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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树义和他的《一口气》
热度 7已有 58 次阅读 2011-4-13 11:53 |系统分类:文学
赵树义和他的《一口气》
文/赵化鲁
知道赵树义的名字很久了，也读了他的不少文字。也许是因为笔者愚鲁的缘故，他曾用的笔名“叶绿素”，远比他的那些文字留给我的印象深。去年初春，在省内的一次诗会上我们有了迄今为止唯一的一次晤面。其后，他的精彩文字不断进入我的阅读视野，为赵树义文字写点感受的冲动蕴育已久。最终决定动笔，是在读到他的诗歌《一口气》之后。
祖母的一句叮咛，萦绕心头，终于催生了一首精粹的小诗。我注意到，这首诗的写作时间在清明时分。也就是说，作者动笔成诗之际，诗行深处涌动的还有一份对祖母深深的怀念。“人活一口气，这是祖母最爱说的/祖母咽下最后一口气很多年了/她的话我一直信……”小诗的起笔很独特，貌似漫不经心，实则匠心独运。人们常说“不吃馒头争（蒸）口气”，意思是，人活着就要有点志气，不能断了脊梁骨。祖母的教诲，应该就是这个意思。从“人活一口气” 到“ 咽下最后一口气”， 文字的敷演，造成了一种情感落差。 “一口气” 由引申义回归其本义，而又不仅仅局限于其本义，回环往复中，酿造了一个令人玩味的艺术境地。
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的祖母，生前“从不说鬼话”， 作者相信,祖母死后也不会说。与之相对的是，一些“活着的人鬼话连篇”。 这些说鬼话的人，失去了真诚，遗忘了良知，背离了为人的基本准则。祖母不说鬼话，也不屑于去学说鬼话，令人敬重；活着就为做鬼做好准备的某些人，擅长“鬼话连篇”， 他们就像臧克家在纪念鲁迅先生时写的诗句那样：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
生与死，是自然界不改的轮回。一个诗人，首先是一个生命体，然后才可以谈及他超出一般生命体的深邃思考。清明时节思念故去的亲人，没有什么特别；从对亲人的怀念中提炼出别致的诗意，这就是赵树义文字的过人之处。
我们生活的当下，真诚越来越稀薄如高原的空气，稀缺如沙漠里的水。有所追求，活出一个全新的自己，对有些人来说，成为奢求。重温祖母的教诲，可以让浑浑噩噩的灵魂幡然悔悟，足以令迷失了自我的浪子醍醐灌顶。
我与赵树义见面是在去年的清明时分。又是一年清明至，有幸读到这首启人心智的《一口气》，我仿佛再次与诗人面对。记得那次见面时我们是合过影的，不苟言笑的诗人，似乎给人以距离感。但通过诗歌《一口气》，让我进一步走进了诗人的内心，而祖母朴实无华而富含哲理的话语，无疑是打开我们彼此心锁的锁钥。
2011年4月13日上午，沃城一隅
【附】
赵树义：一口气
人活一口气，这是祖母最爱说的
祖母咽下最后一口气很多年了
她的话我一直信。活着的人鬼话连篇
祖母去了那个世界很久了
她从不说鬼话。我知道她生前
没有学会说鬼话，死后也学不会
不像某些人，活着的时候
就为做鬼做好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