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仙3土豪玩家排名:官吏与娼妓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7 19:26:46

春风桃李花开夜,秋雨梧桐叶落时。 ——白居易《长恨歌》

 

我一朋友在党校教书,他说是教授“阴毛学”,大概是阴谋学吧。因为常常出入风月场,他对于官吏扫黄颇不以为然:“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他“话糙理不糙”地说,官吏与娼妓是一样的,官吏用上面的口谋生,娼妓用下面的口谋生;娼妓出卖自己的肉体,官吏出卖自己的良心。说到底,都是出卖自我尊严的职业,不过是图个享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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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政治与性从来就脱不了干系,而娼妓从一开始就是政治的产物。中国最早的娼妓是管仲创办的“女闾”。《战国策》二卷周文君云:“齐桓公宫中女市女闾七百。按周礼五家为比,五比为闾。则一闾为二十五家。管仲设女闾七百,为一万七千五百家。”清朝的褚学稼说:“管子治齐,置女闾七百,征其夜合之资,以充国用,此即花粉钱之始也。”

“女闾”开中国娼妓之先河。管仲是中国重商主义的鼻祖,为了帮助齐桓公实现“富国强兵”的国家战略,他不仅首开食盐专卖,还实行妓女官营。齐桓公首先响应这个“国策”,将自己的宫中的700名美女献了出来。其他娼妓也全部来自官家。

并不是说什么女人都可以做得了娼妓的,蓬头垢面粗手大脚的农妇自然没有这种资格,只能依靠那些养尊处优锦衣玉食贪图享受厚颜无耻的官宦家庭。好在当官的没有不贪的,所以管仲反贪往往一举两得,一则贪官辛苦敛聚的万贯家财被没收进国库,使国库创收;二则官们都家大户大妻妾成群儿女成圈,将其女眷充入“女闾”,她们手无缚鸡之力,做娼妓正好发挥所长。

管仲的娼妓兴国计划实行以后,取得了令世人瞩目的政治经济效果。齐国历来重视商品贸易,齐国商人“负任担荷,服牛轺马,以周四方”(《国语·齐语》)。这次首创娼妓,齐国还弛关市之征,建立招待商人的客舍,免费提供食宿和三陪。设“女闾”来招商引资,一时间天下商贾归之若流水,齐国都城临淄成为天下第一大都会。商人获得巨利,齐国则成为GDP天下第一的超级大国,号称“冠带衣履天下”。

黄现膰的《唐代社会概略》中说:管仲设女闾,等于后世之有花捐也。自管仲的“女闾”以后,无代无之。唐承六朝金粉之後,娼妓之多,空前未有。约分家妓公妓两种。长安都城中有所谓“北里”、”平康里“舆“教坊”者,即为当日风流渊蔽。可以说,国营妓院直到100年前依然是中国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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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00多年帝国历史中,皇帝都以酒池肉林的淫乐最大爱好。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妓院不过就是后宫的民间版。皇帝不容许平民拥有三宫六院,就设立公共的“三宫六院”。从这一点来说,就是皇帝放火,百姓点灯。

虽然中国以假正经的礼教治天下,但娼妓在中国2000多年的历史中,始终只是和戏子、儒生、胥吏(公务员)相似的一种平常职业,只有到了万马齐喑的明初和毛万岁时代才被妖魔化。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娼妓始终是一种非常时髦和风雅高尚的职业。有点类似今日之影视明星节目主持人。明宣德年间,皇帝忙着斗蛐蛐,官吏们忙着搂钱,世风日下腐败成风,中国才出现了第一次迫害妓女的扫黄运动,但很快就不了了之。

妓女与官吏有着密不可分的历史渊源。《苏三起解》中的苏三就是官二代,她父亲被政府以贪污罪抄家,她就沦为官妓,后来又嫁给一个新科进士,重新成为官夫人。这样的案例不胜枚举。晚至100年前,中国首位“总统夫人”(袁世凯)也是一位青楼女子。

在礼教最为桎梏的宋明清时代,中国的娼妓与官吏之间依然保持着良好的互动关系。达官贵人无不以狎妓为荣,甚至皇帝抛下后宫的三千佳丽跑去拜访名妓李师师,又如柳如是、赛金花,无不留下千古美谈。唐代人把嫖娼称为“春风得意马蹄疾”,狎妓绝对是一件倍儿有面子的事情。“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唐代以后把科举的第三名被称为“探花”,与妓女选美皇后称为“花魁”相对。

官吏飞黄腾达日,可以“独占花魁”,可以妻妾成群;官吏东窗事发时,结发与千金俱进入国营妓院,继续享受公务员待遇,吃尽穿绝,享受荣华富贵,从无风吹日晒之苦。官妓享受之余饱读诗书,一朝邂逅官场新秀,随即重金转会,摇身又成为宝马香车的官太太。如此往复循环,这就是中国历史极为有趣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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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吏与娼妓一样,一点也不遥远,对任何人来说,既可远观又可亵玩。卖油郎日积一钱,终可一亲花魁之芳泽。美女既可以做官太太,也可以做国家娼妓,因此在美女面前人人平等,官吏必须“与民同乐”。

据说30年前中国刚刚开放国家这个监狱的大门,先富起来的官吏们如过江之鲫奔赴海外,每到一地就冲向红灯区。其实即使如今也仍是如此,开洋荤是公款出国考察的主要目的之一,甚至已经玩到人妖级别。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官吏亦不过是国家的娼妓,这些娼妓经常恬不知耻的以“父母”自居。实际上无论是对国家,还是对民众来说,官吏只是被买来解决一些麻烦而已,都是付了钱的。因此比较靠谱的说法是“公仆”——大家的仆人,而娼妓又被称为“公妻”,所以官吏与娼妓是比较相似的一种职业。

将官吏与娼妓相提并论并无歧视官吏的意思,因为一个正常人是不会歧视娼妓的,反过来,他会尊敬和同情娼妓。我们常常将2000多年的中国皇权专制社会看作黑暗时代,但至少有一点,人们从不歧视妓女,更不虐待妓女。娼妓业就如同今日之房地产一样,一度甚至成为国家的支柱产业,食色性也嘛。而且娼妓业要比房地产业绿色环保得多。

只有到了当代,官吏与娼妓之间开始产生分野,首先国家专营由娼妓业转为房地产,也就是说,将卖官家的女人改为卖农民的地了。官吏的妻女从此不再堕落,一般都已经被送到国外。官吏也不再被抄家。虽然官吏仍然是娼妓的主要顾客,但娼妓不再来自官吏家庭,而是来自穷人。

纵观中国历史,妓女一直受到政府的宽容和保护,但对逼良为娼和强奸犯罪则严加打击。宋明清以后,官吏嫖娼被官方严厉禁止,一旦出现嫖妓丑闻就等于仕途结束。比如那位“奉旨填词”的柳永。但民间依然温柔荡漾,宋明清三代的春宫画和色情文学达到空前绝后的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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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吏与娼妓之间的大分流使官吏站到娼妓的对立面,金屋藏娇的官吏以道德和财富的面孔展开对穷人的审判,而娼妓正好提供了既无法还手更无法还口的沙袋。所以当下中国的娼妓不仅是全世界最不幸的娼妓,也是2000多年来最不幸的娼妓。相反,当下中国的官吏不仅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官吏,也是2000多年来最幸福的官吏。

官吏集团对娼妓群体的严厉迫害反映了官吏群体严重的心理障碍和心理危机,面对历史古老的娼妓,他们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还有一种道德上强烈的自卑感,他们只能用虐待妓女的方式来缓解这种无法言说的焦虑。

孙隆基先生在《中国文化的深层结构》中说,如果人的成长分为口腔、肛门和性器官三个阶段的话,那么中国人仅限于口腔阶段。口腔指欲望和贪婪,肛门指自我控制,性器官象征着身心和谐自我提升。瘸子无法克服行走的颠簸,所以他就认为是路不平。一个无法自律的人会将一切过错推给别人和社会。在当下这个“失禁的中国”,对色情和妓女的政治扫荡只能证明当局脆弱的自我控制能力。当道德纪律和法律无法控制官吏们保持一个基本的人的尊严和操守时,当局就迁怒于娼妓的引诱。这如同童话中丑陋的王后砸碎映照出真相的镜子。

事实上,对一个连自己的阴茎都管不住的官吏群体还有什么话说呢?总不能像英明的“皇阿玛”一样把他们都阉了吧。最后他们想到了扫黄,收拾娼妓——管不住自己,就去管别人。一个连自己的阴茎都管不好的人又怎么能管住权力?一个连自己都管不好的竟然去管别人……

官方将“妓女”称为“失足妇女”,这与将“官吏”称作“领导”和将“公民”称为“老百姓”一样,这些朝三暮四的愚蠢手段都不能改变历史和现实,只能暴露其对人类基本良知和常识的亵渎和侮辱。作为“性工作者”的娼妓自古就是一种谋生的职业,从来没有任何一个狂人可以阻止这种职业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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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教奉行严厉的一夫一妻制度。在《圣经》中,当愤怒的人们要求严惩妓女时,耶稣对他们说:“如果你们中间谁认为自已从来没有做过错事,谁就可以用石头砸死她。”人们惭愧地走了。耶稣对妓女说:“你走吧,我定不了你的罪,没有人可以定你的罪。因为没有人从未犯过错误。”这一情景后来被托尔斯泰写成小说《复活》,小说试图说明,每个人都应当从妓女身上看到自己的罪恶,宽恕妓女也就意味着我们自己灵魂的复活。

即使在欧洲中世纪的黑暗时代,妓女也一直存在,并且得到骑士阶层保护和尊重。新教改革与梅毒曾一度使妓女遭遇灭顶之灾,她们被当作魔鬼附身的“女巫”遭到残害。18世纪科学取得胜利,工业革命带来的城市化繁荣使欧洲成为是一个登徒子和享乐主义者的时代。这也是妓女引领时尚的黄金时代。

在这一时期,伦敦有大量妓院、酒吧以及其他色情场所,里面住满了妓女。18世纪妓院与皇帝时代的中国一样,是重要的社交场所,甚至可以举办私人聚会,这里设施完备服务周全,老鸨(妓院老板)往往极富管理经验。妓院之间的商业竞争也非常激烈,像莫利金的妓院、道格拉斯母亲的妓院、古尔德夫人的妓院、戈德比夫人的妓院等等都是当时伦敦最为知名的妓院。

作家古格特这样描述巴黎:“1850年巴黎妓院中,进入妓女们的‘闺房’,只见墙上贴着石榴色的壁纸,室内摆设着一套红色的棉或天鹅绒的无靠背沙发,一面粗陋的穿衣镜,一个挂钟,宛如牙科医生的候诊室。不同的是穿着花衣裳或蓝、红、黄、白色衣服的十个女人摆出谄媚的姿态,脚上穿着红色拖鞋,一面焦躁不安地微微摇摆身体,一面呈大字形不雅地躺卧在沙发上。这里已经没有奏歌的泉水和仙境般的气氛,更没有艺术情调和穿着薄纱、穿梭如云的美女。”

并不是所有的妓女都来自社会底层,也不是每一个寻欢作乐的年轻人都很“下流”,很多人喜欢有教养、来自上流社会的女人,女家庭教师成为有钱男子的情妇在当时也是很普遍的(小说《简爱》),甚至还有上流社会的少女当妓女的记载。直到20世纪20年代,还有这样一件事:一个近卫队军官被引到伦敦上流住宅区一家妓院的厢房,却发现自己可爱的妹妹坐在床边准备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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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世纪妓女们经常因为绯闻、醉酒或者斗殴而引起大众关注。于是,有关妓女与社会名流之间的风流韵事、通奸、离婚等八卦消息都在历史上第一次登上了报纸,堂而皇之地成为大众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小酒馆里充斥着女士和她们恋人的八卦;传单和小册子记录她们的一举一动;歌曲、诗歌和漫画都在表现她们。这种文化现象一直持续到现在,意大利总理狎妓的新闻在媒体的地位如同中国皇帝犒赏大臣。

现代妓女的兴起与妇女独立风潮息息相关,避孕和堕胎技术进一步解放了妇女,妇女的独立地位越来越清晰。对中国来说,不再缠脚的妇女第一次获得和男人对等的经济文化权利。虽然不可否认,许多沦为妓女的女子通常是为了金钱,但其中一种很重要的动力就是想要追求独立,对她们来说,除了身体以外没有别的本钱,只有通过出卖身体才能获得优裕而独立的生活。另外还一种就是年轻的寡妇或被遗弃的未婚母亲,她们赚钱不多,为了养育孩子只有进入“人肉市场”。

在当下这个严重贫富分化且不存在社会保障的中国,许多妓女都是来自农村和城市贫民家庭,她们父母工资微薄,不敷温饱,如果遇见家人上学治病甚至买房等大事,一个柔弱女子不依附他人,想要照顾家庭或有其他的生活追求,那么也只有卖淫一途。当然,比起被巨官大贾包养来,做妓女要拥有更多的自由和尊严,因为这里不出卖感情。或许正因为如此,中国官方极少去整肃官场性丑闻,但对妓女的扫荡毫不留情。

从社会传统来说,性与政治之间的纠结永远也难以理出个头绪来,只能是上帝的归上帝,凯撒的归凯撒。吊诡的是,2000多年来的中国,娼妓与道德并行不悖,只有在当下这个所谓的法治时代,一个从道德和法律上双重失控的官吏集团,竟然试图用暴力来拯救道德和娼妓,事实上,真正需要拯救的只有他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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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历史上,扫黄最为卖力的是在太平天国时代,这甚至跟如今的计划生育一样被定为国策。因为男女授受不亲,为了保持纯洁的革命关系,从金田起义的一开始,洪秀全就严别男女,实行了停止家庭婚姻生活的政策。天王洪秀全语重心长的谆谆教导:“天下多男子,尽兄弟之辈,天下多女子,尽皆姊妹之群,天堂子女,男有男行,女有女行,不得混杂。”由于太平军几乎都是全家参加革命,因为母亲、妻子、姐妹和女儿都在军中,因此一家人不免总要相见。1853年太平天国建立革命圣地南京,洪秀全成为革命大家庭的家长,他把男女老少都分别编入男馆、女馆,实行军事化编制及管制。100年后,这种情景曾经再度重现。史书记载:“令阖城男女分别信馆,不准私藏在家。私犯天条,一经查出,立即严拿,斩首示众,决不宽赦。凡强奸经妇女喊冤,立即斩首示众,妇女释放,如是和奸,既属同犯在条,男女皆斩。”

为了保证天国内部的“纯洁性”,虽夫妻亦不可同寝。“凡夫妻私犯天条者男女斩首”。如果夫妇同床,那就是“淫乱罪”,因此天理不容,一律杀头。天朝的冬官兼正丞相(官名)陈宗扬,由于与夫人同宿,结果夫妇二人一同被斩。执法之严格,足以与和谐社会的某些警察比肩。

在和谐的革命大家庭中,为了将这个国策进行彻底,洪秀全更上一层楼,果断英明地禁止任何异性之间的私人关系,即使亲子行为亦属打击之列,“母子亦不许相见讲话”。因此,在太平天国时代,中国不仅彻底实现了“男女有别”的高尚社会,而且还达到了夫妻陌路、母子背道的伟大盛世,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因为美女可以激发革命豪情,处于革命工作的需要,洪秀全有妻88人,象征着“发”,此外有宫女888人,发发发。每年生日,革命群众还要送给领袖许多生日礼物,当然也是美女,导致编制不断扩大。一则编制过大,二则由于天国是“人人平等”的和谐社会,所以这些女人因此不分后妃嫔嫱,更不分妻妾婢女等级,一律用数字编码,比如“5978”。洪秀全还经常举办选美比赛,以激发这些女同志的工作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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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情业是一个古老的传统职业,它就像政治和官吏一样无法消灭,而且它从来都是经济繁荣的晴雨表。经济发达必然娼妓业发达,接受经济繁荣就必须接受商业色情。当下中国以围堵的方法扫黄,如同鲧治水,或者类似堂吉诃德大战风车,只是一种非理性的疯狂和反法治的姿态,对国家与社会根本无所裨益。

深受传统文化熏陶的中国官吏常常情不自禁地将卖淫看成出卖公权力的镜像。一个女人自己的贞操常常被官吏视为国家的贞操,而真正的国家公权力却常常被官吏视为自己的私权力,遭到滥用。当他们对后者无能为力束手无策时,只好拿前者出气。好比一个人得了痔疮,却往自己的嘴巴上贴膏药。所以,扫黄只是反贪的变调,之所以扫黄,是因为无法反贪。扫黄没有任何政治价值,如果非说有的话,那么它可以减轻当局反贪的焦虑。因为比起官吏来,娼妓从来都是一个弱者。如果稍加留意就会发现,扫黄越是疯狂,贪污就越是严重;政治越是清明,妓女的处境越是文明。在文明较高的北欧,只有妓女,从无腐败。

 

在民间日甚一日强大的反贪舆情面前,来自底层娼妓成为官吏集团的替罪羊和牺牲品,这种悲情只有欧洲中世纪的迫害女巫运动可以与之相媲美。无职无权无父无母的孤身女子被国家暴力推上道德的祭坛,然后以法律的名义进行羞辱。这种龌龊的举动足以令中国古代那些说女人是祸水的道德家们惭愧。

 

有一个中国版本的耶稣故事:有一天,耶稣来到中国,遇见警察扫黄。勇武的警察从天而降当场抓到一名妓女。几个戴袖箍的居委会老女人冲上去剥光了妓女的衣服,众人都愤怒地向妓女吐唾沫,还有几个老外围观。看见耶稣,大家就要求耶稣“为民做主”惩罚她。耶稣说道:“你们当中,谁是纯洁的,没有犯过错的,可以向她扔石头。”闻听此言,刚才还兴奋的老外都低下头溜走了,只有在场的中国人纷纷拿起石头砸向妓女,最卖力的人都戴着三个表……

 

附新闻4条:

2010年7月18日,东莞,官方用铁链牵着卖淫女游街……

2010年12月16日,个被长期包养的“小三”积极响应号召,大义灭亲在天涯、猫扑等知名论坛发题为《发裸照举报官员玩弄女孩感情》的网贴,向组织揭发了安徽宿州寄生委主任刘晓晖同志亲自动手包养情妇的现场照片……

2010年12月18日《大众日报》介绍说,山东省东营市副市长陈兴銮“日进万金”,7年敛聚2100万元,同时还包养情妇达到十几个……

2010年12月6日,陈水扁藏匿在瑞士银行的2000万美金被台湾政府追回,贪腐总统陈水扁被“高等法院”判处17年有期徒刑。其子陈致中身陷招妓丑闻不可自拔。陈水扁时代的台湾以“扫黄”闻名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