻底影响了我对人生的态度。因著深刻的体会到贫富悬殊、人生无常,就开始以非常谨慎,甚至于过度节俭的态度来处理钱财;因此一般年轻女孩最爱的漂亮衣服与化妆品,我都很少买;我只懂得存钱,因为在我心中,时常满怀忧虑,就怕没有钱。这种忧虑、担心,这种害怕失去,害怕突然一无所有的心情,如恶梦一般,天天围绕在我生活中,虎视眈眈。生活对我而言,就是不安全与不安定;在我心里,非常需要一个倚靠。因此不久后,在叔叔的介绍之下,我认识了一个憨厚的军人,见他可靠、真诚,会真心对待我,就在交往一段时间后,判定携手共度人生。婚后,我们过著简朴的日子。因著他是一个军人,只有每个月的固定薪资,所以若与我那些作生意的兄弟姊妹们比较起来,我们家的经济情况就显得寒酸了些。对此,我不禁会叨叨念著:『你的薪水怎么那么少阿!我哥哥作生意,钱都赚得比我们多好多倍哩!』这就引起了夫妻间的口角,这一切,其实都源于我担忧金钱,倚赖金钱,以金钱为满足我安全感的惟一来源。到处求神拜佛却不得平安在我生下了两个孩子之后,娘家传来父母身体欠安的消息,再加上丈夫身为军人,体力在经年累月的劳累之下,也不甚良好。这时,我开始担心他们的健康!因此,为著家人的健康与平安,我开始到各处的庙宇求神拜佛,更且每逢初一、十五,以及各方神明的吉日,我都会在家中餐桌上摆出十二大礼的牲品祭祀,祈求神明能够保佑我所爱的亲人,不要让我失去他们。当我为著拜拜大肆张罗之后,祭拜过的食物常是放入冰箱,一餐吃过,再吃一餐,最终还是丢到垃圾桶里面。我的丈夫深深觉得可惜,为此常和我理论:『你丢掉的那些食物也是用钱买的,就是你每天在家里作手工所赚来一点一滴的血汗钱,为什么要这么大肆铺张的拜拜呢?不要再拜了!』我无视于丈夫的抗议,继续拜我的佛。这样,又逢一次民俗祭拜之日,我正在大门口烧金箔,而隔壁的邻居则是点燃了一长串的鞭炮,这震天响炮,立刻把熟睡中的孩子吓醒了,孩子不停的大哭,在屋内的丈夫一面安抚小孩,一面跑到门外责备我说,『你看孩子都被吓醒了?你还在烧金纸,这些不是纸,都是钱!』丈夫不能理解,甚至似乎连我都不能理解,仿佛为著拜拜的这些行为,求不到平安反得惊吓!但我依旧不理他,彼此争执僵持不下。最后,他将在军队里所读过的圣经拿给我看,希望我不要继续迷信下去,但我还是说著气话:『我才不要看呢!我就是要继续拜!』虽然我不是不知道他说得也有道理,也深感这实在浪费金钱、浪费精神,但却在毫无招架之力下,被『拜拜』弄得精疲力竭!以灵以真敬拜天地间惟一活神一个晚上,附近一群基督徒来到家里,亲切的向我传福音。他们说到这位主耶稣乃是又真又活的神,赐下白白的救恩,不需要到处烧香祭拜、三牲五礼,只要我能以灵、以真来接触**,**就会进到我里面,拯救我,带领我过一种截然不同的新生活。当时我心里想:『竟然有神是不用拜,就可以得到的!太好了,我要相信!』我就这样简单的相信了,没有想到拜了那么多年的偶像,那么多祭牲、供礼,那么多香、烛,对我忽然变得一文不值,毫无牵挂。自己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自从相信了耶稣,我整日沉浸在爱里;藉著对主有享受,主就给我亮光,加给我力量,让我看见钱财不是人生的倚靠,也就不再要求丈夫赚很多钱,反而为他能够认识基督,得著神的救恩,而开始为他祷告。每逢他休假回家时,我就与他分享我受浸后的喜乐;并且在经过一段时间后,他感觉到我有明显的改变,不仅不再沉迷于拜拜,也不再和他争执钱财的用度。因此,就在我受浸的两个月后,弟兄姊妹们来到我家向他传福音,一向个性谨慎、理智的他,非常简单而又肯定的接受了神的呼召,就在当天受浸了。得救后,我积极的参与召会中的聚会、服事,对主非常渴慕。丈夫则因在外岛服役,无法正常参加聚会。然而,就在他服役的第十二个年头,因为被调到龟山而水土不服,得了B型肝炎,不久转成肝硬化。六年后,他又被调到台中的兵工学校,由于工作压力太大,健康大受影响,引发了严重的食道经常性出血。因此他只好长期住院,接受治疗。退伍前一年,他还动了一次大手术。总之,在他军旅生涯的后半期,几乎都是在与病魔的搏斗中度过。在丈夫病痛中经历神救恩大能退伍后,他安心在家休养,并定期接受检查及追踪治疗。除了肝硬化与食道的毛病外,他也罹患了急性胆囊炎,胆道大量出血;并在作例行的超音波检查时,医生竟意外的发现他的肝脏有一直径四公分的糜烂性肿瘤,且已经进入末期。医生立即发出病危通知,要我们随时有心理准备。这个噩耗令我措手不及,悲痛万分!我强忍著眼泪,不敢将真相告诉他。一直到三个月后,他因为严重发烧,腹痛难忍,到医院看病,才晓得自己已经罹患肝癌,大概只剩三个月的生命。回到家后,他将我和小孩都叫到他面前,流著泪,殷殷的将他的后事交代清楚,准备随时被主接去。我暗暗的祷告主:『主阿,只有你能带领我们全家人往后的日子,只有你能擦乾我们的眼泪,只有你能医治他!』出人意料的,三个月后,他依约去见医生,医生又许下另外三个月的期限。他们不禁深觉奇妙,是什么力量让他的生命如此坚韧、如此刚强?已往,我的丈夫非常热中于童军团的事务,也到学校担任校警,并利用馀暇之际学电脑,就是对主的爱不够火热,也缺乏聚会的动力。但在这次他病危出院后,对主与召会生活的态度,却有了转变。他开始在聚会中向弟兄姊妹们分享,他对主话的经历,以及被主爱的激励、对主的感恩等,并且发出内心深深的悔意,深感过去那些年日都是枉费,惟有爱主才是真实。因此,他开始天天读圣经,盼望抓紧时光,对真理能有透彻的认识。当他的病情急转直下后,夜晚他常因腹部剧痛而无法入眠,痛到一打喷嚏或深呼吸,气就无法顺下去,只好坐起来睡觉,却还是睡不著,他便呼求主名,向主祷告。他曾向我分享这段经历:『主就像云彩围绕著我,让我觉得很平静,不再浮躁,反而开朗许多。』我们常以主话彼此鼓励,例如马太福音八章十七节所说,『**亲自取去了我们的软弱,担当了我们的疾病。』当忧虑与痛苦都交托给这位爱我们的主耶稣之后,苦难反而成为我们更多经历**恩典的凭借。死亡不能拘禁也不能阻隔的爱不久,我婆婆也因为中风住院治疗。这使得原本老迈的她,行动更为不便,急需亲人的照料。于是我经常在医院里,楼上、楼下不停来回的奔波,一会儿带著先生去照X光,一会儿带著婆婆去作复建。还好有刚考完大专联考的女儿,在一旁帮忙。处在这些为难的环境中,主给了我一颗感恩的心,没有怨言,且带著简单、充满喜乐的心,去服事先生与婆婆。因为我相信,主的安排不会过于我所能承受的;**的同在,就如同清晨的日光,照耀在黑暗中的我们;**所爱的,**必拯救到底。此外,弟兄姊妹们不时到医院里来看望我们,使得这间病房中时常充满了祷告声、诗歌声与欢笑声。他们所带来复活生命的能力,不仅一扫我心中的阴霾和压力,更吞灭了一切消极与死亡的感觉。虽然丈夫已看透生死,但惟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走了之后,家中妻小的经济状况。然而,主却以**的话来鼓励我们:『压伤的芦苇,**不折断;将残的火把,**不吹灭。』(马太福音十二章二十节。)我们深深知道,我们所信的这位主,会为我们豫备好,就如那野地的百合、空中的麻雀,从不为生活担忧。因著家人的重病,我们全家人更紧紧的相连在一起;这种藉著环境所显出来的爱,是主给我们最珍贵的礼物。在弟兄姊妹的扶持与陪伴,以及诗歌声的围绕中,我的丈夫走完了人生最后的旅程。但是主却亲自安慰我,擦乾了我的眼泪,成为我的真倚靠。因为我知道有一天,我与丈夫还要在主前相聚。转眼几十年的贫富生死,使我深深的明白,贫富的痛苦,不能将我捆绑;生死的悲伤,不能把我击倒!这不是因为我的豁达和刚毅,因为我原本是个非常看不开,极度没有安全感的人。今天的我和已往的我惟一的不同,是我有了一个新的生命,这生命有爱,有能力,这个生命有平安,有盼望。亲爱的朋友,我希望你的人生能像我的一样,活得有爱,有能力,有平安,有盼望。           (丁郑爱丽)
战争夫妻
我们的婚姻生活就在打打闹闹中,苟延残喘;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从卧室吵到客厅,从客厅吵到巷口,从巷口吵到大马路上。这样的戏码一直循环上演…。在最关键的时刻,我们家…
在小学六年级那年,父亲突然中风,由于家中弟兄姊妹众多,生为长子的我,不得不一肩挑起家计的重担,接续父亲的西装裁缝事业,开始学习作西装。三年之后,父亲离开人世,而我的裁缝生涯,就这样延续至今。二十五岁那年,我跟著一群朋友出外旅游,同行中有一位女子令我非常动心,交往一年多,我们便携手步入礼堂,心想从此以后可以过幸福快乐的日子。变调的结婚进行曲没有想到婚后才第二天,我就莫名其妙的对新婚妻子发怒,她一气之下,把结婚证书撕破,半夜身无分文的走回娘家。从此,我们的婚姻生活就在打打闹闹中,苟延残喘;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从卧室吵到客厅,从客厅吵到巷口,从巷口吵到大马路上,这样的戏码一直循环上演…。因著交际应酬,抽烟、喝酒、吃槟榔、打麻将,成了我脱不开的嗜好。由于工作的需要,我的生活日夜颠倒,作息与一般人完全相反,这形成了我们夫妻之间争吵的导火线。除此以外,我们在个性,以及教育孩子的观念与作法上,也完全不同;夫妻的关系早已到了濒临破裂的边缘,实在非常痛苦。那时我曾有一个念头,等孩子长大后,我一定要脱离婚姻的枷锁,重过自由快活的日子。饮酒作乐比听福音有时间?妻子从小就信耶稣,读初中之后,因为升学的压力以及工作的忙碌,就很少去聚会。她的弟弟则一直在召会中,经常参加聚会。我结婚后,内弟一见到我,就跟我说主耶稣有多好。他除了工作之外,就是读圣经、聚会,我常笑他的生活实在太没意思了,不如跟我学学。他每次向我传福音,我就跟他辩论,拿慎终追远的传统道德来压他。尤其我从小失去父亲,只能藉著祭拜他,来表达我的思念;百善孝为先,如果连这点孝道都不能尽,不仅对不起死去的父亲,连作人都有问题。有一个晚上,内弟来我家,邀请我去听福音,我以工作忙碌为由,拒绝他的邀请。可是他仍一直劝说,就是不肯走,我非常不耐烦的说,『你请罢!我们道不同!』不一会儿,太太好声好气的跟我说,『弟弟邀请你去听福音,你不想去就算了!也不要对他这么凶嘛!想想你外面的朋友,只要一打电话找你去喝酒、打麻将,不管何时你都马上跑去,如今我弟弟请你去听福音,也是诚心诚意的,为什么不给他一点面子呢?』我听她讲完之后,觉得很奇怪,因为依照往例,此时应是又开始了一场激烈的打闹,但为什么今天太太从房间出来,态度如此温柔?于是我判定去参加聚会,好给内弟和太太一个交代;我就带著女儿,一同去听福音。祭祖的问题豁然解开进入会场之后,我坐在最后一排,为的是准备随时开溜。但是,一坐下去真不得了,听到大家唱诗歌,我大受感动,也就跟著唱。后来听到一对夫妻见证,说到主耶稣如何挽回他们破碎的婚姻,我深被吸引。到了聚会的后段,有一位弟兄说,愿意信耶稣的请站起来。由于祭祖的问题无法解决,我并没有站起来,却跟女儿说,『你先站起来,你先信耶稣,以后你用不着拜我了。』因为,我想人活着是这么无奈,死了以后还能作什么,所以就不想把这个重担放在下一代的身上;但我还是要拜我的父亲,所以不能信。我的女儿站起来之后,有一位弟兄走过来,问我有没有什么疑问。我立刻表明,因为祭拜祖先的缘故,我不能信耶稣。那位弟兄亲切的解释:『人最重要的是,当父母在世时孝顺他们,等父母过世的时候,乃是要记念,是「记念」不是「祭拜」,这才是孝道!』顿时我想到小时候的一位邻居,拥有许多不动产,他的儿女长大之后,虽然有了各自的事业与家庭,但对他还是很孝顺,几乎天天回来陪他,嘘寒问暖。他见儿女都这么孝顺,就把财产分给他们。但过了不久,这些儿女竟都不见了,只剩他一个中风的孤老头子。后来这位老先生过世,他的儿女就盛大的为他办丧事,把整条巷子都围起来,请人五子哭墓、办桌…等等。我一想及此,豁然开朗,愿意接受主耶稣,和女儿在那个晚上一同受浸,归入主的名下。回去之后,我太太非常惊讶,她怎么想都没想到,我会接受主耶稣,更别说受浸了。后来她告诉我,其实,她本来对我向她弟弟无礼的态度与言语,感到非常气愤,准备要和我摊牌,但是当她进去换衣服时,有一个声音跟她说,『你回想一下,以前你的基督徒生活是多么甜美,从小与弟兄姊妹在一起的生活是何等的有盼望,如果你要他去聚会的话,就不要跟他吵,不要跟他闹。』她顺服这个感觉,结果超乎人所想的救恩,就临到我们家。她更不知道,我居然带著发烧十多天的女儿去听福音,而且一起受浸。告别烟酒、槟榔、麻将与黑夜受浸后的第二天,我十七年来第一次体验到晨光的美好。一位弟兄打电话来,陪我呼求主名、祷告与读圣经。然而,虽然在每早晨,藉著呼求主名与祷读主话,我的灵里大得复兴,但是我仍然难以摆脱那些坏习惯;我觉得我享受主的爱就好了,何必要苦待自己呢?况且若是叫我不抽烟,好像在我这肉身的生活里,真是没什么意思。于是我一手拿著烟,一手捧著圣经,一边抽烟,一边读圣经,对我而言,真是人生一大享受,作基督徒太自由了!但事实并非如此,是主耶稣亲自带领我一步步的往前。就在四个月后的一天早上,我读到罗马书八章四节:『使律法义的要求,成就在我们这不照著肉体,只照著灵而行的人身上。』我非常喜爱这段经节,就一面读,一面祷告。十几天后,突然我里面有很深的光照,大得开启,我看见了神是如此的爱了我们,**要使律法义的要求,成就在我们这不照著肉体,只照著灵而行的人身上;然而,我是照著肉体,还是照著灵呢?我是这样一个每天抽烟、打麻将的人,神都能爱了我!**岂不正是天天的吸引我,用**灵的力量,让我爱**,让我不照著肉体,而照著灵而行!吸引我的是**,我倚靠的是**,不是那些抽烟、喝酒、打牌的嗜好!所以,是**用灵的力量,用**的爱,拯救了我,叫我再也不受这些习惯的辖制,得著了真正的自由!其实,在这段过程中,召会里弟兄姊妹对于我的不良习惯,从来没有定罪与指责,因为他们知道主耶稣会改变我。果然,藉著每天读主的话,并用圣经的话来祷告,我的生命就得著洗涤,整个人像被更新了一般,并且天天在这被更新的过程中。因著活在主的面光中,让我的生命从里到外,有了彻底而奇妙的变化,我不再是原来的我,而是一个有基督活在我里面,与基督同活的人了!此外,在我受浸后两个月,太太看到我各方面的改变,以及我对主的话很有兴趣,也有所收获,反而被吸引,开始恢复聚会。走出阴影而活在幸福中想想我们的婚姻生活,过去那无尽的争吵,就是由于我无法摆脱自己的习惯,妻子也不愿放下个人的看法,于是彼此不断的折磨与消耗,无论用争的、用吼的、用打的,总是希望对方让自己满意,但结果呢?对方永远达不到自己的要求!自己又不断的往痛苦的深渊坠落!但是,主的爱拯救了我们!当我们回到主面前,我们才明白什么是爱,什么是婚姻!婚姻不是仅仅有人相伴,有人洗衣、烧饭;婚姻不是为著欲求的满足,婚姻是生命的联结,是两个愿意经过死而复活的人,成为神的彰显。爱是什么?不是把自己以为对的东西给人,而是十字架!耶稣基督甘愿服在父神的旨意下,在十字架上受死,神的爱在此就向我们显明了。同样的,我们跟从主耶稣,成为在基督里的信徒,就当否认己,背起十字架;(马太福音十六章二十四节;)惟有经过十字架,我们才能认识复活的大能!真的,在我们的婚姻生活中,当我们转向主,否认己,甘愿背起对方作自己的十字架,我们就活在复活生命的喜乐中,否则就是痛苦折磨!当然,如今我们仍然并不完全,我们一不小心,人的天然、肉体,就会从生活中跑出来,形成彼此针锋相对!所以我们时刻需要蒙主拯救,需要转回灵里;并在婚姻生活中一同祷告,一同操练以彼此代求代替彼此要求,以彼此认罪代替彼此定罪,以彼此肯定代替彼此否定!求主继续怜悯我们,光照我们!在婚姻这条路上,不论是达官显贵或是贩夫走卒都一样,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是最爱惟我独尊的了,于是婚姻成了战场、甚至坟场!但是,主耶稣救我们脱离黑暗与死亡,**复活生命的大能在我们里面,胜过了我们的老旧,以及在天然人里的脾气、软弱和情绪。 如今,我得救已快十年了。感谢主,**在最关键的时刻,拯救了我们全家,回到喜乐的景况中,过著甜美的召会生活,得到完全的满足与安息。
(刘宝元)
恩典伴长夜
『**能释放人?我整天受到失眠的捆绑,**竟能释放我!』不知不觉中,眼泪不禁流了下来,回想自己以前拜了一个又一个的偶像,都是对它求拜,但它从来没有反应;如今这位主耶稣却说,**要释放我。
我出生在台南一个传统、保守的家庭里。五十年前的乡下有一个观念,就是本省人的女孩子如果嫁给了外省人,这个女孩一定是不太好、没人要的。所以,当我向父母说明我的男友是一个外省人时,他们连想都没想就反应:『不行,绝对不行!』一段苦恋终得拨云见日回到台北后面对男友,我不得不把父母的反应告诉他,说我父母连见都不想见他,就反对他,这是命运,命运很无奈,相爱又如何?我想我们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而他,纵有万般不舍,也不知该怎么办?难道要眼睁睁看著我,在父母的逼迫下与他人订婚么?情路如此难行!听了我的话,他不禁像个游魂般的,一个人走阿走著的,走到了桥上,想起过去曾经在一个工程中,遇上了一些是基督徒的朋友,他们多次向他介绍耶稣,但当时太年轻,只想为前途打拼,根本没放在心上。如今,不知怎么回事的,他竟不自觉的说出:『主耶稣阿,如果我们是天作之合,她是属于我的,求你来成全我们的婚姻罢!』不久后,不放弃这分感情的他,要我约姊姊与哥哥到北部相见。相谈之下,姊姊及哥哥都觉得他很不错,人品好,台语又流利,回去后就在家人面前,帮我们说话,要家人别再拦阻我们的交往了。因此,祖母的态度软化,叫我带他回台南,让她老人家看一看。这一看,全家人的态度竟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祖母甚至要我们当天就去买白金戒指,马上订婚,深怕这么好的孙婿被人抢跑了。一段苦恋终得拨云见日,我们顺利的结婚了,并在永和定居下来。为了建立一个小家庭,他在外接洽生意,我在家监督工人、烧菜、帮忙。我们从事瓷盘烧相艺术品的独家生意,台湾仅此一家,生活非常忙碌,但紧凑的步调也使得我的身体状况渐不如前。七颗镇静剂竟都不得安息一年后,我生了一个男孩,因为疼爱小孩,就亲自抚养;接着又在工作与孩子都得兼顾的劳累中,又怀了第二胎,这一次又是一个男孩。当我在分娩之后,原本应该累得呼呼大睡,想不到,我的眼睛却怎么也闭不起来。我对护士说我睡不著,她便拿镇静剂给我;我在服用之后,却全身冒冷汗,请医生们来会诊,也找不到毛病。最后,他们开了四颗镇静剂给我,使我勉强睡了一会儿。此后,我却再也睡不著了;吃了镇静剂也没有用。出院回家后,我仍旧无法入眠。当时,孩子又小,晚上又睡不着觉,非常痛苦,真想一死了之!持续的失眠,使我胃口尽丧,食欲不振,体重大幅减轻,瘦得变成皮包骨。每天,到了傍晚,我就开始流泪,想到暗夜漫漫,想到孩子,想到自己…。我们夫妻二人都感到生活的重担,不是自己所能承担的。原本为了打拼一个美好的家园,同心奋斗;想不到我患了失眠症,把整个家弄得乌烟瘴气。我先生的压力更重了,他一面要照顾生意,另一面又要照顾我。在二、三年之间,他带著我跑遍了台湾各地,看遍了无数的中、西医,仍旧毫无起色。后来看到精神科,医生竟然要把我送到精神病院,我们吓了一跳,赶紧离开那家医院。最后,他请了一位荣总的精神科主任医生,每周两次带著护士,到家中为我打针,注射胰岛素,刺激我的食欲,让我至少有一个正常的体重。在这种所费不资的开销下,重担加上重担,他只好更拚命的赚钱,往我身上花。在我的情形逐渐稳定后,医生便开安眠药和镇静剂给我服用。但不料,我的药量从一颗到二颗,最终竟增加到七颗之多!然而,我仍然仅得几个小时的睡眠,醒过来之后,又需再度服药,才能得到更多的休息。长年供俸的偶像也救不了我一天,先生照旧带著大儿子到幼稚园上学。在校门口,园长刘女士禁不住好奇的问:『杨先生,为什么都是您带著孩子来上课?怎么都没看见他妈妈呢?』他回答:『因为他妈妈得了失眠症,身体不健康,所以无法带他来上课。』就这样,他们聊了起来,我先生才得知,原来这位慈祥的幼稚园园长也曾患过失眠症,但因为她信了耶稣,得到医治,病就好了。这以后,她常来家中探望我、安慰我,告诉我她是如何从失眠的痛苦中,因相信主而得了医治。另一方面,我的姊姊也好心题醒我,一定是因为得罪了什么神明,才招来这种痛苦,就叫我去买许多神像,放在家里供俸。这样,对于刘女士每回热心的邀请我参加聚会,我总是拒绝说,『中国的神拜了那么多,都没有效,更何况耶稣只是一个外国神,怎么会有效?』我一再郑重的告诉她,我是不可能信耶稣的,并且还屡屡将她赶走,但奇妙的是,她从不灰心,还送了一本圣经给我。身体、精神皆憔悴的我,终日足不出户,耳畔却常听见对面永和市召会会所传来的歌声与祷告。一天,年纪长我十岁多的刘女士又来了,邀请我参加当晚在我家对面会所举行的福音聚会,她以坚决并诚恳的语气说,『杨太太,我今天非请你去不可,你一定要答应我一次。』我还是不为所动的说,『我身体这样差,从来没有出过门,你走罢,我不会去的。』结果她非但不走,还看著我吃完晚餐,不断的对我说,『我求你去一次罢!』最后,我不知怎么著,竟也软下心来说,『好罢,你的盛情难却,我就跟你去这一次!』**让我不再受失眠之苦当我踏进会所,听见『荣耀的释放!奇妙的释放!主耶稣是我荣耀救主』时,我心想:『**能释放人?我整天受到失眠的捆绑,**竟能释放我!』不知不觉中,眼泪不禁流了下来,回想自己以前拜了一个又一个的偶像,都是对它求拜,但它从来没有反应;如今这位主耶稣却说,**要释放我。我此刻的感受,如同一个迷失的孩子重新回到母亲温馨的怀抱里,所有的痛苦、委屈,都一股脑儿向**宣泄出来,只有**能够知道,只有**能够了解。在痛哭流涕中,我默默的喊著主的名字,听完了第一场的福音聚会。回家后,我跪下来祷告说,『主耶稣阿!我相信你是又真又活的神,我相信你要进到我的里面,作我的生命。』很奇妙的,我心灵的深处溢出一股平安的暖流。我便走下楼去,对在家中帮我作家务的姊姊说,『我来洗这些碗盘好了。』她惊奇的看著原本连冷水也不敢碰的我,竟然将碗盘都洗干净了,身体、精神却一点事也没有;她觉得我不一样了。我就对她说,『真的有神!』在听完三天的福音聚会后,我判定要受浸。然而,先生见我摆在客厅、房间中的偶像,尚未处理,又要跟别人去信耶稣,心中非常不解,深怕我在不清不楚的情况下,病急乱投『神』,便反对我去受浸;孩子也不知为何,又叫又哭的对我说,『妈妈,回来阿,不要去阿!』但是刘女士安慰我说,『受浸回来就没事了。』果真回家后,大人小孩皆风平浪静。那晚,我心中洋溢著喜乐,向主说,『主耶稣,你是又真又活的神,你已经进到我里面作我的生命,现在我要全心的倚靠你。』我便将服用多年的安眠药拿出来,摆在主面前,说,『主,我已往吃这个药,勉强可以入睡。现在我已经相信你了,你会医治我,这个药我不吃了!』我靠著从主而来的信心,将药全扔了。一天之后,我仍无法入眠;二天之后,我还是无法睡觉;当我信心软弱时,我对主说,『主,我等你来医治我。』慢慢的,一周后,我开始可以睡一个钟头,然后,二个钟头;就这样,我的睡眠逐渐恢复了正常。是主医治了我!近百位亲友同蒙主恩因著这奇妙的医治,我深觉不能将这救恩扣住,于是开始积极向家人传福音,特别是传给当初叫我拜偶像的姊姊,还有她的婆婆,于是姊姊全家人都信主得救了。半年后,我先生也愿意向这位他认识多年,却尚未接受的救主敞开,而归入主名。至此,我们家中的偶像完全被清理干净,全家人同心合意的来事俸这位又真又活的神。往后,我们也藉著回大陆山西探亲,将福音传给家乡的亲友,如今已经有七、八十人成为神的儿女;他们藉著享受主的话,也成为福音的大使,将主耶稣传扬出去。我台南的娘家也有十三位亲友受浸,几乎整个家族都信了耶稣,满享**生命的救恩。我真是见证了在马太福音十一章二十八节主耶稣说,『凡劳苦担重担的,可以到我这里来,我必使你们得安息。』真的,在漫漫长夜中,惟有主是我的真安息!
(杨颜玉华)
阳光守候的日子
每一次,我应当觉得骄傲与满足时,却又为什么感到失望与失落呢?我的一生是为著什么在奔跑阿?
从中国大陆飞越万水千山,来到美国生活了十六年;在这大半辈子的岁月里,我从东岸到西岸,又从西岸回到东岸,历经了生命中许多的阳光与风雨。从上学到找工作,从家庭到事业,这一路上,仿佛总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黑暗里为我点灯,指引我前面的道路,默默的爱著我,让我感到一切都很顺利,就人看来真是该感到骄傲的,但我却越来越不知道自己抓住了什么?从未想到能一路往前成为博士我是最后一届工农兵学员免试进入大学的。一九七九年大学毕业后,留在学校当助教,但对于自己戴著个工农兵的帽子,实在觉得不舒服。于是,一九八○年参加出国考试;一九八三年底,我终于到了美国波士顿。刚到美国时,我的英文程度很差,连自己专业方面的东西,都要从头学起。所以,心想能拿个硕士学位回家就满足了,至少可以摘掉身上这个工农兵学员的帽子。但在一年后,我的导师告诉我,根据我修课的成绩,我应该可以参加博士资格考试,这使我大为吃惊,因为我根本就没想过要读博士,自己基础也很差,肯定是通不过资格考试的。然而,在导师一再的鼓励下,虽然也经过了一些挫折,但终于通过了资格考试,成了博士候选人。通过博士资格考试后,我和丈夫判定要生第一个孩子。就在一九八六年九月,我们的女儿出世了。当时,我要教实验、作研究,丈夫也要修课,我们就只好轮流照顾孩子。所幸女儿非常听话,我经常带她到学校,她就在我的办公室里自己玩,或是在化学系的走廊里,看著一群群充满梦想的学生们。而我的导师和同学,也都非常喜欢和我的女儿玩;因著这孩子,也为我们枯燥的研究室加添些许生气。同时,我的研究工作进展也很顺利,到美国后的五年间,我发表了六篇论文;因此在写博士论文时,我就把过去所有的论文汇线在一起,成为我的博士论文。骄傲时刻的无尽迷茫一九八八年年底,我再次怀孕;紧接着在一九八九年一月,我也开始为著找工作,寄出了两分简历,很幸运的,都得到了这两个工作的邀请。这两个工作都是作博士后的研究,其中一个与我的所学很相近,负责的导师也很希望我去。另一个与我所学毫不相干,只知道负责的导师,是研究分子结构和生物活性关系世界有名的专家,当时我并不知道他研究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他很有名,只是对他研究的课题很感兴趣,所以就判定跟他工作。当时,他在电话里跟我讲他所作的事,我告诉他我什么都不懂;他说,不懂没关系,到他那里工作的人,没有人刚开始就什么都懂的,只要愿意学,感兴趣就可以了。于是怀孕四个多月的我,接受了这个工作的邀请,并豫定三月就要去工作。到了二月,我顺利的通过了博士答辩。三月,我们搬到了加州,并开始了工作;很幸运的,当负责导师知道我怀孕,并且再三个月就要生产时,不但没有生气、为难我,反而还对我非常关心。这一路走来,好像身后有一片无限灿烂的阳光,守护著我,带我走在人生的旅途中;然而我又不明白,这片阳光是什么?看不见,抓不到,谁是我生命中的阳光,什么是我人生汲汲追求的目标?身分么?知识么?学位么?我居然发觉这一点都不能叫我满足!就在一九八九年九月,当我带著三个月大的儿子,回到波士顿参加毕业典礼时,所有的同学、朋友,都为我感到骄傲,甚至学校的校报,还刊登了我抱著儿子等待接受毕业证书的相片。但是,在那个时刻,我竟一点都没有感到兴奋,甚至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感。家庭、工作好似满足却感虚空在加州工作了五年后,导师觉得我的工作已越来越熟练,翅膀硬了,似乎就该离开;但当时工作并不好找,我也不知前景究竟如何,就按兵不动。碰巧,当时美国化学学会在华盛顿召开全国会议,而我的导师主持了一个特别的学术会议,在会议的晚餐上,我导师的合作者与一位老板坐在一起,就问这位老板他们公司缺不缺人,结果他说刚好他公司里有个空缺,于是就让我把简历寄了去。简历寄出后,很快的他就约我面试,而我的导师和学校其他的同事,还帮我准备了面试的内容,使得面试很成功;不久后,我就收到了该公司的聘书。于是,我们成功的从加州搬到了纽泽西州,工作很顺利,公司里的人也对我很好;在家里,丈夫对我更是体贴,两个孩子也很乖,似乎一切该是让自己满足,令别人羡慕的。然而,一种若有所失的感觉,却一直笼罩在我的生活中。所谓的人生光明大道,不过是幽暗世界中虚拟的阳光,在我心灵深处,仍是一片迷茫与空洞,我并没有真实的抓住什么阿!直到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我在麦当劳遇到一位基督徒姊妹带著两个孩子,她邀请我去参加在她家里的聚会。那时,每次聚会后我都觉得很喜乐,不管一周工作有多累,总是巴望著周五晚上的聚会,这让我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一种莫名被吸引的力量。虽然我对基督徒的信仰和圣经的内容一无所知,但我却看见弟兄姊妹身上所流露出来的爱,是那么的纯,是在这个世界里所没有的!因为我从来没有尝过。人一生岂能像狗为肉奔跑?一九九九年四月十日,我参加普兰斯堡区的聚会,当时有位弟兄用拉雪橇的狗作比喻,形容我们的一生就像一只拉雪橇的狗,为著雪橇前晃动的一块肉,拚命的奔跑;有时跑了一辈子还没得到那块肉,有时可能得到那块肉,却又觉得很失望。我觉得,这似乎就是在说我!每一次,我应当觉得骄傲与满足时,却又为什么感到失望与失落呢?我的一生是为著什么在奔跑阿?弟兄继续又用恋爱的故事启发我们,告诉我们正如丈夫与妻子一样,神永远计画的完成,是神与人爱情故事的结局,神爱人,人爱神,至终要成为一,使神心满,人意足。如今,当我们沉浸在主的爱里,享受**那超越时空无穷尽的丰富时,我们就不再受时间与空间的限制,而在与**的联结、调和里,享受**生命全备的供应。原来,我一直缺乏并渴望的,就是主的爱;而我人生真正的目标,乃是神与人、人与神,至终调和成一。这时,我不再感觉人生的虚空无聊,我抓住了生命中真正无限灿烂的阳光,而判定受浸归入主名。刚受浸完,我还担心家里的丈夫和孩子会有不同的看法,使我为难。但弟兄姊妹以主的话鼓励我说,神的救恩是以家为单位的,当信靠主耶稣,一人得救,全家都要得救。果然,在信心的祷告中,我看见了主耶稣以**大能的手,安排环境叫我们全家得救。就在我丈夫转换工作的过程中,他深深的被主摸著,判定信入基督,而在一九九九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受浸成为基督徒。全家与**同行且行在光中在丈夫愿意转向主、接受主后,我们才真正开始了到美国十六年来最幸福的日子。因为工作和生活的压力,丈夫来美国后情绪一直低落,对人、对事总是冷漠、不乐观、防卫心强。但是,主奇妙的爱却转变了他对这个世界,以及工作环境的看法、态度,而以积极取代了消极;更是主的大能加强了他,以基督的信与大能,取代了他的不信与不能,而对生活有了新的认识。以前,他总是看见孩子的缺点,使得孩子们为了怕挨骂,而避免与父亲在一起;如今,丈夫信主后,就多注意到孩子的优点,逐渐的以鼓励代替责骂,孩子们也因此与父亲更亲近了。我们全家对他这样的转变都感到高兴,这实在不是人所能作出来的,完全在于神,为此我们感谢赞美主。在我们家中,每当我们同心合意来到主面前,追求认识主的时候,生活就充满了欢乐与喜悦;但是,只要我们稍微偏离了主,生活中就会失去平安和喜乐。我们何等需要紧紧抓住**,与**这位奇妙之光者同行,且行在光中,这是何等有福!
(张丽台)
瓦器里有宝贝
为主坐监,我从来不后悔,因为**曾为我舍命!这许多年狱中生活,讥诮、捆绑、毒打,都不好受!但最苦的是,不让我读主的话。
小时候家里的长辈常说,在我还未出生前,我们家里每天烧香祭奠,拜各种各样的偶像;但有一次,全家人长疮,求鬼拜神不灵,药石无效,弄得倾家荡产,苦不堪言。我舅舅是位传道人,在全家人走投无路,求助无门的情形下,他把我们家的偶像全给毁了,没想到无名的毒疮竟然不药而愈。从此,我祖母、父亲、母亲、及姑姑们,都信了耶稣。我出生后不久,尚未懂事,祖母和母亲就把我俸献给主了,每周日带我去听福音。那时候的人都把我们当成信洋教的,许多小朋友藉故欺负我,打我、骂我,小时候还会还手,直到大了一点,才知道这是为主受逼迫。一九五一年,那年我正好二十岁,和小我四岁的妻子结婚,她也是一位基督徒。在我们生了两个女儿后,因我家人口众多,家族往来复杂,为著能好好的服事主,我和妻子带著孩子搬到了岳母家。我的岳母大半辈子守寡,自个儿吃粗的、穿破的,却给弟兄姊妹最好的,扶助软弱的,安慰受创的,每天过不住的祷告、亲近神的生活。她这样绝对的爱主,深深影响了我们夫妻和孩子们。因家中有基督徒聚会而坐了牢在我们家出入的人,都是来聚会的,从早到晚,少则三、五人,多则上百,不管环境多么艰难,从不间断。一九六○年,因政府向苏联还债,口粮奇缺,老百姓没吃的,妻子没奶水喂儿子,他出生不到半岁就死了。一九七二年,十九岁的大女儿得了肺结核,服药无效而离世。若没有主亲自安慰我们,两次的打击都让我们夫妻俩痛不欲生。虽然常是没吃、没穿的,但我们总是在喜乐中享受主,享受弟兄姊妹在一起的唱诗、祷告;而我妻子煮的大锅饭,凡是弟兄姊妹来聚会的,谁来就给谁吃,一点不吝惜。结果,就有邻居说大家都不吃了,我们怎么还能分给人呢?就说我们不是诈财就是有外人支持!一九七五年十月,公安将我抓起来审讯一周,逼人用谎言批判我,又把我送到县看守所审问了几个月。审讯时,他们说我很清白,没有外人送我物质;但群众控告我,女儿生病不给吃药,只管祷告,女儿死了又没有很伤心的哭号,一定是我们故意把女儿谋害的。之后,当然他们也查出了我并没有不救女儿,只是他们很难明白,这么个聪明乖巧的女儿,又这么疼她,怎么不见像其他人一样的哀号伤恸呢?因为我们有主,我们知道主已接女儿脱离这地上的苦难,当主再来的时候,我们和女儿还要再见面,同享天上的喜乐!收取外资与谋杀女儿的罪名都不成立,我被按了什么罪名呢?因为我爱主,就说我是『小群派』,按了个跟倪柝声同样的罪名。其实,我从未见过倪柝声弟兄,但我读过他讲的信息,完全出自神圣生命的发表,让我很得著供应。就这样,他们以现行反革命罪将我判刑五年,但我心里很平安,因为我没有作过一件对不起国家、人民的事,我只不过是清心爱主罢了!文化大革命期间无尽的批斗其实,在一九七五年之前,也就是文化大革命的那几年,每次的批斗我都有分,因为我被列为黑五类中的坏分子,为什么呢?因为文化大革命就是要破四旧、立四新,而我读的圣经、诗歌、信息,通通都是四旧,都要被收走、烧毁,并把我当作牛、鬼、蛇、神。这样,我被抓到台上受批判的次数,大概不下几百次!有时,正在家中吃饭,红卫兵站在门外叫一声,我就得赶快跟他们走。还有一次,那是最炎热的一天,我身上只穿一件短裤,一群人就把我绑到会场,场中有许多人被批判,但因为信耶稣被批判的只有我一人。在我身后,有两个小伙子,一人拎我一只胳臂,向前挪移一步,就跪在地上,汗水如大雨般淋满全身!且每移动一次,两个小伙子的拳头就往我背上揍!连邻居都很讶异,这么重的拳头,这么多的毒打,我居然还挨得住?但感谢主,我没有昏倒,但这并不是我能挨,而是主把我带过来!叫我在这过程中,并不感觉他们是怎么待我,只知道主在我里面对我说,一切的辱骂、痛苦,都是落在主身上,主都替我担当了!一九七五年我以现行反革命罪被判刑五年,并被送到河南省西华县五二农场,以强制劳动服刑。至一九八○年一月,邓小平上台后,农场裁定我构不成现行反革命,而宣告无罪释放,结束了第一次的监狱生涯。因传福音再被抓进牢里由于在一九七九年年底,李常受弟兄关于生命与灵等真理的信息经香港传到内地,使我一出监后,得知这些信息深蒙光照。知道神是灵,拜**的,要在灵和真实里敬拜。(约翰福音四章二十四节。)我们也开始知道,要用灵呼求主名,操练灵;与主联合的,便是与主成为一灵。(哥林多前书六章十七节。)懂得运用灵享受主,让我们从死的宗教范围内被释放出来,当时面对如此简单易懂而又可实际操练的路,内心真是欣喜若狂!因此,我们弟兄姊妹就组成了福音队,不分日夜大传福音,无论到那里都操练释放灵,带人藉著呼求主名而得著神圣的生命,(罗马书十章十三节,)迁入神爱子的国度,这让神圣生命掌权的范围内。这样在两年半的时间内,全县十六个乡镇中,有十四个乡镇已点燃了国度福音的烈火。一九八三年,我们传扬国度的福音正达到高潮,逼迫接踵而来。六月中旬,政府贴出告示,定我们为『呼喊派』,并有人上告中央说,若让我们这些人开发到百分之七十,中国共产党就要变色了。于是,一九八三年七月我再度被抓进监狱。那时,全国因此被抓起来的人无以数计,全县更何止上百!他们并没有查出我有什么反对党或违反国家人民利益的行为,但仍然把我判了十二年重刑,罪名是反革命呼喊派。『呼喊派』是政府强加给我们的名称,就像『小群派』也是那些宗教人士取的,这都不是我们应有的称呼。我们这些相信主、跟随主的人,名称应是门徒、信徒或基督徒。我两次坐监,并无任何违反国家法律的事,就像查不出什么罪的主耶稣,仍然被彼拉多钉了十字架。(路加福音二十三章四节。)第一次我坐监五年,但终得平反,宣告无罪释放;第二次,我虽提出并无推翻无产阶级专政的动机,又无推翻的目的,怎能算是反革命呢?但他们仍然关了我九年。在这段高墙内的年日中,不能读经、不能唱诗,但在我里面仍然深深的享受,这住在牢中无时无刻不能经历的主。**在我的呼求和祷告中的同在,是真而又真的。我享受我惟一的主,奇妙的主,**是又真又活而又实际的。因此,我总是面色和蔼,少有苦闷,别人就觉得奇怪,而产生羡慕,于是我就趁此把福音传给他们,或是同监的犯人,或是监狱管理人,让他们也得著在主里的喜乐。为主坐监,我从来不后悔,因为**曾为我舍命!这许多年狱中生活,讥诮、捆绑、毒打,都不好受!但最苦的是,不让我读主的话。然而,主还是陪伴我,用**的大能保守我,不断的在我里面加力给我,叫我藉著信成了**美好的见证人。(希伯来书十一章三十八至三十九节。)家破人亡的家是属于主的事实上,从一九六六年到一九七六年,这段戴高帽子、被批斗、游街的期间,不仅我一人,我们全家都置身于无理的虐待中。我的妻子在我坐监后,就靠整天在农田的劳动,来养活六个儿女;夜晚又担心有坏人闯进我家,怎么办呢?只有祷告!一到晚上,她就要到每个孩子的床前,一个个陪他们祷告。念小学的女儿在学校里遭老师用棍子敲她的头,一边打一边吼著:『你这反动家庭的孩子!…』让她实在无法再读下去,而成了个不识字的人。儿子在学校里,也是同样要被叫起来接受站台的批判,放学回家后还得继续被迫劳动;参加劳动时被别的小孩子毒打,但打人的并不放过我们,还要我妻子陪孩子去道歉才了事。虽然如此,我们还要为那些逼迫我们的人祷告,求主释放他们、拯救他们,脱离黑暗的辖制,显出**的大能。果然,打我们的人,一家一家的得救了,福音在这里扩展开来;以至于像我们这个不到两百人的村子,就有三处地方聚会,从早到晚有读经、祷告,真是喜乐!一九七六年我大儿子初中毕业,因著我们是黑五类家庭,我又是因反革命被判刑,所以他不能受推荐入高中,就在家里劳动。后来经亲戚介绍,去念了一个离家三公里、师资差、校舍是草屋的村办高中,每天来回走泥泞路;念了两年后,各科平均都是九十九点七,又正逢一九七八年高考制度恢复,父母不影响子女的前途。这样,我大儿子就考上了大学,那时真惊动了整个村子,没人敢相信这鸡窝里怎能出凤凰?甚至还有反对我们的人,想让我儿子收不到录取通知书;好在我妻子无论如何,总在主前静静祷告,靠主一路引领,才让儿子顺利上了大学。大儿子大学毕业后,教书两年考上了硕士,两年半后又考上了博士研究生。读了两年半,正逢博士答辩的时候,我的四女儿却因车祸离世,噩耗传来,儿子研究所的领导,怕影响他,故在他答辩通过后,才把噩耗电报及返乡的火车票交给他,但他已经赶不上妹妹的葬礼了。我四女儿去世的时候,我正在坐监,二儿子上书保我出去办女儿的后事,但被监狱领导拒绝了!而大儿子也不在家,是主内弟兄姊妹亲手把我女儿埋了!大儿子回到家,面对母亲,看见爸爸坐监、妹妹去世,没有埋怨,只说,『主阿,虽然在人看来家破人亡!但这个家是属于你的!』 黑五类反革命的儿子到了美国一九八八年,大儿子博士班毕业,许多国家邀他去作博士后研究。但在政审时,我坐监的事被他研究所的政治处知道了,就派人调查,逼我儿子非写出书面告白不可。他很无奈,就在报告中说,『我父亲坐监一事,一直未向组织报告,实属不忠。但我父亲为什么会被关在监里呢?因为他是一个相信耶稣的人,在我国信仰自由的政策下,过敬虔且正确的基督徒生活,按著圣经纯正的启示,「凡呼求主名的,就必得救。」(罗马书十章十三节。)而天天呼求主耶稣的名。但遇上了一九八三年政府严厉打击「呼喊派」,就被抓进了牢里。我父亲是真爱他所信靠的主耶稣,从没有作过任何不合国家法律的事;他的罪名是反革命,但这种罪名是以推翻无产阶级专政为目的,而我父亲根本没有参加过任何与政治有关的团体或行为。事实就是这样,组织要给我什么样的处罚,我都没有怨言…。』这一关虽然过了,但出国仍有障碍;几个国家都邀请他去,他最有兴趣的美国也催他赶快过去。他只好拿著邀请函向研究所的领导说,『美国的邀请函来,我该怎么回话呢?总要顾及国家的声誉,不好说我不能出国,是我父亲因信耶稣还被关在监里罢?』领导告诉他:『你就回信说,我们国家规定,学生毕业需留在国内工作一年,才可出国。』这样,到一九八九年八月,大儿子才到美国芝加哥作博士后研究;一年后,在纽泽西工作。至今十年来,他天天与弟兄姊妹在一起传扬福音,过著喜乐的召会生活。如今,我们全家都到了美国,小儿子完成了硕士学位,小女儿仍在读书,两个大女儿虽没受过高等教育,却在召会里清心服事主。我们夫妻仍然天天把自己及孩子们,俸献在主前,求主使用我们全家每一位,成为**的彰显。我所见证的这位主,**是又真又活的神,在那些烽火烧杀、饥寒交迫的日子里,**从没有离开我,不然,谁能经得起这些痛苦、折磨呢?然而,像我这样的例子,又何止千万?如倪柝声弟兄的同工张愚之弟兄,在一九五二年因信耶稣被定为现行反革命,判刑十五年,在新疆服刑后因病送回上海,又因把圣经的信息送人,而被拉出监狱枪毙,当时见著的人都说,张愚之被枪毙时,既安详又荣耀…。我两次坐监,从来不觉得为主受苦,反而觉得荣耀。人说我跟从倪柝声、李常受,就定罪我,其实我从未见过他们,但他们的信息却让我能迈开属灵的步伐,向着标竿竭力奔跑。我也从来没有见过主耶稣,但在我的深处,却是爱**、经历**、见证**,**真是实际,是带给我喜乐,带给我无尽丰富的活神。感谢主!这是我的见证,但请不要注意我这个人的经历和感受,因为我只是一个破瓦器,主耶稣才是瓦器里的宝贝。阿利路亚!我这破瓦器里有活宝贝,主耶稣是惟一的宝贝,一切的能力乃是出于这宝贝!(哥林多后书四章七节。)神的心意从不是叫我受苦,乃是在受苦中认识**的法则,而荣耀**。我原是一个罪人,一个天然、败坏的人,主却爱了我,让我盛装**的丰富!如今只求主再更多的将**自己的成分赐给我,叫我能够与弟兄姊妹一同在爱里,成为**的彰显。
(白受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