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归来2:压制与创新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7 13:45:05

压制与创新

当压制成为司空见惯的事情时,创新便自然而然成为一句在许多人听来倍感滑稽的事情,然而就在这压制与创新的夹缝中,我仍渴望自由的呼吸。

常怀梦想之人,必有宽慰之法,满世界的愁云往往也成为许多茶余饭后及工作闲暇的笑资,在许多个暖阳的午后,几个人于一隅,便可立即成伍,唯我辈之人独尊矣。

我常常觉得一个死水的群体中,必须要有几个勇敢者,她们能挑起千斤重担,可承受万钧高压,在专制与自由之间奔走呼号。这样方不失有了几方灿烂的天,才不至让本来明亮的大地因风尘而遮蔽了我们的眼。

勇敢在今天是一种十分稀缺的资源,当所有的匍匐只能成了一种被役使的奴隶时,我只能无奈地看流水如逝去的往事,似乎从来不曾走过丛林。

法则是一种可能的诱惑,让所有人在面对责难时都可以从容应对,我们常常可以找出无数理由去搪塞,去堵塞住所有来势汹汹的指称。这足以让我们无所适从,没有了依据,没有了人,没有了生命,最后只能沦落成串串蝌蚪样的文字,血红血红的嘴张着,等待吞咽下所有反抗者的身躯。

所以,先驱者的命运常常是悲哀的,甚至是惨痛的,当火与刀如影随形地走在先驱者的头顶上时,我们常常如履薄冰,如临深渊,渡船上,苍茫的城市竟难以存留哪怕一丝的温暖。我看见布鲁诺在火中挣扎的惨叫,我听见金圣叹在祖庙中沉痛的哀号,我感觉得出鲁迅先生在夜里无奈的步履。

过客的脚早已伤痕累累,他已经走过了几十个春夏秋冬,我不知道他将走向何方。他高举的创新大旗也早成了破烂不堪的敝铣,在隆隆驶过的车辙中,鲋鱼正拼着死命在没有芳香的泥滩中枯萎。

也许会有后来者,在沙丘还没有封住逃离的窗子时就赶快脱身,以一种义无反顾的姿态绝不让老人的怀抱阻挠了自己的脚步,或者力气小些就会再次被拖进永无天日并窒息着的屋子,在那里只有黑暗,在光明还在路上蹒跚,清曙的晨曦姗姗迟来的时候,看到的只有尸痕,或者只会有沙子,如同巴黎圣母院中那冷冷夕阳下的箭镞,洞穿了所有真善美的心脏。(这段取自鲁迅的散文诗故事《古城》(原文:你以为那边是一片平地么?不是的。其实是一座沙山,沙山里面是一座古城。这古城里,一直从前住着三个人。  古城不很大,却很高。只有一个门,门是一个闸。青铅色的浓雾,卷着黄沙,波涛一般的走。  少年说,“沙来了。活不成了。孩子快逃罢。”   老头子说,“胡说,没有的事。”   这样的过了三年和十二个月另八天。   少年说,“沙积高了,活不成了。孩子快逃罢。”老头子说,“胡说,没有的事。”   少年想开闸,可是重了。因为上面积了许多沙了。  少年拼了死命,终于举起闸,用手脚都支着,但总不到二尺高。   少年挤那孩子出去说,“快走罢!”   老头子拖那孩子回来说,“没有的事!”   少年说,“快走罢!这不是理论,已经是事实了!”青铅色的浓雾,卷着黄沙,波涛一般的走。  以后的事,我可不知道了。   你要知道,可以掘开沙山,看看古城。闸门下许有一个死尸。闸门里是两个还是一个?)   

无数的事实证明,勇者存活,一定是政治宽松、气氛民主、个性飞扬的时代,因为一旦失却了这些,夭折、沉醉,便是来者和未来者的运命,在生命的无边落寞中,我们还没来得及成为勇者,便早已被所有先驱者的命运吓破了本来鼓起的胆量。

我们还在这样的世界上活着,我们每个人都学会了独善其身、明哲保全,唯独没有学会挺身而出,没有学会在他人需要帮助的时候伸以援手,哪怕这件事可能关乎自己的切身利益,我们常常只学会了坐在原地,如待兔的农夫等候撞破头的美事,享受了别人给自己带来好处。或者在邀集同去时,也畏畏缩缩隐藏在后,决然不敢当头,这正应了鲁迅先生所说的“不为人先,不耻最后”的罢!

所以说,创新是一定要环境的,或者说环境决定生命,心态决定运程。在一个相对宽松的环境风气中,我们无时无刻不感到愉悦,而后便能勇往直前,一飞冲天,而绝不担心嫉妒;或者朝准目标,义无反顾,而绝不担心障碍。在所有由艰险和苦难构成的人生命途中,我们常常能够从容应对风雨的打击,能够坦然面向雷电的袭扰,但对耳畔的口蜜常显力不从心,而对身边的腹剑更是难以迎候。

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剧,在“不敢高声语,恐惊背后人”的机制之下,我真害怕,如余杰的“走在路上,听自己的脚步声也感到十分惊悚”的了。

我常常想,在现在21世纪这个多元化,本该百家争鸣,百花齐放的年代,我们所有人都应该敞开心胸,鼓起勇气,去接受所有人,哪怕敌人的有益于身的意见,不至于让那些在寂寞中叫喊的生命失却了意义,更失却了无人喝彩的场合,而最终变得无聊甚而至无声的落寞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