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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海子忌日:自杀始终成迷 诗歌走向何方

2011-03-26 12:57来源:中国台湾网发表评论核心提示:3月24日是诗人海子的忌日。在上世纪80年代最后一年的3月24日,诗人海子在山海关卧轨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他的好友西川说:“在那个黄昏,一个自由而痛苦的声音归于静默。”而在1993年的10月8日,“朦胧派”诗人顾城也选择用自杀的方式了结余生。正文:收起

  3月24日是诗人海子的忌日。在上世纪80年代最后一年的3月24日,诗人海子在山海关卧轨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他的好友西川说:“在那个黄昏,一个自由而痛苦的声音归于静默。”而在1993年的10月8日,“朦胧派”诗人顾城也选择用自杀的方式了结余生。

  他们的离开,不仅仅是个体生命的结束,影响了几代人的诗歌也归于沉寂。在他们离开的日子里,诗歌发生了变化,读诗歌的人也发生了变化。而从诗歌演变而来的“梨花体”、“羊羔体”、“凡客体”、“咆哮体”,都是现代人用的通俗方式,宣泄自己的情绪。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告诉他们我的幸福/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我将告诉每一个人/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而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自2001年起,海子的作品被收入了高中语文教材,得到了不断的普及,市场上海子的诗集和评传一直以来也都排在了畅销书之列。在人们的记忆中,海子的诗歌如高贵、明丽的丝绸,质地坚实而明亮,但也充满着神秘和莫名的忧伤朴素、沉实的语言中勃发出生命本真的渴望,背后却隐藏着巨大的游离和空灵,这就是阴阳两面的海子,他诗中透出的性格也与他的经历息息相关。

  生活在飞翔中的海子

  岁的海子在1979年携带着一个旧木箱子进入了北大的法学系,从边远的农村走进了思想活跃的北京,这都影响了他日后的创作。 1983年,海子毕业后分配到了中国政法大学工作,在接下来的7年多的时间里,海子在学校分给他的小屋里,写下了《太阳》、《打扎撒》、《土地》、《天堂弥赛亚》等作品。海子的好友西川在表述海子在北京的最后居所时说,那里静如坟墓,海子的一生都是在贫穷、孤独的写作中度过的,他把大部分的收入寄给了父母购买种子、农药以及供三个弟弟上学。但这些丝毫都没有影响到海子的创作,他就像一只快乐的小鸟,飞翔在自己的诗界天空,歌唱着张扬自我理想和浪漫主义的诗歌,这在当时“朦胧诗”已经悄然过去的时代,带给了人们感动与震撼。

  辽宁省作家协会创作研究部宁珍志认为,海子经历过文革前后人性的毁灭和复生,在他的诗中就总能隐约感觉到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疼痛,这都隐藏在朴实的言语下,这也就是为什么能够感染几代人,当时他的同龄人,甚至是年轻的70后,都能体会出诗歌的震撼力。海子用诗歌发出的不止是个人的声音,而是时代的情感,愤怒之下总是出诗人,而这种愤怒思想的辐射力才是诗歌中最主要的。在宁珍志看来,诗人都是“天生的”,天分占了很大的成分,需要诗人有一双善于发现生活的眼睛。在贫困的生活中,海子的思想从未贫困,用手中的笔畅想各种意象带来的情感,犹如一只孤独的海燕,在时代平静的海面上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

  海子为什么会自杀?

  对于海子的自杀,人们给出了多种的猜测,一种说法是海子由于失恋导致卧轨,一种说海子江郎才尽不得不自杀,一种说是海子练气功,走火入魔了等等,说法有十多种。一时间,提起海子,人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是一位自杀“明星”。

  海子自杀的原因,我们今天无从追寻真正的答案,但可以从他的生前好友西川处得到了解,西川在《死亡后记》中写道,海子是一个有自杀情结的人,他曾于1986年自杀未遂。在海子的大量诗作中(如发表于1989年的《太阳·诗剧》和他至今未发表过的长诗《太阳·断头篇》等),也可以找到海子自杀的精神线索。他在诗中反复、具体地谈到死亡:死亡与农业、死亡与泥土、死亡与天堂、以及鲜血、头盖骨、尸体等等。甚至,海子还与其友人谈过自杀的方式。

  海子在死亡意象、死亡幻像、死亡话题中沉浸太深了,这一切对海子形成了一种巨大的暗示,并使得他最终不可控制地朝自身的黑暗陷落。至于人们所说的海子在感情上的失意,很有可能是其自杀的重要导火索。

  宁珍志认为,诗人不愿重复自己,希望能有所突破和发现。而对于海子这样以燃烧自己青春为写作代价的方式,在创造出好作品的同时,也犹如在把自己推入一个无底的黑洞中,写作与他真实生活的距离也即越来越远。海子将诗歌看做是生命的态度,影响了当时很多的年轻人,人们读着海子的诗,感受着他朴实中的阵痛,幻想着他笔下的每一个生活中的简单意象,模仿着他对于诗歌的态度。

  童话诗人抚慰了一代人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仅仅只有两句的《一代人》,干脆的语言、执着的追求意向显示了一种性格,甚至有人将它称为“性格诗”,既是顾城的自我诠释,也是一代人精神的写照,最终熔入了这18个字中,深沉而潇洒地突出了那时的当代人的倔强。诗人或许都是矛盾和双面的,海子如此,顾城也是如此,作为“朦胧诗”的代表人物,所有用来概括“朦胧诗”的言语都难以总结顾城。若将他比作是一幅油画,一半是色彩清新明亮,生机勃勃,一半就是朦胧晦暗,茫然失措,这就是仿佛永远活在自己设定的世界中矛盾的顾城。

  顾城出生于1956年,童年时,顾城就随父亲下放到农村,这也是顾城后来的诗歌创作中童年经验的来源,但当时“灰色”的天空,混乱的生活,都在顾城的身上刻下了痕迹。在他的诗《我的幻想》中,他写道:“我在幻想着/幻想在破灭着/幻想总把破灭宽恕/破灭却从不把幻想放过。”这些打在顾城诗歌中的历史烙印,震撼了与他生活在同一时期的每一个人,顾城走进了人们的视野,这个总是戴着一顶高帽子,眼神清澈如水却也透着诚恳和无望的大男孩,将“一代人”的心声浓缩于了笔端,成为了那个时代的脉搏的代言人。

  人们还总是喜欢用“童话诗人”来形容他,而事实也正是如此,顾城一生的诗歌写作都与大自然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在顾城6岁时就口述了“星星在闪耀/月亮在微笑/我和姐姐呵/等待爸爸回来了”,有着天然去雕饰的美丽,在诗句中人们总是能看到一幅幅宁静而又悠远的画卷。动物植物、日月星云,几乎成为顾城诗歌中的全部构件,这些常人熟视无睹、枯躁自然的现象,总奇迹般地冲撞着他的心,惊心动魄的句子就在这不经意间的灵感闪现中成为了永恒。

  顾城的两面性毁了自己

  写出清雅脱俗诗句的顾城,与所有的凡夫俗子一样,也会被感情困扰,而最终选择了一种极端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宁珍志说道,诗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绝对化,他们的感情是激烈的,对待人和事就会极端,当把握不好时就会从一个极端滑向另一个极端。就连顾城自己都曾说过:“我是一个偏执的人,喜欢绝对。朋友在给我作过心理测试后警告我:要小心发疯。 ”

  这样一个理想而又自己偏执的人,却在他理想的欲望国度中难以前行。顾城曾经在《英儿》的开篇这样痴语道:“你们是我的妻子,我爱过你们,现在依旧爱着……”这种超出了道德范围的要求成为了顾城最终众叛亲离的重要因素。在顾城的心中,希望有一个温柔大方的妻子谢烨,也有一个乖巧机灵的情人英儿,两人截然相反的性格也体现了顾城的极端和两面性,但这样的“三角”关系难以长久,当顾城失去了这个理想国度后,就不得不在绝望之中,自己毁灭曾经的理想,选择离开尘世。

  正如赵毅衡指出的那样:“作为诗人,强迫自己不信任语言;作为文化人,满怀与文化对抗的情绪;作为不屑世俗者,不得不处理包括儿女情的世间杂事;作为鄙弃名利者,不得不接受奖金周游欧美繁华世界;作为遁世归隐者,迟疑踌躇不归荒岛山居;作为女儿神性的信徒,不得不对付追求尘世俗福的女人们;作为力主清心纯洁的人,落入妒火的吞噬。”在现实的面前,顾城的理想王国逐渐的萎缩,当英儿选择出走,妻子谢烨决定离开之时,顾城也就幻灭中将自己推向了绝望的深渊。

  在今天,人们应该是抛却关注他的私人生活,将目光更多的投注到他的作品。

  诗歌的出路究竟在哪儿

  八九十年代,读诗是一种时尚,而今天读诗就成为了读者群中边缘的边缘了,并不是说写诗歌的人就在减少,也不是说我们这个时代已经不再需要诗歌了,那究竟是什么原因让曾经一首诗能轰动大半个中国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呢?在今天,还有多少人在关注着中国的诗歌创作。

  宁珍志介绍,诗歌的主要阅读人群还是在大学校园,八九十年代的时候大学生们信息的来源较为单一,诗歌是他们释放心情、宣泄情绪的方式之一,也是抚慰那个年代人们心灵的秘方,但在今天,几乎什么都可以在网上找到,人们的视野打开了,生活丰富了,信息呈爆炸式席卷而来,诗歌在今天有些“失宠”仿佛就成了必然。在现代人审美也在悄然发生变化的时候,诗歌也在变化,但只是变化的速度或方向并不是十分的合拍,而无论从国内还是国外来看,诗歌从来就是少数人的事,在国外多以沙龙的方式存在。

  后的诗缺少“生活的胎气”

  尽管有人在大喊文学之死,诗歌之死,但仍有一批人在坚持着,其中就不乏一些80后的身影,如青年作家80后,就喜欢将自己性格中随性、倔强的态度转化进诗歌中,试图用诗歌去走进更多人的心中。但从专业的角度来看,宁珍志肯定了他们的努力和付出,在技艺上,他们比曾经的北岛、舒婷、顾城、海子这批诗人要强了许多,但却缺少了一些生活的胎气,在意象的选取上并非是生活中所能常见到的。

  短短的几行字,想要表达多重的意思,对作者来说是种挑战,诗歌如果如一碗水一样,一眼就能望到底,不能称作好诗,但若是诗歌的意象总是追寻光怪陆离,让人参详很久也难以猜透的话,这也不是好诗。这对于现代的诗人创作来说,是一种普遍存在的问题,诗歌如何才能称得上是好,就在于创作者的发现,从生活中去发现新鲜的元素,但却也不能随波逐流。宁珍志举了现在写“故乡”的诗歌很多,可故乡的意象也是有限的,如果每一个人都是用差别不大的意象来结构诗歌,那么就进入了一种重复的怪圈,很难找到创新的点。

  从古至今,中国的诗歌创作就是浪漫成分较多,到了现代,随着西方文学理论的引进,诗歌重形式的现象也并不罕见,对于这些可以从中吸取,但并非要全盘的吸收,甚至以它们来作为一种硬性的模式。诗歌再超凡脱俗,它也是以生活为基础。从前的诗人写树时,会从树的枝一直写到树的根,但现在的80后诗人可能写的是树,但与树相关的任何描述都不会在诗中见到。这虽说是一个弊病,但也应该看到80后诗人在创作中也有着自己的特色。

  “XX体”也是诗歌

  自“梨花体”这一称呼之后,人们好像就爱上了某某体这种叫法,并也喜欢以模仿为乐趣,2010年的“羊羔体”和“凡客体”,以及近来的“见或不见体”、“咆哮体”,都在用诗歌一样的形式,表达自己抑或愤怒,抑或抒情,抑或意在调侃的情绪,受到追捧。当人们在说诗歌的影响正在消失的时候,《非诚勿扰》中的一首《见或不见》成为了人人都喜欢的诗歌。

  那么套用诗歌形式的各种体,究竟是不是诗歌呢?宁珍志认为,这其实也可以说是诗歌,因为是“梨花体”,而“羊羔体”也是由车延高的诗引起的,这些外表看似时髦俏皮的叫法,其实也都是在说诗。但当说到这种调侃的诗歌方式是否会长久的时候,宁珍志给出了否定的答案,这种通俗口语化的诗歌,很有利于在短时间内迅速传播,可当它的替代品出现后,它就会销声匿迹,留下的只是各种体的一个名字。诗歌也是一种宣泄情绪的方法,现在流行的“咆哮体”,就是用这种方式帮助人们来发泄不满。这些“从心中有,从口上无”的诗歌,一旦说出来就是一种时髦,诗歌在变化,口语化的诗歌也在调侃中不断的更新换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