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直播服务:岩師王田興武 亚细亚的孤儿--血戰異域十一年 11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8 08:55:34
滄源經過4個小時的激戰,李國輝將軍下令讓出一條生路,讓民兵向岩師退卻,這一次讓路,是岩師王田興武終於反正的根本,假使那一天,我們憑藉著優勢武力將那一大隊民兵消滅,不但我們自己死傷增加,而留在岩師的足足還有5個大隊的武力,不會站在我們這一邊,之後,我們馬上就要敘述到,天興武反G後,他的民兵對我們的反G大戰,有可歌可泣的貢獻。


  滄源於4月25日中午克復,我是第一次到這個邊陲小鎮,那擁有一千多戶的人家,只有一條街道破敗城垣,寂靜如死,我沒有故舊可訪,但我希望能看到一個當地人的面孔,卻什麼都看不到,對我們這些重返的國軍,沒有鞭炮,沒有歡呼,大街上黃土飛塵,也沒有人影,家家閉門閉戶,除了我們弟兄的崗哨,便是政工隊員們在興奮而忙碌的張貼佈告標語和散發傳單,在傳單上,我們提出八章約法,那約法是───  
1-立功者有賞,自新者不究。
2-凡公共機關團體附G職員官員一律寬大,不加殺害,但應保有公家財產文件,聽候接收。
3-絕對保護私人財產,不得以非法任意沒收。
4-繳械和投誠者,一律以本軍待遇,不沒收私人財產,不殺害生命,不辱人格。
5-在CP統治下處理的一切土地財產,須候法律解決,不得私自報復,任意搶奪分配。
6-根絕饑餓殺人政策,及其參軍獻糧運動。
7-首惡者必辦,脅從者不問。
8-凡執迷不悟為CP繼續工作,遺害人民者,一律處死。  我所以把這八章約法寫出,是提省你,這是一個心戰,對那些平常騎在老百姓頭上,尊貴萬分的那些人的假面具,藉著文字于以無情的戳穿,使當官的發生自卑,使當民的發生仇恨,而共產黨政權正是建築在官吏的尊嚴和人民的順服上,我們不希望我們的宣傳能發生正面的效果,只希望能發生側面效果,雖然這效果是看不見的,但它一但茁壯,便不是任何槍炮所能抵禦的了。


  一直等到天快黑下來的時候,才有老頭和老婆婆試探著把頭伸出來觀察動靜,槍聲和CP的宣傳把他們嚇壞了,他們滿懷著恐懼看一下國民黨是不是像CP所說的那樣對他們展開殺戮,在以後我們占領滄源的兩個月時間內,和老百姓相處的非常融恰,但我一直覺得,我們從他們嘴中得不到什麼,CP的殘酷控制,使他們養成了守口如瓶的習慣。


  攻克滄源的第2天,我們並未繼續前進,李彌將軍由緬甸孟茅趕到雍和,李國輝將軍坐鎮滄源,命令趕築工事,一連5天,弟兄們比做戰更辛苦的在環城的叢山上晝夜不停的工作。


  5月1日那一天,中午,在西南天角,出現一架巨大的飛機,沉重的轟轟聲,使整個山谷都震動起來。
我那時和葛家璧營長一同前去河壩視察,巨機就在頭上掠過,像一條大海中躍出來的銀鯨,沒有國徽,也沒有其他標誌,狂吼著向河壩俯衝,我們驚魂還沒有定時,它以拉起機頭,在山叢中打一個周旋,第2次的再度向河壩俯衝。
『這是怎麼回事?』我叫。
『不知道,不知道』葛家璧失色的說,『我想一定有變化,一定有變化』。
 第四章 第七節

  我們迅速的向河壩奔去,弟兄們也感到十分驚慌,等我們爬上高堤,才發現從那架巨機肚子裡吐出來的降落傘,正點點班班的向河壩降落,歡呼聲,和弟兄們奔走相告的喊叫聲,剎那間從河壩傳遍全城,再傳遍群山,正在辦公的和正在建築工事的伙伴們都走出來,參加那高興的幾乎要跳起來的雷動般的行列,我們不知道那架飛機是哪個國度的?也不知道那架飛機是誰在駕駛?
但他的空投使我們掩飾不住那種像天涯遊子聽到母親呼喚的喜悅,有的弟兄為了看得更清楚,竟猴子似的從這塊岩石跳到那塊岩石,有的弟兄則始終舉著帽子向巨機飛舞,我說不出我內心的興奮和欣慰,既便是4月20日重踏國土,也沒有空投那一天使我感受到歡欣欲狂,我和葛家璧營長站在高堤上,脈搏猛烈的跳動,淚珠盈滿了眼框,我們幾乎忘記我們是出來幹什麼的了。


  空投從5月1日,一直到7月5日G軍大軍包圍滄源為止,每天都在進行,投下的全部是輕武器,包括卡賓槍、輕機槍、重機槍、子彈,和大量『人民幣』。
 
我12萬分的佩服那些『人民幣』,無論是紙長、圖案,就算是專家也分辨不出真偽,可是,不知道是什麼緣故───是製造廠裡有CP的工作人員呢?抑是設計師一時疏忽,在毫無挑剔,至善至美的情況下,萬萬想不到,桅杆的位置卻向右偏了一線,把兩種人民幣重疊在一起,舉向陽光,或舉向燈光,所有的圖案,簡直和一個模子裡燒出來一樣,連一把斧頭,一個花紋都密切吻合,只又在那帆船上,卻出現了兩根桅杆,我們的桅桿略微的向右偏了一點點,然而,僅止這一點就夠了,陸光雲膽大包天的攜帶著它去昆明購買我們最迫切需要的奎甯丸和廉價的紅藥水之類的藥品,就在經過保山時,被G軍發現了那條桅桿,打他押到昆明,為了對殘餘份子殺一儆百,對了,我想你也會記得蘇文元的,他那時仍是肅奸委員會的委員,不過『奸』的對像已不同了,他和陸光雲也有過一段交情,兩個人同時都是水泥地上4輪子的溜冰能手,經常的請對方吃北方水餃,但在CP來看,友情是太可笑和太落伍的東西了,蘇文元下令把陸光雲捆住雙手雙腳,澆上汽油,然後引火。
 
天!我怎能說得下去,逃回來的人泣不成聲的告訴我,陸光雲,那位莽張飛型的忠臣義士,在大街上被燒得滾來滾去,他悽慘的哀號聲連執行他死刑的劊子手,都不忍心看下去,陸光雲是這樣的死了,死在那個桅桿上。
至於我們自己使用的貨幣,是我們自己用銀子鑄造的『半開』銀元───3個『半開』,兌換銀元1元。 空投下來的武器彈藥,在空投完畢後,立刻一分鐘也不停止的由騾馬大隊運送到雍和總部,分配給徒手的各縱隊和各支隊弟兄,李彌將軍希望在短期間內能把他們訓練成作戰勁旅。


  在空投後不久,新裝備起來的民間武力,便開始自北推進,耿馬土司罕裕卿率領他的部下,配備193師朱大松連長的那一個連,向耿馬出發。
羅紹文、李文煥、長國柱,率領他們的部下直趨滄源西北的軍事要地班洪,猛定。  
後者是很快的便把兩地佔領,前者也沒有遇到太大的抵抗,G軍駐防耿馬的一個營很早就撤出了城垣,罕裕卿進入耿馬並沒有停下來,只號召了1千多個青年便行退出,這樣的,雙方以耿馬城為軍事真空地帶對峙著,一直對峙到我們再度撤出國土。
 第四章 第八節

  和罕裕卿出發的同時,葛家璧營長奉令進攻岩師。
僅僅在地圖上,看不出岩師的重要,實際上卻是,這個和緬甸猛撒同樣的大平原和富庶的盆地,是雲南西部的重鎮,也是中國籍卡瓦族的領導中心,田興武這位被稱為岩師王的滄源縣長,就住在岩師,他手下擁有5個民兵大隊的經悍武力,共約3000人,成為那一帶的主要安定力量,田興武後來雖然終於反正,但在那個時候,他卻仍在猶豫,所以,一得到我們進攻的情報,便下令迎擊。


  我再度的參加葛營出發,第1天晚上,抵達糯良,糯良那個小村子的居民用一種懷疑的眼光注視著我們,不但問不出任何消息,也買不到任何東西,我們知道我們已進入了充滿敵意的卡瓦族區域,這也使得我們更加的小心,葛家璧營長親自執行封鎖,對凡是企圖越過警戒線離開村子的人一律革格殺,但是,那仍然擋不住岩師民兵的進攻,天剛黑下來,田興武的兩個卡瓦大隊,約1千餘人,開始攻擊。  
糯良這一戰雖然是戰史上不會提到的一場小型戰鬥,但我們卻飽受驚嚇,卡瓦足青年的饒勇善戰,使我們初次領略,逼得我們一點一點後退,在那到處都是敵意的地區,我們只有死守住村子中心待援,可是,因為地理不熟,防備中伏,援軍必須等到天亮才能到達,我和葛家璧營長徹夜守在通話機旁。
 
『你們能支撐到天亮嗎?』張復生團長在滄源問。
『我們拼命支持,拼命支持!』葛營長顫聲的說。
天亮時,鄒浩修和陳顯魁的兩個營趕到,才告解圍,葛家璧營長對他的出師不利和不順感到憤怒,他發誓要消滅田興武和那些發動夜襲的叛徒,他要把戰死弟兄的忠骸埋到岩師的平原上,這一點是做到了,在田興武反正後,我們打那些忠骸運到岩師,隆重安葬。


田興武是6月2日反正的,那應歸功於一位可敬的青年朋友丁世功,他和被CP燒死的陸光雲一樣的膽大包天,在我這戎馬一生中,見過忠貞的人和勇敢的人是太多了,但我還沒有見過像丁世功和陸光雲那樣,他們不但是對著死亡微笑,而且是任意玩弄死亡,在歷史上,我們常看到軍前的說客,或立功,或被殺,都淡淡的讀過去了,但在丁世功自告奮勇的前去遊說田興武的時候,我才真正的察覺到這種工作的陰森可怖,我相信我遲早是要戰死的,但我寧願戰死,寧願一顆子彈結束我,我卻沒有膽量接受在敵人談笑宴前,被澆上汽油燒死,或一刀一刀被凌遲處死,但丁世攻似乎毫不在乎,當我警告他田興武可能殺他的時候,他說───
『他殺就叫他殺好了,砍掉頭不過碗大哥疤,我對什麼夠肏的人都不在乎,我死了,你們再進攻,抓住他,把他的頭懸到我褲襠裡。』
他是那麼輕鬆,好像說的是別人而不是他自己,我們送他出門,他舉著白旗,好像去街上買樸克牌馬上就要回來大玩特玩的那種興頭。
這一次,他為反攻部隊立下奇功,田興武被他說服了,並且揮軍進攻雙江,但就在那一役中,丁世功戰死在雙江城下,我們的忠烈祠中還有他的牌位,一直到如今,我還記得他那滿不在乎的笑聲,和那左右都可開槍的厚厚的手。


  田興武反正後,帶了很多鹿皮,牛肉之類的禮物,去雍和晉見李彌將軍,李彌將軍以雲南省政府主席的身份,加委他為滄源縣長,仍回岩師,這位50餘歲,彪形身材的『王』,一口流利的漢語,唯一和我們不同的是,他一年四季都赤著雙足。

  田興武反正之後的第4天,6月5日,就派他的一個卡瓦大隊進攻雙江,和這個卡瓦大隊配合做戰的,有我們原來的雙江縣縣長彭肇棟,和葛家璧營的一部份。
在這裡,我要說明的是,所謂『葛家璧營的一部份』,並不是一個連或兩個連,而只是幾個弟兄而已,這和罕裕卿進攻耿馬非要求配屬國軍一連不可的情形相同,完全是象徵性的壯膽作用,田興武向葛家璧營長說───
『你就是派一個人去也好,表示有國軍和我們並肩做戰,士氣就旺盛,CP就寒了!』
  在雙江附近有一場戰鬥,丁世功就在那裡陣亡,卡瓦大隊的大隊長,我一時記不起他的名字了,也在那裡鎮亡,但我們終於攻克雙江,彭肇棟縣長進城宣撫,號召了四五百個青年,又告退出,和耿馬情形一樣,雙方以雙江城為軍空真空地帶,遙遙對峙。
就在相峙的這個階段,由永恩出發的石炳麟,和193師政戰部主任兼政工大隊長修子政,聯合攻克莫乃,莫乃是CP的瀾滄縣治所在地,這一帶已不是卡瓦族而是猓狸族了,而石炳麟正是猓狸族的土司,重回故鄉,自有一番盛況,後來我們才知道,最享福的應該要算那些和他配合的政工大隊了,他們被敬為上賓,每天都被灌的醺醺大醉,在緬甸時,連作夢都夢不到的山珍海味,大魚大肉,都蜂擁而至,使得有些弟兄不得不開始拉肚子,但卻無法拒絕他們的盛情。


  這樣的,到了6月28日,G軍第14軍在保山集結完成,以兩個師的兵力向我們猛烈反攻,大局遂變。
  第四章 第九節

  這一次,也是唯一大規模的反攻,時間持續了兩個月【自4月24日-7月8日】,地方克復了4個縣【滄源、耿馬、雙江、瀾凔】,但在這4個縣中,實際上耿馬和雙江並沒有駐防進去,如果再分析的話,耿馬、雙江、瀾滄3個縣都用民間武力克復,國軍自己克復的不過是一個滄源而已。


  但這不能責怪我們,我早就感覺到把反攻大任教給我們這1千多個,名義上是一個師,實際上不過是一個團的弟兄們的肩上,那擔子是太重了,我們這些營養不足的孤兒是挑不起來的,尤其是加上南梯隊的敗退,他們把司令部設在緬甸的猛研高級將領們舒適的遙遠指揮著進入國境的弟兄們去和G軍拼殺,這和當初他們把總部設立在曼谷的豪華旅館裡的作風一樣,派頭是夠了,但力量卻用到別的上面去了,一個最大的牽制就此消失,這使我們想到諸葛亮中對策上所提到的的一個計劃───荊州和四川同時北伐,結果關羽急燥,軍敗而死,兩輪失其一,兩翼也失其一,使得諸葛亮不得不只提一旅孤軍作戰,結果雖六出祁山,仍不能成功。
 
假使南梯隊能成功攻克南喬、車里,恐怕又是另外一個局面,歷史上若干事往往是會重演的,徒使我們這些有責無權的人,相對嘆息!  
同時,原來計劃將投奔自由的兩萬青年們,加以迅速而嚴格的訓練,使其成為戰士,因為時間的倉促,也沒有完成,假使能夠完成的話,我們的兩萬大軍該是怎麼樣的一個力量?
然而,假使的太多了,我們終於被破再度退出祖國,我們的收穫只是接收了相當的武器彈藥,和號召出兩萬多的青年加入戰鬥行列。  G軍14軍軍張李成芳,親自率領他的兩個師,41師師長查玉昇,42師師長廖永州,兵分3路,從保山出發,向我們反攻,一路攻雙江,一路攻耿馬,另一路是他們的主力,迂迴班洪,包抄滄源的退路。


  G軍開始反攻是6月28日,耿馬城下的罕裕卿迅速的退向滄源,雙江城下的卡瓦大隊也迅速的退向岩師,葛家璧連長接到緊急命令,除了留下一個連固守外,其他不隊立即向滄源增援,而這時共軍主力已擊潰了羅紹文支隊。
7月1日,猛定失守。
7月2日,班定失守。
7月3日,甫景雲支隊敗散。
7月5日,G軍3路大軍在滄源合圍,展開一場自從進入國土以來最慘烈的一場戰鬥,事後我才知道,我們在山頭上修築的堅固如鐵的防禦工事,到最後毫無用處,G軍人海戰術使戰士們陷入昏迷,滿山遍野的,全是螞蟻般的PLA,他們一面前進,一面高呼著───
『弟兄們,我們不要打死你,我們都是中國人!』
『投降吧,你們已經絕望!』
『國民黨官長朋友,你們為誰犧牲呢,放下武器,快放下武器!保證你們的原官原職!』
『陣前起義是有功的,我原來在26軍當兵,現在已經是排長啦!』
『你真忍心丟下你的父母妻子兒女,為國民黨去死!』
各式各樣的心戰呼喊,和蜂擁而上的人海,弟兄們把機槍的槍筒都打紅了,甚至屍首堆積的已堵住槍眼,仍擋不住共軍的猛撲,但那時葛家璧營長還沒有趕到,如果撤退的話,葛營會正撞進共軍的懷抱,李國輝將軍下令逐街抵抗。
到了7月7日,共軍已攻進指揮部。
到了7月8日,葛家璧抵達雍和,李國輝將軍命令撤退。
可是命令已不能傳遞,傳令排派出又折回,折回又派出,張復生團長親率陳顯魁的一個營在山頭掩護,陷入重重包圍,無法通知它下來。
『我們不能丟下他們!』李國輝將軍大叫。
結果是寧輝排長達成任務,他率領他的武器齊備的傳令排弟兄,殺開一條血路,抵達山頭,張復生團長才能在拂曉前突圍。

我是留在岩師的,葛家璧營長留下了我,副營長劉揚,連長莫順理,和一連的弟兄,他向滄源增援去後,我和莫順理連長視察山口工事,突然間感覺到一陣淒涼,我發現我們這一連弟兄在這個人心慌慌的廣大盆地上,像是大海裡一葉隨時都會覆滅的扁舟,情報報告說G軍約3千人的兵力正由雙江南下,滄源之戰的結果,也早在意料之中,田興武眼光中射出對我們兵力薄弱的怨恨,我幾乎不敢見他,他在反正的時候,曾把5個G幹的頭懸在高竿上,他以為我們能夠保障他,現在他似乎看出我們無此力量了。


  7月5日,G軍猛攻滄源的同時,猛攻岩師,一經接觸,我們便感不支,強烈的火力像巨傘一樣的籠罩山口,莫順理連長瘋子似的,在被炮火震動的要崩裂了的山洞中走來走去。
『我們怎麼辦?我們怎麼辦?』
是的,我們怎麼辦?援軍不會有的,而子彈終於會打光,我和劉揚副營長簡直呆住,我承認我那時想到的事情都不足以告人,每一響接近的槍聲都使我心跳,我把手槍的板機扳開,一想到被俘後的羞辱和苦刑,我都發抖,而我是真正的求仁得仁,戰死在自己的國土之上了,政芬和孩子們都在萬里外的異國,日夜盼我歸來,將來,我的伙伴們永遠不會告訴他我的生死,像我們對其他死者的家屬一樣,祭君疑君在,她將一直懷著一顆不絕望的心,但是,我擔心她的生活,我是死了,誰會照顧她?剎那間我真懊悔我不該不去臺灣,我不該不改行經商,我不知道我死在滇西邊陲岩師的一個石洞裡,對國家民族有什麼貢獻?和有什麼代價?


  快到中午時,大霧彌漫,情報報告說───
『岩師王已率部撤退!』
這使得我們更六神無主,莫順理連長喊叫著,『我們只好也撤!』但是,第一排的弧穴密佈在山頭,G軍火力似海,卻是撤不下來,當一連串3個傳令弟兄一去不回,戰死山口的時候,莫順理連長把頭埋在手臂裡,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