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琴编年史:拷打布兰顿·罗伊：叵测的双面人 - 开拓者专区 - 虎扑体育

来源：百度文库编辑：九乡新闻网时间：2024/04/30 08:05:11

拷打布兰顿·罗伊：叵测的双面人由张佳玮·信陵发表在HoopChina·开拓者专区 http://bbs.hoopchina.com/blazers叵测一直是种坏属性。下界一声炸雷碎了石头，千里眼顺风耳就对玉帝说，出了个叵测的猴子，啥属性不清楚。于是后来请他做弼马温还是齐天圣，就让神仙犯了难。先生的帐户、姑娘的年纪、情人节的一朵玫瑰里有多少真心，犹太人传说中人类一思考就笑的上帝，都叵测得让人不踏实。同理，比赛结束前N分钟，比分还落后N+2分，你还笑得很叵测，这就让人全身发寒，因为全场如丧考妣或者怒发冲冠时，你一个人笑，就显得不合常理：
而这就是布兰顿·罗伊干过的勾当。

慢慢的，你就发觉，此人行为除外，全身上下都叵测。打个呵欠都带假动作，让归档的专家们犯难。反派喜欢皮鞭蘸盐水兼带老虎凳查人底细，文明人不能干这活，刨根问底翻案底才是一个理性的人应有的态度。就此置下火盆夹棍狗头铡，拍一声惊堂木，喝道：
“布兰顿，从实招来！”

问题1：优等生？劣等生？

进NBA的年限，其实与人大有关联。好有一比：《儒林外史》讲，有人考中时青春年少，有人上榜时七老八十。拿NBA来说，安瑟尼、奥登、杜兰特以及注定2008年前三的比斯利、罗斯，早初中时就接了一箱子球探名片，才华早显，大一完后肯定被人扯走；鲁迪·盖伊、坎比、基德这样，属于才华横溢但不够显，高中、大一小有名气，到大二逐渐打出一方霸气，领走了事。大三稍微中庸些：技巧才华过于天赋，或者身子骨不适合NBA的，一般多磨一年。真读完大四的，无非两种人。一类是邓肯、希尔、大鸟这样，根本不用顾虑去参选会什么下场的钻石王老五，一类是詹姆斯·怀特这样苦读到大四，等着哪球队看自己一眼的老油皮。
按规矩说，大四生如邓肯、希尔、斯托克顿，都是成绩卓著、待人稳重、连纹身都羞答答抱半边琵琶的老实孩子。进联盟，基本就拿着无私、沉稳、大局观说事了。按这么说，华盛顿大学大四毕业，罗伊也该归入“思考者”“学院派”一类行列？

天晓得，2002年12月，他还真在思考——思考他能不能进大学。遗传的力量很强大：他哥埃德·罗伊，篮球天才，橄榄球天才，州里有名，结果考砸无数次。拉里·约翰逊当年有教练做小抄，埃德没这个门路，只好读大专去了。那一年，布兰顿·罗伊，大龄复读生，已经可以晃倒州里的大多数后卫，却翻来覆去的跟SAT（类似美帝国主义高考）拳打脚踢。家里穷，爸是地铁司机，娘在食堂工作，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在西雅图港当码头工人贴补家用，就不能指望成绩好了。考第一次，成绩不够；2002年5月考第二次，成绩太好，结果NCAA数据中心说成绩无效，“高太多了”。入冬，年轻人冷得瑟瑟发抖，补课复习，码头劳动，12月考第三次：这次过不了，就只好读大专去了……

还好他过了。

华盛顿大学和故乡隔一个美国，他去了，一个人摸爬滚打。邓肯、希尔们，早大一、大二时，就已经接了无数“您参选我们一定在第X位选你”的电话，罗伊不是这样：大学三年，人们说他好，高中教练韦恩·佛罗伊德说：“他做了很多事，不懂篮球的人是看不到这些的”。这话可以反着听：他没有得足够多的分、抓足够多的篮板，在数据上却默默无闻。马刺愿意花300万一年养罗伯特·霍利，湖人肯重招费舍尔，就是因为这个——当然，签合同前他们也得亮亮手上的戒指。布兰顿·罗伊？大三生？不好意思，没听过：基本上，截止到2005年，球探们讨论他，就像谈餐后点心：“状元，榜眼，探花……前十位……哎那个谁，第二轮给他腾个位置？”
直到这时，他还是个劣等生。

2005年，他有机会选秀，然后混第二轮；他没去，留校读大四。有些学生是这样的：不到高考、毕业前的生死线，你看不到他们熬夜课读。读大学还是读大专？去个垃圾联盟打球还是进NBA？这种选择题，正常人的答案都很容易确定，但能力不及，干咽唾沫。布兰顿·罗伊在大四，就像一个穿了十八年童装懵懂未知的姑娘，忽然发现自己身材火辣。远射，传球，突破上篮，急停跳投，防守三个位置。这些他以前就会做，但现在，他可以把这些东西融为一体，就像一个背足书的学生忽然会随机应变了。然后，他就无所不能。人在大四，他却节节攀升，直窜选秀前十。2006年夏天，狼和开拓者做了个无聊的交换：第6位——距离他成绩太烂，考不进大学，恰好三年半。
现在您可以自己判断了：他是优等生，还是劣等生。

问题2：得分后卫？组织后卫？

内特·麦克米兰组织后卫出身，很知道怎么当伯乐。罗伊出身得分后卫，但连着两年夏季联赛，麦克米兰都让他练1号位。只不过，常规赛真动刀枪，开拓者还是囤着杰克、布雷克和罗德里格斯三个正经组织后卫。
真到了比赛中，你就难于辨析了。他和组织后卫们时不时交替运球过半场，在翼侧，他绕过掩护直接突破，或者来个很稳的急停跳投时，你觉得他好似一个标准得分后卫。可是，等他突破到半途，忽然一个击地把球直交禁区的阿尔德里奇或是翼侧的奥特洛时，又十足一副组织后卫模样。等你气急败坏、张牙舞爪上去找他放对时，他又不搭理你了，抬头找阿尔德里奇，两人琴瑟和谐的玩起了挡拆，犹如当年的皮彭和拉希德·华莱士。

诸位大学读完四年的先贤，差不多都被NCAA磨灭了草莽脾气，个个名门正派堂堂正正，打球也师出有名。但罗伊又是个中的怪才。拿巴蒂尔、希尔来说，在杜克被老K教练灌了一脑门子怎样合理分配、团队打球、技术全面的意念，但毕竟人力所限，身手练得算是全面，出门闯荡江湖便了。罗伊却贪多务得，得分突破、传递空切，样样都学了十足。以开拓者来说，年轻队伍，大多仗腿脚灵便，一窝蜂打快攻，赌手气好指望乱棍打死老师傅。可是有他在阵，就敢慢条斯理打阵地战。座下除了阿尔德里奇冷静斯文，其他几位都是猛张飞：绝杀机器奥特洛、单节24分的韦布斯特、联盟三分率头名詹姆斯·琼斯，长枪短炮，猛起来犹如蝗虫，差起来不如高中生。怎么分配这几位的出手机会、战术布置、看谁手热就绕谁主打，是个非常费脑子的事。开拓者那几位组织后卫，杰克是个愣头青冲锋队长，布雷克是中庸老干部，罗德里格斯血液沸点低，一乐起来不知道自己是谁。靠谁来指挥呢？只有靠罗伊。

这就是布兰顿·罗伊的功课了。联盟如他这样的角色，也许只有勒布朗·詹姆斯：既当爹，又当妈，明明是二十三四小毛头，却得当临场指挥家、阵地参谋长，板脸故做老成，捎带喊嗓子指挥。审时度势，24秒内得整理完一套进攻；儿郎们子弹打光了，他得自己上阵。赛季之初，76人伊哥达拉也企图这么打，结果成了失误机器；相形之下，罗伊每场5.8个助攻领先球队，失误却不到2次。比起联盟那些场均三四次失误的头牌后卫们，真属于胆大心细，勤俭持家。

一个正在进行中的讨论：关于开拓者那三个捆一起都打不过克里斯·保罗的组织后卫。当然，这三位也不是全无优点：杰克跑快攻煞是殷勤，投起篮来胆大不要脸；布雷克可以投一些远射、给出一些接起来不那么累人的传球，而且不像另两位，保持3分钟的防守姿态就想伸懒腰；罗德里格斯则拥有天才应该有的优点和毛病。把这三位放进绞肉机里咕噜咕噜收拾？而现在，有个人可以一人兼下这三人的优点——麦克米兰承认，开拓者考虑过让罗伊担任全职组织后卫。当然，虽然他实际上已经是球队的节奏控制器、指挥者和最有效的传球手，但是，198公分的他是否会让那些矮后卫的抢断快手有机可乘？所以，至少到2008年夏天为止，布兰顿·罗伊还是波特兰的2号位首发——至于实际上是不是，麦克米兰第一个不在意。

问题3：他快？他慢？

快或慢，这不是速度问题，而是两种风格的考量。说到快，就是枪扎一条线、刀舞雪花片，行如风闪如电，扣篮声如雷霆；说到慢，就是剑走轻灵、后发制人，以柔克刚，末了蜻蜓点水收尾。快者如蒙塔·埃利斯，如鲁迪·盖伊；慢者如皮尔斯，如乔·约翰逊，各有千秋。可是，归纳到布兰顿·罗伊身上，你就不知道：他是快，还是慢？

一个小例子，2007年11月23日对国王，最后20秒，开拓者83比84落后。电视镜头中的罗伊快如闪电，切过阿泰斯特，切过补防的布拉德·米勒，在他们身后上篮得分，解决比赛：整个过程，你可以想象一辆超速行驶的抢银行劫匪车不要命的连闯两个红灯，两个横向前来的警察居然都慢了一步，没截到他。如果这个例子不够，加一个：12月16日，在百事中心。第四节大局已定，罗伊无聊的在中圈持球。这时你眨一下眼睛，会看见他已经飞到篮下，从两个人夹缝里钻过——就像一个公务员大叫着“慢慢”，然后钻进电梯——上篮得分。

很“快”吗？不。

实际上，他大多数时候都很慢。慢吞吞的运球过前场，慢吞吞的在翼侧小碎步移动，像小姑娘跳橡皮筋，慢吞吞的把球交给阿尔德里奇，慢吞吞的接球，犹豫的看看你，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他每时每刻都在做假动作。偏头看看，左手略微抬起，重心压低一下，持球晃一下，再晃一下，再偏头看看……在慢动作播放时，你会觉得他是个好演员。这些零零碎碎的小动作，他做来就像花花公子背海誓山盟那么顺溜。

老年代师父教徒弟拳，打得难看，徒弟笑话，师父就冷笑一声“看人挑担不吃力，自己挑担步步歇。”所以，嘲笑阿泰斯特是不甚厚道的。不站到血肉横飞的战场不知道李逵胆多大，不站到罗伊面前，也不知道他多奸猾。重新放一遍假动作：对国王，流程是这样的：界外球，罗伊慢吞吞横移过来，忽然利用阿尔德里奇的掩护，闪切到三分线外，接球，回身，阿泰斯特已站在正对面。罗伊低重心，左手运球，一下，两下，阿尔德里奇横身上来，一副要做掩护的样子。阿泰斯特看一眼小阿德，又看着罗伊向阿德那方向迈了一步，正打算“哈哈，被我识破了吧”的大踏步横移时，重心一顿，刚还似乎在犹豫的罗伊忽然一步直切过去。阿尔德里奇一个交叉闪过，罗伊一个加速，双腿迈开，直走篮下，为米勒设身处地着想，大概赶到身体右侧，一阵风呼啸而过？切入到合适的角度，宽余的空间，左手一个轻盈打板上篮，结束。

如果你细数一下，你会发现这里面有至少五到八个假动作。至于他摇头晃脑给阿泰留下了多少假动作的印象，就难以计算了。得说一句的是，他很少一对一，厌恶身体接触（除非比他矮或瘦）。他不会像麦蒂似的在你头顶跳投，让你鞭长莫及，或者科比一样拉空一侧，用一连串动作敲折你的踝，然后射出一个后仰投篮。每一次他进攻，他都会暧昧的，寻求与另一个队友的合作。就在将传未传、将挡未挡、将拆未拆的瞬间，你还在犹豫，他已经先你一步把脚迈出去了。而且，一定是你最难受的角度：抹过你身侧，左手上篮。他的左手上篮远比右手上篮多：显然，他早就琢磨透了，对大多数NBA球员来说，防左手球员是盲点所在。

我们得说，这种人就是所谓全身上下，一平方厘米都没糟践，都长上心眼了。被他晃过的先生们想必也郁闷：看着不是什么高明的招，怎么就屡吃屡败呢？倒霉的在于，这人可快可慢，而且组织后卫、得分后卫甚至小前锋的活，他都能干，他一偏脑袋一压重心，你无可奈何，只得跟着他动。全面的技巧是操纵木偶的丝线，而罗伊很知道，怎样的一套节奏可以让面前的木偶闪到一边去。

我们可以给罗伊找个词：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这就是关于他快或慢的评价了。不同的时段看他，你会觉得这简直是两个球员：一会儿风驰电掣，一会儿拖沓缓慢。至于对他最准确的评价，只能出于防守者的嘴。但防守者们想必也不服气：这厮都不和我们一对一，虚招子一套又一套，分球、跳投、上篮、变速，你根本料不准他。除了说他是个变色龙，还怎么评价他？

问题4：幸运星？倒霉鬼？

2007年5月，打不了季后赛，他只好去抽签。本来，他无非去过过场：波士顿人都在琢磨杜兰特和奥登该穿几号了，灰熊都在考虑奥登和加索尔的双塔该如何磨练了。开拓者？32胜？有钱人别来掺合我们穷人领救济粮。可是，他掺合了：状元。波士顿人民只得到5号签，气得当时波士顿各篮球媒体不发标题，只是大字一个《5！！！！！！》来表达愤慨。

可是人不厚道，必有天谴。开拓者选奥登时，忘了自家风水不顺，沃顿、萨姆·鲍维和萨博尼斯等诸位中锋，都是担架常客、手术台名人。何况罗伊扮王老虎抢亲，夺来奥登，再让他快活就太便宜了。果然，奥登脚伤，开拓者内线立塌：刚还送走了扎克·兰多夫呢。西雅图那边幸灾乐祸：贺的是开拓者出师未捷先损良将，庆幸的是：幸好把杜兰特留给了我们。

可是到了12月，开拓者13连胜后，西雅图人笑不出了。2008年1月，开拓者横空出世，列身西北区首位时，超音速还在不断数着杜兰特叮光五四的投篮砸筐。2月，罗伊入选全明星阵容，立刻送出一个三双来予以祝贺。黑玫瑰们一鸣惊人，成了黄蜂之后，赛季最杰出黑马。
该说罗伊是幸运星吗？再考虑一下吧……

实际上，属于他的这个伟大赛季有个后遗症，那就是，本来有望去搞定比斯利、罗斯、埃里克·戈登等人的开拓者，注定将失去选秀前列的签位。他们本可以放弃这季去继续扮演小偷，可是，上帝都看不过去了。罗伊、阿尔德里奇和奥登，平均年龄不到22岁，早熟得都有未老先衰面相的三个核心，加一群平均年龄24岁不到的孩子们。再补上比斯利、戈登、贝勒斯们？您以为这是在玩NBA2K系列游戏？

这就是罗伊为开拓者贡献的得失：他带来了奥登，伤了；他创造了伟大的赛季，失去了选秀的有利机会。当然，我们忘了补上他自己：他为开拓者贡献了一个全明星球员。至于这是否抵得上开拓者失去的东西，玫瑰花园的球迷的答案是最权威的。

问题5：文静？粗鲁？

现在，他当然不用再去西雅图港对付那些海鱼。他在俄勒冈有了房子，关掉手机，玩他的儿子——这个也姓ROY的孩子，在罗伊获得赛季最佳新人ROY奖时出生——而且看看橄榄球赛。遛狗、浇草坪、采黑莓。也许，幸好他还没有度过新秀合同期：他现在没有——也许永远不会——达到乔丹那样，在赌城、豪宅和亿万资产间旋转的潇洒。他差点去读大专，差点一辈子当码头工人，差点当了二轮新秀，差点被迫跑到菲律宾之类的地方打篮球，所以现在，他像个琢磨着还房贷的上班族，每天按时回家，陪老婆孩子。NBA有80%的退役球员5年之内会花光他们的财产，但对于这个从小穷惯、几次生死一线要去当蓝领工人的人，你只能指望他别一辈子这样闷葫芦。嘿，罗伊，去俱乐部喝点酒怎么样？不，我要回家。一般就这样：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真当了家，他能质朴得让你看不出他是百万富翁。

想看他不文静的时候，其实也不难。不需要特意找条胡同给他一闷棍，只需要提高音量。比赛的时候，他话最多：“上吧，杰瑞特。”或者“快，快，特拉维斯。”他指挥每个人，一丝不苟。暂停时，麦克米兰喊急了，嗓子半哑，他会边抹毛巾边插几句嘴，做几个指挥若定的手势。那时候，他就有些像江湖大佬。

最后，必须去访问一下远在纽约的扎克·兰多夫了。

那个故事有许多版本，最和谐的版本是这样的：上季，做客斯台普斯，打湖人。上半场开拓者落后2分，兰多夫怒冲冲进更衣室，指桑骂槐，摔盆砸碗。“有人给断球了，有人失误了。”说得正乐，罗伊大步走来，就站在兰多夫正面。兰多夫吼一声，他吼一声。两个人飙高音一样对吼。吼到最后，兰多夫服了。他对罗伊承认，“我不是要指责单独的某个人，你误解我了……”

这个故事的另一本版本则是这样的：更衣室，兰多夫咆哮着：“你，你，你，你，你，还有你，你们为什么不给我传球？”所有人缄默着，彼此打望。罗伊转过身，走到兰多夫面前。这个一年级新秀，对球队的老大一字一句，近乎凶恶的说：
“至少你该珍惜已经拥有的机会——那已经不少了。”
而目睹这一切的麦克米兰，则在一旁下了个决心。

我们已经知道了这个故事最终的结局，也知道了这一切对开拓者的伟大影响。兰多夫离开，和纽约一起沉沦，开拓者则冉冉升起，罗伊成为全明星。你当然难以想象，这个和邓肯服装品位类似、一脸斯文的家伙可以在更衣室里做出那些举动，一如你难以想象这个全明星曾经嘴咬铅笔为考试发愁、在西雅图收拾鱼、在家里采黑莓、在华盛顿大学做替补一样。对他来说，生活远不是神话，而是现实。所谓现实，并不是那些神话般的天才如何以一片非现实的伟大性格创造历史，而是一个普通人，一个穷孩子如何一点点克服困难，如何平稳干练的思考问题和解决问题。
——而那些奇妙的矛盾和模糊，只是让他更像一个普通人，一个我们周围的，会在小区里和我们打招呼，会在院子里浇植物的邻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