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新时代报幕词:为思而在 ---有一种力量让邪恶感到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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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思而在 ---有一种力量让邪恶感到恐惧

作者:lixinghuiguang   标签:艺术良知正义文化复兴2010-10-17 17:00 星期日 晴  为思而在 ---有一种力量让邪恶感到恐惧
  
  


  有一种力量让邪恶感到恐惧
  发布时间2009-04-24
  http://www.zhoutianli.com/UserViewAction.doGetMsgInfo.act?id=bc3f05f220b7ff2b0120d7a446900002
  作者:陈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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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雨果说过,比大地辽阔的是海洋,比海洋辽阔的是天空,比天空辽阔的是人的心灵。”
  
   权力问:“雨果什么玩艺儿?哪个单位的?他这话到底什么意思?疯啦?”
  
   你说:“雨果是十九世纪法国作家,我不知道他疯还是没疯,我只知道他强调人和人的心灵是这个世界最伟大的存在,任何人都不能忽略它。”
  
   权力嘲笑地看着你,说:“哦,不是雨果疯了,是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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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能真的疯了。
  
   当你让权力感觉很不舒服的时候,你一定是疯了;当你放弃利益计算跟权力探讨心灵问题的时候,你一定是疯了;当你在权力面前坚守人格的时候,你一定是疯了;当你让权力看到它看不到的东西的时候,你一定是疯了;当你让权力看到它不愿意看到的东西的时候,你一定是疯了;当你对权力说世界上有一种东西比权力更有力量的时候,你一定是疯了……因为,你所强调的所有这些东西事实上都是一个东西,权力天生不信那个东西,权力天生恐惧那个东西。
  
  究竟什么东西?
  
  心灵。
  
  权力有必要恐惧心灵吗?
  
  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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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灵,这个柔软的精神集合体,是天底下最为坚硬的东西,这个很难显现为“在”的“非物”,比世界上任何物体都更有力量,所谓“水可以载舟,亦可以覆舟”,说的其实是人的心灵选择问题。
  
  在一定意义上,我们可以把权力视为心灵的负载物。当心灵愿意负载权力的时候,它能够负载;当它不愿意负载的时候,它就会倾覆权力,不管这个权力是国家、团体还是个人。所以,尽管权力来势汹汹,但是它色厉内荏,恐惧着心灵,归根结底,它恐惧着心灵。
  
  心灵可以被遮蔽,却不可以被操纵,永远不可以被操纵。即使心灵表示顺从,那也只是一种为了存活而做的遮掩,它不会被任何外在力量左右。这是因为,世界的状态是心灵状态的根源——也可以说心灵是世界的映像——在这个根源发生改变之前,心灵不会发生改变,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让它发生改变,就像只要有光,影子就不会脱离我们而去一样。
  
  心灵在大多情况下是“向里”的,它面对的是我们称之为“灵魂”的东西,它不断向灵魂发出诘问,灵魂也尽可能解答它——对大多数人来说,人生就是这样一个诘问和回答的过程。
  
  然而灵魂不是钢铁,它穿行在心灵与世界之间,异常疲惫,有时候甚至破碎不堪,再也无力回答心灵的问题,于是心灵转而“向外”——这意味着在灵魂的母体中开始孕育新的生命。
  
  这个新的生命是: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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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念一旦诞生就将超越心灵,成为破碎灵魂的一种重组和再生;信念不再是灵魂事物,它从此进入到了社会事物范畴。我们可以这样概括:心灵事件是灵魂事件,信念导致的事件则是地地道道的社会事件。
  
  心灵的全部可怕之处在于,它在一定条件下会发生这种改变。我在一篇文章中曾说:“历史在某些瞬间是以化学方式演变而成的。”我们能够找到很多这方面的例证——真是奇怪,我们总是能够在社会演变中看到科学法则发挥作用,我不知道这是偶然还是一种必然?
  
  心灵审视的是灵魂,信念审视的是社会。如果我们把这种现象比喻为一种化学演变,那么,我在这里必须强调它所含蕴的危险,比如发生剧烈的社会爆炸,比如导致支撑世界的社会物质溃解,比如宏伟的大厦瞬间灰飞湮灭土崩瓦解比如……这不是危言耸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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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还是来说心灵。
  
  我强调过,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改变心灵的独特质地。无法改变的东西自然会引起试图改变一切的人的恐惧。恐惧有两个来源:对即时危险的感知和对危险结果的预期。
  
  对即时危险的感知和对危险结果的预期与相通,浅显了表达是这样的:对即时危险的感知可能根本不是危险,只是人们的某种疏忽,但是在权力那里,任何冒犯、不恭敬、不顺从乃至于忘记感恩戴德,都会被理解为危险,所以这里说的“对即时危险的预期”带有“对危险结果的预期”的性质。
  
  “对即时危险的感知和对危险结果的预期”的实质是权力对心灵的恐惧,是对它所想象的社会后果的恐惧——社会后果对权力来说是永远需要警惕的事情——因此,我们又可以说,权力对“即时危险的感知和危险结果的预期”全部来自对社会后果的想象。
  
  这是一个逻辑,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改变这一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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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造成了两种景况:一、权力即使在平静时期也保持着高度紧张,它总是用强大的意识形态控制缓解这种紧张;二、权力一旦认为某些行为会导致发生社会后果,就会像野兽一样扑向目标,凶暴而残忍。
  
   我们有理由把权力定位为社会事物,权力意志是一种社会意志,它的任何表现都是社会的、政治的,任何情况下的“扑向目标”都是社会行为,这就必然牵涉正义与否的问题。
  
   我们已经很接近权力本性了——权力本性不是它所宣称的种种冠冕堂皇的东西,权力本性其实就两个字:邪恶。
  
   邪恶是什么呢?邪恶即非正义。
  
   假设这个推断成立,那么我们就可以认为权力认为危险的东西必为正义。当你在岑寂中听到呼唤、在柔软中体会刚强的时候,当你看到权力竟然恐惧起来的时候,不必犹豫,去赞赏和拥抱那种呼唤和那种刚强吧!它必定值得你去赞赏和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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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应当骄傲——在你丧失一切权利的时候,你至少拥有自己的心灵,它渺小而羸弱,但是它坚硬如铁,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东西也恐惧着它,拿它莫可奈何,在这个意义上,你是不可战胜的。
  
   你竟然因为拥有心灵而让邪恶感到恐惧!
  
   你竟然因为拥有心灵而不可战胜!
  
   你应当为此感到骄傲。
  
  注:该文为原作者的观点,不代表周天黎全球官方艺术网的立场,也不代表周天黎全球官方艺术网的学术观点和价值判断。本网站刊载此文仅为向读者提供更多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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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思而在 ---天黎文思
  发布时间2008-09-17
  
  
  (原刊2008年8月2日《美术报》)
  
  
  
    2008年5月9日,我们这个时代的思者、“常怀千岁忧”的王元化先生离开了他一直热爱和思考的世界。当代精神生活中的一棵参天大树倒塌了,德行、言语、政事、方正、雅量、识鉴、赏誉、品藻、规箴、容止、文化视野、人生反思等等,整个人文学术领域里,眼前看不到有谁能够填补他留下的空缺。他以俯瞰古今中外的文化视野,正道直行,砥柱中流,启迪群伦,拔地苍松有远声。他的思考更有一种社会的责任感和现实的穿透力,都紧扣中国命运乃至人类命运的真问题,关注着中国知识分子的人格重建和中华民族的精神再造,他的整个生命是一场壮烈的探索与见证,他是一位“带着人类的弱点,在暮色中寻找光明”的人。慕名久念伯牙琴,怅望那道独特的景致,他的品格将成为楷模长远地活在我们心中。对他的最好的纪念,我以为,莫过于像他那样去思考践行:“有思想的学术和有学术的思想。”莫过于浪遏飞舟,重温其独树一帜的呐喊。
  
  
  
    没有哲思后的生命冲动,就没有伟大的艺术。
  
  
  
    当下,中国艺术圈多的是浅表性的买艺者。不少人更心急火燎地向权力场、向市场时尚寻求本质性的依据。而思,思之力正有待唤起。
  
  
  
    真正的大艺术家必能穿越精神的戈壁,问天、问地、问历史、问生死、问有限与无限,无穷的精神追问中,生风生雨生雷电,诞生出千古佳作!
  
  
  
    高尚精神的结构只围绕着赤诚的激情建立。生活在一个道德标准和文化意义渐渐崩解失坠的年代,我常常想,一个社会有一个社会的脊梁,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中坚。对所有愿意在精神家园里坚持纯真的中国艺术家而言,只有在心中拥有对中华民族无私的大爱,我们才能给善恶以公正,给灵魂以道义,才能给艺术赋于艺术的尊严;我们只有看清自己人格的欠缺和扭曲,以及高尚精神的丧失,同时又认识到我们这一代艺术家对中华民族的文化复兴所承负的义不容辞的历史责任,我们才能省悟良知,怀有悲悯,逃出心狱,拯救自己。才能真正认识到我们民族经历过如此之多的苦难不应该被轻易健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