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库拉墓地:记忆中的劳动节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9 19:39:03
记忆中的劳动节 □胡学聪

    岁月如流水,过得真快,转眼又到了“五·一”国际劳动节,是一年中将近一半的结点。但如今,尽管是劳动节,也没什么劳动可言,总是寻思着到哪里旅旅游,放慢行走的节奏,放松放松心灵。随遇而安,随缘而行,随风而舞,随雨而歌。

    不远游,有些寂寥,不由想起那些流走的“五·一”,那才是名副其实的劳动节。

    随着大庆石油会战的结束,上个世纪六十年代中期的大庆也告别了地窨子,干打垒,盖起了一栋栋居住的泥草房,当时已经算是居住得很奢侈了。泥草房,最大的毛病就是怕漏雨。到了“五·一”,冰冻土层才真的化透,真正的春天刚刚开始,为迎接猛烈的雨季,防患于未然,“五·一”成了家家抹墙和抹房盖的劳动节。

    那时没有双休日,上班时间紧,好不容易盼到了“五·一”假期,就是抹房子。我只有12岁,每到这个时候,父亲总是借个手推车,让我和他一起到离家里很远的泡子边拉碱土。碱土,一般水泡子边才有。碱土含碱的成分高,雨水上去不往下渗,很快流走。用它抹房子不漏,抹墙不怕雨水冲刷。

    将碱土拉回家,再撒上适量的麦秸,用水搅拌,和成黏黏糊糊泥。和泥是个力气活,要匀称,不能有干土。俗话说:“和泥、扒炕活见阎王”是说它累。我也穿上水靴子拿起二齿子和父亲一起干。泥和好后,先抹房盖。

    因为家里姐妹多,就我和父亲是“男劳力”,这时,我是属穆桂英的,阵阵落不下。即使泥和好了,抹房盖的活起码也要三个人。姐姐在下面将和好的泥装在用胶皮制作的水桶里,父亲站在房顶边上,往上拽装满泥的水桶,这活需要力气。我只好抹房盖了,就是把爸爸拽上来的泥,倒在房顶上,我用泥抹子,将泥散开摊平。别看这活儿不用太多的力气,可是个技术工种,要将泥摊均匀,薄厚一致,还要压实,不漏水。要找好坡度,便于雨水不存在房顶上,顺利地流到房下。因为总是蹲着,弄得腰酸背疼,整个三间房顶抹下来,全身像散了架。父亲对我很信任,因为我抹得房顶,每年都不漏。

    上午抹完了房顶,下午还要抹墙,不然这土泥墙,经雨水冲刷冬天就不防冷了。抹墙和抹房盖不一样,要站着,用一块小木板子拖着泥,一下一下粘到墙上,压紧。因为我的个子矮,只能抹我够得着的墙,够不着的由父亲抹了……

    这样的劳动,一天下来精疲力尽,但是我很开心。因为每年“五·一”这一天的抹房顶、抹墙,是全家一年的重要工程,都很重视,母亲总是炒上几个好菜,父亲还能喝点小酒。我也享受和父亲一样的伙食待遇,不喝酒,能吃上好菜和白白胖胖馒头。姐姐妹妹对我可羡慕啦!更主要的是每到这一天,邻居都要来观看,大人小孩,对我投来赞许的目光!让我越发的高兴和自豪了!

    记忆中的劳动节是真正劳动,回味那些日子,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