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纹钢铁矿石套利配比:现代聊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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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代聊斋

我要上北山司机在寻觅拉活,上来个女子打车,说要上北山,上来之后也不说话,司机就去拉北山,到了山上,停下后司机回头一看女子没了,在后座上扔下一堆纸灰,司机看了以后毛悚束然,赶快调头跑回了山下。阴宅
那片荒废的宅院已经不在了,虽然近半个世纪过去了,虽然一幢幢大厦在那片土地上拔地而起,但那段尘封了几乎快被人忘却了的记忆至今还令闻者毛骨悚然,惊粟不已…… 这是一座不算很大的宅院,但它很老,已经很少有人谈起它是什麽时候修建的了,院子四面是高高的围墙,把大院与四周的其他院落分隔开来,在其中靠北的那面墙上有一个高高
的门洞,洞顶上有一块长方形的石匾,但上面的字已经看不清了,院中很破败,很脏乱,因为自四五年的那群日本人走后,这里就再也没有正式住过人了。院中央有一棵很大很繁
茂的香椿树,高大的树冠下遮盖着三间青砖房,其中最大的一间似乎只留下些残垣断壁,整个大院都笼罩在一层阴气之下。 故事要从七六年大地震讲起??大地震几乎把一切都弄塌了,工厂,学校,还有王老太的两间小瓦房,很长时间了,看着老邻居们一个个的都搬离了蓬区住进了新建的房子中,老太
太心中不免有些发急。这天王老太领着三岁的小孙女儿找到了街道办公室,“小张同志,我们家的房还没分下来吗?” “呦,是王奶奶,您老怎麽来啦?”是房子的事啊,您等我给您查查。“说着小张从桌角的一大堆东西中掀出了一个本子,打开后看了一看,”哦,您的房子还要等等,可能还有
个把月的时间就下来了。“ “什麽?!我老太太一个人孤苦伶仃,还拉扯这麽一个苦命的孩子,为了救她,她爸妈都给砸死了,现在你却告诉我还要个把月,那蓬子不当风也不遮雨,你可让我们娘俩儿怎麽
活呀……”说着王老太的眼泪就珠子般的滚了下来。 “您看,您老别哭呀,有话咱好好说,您要实在等不急我给您找一间就是啦,就是地方背点儿,有些乱,我下午领您去瞧瞧,您看行吗?”小张急忙解劝到。 “你可不许骗我!” “那咋可能呀?” 中午,刚吃过饭,王老太就带着孙女儿奔着街道办公室去了,小张早已等在门口了“我就知道您老等急,来跟我走,我带您看看去,不是很远。”于是王老太祖孙俩在小张的带领
下一同向南边走去。 道路两旁是一片片的砖砾断垣还有几棵歪七扭八的树,没有什么遮蔽,因此很清楚的就可以看见不远处街角的那片宅子,高高的院墙让人看不到里边的样子,只有一棵大香椿奈不
住寂寞把大丛的枝叶伸出墙外,从那几乎朽败了的大木门和一把锈的几乎看不出模样的大锁可以看出这院子的年岁了。 “怎么样?就是这,这院子一直没着落被当做闲置地,前几年听说有人翻进院内,说是院里有两间象样的房子,说来也怪,这么大的震动这院子竟一块砖皮儿也没掉下来,不知里
面怎样,反正也没有个说法,今天我担着作个住带您老进这院儿走一圈,如果那两间房还在,要是您老中意,我就找几个人帮着收拾收拾,让您老先安顿下来,您看如何?” 王老太思量了很久说:“那到是好的很,不过我年轻时就在这片住,后来才嫁到北边去的,我怎么一直也没听说这还有个能住人的宅子呢?” “你老放心,以前这里四面都是房子谁注意过这么一个院子呢?别说您,就连我这个平日跑东跑西的都没注意它,这不遭了灾后才显出它是个好东西不是?”说着小张从书包内抽
出一把事先预备好的榔头向着门锁砸去,哐哐几下那早已锈透了的锁便不堪重击断掉了,随之门板也倒下了一大片。小张抱起小姑娘扶着王老太走进院内。院子里的情况并没有想
象中的那么糟,没有很好的东西,也没有很坏的东西,地面上是厚厚一层干枯的树叶和树枝,应该是去年落下的。树下两间规矩的青砖房并未损坏,只是满是灰尘,房子的门窗上
还镶着玻璃,真难想象这是地震后的景象。“不错,不错。”王老太自言自语道。老太太又环顾了一下四周笑了笑“就是这儿了收拾一下是个好地方。”小张一看王老太一副满意
的样子心中也如同放下了一个包袱“好了,就这样,一会儿回去找几个人来收拾一下,明天就让您老搬进来。”…… 
月亮渐渐地被云遮住了,一切是如此的黑暗又是如此的寂静,只有断断续续的“吱??咿呀??吱”的声响飘来飘去,那是那扇尘封已久而如今刚被打开的大门在风中所发出的声音…
… 
王老太起了个大早,在炭炉上煮了些粥和小孩一起胡乱的吃了点儿便开始收拾衣褥了。“快,宝贝儿,一会儿咱就有新家了。”小女孩儿咿呀的笑着。王老太边收拾边和小女孩儿
逗乐。九点钟刚过小张便来了,还带来两个小伙子,“王奶奶,那房子收拾好了,咱来帮您搬进去。”正说着两个小伙子已经进到蓬内搬东西了,好在没有达件儿,不过一个时辰
东西已经全都搬过去了,小张几个人在院内喝了碗凉水便散了火各自走了。王奶奶在一旁拾掇小姑娘则在一旁玩,这一天就这样在欢喜中过去了。夜里王老太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她梦见儿子和儿媳和一群小灰人在院子里跳舞,样子很恐怖。第二天醒来,老太太觉得可能是前一天太累了便没太在意。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老太太也在也没做古怪的梦,
不过她似乎感到这宅院有些不对劲儿,比如院中总是阴凉阴凉的,虽说正是八九月的天气,不管太阳挂的多高,在院中总是感到有一股逼人的寒意。此外还有在后半夜好象总能听
见有女人在院中抽泣可是到院中看看又没有人,开始老太太并没有当回事,不过终于有一天怪事发生了。 这天早上一起来天便阴沉沉的还有些风,吹得树叶哗哗作响,到十点来钟天更加变的发阴还飘起了雨星,王老太正在房中收拾便听见院中大门被风吹得啪啪作响,老太太放下手中
的活去关大门。她小心的来到大门前用力把门推上并靠上了几块砖头,回身向房子那边走去“妈呀……”王老太一惊,差点栽倒,只见树下站着一个人,约六尺来高一身白褂,披
头散发,王老太怕得要死,不过一回头的功夫,那人便不见了踪影。老太太扶着墙喘着粗气心想一定是老花了眼,定了定神又四周望了望,发现无异后才回到了屋中继续干起活来
。收拾了衣服又去扫地,而小女孩则坐在床上玩积木,王老太在床边一边扫地一边悠悠的逗着孩子,就在这时孩子突然大哭起来。“怎么了宝贝儿?怎么哭了?”王老太一边迷惑
的问着一边用袖子为孩子拭着泪,可孩子并不说话只顾大哭并不断的用手指着王老太身后,王老太慢慢的回身望去,这一望差点吓死,只见身后大窗上一个锅一般大的人脸披头散
发口吐长舌正向屋中窥望,此人正是王老太刚才在院中所见。王老太一把扯上窗帘抱起小孙女跑进了内屋,这一天王老太再也没有出去,和小孙女战战兢兢的过了一天,第二天王
老太便带着小孙女搬走了。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于是那扇门又一次上了锁,掉了的那片门板也被重新钉上了。 故事并没有到此结束,转眼间几年过去了,宅子的四周重新建起了一排排的砖房,昔日的小街又是熙熙攘攘了。 这是在一九八二年,自七八年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后已经四年了,社会经济有了明显的发展,一批农村的“手艺人”开始到城市里来淘金了。嘎子小两口是从乡下来的,他们刚结
婚半年听说在城里能挣大钱,于是决定出来试试。 这天俩人通过熟人的介绍来到了这座宅子,大门又一次被打开了。“不错吧?这比你乡下的土旮旯好多了吧?这院子以前有人住过,收拾过一次只闲了四年你们好歹弄弄就能住下
了,这房子现在是公房要交些租钱还要办点手续,打回来我去帮你们问问,你们先弄弄。”“中,忒好咧,您可真是个大好人呀,我可怎么谢您呀?”嘎子紧紧的拉着那位熟人的
手激动的热泪盈眶。“什么也别说了,你们两口子不易,以后好好过日子吧!”说罢那位熟人就走了,于是小两口就收拾了一下便住下了。第二天他们去办好了手续并领到了相应
的证件,以后的日子里白天出去弹棉花晚上回来甜甜蜜蜜的过日子,两个人过的很幸福,后来嘎子媳妇怀孕了,于是白天只有嘎子出去干活挣钱,媳妇在家料理家务,但好日子不
长,渐渐的院子里的阴气又重了起来,傍晚乌鸦总在院墙上叫个不停,可小两口并未察觉,还是高高兴兴的过日子,但终于有一天可怕的事情在一次发生了。 这天还和往常一样,嘎子起的很早吃了早饭便带了行头出工去了,临走时小媳妇还让嘎子换上一双新制的布鞋。这天早上生意不错,刚支开摊儿便收了两床被,一个上午忙忙碌碌
,可在中午回家吃饭的时候怪事发生了,大门是开着的,院内很静没有一丝生气,嘎子推开房门只见妻子躺在床上目光呆滞的望着屋顶,头发蓬乱一动也不动。“怎么?病啦?”
嘎子跑到床边伸手去摸妻子的头,就在他手刚触到妻子额头的一刹那,妻子突然坐了起来抓住了嘎子的手发了狂似的又打又闹口中还喊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后来竟是破口大骂,
嘎子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降住了她,这时她已经是精神恍惚只是口中还嘟囔着,嘎子一时怕她伤了自己,不得已把她的手脚都绑了起来拉紧了门跑了出去。自小生长在乡下的嘎子知
道媳妇得的不是普通的病症,而是得了癔症,是“撞客”这房子一定有问题,于是她找到他弹棉花时结识的一位风水先生,没说清什么事就把老先生拉了回去,刚一进院子先生就
开口了“这房子怎么能住人呢?这院子阴气太重。”进到屋中,只见那女人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目光呆滞,当嘎子走近时她再一次的发起疯来。只见先生一个健步过去两指掐住了
那女人的腋窝,女人一下子停住了双眼盯着先生一动不动,“你到底走不走?”先生厉斥道。“我走。”女人开口了,可当先生放手后,她又闹了起来,于是先生又一次掐住了她
“你到底走不走!我不客气啦!”“走,我跟你走。”女人阴笑了一声便倒下了,先生也松了手,一直不敢靠前的嘎子急忙拉住了先生的手“怎么样?我媳妇没事吧?她肚子里还
有个孩子,这可是两条人命呀!您老一定要救救他们娘儿俩,俺这给你磕头啦。”说着嘎子便跪在地上拼命的磕起头来。 “快起??快起,大兄弟,我可受不起这礼。”老先生扶起了满面通红的嘎子,“你这院子很不干净,阴气太重,你们不宜久留,我给你们出个方先驱了你媳妇的‘撞客’,你们就
赶快搬走。你去买上一匹红布,把你这屋子里漏光的地方都遮上,把你媳妇关上三天三夜便能去病。” 先生走了,先生走后嘎子可发了愁:这年月你可让我上哪去找这么多红布啊!正在这时嘎子眼前一亮“对!救人要紧,我嘎子自小到大老老实实,缺德就这一次,以后在积德行善
吧。”嘎子七手八脚的扯下了两床红棉被的被面儿还搭上了一件结婚时媳妇穿的红棉袄,总算把门窗都遮上了。三天后嘎子带着媳妇回了乡下,临走时嘎子在门缝上夹了十元钱,
这是赔那两床棉被的钱。 嘎子走后,大门再一次的关上了但这一回没有上锁,从那位熟人那听说几个月后嘎子媳妇生下了一个怪胎,那是团血红血红的肉…… 
春夏秋冬,宅子的事一阵曾被传的沸沸扬扬,但很少有人相信,不久后夜便被人们淡忘了。宅子内一直空空的只有白天有一些调皮的孩子进去玩捉人游戏,也有几个爱图小便宜的
春天进去打些香椿芽来下酒,一转眼又是几年过去了。
八八年的一个春天的早晨,院门被轻轻的推开了,从一辆小卡车上下来一位青年还有他的老妈妈。“妈,你看这院子多大!”“真的很大呀,不错。”老妈妈笑着在院子里走来走
去。小伙子叫李刚是市里一个运输厂里开插车的工人今年二十二岁了也快到了成家的年龄厂里照顾他帮他找了这间房,让他娘俩搬出了七八平米的小屋。几天后李刚和他的妈妈就
搬进了院内,小伙子是个很勤快的人,院子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他埋了管子引来了自来水,还在院角搭了个厕所,又用剩下的砖瓦建了个放蜂窝煤的池子,生活变的有滋有味。很
快的这家人与院外的几家街坊也打的很熟,但一直也没有人向老妈妈提起过以前的事,也许大家看到这娘俩的幸福生活,认为这院子从此便太平下去了。 这娘俩确实生活的很好,李刚在厂里很能干被选为小组长,工资也长了一级。家中不久便添上了新的电视机,后来有买了录音机更可喜的是他还交上了女朋友,女孩儿长的很漂亮
,个子也很高人品也不错,李妈妈看着这日子过的红红火火打心眼里高兴。不过,人有旦夕祸福,悲剧还是发生了。 这天李刚和平时一样和母亲告了别,带上饭盒骑自行车去厂里上班。一个上午过去了一切似乎还很正常,可是到了下午工友们发现平日总是有说有笑的李刚好象变的很深沉,目光
呆滞,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开始大家以为她是和女友闹别扭了便没有在意,可后来更怪,他们发现李刚在插车上自己阴阴的发笑。“嗨!李刚!”小刘喊了一嗓子,可是他没有反
映只是阴阴的笑着向铁道那边驶去。小刘几个人也放下手中的活跟了过去,车子在铁轨前缓缓的停了下来,李刚慢慢的走下车来呆呆的站在那,他站了一会儿便忽然转过头来看着

小刘几个人,他阴笑着脸部开始扭曲,现出恐怖的表情,然后便直挺挺的倒在了铁轨上。“不好!”小刘打叫了一声便和几人冲了过去,就在同时一列火车正从不远处徐徐驶来,
小刘飞一般的冲了过去用尽了吃奶的劲儿把李刚踢开,但已来不及了一动不动的李刚被火车撞到了一边,幸亏火车不是很快,李刚才保住了性命,但他腰部以下却再也不能动了,
小刘的小腿也被撞成了粉碎性骨折。厂里为李刚办理了病退手续,女朋友也忍痛和李刚分了手,对此李妈妈并没有说些什么,因为他明白儿子虽然残废了但不能拖累了人家姑娘,
总不能让人家和一个废人过一辈子吧。虽然厂里为李刚捐了款但巨额的医药费还是花光了家中的所有积蓄,看着这从天而降的不幸,看着残废的儿子老***眼泪都哭干了。 秋天来了,没有人清扫的院子又一次积满了枯叶。一年多的修养也使娘俩从悲痛中逃脱出来了,好在只有两口人,靠退休金和厂里的补贴生活还算宽裕,街坊们也常来院内帮着拾
掇。街道送来了轮椅,李刚也可以在轮椅上帮着妈妈干些家务了,可想起当初为什么干那种傻事时,他却一直也想不明白。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很久,更大的不幸便一步步的逼近了。 这些日子李刚又时常坐在那里,双眼死死的盯着窗子发愣,仿佛在那里有些什么他人看不见的东西。又是几天李刚时常自言自语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有时则是精神恍惚,老人看在眼
中心里十分担心。 一天,李刚的精神出奇的好,一个早上有说有笑,李妈妈看到儿子高兴自然也痛快了许多“好儿子,今儿妈给你做些好吃的,说想吃什么?”“吃炸酱面。”“好就吃炸酱面。”
老妈妈用了好多肉炸了一碗热乎乎的酱,然后烧开了水下了面条。“小刚,你看一下锅,我去市场上买两条黄瓜做菜码。”看着李刚转着轮椅过来后,李妈妈便出去了。李妈妈来
到市场上挑了两条又肥又大的黄瓜乐呵呵的向家走去,在院中的水管下冲了冲黄瓜便推门进了屋去,门关上了,只听得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天那……”李妈妈便一头昏死了过去
,当街坊冲进屋时见李妈妈倒在一旁,屋内一片狼籍。李刚从轮椅上翻倒在地,一锅面条全扣在了头上,那孩子浑身上下烫了个血肉模糊早已面目全非断了气息。李妈妈在医院醒
来后又几次哭的死了过去,不久便收拾了回老家去了。 这一次不同于以往几次,屋内横死了人,更是给本已阴森的宅院披上了一层恐怖的阴影。白天再也没有孩子到院子里去了,院内闹鬼的事更是传遍了大街小巷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
话题,更有甚者院子对门的一家传出没日可在门前看见鬼影的故事,使得旁边一户因不堪恐惧而搬了家,一时间积聚在人们心中的恐惧已膨胀到了顶点。 就在事件还未真正平息的几个月后,这里来了一位“老革命”。 “什么鬼啊!神啊!我老头子从来就不信,我张百顺一辈子怕过什么?打过鬼子去过朝鲜,什么没见过,哎!我还就没见过鬼,要是见到了,我还真要看他个仔细。不就是间死过
人的房子嘛,有什么好怕的。” “呦,多么好的院子呀,没人住岂不是糟践了,赶明儿收拾出来我住。” “您老可不能住呀!这院子闹鬼,不干净。”人们一句接一句的劝着。 “你们谁也别劝我,我这个人脾气倔,你们不让我住呀!??我偏住!”老张头还撸起了袖子露出黑红的胳膊笑道“这条胳膊可里大的很呀,就算真的遇到了鬼,我就这么一抡,嘿
!没准我还成了个打鬼英雄呢!哈……哈……” 众人看说不过他,只好由着他来了。第二天老头子便搬进了宅子,老张头一个人过得到也逍遥快活,每日下棋,喝酒,哼戏也时不时的到街道办公室帮帮忙,几个星期过去了到无
异样,可每当张老头出门时总是有人指指点点交头接耳,这到让老爷子感到很是不自在,他心想:本没被什么鬼害死,反要被你们这些人给活活烦死。于是以后每在有人议论时,
张老头便绷了个脸吓唬道“我已和那鬼交上了朋友,明晚便上你那儿去坐坐。”于是那人便无趣的走开了,久而久之人们也知道张老头烦弃这事,以后也很少有人再提了。 不过这一天张老头一个人坐在床上哼戏,只见一个小孩儿一跳一跳的进了屋来,那孩子一身红衣服很长的头发披在脸上看不清模样。他跳的很轻,并不弯膝,他在外屋蹦了一圈又
进内屋蹦了一圈然后便不声不响的蹦了出去没影了。开始张老头并未细心琢磨,心里以为是哪一家的孩子调皮而已,直到那一天晚上才让他明白那个孩子并不是人而是人们所说的
鬼。 那天晚上张老头到棋友家去吃了几杯酒,由于贪杯有些上了头。他一个人晕晕的向家走去,就在推开院门的一瞬间,他发现就在门旁还站着个人,这人背着老头站着,一身素蓝的
袍子,从身段看像个女子。她长长的头发披在肩上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张老头感到有些蹊跷便问了句:“我说你是哪家的姑娘,站在这里干什么?天都这么黑了,快回家吧。”听
老头这么一说那女子便开了口“我不是人……我是鬼,您一身刚阳之气,我不想害你,你还是快从这院子里搬走吧。”听这鬼声鬼气,张老头不禁心里有些发毛,但是由于喝了点
儿酒他还是故做大胆的侃了几句,“我老头子一辈子也没见过鬼,你扭过头来让我瞧瞧,看看啥模样我也没白活。”这一说不要紧,哪知那鬼真的扭过脸来,张老头便“妈呀!”
一声背过气儿去,第二天当街坊问他时,他虽口上说那一晚是喝多了,但张老头还是搬走了。 于是张老头的走,人们议论纷纷,说有鬼的从此便更加深信不疑,说无鬼的便把张老头的胆小当做笑料来谈,总之到底那天老张看见了什么,那只有老张一个人知道喽。 故事很长,可到这并不算完,一转眼的功夫,到了九二年了。虽说已经几年过去了但认识老张头的人还把老爷子的那次逃跑当做笑料:什么“老革命”到了关键时刻还不是吓的尿
裤子,哈……哈。“好大胆儿”便是其中一个,“好大胆儿”姓郝,只是胆子忒大所以人送绰号“好大胆儿”。这日郝大胆又在职工休息室里说起老张的事儿“那个张老头平时总
在别人面前吹,什么在东北打鬼子,在朝鲜钻猫耳洞,全是吹!就这么个院子就把他吓成个这个样子。回家晚了便不敢进院子,竟在门口眯了一宿,真有他的。”郝大胆笑了起来
。 “不,郝哥。听说那宅子确实有邪,没准老张头那一天真的撞鬼了。” “撞鬼?想当初和人家打赌,我睡过坟地,扒过坟头,哪了鬼?我怎么没看到?我看呀,是他心里有鬼。” “就是有鬼!” “没有!” “有!” “没有!” …… 几个人越吵越凶,只听啪的一声郝大胆的手拍在了桌子上“别吵!有没有鬼咱去住些日子不就知道了吗?反正我那房子小,手头也有几个钱,过几天我便换了那房。” “你又烦楞,那是说换就换的吗?” 郝大胆没再说什么,只是呵……呵的笑了笑出去了。 
一个星期了也不知郝大胆在搞什么名堂,整天都神秘兮兮的,一会儿钻到财务科,一会儿又钻到厂长室,忙的不亦乐乎。这天,当郝大胆把房本甩到大家眼前的时候大家都不由吃
了一惊“真有种!” “你小子不要命啦!” “哈哈,真哏!”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有的在起哄有的在担心。 “瞧!说办咱就办,是爷们的,过几天上我那儿喝酒去。”郝大胆把脸仰的老高一脸自豪的神情。 为了省几个钱搬家时郝大胆没请人帮忙,他把老婆打发回娘家自己一趟一趟的用三轮车拉,当最后一趟拉过去后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院子里,没来得及弄进屋的桌子柜子摆了一
地。实在太累了,郝大胆蒙上了被子倒在院中的沙发上便睡下了。 
没有月亮的夜是如此的怕人,飕飕的风吹着枝叶无节律的扭动。伸手不见五指的的宅院中,听不见的声音在冷冷的笑着;看不见的影子在悠悠的跳着。钟声响过十二下后,有鬼魅
的眼睛在流血……太阳升起来了,郝大胆掀开被伸了几个懒腰缓缓的爬了起来,没顾的上吃早饭就收拾起来。又是一个上午,终于把东西都归了位,院子也扫干净了。正当中午休息时,大门被推开
了,只见一个人慌慌忙忙的跑了进来,仔细一看原来是张老头。张老头一进屋就拽住了郝大胆,“我说小郝呀,这房子你可住不得!快收拾了搬出去!”张老头神色慌张喘的上气
不接下气。“为啥住不得?”“这房子闹鬼!”张老头靠住郝大胆的耳根大气不敢喘一下的说,“那鬼阴的很会要你的命的,我就撞到过,要不是为了你,打死我我都不再来这鬼
地方了,你快……”此时郝大胆听的有些发毛了,但他心想:我在那群小子面前夸下海口,又费了那么劲才办到这房,刚进来又出去这岂不是要被那帮兔崽子们笑死,以后有何脸
面再去见人?不如拼一拼,“谢谢您老我已铁了心,您回吧,我自会当心的。”“你……你小子不懂事儿,你好自为知吧!出了事你可别怪我没告诉过你。”张老头望了望四周,
打了个惊颤便慌张的跑走了。以张老头那神色看,郝大胆觉得这宅院可能确实有问题。 妻子搬过来后,郝大胆对院子的事只字未提,因为他怕吓到她,不过郝大胆却处处留心每天都早早睡下,睡前总是把门窗关的死死的,可后来几天郝大胆的老婆也好象从外面听到
了点什么,每晚都要让郝大胆开着灯睡觉。 这一天郝大胆和妻子都很累了,俩人早早的便睡了,夜里郝大胆被尿憋醒了,他醒来后发现原来开着的灯已经灭了,也许是憋了也许是停电了,嗨!管他呢。看看身旁的妻子,她
睡的很死,就在这时屋门那里突然发出“咔,咔……”的声音,郝大胆一惊连打两个惊颤,难道是……郝大胆定了定神细细的听着,那声音越发令人心急,好象是两只鬼爪在挠门
,郝大胆小心的下了地,壮足了胆子向门那边挪了过去,他不想弄醒妻子,因为他会被吓坏的。他缓缓的挪着,不到几步的距离变得如此的漫长,好不容易才挪到门前,但他再也
没有勇气去拉开那层窗帘,郝大胆此刻才发觉他的胆子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大。心脏在狂跳仿佛随时有可能冲破喉咙,他咬紧了牙,还是把手伸了过去,他紧闭双眼,猛的把窗帘
拉开,然后慢慢的睁开眼,声音嘎然而止,窗外静悄悄的什么也没有,郝大胆的心也慢慢平静了下来。他把帘子拉开到一边,然后回到了床上,很长一会儿过去了,郝大胆渐渐的
有些困意了。就在这时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郝大胆躺在床上望着窗外,什么也没有。于是他再一次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一点点的推开门,这时看清了,原来
是一只大老鼠正在门上打洞,郝大胆便是一脚将将其猛的踢了出去,那老鼠就“吱”的一声不见了踪影,此刻的郝大胆站在院子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刚才的那泡尿经这么一吓差
点装进了裤子里,于是他狠狠地骂了几句“***见鬼去吧!”便撒气般的在院子中央方便了一通,然后就回屋继续睡觉了。 这一夜的惊魂反而使得郝大胆心中的压力减轻了许多,转日来到厂里郝大胆将那一夜的事讲给他那帮工友们听,大家笑的前仰后阖,恐惧的气氛也缓和了很多。 “怎么样?你们谁愿意到我家去玩一宿?”一听“大胆儿”这么一说刚才的那一屋子笑脸一扫而光,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支支吾吾的向门边上移,郝大胆一看大家这样一下子便红
了脸“你看你们这熊样儿,还是个爷们儿吗?”一听他吼了起来,那几个人便嗖的溜了出去,这回郝大胆可急了,只见他蹭的一下蹿出老远一把便揪住了正在向外溜的小赵小吴“
好小子,哥哥我叫你,你还想跑?”“郝哥!饶了我们吧,我俩儿天生胆小经不起吓。”看小赵,小吴平时都是老实人郝大胆也不再那么粗声粗气了,好兄弟,哥哥我做东请吃饭
,咱们就一起打宿牌,那么多人,没事儿,就当哥哥我求你们吗?你们就应了吧……“经不起郝大胆的软硬相加,软磨硬泡,俩人只好同意了。 下班后,三个人各自回家说了一声便去了一家小菜馆里狂撮了一顿,酒足饭饱后几人就一同去了郝大胆的家,牌桌支起来了,郝大胆三人加上他老婆正好凑齐了一锅麻将。哗啦,
哗啦几圈牌过后已是深夜两点钟了,但几人的玩兴不减,谁也没有注意到院子中的变化,几个黑影正在那里飘来飘去。又是几圈过后,背冲门的小吴好象有些困了,他打出手中的
牌深深的打了个哈欠,正在他抬头用手擦去眼角的眼泪时,他发现对面墙上镜中他的身后正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的鬼,一双血红的眼睛正映过镜子直勾勾的盯着他,顿时小吴感到裆
下一阵湿热便说不出话来了。他低下头一动也不动,可是郝大胆,小赵和郝大胆的老婆却什么也看不见,看到小吴一动也不动,大家感到很奇怪“你快出牌呀!”郝大胆喊了一声
。“……鬼……有鬼……”小吴头也不抬的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哪有什么鬼呀?”郝大胆三人一起起身向门口走去,大胆在前老婆和小赵跟在后面,小吴则早已被吓的一动也
不敢动了。屋门被吱的一声推开了,好家伙真叫好看,满地都是死尸,甚至还可以闻到尸臭,院中间还站着几个日本兵,他们身上还插着铁棍,有的头上还嵌着砖头,黑红的血浆
夹着白花花的脑浆涂的满脸都是。来不及叫,三个人一起倒了下去…… 对宅院闹鬼再也没有人怀疑了,因为小吴进了精神病院,小赵却因为心脏衰竭当场瘁死,于是一直到九六年平改那院子再也没有进去过人了。后来听说那片院子的底下发现了一个
秘密的地窖,里面上百件密封了的人体和脏器标本,有男也有女,有大人也有孩子,在地窖的甬道里还发现了几具搏斗后死亡的尸骨,其中有几具穿着日本军服,从粉碎的头骨和
折断的肋骨可以看出那是一场很惨烈的搏杀…… 虽然一幢幢新的大楼拔地而起,虽然尸骨已经被好好的安葬,但听说在那片楼中每夜还可以听到女人的抽泣,永远,永远……
守诺的女鬼
01 “见鬼了,死老头子,你快给我起来……”一大早,关大婶就在大呼小叫,把睡梦中的关伯吵了醒来。 “怎么了?一大早的,真是见鬼了?”关伯揉着惺松睡眼嘟咕着。 “你看看你看看,你昨天晚上收的是什么钱?这不是见鬼了吗?”关婶手里抓着一把花花绿绿的票子在关伯眼前晃。 关伯接过来一看,立马惊出了一身汗来,手里的赫然是一把冥币,冥币上的阎君仿佛瞅着关伯在嘲笑。 关伯木然地跌坐在床头,细细回忆起昨晚的事来。 02 昨天那场暴雨是从下午开始下的,同时刮起了阵阵强风,把这个本来就偏静的海边小镇刮得空寂清凉,街上人影也不见一个。还听说每天进出这个小镇的唯一的一班车在五峰山出
事了,车到半山腰不知怎么回事就翻了下去,镇上的年青人都去参加搜索去了。 关婶吃完午饭象往常一样要去镇另一头的女婿家去,女儿上礼拜生了个胖小子正在坐月子,需要她去帮忙侍候。关伯心想这天气也不会有生意了,便盘算着关了门一个人喝两盅。
自己这样的小卖部做的是本地街坊和游客生意,游客今天是不会有了,街坊们有事自然会叫门。 八点多的时候,搜索的队伍回来了,年青人到关伯店里扛了几箱啤酒和一些吃的,关伯打听到他们一无所获,因为雨势太大,下不了山崖里去,于是作罢,等明天雨停了再说。关
伯叹叹气感到世事无常,祸福难测。 十一点多的时候,关伯酒刚喝完,电台的大戏也唱完了,他准备关灯睡觉,就听到大门传来几下不急不缓的敲门声。 “来了来了,”关伯一边应着一边还纳闷,这种鬼天气来拍门的一律是又急又重,仿佛被鬼追似的,关伯常这么形容那些人。是谁拍门拍得这么有涵养呢? 门开了一边,关伯看到屋檐下站着一位年约二十的少女,浑身湿淋淋的,长长的头发紧紧贴在脸的两侧,大大的眼睛显得很疲惫的样子,好看的嘴唇可惜由于淋雨的缘故吧,看起
来一点血色也没有。 “快进来吧姑娘,你没带伞吗?”关伯连忙招呼这少女进屋。 那少女扯了一下嘴角笑笑摇了一下头,低头看了一下脚,少女的鞋上沾满了黄泥。 关伯明白少女的意思是鞋脏,怕弄脏了店里的地板,关伯立刻对这个有教养的姑娘有了好感,不过也不再勉强她,便说:“那你要点什么?” 少女没说话,指了指柜面上的即食面饼干和纯净水,于是关伯用袋子装好了递给她,然后收了钱,准备找完钱后借她一把伞。谁知当关伯找好了钱转过身来时,那姑娘已经走了,
关伯探出脑袋张望了一下,已不见踪影,只好摇摇头关了店门。 看来,这冥币定是那少女所留了,这么说来,那少女岂不是……鬼? 关伯惊出了一身冷汗。虽说自己也是奔六十的人了,这大半辈子来什么稀奇古怪之事听了不少,也见过不少,但真的见鬼还是第一次。不过,很快关伯便哑然失笑,如果那个姑娘
真的是鬼的话,那么鬼其实也并不可怕啊。 03 下午,搜索队的人回来了,依旧是来关伯店里扛啤酒买吃的,同时也给关伯带来了最新消息,原来昨天那车上就一个乘客,是个女的,车坠下山崖的时候把她抛了出去,落地的时
候脑袋砸到了一块突出的石头上,把后脑勺凿了一个洞,当场就已经死了。说的人和听的人都啧啧摇头,感到无限惋惜。 到了晚上,雨又下了起来,虽然没有昨天凶猛,却淅淅沥沥没完没了。关伯早早关了店门,拧开了收音机,倒了一杯酒,抿一口,眯一下,很快就融进了生旦的缠绵爱情里去了。 十一点半左右,“啪啪”两声不急不慢的敲门声又传来,这一下把关伯猛地从椅子上扯了起来,他知道谁来了。 关伯直直地盯着大门,他清楚知道门那边站着的就是一只鬼,昨天晚上见过的那只鬼。他不知道应不应该去开门。这时候,仍是不急不慢的敲门声又再次响起。 关伯深吸了一口气,他决定去做这只鬼的生意,因为他知道这只鬼对他并无恶意。 “姑娘,你又没带伞啊,今天要点什么?还是和昨天一样吗?”关伯故作镇定地说。 那女鬼依然是昨天的妆扮,只是身上不再湿淋淋的了,关伯也注意到她鞋上的泥土没有了。 女鬼笑笑点了点头,伸出手把钱递给了关伯,关伯看也没看就接过放进了口袋,然后装好食品和水交给女鬼。女鬼接过来后微微点了一下头转身离去。 关伯连忙探出头,他惊讶地看到女鬼的脚是不沾地的,然而却走得飞快,才几步的功夫就到了街口一转不见了。 关伯赶紧关了店门,坐下来好半天才缓过劲来,他拿起酒杯使劲嘬了一口酒,然后哆嗦着把手伸进口袋里掏出刚才那女鬼给的钞票,果然,又是两张冥币,同样的阎君,同样地嘲
笑着他。 04 接下来的几天一到晚上依然下起雨来,而那个女鬼非常准时,十一点半一到,那敲门声便会响起,关伯也一声不响,把准备好的食物和水递给女鬼,接过女鬼的钱看也不看塞进口
袋,女鬼依然会在离开的时候微笑着点一下头再离去,而关伯也赶紧闭上大门灌上几杯酒,在混混沌沌中才能睡去。 “老头子,你最近怎么了?”关婶在吃午饭的时候看到关伯最近脸色似乎青白了一些,关切地问。 “怎么了?没怎么啊?”关伯反问道。 “你的脸色好差,是不是被鬼吓了?”关婶开了个玩笑不再理会,她现在心里惦记的是胖孙子,一会吃完饭又得赶过去带孙子了。 关伯却再也没胃口了,他草草扒掉了碗里的饭后对关婶说:“你先别忙去女婿家,我今天要去进点货,下午你看店吧。” 关伯骑了摩托车就出门了,他今天确实要进一些货品了,不过他还另有一个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去一趟吕大仙庙,那里有他的好朋友庙祝张老头。那张老头整天神神化化,说话不
着边际,仿佛张天师再世,还给自己改名字叫“张真人”。不过关伯能和他成为好朋友并非是相信张老头的阴阳神功,而是因为张老头和他一样好两盅和好下象棋。偏偏这个小镇
上也就他们俩会下象棋,除此之外,他们谁也找不到其它棋友了,因此,关伯总在酒后对张老头说,我交你这个装神弄鬼的朋友也是不得已啊。只是,张老头并不在乎关伯对他信
仰的揶揄,每次都笑笑说,老关啊,你总有一天会找我帮忙的。 这不,关伯现在就急需张老头的阴阳神功了,只是几天时间,关伯已经完成了无鬼论到有鬼论的彻底转变。 张真人拈着山羊胡子听完关伯的叙述后眯着笑眼看了半天关伯问道:“那你说,你想怎么样?是要收服那女鬼呢?还是赶走她,让她永远不要来骚扰你?” “不不不,那女鬼并无恶意,我也不想害她,我只想知道,她天天来我那里买吃的喝的干什么?按理鬼是不吃这些东西的,我想她可能是给什么人买的吧。” “呵呵,老关啊,你还有点悟性嘛,说吧,你想我怎么样?” “你能不能教我一个方法,让我能跟到那女鬼,她走得可真是太快了。”关伯急切地说。 “这个好办,我给你一道符,你把它叠好放到女鬼买的食品里去,然后你再去弄点狗尿,天亮了抹到眼睛上,你就能找到女鬼所走过的路了,怎么样?”张真人轻描淡写地瞅着关
伯问。 “为什么要天亮了呢?” “天亮了鬼出不来,你才可以慢慢找啊,天黑鬼很凶的,怕你被发现了反误了你的老命,”张老头故作吓唬地说。 关伯闻言喜出望外,连声称好,于是领了张老头的符小心地放到口袋里就回去了。 05 在这样的小镇里,狗尿非常容易弄到,几乎家家都养了黄狗,关伯随便叫了一小孩,用两块糖就换来了一小瓶的狗尿。 关伯小心翼翼把张老头给的符纸叠了一个细细的长条状,然后在即一个饼干盒的直角处仔细塞了进去,估计这地方不轻易被察觉,最后用煤油灯熏一下塑料纸,粘合回了原状。 十一点半,敲门声准时响起,关伯一如既往不动声色地把早已准备好的物品递给了女鬼,而那女鬼也一如既往地点头微笑交钱离去。 只是在这之后,关伯怎么也睡不着了,拿出装着狗尿的瓶子在屋里走来走去,一心盼着时间快快过去,赶紧天亮起来。 只是时间这玩意,你越想它快的时候,它会越慢,只有在你不注意它的时候,它就走得飞快了。 关伯百无聊赖就随手抽了一张报纸出来,那是几天前的报纸,他竟然忘了看,都怪这几天让女鬼搞得心神不宁了。 刚打开版面就把关伯吓了一大跳,报上竟然是一张关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这张脸刚刚才对关伯微笑过。 原来这就是几天前那个车祸的报道,还登出了死者少女的认领启事。报道说据查这个少女是孤儿,没有亲戚可寻,如有她的朋友见报可来认领归葬。 关伯看了心里一酸,只觉眼睛潮潮的,于是轻叹了一口气,坐在那儿出起神来。 06 一声鸡鸣打断了关伯的思绪。 关伯赶紧站起身来开门一看,天已蒙蒙亮了,于是他折回屋里,简单收拾了一下零乱的桌子,那张报纸他刚想扔掉,转念一想又捡了回来,折好了装到口袋里。 做完这一切,关伯取出了小瓶子,倒了狗尿在手掌心上,紧闭了眼睛,把盛了狗尿的手掌心往眼睛上抹去。一阵刺鼻的骚味弥漫开来,关伯皱皱眉心里暗骂了一句死张老头,要是
没用处看我怎么收拾你。 关伯抹完了眼睛后慢慢张了开来,眼前没有异样,他不甘心,又倒了点在掌心上,然后再使劲抹眼睛,然后再睁开来,还是没有不同。这下关伯火了,心想肯定让张老头耍了,娘
的,找他算帐去,害我一宵没睡还不算,还要搞到满脸尿骚味,哼,非把这剩下的半瓶让张老头给喝下去不可。 关伯怒气冲冲跨出了门,刚踏出门槛,便见到眼前的一道红光,淡淡的,肯定不是画在地上的,象是悬在离地面一尺的地方。这道红光一边一直伸延到街口的尽头。 难道这就是张老头所说的女鬼走过的路? 关伯心想肯定就是了,因为这个红光是他从未见过的,而且看它的走势分明是在引导我嘛。于是他也不再想太多,抬脚就跟着红光的方向走去。 07 关伯其实并没走多远,只是拐了几个弯而已,便来到了海堤的度假村。这里是镇上开发的一个旅游项目,供游客居住的地方,有一排排的小木屋,不时有些画家作家的在这里一住
就是几个月,听说是搞创作找灵感什么的,总之就是一些奇装异服的年青人。 这个季节游客很少,这个度假村也是冷冷清清的,到底有没人在这里住着关伯也说不清,因为他压根就很少来到这里。不过眼前这道红光可是一直到前面那个白屋顶的小房子前就
没了,也就是说,女鬼极有可能就在那里面。要不就是她天天买的东西就是送到那里面的。 关伯蹑手蹑脚走了过去,刚到门前,正犹豫着是不是要先在窗口探探虚实,门却吱呀一声开了。 出来的是一个年青男子,削瘦,清秀,棱角分明的脸上两道剑眉尤其引人注目。他背后挂着个小画板,似要出门而去,看到门口站着一个老头让他惊讶了一下,从挑起的眉毛便可
看出来。 “请问你是——”那青年开口了。 “哦——哦——是这样的,请问这里是住一个姑娘吗?瘦瘦白白的,头发很长,这样披下来的……”关伯灵机一动一边比划起来。 “呵,你是找文文啊,我是她男朋友,她已经走了,要回城里上班,所以天不亮就走了,请问你找她有事吗?”青年笑着说, “哦是这样的,我是镇那边开小店的,昨天你女朋友在我那儿买了东西忘了找钱了,我就给她送过来了。”关伯一边思索着一边说。 “是这样啊,真谢谢你了,还要你老人家亲自送来,其实她晚上还会来的,我晚上要赶画,文文就天天晚上下班后过来,嗯,老人家要不要进来喝杯茶?”青年客气地问。 关伯毫不犹豫说“好啊”,然后就提腿走了进门,这倒让本想客气一下就算的青年愣住了。 青年给关伯冲了一杯茶,也在一边坐了下来,笑眯眯看着关伯。 关伯审视了一下四周,这里杂物虽多,却也收拾得井井有条。 “这都是文文干的,我一个男人可不会干这些家务,”青年羞涩地笑笑说。 “哦,她是个好女孩,你们认识多久了?”关伯问道。 “我们是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的,”青年说。 “哦,”关伯重重地点一点头,眼睛深深同情地看着这个俊朗而带点羞涩的青年,脑海里却在翻滚,他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他真相,看样子这个年青人并不知道他的女朋友已经死了
。 青年让关伯的眼睛盯得有点莫明其妙,于是小心地说:“嗯,老人家,谢谢你亲自送钱过来,我会转交给文文的,”说完他自己先站了起来。 关伯知道坐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了,于是他也站了起来,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零钱递给青年,有意无意地把连同掏出来的报纸掉在了地上,然后关伯说了声告辞就匆匆走了。 青年望着关伯匆匆离去的背影莫明其妙耸了耸肩,拉过画夹就准备出门,这时眼睛看到了关伯遗留在地上的那张皱巴巴的报纸,于是好奇地拾起摊开来看了一眼…… 08 连续下了几天的雨终于停了,也宣告了亚热带的这次台风已经过去。 女鬼当天晚上准时去了关伯小店买了食品往度假村走去。关伯目送着女鬼的背影,心里涌起了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感觉,只觉得眼睛蒙蒙的,似有一团雾在凝聚,在弥散。 文文推开了小屋的门,看到小志今天意外地没有在画画,而是点了几根蜡烛坐在桌子对面,桌上摆了一个大大的蛋糕,还有一瓶红酒。屋子的画架影子被摇曳的烛火映在四壁,仿
佛一只只巨大的蜘蛛趴在墙壁上。 小志微笑着盯着文文。文文不解地看着小志问:“今天是什么节日?我们不是说好了在元旦一起过生日的吗?今天不是元旦啊。” 小志站了起来,脸上仍然挂着笑容,他走过去,双手按住文文的肩膀说:“今天是我在孤儿院第一次见到你的二十周年,你说应该不应该庆祝一下?” “二十周年?是真的吗?你怎么从来没有提过?那时候我才不到一岁,我也记不住了,你说的是真的吗?”文文惊喜地连声问道。 “当然是真的,小傻瓜,”小志轻轻地把文文拥在怀里,一只手抱住文文纤细的腰肢,一只手抚摸着文文的秀发,他的手很轻很轻地感觉到了头发里面的一个大大的洞。 小志早已是泪流满面。 09 文文紧紧地偎依在小志怀里,她闭上了眼睛,虽然她根本感觉不到来自小志身体的温度,但是她知道小志的激动,因为,小志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小志的喉咙里有使劲吞咽的声音
,这是小志在抑制激动时的动作,文文太了解小志了。 良久,小志仍然没有松开的意思,文文慢慢张开了眼睛,目光柔柔地注视着摇曳的烛光,朦胧跳跃的火苗使文文想起了孤儿院曾经和她形影不离的兔子,那时候小志会吃它的醋,
因为文文曾经突然想起兔子在挨饿而从小志怀里挣脱出来,丢下小志飞奔而去。 不过,在小志为文文画的所有画当中,最好的一幅就是她抱着兔子的那张,当时文文坐在草地上,兔子在她怀里睡着了,文文在想着什么,究竟想什么呢?文文忘了,小志说她肯
定在想好事,因为小志画出了文文的微笑。 那是世界上最美的微笑——小志说。 文文的眼睛往墙上搜寻过去,她知道小志不管到哪,都会把那张画挂到整个房子最显眼的地方。 文文找到了,在窗子右侧,她抱着兔子安详地微笑着。 突然,文文的眼睛定住了,因为她看到了那幅画的后面藏着一张报纸,那报纸上有她的照片。 小志不知道鬼的眼睛是可以透视的。 “小志,”文文轻轻挣了出来,大大的眼睛捧着小志的脸细细地看,深深地看,仿佛永远也看不够似的。哦不,应该是就象看了就再也看不到似的。那眼神是温婉,是渴望,是柔
情,是无奈。 小志感受到了,小志的心都碎了,只能一任眼泪尽情流。 “文文——”小志欲言又止。 文文赶紧用手指按住了小志的嘴,然后歪歪头,露出好看的微笑看着小志,似在鼓励,似在嘱咐。 “小志,你已经知道了,我也就要走了,你会保重自己的,是吗?” 小志噙着眼泪使劲地点头。 “小志,我走了,就剩你一个人了,你知道衣服要叠哪儿吗?” 小志拼命地摇晃着脑袋,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小志,下面条的时候记得要加鸡蛋,不然你会不够营养的,记住了吗?”文文仍然微笑着,眼睛一动不动,贪婪地盯着小志的脸,瞧也瞧不够。 “小志,你明天去把我的身体领回来,我喜欢这地方,你就把我葬在后山吧,我要天天听这海风,看这浪潮,如果你在,我也会天天看到你的。” 小志的牙根仿佛要咬断,他再也控制不住了,紧紧地把头埋在文文怀里,象个孩子似地放声大哭起来。 这个小房子已经盛不下小志的哭声,于是溢了出来,飘到了海堤上,飘进了那个孤立的身影里。 关伯缓缓吐出一口烟,白白的烟雾在他头上升起、散去。 10 第二天,小志一大早便去认领回了文文的遗体,并找到了关伯,关伯带小志找到了张老头,张老头做了一场法事。 关伯再也没见到文文,小志也没再离开过这个镇子,因为,文文就葬在这个镇子的后山。小志只对关伯一个人提起过,他曾答应文文,一辈子就爱她一个人,他不能失信了! 自习室里的鬼故事
我的鬼故事是从朋友那听来的。下面是正文。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中国政法是一个很不错的大学,因此,它的学生也很喜欢学习。故事的主角就是这么一个用功的男生。他真的很用功,每天都在三楼的自习室里埋头到夜深人静时。又是一天的人静时,男孩在自习室里写XYZ和ABC,昏暗的走廊里响起了嘀嘀哒哒的高跟鞋的声音。男孩正在紧张的时刻,也没注意,突然的,自习室的后门吱呀的一声,开了,教
室里响起了清脆的很美丽的女声“你可以请我跳个舞吗?”男孩抬起了头,瞪着四只眼睛,迷惑地向后门望去,一张美丽清秀但没有血色的面孔出现在门口,男孩突然被打断思维
,很是生气,就推脱道:“对不起,今天已经很晚了,我要回去休息了。再说了,跳舞也要在舞厅里啊,等周末的时候你到舞厅来,我只请你一个人。好吧,再见,我要回去休息
了!”然后,他就把书收拾了一下,夹在腋下就回去睡觉了。第二天,男孩又在那个自习室里上自修,还是昨天的那个时刻,女孩的声音准时出现了“你可以请我跳个舞吗?”男孩很生气,说:“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嘛,周末的时候我在舞厅
请你!”这时,楼下响起了看楼大爷的声音:“同学,该走了,要关门了!”于是,男孩拿着书籍下楼了,在楼下对看楼大爷说:“你好!”看楼的大爷说:“同学,就你一个人
了,你也太用功了!”男孩说:“不,还有一个女孩呢!”大爷说:“没有,我只看到你一个!”男孩一想,不对啊,明明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孩的,怎么……莫不是……想到这里
,男孩不禁心里跳了一下,匆匆回寝室睡觉了。第三天的晚上,男孩害怕了,于是,男孩找了同寝室的一个男孩一起上自习,并让他走的时候叫他。可是,那男孩中途有事,一个人出去了,走的时候也忘了叫他,男孩学习着,
不知不觉中又到了那个时候,男孩一看时间,又到了那时候了,周围早就没人了,他正站起来要走,女孩的声音又准时出现了:“你可以请我跳个舞吗?”男孩刚想拒绝她,转念
一想,不敢啊,她可是个鬼啊,不敢惹她。于是,他颤颤地说:“好吧,我请你跳个舞!”女孩走进教室,一袭的白裙,男孩就在讲台上和女孩跳起了舞。忽然,“咚咚”的声音
在门上响起,是看门的老大爷,“同学,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你在做什么?”“我在和一个女孩跳舞!”“女孩,哪来的女孩?”“刚才我还在和她跳舞呢!”男孩自言自语
道。老大爷问了女孩的模样,说:“你说的女孩倒像这楼旁的路上前年被车撞死的那一个,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多可惜阿!”他低头一看,双手满是鲜血。一个星期后的一个晚上,男孩上自修的楼上,传出了一声惨叫,人们到那一看,是男孩从楼上跳下来,自杀了,不知道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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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呼救,全车乘客噤若寒蝉。 只有一中年瘦弱男子应声奋起,却被打伤在地。男子气极.奋起 大呼全车人制止暴行,却无人响应.任凭女司机被拖至山林草丛。半个时辰后,三歹徒与衣衫不整的女司机归来。
车又将行.女司机要被打伤流血的瘦弱男子下车。男子不肯,倔持起来。 “喂,你下车吧,我的车不拉你!” 中年男子急了,说:“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我想救你还错吗?” “你救我?你救我什么了?”女司机矢口否认,引得几个乘客窃笑。 中年男子气极,恨自已身无大侠之力!救人未救成,可也不该得此亡被驱逐下车的结果呀,他坚决不下。 “
再说我买票了,我有权坐车!” 女司机扬起脸无情地说:“不下车,我就不开。” 没想到的是,满车刚才还对暴行熟视无睹的乘客们.却如刚刚睡醒般,齐心协力地劝那男子下车:“你快下去吧,我们还有事呢,耽搁不起!”有几位力大的乘客甚至想上前拖这
中年男子下车,使人想起莫泊桑笔 下《羊脂球》里的情节。 三个歹徒咧着嘴笑.得意地笑了。其中有个黑皮无赖毫不知耻地说:“哥们把她玩恣了!”另外两个歹徒也胡言乱语:“她是我对象,关你屁事!”一场争吵,直到那男子的行李
从车窗扔出,他随后被推搡而下。 汽车又平稳地行驶在山路上,女司机掠了一下头发,按响了录音机。 车快到山顶,拐过弯去就要下山了,车左侧是劈山开的路,右侧是百丈悬
崖。汽车悄悄地加速了,女司机脸上十分平静,双手紧握着方向盘,眼睛里淌出晶莹的泪水。 一歹徒似乎觉察到了什么,说:“慢点开,慢点开, 你***想干什么?” 女司机并不说话,车速越来越快。歹徒企图扑上去抢方向盘,汽车却像离弦的箭向悬崖冲去...... 第二天,当地报纸报道:伏虎山区昨日发生惨祸,一中巴摔下山崖。车上司机和十三名乘客无一生还。 半路被赶下车的中年人看到报纸哭了。谁也不知道他哭什么,为什么哭…… 

偷窥奇情
作者:沈醉天 
秦飞害怕睡眠。很多次,他不知道自己睡后还能不能醒来。他经常在沉睡中感觉到自己醒来,有意识,能思想,身躯的各个部分都健在,然而却仿佛不属于自己,不听从自己大脑的指挥。这时的
自己只是个没有身躯的影子,被生硬地挤压在小小的黑盒子里,处于无边无际的黑暗中。他甚至能感受到痛苦,不是血淋淋的痛苦,是那种被压抑无法动弹的沉闷痛苦。他挣扎着
,竭力地挣扎着,只想动动自己的手,唤醒自己的身体,从睡梦中醒来。每次醒来,秦飞都冷汗淋淋,极度疲倦。 他开始习惯黑夜,习惯在黑夜中清醒地等待黎明。
黎明时分,高家的人苏醒。秦飞独身居住在一个社区的五楼里。从这可以清晰的看到对面楼房四楼的大厅。高家就住在秦飞对面楼房四楼。秦飞习惯从自己这边的窗帘后面去偷窥高家发生的一切,尤其是和高小敏有关的事。高小敏是一个很有气质的女孩,正在本城上大学,留着一袭长发,包乌黑发亮,喜欢穿着色彩明亮的连衣裙,显得高雅、沉静、古典。秦飞至今都记得第一次见到高小敏的情景。那是在社区的游泳场里,高小敏白嫩的肌肤、诱人的曲线、骄傲的目光更是让他目瞪口呆。那时秦飞才明白为什么人们会将发明比基尼
三点游泳装称为服装史上最伟大的发明。那一刻,他莫名的对高小敏有一种很奇怪的熟悉感,似乎很早以前就认识她。再后来,他不自觉地迷上了高小敏的一切,仿佛狂热的追星族般。如果秦飞不是来自农村的一个普通打工仔的话,而是英俊多金的城市男孩,中许他真会去不顾一切追求高小敏。但现在,他只能将这份感情隐藏在心里,默默地窥视着她,在自己
的梦中幻想与高小敏相遇相知相恋的故事情节。秦飞喜欢幻想,喜欢在幻想中麻醉自己。
但秦飞没想到,他以后真的能与自己梦中女神相遇,而且真的可以生活在一起。事情要从高奶奶的死说起。高奶奶是无缘无故死的。当然,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无疾而终本是件很平常的事。可是,高奶奶的儿子、高小敏的父亲高老师却对这件事措手不及。高家楼下住着个医生,姓黎,是高老师的好朋友,两人经常在一起下棋喝酒看球赛。黎医生的医术也很高明,是本城有名的医学专家,找他看病的人络络不绝。黎医生曾对高老师说高奶奶身体好的很,至少还可以再活三五年。高老师对这点深信不疑。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一个年近八十的老人家,无疾而终也是很自然的事。好在高奶奶早就有所准备。用她生前的话说,就我那没有用的儿子,我能指望?他老婆不定把我扔到野外喂狗呢。 高太太与高奶奶不和是社区里众所周知的事,而高老师不一般的惧内也是社区里众所周知的事。 一些殡葬用品高奶奶早就预备妥当。鲜艳大红的新衣新裤,洁净的枕头被子,老气的帽子鞋子,这些都要陪她去阴间的。至于火烛纸具,棺材灵牌之类的,在城市里有钱就可以办
了。 秦飞看到,高奶奶躺到了客厅上,身上一匹白布,身旁两支火烛。
秦飞曾想象过高老师是如何悲痛欲绝地痛不欲生的情景。但事实上却是,高家一切照常。照常吃饭,照常工作,该做什么做什么。即便是守灵,高老师也是拿本书无事般坐在那里
一个人静静地看。 他心里有些恍惚,仿佛被什么东西压住一样,沉沉的,不能呼吸。也许是同病相怜吧,明天,谁知道他会不会还在这世间?对死亡,他有种特别的敏感。 这时秦飞看到高奶奶的遗相。高奶奶的遗相是黑白的,一张脸明明如风干的桃核,却偏偏要做出笑颜,显得特别幽冷。尤其是眼神里,仿佛在冷冷的讥笑。 秦飞想象高奶奶的一生。也曾,青春亮丽,年轻灵动过,现在不过是一具冷尸。也曾,含辛茹苦,呕心沥血过,现在却宛如陌生人。人生,不过如此。秦飞偷窥高家已经几个月了,对高家每个人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他知道高太太的为人,喜欢向前看,不会对过去的事想得太多。高奶奶的死对高太太意味着高奶奶的死意味着她以后可以轻松很多,家里也可以完完全全做主了。昨天,对她来说不过是一些无用的垃圾,只是偶尔无聊的时候翻翻。大多数时候
,她还是在憧憬明天的。所以她为人做事,敢做敢为,泼辣强悍。高奶奶死后的第二天高太太就恢复到平常的琐碎生活里,买菜,做饭,洗衣,打理家务。但秦飞还是注意到高太太有点异常。首先是高太太晚上睡觉坚决不关灯,无论高老师高小敏怎么说也不肯关灯。以前她看到没关的灯都要罗嗦不停,为那区区电费心疼半天,而现在她不但大厅卧室的灯要开着,就连
洗手间的灯也都要亮着。其次高太太最近做事总是有些心神不宁,头脑老是稀里糊涂做错家务事。秦飞知道以前的高太太做家务是风风火火紧凑有序,但现在她仿佛总是在担心什么,一点异动就让她一惊
一乍的。那天就是如此。那天高太太如平常一样在打扫卫生用毛巾抹家具。家具还是她与高老师结婚时买的,现在已经很陈旧了,但高太太仍然坚持几天抹一次,将家具抹得油光发亮。但好端端的,高太太突然尖叫一声。高老师跑了来的时候高太太已经被吓得手脚发软跌倒在地上。“什么事?”高老师问。 “有鬼!”高太太颤抖的回答。 “什么?不要乱说,大白天的哪来的鬼。”高老师不太高兴,他是一个知识分子,从不相信鬼神论。“你看,我明明记得她死时眼睛是闭着的,今天……今天竟…… ”高太太用力举起手指,指向高奶奶的尸体。高老师转过脸去看。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盖在高奶奶身上的白布滑下来了。高奶奶的眼睛凸起睁开着,仿佛有莫大的怨气,幽寒,阴毒,死死地看着他们。 高老师不以为然:“那是死人的正常反应,可能是天气太闷热了。使得肌肉松驰睁开眼吧。” 高老师才不信高奶奶死不瞑目这回事,再说他也用不着怕自己亲生母亲,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把高奶奶眼睛抹上。 但高太太心里还是有点不安,高奶奶生前没少和她吵闹过,催着高老师早点火葬。 高老师拗不过高太太,到处找人,总算安排好。 次日一大早,火葬场的车子开来了。两个面目冷淡的男人毫不费力的就把高奶奶的尸体搬起来,往车上抬。高奶奶的身体早已因年迈而缩水,轻的很。 高太太此时才放声大哭,仿佛悲痛不已,哭得也极有节奏感,一咏三叹,哀伤宛转。而高小敏倒是没哭出声来,强忍着眼泪一脸悲愁在旁边劝高太太。高太太并不因高小敏的劝说
而停止哭泣,反而象演员般哭得更伤心了。秦飞看到,高奶奶尸体临上车的时候,不知哪里突然飘来一陈冷风,竟把遮尸布吹开。高太太竟又看到高奶奶的眼睛,依然睁开了,依然死死的看着她,更加幽寒,阴毒。 高太太不禁打了个冷颤,哭声为之止住,目瞪口呆,手脚僵硬。 车子走了很久后,高太太还站在那里发呆,浑身如坠入冰窖中,冷气四溢,心虚发凉。秦飞可以想象,高太太被那种不祥的阴影笼罩时的恐惧感。那种恐惧感如同《红字》中的十字架,无形却沉重。 其实,秦飞自己又何尝不是生活在对死亡的恐惧之中呢? 秦飞知道高太太喜欢打麻将。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秦飞看到高太太从朋友家打麻将回家,那时的天色已经很晚了,社区里看不到人影。 高太太一个人拿着手电谨小慎微地走着。好在社区里的路灯还有偶尔亮着的,虽然昏暗,但总算有光,人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在风中胡乱摇摆。 高太太抬头看了看天色。天色还好,月光也皎洁,也有星光灿烂,看上去很美,并不阴森恐怖。 高太太今天手气不好,打麻将输得很惨。有的牌友就对她开玩笑,叫她去烧香拜佛,洗洗晦气。高太太虽然嘴上强硬,可心里也直犯嘀咕。 这时正是初秋,风清云淡,却一点声息都没有。以前还有秋虫在哀鸣,现在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只有高太太自己踏踏的脚步声,沉闷空洞。 
高太太终于慢慢地走回自己的楼层。这时她舒了口气,紧提的心放了下来,又想起刚才打麻将时的情景。她有些懊恼,很多牌都出错了,本来她不会输那么多的。最近她的感觉不
太好,老是心惊肉跳。 当高太太从想象中回过神来,她看见一个身影,一个她十分熟悉的身影。 矮矮的,颤颤的,佝偻着背的身影。 很多时候,对熟悉的人,我们不用看人的面容就可以知道是谁。 高太太也是如此,她一眼就认出那是高奶奶的身影。 “死鬼,怎么还不回家?”高太太恨恨地说。 这句话完全是平时说惯了的。高太太一向叫高奶奶为死鬼死东西,一向对她不太客气。 但说完这句话后,高太太才想起高奶奶已经真成为死鬼了,心顿时悬了起来,手足冰凉,不敢动弹。 高太太呆立在那里看着前面的身影颤颤地往前走,往前走,走过她家的楼房,一直往前走去。 高太太感到自己被什么东西施加了魔法般,怎么动也动不了。巨大的恐惧深深地包围着,使她感到窒息。 很久,她才恢复过来。手脚开始颤动,全身软绵无力。 
直到到了家里,高太太还在想刚才看到的身影。高奶奶的遗相还挂在客厅,嘴角微微翘起,风干的桃核脸满是皱纹的笑着。 家里没人,小敏在大学,高老师教晚课还没有回来。 难道,真是高奶奶的鬼魂?或是自己的幻觉?高奶奶心绪飘忽,不敢确定。高太太受了惊吓,想上洗手间。 高太太一向有进洗手间开灯的习惯,可不知怎的,一连拉了几次绳灯都没有亮。也是急着了,她也就没有想那么多。反正家里自己也熟悉。 外面大厅的灯突然全灭了。 高太太蹲在黑暗中,听到门“吱”的一声慢慢打开,微冷的风吹了进来,有一丝寒意。 “谁啊?” 外面没有人回应。 高太太有点发冷。 寂静,依然死一样的寂静。 不知为什么,今天特别寂静。 “是谁啊?”高太太又问了一句。 还是没有人回答。 高太太心里发寒,顾不上许多,站起来穿好衣裤。 洗手间外,大厅角落里,一柄锋利的长刀白碜碜的发着寒光。 
房间里没有光亮,这使得高太太更加惊慌。她抖抖缩缩地靠着墙摸索。 大门外传来脚步声,尖锐,急促。 高太太到处乱摸,想找到防身的用具,随手摸到一个花瓶。 门开了,有人进来。 高太太大叫一声,用力掷了过去。 “干什么?”有人怒喝,是高老师的声音。 打火机亮了。火光中高老师举着打火机,一脸狼狈,花瓶的碎片溅了一身。 “为什么不开灯?别人家都有电。”高老师哭笑不得。 “是吗?”高太太也很疑惑。 “可能是保险烧坏了吧。”高老师到门前看了看,原来是总闸掉了下来。 “这总闸也要修修了,老是自己掉下来。”高老师说话间找了个椅子垫脚把总闸拉了上去。 大厅里来来电了,灯火通明。高太太拉住高老师,想要说些什么。 “我还要走,回来拿点教材。”高老师不耐烦地说。 高老师走后,高太太又是一个人冷冷清清地坐在客厅。 秦飞从自己屋子的窗帘后面望着高太太,静静地,一声不响。在秦飞眼里,高太太仿佛是一个即将被猎食的猎物。 秦飞讨厌死亡,但死亡总是不可避免。 
高太太死了。 高太太是很可怜的死去的。 凶手极端残忍。高太太是被人用刀砍死的。 但整个大楼都没有人听到高太太临死前的惨叫。 后来,听说,法医对凶手相当佩服。 凶手第一刀就割破了高太太的喉管,切断了高太太的声带。后来那些刀每一刀都很干净利落,每一刀都有用途,每一刀都很好地实现了用途。 有的是用来斩手断脚的,有的是用来切胸破腹的,有的是用来挖眼切耳的。 严格的来说,他们看到的高太太已经被人很有原则地分成了很多部分。
第二天,高太太被害的消息传遍整个社区,警方也出动了不少人力物力来侦破此案。秦飞没想到的是,高太太被谋杀竟然造就了他与高小敏的交往。警员调查时,几乎将整个社区居住的人员都调查了一番。因为从现场来看,凶手明显对高家的环境很熟悉。这样,自然就查到了与高家仅一隅相望的秦飞住处了。社区里就那些人,本来就很难藏得住什么秘密。警方轻易的就查出了秦飞经常跟踪偷窥高小敏的习惯。但秦飞还是个大男孩,只有十七岁,而且已经身患绝症,是后期的骨癌。警方对秦飞的结论是,很有可能看到有价值线索的目击证人。 秦飞苦笑。向警方表白说自己什么也没有看到,但从警员眼中看到的只是怀疑。向高小敏表白说自己什么也没有看到,但从高小敏眼中看到的也只是怀疑。 高小敏的确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除了天生丽质外,她在自己母亲被谋样事件中表现出来一种与其年龄不对称沉静。那种沉静,一度让秦飞感到陌生,好象不是他一直偷窥梦想的
女孩。反而象是历尽沧海看透一切的智者。 秦飞很少这么近的距离观察高小敏。她的皮肤很白,却不是象他一样的苍白,而是那种诱人的雪白中夹杂些许红晕,柔美精致,宛如一件精致的艺术品。而且,她全身上下没有一
点化妆品的痕迹。她的双唇总是坚韧地抿着,眼瞳里却仿佛凝聚了千年尘埃般很深沉。秦飞分明从高小敏的眼神中感觉到怜悯的意味。 秦飞讨厌怜悯。怜悯让他感到自己是一个弱者,对他来说更是一种伤害。                  但秦飞还是接受了高小敏的怜悯。因为,他太喜欢她了,太想和她在一起生活。 高小敏邀请秦飞到她家去居住。高小敏说:“你搬到我家去住吧,反正,我家现在有的是空闲的房间。” 秦飞知道高小敏的胆子很大,但秦飞没有想到她的胆子有如此之大,知道自己在背后偷窥她后还敢让他到她家去住。 “你知道吗?其实,很早我就知道有人在暗中看着我。”高小敏淡淡地对秦飞说,仿佛在说着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 “很多时候,我总感到有个影子在我背后,但我并不害怕,直觉告诉我,他不会伤害我。”高小敏的话语中透着自信与笃定。 “我知道,你也许看到了一些东西,但你现在不想说,对吗?”高小敏清澈的明眸紧紧看着秦飞,想要从他口中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但结果却令她失望,秦飞根本不想说话。 秦飞懒得回答。对他来说,看高小敏走路的风韵比和她说话有意思的多了。 

秦飞搬进了高家。他不知道世上是否真有天荒地老的爱情。但他知道高老师与高太太应该没有。或许,他们也有过爱情,但那也早随着岁月流逝了。高老师也许对高太太的死感到一些悲伤,但也仅
仅是一些悲伤。高老师更多的是失去高太太后的不习惯。 高老师不习惯没有高太太的日子。家务事他很久没有做过了,没有人管他喝叱他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很多时候,秦飞看到高老师一个人静静的发呆,不知究竟要做些什么才好。 好在高老师有个好朋友黎医生。黎医生经常来高家陪高老师,陪他下棋,陪他喝酒,陪他一起看体育比赛,陪他海阔天空聊天针砭时事。 秦飞却不喜欢黎医生。他一向认为,医生原本是地球上最祟高的职业,职责是救死扶伤。可他所接触到的医生都比较无耻,两眼只盯着他的钱袋。病人在他们眼中无非是多少不一
的钞票而已。而且,医生的职业病也非常让秦飞感到讨厌。通常,医生都有点洁癖和性冷淡,总是喜欢对事物是否干净罗嗦不停,总是无视人的性别。 尽管秦飞对黎医生没有好感,但他还是不得不承认,黎医生是个很好的医生。 一般的医生都比较冷漠,骄傲。黎医生却不是这样。他很热情,对谁都笑,对谁都很和蔼,而且也很喜欢帮助人。社区里经常有人有点小病小痛的都找他看,省了上医院的开支。 社区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喜欢他,都认为他是一个好人。高小敏也也不例外,她甚至想要黎医生给秦飞看病。 秦飞很高兴地看到黎医生对小敏露出抱歉时的神情。 
高小敏一直怀疑秦飞看到了凶手。但要她说出为什么那么肯定却又说出不个所以然来,也许,这只是她的直觉。通常,女人的直觉都比较灵验的。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秦飞与高小敏高老师在一起生活,渐渐地融入了这个家庭。 那天,高老师买了一些菜回来,其中有只拔了毛的鸡。 秦飞在高家也不是白吃白住,高家的家务事基本上是他包了,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 从农村出来的孩子,又有什么事不会做?这样他也心安理得点。 可是那天,秦飞有点尴尬,他不会烧鸡。农村里通常是女人做饭炒菜的,这种事男人一般不用做。 “我不会烧鸡。”秦飞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高老师怔了怔,然后哑然大笑:“这也不会?” 高老师很爽快地拿起菜刀,一刀剁去鸡头,一刀斩去鸡爪,按住鸡身,一刀划下去,开膛破肚,然后很麻利地挖去鸡的内脏。 突然间,秦飞想到高太太被谋杀的现场,心里一陈悸动,十分恶心。他走出厨房,低下头,想呕吐,竭力吐了许久,却什么也没有吐出来。 “怎么了?”小敏走过来问秦飞。 秦飞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说,苦着脸止住呕吐的感觉。 那天晚饭秦飞完全没有胃口,什么也没有吃。倒是小敏,一个劲的劝他多吃点鸡肉。秦飞抬了抬头看高老师,高老师却如往常一样,什么事也没有,低着头边看报边吃饭,一块鸡
肉在他口中嘶咬裂碎。 
这晚的月色很好,月光如水般轻轻地泻了进来。 秦飞在如水般的月光中轻轻地走进高小敏的卧室。 门是虚掩的。高小敏睡觉没有反锁门的习惯。现在,高小敏仿佛正在熟睡中。细细的睫毛,均匀的呼吸,发育良好的胸脯随着呼吸有节奏地起伏。 熟睡中的高小敏美得让秦飞心醉。她的脸在月光下更是娇艳俗滴,完美无瑕。 秦飞伸出手,慢慢地伸了过去,想要抚摸一下高小敏的脸。 秦飞的手慢慢地伸了过去,慢慢地靠近高小敏的脸。秦飞似乎能感觉到她柔嫩滑腻的肌肤。 然而,正在此时,月光下,高小敏的眼睛突然睁开,很沉静地看着秦飞。 秦飞怔住了,手僵在空中,不知要做什么好。 高小敏的眼睛里并没有恼怒的意味,只是深沉得可怕,仿佛是一潭见不到底的秋水,让人陷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两人相对无语,空气沉闷。 不知过了多久,秦飞开始躲闪着高小敏的目光,慢慢地收回自己的手。秦飞仿佛在一场游戏中输了般:“你真的想知道是谁杀了你母亲?” 高小敏没有回答,依然用那双深沉的明眸冷冷地看着秦飞。这种眼神让秦飞感到羞愧。 秦飞叹了口气:“只要你上我拥抱一下,我就告诉你,好不好?” 高小敏不语。“你不要误会,我只想拥抱一下你,没其他的意思。”秦飞轻轻地说。 很多次,秦飞在自己编织的梦想中拥抱着小敏,感受她颤动的娇躯,捕捉她心灵悸动的瞬间。以后,估计不会有这种机会了。 秦飞看到,朦胧的黑暗中,墙上映出一个身影,仿佛拿着一把长刀飘逸过来了。 长刀很锋利,在黑暗中闪闪地发光,惨白的光。 秦飞感到,自己的心,情不自禁地狂跳起来;自己的呼吸,慢慢地急促起来。所有的毛孔上的毫毛都竖了起来,那是因为太紧张了。 秦飞的左手在暗中摸索,想要找到灯的开关。同时,他的右手在地上捡起了一块东西。 “你告诉我,他是谁?”高小敏的语言还是那样冷,她根本不知道危险即将而至。 秦飞不再说话,左手找到了灯的开关,突然打开。 灯亮了。 就在此时,那身影加速冲了过来。他们三人刚才一直在黑暗中,突然明亮的灯光让他们三人眼睛都有点不适。 这时,秦飞本能性的把右手摸到的东西奋力朝身影扔了过去,砸在身影脸上。 可惜,秦飞找到的只是高小敏的一只鞋子,并没有创伤那身影。 灯光中,那身影转过脸来,赫然就是高老师。 
秦飞不知道高老师怎么会变成这样,但现在的高老师实在象是只狰狞凶猛的野兽。 他的脸部肌肉不规则地抽蓄着,眼中如野兽般露出凶光,神经质似的冷笑,头不时的晃动一下,手上青筋暴出,嚎叫着挥刀劈向我。 在这之后的事情秦飞也记得不太清晰,他只知道自己在拼命地跑,只记得凛冽的刀风,彻骨的疼痛。秦飞后来才知道那是把锋利的武士刀,可以轻而易举地从我身上分开某部分。
那时他一直出于本能冲出高小敏的卧室,冲出高家,冲出了那座大楼。 秦飞甚至没有听到高小敏的尖叫声,他只听到风声,尖锐的破空声,那声音一直在他耳边缭绕,不停地威胁他脆弱的肉体与神经。 秦飞后来听医生说,自己能不死是件奇迹。当高老师被闻讯赶来的警察制服时,秦飞已经成为一个血人,谁也不清楚他身上究竟被砍了多少刀。 秦飞在医院住了一个月,输了800CC血才把命捡回来。 
秦飞出院后第一件事就是回到高家去找高小敏。他想念高小敏。他不知道她能否承受这一切。 一个,是她至亲的人,却残忍的杀死她另一个至亲的人。 生活总是把她残酷的一面无情地强加于不幸的人上。 秦飞这时才听说,高老师并没有坐牢。 因为根据法医的鉴定,高老师精神失常,用比较专业点的术语来说,高老师得了双重性格精神分裂症。 据说,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精神病,主要是因为小时心灵受到过分的刺激产生另一种不同性格,这种性格平时被隐藏,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发作,但受到外界特别的诱因时很容易发作
。发作时一般都很无情很残忍很疯狂很没有逻辑观念,当然,也很暴力。 问题是,医生也对高老师的病状感到疑惑。一般这种病症都会很早就出现,象高老师这么大年龄才发作的很少见,而且也不知道高老师最初的刺激是什么。 但不管怎么样,高老师还是被强制进了精神病院,可进了精神病院的高老师绝大多数时间却是个清醒的人,那个我们熟知的可亲的高老师。更令人可悲的是清醒的高老师根本就不
知道不清醒的高老师做了什么,却要为此承担责任呆在精神病院。 而高小敏呢?显然受不了这种打击。她的脸色很憔悴。人也柔弱了很多。他对秦飞的到家不置可否,既不欢迎也不拒绝。似乎,她对一切都有点麻木了。她想逃避这一切,逃避现实,不想面对这一切。因此,她开始喜欢喝酒了。秦飞也曾喝醉过,那是他刚开始知道自己身患骨癌晚期的时候。死亡的阴影让他空虚恐惧,借酒消愁。但自从他看到高小敏后就不再喝酒了,因为那时的他不喝酒也已经醉了。除了秦飞,还有一个人关心着高小敏,那就是高老师的好友黎医生。他在精神病院看望高老师时答应高老师要照顾高小敏的。这天,黎医生又来到高家,又看到高小敏在喝酒。黎医生劝高小敏不要再喝了,但他管不了。小敏照样喝,而且醉醺醺地叫秦飞也陪她一起喝。 秦飞当然愿意陪她喝酒。他很乐意看到黎医生失望的表情。 黎医生只有叹息着离开高家。 秦飞与高小敏两人开始喝的是红酒,血红的葡萄酒,很酸,很甜,酸甜交加。 两人喝葡萄酒和喝水一样,秦飞很快有了几分醉意了。。 但高小敏还是嫌红酒不够劲,不容易醉,竟然找了同瓶白酒。两人后来换白酒喝,很快就醉了,醉得一塌糊涂。 醉酒的人有很多种。高小敏可能是平时太压抑了,喝醉后喝得越多越喜欢表现自我,唱歌,跳舞,说话,狂笑,哭泣,泪水与笑容同时出现在她脸上,显得格外疯狂。而秦飞则不
同,他喝得再多也不会乱说话,在一边看着高小敏的表演,头晕直想睡觉。其实,酒醉心明。秦飞不管怎么醉,只要没睡着,心里还是很清醒的。 秦飞睡不着,也许是因为头太痛了,也许是因为高小敏的表演太疯狂了,反正他没睡着。但是他站不起来,走不了路,世界在他眼中摇个不停。 但秦飞知道自己还是清醒的。 他清醒地看到门开了,清醒地看到黎医生欣喜的冷笑。 但这之后的事情秦飞就有些模糊了。 他看到黎医生走了过来。黎医生的眼睛很有光彩,黎医生的话语充满磁性,黎医生说的话好象都是对的。秦飞在黎医生的话语中慢慢闭上了眼睛,慢慢地失去了意识。 
让秦飞再次清醒的原因的是剧烈的疼痛。 秦飞的胸上插着把小刀,那小刀是高小敏一直随身携带着用来修剪指甲的小刀。 秦飞疑惑地看着自己,然后看到小敏受惊吓恐慌的脸。她的衣裳被人撕破了,满脸惊慌,诱人的躯体隐约可见。 而秦飞,竟然就压在高小敏的身上。 原来,秦飞竟然想要强奸高小敏。秦飞身上的小刀想必就是两人撕打中高小敏刺在他身上的。 怎么会这样?秦飞抬起头来,竟然看到了角落里的黎医生。 黎医生竟然很悠闲的坐在那里喝荼。 此时的黎医生也不是平时的那个满脸笑容和蔼可亲的黎医生。神情冷漠,举止诡异,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 “怎么会这样?”我喃喃地说。 “他是恶魔!”高小敏指向黎医生。 恶魔?秦飞看着黎医生。黎医生优雅的放下荼杯,满脸同情地看着他们两人。 “我是恶魔?那谁不是恶魔?他不是?”黎医生指着秦飞。 黎医生笑了:“你问问他,他有没有想过强奸你?他喜不喜欢听你痛苦的尖叫声?他是不是经常在幻想着和你做爱强奸你?” 黎医生的话如剑般刺透了秦飞。 
原来,这一切,幕后导演就是黎医生。 高太太是他杀的,高老师是他诱导出另一种分裂的性格。 一个长期压抑的人,在全无防备情况下,被人用催眠和心理暗示等手段诱发其内心深处的阴暗世界本来就不是件不可能的事。 谁都有另一面。好人和坏人的区别在于好人只是在想,而坏人却去做。人性的可悲之处就是除了那些天天歌颂的真善美的,还有那些被忽视的假恶丑的。 秦飞并没有看到高老师杀害高太太,只是高老师那时已经被黎医生诱导出另一种疯狂的性格,所以所有人都怀疑是他杀了高太太。而黎医生费尽心机这样做,除了想做次心理实验外,更重要的是他自己也对高小敏这种青春少女早就心怀不轨。正如他对秦飞所说的,他也是经常幻想着与高小敏做爱强奸。正因
为此,他才设计杀害高太太嫁祸高老师。秦飞总算明白了这些,可是,为时已晚。一个身患绝症的少年,一个弱质的女孩,又怎么是黎医生的对手。“那你为什么不自己来做这些?”秦飞冷冷的说,“是因为你无能?性无能?” 黎医生显然被秦飞的话激怒了。他走了过来,狠狠地一脚踢在秦飞脸上。 秦飞被踢得直往后滚,天眩地转,金星乱飞,鲜血四溅。 秦飞突然大笑,笑得很开心,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原来你真是性无能。”黎医生铁青着脸,走近秦飞再次踢飞他。 然而这时,他不知道,死神正走近他。在他专注于秦飞的时候,高小敏仿佛突然从恐惧中恢复过来,敏捷地冲到床前,从床下抽出把武士刀,一刀砍了过去。武士刀砍在黎医生的头颅上,但力气已尽没能切开,镶钳在黎医生头上。高小敏后退了一步,松开手,冷冷地看着黎医生。原来,她早就有所准备,把刀藏在床下。而且,她根本就没有看上去那么恐惧害怕,那只是她装出来迷惑别人的。女人,原本就比看上去的坚韧许多。她一直在等个机会,等着黎医生忽视她的时候一击致命。
当一切都结束后,秦飞却离开了高家,离开了高小敏。在城市的另一处继续流浪。其实,秦飞又何尝不知道,高小敏只是他临死前用来安慰自己的道具?如果没有高小敏,他一样会迷恋偷窥其他美丽有气质的女孩。他所眷恋的,是这种年少青春的心境。可惜他
却时日无多。
一切都将消失,最初的纯真,最挚的真情,都将随岁月消失。 佛说三界,一为欲界,一为色界,一为无色界。人注定是要在欲界中苦苦挣扎的。来于尘土,归于尘土。 

和服、女鬼及小学生(反日故事)   
寂静无人的夜晚,一个女人走在丁香花下。   她穿着很硬底的鞋子,每走一步,就会发出清脆的喀喀声。从发声的频率来看,这个人走路很慢。   叮……铃……叮……叮…………,从另一个方向,一个人快步走来,看起来还是个小女孩,身上带着一大串叮咚作响的铃铛,铃声伴着脚步声响起。   穿硬底鞋的女人停在一个路灯下,另一面,刚刚走过来的小女孩也放慢了脚步。   惨白的路灯下,小女孩惊讶的发现,眼前的女人穿着全套的日本和服,低垂着头,看不清面目。小女孩想起听人说过,附近的博物馆正在进行日本历史文物展。   这个是日本来的工作人员吗?小女孩一边想,一边已经走近和服女人。   当两个人之间只有不到5步远的距离时,和服女人缓缓抬起头……。   小女孩的脚步停下,瞪大的眼睛里映照出一个没有五官的和服女人的形象。   两个人,或者该说一人一鬼,僵持在路上。一阵寒风从在两人之间打着旋,卷起很多落在地上的丁香花。   嘻嘻嘻嘻嘻嘻…………,和服女鬼用一只袖子挡住应该是嘴的位置,笑了起来。   小女孩的嘴角动了几下,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还是没有说。她看了无脸女人两眼,抬腿继续向前走去。   虽然没有五官,但是还是可以从竖起的头发上看出,无脸女人的情绪很激动。这时小女孩已经越过无脸女人,继续向前走去。   “啊~~~~~~~~~~~~~”有声音从女孩的身后传来。她下意识的回头。发现无脸女人仍背对着自己,突然,无脸女人后面的头发飘起,露出长在脑后的一张狰狞的鬼脸。   “呀!!”小女孩惊呼了一声,盯着那张鬼脸看看。突然似乎恍然大悟的样子。她抿嘴笑了笑,继续向前走去。   “嗷嗷嗷嗷嗷嗷~~~~~~~~~~~~~~~~~~~~~~~~!”一声长嚎划破宁静的夜空。感到被忽视的女鬼终于无法忍受下去,腾空而起,伸出10根墨黑的长指甲向小女孩抓去。   听到女鬼的嚎叫,小女孩猛转身,看到女鬼的10根长指甲已经伸到自己的眼前。她猛地的抡起书包,书包狠狠的冲着半空中的女鬼砸去。   “嗷~~~~~~~~~~~~~~~~~`”女鬼被塞满各种参考书重达20斤的书包砸的眼冒金星,直接撞到电线杆上。   她扶着电线杆从地上爬起,打算再次攻击。这时她感到扶着电线杆的手似乎正放在一块发热的铁上,她定睛一看,是一块写着奇怪的中国字的纸。虽然她不知道上面写着什么,但
是能感到那块纸的效果很像黑狗血。不由得心里大惊,中国竟然随处贴有符纸。眼前的小女孩似乎也很不简单,女鬼低头想了想,决定还是罢手,老老实实在中国参展期结束后回
日本去吓柔弱的家乡少女。她开始思乡了。   女鬼突然消失,有点不安的小女孩四处看看,没有发现女人的踪影。她走到电线杆下,看看女鬼刚才很在意的那张字纸,脸红了一下。背起书包,急急的赶回家写作业去了。   两天后,日本史展顺利结束。有很多工作人员奇怪的发现,本来是笑脸的一幅日本古仕女图从两天前开始变成了哭脸。当然,大家最后认定是自己的错觉。   同一时间,附近小学的老师很为难的看着眼前学生写的命题作文。作文的题目是《我很后悔的一件事》。其中一篇是这么写的:   我昨天晚上放学回家的时候,在路上看到一个奇怪的日本阿姨。刚看到她的时候,我觉得那个阿姨的衣服好漂亮,但是脸上光光的。我还想问她,“是不是你在这么热的天里穿那
么多衣服,出了很多汗,连鼻子眼睛都融化了?”但是,我不知道这个阿姨会不会讲中国话,而且老师常说不要和不认识的人说话。所以我就走了。   我走过去后,那个阿姨叫住我。她是猜到我想说什么,所以她把长长的头发掀起来给我看了她的脸。原来我刚才看到的光光的地方是阿姨的后脑勺。我终于明白,原来和服是可以
两面穿的,那个枕头放在后面和放在前面都可以。而且日本的阿姨会把后脑勺上的头发都剃光,把头发拨到前面去挡在脸上,又反穿衣服。所以我刚才看到她的背面时还以为光光
的是她的脸。不过,老师,我真的吓了一跳,那个日本阿姨的脸好丑哦,难怪要用头发盖起来。   我明白这个道理后,就立刻想要回家。可是那个阿姨突然叫得很大声,我刚想告诉她现在这么晚,那么大声音会吵到别人的。她就把一双很脏的手伸过来给我看,她好像已经很久
没有剪过指甲了,又长又黑。现在会有非典,我很怕,就用书包把她的手隔开。可是我好像用了很大的力气,那个阿姨都摔倒了。   我真的想要去和阿姨道歉的,但是阿姨站起来后,在电线杆上看到了有人贴的“治疗梅毒淋病”的小广告。阿姨很害羞,就跑掉了。我都没有来得及去说对不起。   我现在真的很后悔,我不该那么用力的把阿姨的手推开。   老师思考片刻,还是给了学生一个90分。   评语如下: 1,以后不要说日本人长得丑,他们心灵更丑. 2,你没有被那个日本阿姨的脏指甲碰到是很正确的,现在流行病都盛行日本。 3,以后不要在作文中提梅毒淋病等词汇,那是日本的专利词汇,我们没有版权。 4,日本阿姨应该不是害羞才跑开的,她这是赶着去治病。 5,最后一段应该有主题升华,比如,我要好好学习,长大了好好'治治'日本人;等等!
世纪超级拖肠子   [转帖] 
这是从书上看来的,觉得还不错,和大家分享一吓! 
故事是在日本发生的! 阿霞是位大三的女生,他家的成员非常简单,只有三位∶爸爸,妈妈和阿霞。 阿霞是住在传统式的日本房子,全都是木造的,上玄关後要脱鞋那种的。 这一天爸爸在吃晚饭时告诉阿霞说∶ 「阿霞,爸爸妈妈过几天要出远门,大概要花三天的时间,你一个女孩子在家我怕会 发生危险,到时候找一些朋友来陪你一块住」「好啊!」阿霞非常高兴,到时她一定要找一票好友一起来玩,她心想。 这一天到了,阿霞下课时找了四位同学来她家,阿霞的爸爸看到四位同学都是阿霞在 大学里的好朋友,交代了一些琐碎的事情也就放心得出门了。阿霞的家并不大,只有两楼,一楼是爸妈的房间,厨房客厅和厕所,而二楼只有阿霞 的房间。晚上时一夥人随便煮了些东西吃,就在客厅聊天看电视。到了晚上十一点多时, 大家都有些倦意,就上二楼准备要睡觉了。还好二楼只有阿霞一间房间,塞下五个人还有 些宽阔,一大夥人躺著聊啊聊,觉得就这样睡觉实在太不值得就爬起来继续聊天顺便打牌 一群人打到两点多时,阿霞突然想上厕所,就叫她朋友等她一下,她马上回来。这是阿霞家,她当然不会怕,虽然楼下的灯都已经关掉了,阿霞赶紧从楼上跑到楼下 的厕所,由於是凌晨,非常安静,阿霞家又是传统日本木造老房子,所以走路时木制地板 发出的声音听起来特别明显,有一点年久失修的感觉。阿霞上完厕所要走到楼上时她并没 有开灯,阿霞走到一半时发现後面走廊上似乎有声音跟在她後面,因为在她身後的地板发 出声音,好像在跟著她,而且还有很轻微的「啪!啪!」声,只要阿霞停住,那声音就没 了,阿霞停了三遍,发现那声音也停三遍,阿霞鼓起勇气回头看,阿霞没有看到东西,阿 霞心中很害怕,这时阿霞看到远处的地板上好像有红色的痕迹,在只有稍微的月光照 射下不是很清楚,但似乎是一直延伸到阿霞面前,阿霞也就低头一看,阿霞这一看她吓死 了,阿霞看到一个瘦骨如材非常乾瘪的一个老人趴在地上,仰著头,极力争大眼睛从地 板往上看著阿霞,而重点是那一个老人只有一半的身体,自截断的身躯处拖著他的肠 子,在那老人身後就划过一段很长的血迹,阿霞不自禁退後了几步,那老人就伸出他 如材般的枯手手往前爬,发出「啪!啪!」的声音,阿霞回头就一直往楼上跑,而那半身 老人只是用他依旧缓慢的速度,慢慢爬,一直发出「啪!啪!」的声音..... 阿霞跑到楼上时赶紧伸手开门,这时阿霞心中紧张死了,因为阿霞听到那「啪!啪!」 已经在爬楼梯了,只要阿霞和朋友们在一起她就不怕了! 但是,门锁住了,阿霞想说可能是她朋友锁的,在著紧要关头阿霞就放生大叫,但是房 门根本没有打开,连房间内也没有声音,阿霞这时真是害怕到极点,手一直不离把手用力 得转,希望门会开,而头赶紧转过去看楼梯...... 就这样,阿霞看著那半身的老人拖著肠子,一路血迹地慢慢的爬上楼梯,一点一点地 爬近阿霞,阿霞头也僵硬了,只能眼睁睁地看著这恐怖的半身老人接近她,而她却无计可 施..... 那老人一爬一爬的爬到阿霞脚边,伸出他像是只有一层薄皮般的枯手要抓阿霞的脚, 阿霞再也没有力气挣扎....... 「阿霞!阿霞!你怎么了?阿霞!」「阿霞!你赶快醒醒吧!」 「阿霞!」 阿霞在她朋友的呼叫声中醒来,她看到她朋友马上哭出来 「你们在做什么呀
?我叫那么大声你们都不开门!呜......」阿霞放声大哭 「有吗?」朋友们面面相嘘 「我们是等你等很久才出来找你,谁知你已昏倒在门口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啊?」阿霞就告诉她们,大家都很害怕,做什么事都结伴同行...... 几天後,阿霞的爸妈回来,阿霞赶紧告诉爸妈这件事,经过阿霞形容那老人的长相後 阿霞父母先是一阵诧异,然後随即恢复平静,阿霞的爸爸随即进入房间拿出一张照片 「是这个人吗?」 「啊!对!就是这个人,爸!你怎会有这个人的照片?」阿霞心中充满疑问 「他是你未曾见过面的爷爷,他在你还没出生时就过世了,而且死的很惨」阿霞的爸爸不禁落泪..... 也许是爷爷太思念自己未曾蒙面的孙女,也许是他无法改变自己的形象,否则他怎忍心吓坏自己的孙女呢?亲情是永远无法割断的关系,一直在你我之间不断得缠绕。 隔壁有人吗?  我和两个人搭伴走夜路。 我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不知道他们是哪个省的人,不知道他们的职业。不过,他们一路上都在讲故事,打发了很多的寂寞。 其中一个讲起了鬼故事: 甲和乙赶夜路,经过一片坟地,看见了一个坟窟窿。 甲说:“我敢进去睡一夜。” 乙说:“你敢进去睡一夜,明天我就把我的手提电脑送给你。”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甲果真跳进了坟里,把死人的骨头清理出来,又往里铺了些干草,躺在了里面。 乙在外面说:“我走了?” 甲大大咧咧地说:“你走吧。” 乙就走了,脚步声越来越远。 这个坟很深,里面一片黑暗,透过那个窟窿,可以看见一小块黯淡的夜空。外面刮风了,“呼嘹呼嘹”响。而坟墓里却感觉不到一丝风动,只有一股腐朽的气味。 不知道过了多久,甲听见有沉闷的敲击声。 他以为乙没有走远,又绕了回来,敲墓碑吓他。 听了一阵子,他忽然感觉这个敲击声不是来自地上。 终于,他听见一个声音从旁边的土里传过来:“隔壁有人吗?” 另一个说:“我这里也有一个故事,和你的故事有点相似,听不听?” “你讲讲。” 另一个就讲起来: 甲和乙赶夜路,迷路闯进了一片坟地,看见了一个坟窟窿。 甲说:“你敢进去睡一夜,我明天请你住总统套房。” 乙说:“你要是把里面的骨头都给我掏出来,我就敢睡。” “说话算数?”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 甲当即就钻了进去。 乙等了半天,那个黑糊糊的坟窟窿里一直没有动静,他就朝里面喊:“你怎么了?” 他话音刚落,里面就扔出了一根人骨头。 乙放下心来。他朝后退了一步,说:“一根都别落下呵!” 骨头一根接一根地扔出来,有一根差点砸在乙的头上,那应该是一块人的锁骨。接着,那坟窟窿又没有动静了。 甲好像在里面搜寻。 终于,他从坟里爬了出来。 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阴冷:“里面收拾干净了,该你进去了。” “真进去呀?……”乙突然有点不自然。 甲突然伸出一根手指来,戳在乙的鼻尖上,恶狠狠地说:“该我做的我都做了,你必须进去!” 乙意识到,要是他不下去,甲肯定会翻脸,就说:“好好,我进去,进去。” 他一边说一边朝下爬。 甲坐在了坟墓旁边的荒草里,阴冷地盯着他。 乙钻进坟墓之后,感到身下好像有什么东西软乎乎的,湿淋淋的。 他有点恐惧,掏出打火机,想看个仔细。 “喀哒!”没着。 “喀哒!”又没着。 坟里缺氧。 他接连不断地打:“喀哒喀哒喀哒喀哒……” 终于打火机闪跳了一下,着了。 他借着那闪闪跳跳的微弱之光,朝身下看了看,吓得一下就昏了过去: 躺在坟墓里的人是甲。 他身上的骨头都被抽掉了,只剩下皮和肉。 我们三个夜行人都停住了。 准确地说,是他们两个先停住了,我也跟着停住了。 前面好像出了什么问题。 他们两个的脊梁对着我。一个说:“一条老鼠窜过去了。”另一个说:“这里有个坟窟窿。” 我惊愕了。 从他们身体中间看过去,果然有一个很大的坟窟窿,荒草中,斜插着一个墓碑,上面的阴文上涂着红漆,大部分都剥落了,剩下星星点点,就像有人吃生肉留在牙缝里的血渍。 “这次你进去?”他们中的一个说。 “还是你进吧。”另一个说。 两个人都迟疑了一下,几乎是同时转过身来,颤巍巍伸出了四只手,都指向了我的鼻子:“……你进去!” 我“嘿嘿嘿”地傻笑起来。 我的笑不在他们的意料中,他们都怔了怔。 我说:“这就是我的家啊。”
我亲自经历的恐怖事件 
那是好几年以前拉,我刚上班没多长时间,就和家人分开住拉,那年我18岁,自己在外边住拉一单元,3室1厅的那种。 那年的冬天很冷,我工作的工厂放假拉,就留下很少的一部分人,我也被留下拉,参加修理任务。因为冷,我在屋里放了个煤球炉取暖,因为怕把天花板熏黑,我就住到有凉台的
哪个屋里。那天晚上,下着大雪,我看了会电视,感觉无聊,就早早的睡下拉,睡到半夜,感觉有人进屋,坐到我床前,一直看我,还边嘟囔着什么,我努力想睁开眼睛,可是眼
睛却不听使唤,当时我害怕及拉,就拼命的挣扎,却怎么也动不了,终于,我听清那个人的说话,说的都是我以前的事情[上班以后的事],突然间,我的眼睛张开拉,我看到了那
个坐在我床前的人,是我的一个朋友,我工作单位的一个女同事,交情一般,就是比较谈的来,她看到我张开眼,就推着我说,起来,起来,我不知怎么的一动,醒了,原来是个
梦。 我醒了,可是还是不会动,全身无力,头昏昏的,我煤熏拉。我努力的从床上滚下来,趴在地上,让水泥地的冰凉刺激我的皮肤,我打了个冷战,感觉好了点,就爬着怕到凉台的
门旁,打开门,凉台上都是雪,我刚深出头,就晕拉过去,到拉天亮,才醒了过来。因为我是一个人住,要不是被梦惊醒的话,呵呵~~~~~~ 来到单位,我把这件事对其他同事说拉,他们都惊讶的看着我,看的我一楞一楞的,然后,一个同事说,那个女同事昨天晚上自杀拉,因为被他男朋友甩拉,就喝药了,当时我就
傻脸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梦到的是~~ 当天晚上我就直接搬回家住拉,好久以后,才敢回到拉我的哪个单元。不过,再也盟友梦到过她。 我朋友去年也碰到一件恐怖的事情,他是郊区的,家里种着地,有天晚上,他哥哥叫他帮忙浇地,他哥要上班,就叫他和他叔,他嫂子3个人去浇地,到了地头的深井那里,扎下水
磅,接上电源,然后我朋友就叫他叔和他嫂子回去,说他一个人就可以拉,他叔说,还是都在这里吧,人多热闹点,他就躺到地头睡觉拉,刚躺到那,就看到旁边的玉米地走来个
女的,来他身边就拉着他的手说,大哥,帮帮我,来啊,说着就拉他,他想挣扎,就是不会动,光感觉到那个女的很有力气,眼看就要把他拉起来,这时,他叔过来就是1脚,把他
踢醒拉,他叔问他怎么拉,看他睡觉却象再做什么费力气的事情,脸红脖子粗的,还喘着大气,他把他的遭遇一说,他叔说,就是因为这阵子这里不干净,所以才没有走,最近这
里晚上有好几个人都碰到这么女人,还好没出什么事,听说这个女的是被汽车碰死后埋在路边的。 因为害怕,3个人就到地的另一头等水过来,等了3个多小时,没见水过来,感觉不对劲,就一起过去看,发现电源保险丝断拉,车上有备用的,换好后,打开,然后3个人有跑到地
的那头,直到天快亮拉[夏天,4点多天就亮拉]水还没过来,一起再过去,电源没事,水磅开着,就是没水,3人把水磅拉上来,水磅却被草给缠上过不来水,3人实在太害怕,就把
水磅丢到地里,开车回家拉,天大亮后,才又去浇地,什么事也没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