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邪的植物:梁文道:与常上微博的人一起吃饭很忧心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9 17:50:12

梁文道:与常上微博的人一起吃饭很忧心

发布于:2010-03-09 19:56 已有0条评论 来源:凤凰 字号:T | T


梁文道

    微博的主要发展运用平台应该是以手机用户为主,微博以电脑为服务器以手机为平台,把每个手机用户用无线的手机连在一起,让每个手机用户不用使用电脑就可以发表自己的最新信息,并和好友分享自己的快乐。对此本期《锵锵三人行》中曾子墨、梁文道一起和我们聊微博。

  窦文涛:《锵锵三人行》,今天把咱们大美女子墨找来了。

  梁文道:不叫贵夫了是吧。

  窦文涛:不容易,人家子墨平常都在迪拜呆着。

  曾子墨:我刚往这一坐,两个人就开始对我进行任何,贴了很多标签。

  梁文道:人身攻击。

  窦文涛:您瞧这表,两块红宝石镶在周围。

  曾子墨:我刚才已经向你介绍过这个表的价钱了。

  窦文涛:对,子墨还是比较简朴的,对吧。

  窦文涛:尤其她玩的这个玩意,更加符合简的原则,但是千万个简,凑在一起,就是个杂多。我想说的是什么呢?她现在也算一个博领啊,领时代风潮之先。

  曾子墨:博领我还第一次听说。

  窦文涛:这怎么我都比你熟。

  窦文涛:微博知道吧?

  曾子墨:微博当然知道,但是博领这个词没听说过。

  梁文道:什么叫博领?

  窦文涛:博领,我跟你讲,博领指的就是微博里边的领袖人物,就比较引人关注的人物。而且据说咱子墨这个博领,已经到了博金的程度。

  梁文道:这又是什么意思?

  窦文涛:这就是说这个含金量比较高,就是那些微博。

  曾子墨:就是不满微博的人,所发明出来的一些词汇,以至于知微博的人,不太理解是什么意思。

  梁文道:我真的是不知道。

  窦文涛:我给解释,行,你看看这个《新周刊》为此做这么大一个专题,微革命,其实主要是因为新周刊的总编,我的朋友,封新城。

  窦文涛:最近我怎么发现周围的很多很多人,昨天晚上吃饭,后半段大家不聊天了,每个人,我说干吗呢?微博呢。

  曾子墨:我告诉你,在12月份我去上海看沈亮的秀,洪晃坐在我旁边的旁边的旁边,然后邵中坐在我旁边的旁边,然后你就会看到,特别是邵中,我看得比较清楚嘛,因为晃姐姐坐的比较远,我就看他基本上没有抬头看美女,手拿一个手机,照了相,照了相,其实就是他照了照片,再发微博。

  窦文涛:没错,我现在发现手机的出现,已经真是像那个小说的名字,叫《生活在别处》,一堆人在这,实际脑子都不在旁边。

  梁文道:你在,但你又不在。

  梁文道:就是因为,因为现代社会一个很大的特点,尤其通讯技术出来之后,就是我们每一个人不需要一个固定位置了,你原来每一个人是需要一个固体的、物理的,我怎么定位你。比如说你在哪里,打电话,以前没有手机的时候,你要不在办公室,要不在家里,才能跟人联络上。写信更加是这样,写信要有一个固定的地址,你搬了家,这信就收不到。但是现在所有的通信是跟人移动的,比如说你带着手机还能上网,你随时在网上。你有没有想过很奇怪的事情,如果你老玩网上东西的话,你是永远在网上,反而你现实生活中具体这个空间怎么样。 窦文涛:这个位置。

  梁文道:这是可以不断变的。

  窦文涛:所以那天我看见一微博,也反应这个典型的140个字的这种语言方式,很好玩,说是这个人生重要的不是位置,你在哪不重要,重要的不是位置,而是朝向。如果朝向北呢,你就是NB,如果朝向南,你就是SB。

  梁文道:因为我觉得这个就很好玩,比如说像这种情况,我发现有时候看微博,那些老上微博的人,你跟他一起吃饭,你会觉得有点忧心了,为什么?比如一桌人吃饭,就像你说的那个情况,吃到后来大家按手指的话,你会想这些人在写什么呢?多半是在写刚才饭局里头我碰到谁了,他又讲了什么。结果有时候你原来饭桌上说的话,或朋友间谈一些什么事,你原来没打算这个事情是要公开的,结果他就公开了。

  曾子墨:但是我看晃姐姐曾经写过一个微博,洪晃说,她说她通常情况下是不会记录私人聚会的,她说因为这样的话,就不会再有人跟她吃饭,不会再有人跟她聊天了。所以人其实还是需要某种私生活的,但她所记录的可能都是,比如说像录节目,或者杂志时尚,或者对一些事情的观点。其实我也一样,比如说我跟文涛私下里聊了什么,文涛在节目上说出来了,那我以后肯定不敢跟他讲话了。

  窦文涛:这节目就是我的微博。

  梁文道:没错。可是这种事,你得自律,不一定有那么多人自律。而且你知道微博有幻觉,博客本来就已经是这样,微博更严重,那个幻觉是什么?你会觉得这不是一个公共场合。

  梁文道:就说不是说,那个人故意想把你隐私说出去,而是他没想到这是叫公开,他会觉得这是我私人跟朋友聊天,或者我记录自己的日记,或者我说的感想,对不对?而且你想想看,能看到他东西的人都是关注他的人,他会觉得这些人某个程度上,好像是个圈子,有一个关系。

  窦文涛:而且这个圈子还是在人民群众的共同监视之下。

  窦文涛:因为他们跟我讲,说这是小圈子生活,彼此几个朋友之间,在微博上这么聊,聊一个什么事,说这跟咱们客厅里在一块聊天一样,我说他能看见,大家都看见了。

  梁文道:这个是大家盯着的。

  窦文涛:对,你都写什么呢?

  曾子墨:我基本上写的是一些,不太涉及我过多的私生活,当然比如说我这次去迪拜,我看到了它的发展模式,或者跟当地人聊天了解到当地人的一些特点,包括我住的酒店,我不喜欢的,这些我也会谈。但是我觉得我还是把它放作一个相对公众的范围之内,我上微博,其实是两个目的,最主要的一个目的是看,而且这个看我会觉得网络特别大,它就是茫茫大海,你要去寻找自己想看到的信息,其实是一个非常浪费时间的事。

  就像你说的圈子,你所关注的这些人,其实是你的一个小圈子,他所关注的往往其实就是你所关注的。然后他所选择出来的,无论是对一些历史片断真实的描述,和我们教科书上不一样。或者是说对一些当今的现实新闻,他要么是可能有最内幕的消息,那这些东西可能是你在电视上、网络上,就说主流的网站上,或者是报纸上看不见。

  窦文涛:你就举例子,就说你最近是到了甘肃那边采访那个代课教师。

  窦文涛:这个就很典型。

  曾子墨:这是我说的另外一种,就是我上它的目的不是看了,就是我也需要表达,但这种表达,当然我在电视上通常都是提人家问题,不像文涛是可以充分地表达自己的观点,所以我需要借助微博来说几句话。是我在节目里面不能说的,或者是不方便说,不好说的,代课教师这件事,其实我也没有想到在上面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

  窦文涛:是什么,你给大家说说。 曾子墨:这位老师,他做了十几年的代课教师,其实他原来是个司机,他开车的话大概一个月能挣两千多块钱,那在当地,这种山区里面,是可以过得非常非常好的。可是现在因为,他对我说,教师就是一个很崇高的职业,他没有别的理由,说再少的钱,他也愿意去做教师。

  所以最初的时候他是一个月几十块钱工资,现在涨到一个月五百块钱工资,有两个孩子,然后他的太太是说因为他要去,而且他教书这个学校离家里很远,一个星期只能回家一次,要走几十里的山路。他所有家里面等于都是孩子的妈妈在照顾,还要种田等等,他妈妈也就是一个月大概几百块钱的收入。

  孩子骨折了,被撞车了,骨折了,肋骨骨折,撞车的司机也很穷,说我实在是交不出,你把我卖了,我都交不出这个钱,交押金。那孩子住院,医院要押金大概是,我忘记了,大概是一、两千块钱的押金,他就是交不起,他就是坐在医院门口哇哇大哭。后来还是孩子的,等于是外婆,交了这笔钱。他现在,冬天你想甘肃那边非常非常冷,零下十几度,他站在冰河里面,又有冰,又有水,站在里面挖沙子,把沙子挖出来,一天能挣几十块钱,这是他谋生的手段。

  所以你听到这些特别辛酸的故事,最令人气愤的是,他后来说当地政府说如果他的采访被凤凰播出的话,那么他就会被清退。所以这种事情,我当然会在节目里也说,他的意思就是说不要播出了,那我们不能不播出。我后来在节目里面采访了其他的代课老师,我也会代一句说我们也曾经采访过这样一个人,可是它不足以表达我心中对这位老师的尊敬和对当地政府的这种气愤,那我就需要在微博上面来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情。

  窦文涛:所以我说咱们子墨其实还是个理想主义者,她有些理想在权威媒体上被前置,被限制。

  梁文道:你说的是凤凰吗?

  窦文涛:凤凰从来都是胸怀天下。

  窦文涛:我发现他们这些微博们讲,说微博这种短小的表达方式,毛主席在的时候毛主席也用微博,你像毛主席的语言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这都最适合一条微博。

  梁文道:敌人只不过是纸老虎。

  窦文涛:这闹革命。

  曾子墨:我记得是中央台的一个主持人张羽,我也关注了他,他曾经写过,应该是他,我没记错的话。他曾经写过一条微博,他说微博上其实就跟机场或者火车站的书摊一样,最容易受人关注或者转发率最高的是那种,就是所谓心灵鸡汤式的语言。讲一点人生哲理,通常你看了半天,可能140字,一个字也没有记住,但是他讲的是一种人生哲理。然后其次就是类似于八卦,教你怎么赚钱,所以最受关注的微博跟最受关注,或者是说销量最好的这些大众的读物,或者大众的书籍,其实非常类似,我记得他那条微博写得挺好的。

  梁文道:可是问题是,这种情况就很好玩,就那么多名人在上头,它有点像那种八卦杂志了已经。可是问题是,它比八卦杂志还厉害,为什么呢?因为它是名人自己主动爆料。

  曾子墨:而且它会颠覆你对一个名人的印象。

  梁文道:是,那些名人也许,比如说你刚才讲央视主持人,现在上了很多明星、名人,这些明星、名人,平常做电视、电影,做什么节目也好,他是一个样子。他跑去接受访问,他可能仍然是维持着电视上那个样子,他开博客,由于他很清楚我现在在写一篇文章给大家看,他也许还要维持那种态度。但是当他上了微博之后,由于它那么短小,那么迅速,他也许一不小心某些东西出来了。

  比如说一个很端庄的淑女怎么样,然后在微博上去他妈的,这个出来很容易的。就很容易露了一些东西出来。所以每个人一上微博,你会发现,它最奇怪的地方,我觉得和博客、论坛不同的地方,就在于它那种表达,不是说我有话想说,我要在里头说,而是很多有了微博瘾的人士,这个工具不停地在呼唤你要表达,不停地逼着你表达甚至是。

  曾子墨:而且它是一般特别碎片式的东西,它是一种即刻、即性的东西,就是你某一刹那可能有一些灵感,然后或者说有一些想法你要把它写出来。有的时候,它未必是一种完整的一个思想体系,或者你能说明的一个问题。所以我一直认为说,在微博上特别不适合讨论问题,有很多人在微博上争论,可能就一个问题的性质争论,但是争论来争论去,有时候你最后看到,就会变成人身攻击了,特别特别多。140个字,它不是写博客,不是写文章,是说不清的。

  梁文道:因为这种情况,你想想看,大家拼命在说话,但又很碎片,然后你没办法就先把自己的东西想好才说。所以第一你容易露馅,第二你容易特别把某时的一种冲动说进去,第三而且它是不断地让你冲动。为什么呢?因为你看到人家也很快,比如说人家一下出了一个什么,你马上就想有个反应。 窦文涛:他们有的微博就讲,说这个考的就是语言短、锐利、反应快,就是这么。你像我看新周刊这里的东西,我记住它提的两条资料,就是说Twitter,2009年大概几月份,Twitter原来的标志语叫What are you doing?你正在做什么,现在改成share and什么,就说分享在世界各地发生的事情,你所知道的。就是说,说是Twitter的创始人,最早推出的时候,他也有一种担心。就说这个事,会不会变成一种非常无聊的,你说我在修眉毛,那个时候我在吹头发,今天我摔了一跤,变成这种杂乱无章的。

  梁文道:也有这种。

  窦文涛:对,在初期是这样,但是后来,据说是碰上一次地震,有一个大事发生了,在这次大事发生的时候,他就发现了,Twitter上面人们发,传递新闻信息的速度,比最快的新闻媒体还快20分钟,而且咱们都知道的伊朗。

  曾子墨:它呈几何倍数增长的。

  窦文涛:前一阵伊朗那个事情的时候。

  曾子墨:大选。

  窦文涛:大选的时候,那甚至美国就要求Twitter暂时终止你的维修计划,因为一维修,Twitter就要停。说现在我们就靠这个,伊朗的人往外发信息。可是你知道这里面还有一个东西,就说在伊朗那个时候,往外发信息的人,他们说玩这个Twitter的在伊朗,他也是少数人,比方说是不是白领,或者有一定层次的。

  梁文道:大部分是反对派的。

  窦文涛:其实它到底是不是真能反应那种沉默的大多数,现在玩微博的主要又是些什么样的人。

  梁文道:其实看你是怎么样的人,比如说像在伊朗这种国家,玩Twitter的人都是受过比较好的教育的人,他的意识形态各方面肯定都是反对派的。其实中国如果你要搞,比如说谈政治谈得凶的那一帮,也都是这一类型的人。他们这种玩法,我觉得对我来讲,这个是Twitter比较吸引我的地方,它最好的地方在哪?它不是表达意见了,而是真的像你刚才讲的,它在分享一些资讯,这才是最重要的。

  窦文涛:信息。

  梁文道:为什么?因为你表达观点,我就说140字你表达不好什么观点,你只是顶多给一个判断,一个感官的印象。但信息很重要,因为有些信息,比如说你网站上面,你完整的表达可能要花时间,甚至会被审查。但Twitter它太快了,Twitter当然没审查了,但新浪微博有了。但是问题是,它快到一个地步,你是跟不上,比如说我举个例子,你刚才讲主流传媒跟Twitter的关系,或者跟微博的关系。前阵子有一个人本来回不了国,回国了,回国之后呢,那天就一堆微博的人。

  曾子墨:我插一句话,闾丘在第一时间就发表了她回国的微博。

  梁文道:就是这样,大伙就挤在现场,有些是新闻记者,你想想看闾丘自己是干这行的,大家同行,她做新闻的。她把这个报好了,或者采好了,或者怎么样之后,她回去要播,播不播得了不知道,但是要播还得花时间。

  曾子墨:她其实不在现场,因为我能理解,闾丘应该是在香港,但是因为有这个资讯上面。

  梁文道:网友发给她。

  曾子墨:一些便利支持,所以她转过头来,发在微博上。

  梁文道:然后后来,发展到一个什么地步呢,现在是主流媒体记者在场,有时候会主动看到有帮推友,这种人叫做,玩这个的叫推友,看到有推友在,所以怎么样,刚才出什么事了,你们刚才发生什么了,能不能告诉我们,新闻记者跑去跟推友拿材料。 窦文涛:所以这里面又有了一个问题,就是说当然这个跟所有网络上的信息一样,就是说它的准确性不一定准,而且它的破碎性、不完整性。可是现在有人研究,就是说研究一个叫点效应,就说对一个微博上的信息不见得是真的,可是因为这个交流功能,它又不断地自我修整。比如说你说一个事,这事12点发生的,下一个人就说不对,是10点发生的,你整个看下来,就无数个点,他们认为会接近一个事情的真相。

  曾子墨:又比如说前一段时间你也做了节目,贵州的警察开枪打死普通村民的这件事情,这件事情最先知道,我最先知道就是在微博上面。然后微博上面有些说得不准确的东西,大家就不断地去更正它。而且接下来就有人转发了,他们内部的一些关系,比如说谁是谁的亲戚,这个事情前因后果是怎么样。你虽然是通过一些碎片式的语言一个一个点,但是通过这些点,最终你可以串起这个事件的完整性,而这个完整性,或者说这里面有某些点的东西是你在其他的媒体上看不到的。

  梁文道:可是问题是这样,你刚才说我们如果能够掌握无限点的话,我们就能够接近真相,但这个是你掌握不了的,没有人能够掌握无限的点,因为它太碎了,分散在不同的地方。但这个正是它的力量所在,我觉得它跟以前网络论坛不同的地方在哪里?像论坛时代,我们怎么样打破小圈,论坛是个小圈子,对不对?比如说你老上乌友之乡的,都是一些毛泽东信徒,他们绝对不会上以前那个被封掉的牛我网,因为一帮自由派,自由派的绝对不上那边,两边各谈各的,然后都变成一个内向封闭的小圈子。这时候就要靠有一种人,叫网络搬运工,这是我和蔡头讲的,就需要有些人,从这边看一看,搬东西过去,转帖。

  窦文涛:转发、转帖的功能。

  梁文道:但是微博是不需要转帖的,微博是怎么样呢?微博也是小圈子,比如说子墨一个圈子,你一个圈子,我一个圈子,也许我们三个不同的圈子,但也许我们中间有些人是重叠的。你微博比如我关注了,只要我们三个人中间有一个人关注了子墨,正好也关注你的话,那我们就能在那个人的点上,又看到子墨的东西,又看到你的东西。他们就自然地这些圈子是在重叠的,所以这也就是它的散播能力会那么强的原因。

  窦文涛:真是。

  梁文道:不需要你刻意去搬。

  曾子墨:我是想接着刚才文道的这个话题说,在微博上面,其实你是很容易暴露一个人的本质的,有时候会颠覆你对一个知名的企业家,或者说一个明星的看法。比如说大家都是记录生活当中的琐事,很多明星都是这样,我看了什么电影,我吃了什么饭,我读了哪本书,我有什么感想,然后会有很多很多人的追捧。

  但是有的人的语言就会非常美,然后有的人也会由此有些思考,但是有的人可能语言特别的直白,或者特别的通俗,足以显示他自己本人的个性。比如说我的妈呀,就是这种非常直白的语言。你可能会看出,也许是他不经修饰,非常的坦诚,非常的朴素,易接近,也可能看出另外一些东西。

  另外有些知名的企业家,比如说原来在大众心目当中印象特别好,现在在微博上面,可能会被人称为是后宫,不能算是后宫。我们微博上有一个叫后宫优雅,她就说,其实是非常可爱的一个女孩,她可能说我们新加坡人如何如何,说我今天乘我爸爸的私人飞机去罗马喝了一杯咖啡,然后看什么球队比赛,是一个完全虚拟的生活,但是非常好玩,而且也具有某些讽刺性。

  然后她的这种微博,现在就被称为是一个后宫体,就是说炫耀自己的生活方式,或者是思想。但是大家其实都很喜欢这个后宫优雅,但是对于有些人如果是说大家讽刺你,就会变成说你是后宫体。我在微博上,其实特别喜欢看王小山的微博,他非常具有攻击性,就是观点鲜明,有时候看上去很好玩,你比如说他在微博上和云南,我们宣传部副部长伍皓先生,这两个人的微博之间的交流、交锋,是最有意思的。

  而且特别是前一段时间,伍皓先生发了一个微博说,我要把云南省改名为美丽省,以此来纪念美丽岛,之后因为。

  梁文道:他讲的是台湾的名字。

  曾子墨:对,然后之前,其实王小山一直是骂伍皓先生的,至此他就说,不愧是北大的高材生,我钦佩你伍皓先生,然后每天早晨,他发的微博都是请问伍皓部长,美丽岛杂志什么时候开办,我来帮你创办,第二天又是美丽岛杂志什么时候创办。

  梁文道:天天在问。

  曾子墨:其实就是有的时候,可能它不代表什么,也许对我来说,有的人可能觉得看这些东西是浪费时间,那对我来说,我就觉得看这些非常好玩,也非常有意思。

  窦文涛:女的都喜欢看男的互相之间斗。

  梁文道:我也喜欢看,我觉得挺好玩。

  窦文涛:伍皓自个儿,云南宣传部长,天天刷屏,干什么的,但是他老婆埋怨,他跟他老婆还说呢,说你看,我不像别的有些当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