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纹管件标准:现代聊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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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地方,有一个姓董的人。
此人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本来在亲戚朋友当中,家庭条件是最好的,可也经不起他这麽折腾,没几年下来,兜比脸都干净了。爹妈见他不成器,便分了一半家产给他,不再理会他了。眼看年近三十,他还这麽晃。他最大的爱好,就是喝酒,一日三餐顿顿不离酒。
话说有一天,他从臭被窝子里爬起来,一看表,呦,下午六点了,该喝酒了。拿起酒瓶子一看,见底儿了,赶紧敛巴敛巴钢板儿,毛票儿直奔市场...
到市场买了一瓶酒,得来点儿菜呀,他在市场里转悠着,走到买烧鸡那儿,迈不动道了,摸摸口袋,走了。又转转,看见一个买青椒的,心想:一辣解三馋,便买了些。正准备回转,听到前面有人叫卖:“刚打的山鸡,野味!”他见围着几个人,便也凑合过去,买山鸡一看见他便说:“野味,来一只吧,介要是青椒炒山鸡没治了。”在众人的目光下,姓董的冒出一句:“人家现在都提倡保护野生动物。”便得意洋洋的走开了。回家吧 -_-
回到家中,他刚准备做饭,突然发现窗台上停着一只白色的鸽子,他便蹑手蹑脚的走上去,鸽子并没有想逃的意思,他没费一点力气,一把就抓住了鸽子。他又找来笼子,把鸽子放了进去,还抓了一把米,放了些水。仔细看看,鸽子并没有什麽出奇的地方,羽毛并不怎麽洁白,还脱落了几根,并不怎麽会飞的样子。
放好鸽子,他来到厨下,准备炒菜,看着青椒他犯了愁,拿什麽炒呢?回想起山鸡的叫卖声,他把目光转向了鸽笼...
他把鸽子从笼中拿出来,看了看的确有点不忍的样子,这时候酒虫子来了,他咽了口唾沫,拿着鸽子直奔厨下,一刀砍下了鸽子的头...
酒足饭饱,姓董的昏昏的睡下了。不知过了多久,他隐约听到门外有女子哭泣的声音,声音间间断断,持续很久,他有点嘀咕,便下床去看,打开房门,见一女子站在门外,样子很清秀,十八九岁的样子,穿着一身白色的纱裙,十分漂亮。姓董的不由喜出望外,赶紧把姑娘让到屋中,灯光下,姓董的看到女子风尘土土的样子,头发有些凌乱,白色的纱裙还有撕破的地方。便赶紧让女子坐下,斟茶到水,询问来历。女子便答道,她叫白玉,是上海人,来天津投奔亲戚,便来到这里。姓董的一听,赶忙说天色已晚,姑娘就请在寒舍将就一晚,明早在走,说着便扶女子上床休息,他看了女子一眼,女子貌若天仙,一阵阵脂粉香气扑面而来,姓董的早已控制不住,一把把女子搂进了怀里。女子并没有反抗,只是泪水已布满眼眶,当她把目光落向桌上的鸽骨时,女子开口说话了:“我要是变成这样,你还会喜欢我吗?”说着,女子把姓董的推开,脱下白色的纱裙,露出粉色的侗体,姓董的正看的入迷,只见女子用两只手在心口上一抓,撕开了胸口,然后一点一点剥下了自己的皮,露出满是鲜血的肌肉,又把头一下子扭了下来扔在地上,最后又把肢体支解了一桌,满是血腥。姓董的这时吓的瘫在地上,想喊,可是喉咙里就跟有棉花套子一样,怎麽也喊不出来。就在这时,地上的人头说话了:“只因你父亲为人心地善良,又酷爱养鸽子,那年有人请你父吃饭买来一只肉鸽,肉鸽本来不是饲养的,但你父心地善良没叫那人宰杀,而是拿回家和别的鸽子一起饲养,同行来观赏,笑话你父,劝他扔掉那只肉鸽,你父却不以为然,依旧饲养,后来那只鸽子在你父的饲养下飞技渐长,由于你父的调教加之刻苦训练,终于有一天,它翱翔于蓝天,由于它有更高的理想,所以恋恋不舍的离开了你的父亲,它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和你父亲告别,它就是我的母亲!母亲看到你父天天为你这个逆子伤心叹气,便叫我来扶持你,以了你父心愿。谁知我不远万里飞来投奔你,想扶持你开创一番事业,与你恩爱一生,刚一进门就成了刀下之鬼!”
&_&说完那人头便向他移动过来...
姓董的吓的大喊救命,挣扎起来,原来是做了一个梦。这时天已大亮,他擦擦额头的汗,下地一看,屋里没什麽两样,他回想起这个梦,看看桌上残存的昨天吃剩的鸽骨,心里有点嘀咕。可又想一想,咳,不就是一个梦嘛。
可是这一天他脑子里总是琢磨着这个梦,他想来想去,还是把吃剩的鸽骨埋了吧,于是他把鸽骨收拾好,又拿了土铲,来到院中的槐树下,挖好洞,把鸽骨放进去,刚要埋,又想,不如把那些羽毛也一起葬了吧,于是他来到厨下,他一看当时就傻了,羽毛不见了,地上散落着一件白色的纱裙......
后来姓董的和他父亲谈起养鸽子的事,得知他父几年前确养过一只白色鸽子,后来不知飞哪儿去了...... 
 
 现代聊斋——双胞胎故事发生在去年冬天,我因生意上的事去了一趟吉林省辽源市。当晚8点我在四平火车站下了火车,下了车,我才发现东北的冬天果然名不虚传。由于四平离辽源还有100多公里的路程,一般要坐大客的。不过大客是按点发车的,我实在忍受不了寒冷,决定多花100元打的走,我想这也是的哥们巴不得的,于是我走到一辆的士跟前,开门就上去了,没等司机开口,我便说辽源,快点。我本以为司机会很高兴,出乎我意料的是司机并没有表现出热情,他打量了我一下,冷冷的说了一句“不去”这要是在天津我非得投宿他不可,可是身处异地,不得不退让,况且稀了马虎已经过了快一小时了,眼看就没车了,于是我就服起软来:“大哥,受累吧,这麽晚了,我多给点钱。”“兄弟,不是我不愿意去......”好说歹说,车总算起步了。
一路上,我问司机是不是那我当坏人了,就我这坯子份...“要是坏人还不错呢!”司机开口说话了。我感到奇怪,便问他此话怎讲,于是司机打开了话匣子:“前天晚上,十点多吧,不到十一点,有一男一女,男的三十多岁,女的二十七八的样子,像是两口子,男的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女的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大冷的天的,穿一身白,很是扎眼,他们上了车,坐在后排座上,说了一句“去辽源”便不再开口了。车在崎岖的道路上行驶了一个多小时,眼看快到辽源了,后面的男人说话了:“能不能快点?我们十二点以前一定要赶到!”当时我还想,大半夜十二点有嘛急事,于是我加大了油门。到了辽源境内,哪个男的指挥着我左拐右拐,到了一个偏僻的小村落,哪个男的还在催促快点开,终于到了一户农家,屋里还亮着灯,这时两个人下了车,男的对我说:“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拿钱,刚下火车没有钱了,这是我母亲家。”当时我的车离那间亮着灯的小屋不过十来步远,我便没怀疑什麽,我透过挡风玻璃,看见他们进了小屋,当时是差五分十二点。我点上一支烟,等他出来,约莫过了十五分钟,还不见他们出来,我便下了车,来到小屋前,透过玻璃窗看见一个老太太坐在床头,好象在缝衣服,我便试着敲门,老太太朝门口看了看,便下地问我找谁,我便说刚才有个男的和一个女的,坐我的车到您家来,男的说是您儿子,还没有付车钱。老太太一听感到莫名其妙:“我那来的什麽儿子?”我以为老太太要赖帐,便要进屋去看看,老太太让我进了屋,我便把刚才的事和老太太说了,这时老太太说,我跟本没有什麽儿子,倒是刚才我家的老母猪下了两个小猪崽儿,一只黑的是公的,一只母的是白的。我感到不可思议,老太太便把我带到后面的猪圈,果然里面躺着一只老母猪,有两只小猪崽儿在吃奶......
我下得一身冷汗,顾不得在要什麽车钱,赶紧辞别了老太太,出门着车给油门就往回返,奇怪的是,我怎麽也找不到回四平的路了,我在崎岖的土道上开来开去,从十二点半到三点半,三个小时怎麽开也是这点儿地方,我怕没有油了,索性停在了那里,我当时真想出现两个抢劫的,做个伴也能壮壮胆。我在极度的恐慌中度过了两个多小时,五点多,天蒙蒙亮了,我便着车往回开,也怪,不一会儿,我就看见四平火车站了。
昨天,我叫上两个哥们,想一起去老太太家看个究竟,却怎麽也找不到上次去时的路了。
说话间,我已经到了辽源的招待所,我付了的费,问司机敢不敢开回去,要是没底,就和我住招待所,明早再回去,他看了看表,说道:“时间还早,赶紧往回返。”
我走进招待所,猛然发现原来我穿的是一身黑西服和一件黑色呢子大衣。 
 
 
现代聊斋——还阳我喜欢一个人睡,巴不得来个游魂野鬼什麽的,男的可以把酒,女的可以风月。不知大家有没有过这样的经历:晚上睡觉的时候(必须一个人睡)当你把手压在胸口,一过12点,你会突然有耳鸣的感觉,随之而来的是你会感觉到喉咙里好象被什麽东西堵住了一样,想喊却不能够。这个时候如果你稍稍翻一下身,就没事了,如果你睡得太死,或是任之发展,那麽你的灵魂就会离开你的身体,你会感觉到你从床上坐起来,身体轻飘飘的,你甚至可以飞,可以踩着墙行走直到你的双脚踩到房顶,大凡在这个时候,你会不由自主的感到极度恐慌,你只有一个念头回到床上去,回到你的身体里面去!这时候你会醒来,你会明显的感到刚才发生的事,旦绝不是梦!
这种事不是你想有就会发生的,我是绝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的,每每遇上此事,我会尽力控制住极度的恐惧,不回到身体里面,但是我还是失败了...
终于有一次,我战胜了恐惧,夺门而出!我站在楼道里,门已经反锁,回是回不去了,管他的呢,我的灵魂在楼道里漂浮,我没走楼梯,直接从6楼到了1楼,外面黑漆漆的,我便没目的的走着,奇怪的是我走的好快好快,本来我在市里的,不一会儿就到了郊区,这个我曾经开车2个多小时来过的地方,再往前走,我就不认识了...
我走着,在不远处,看到了好象只有在电视剧中才能看到的亭台楼阁,牌匾上写道‘仙山幽趣’,我不怕,因为我问心无愧。欲迈步进去,前面出现了两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一个穿着一身白袍,一个穿着一身黑袍,它们并不走路的,而是一蹦一跳来到我面前,挡住我的去路,回想起来,真是和现实生活中的门卫没什麽两样:“干什麽的?找谁?”“没事,随便遛遛”当时的感觉,就跟去看演唱会没买票一样。“去去去!这是你来的地方吗?”好象在现实生活中也没有人这样对我说过话。当时我想,这可能就是阴曹地府了,难道他们就是黑无常,白无常?不能白来,看看我自己,我才发现,我只穿着秋衣秋裤,好在我戴了一条金项链和一个金戒指,我暗自庆幸:这比人民币都管用啊!我留了一手,把金项链塞进裤兜,从手上取下金戒指,来到两人面前:“行个方便,进去看看”“别乱跑”两个小鬼儿把玩起戒指——有钱能使鬼推磨,和阳世没什麽两样。进门后,看见远远有一条河挡住了去路,走到跟前才发现还好,河上有一座桥,岸上的石碑上清晰的写着‘奈何桥’,欲上桥却不能,上面好象抹了油,或是结了冰,反正云雾弥漫的也看不清,不过确实有一种寒的感觉,河里面全是失足落水的人在喊救命。桥是没有两边的邦的,你的手没有用,只有靠你的脚!过去了,好在没有掉在河里。好不容易过了桥,前面是一段崎岖不平的道路,走近,路口处有路碑:‘行善积德,黄泉路上心不惊,走出黄泉路,莫忘公正做人’大概是到了黄泉路了。路上也有三两的行人,就好象在阳间的冬夜,人们个顾个的走着,给人一种厌世的感觉,没有人说话,还不如一个菜市场...
不知怎麽的,在这里就走不快了,好漫长的黄泉路,好象在让人们考虑好了,一会儿怎麽向阎王爷交差。
好不容易走到了尽头,隐约看见一个凉亭,不知怎麽的看到它就不自在,看见过火葬场里很长的古式走廊吧,和那一模一样。走廊的中间,就是哪个凉亭,牌匾上写着‘望乡亭’听路人议论,站在里面,可以远远的再看家乡最后一眼,我也挤了进去,透过云雾,分明看到我掀开的被子和没穿的衣服凌乱的在床上。这时就有人催促了,快点快点走,真好象阳世的警察在维护治安!真的,不骗你!人群象散了的考场,排队往前走,这时,一股侬香飘了过来,就好象你在旅途中碰到了餐馆,远远看去,原来是一个茶棚,人们由于长途跋涉,早已口干舌燥,纷纷而至。这个茶棚倒怪,你若想喝,便分文不取,你若不喝,就会有人劝你,再不然,就会硬要你喝。我想,这,大概就是‘星际女孩’提到的‘孟婆汤’吧。当然我也不能例外,被戴入亭中,孟婆很殷勤的为我端上汤来,踌躇之间,突见那个刚才在门口的白衣赶来,“他不喝了,硬把我拽了出来,快走快走快走。软磨硬泡,我还是留下了。
后面的路就没那麽轻松了,沿途经过‘药王殿’‘寥阳殿’‘天子殿’‘耀灵殿’...很是恐怖!不过这些神仙好象并不是管这些来人的,路人倒也轻松。
进了阎罗殿,可就是另一番景象了,哭声,喊声,血腥味,焦臭味混杂在一起,来人无不颤抖,就连我也后悔来了。这时,走过来两个人,这真是人不人鬼不鬼,一个人是牛的脑袋,一个人是马的脑袋。把来的每一个人纷纷押到堂前,堂上中间坐着一个身材魁梧,身穿红袍的人,边上还坐着一个手拿书籍和毛笔的人,我想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阎王爷和陆判吧?,来人开始过堂,很敏感的,牛头和马面走到我的跟前,嗅了嗅,便一把拽住我,恩,恩,恩...的大叫起来,这要是惊动了阎王爷还了得?我赶紧掏出腰间的金项链,塞到了牛头的手里,它把我夹起来,掖到墙角,这一切是那麽的机械,至此我算是免去了一场浩劫。我在暗想,要是人死了以后,他的家人不把他生前戴着的首饰摘下去就好了。我站在墙角,开始看过堂。
第一个人,是一位四五十岁大腹便便的男人,陆判递过生死薄,阎王只稍看了一眼便道:“你在四十岁时,为何趁人之危,强迫了一位二十六岁的新婚少妇?以至她家破人亡?不容分说,牛头和马面就把他架到了一口油锅前,只听兹的一声,一声惨叫夹带着一股焦煳味布满整个殿堂...来人无不恐惧,我卷缩在墙角。只听阎王爷大吼:“炸三遍”也怪,大凡在世间,即便你犯了杀人罪,也不过是一个枪子,便什麽也不知道了,可是在这里,小鬼儿把你从油锅里捞出来,你又回复了刚才的样子,再放到油锅里,还得再受一遍罪!
第二个,是一位年近七旬的老者,阎王接过生死薄,见他一生平平常常,便道投生去吧!小鬼儿把他带出了殿外,不知到哪去了,我没看着。
第三个,是个女人,阎王看了她的卷,好你个刁妇!勾结他人,拐骗少女,“最毒莫过妇人心,碾!牛头过来了,象抓小鸡一样抓起她,走到一个石磨前,把她放在上面,又压了一块磨盘,牛头把缰绳套在自己的脖子上,在地上爬起来,只听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声,一盘肉酱落地,又重塑了人身,不知要碾多少遍...阴司的法律这麽严酷吗?也不需要审理,阎王说了算,看来做人要小心了!
说话间,来了一位身材高大,身披盔甲的人,向阎王拱了拱手,阎王赶紧起坐还礼,那人指着第四个人开口道:“此人一生修桥补路,乐善好施,菩萨命我带他去见!一声告辞,便把那人带走了。
第五个,是一个身材瘦小,五十来岁的男人,阎王问他:“你这一生共搜刮了多少财物?那人委委缩缩跪在地上,阎王大吼:“说!”见他不开口,便火冒三丈:拿金子来,化成水,灌下去...那种痛苦,看了我想吐!
第六个,听阎王的话想是一个小偷,马面把他夹在两块木版中间,用锯把他锯成了两片,他象纸人一样在人群中晃,谁也不敢扶他,满是血腥...
接下来是一位年轻女子,与人偷奸,并杀害了他的丈夫,我想这回她是好不了了,果不其然,牛头拿来来一根钢针,从她的耳朵里穿了过去,然后把她挂起来,她蹬着腿,两只手捂着耳朵,极极痛苦的表情...
后面还有扔到刀山上,让在上面爬来爬去;扔到火坑里烧,当时就是一股煳臭味,这真是上刀山下火海再所不辞呀!
就在这时,我刚来时候遇见的黑白无常押着一个人来报道了,阎王吼道,你早就该来了,你连杀四条人命,连几岁的娃娃也不放过,早就把你告到我这儿来了!看来这个人是在阳间挨完枪子儿来的,可能他想挨完一枪就过去了,却不曾想到还要过鬼门关。“点火”阎王一声令下,小鬼们就架起了火床,所谓火床,就是架起一张钢板,把下面点上火烧红了!“放上去”“啊......”“翻过来”“饶了我吧......”
“ 啊!”我叫出声来,太恶心了,我受不了了!“什麽人?滚出来!”牛头把我拉过来,刚要开口,“拿生死薄来!”阎王叫道,哪敢怠慢,陆判递过生死薄,阎王看过,抓错了,他还早了!把黑白无常训斥了一顿,“带去灌汤”我想我回到阳间可能就是个白痴了。这时陆判递过生死薄,圈点着给阎王看,阎王点点头,“你小子还算积德行善,免了,回去不要乱讲便是了!一边去吧”
一堂算是完事了,剩下几个前世没做过恶的,倒也没受罪。“带他们去该去的地方吧”阎王走了,陆判也下去了,火床还残存着余温......
告别牛头马面,由黑白无常带着一干人等来到殿外,据黑白无常讲,他们有的去了西方极乐世界,有的重新做人,有的做牛做马去了,还有的打入十八层地狱,什麽冰冷地狱,火烧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而我回到了6楼,至此我才发现,我离家已有数月之久,好在自己住,没有让爹妈担心。我劝朋友们还是不要学我的好。再见! 
 
 
现代聊斋——纸美人姥姥死了3年了,我还会经常想到这件事。当然,我不是想姥姥,而是想小如。
接到姥姥的死讯,我稍带悲伤而致。舅舅们多,场面必然宏大。我混在办丧的人群中,没有人注意我。磕头,叠烧纸,吃饭,睡掉脚。这就是我一天要做的事。
第二天,拉来一车东西,纸牛,纸轿子,纸冰箱,纸彩电......当这些东西整齐的陈列在姥姥的灵柩前时,一对纸人引起了我的注意,据说是金童玉女,尤其那个玉女,长相极为标志,高矮胖瘦,和真人不差一二。她略微低头不语的样子,面若桃花,长长的头发随之垂下,手半掩着嘴,好象害羞的样子,极其妩媚。我挪到左边坐,她就默默的看着我,含笑不语,我承认,我确实是被她迷住了,我在暗叹是哪位能工巧匠把她塑造得如此栩栩如生!我一直坐在她身旁,哈哈!家人都说我孝顺,鬼知道我在想嘛。
停尸三日,要出殡了,自然,那些纸制品要随着姥姥一同化为乌有。这麽个美人儿,烧了实在可惜。起灵了,哭声喊声混杂在一起,人群骚动起来。乱了,这个时候更不会有人注意我,我当前的任务,就是抱着那个纸人。走到我的面包车前,开开后门,把纸人放了进去......
灵车起步了,没有人注意到我做的一切,我也不用担心,因为我的车贴了膜。
一切都结束了,节哀顺便吧......
我回到了属于我自己的小天地,我把她放在床头,我默默的看着她,她在对我笑,我能感觉到。当晚,我做了一个梦,并没有梦见她,而是梦见姥姥找我索要丫环,我醒了,不理她。月光下,美人对我含情默默,我才舍不得烧。
手机响了,是短信。奇怪,这麽晚了,会是谁呢?——新浪邮箱提醒您注意收到一封重要邮件,请查阅。02:58。打开电脑,原来是一则广告邮件:‘帅哥美女请进,先看照片再聊天’正欲删除,屏幕上出现了不可思议的画面,其中一位女孩的照片......点击放大,哦!回头看看身后的纸美人,不会吧?竟如此的相象!输入手机号,赶紧登陆!她叫小如。我想和她打招呼,却不知如何开口,难道说你就是我偷回来的纸美人吗?或是说我见过你?我爱你?踌躇之间,对方道先开了口。(这道新鲜,每每上网聊天,都要先跟MM打招呼,好的回你一声“忙”,不好的你等去吧。)言语便更加不可思议:
小如——你来了?等你好久了。
小如——谢谢你
我——你发错了吧?
小如——没有呀,在和你聊呀,我就在你身后呀!
我不敢回头,良久......
小如——说话呀,虚伪的家伙
我——你
小如——我什麽?
我——你是谁?我要见你
小如——我是小如呀!见?我就在你身后呀
小如——不逗你了
......
我浑身冷。她打字的速度好快,讲起了她的身世:
她叫梦如,是本地人,22岁就死了。她生前很喜欢上网,终于有一次,她去见网友,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她受骗了,被人杀害了。我开始同情她,不,应该说爱上了她。我的恐惧随之渐渐散了开去。
从此,我们便成了无话不谈的知己,我们谈生活,谈理想......天天如是。我们在网上举行了虚拟婚礼,开始营造我们温馨的小家,从一个布衣开始,白天劳作,晚上斯守在一起......只是我们从没见过面,也不可能见面。我把纸美人放在电脑前,聊一会儿,看一眼。这段时光,我是快乐的,我想她也是。
终于有一次,这种快乐被我打破了,从此消失殆尽......
一次,被朋友请去吃饭,饭后,朋友借着酒劲,提出要去洗浴中心快乐,我们欣然前往,洗完澡,过来几个按摩小姐问要不要按摩,朋友拽出一句:“当然”随后,一对一对男女消失在昏暗的灯光里,我也不例外。
晚上回家我习惯的打开电脑,奇怪,小如不在,就连我们辛苦营造的小家顿时间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电话,没有QQ,首页上也没有小如的照片,我不知所措的坐在那里,蓦然抬首,却惊讶的发现纸美人的脸花了,房子不漏水呀?莫非她流泪了?再也找不回那长面若桃花的脸。她的手看上去不再象掩笑,而是象拭泪。看着那张被水彩扭曲的脸,我茫然......
我又梦到姥姥向我索要丫环,和上次不同的是,姥姥说小如想去陪她......
点上一支烟,火柴梗落向小如,随之而来的是那最后的,瞬间的温暖.....
 现代聊斋——赶尸既然科学要探索,必定真实!湘西,交通不便,行路非常困难。一次跟旅游团出游,行至半路,突发奇想,与旅游团不辞而别,趁休息之际,独自踏上了蜿蜒的山路。山路隘险,不通车马,一路走马观花,不觉已行至半山腰,天色也随之暗了下来,回头看看旅游团早已行远,路苍茫,不免有些悔意。只有继续赶路,约过半个时辰,突然看见不远处有灯火,不由得喜出望外,三步变两步行至门外,果然是一家旅社!进了门,掌柜只抬头看了一眼,便又扒拉起算盘珠,小二也不过来招呼。不象是店大欺客呀,因为店里并没有旅客,只有小二不停的抹擦着被油渍得光溜溜的餐桌。都睡了?刚六点。无奈,去和掌柜打招呼:老先生,我要住店。他的手停在算盘上,第二次抬起了头:“住满了”“不会吧?”“预,预定完了,一会就到!”“几个人?”“不少”难道是我们的旅游团来找我了?别自做多情了。“行行好,我是来旅游的,掉队了”“不是不留你,有特殊情况!”“乡领导?”“不是~”“县里一把?您这地方绝!发财......”我嬉皮笑脸。“行了行了......二狗子,把他带二楼那间小屋去”大饼脸冲我一扭:“赶紧睡!明儿爱几点起几点起,快去!”我咽了口唾沫:“还没吃饭了~”一个手指头指着我一边喊:“二,二狗子,看,看后边还有嘛吃的。”他妈的,我说不爱说话呢,原来是个磕巴。饭上来了,俩馒头,一碟咸菜。“我有钱,把给一会来的人准备的酒菜给我匀点儿”我张狂的说。“乐,乐意吃吗?”我啃着馒头,进来了七八个人,除了一个布衣外,其余的人均为绫罗,奇怪的是这些人木纳的很。在布衣的带领下,一杆人等纷纷上了楼,片刻,布衣下了楼来,一样,两个馒头一碟咸菜。二楼单间,头儿们在那用餐,吃馒头这位可能是导游。我想。饭毕,我径直上了二楼朝事先为我安排好的小屋走去,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霉气,地上积着一层厚厚的尘埃,看似许久都没人住过一样。屋里只有一张木板床和一床黑不溜秋的棉被。辗转反侧至半夜,也未能入梦。起来去方便,旷野上月朗星稀,天正处在黎明前的黑暗中,空气却格外清新,虽冷,却不愿回去,行至二楼走廊,气愤夹带着好奇,逐想看看‘县长’的包间,轻推,门没有反锁,借助月光,屋里并没有餐桌,同样的板床,同样的霉味。布衣的房间?可床上分明几个人;另一间,下一间,皆如此。不大的小店已没有其他房间。我有点怵。不弄明白,我想我的后半夜会不好过,问磕巴?找没趣吗?索性推门进去,大凡四五个人住的房间,即便没有火,也会有一丝暖流,这里却没有!还不如我的柴房!走近,全都和衣而睡,嫌冷?全都没有盖被,确切的说床上没有被。绸缎的衣服在月光下分外灿烂,寿衣,太平间......我不敢往下想,越是嘀咕眼睛不又自主的朝他们身上打量,该死的眼睛,每个人的头上都盖着一条枕巾。光当!脸盆架倒了!我踢的。邦!门反锁了!风刮的。出汗了......掀开枕巾,半张着眼睛,诡异的笑,分明是死人!稍是镇定:就是刚才进来的那几个人,绝不会错!扒拉扒拉,没动静。不怕!这是黑店,他们是受害者,不会伤害我。宁遇死人,不遇土匪。借助一丝靠自我安慰得来的勇气,夺门而出......是夜,天绝没亮,外面有动静,好象离我越来越近,是死尸?还是土匪?有人说话,很清楚,但听不见说什麽。这个劲儿太难受了,**窗户移去,打开一扇,没觉得冷,是磕巴,站在店口,布衣向他拱手,难道是他们合谋?思绪之间,惊人的一幕出现了,那几个来时的人——刚才的死尸,又在布衣的带领下,缓缓的离开小店!丁零!丁零!声音由远而近,凄惨,刺耳。布衣手里好象拿个铃铛。绝不可能,我来到走廊,又进入刚才的房间,空空如也......枕巾依旧在,盆架还倒着。可能我吓神经了,产生了错觉?我真神经了。迎来了鱼肚白,我直奔一楼,磕巴早在柜台里候着了。昨天,不,今天夜里......死人......我语无伦次,头晕,我恍惚。磕巴好象看出我神色不对,摸摸我额头,怕我吓着,与我坐到桌边:孩子,昨晚是不是看到什麽不干净的东西了?别怕,听我给你说来。这就是我们湘西的习俗,是我们湘西民俗中最独特的殡葬仪式,因为我们湘西的交通不便,行路都非常困难,倘若有外乡人到湘西来,不幸死于他乡,其亲属要想把尸体运回老家,这谈何容易?即便是有钱人,也很难做到。因为路途遥远,山陡隘险,况且还要解决尸腐问题,于是在民间就产生了赶尸的行当,死者家属把尸体托付给赶尸人,由赶尸人念咒作法让这些尸体能自己行走,再由赶尸人领他们回故乡去。昨天那个老者,就是赶尸人,那些尸体,是在本地遇难的民工。昨晚之所以不愿收留你,就是怕吓到你,请原谅。“那为何又夜间赶路?”“怕吓到路人罢了”直至今日,我也弄不明白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后来偶得一本我国文豪沈从文的作品《湘西沅陵人》,书中记载了‘湘西赶尸’这一独特的丧事旧俗,我才知道,所谓赶尸人,也叫‘祝由科’,在《辞海》中也有记载,解释的不详细,《辞海》称之为巫医,但巫医是怎麽让尸体行走的,科学家们至今仍未解释清楚这一世界之迷...... 
 
现代聊斋——索命女鬼老张死了,是被火车轧死的,惨不忍睹,尸体被车轮轧成一块儿一块儿的,断肢处比刀切的还要整齐。火车在百米处停了下来,但只是稍做停留,便徐徐开动了。只留下两个工作人员善后,警察到来后,照完相便一同清理铁轨上残存的可怜的老张的尸体,整整一盆血肉模糊的东西。不料想这启看似普通的交通事故,却蕴藏着一个惊人,离奇的内幕——第二天,在不大的小镇成了头号新闻:“昨天晚上铁道口轧死两个人,一男一女,我亲眼看见的!”?难道是无所事事的家庭妇女在以讹传讹?没看报纸的人倒也相信了,对于看了报纸的人,却是一头雾水:报纸上明明写着:昨天下午我市芦台镇发生一起重大交通事故,5时43分,由牡丹江开往唐山的K47次列车行至芦台火车站时,一骑自行车的男子不慎与火车相撞,该男子当场死亡......一时间,在两种不同说法的撞击下,鬼气弥漫在整个小镇,夜晚没有人敢出门,人们上下班宁可多骑半个小时的车,也不愿经过出事地点。其实早在事发当天,警察在取证时,那些胆大的路人及道口的管理人员就已向警方透露,事发当时明明看到一个男子骑一辆28男车,后面坐着一个年轻的女子。事发后,在清理铁轨时,只发现一具不成人形的男尸和一辆变形的自行车,并未发现任何女尸。奇怪,蒸发了?!据一位男子描述:事发当时,由于栏杆已经放下,火车又迟迟未到,铁轨两侧足足聚集了有三四十人,这时,一个男人推着一辆自行车打我身边走过,还说了声‘借光’,后面坐着一个女子,不过是背对着我的,没有看见她的脸,不过看那满头秀发,好象很年轻。男人径直走向铁轨,当时管理人员还喊了他,他向聋子一样,还一个劲儿的往前走,那个女子也没有回头。火车过来了我就低下了头......事后,只有少数几个人留了下来,其余的大多连铁轨都没有过,原路返回了。管理人员的描述也差不多。警方一面组织通知家属,一面展开调查,据管理人员说,这个男人好象是前面酿酒厂的职工,好象就住在铁路那边的职工宿舍。很快,警方查清了男人的来历。在酒厂的办公室里,该男子的几个同事向警方介绍到:此人姓张,(就不说叫嘛了,万一碰上同名同姓的不好@_@)54岁,大家都管他叫老张,人很老实,是车间的工人,快退休了,就住在厂子的单身宿舍,河北老家,据他自己讲,老婆在家种地,膝下有3个女儿。在事发前几天,同事就看到老张下班骑车回家,后面驮着一个女人,以为是他老婆来看他了,可是女子看上去很年轻,是他女儿?转天上班问起他来,他却说没这麽回事!没两天,又有人看到老张下班驮个女人回家,只不过没看清女人的脸。于是,老张招妓的事在厂里传开了......弄得老张有苦难言。的确,有人晚上到老张家看热闹,结果就老张一个人在家里看电视。与此同时,小镇的人们纷纷来到镇派出所询问真相,为安民心,镇派出所不得不把这启普通交通事故立案侦察。老张的老婆孩儿也从老家赶来了,这足以说明坐在老张后面的女子不是他的家属,难道老张真的按奈不住寂寞去招妓了?可是女尸呢?他的老婆哭得象个泪人似的,问起她家里都有什麽人,老张在这儿还有什麽亲戚,她却言词闪烁,这立刻引起了警方的怀疑,询问她的女儿,却只是哭,看来并不知道什麽,案情没有进展。介于老张确死于车祸,他的家人又处于悲痛之中,警方也不好怎麽展开攻势,案情一度陷入僵局。终于在整理老张的遗物时,发现了一个日记本——日历被翻回到一九八四年。那一年,老张的老婆生下一个女婴。那时侯,计划生育的春风已经吹进了小山村,为了传宗接代,着实把老张拖夸了,可老婆的肚子就是不争气,又是个丫头片子,无奈,老张只有连夜把孩子送到远房亲戚家。不料,那家亲戚却吞吐的说不愿要女娃。只好又连夜返回。在火车上老张却犯了愁,怎麽回村呢?眼看列车已驶入天津境内,来到厕所,销上门,打开窗户,顺势把女婴抛了出去......再此之前,老张已经去了好几次厕所。算起来如果当年那个女婴能活下来的话,已经19岁了。当时列车刚好驶入天津市芦台镇。老张死了,是阳寿尽了。不过他的女儿却给了他这样的死法~经证实,他老婆也承认了此事。  
 
 现代聊斋——孽缘当你携起她的手时,就是前世残存的记忆在提醒你了。不错,这句话足以说明今生的缘分是前世注定了的。固然,我们要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缘分,但是这并不表明我们一定要寻死觅活的苛求它!爱着的人啊!好好握住她的手,来世,你身边的人就不再是她了。就一定要死死拽住她不放?给自己造就痛苦?从而被人耻笑,甚至戴上绿帽吗?莫要忘记,缘分,是多样化的。一摸之缘早在大学时代,我与同班的肖钰(化名)在大二时相恋了。她是一个极保守的女孩,故我从没有轻薄过她,甚至一个吻。学业阻止我们去想其他的事情。时光如梭,大三的一个晚上,我在宿舍写东西,门开了,是肖钰。我从椅子上坐起,躺到了床上,她就坐在我身边,我们谈到性,史无前例,她把手伸向我的腹部......咚的一声,宿舍的门被踹开了,那几个混蛋踢完球回来了。她赶忙把手抽出......女人就是怪,类似的机会很多,她却恢复了以往的庄重。无论我......毕业前的最后一个暑假,肖钰提前几天回到学校,我便邀她到家里住两天,她欣然同往,我高兴之余,接到爸妈的电话 ,他们把老房子买掉了,买了一套三室一厅,由于在装修,要到我这里住两天,现在已经到了门口......毕业了,她选择了回家乡,当然,我要留在天津。事过境迁,肖钰在我的生活中渐渐模糊了,每每回想起来觉得可笑,无数的机会只造就了一摸之缘。难道要我继续追求吗?置事业于不顾?置父母于不顾?或是从此过两地生活?我选择理智!一夜之缘朋友王民(化名)家境富有,早有耳闻他在追求一位绝色女子。一次宴会,我见到了这个女人,的确标致。不过此女对王的热忱,却有目共睹,席间哥们儿们左一声嫂子,右一声弟妹的。王叫她为大家点烟,斟酒,女子却甩出一句:对不起,我去趟洗手间。弄得在场的人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宴会不欢而散——女子有事要先走,王开车去送她......事后也有人劝过他,他说这是缘分,不能放弃。数月后,接到王的请柬,下周结婚,说实在的不愿意去。婚后第三天,王前来还礼,只一人。叙起话来,王不免有些伤感。王和我是故交,说话不需讳言,女子只和他在新婚之夜同房,之后便分房而眠。因找王要5万元未遂。估计王是没有。数日,我和朋友到‘大中国’夜总会消遣,去洗手间之际,在单间走道里,见一女子擦肩而过,看似面熟,猛然想起是王的妻子。在卫生间里,拨通了王的手机:“干吗了?”“没事,看电视了,你呢?”“我在外面,怎麽样?还好吗?”“就乎,找你喝酒去?”“改日吧,我和朋友在一起,你不认识。嫂子呢?没陪你?”“没有,她加班”“好了,改日一定请你好酒”走出卫生间,看见那个女子的背影闪进了2022房间,我走到门口,透过小玻璃窗,看见她依偎一位50来岁男人的怀里......两个月后,王约我喝酒。他好象变了一个人似的,邋邋遢遢,浑身的酒气——他离婚了。那晚,是我把他背回家的。伯父伯母看上去也憔悴了许多。我不能诋毁我的朋友,故只能称之为一夜之缘。一面之缘我女朋友的女朋友(罗嗦),听说她在天津的工作不错,特来投奔她。我把她介绍到公司,工作是解决了,可是住宿成了问题,要她租房吧,她说害怕,无奈只有住进了我家。房子不小,可毕竟是个独单,晚上三个人只好睡在一张床上。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彼此也熟了,不免开些玩笑,还有荤的。女孩也无所顾及,常在我面前换衣服,展现出美妙的三点。每每此时我就会感到心跳......我不是圣人,我也不是伪君子,是个男人,换做我的位置,尤其是漂亮的女孩,他也会心跳的,特别是在女孩有意或无意的挑逗下,如果他说无动于衷,那他是在装葱,或是有毛病!只不过人有克制力罢了,谁也无法左右他的思想,包括他自己。特别是在有一次我回家后推门进屋发现她刚洗完澡一丝不挂的站在那里......尽管有一天,天,造就了一个美妙的夜晚。这天,我下班回来,发现她们都不在,正欲下楼买菜,刚一推门,女孩出现在眼前,不等我开口,女孩抢先说道,你‘老婆’今天加班,不回来了。这样的独处,我怕我管不住自己:“那咱们不做饭了,到外面吃吧”我说。“好呀!我先洗个澡。水流声,让我心里痒痒的。好不容易熬到水声停止了,一个清脆的声音以闪电般的速度传到耳边:“把浴衣递给我好吗?”透过云雾,我隐约看到一尊粉色的蜡像......红酒映红了她的面颊,同时也冲击着我的大脑,不能回家:“吃的好吗?去唱会儿歌吧”“OK!”舞池中,我搂着她那纤细的腰枝,一阵阵香粉味夹带着红酒的味道,不时的刺激着我,我有权利遐想。月郎星稀,我们躺在席梦思上说着无关紧要的话题,不过尽量避开性。月光下,她那深兰色的皮肤更加诱人。“不早了,睡吧。”我把身子转过去,背对着她。此时,我相信我有能力征服她。我有那麽完美吗?错!我好想。可是事后谁来为我收拾这个乱摊子?要我鸡飞蛋打吗?要我在公司里面臭名远扬?女职员们另眼相待?我选择忍。我只能安慰自己道:注定了一面之缘。是的,当我们回忆起美好的往事,不要懊悔,她和你不过是一摸之缘;当我们回忆起失恋的痛苦时,不要沮丧,她和你不过是一夜之缘;当我们压抑不住内心的骚动,要做出有违道德的举动时,含笑的想一想,她与你不过是一面之缘。有人会问,当我冲动的时候,跑去洗浴中心快活,只要有钱,就会有一夜之缘;日本侵华,奸淫我妇女同胞无数,难道他们有一夜之缘吗?;还有强奸犯?在下把上述行为统称为——孽缘。造就了孽缘,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现代聊斋——骷髅精小学时,有门学科叫《自然》。一上中学,就叫《生物学》了。第三节《英语》课刚下,班主任老李就走进教室:“董存宇,张冥,去生物实验室把人体骨骼模型搬来,下一节《生物》课要用。(早知道去厕所了-_-)生物实验室,在教学楼的后面,是个附楼。那时侯专攻数理化,《政治》还背不完呢,谁有功夫做实验玩儿?故此,实验室很少有人光顾。一进门,一股霉气扑面而来,里面都是些瓶瓶罐罐,泡着死蛤蟆,死狗,有点儿生化危机味道。加之兰色的窗帘把实验室遮掩的密不透风,很是阴森恐怖,要是让我一个人去,还真有点怵!墙角处,那具骷髅很明显。撕了块窗帘,担了担上面的尘土,我俩把它抬到了教室。下了课自然还是我们俩把它送回去。由于已经放学,张冥显得有些不耐烦,进了实验室,我还没放手,张冥就松手了,‘啪’的一声,骷髅撞到桌角,一块骨骼应声落地摔碎了,是块肩胛骨,老师刚讲的。根据学校的规章制度,弄坏东西要赔偿的,一个骷髅不少钱了吧?张冥对我说:“董哥,别说呀!”第二天,张冥没来上课。三天后,他的父母来给他办退学手续——他死了!不会吧?同学们议论纷纷。我和张冥是铁哥们儿,放了学,我到他家去探望,他家乱得不成样子,他的父母瘫坐在地上,快崩溃了。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我问。他父亲擦擦眼泪:“家里来了小偷,就孩子一个人在家,拿了东西就算了,还把孩子......”“把张冥怎麽样了?”“勒死了还不算,还残忍的挖去了孩子的肩胛骨!”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为了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我参加了张冥的葬礼。掀开白色的床单:“我能看看他的伤口吗?”“看吧,你们是好哥们儿,他不会怪你的。”张盟的脸铁青,除了脖子上的淤血,左侧有明显的血迹!轻轻拨开衣领,我大胆的揭开纱布——血肉模糊,肩膀上一个大血窟窿!分明少了一块骨头和一大块肉!我有些恶心,赶忙给张冥盖好——安息吧!现在只有我知道内幕!不过只是猜测。一天下了晚自习,我朝生物实验室走去......附教学楼里连楼灯都没有,显得阴森恐怖,楼道里静得可以听见喘气的声音。皮鞋造成的脚步声更是加剧了恐怖成分,摸出手电,立刻形成尘物,可以看清每一粒尘埃,走到生物实验室门口,是谁搞的恶作剧,玻璃窗上贴了一张‘敌敌畏’标签,一个死人脑壳儿,两根骨头棒子!还进去吗——————进!吱扭,门开了,浓浓的药水儿味儿,进去,关好门,蹑手蹑脚往里走。‘哗啦’的一声!不知什麽东西倒了!我哪也没碰呀!我感到后背发凉,赶紧用手电应声照去,是一只大老鼠。窜桌子底下去了。不管它。我硬着头皮朝骷髅走去,拿手电往骷髅身上一照——一块肩胛骨已完整的贴在那天摔坏的地方,上面还有明显的血迹...... 
 
 
  现代聊斋——活鬼老虎也有打盹儿的时候,就有人没灌汤又回来投胎的。谁有兴趣我带你去看看!危改之前,我就住在三义庄危陋平房。那时我正在读高中,胡同口有一家,小两口。婚后不久,女人生了一个小男孩儿,两口子特别高兴,尤其是小男孩儿特别聪明,刚满月就会说话了。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怪事情发生了,小孩儿在一岁的时候,他的妈妈对他说:“喊妈妈”小孩儿却说:“你-不-是-我-妈-妈。”怎麽教他,他也是这句话。全胡同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没事都跑他们家看小孩儿去。转眼就是一年,小孩儿会走路了,说的话也多了。一次,他妈妈抱着他在胡同口乘凉,小孩儿突然说:“你不是我妈妈,我要找我妈妈,你带我去找吧!我们家就住在石家庄市国棉一厂家属宿舍3单元42门401。我爸爸姓郭,我妈妈姓王,我叫郭邑。”吓的他妈妈差点把他扔地下。从此,小孩儿逢人便讲他叫郭邑,可是他爸爸姓李,弄的他爸爸坐立不安。知道的还行,不知道的还以为......打他也没用。他妈妈也就不敢带他出门了。郭邑异常的聪明,两岁就会背唐诗百首,三岁加减乘除不在话下。以至一年级还没上完,就破格跳到了三年级。只是在他的书皮上不叫李罡,而是叫郭邑。对此,早在他入学的时候就产生了冲突,因为他的户口本上写着李有财之长子——李罡。学校请家长,他爸爸狠狠揍了他一顿。郭邑自幼沉默寡言,从不跟同学们交往。常常躲在没人的角落暗自落泪,就连他的父母也很少说话。有一次家里来了客人,问小家伙叫嘛,他说叫郭邑。把他爸爸惹火了,狠狠乖他两巴掌,他也不说话,含着眼泪瞪着他爸爸。至于两头儿的亲戚们也不喜欢这孩子,虽然他聪明,可看上去象外人。李有财终于坐不住了,两口子一合计,决定带着这孩子去趟石家庄。孩子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一个星期五的晚上,三口人踏上了天津开往石家庄的列车。到了石家庄,在郭邑的带领下,辗转反侧的找到了国棉宿舍,一进楼栋,郭邑迫不及待的奔向四楼,随着门铃的响声,出来一位50来岁的中年妇女,郭邑一看见她,立刻跪倒在地上,双手抱住女人的双腿,大声的喊到:“妈——————”这一举动,吓得妇女倒退了好几步。李有财夫妇随之赶到,说明了来意,妇女将信将疑的把他们让到屋中,一个50多岁的男人正在吃饭,边上还坐着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男孩。郭邑跪在桌前,磕头如捣蒜,嘴里不停的叫着爸,跪着走到男人脚下,男人赶忙放下筷子,站起身来,满脸困惑的样子。半小时后,二老消除了迷惑,稍是平静,情绪立刻又激动了起来,扶起郭邑一把抱住他——我的儿啊——————从而揭开了郭邑前世的迷——郭邑的前世,就出生在这个工人家庭,父母是棉纺厂的工人,郭邑的降生,无疑对求子心切的郭氏夫妇来说是如获释宝。娇生惯养,百依百顺,铸就了郭邑好吃懒做,好逸恶劳的品性。直到上小学还要父母给他穿衣服。花钱更是如流,在郭邑的记忆中,父母从没给过他毛票,多则五元十元,少则一两元。这对于一个普通工人来说,是笔开支。随着郭邑的成长,五元十元已经不能满足他了,随着新版人民币的问世,郭邑只对50,100的票子感兴趣,可是他的父母一个月下来又能拿回家几张?没有?他就连骂带卷,爱子心切的郭氏夫妇却从不曾挨他一下。宁可去借,已负债累累。这样的纨绔子弟,不可能顺利完成学业。初中没毕业就和社会上的闲散人员混在了一起。接到学校的开除通知书,拜他爸爸急的,即便这样也没打过他一下。毒,是会蔓延的!郭邑因注射吗啡过量死于路边,终年20岁!悲愤之余,郭氏于一年后生下了刚才坐在桌边吃饭的小男孩。看着“弟弟”,郭邑的心情是复杂的......然而,时光是不能倒流的......(编后:我想,如果郭氏夫妇的次子要是女儿身,长大后和郭邑喜结良缘,也为一美谈,然而,上天是不会给这样的机会的!郭邑也不可能留在石家庄,李有财夫妇会对他好吗?郭邑的人生路会是怎样?欢迎续写,改编。)  
 
现代聊斋——狐媚我不是瞎说,我的爷爷和我姥爷在解放前都是资本家。我的父母就是经媒人牵线,两家认为门当户对,他们才喜结良缘。相对而言,我的小姨就没那麽幸运了,就因为我小姨夫是姥爷工厂里的一名工人。据说,我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姨。小姨年轻时很漂亮,轻易不出闺房,平日里只在闺中做些女红。这天适逢春和景明,小姨便在丫鬟的陪同下,到姥爷的工厂里去游玩,在车间里巧遇正在做工的小姨夫,那时的小姨夫,正值情窦初开的年龄,见了这天生的尤物岂能不动心?可转念一想,自己寄人篱下,一无所有,便立刻打消了胡思乱想的念头,只管埋头做工。这匆匆一面,不想却在小姨夫心中掀起了极大的涟满。其实,小姨夫也算得上厂里的骨干,很受姥爷的器重,姥爷也有意提拔他。他父亲在世时,和姥爷也算得上是故交。这样想来,小姨夫自觉身价倍起,和小姨结为连理也未尝不可。不觉已交三鼓,他决定明天一早就和姥爷提及此事。不料,却遭到了姥爷的严词拒绝,不仅如此,还把他赶出了工厂。小姨夫好生没趣,径直回了河北唐山老家。(这要是在文革时期,小姨夫就厉害了)再说小姨,自从上次见过小姨夫以后,心中颇为欣赏,再去工厂却不见他的踪影,问起姥爷,只道他回家乡去了。与此同时,我的爷爷又想撮合我的老伯和小姨,姥爷欣然同意。(想当初要是成了,我该管老伯叫嘛呢?)这天夜里,小姨夫正在家中独饮,一阵香风带进一丽人,小姨夫一惊,问到:“是哪个?”那丽人说:“刚提过亲就忘了?”难道是小姨?!借着灯光一看,果然是她,小姨夫大喜过望,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握住小姨的手,半天说不出话来。一把抱住小姨——————“想死我了”小姨也不推辞,反而投怀送抱......一夜缱绻,情投意合。问:我俩能成眷属吗?答:有情人终成眷属。两人从此安顿下来,小姨带了一些首饰,变卖后换了不少钱。小姨夫外出劳作,小姨红袖添香。无巧不成书,我的老伯到唐山进一批货,恰遇小姨上街买菜,很是疑惑:她怎麽会在唐山呢?故尾随而至其家中。这还了得?他本要当场发作,可转念一想,毕竟只提过亲。老伯连夜返回天津,到姥爷家举报了他在唐山的所见所闻。并指责姥爷家教不严,不待姥爷解释,夺门而去,并扬言要爷爷来退婚。弄得姥爷一头雾水。介于已是亲家,又有生意上的往来,姥爷赶忙携小姨到我家(那时还没我)找爷爷解释,老伯看见小姨,觉得匪夷所思,明明昨天在唐山......难道她有分身术不成?!不过历经此事,小姨对老伯很是厌烦,因为他毁了小姨的名声!可老伯对小姨却多生了许多怜爱。为明真相,老伯又连夜赶回了河北。到了小屋门前,见里面还亮着灯,便摇晃门铃,小姨随之迎出,倒吓得老伯倒退了好几步。见了来人,小姨煞是热情,赶忙杀鸡煮酒,忙得不亦乐乎,弄得老伯晕头转向。席间,小姨道:“听说父亲大人已把我许配于你,只可惜我已有了郎君,并和他......”弄得老伯如坐针簪,只顾灌酒以掩尴尬......饭后小姨又热情要老伯住下。是夜,淫声浪语气得老伯......老伯受此侮辱,也就再没精力深究了。而小姨仍旧在她的闺房里深居简出。时光如梭。文革,爷爷,姥爷的身价如同股票一样猛跌——————工人当家做主了!可小姨还没嫁出去。左派,右派!@#$%^&*()这时的姥爷,想起了当年的小姨夫。一天,小姨对小姨夫说道:“咱两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你去向我父亲提亲吧!我先回家去了。”此时的小姨夫,那,红卫兵。就是因为有我小姨夫,我姥爷才没挨斗!小姨夫不记前嫌,取了资本家的女儿。洞房花烛夜,小姨夫感慨的说道:“我们终于有了今天!”不料,小姨却羞羞答答,全不似往日的风情万种,虽任小姨夫行那夫妻之事,却少了许多妩媚。小姨夫兴尽,突见小姨身下的白色床单上染了一片血红,好似一多怒放的红玫瑰!难道你还是......可是许久以来......小姨夫诉起往事,不说还好,这一说,小姨却怒骂他伪君子,以前肯定招风引蝶太多,并说自己有这处女血为证,何曾与你苟合破身,弄得小姨夫有苦难言。正闹得不可开交,突听得有人敲门,小姨夫赶忙和衣去开门。一女子飘然进屋,和我小姨长相丝毫不差,小姨夫不错眼珠的看了一会儿,小姨也惊得目瞪口呆。问道:“你是......”女子并没有理睬小姨,径直走道走到小姨夫身旁:“且不说前日唐山畸缘,可还记得你幼年捕猎的情形?”原来,幼年的小姨夫酷爱打猎,有一年冬天,随父亲到桃园打猎,其父突见底矮的桃树下有一红色的狐狸,逐开枪猎杀,打伤狐狸的右腿,其父正欲补枪,却被小姨夫拦下,并为其敷上创伤药,劝其父放之一条生路。日月轮回,直至今日,不想它已修炼成仙,并善于变化。至此,一对新人才才恍然大悟,流泪言道:“狐媚重意,用心良苦,非常人所能及也!”狐媚笑道:“不必谢我,若不是‘动乱’这场浩劫,我定与他白头偕老!事已至此,我要回深山修炼去了,二位保重吧!说完,显了原身,作揖礼拜,一阵烟雾不知去向了...... 
 
 
 
现代聊斋——女鬼病毒电脑是挺神奇的,它似乎无所不能。但对于高手而言,他们明白,电脑所做的一切是要遵循科学依据的,在他们眼中,电脑并不神秘,甚至包括病毒程序。但是灵异却无处不在,这就好比为什麽‘奔驰600’夜间行至坟地突然熄火就再也打不着了一样。一篇玄异眼看写到尾声,突然听到女子哭泣的声音,由远而近。凄惨,刺耳。夜,很静。哭声非常清楚。难道隔壁小两口又吵架了?思绪之间,就伸手不见五指了。就连唯一可以壮胆的CPU风扇声也随之消失了,答,答,微弱的扇页停转的那两声。哭声也停止了。还没有存盘!难道在我的笔下得罪了哪个幽魂,她故意不让我写完?或是停电了?我的手在黑暗中乱摸,欲抓到打火机,明明刚点完烟放在桌上的。算了,直接拿电卡到楼道看看吧。因为我记得电卡就在显示器上,我的手触到了荧光屏,向上摸,拿到了电卡。我摸黑来到楼道,感应灯亮了,果然在电表上显示着红色的10,该买电了。我把电卡往表里一插,屋里顿时明亮起来。我没有进屋,在楼道里停顿了一会儿,直到感应灯熄灭。隔壁的小两口屋里没有动静啊?我刚要重新启动电脑,却惊奇的发现手指上一片猩红,再抬头看看显示屏上同样一片扭曲的猩红。哪来的血?这使我这个自认为胆大的人心中煞是恐惧......噢——我在壁纸的右上角合成了一小张我的写真,也不知道我‘老婆’从哪学来的,在我的写真上亲口印了一个鲜红的唇印,并警告不准擦掉!尽管最大和最小化窗口时很麻烦。这下好了,终于可以擦掉了。拿来毛巾,不擦倒好,越擦越腻糊,整个显示屏都红了,毛巾也废了,气得我半天......打开电脑,登陆网络。好!刺激!荧光粉红。凭借着记忆从头写,很快又接近了尾声,我下意识的存了一下盘。正在考虑如何收尾,女人的哭声又渐渐开来,同样的凄惨,刺耳!这时我才注意到,号哭声来自音箱,可是并没有打开任何播放器。我把耳朵凑近音箱,想听个究竟。就在这时,‘翁’的一声,电脑又不亮了,又是一片黑暗。我打了个激灵,这回我真害怕了。和上回不同的是,这次并没停电,因为音箱的指示灯还亮着。怪了,这台P4从没出现过这种毛病。再次打开电脑,没有登陆网络。打开副本,继续收尾,可却不敢动笔。迟疑了片刻,刚敲好一行字,凄厉的哭声再次出现,紧接着屏幕‘蹬’的一声闪动了一下,就好象消了一下磁——可怕的一幕出现在眼前: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一张惨白的女子的脸跃然而出,虽然我有点准备,但还是被她可怕的面容吓得怯怯的。尤其那惨烈的号哭声,音箱拧到最小也没有用。Power键也失灵了!她依然那样死死的盯着我,也许是残余口红的作用吧,灰白的嘴唇裂开了,朝我微微的笑,露出粘了血丝的牙......“啪啦”水杯被我撩倒了,半杯矿泉水洒到键盘上,我居然还能下意识的立刻扯过毛巾来擦试。手又红了,键盘也红了。这是怎麽了?我竟然流泪了,不知是急的还是吓的。这时,她居然开口说话了:“你一定要给我伸冤,不然我会永远缠着你不放!”良久,她的口气谦和了许多:“求求你,给我伸冤吧!不然我死不瞑目!我是一个冤鬼!我在冰冷的臭水沟里好冷啊!我好惨啊!救我!救我......”稍是平静,我在想是哪位高手把这个病毒做得如此逼真?!包括完美的3D。她好象看出了我的心思似的,开口道:“你不相信我?你在天津对吧?你听我说。我本是一良家女子,我家也在天津,大毕庄知道吧?”听到这里,我不尽疑惑,就算这个病毒通过IP知道我的地址,那麽怎又提及大毕庄这个我熟知的地方?难道这个病毒是专为我设计的?太抬举我了吧?女鬼又开口道:“信了吧?一次下了夜班,我独自行至曹庄道口时,被一歹徒挟持。这个恶魔将我带至一破屋中蹂躏了我不说,还把我残忍的杀害了。将我的尸体缠上一根铁链,装入一黑色尼龙袋中,扔进了垃圾场后面的一个臭水沟中”说完,又传来更为凄惨的哭声。至此,就只是哭声了。我也没法问,难道叫我象个傻子似的对着屏幕说话?!这一晚着实把我折腾的够戗。拔电源,睡觉。竖日,我把电脑擦拭一新,只是不曾开机。其实我也想过她说的话,想去看个究竟,可我总觉得这是一个病毒程序,如果是真的,那也太离奇了。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我躺在床上睡不着,我的手痒得很,情不自禁的按了开机按扭。XP的开机画面过后,并没有出现‘欢迎使用’这四个字。又是她!比上次的脸更加惨白扭曲。我竟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声:“你干嘛呀”“你没去给我伸冤!”“我他妈上哪给你伸冤”我使劲打了一下显示器。我不是害怕,而是气疯了。“垃圾厂院墙外的臭水沟......快-报-警-!那个混蛋就在曹庄道口不远处的槐树下的破屋中......呜~~~~~~”——要是你你报警吗?怎麽都是玩儿,早晨起来带上一个店里的伙计,开车直奔大毕庄。这里还真有一个垃圾场,平日里来过数次也没注意过,在大毕庄和曹庄的交界处,肮脏的很,人们是绝不会光顾这里的。只是在这个垃圾场的四周围着很高的院墙,我想不是为了防盗,而是为了防风。院墙不易翻过。玩儿,踩着伙计的肩膀我越过了围墙。“别忘了拿火钩子!”我在墙这边喊。还真有个臭水沟!看来垃圾场的臭味儿多半来源于它!这个地方真僻静,即便是白天,也让人感到害怕。水沟并不宽,也不深。长约百余米,两头有管道不知通向哪。沿沟寻去,恶臭扑面而来,伙计小声骂我神经病。“和弄和弄,有东西就往上挑!”我没好气的叫道。绕沟两圈,也没发现什麽。继续找!突然,伙计拿开管道前的一根大树叉,隐约看见里面有一团异物,它明显挡住了水流。是黑色的!我开始心跳。“嗨!过来!看看那是嘛!”伙计毛腰看去,我则站在十米以外。“是个黑尼龙袋子”我倒退了几步:“钩上来!”“够不着”“下去!”“你咋不去呢?”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和我说话。“别废话!快点!”看来是钩住了,他在倒退着往岸上走。随之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捂着嘴。“是嘛呀?”我边问边朝前走去。“大黑袋子”。我看见了!和女鬼说的一样的袋子。“打开看看!”“俺不弄”“快点别废话!”伙计用钩子乱钩,不一会儿,只听他大叫一声:“啊!”“他妈的!咋呼嘛?”吓我一跳。当我把目光移向袋子时,我也叫出了声来——且不说臭味儿如何,分明是一个人头,模糊的人头!我赶紧跑到墙边,欲翻墙而过。片刻,又蹒跚的走过来:“再钩开点,看清楚了!”还是庄稼人胆大,不过也有我给他壮胆的原因,又钩开了一点早已被水浸糟了的袋子。没错!是一具尸体!从那被淤泥粘在一起的头发看来,是具女尸!“你在这儿看着,我去报警!”“老——大,饶了我吧!”伙计说。110!我掏出手机:“记住了,警察要问,就说咱俩到这来逮蛐蛐。别的照实说。”“这人是你杀的?”“放屁!”十分钟后,警笛声由远而近......派出所里,警察在给我录口供。一点不假,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虽然我编造了一个逮蛐蛐的谎言,可是一点也没有引起警方的怀疑。当警察问到我还有什麽要说的时候,我突然想到女鬼说过的一句话“曹庄道口——槐树旁——破屋中”可我又不知如何向警方开口,只道:“我在想想”这是只听警察们议论说这可能就是半月前大毕庄失踪的少女。听到这句话,我显得很震惊。可是警察们不知道我在想什麽,只问道:“你还有什麽要说的?”人不是我杀的,我怕嘛呢?想到这里,我随口脱出一句:“凶手可能在曹庄道口的破屋中......”就这一句话,我在派所多呆了24小时!这立刻引起了警方的怀疑:“你是怎麽知道的?”表情也严肃了许多!跟谁?我怕嘛?“你们尽管调查我好了,我奉陪到底!我是在网上知道的。先不要调查我了好吗?先去抓凶手!回来后不就水落石出了吗?还是那句话: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警察好象也赞同了我的意见,一辆警车在前,我的车跟在后面,和刚才不同的是,警察不让我开我的车了,我坐在后排座上,一边一个警察。警车停在曹庄道口,叫我下来指认,就跟我来过一样。说来也怪,眼前的一切好象那麽熟悉,真好象来过一样。我的目光停在一棵槐树上,就跟被人指引一样!树下的破屋也似曾见过一样!我指了指说道:“好象就是这间吧。”随后三两个民警朝破屋走去。我回到车里,不一会儿透过玻璃窗看到警察带着一个男人从破屋中走了出来。就在这时,那个男人趁警察不备,突然撒腿就跑,不过很快就被制服了。看到这一幕,我更感到诡异万分!很快,男人便招了供,案情水落石出,水沟中的尸体就是被这个男人杀害的!他的供述和女鬼所说的丝毫不差。惊骇之余,警方还是对我追问不休,不过他们显然已经知道此案与我无关。我还是那句话——我是在网上知道的。......再打开电脑,一切是那麽的正常。她再也没有出现过,甚至和我道声谢也没有。发生的一切,就好象做了一场梦......后来我一直在想,这个女鬼也够聪明的,她竟然会想到利用网络来来为自己伸冤。可她为什麽不托梦给自己的家人呢?即便选择网络,何必又要认准我呢?我想以后我要是遇上困难,她会默默的帮助我的。
 
 
 
现代聊斋——鬼钱记得在《狐媚》中提到过爷爷解放前是资本家的事。败家,不只是文革的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爷爷娶了一个小老婆(声明呀,我父亲是我奶奶生的)。这个女人是个妓女。我是在父亲和母亲谈话时偷听到的。我从没见过她,只知道刚解放时她丢下爷爷带着自己生的孩子跑台湾去了,现在不知死活。按理说我应该管她叫二奶奶,管她儿子叫嘛我就说不清了。只是后来听我老伯(我爸爸的弟弟)牛哄哄的和别人说他有亲戚在台湾,是他堂兄。(不要脸)故事要追溯到一九二七年,爷爷只身一人从唐山来天津打天下。刚开始做过苦力,卸车皮。后来在英租界给英国人干事,受到英国人的器重。日本侵略中国,英国人临走时把拿不走的东西都给了爷爷。至此,爷爷成了地道的资本家。当时爷爷已经成家,且已有了父亲。男人一有了钱......爷爷娶了二房,是从妓院把她赎回来的。年轻,漂亮。住在一起自然不方便,爷爷特地为她买了一块地,建造了庭院。这个庭院比爷爷死后分给爸爸他们几个兄弟的房子总合还大!只是被那个女人在去台湾前卖掉了。建造当初,这个女人要按她的想法建造,工程队也是她自己请来的。破土动工,爆竹声声,好不热闹。不仅如此,爷爷给她的金条和元宝更是不计其数。这个女人挥霍无度,要吃好,要穿好......指甲留得比手指还长。一天到晚什麽活也不干,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拿块手帕在院门口卖单儿。全家人没有不恨她的,可是碍于爷爷,没人敢说。次年,她生下了一个男孩。生完孩子以后,这个女人染上了一个恶习——抽白面。爷爷偌大的家产足足让她抽掉了一半。奶奶无语。加上日本人的肆虐,家境日渐衰落。可是仍要从日常开支中划出她抽白面的费用。岁月橐驼,解放了,爷爷也老了。他的工厂也被充了公。可怜奶奶一手把五个孩子拉扯大,空跟了爷爷一场,什麽也没落下,到头来还得为由她为爷爷送终。说句不该说的话,刚解放那年头,凡是有资产的人,都携妻带子跑台湾去了。一个妓女,看似微不足道,可是她毁了董家三代近百口人。不知董家今后要再混上几百年,才会再出一个象爷爷那样的大资本家。她走了,带着变卖房产的钱和她的私房钱走了,这一切是那麽的悄无声息,爷爷竟然毫无所知!当别人不再让爷爷进那个院子的时候,爷爷的一生画上了句号......事过境迁,今非夕比。国家要改善城市面貌吧,那片代表董家“繁荣”的建筑即将移为平地,取而代之的是高楼大厦了。动工那天,怀着复杂的心情,全家去看工程队的“杰作”,包括如何砍倒那棵记载历史的香椿树。突然,怪事情发生了!就在那个妓女曾住过的院子里——当铁锤无情的锤到院落中的墙壁上时,随着尘埃的落定,满地的铜钱!再拆另一堵墙,同样飞溅出清朝时候的铜钱,大家都去捡,当把这些铜钱聚集到一起仔细看了许久才发现都是大小一样相同的铜钱。上面写着同样的四个字——道光通宝。 
 
现代聊斋——算命我和红现在过得很好。尽管我们没有孩子,且永远也不会有。红是个妓女,我爱她。我不在乎她的过去。偶尔我们依偎在一起时,我也管她叫妈。红很美。妖娆,妩媚。这是大款们对她的看法,红令他们魂飞魄散。红的眼里只有钱。而对我则不然。这是我相对于大款们的优势。红见过很大的世面,不次于市长。我也是在那种场合和红认识的。我阔充门面,只求一夜激情,不敢妄想天天如是。是红对我放弃金钱的追求,才使我们得以频繁的接触......时间倒退一年——红从良了,我们要结婚了。红喜欢仿古式的家具,喜欢古式风格。以至我们的床是古代那种带“蚊帐”的;门窗上没有玻璃,全是窗户纸。(单元门和阳台除外)加上红身着一件红色的旗袍,我感觉我就是乾隆。为此,我经常光顾古文化街。明天,我们就要洞房花烛了。我要去买一些中国结等小饰品点缀我的“后宫”。我正在专心的挑选字画,耳边传来一句令我很不舒服的话——“世上岂有娶婊子为妻的道理?”抬眼望去,画摊边上一个算卦的老头在那里自言自语。我也不好搭腔,悻悻的离开了画摊。刚走没两步,身后又传来老头的说话声,明显提高了嗓门:“明日洞房凶多吉少,劝君谨慎行事,以免铸成大错!”我越听越离谱,此时已无心购物,沉重的脚步行至街尾,又转了回来。行止卦摊,偷眼望去,老头缕着胡须并没有注意我。踌躇片刻,我硬着头皮来到挂摊前:“老先生,请为我算上一卦。”老头抬起头来,我才注意到他的长相那麽可怕,黝黑的脸上,刻着深深的几道抬头纹,两只眼睛深深的陷了下去,长长的眉毛,长长的胡须,口中只有一颗很大的门牙。“请问施主要算财运,事业还是婚姻?”我有一种他明知故问的感觉,随口道:“算算婚姻吧!”闻声,老头拿出一个竹筒,里面全是竹签。递给我道:“摇出一只来。”我接过竹筒摇了摇,掉在桌上一根。老头拿过去看了看,递给我说:“自己看看吧。”我接过竹签一看,上面写着一个“鳏”字。我便问道:“此字怎讲?”老头表情凝重,迟迟不肯开口。我没好气的说道:“别故弄玄虚,有话快说,算得准了多给你钱!”老头把我叫到身边坐下:“请问施主,是不是明天就要结婚了?”我看看手中刚买的大红“喜喜”字,答道:“是又怎样?莫非你看到我手中的“喜喜”字,故问我此事?”恕我直言:“施主要迎娶的可是一位风月中的女子?”“这......”“其实这也无妨,不过此女前世罪孽深重,将不久于人世,你若取了她,你岂不正如签上所说成了“鳏夫”?再说你若娶了她,岂不成了乱伦?与仇人共枕?”“乱伦?与仇人共枕?”请老先生明示。”“天机不可泄漏,我劝施主还是废了这桩婚事的好。”再怎麽问,老头也不开口了。只是那句“给不给钱都没关系”。可他越是这样说,越是促使我信以为真。回到家,望着红娇美的面容,我欲言又止......婚后,我们非常幸福,算卦老头的话在我的脑海里渐渐散了开去......直到三个月后的一天,红没有来例假。我们驱车来到妇产科医院。当大夫拿着诊断证明来到我面前时,我那即将做父亲的激动心情顿时消失殆尽......“你怎麽能叫你的妻子怀孕呢?你知不知道你的妻子患有先天性贫血?先生,你要冷静,我们怀疑你的妻子患的是白血病。”听到大夫的话,犹如青天霹雳,我感觉眼前一黑,昏厥了过去......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边上站着刚才的大夫:“小伙子,你要冷静,你的妻子现在正需要你,如果你现在......”我抹去眼角的泪痕,勉强的朝大夫笑了笑,朝红的病房走去。红朝我甜甜的笑道:“是男孩还是女孩?”我的心都快碎了,眼泪情不自禁的落到红的身上:“亲爱的,我们不要这个孩子好吗?”“为什麽?为什麽!难道你......”红怒了。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红怒。“不不不,你千万别多想!大夫说你不能要孩子。”我顾不了那麽多了,我必须把责任推到大夫身上,因为我不能让红猜疑我对她的爱!“没关系,等你把病治好后我们在要。”红无语。红被推进手术室。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红被推出手术室。她面色苍白,已经昏迷。“你们对她说了些什麽?”我抓住大夫白色的衣领。“你冷静,冷静一点,我们没有对她说什麽。只是告诉她,她不能要孩子。要她堕胎。病床上传来红微弱的喊声——“雨,你在那里?快来抱紧我......红经历这次打击和手术后,就再也没好起来。放疗,化疗@#$%^&*红的秀发全部脱落了。一直处在昏迷当中,她的面色苍白如纸,憔悴了太多太多,和夕日妖娆,妩媚的她判若两人。大夫,又是大夫!我害怕看到大夫!“小伙子,你出来一下。”“她最多还有两个月......”。我欲哭无泪。街市依旧热闹非凡,但在我的眼里是那麽的黯淡无光。“先生,再给我算一卦吧!”“后悔娶她了吧?”“不!我不后悔!现在不,将来也不。我来是想,既然先生能预知祸福,那麽在这个世界上就一定有神灵存在!请先生指点迷津,救救红!”见你如此痴情,我愿减寿三年,吐露天机。你妻子的前世,是你前世的母亲。而你的前世是一个女儿身。那是二十五年前的事了——你的母亲有了你,可是你的父亲在看过医院的B超后,坚决让你的母亲把孩子打掉。可怜你的母亲已经有了六个月的身孕,堕胎十分危险,可你父依旧固执。无奈你的母亲只好走进手术室。孰料手术失败,你的母亲大出血,连同你一起走上了黄泉路。于是,你们便各自投胎去了。你尚且无罪,可是你的母亲因为堕胎即杀生,被阎罗王判定三世为女奴,且怀胎必夭折,每世不过二十五年!所以说你乱伦,与仇人共枕并不为过。“不不不,我不计前嫌,何况她前世是我的母亲!”“那好吧,我去向阎王爷求个情,看看能否成全了你们。再说责任主要在于你前世的父亲。你要供奉阎王九九八十一日,早晚三拜九叩。各三柱香。”“是是!”......“先生,我又来了。怎麽样了?”“还好,阎罗勉强应允。不过孩子是要不成的,以罚她前世堕胎之过......”红奇迹般的好了起来,面色变得红润起来,新生了许多秀发。连医院的大夫们都大惑不解,红的康复成了医学界的一个迷——天机不可泄露。我和红现在过得很好。尽管我们没有孩子,且永远也不会有。声明哦,本故事纯属虚构@_@
 
 
现代聊斋——人肉包子一个胖子,坐在餐厅的一个角落,要了一碟包子。拿过一个来,吹了吹,咬了一口。可能是刚出笼屉的缘故,这下把胖子烫的,吐也不是,咽也不是。有油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滴落在桌上的醋碟中,立刻形成了一个白斑。胖子嘴里咕噜咕噜着,一扬脖儿——咽了。老板见这一幕,用手捂着嘴,咽了一口呕吐物。一扭脸进了操作间。包子铺的生意一度十分火暴,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还有一个弟弟时常来店里帮他照顾生意。人们都说他的包子好吃,皮儿很松软细腻,馅儿油而不腻,犹如美女之胸。夜,死寂。支扭——黑漆铁门被打开了,出现一道只有一个人侧身才能进去的缝隙。月光立刻在水泥地上呈现一缕白光。一个人影闪进了房中。屋里摆满了掉了漆皮的白色铁床。淡兰色的窗帘在月光的照射下十分诡异。一缕清风吹过,窗帘随风舞动,象一个个幽灵。来人移到一张床前,掀来白色的单子,一张死灰的脸呈现在他的面前。他熟练的用手抓住这人的肩膀,一用力,这人便趴在了床上。来人脱下他的裤子,露出褶皱的屁股。“噌”的一刀,铉下了两瓣屁股。没有血流下来。来人迅速掏出事先准备好的手提袋,把两块肉装了进去,后是剔大腿上的肉。这样行走于几张床之间。随后,消失在夜幕之中......“哥,给。”“好嘞。”一阵绞肉机的嗡鸣声————这是一个真实的案件,哥哥开包子铺;弟弟在火葬场工作。每逢火葬场有尸体运到,就推到后面的火化间烧了。大凡死者的亲属都不会跟到后面去看着亲人化为乌有,因为他们承受不了这种现实。只有素不相识的火化工象面对木头那样把尸体往火化炉里一扔,因为他们已经木纳了,再说也不是他们的什麽人。毕竟人类是高级动物,所以谁也不会往那方面想。只是哀号着等待领取骨灰盒。其实里面只盛有一点点骨灰,剩下的,很多死人的骨灰混肴在一起,运到农村当化肥了。细想想,人的一生是多麽的可悲!无论你是谁。如此的天衣无缝,此案又是如何得以侦破?这得归功于开篇那个胖子————一斤包子下肚,胖子蹒跚的回到家中。不知怎麽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恶心时有时无,他想可能是刚才吃完包子,出来时冲风了。可是这种恶心一直伴随着他到深夜。他想吐又吐不出来,着实把他折腾的够戗。胖子喝了一杯热水,倒在床上昏昏入睡了。“你个王八羔子,竟敢吃你老子的肉,看我不砍死你”“爹,您老咋来了?您别吓我呀,已经给您烧过钱了。别砍了。”围着院子,一个老头拿着一把菜刀在后面追,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在前面跑。约莫转了四五圈,两人都累了,蹲在院中四目相对:“爹,咋了?”“你小子敢吃我的肉!”“这从何说起呀?孩儿怎敢......”“你还嘴硬!”说着,老头解开裤带,裤子随势而落————两条腿的大腿部分,已经没有了血肉,露出两根带着残余肉筋的骨头棒子,直至膝盖骨;转过身来,老头的屁股上的肉已被削去,红白相间的骨盆隐约可见。一股热泪从胖子的眼眶夺出:“爹!这是咋整的?是谁把您弄成这样?我一定为您......”“哎,儿呀,本来爹是不想来打搅你了,只等投胎便与你两不相认了。可是你爹我连个全尸都落不到,恐怕来世难以为人了,即便在投人胎,怕也只是个残废!眼看投胎日期临近,所以要你帮帮爹。给爹伸冤。”“爹快说怎麽回事?孩儿立刻去办。”“你晚上吃的包子,就是用你爹我的肉做的。”“什......麽......”爹告诉你:“这家包子铺......只要将他们绳之与法,阎王爷那里当堂对证,你爹我就可转世为人,同时也为其他冤魂昭雪,还可使后来人免遭削肉之苦。必将功德一件”胖子一股脑爬起来,豆大的汗珠布满额头。稍作半刻,他好象星期了什麽,捂着醉,箭步来到厕所,用手抠着往马桶里倾吐,随后瘫坐在床头忆梦,哭爹。一股挥之不去的蹊跷夹带着恶心。次日,胖子来到包子铺门前,这里依旧门庭若市。他排了队买了一斤,不过这回不象上次那样进到餐厅里吃,而是把它带了回家。入夜,一个鬼影闪进了火葬场的太平间,动作依旧熟练,麻利。行走于床板之间。手中的塑料袋已经鼓了起来,这些肉足够一天用的了。来人走到另一张床前,准备铉完这个就收工。掀开盖尸布,他习惯的抓住尸体的肩膀用力向上一扳,奇怪!没有搬动。心想可能挺得久了。再搬,还是扳不动。也罢,就从前面下手吧。来人脱下尸体的裤子,抽出剔骨刀刚要动手,突然,窗上的尸体支棱一下坐了起来!惨白的脸上寒气逼人。嘴唇和脸的颜色逼近。来人吓得:“啊!”的一声惨叫,剔骨刀应声落地。人也瘫坐在地上,两只手支撑着地面往后错,口中不停的喊着:“饶命,饶命......”尸体跃下床来,伸出两条胳膊,一蹦一跳的逼向来人:“拿肉来!”“不!不要......呃。”就什麽也不知道了。他的身下,有水流出来。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阴暗的小屋中,门窗上有铁栅栏。他想可能是下地狱了。“你醒了?”来人张开眼口中不停的喊道:“爷爷饶命,爷爷饶命。”他欲挣扎起来,却发现已动弹不得——手铐,脚镣。市公安局刑贞科。兄弟二人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只是不知道吃过他们的包子的人,得知这起案件后作何感想?局领导找到胖子,要对他进行表彰。领导:“你有什麽要求可以提出来。”胖子:“一身寿衣两百多块钱,看给报了吧。” 
 
   迫恕W齑胶土车难丈平?来人吓得:“啊!”的一声惨叫,剔骨刀应声落地。人也瘫坐在地上,两只手支撑着地面往后错,口中不停的喊着:“饶命,饶命......”尸体跃下床来,伸出两条胳膊,一蹦一跳的逼向来人:“拿肉来!”“不!不要......呃。”就什麽也不知道了。他的身下,有水流出来。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阴暗的小屋中,门窗上有铁栅栏。他想可能是下地狱了。“你醒了?”来人张开眼口中不停的喊道:“爷爷饶命,爷爷饶命。”他欲挣扎起来,却发现已动弹不得——手铐,脚镣。市公安局刑贞科。兄弟二人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只是不知道吃过他们的包子的人,得知这起案件后作何感想?局领导找到胖子,要对他进行表彰。领导:“你有什麽要求可以提出来。”胖子:“一身寿衣两百多块钱,看给报了吧。” 
 
 黑暗鬼校        
我是一名师范大学毕业的学生。  
一日,经过一面老墙。上面粘贴着招人启示:高中教师,高薪。如安全教满十天。即付10万。联系电话:########.联系人:王校长。明南高中。  
当下心想。这种事情都我碰上了。10万,鬼才信。转身就走。忽然,听到背后二个女生议论。  
一个说:哎呀,这就是传说中的明南高中。听说那里闹鬼,很凶的。  
一个说:真的有那么高的薪水吗?  
一个回答:有,据说很多人都去了。只是……  
一个再问:只是什么?  
那一个回答:只是,据说,只有一个女老师拿到了那10万。那个女老师是个瞎子。听说,很多人失踪了。有几个跑出来的人都被吓成了神经,只会说:鬼,鬼,不要过来……于是,这就传开了。这么几年,都没有人敢再去呢。  
另一个尖叫道:哎呀,别说了,别说了。  
我从小就被人夸胆大。听到这样的事情,加上丰厚的奖金。不由地跃跃欲试。  
我对面坐着那位王校长。看起来有四十多岁了。一个干瘦的男人。看上去让人有种马上拔腿想逃的阴森。  
他说:关于我们学校的事情你都听说了吗?  
我回答:听说了。那么,真有鬼吗?  
他忽然笑了。看起来阴阴的。说道:你可以去问问那位唯一拿到奖金的老师。她叫伏清。这是她的地址。还有,如果,你真的准备来上课的话。明天下午三点再来这里。眼前是一个安详的女子。清秀且苍白。  
只是,她是个瞎子。我不由地叹息。  
问道:真的有鬼吗?  
她哀愁的笑了。回答:不知道,因为我看不见。看不见的事情我不会枉下断语。只是……  
她轻轻的皱了皱眉头,欲言又止。  
只是,我劝你还是不要去的好。因为,我感觉到了很多的……  
她的脸上忽然露出了恐怖的表情。忽然将话刹住。没有再说下去。  
我回过头去。看到了王校长。他向我点点头。坐了下来。  
他说:我来看看伏老师。  
伏清的眼睛这时忽然睁大,我看见了她向我摇着头。一个劲的摇着头。我知道她劝我不要去。但是,这样让人好奇的事情,我怎么可以止步不前?  
临走之前,我再回过头去深深的看了伏清一眼。她低下了头。象是很难过的样子。  
下午三点,我站在了王校长的办公室。  
他向我宣读老师的规则:每天下午七点到凌晨二点上课。只要在这段时间里在教室里。其他的,随我自己安排。  
在这段鬼时间里上课。吓都会吓死。还不定是给人上课呢。想到这里,我忽然打了个冷战。想起了伏清低垂下去的头。  
跟我一起应试的还有五个人。我们一行六个人被带进了校园。  
大大的校园一片荒芜的景象,一点都没有生机。  
我们走进各自的教室。  
这时已经七点钟了。外面的天全都黑了下来。教室中只开着一盏昏黄的灯。学生们静静的在下面看书。不懂的互相的询问着。我这才明白没有老师他们是怎么学习的。  
十分的满意,我开始点名。  
张若水。  
到……一个脸色惨白的少年缓缓站了起来。低着头。  
他是这个班的班长。  
秋芳。  
到。一个美丽的女孩站了起来。这班同学中我就觉得她最正常了。  
一个个的同学站起来应到。  
到了最后一个。  
王剑。  
没有人回答我。四下一片安静,然后,秋芳站了起来。  
说道:老师,王剑他可能没有来。  
我开始上课。这一晚上课时间过的非常的快。马上,就到了下课的时间。  
凌晨二点。  
学生们默默的收拾好书包。慢慢的走了出去。我心中疑云密布。这么晚了。他们回哪呢?  
我跟在他们的后面。看见他们走进校园北面的一座寝室一样的大楼。我还想再跟上去。被一个人拦住了。  
张若水。他低着头。我只看见他惨白的脸颊。  
他慢慢的说:老师,在这里,好奇心不要太强……  
等我回过神来,他已经消失在黑暗之中了。  
这个学校,处处透露着诡异,恐怖压抑着我。  
好象一团乱麻。  
我回到了教师休息室。这里有着一套套很周全的设施。我洗过澡后,躺在床上。没有关灯。便慢慢的陷入梦乡。  
在梦境之中,恍惚有着一个很重的东西压着我。不能够呼吸。又睁不开双眼。  
我使劲的用力挣扎着。  
最后,猛地醒过来。四周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上了。到处一片黑暗。  
我静静的坐在床上。忽然,好象有一样东西碰到了我的脖子。那是一样冰凉的僵硬的东西。象是,死人的手。马上又缩了回去。  
心脏剧烈的跳动着。然后,久久的都没有动静。我又慢慢的睡了过去。  
次日起来。已是中午了。出去遇到了另外的几位老师。  
我数了一数。除我之外,只有四个。  
我清楚的记得,进来的时候,是有着六位老师的。  
其他的老师也发现了这点。脸色马上都变的煞白。这时,王校长走了进来。他象是知道我们的心思一样的。  
阴阴的说道:忘了告诉你们。这里每次进来的老师,都只能够出去一个。其他的,都会失踪。你们,好自为知吧。  
三个月。漫长的三个月。都会呆在这个鬼地方。而且,还会面临着失踪。  
那四个老师面面相视。最后,不约而同的向校门方向跑去。  
我没有跑。站在楼上看着他们。看见他们没有打开校门。惊恐绝望的在门边敲打着。  
这个恐怖的校园,已经成了一个牢笼。囚徒就是我们。  
本是正午大太阳的天气。忽然,乌云密步。天又黑暗了下来。我慢慢的坐在沙发上等着。四下又是一片黑暗。  
这个学校,仿佛和黑暗有着很深的关系,自始到终都在黑暗中间。  
然后,我听见了打斗的声音。是那四个老师。他们相信始终能够出去一个。于是,愚蠢的希望倒下的是别人。  
他们边打边边进入了我所在的房间。我静静的坐在沙发上。  
静静的数着进来的人数。  
一,二,三,四,五。……  
心慢慢的下沉。这次,进来的人中间。脚步声有五人。但是……呼吸却只有着四人。  
还有一个……我不知道是什么……  
在一片黑暗中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在这个不是你倒下就是我倒下的时候,被其他的人抓住。那就意味着……死。  
我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屏住呼吸,尽量使自己一动不动。  
耳边先是安静着。忽然,从我的左边,传出了一声惨叫。一个躯体倒下的声音。  
还有四种脚步声,三种呼吸声。  
渐渐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耳边慢慢的只剩下二种脚步声。一种呼吸声的时候,我被一双冰冷僵硬的手拉住了。就是昨晚的那双。  
刹那,恐惧,绝望抓紧了我的喉咙。但是,我始终,没有出声。也尽量的屏住了呼吸。  
许久,那双手放开了我。我晕了过去。  
老师,老师,你醒醒。  
我被一阵摇晃晃醒。周围围满了我的学生。秋芳关切的看着我。  
我还是在那个沙发上。四下有了一点点的灯光。奇怪的是。地上没有死去的老师的尸体,没有血迹,什么都没有。就象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我做了个梦一样的。  
看看表。已经到了上课的时间。和昨天一样的我上了课。  
再睡了一觉起来。心里想,已经是第三天了。  
走了出去。沙发上只坐着一个脸色惨白的老师。  
只有一个。  
我们默默的坐在一起。她是一个女子。名字我记不起来了。只是中间有一个玲。  
玲忽然哭了。我抱住了她。在绝望中间,二个人的距离变的很近很近。  
我们拿着蜡烛走进那几位老师的休息室。只见被褥整整齐齐的放着。象是根本就没有人睡过的一样。  
他们,彻彻底底的消失了。象是以前那些人一样。  
消失的无影无踪。  
玲崩溃似的滩倒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哭了起来。  
她说:我昨天杀了一个。杀了一个。将水果刀捅进他的躯体。但是……  
她抬起双手。  
但是,却连血都没有……  
我无声的抱住了她。在这个时候,我实在不忍心再责怪她的罪行。  
她狂野的吻住了我。我没有动。任她近似疯狂的扯开我的衣服。然后,她抬起一双泪眼看着我。她说:我怕。  
在恐惧和绝望的深处,我别无它*。于是,只好用欲望来抒发着一切压力。期希可以平静的面对即将到来一切。  
包括,死亡。  
我和玲深深的纠缠。  
第四次上课,我平静的将课上完。  
然后,我背负着手看着他们收拾好书包。鱼贯而出。我发现,每次都是张若水走在最后。  
在凌晨四点的时候,我和玲走进了那座寝室一般的大楼。  
阴森的楼道中。我们没有点燃蜡烛。只是手拉着手在黑暗中摸索着。我们决定一定要找出事实的真相。这是我们能够活下去的唯一出路。  
忽然,我感觉到了一阵冰冷的气息来临。心中一下惊冷。马上贴着墙壁而立。果然,一阵脚步声从我们的身后而向前走过。没有发现我们。所以,继续向前巡视着。  
而我,也惊恐的发觉。又是没有呼吸的。  
我紧紧的拉住了玲的手。  
我们停留了许久,才鼓起了勇气继续向前走。走了很久。  
才来到一个个类似宿舍的门边。门上都挂着班级的名称。我们找到了我所在的班级的门前。  
小心的看着四下无人。于是,往里面一看。什么异常的情况都没有发现。学生们都在里面熟睡着。  
忽然,听到了耳边传来了沙沙的声音。  
回过头来。张若水的惨白的脸面对着我说道:老师,你的好奇心太重了……  
他的双眼流出了血来。身后是一群鬼魅一样的低垂着头的学生。  
玲就一声尖叫晕了过去。  
越来越多的学生四面八方的聚集了过来。都是低垂着头。  
只有脚步声,没有呼吸。  
这时,忽然学生们让出一条路来。走来了一个脸色铁青的瘦瘦的学生。  
胸前的校牌上写着二个字:王剑。  
就是那个一直没有来上课的学生。看着他的脸,我想起了王校长那张干瘦的脸。想必,是父子。  
我忽然觉得很熟悉他身上的气息。我想,那双冰冷僵硬的手应该就是他的。  
他冷冷的看着我和我怀里玲。  
忽然开口:老规矩,只能活一个。  
学生们慢慢的围了上来。这时,他们近的我都能够闻到他们身上的腐臭味。一块块腐烂的躯体掉落下来。  
我默默的闭上眼睛,开口:选我吧。放过玲。  
一双双手将我和玲拖开。那些手中间,有着枯骨一样的。有着腐烂的。只是在那个时候,我的心里已经一片平静,玲,我希望你能够活下去。  
在它们开始掠夺我的生命的时候,我和前次一样的陷入了昏迷。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  
摸摸自己的心脏,依然在温热的跳动。  
看看表。已经是第八天的正午。我昏迷了三天三夜。  
只是,玲已经不知去向。  
我直接走进王校长的办公室。他正坐在沙发上等我。  
他开口:我知道你会来。  
我问道:你是人是鬼?玲在哪?还活着吗?  
他忽然大笑起来。笑过后用依然阴森的眼睛看着我。说道:你想知道的一切事情,都等到上完十天的课后。那时,一切都会揭晓。  
这天晚上。我带上了一副隐形眼镜,它能够使我看不到一切。就象伏清一样。成为一个不是瞎子的瞎子。  
我闻到了一阵阵腐臭味从我身边飘过。依然是只有脚步声没有呼吸。它们已经不用在我面前用障眼*了。全都露出了原形。  
只是,我现在是个瞎子。  
就这样我压下了全部的恐惧上完了第十天的课。  
在最后一节课上完以后。我取出隐形眼镜,看到了所有的学生都和预料一般的是行尸走肉。他们向我鞠了一躬。然后,都化成了一滩滩的脓水。汇聚到了一起。然后,都消失不见。  
我走出了校园,校门敞开着。  
门前放着一个黑包。里面装着一匝匝的钱。  
10万。  
为着这个。我叹息着。多少人消失的无影无踪。其中,包括我刚刚爱上的玲。  
我始终记得,她在我怀里样子。我醒来后没有看到她时心中的疼痛,我想我爱她的。只是,我不知道她在哪里?  
我失去了她的踪影。  
我抬起头来。看到了伏清。  
她静静的站在那里。  
我们相对无言。  
回过头来,没有看见明南中学。只看到一个阴森的墓园。上书:明南墓园。  
旁边有着简介:于1998年食物中毒。全校师生无一幸免。下面是长长的名单。  
名单里有着王校长,王剑,张若水,秋芳。  
还有那四位失踪的老师。还有我看见了一张熟悉的笑脸。那是玲……  
我惊恐的回过头来。  
伏清已经无影无踪。  
我的背后,最后的一排人名里。赫然有着二个名字。  
伏清……南翔。  
一阵大风吹过,鬼气森森。天忽然黑了下来。  
黑色的皮包被打开,漫天的纸钱乱飘。  
这时,我忽然又感觉象是回到了那个充满了黑暗的校园。  
……  
忘了说一声,我的名字,就是南翔……  
 
 不归的文具店       
那个店其实已经渐渐的在我记忆力抹去了,因为我告诉自己不能去回忆,因为那段回忆是那么的恐怖。由于前几天因为要急着付一个约会,所以只能超那条马路走去,我又看到了那个不归的文具店……
  让我们从头讲起,我们学校和××中学是相邻的两所学校(由于这所学校在市里比较有名气,所以不便透露),由于这个原因我们之间经常有各类比赛。但是无论在什么比赛项目中,我们学校至今未输过一次。其实道理很简单,那所学校学生很少,出来比赛的大多是一些脑子不转弯的小四眼。虽然他们学校的名气远比我们学校大,可是我们学校的总是人丁兴旺,他们每年报考的总是只有可怜的2.3个班。为什么相邻的学校会发生这种情况呢?据老一辈的人说那里以前是著名的坟地,很不干净。
  不过也挺邪门的,那所学校的学生有不少数都身体不太好。一个个面黄肌瘦的,一点也不能体现社会主义优越性。据我一些在那里读书的邻居说,在那学校里经常会出现许多“怪事”,凡是遇到过的都得得一场病,而且最恐怖的是那所学校经常发生失踪案。由于那些消息越传越广,家长和学生都报着宁可信其有而不可信其无的来报考我们学校。
  其实那些东东有不少是谣传,但是有一个却是真的。那就是那所学校附近的三个“不归路”。在那所学校有一个传言,都说在学校附近有3家店,凡是天平座的学生都不能活着出来。本人就是10月2号生的天平座,我当时当然不信那个邪,准备和好哥们来一次冒险旅程。
  我和那个好兄弟因为都有着那么一点点通灵的特长,所以也见过几次“脏东西”,所以对这种恐怖的东西觉得很刺激很有挑战感。后来决定去其中的文具店(另外两家是饮食店和酒吧)。
  记得那天是星期5,我们下午没课,我们整理好东西就朝这不归路走去。小栋(我那个哥们)特地带了把水果刀防身。到了店门口我们却又害怕了,虽然玻璃门上挂着营业中的牌子但是我们都不敢推开面前的玻璃门。其实那家店面的地段还是不错的,虽然我没有什么方向感,但是我还是知道它是朝阳的。和它并排的其他店里都是阳光灿烂的,有些金属物在阳光的反射下让人睁不开眼。可是唯独这家文具店却异常阴暗,在玻璃门外竟然难以看清店内情况。我想想咱们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于是哼了段小曲儿壮壮胆然后就去推开那扇还算干净的玻璃门……
  “是顾客吗?”在点店最深处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
  “是啊,你们这里有买毛笔字帖吗?”身后的小栋清了清喉咙问到。
  “应该有吧。由于生意不好,所以很久没有进货了,自己找找吧。”
  我那引以为傲的2.0视力终于让我看清了“他”。“他”坐在一把躺椅上,眼睛似乎看着天花板。我顺着他的目光向上望去,只有一只吊扇在很慢很慢的摇曳着环顾了一下四周,房间摆设十分简单,除了那些放文具的架子外只有那张躺椅而已。
  “你们是××中学的吧?”“他”挣扎了一下,似乎想起来,但是好像由于年纪太大没什么力气所以没有成功。
  “不是,我们也是附近中学的。”小栋上去搀了“他”一把。
  “谢谢。”“他”似乎朝小栋笑了笑。“那些孩子都说我这儿闹鬼,没人敢来买文具了……你们不害怕吗?”“他”慢悠悠的朝我们走来。等走近了才看清原来是个70多岁的老人,脸上露出慈祥的微笑,这微笑让我们的恐惧一下子烟消云散。
  “呵呵,我们就是听说闹鬼才到您这儿来探险的。”我笑着对他说,当时我真觉得我们这次的行动有些幼稚。“他”笑着摸了摸我的头说:“傻孩子,大白天闹什么鬼啊?就算有也不就是你们这几个胆小鬼吗?”“他”脸上还是浮现出慈祥的微笑。我们听了这话都哈哈大笑起来。
  “我其实也有2个象你们这样大的孙子,看到你们我就想起他。对了,你们是什么星座的啊,我送你们每人一张星座卡。”老人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大把卡片似的纸。
  “天平座”我回答到。
  “你呢?小家伙?”“他”朝小栋问到。
  “天平座”小栋不假思索的回答到。
  我很生气的望着小栋,因为他是双鱼座的,因为行动前为了有难同当所以才让他冒充天平座,可是现在他却还在欺骗这样一个慈祥的老者。我很生气的在他手臂上拧了一把,幸好房间内光线暗,不然让“他”看到也许以为我们骗他就不送东西给我们了。我见小栋没有反应又用脚尖轻轻的踢了他小腿几下。可是他还是目光严肃的看着老者。我顿时也感到一种奇怪的感觉,我把目光投向“他”,在暗淡的光线中我看见他还在一张张的挑选卡片,而脸上还是那种笑容。可是这次我感到他的笑容是那么的令人恐惧,虽然还是那服表情,但是就是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害怕。我下意识的去抓小栋的手,我终于握住了他的手,在握住的一瞬间我感觉到小栋也用力的握住了我的手,我能感到小栋也有那种感觉。说实在的,当时我的闹中一片空白,只能看着“他”继续寻找卡片。
  “小家伙,年级大了眼睛看不清,能把灯开一下吗?开关就在你右手边的墙上。”“他”低着头说道。
  小栋颤颤巍巍我着我的手朝墙边挪去。
  “啪”灯打开了。那是一盏暗绿色的灯,光线很暗。我们回头继续看“他”。
  “天啊!!!!!!”在幽暗的灯光下他的口水滴到卡片上,顺着卡片往下淌。“他”的眼珠越来越突出,就象要跳出眼眶似的。只听到“噗”的一声,“他”的一只眼球掉到了地上,又是一声,另一只也突破眼眶掉了出来,可是没有掉在地上,因为神经把它掉住了,在鼻子前一晃一晃的。
  “找到了,给。”“他”抬起头说道。话音刚落,“他”脸上的肉掺合这皮肤里的血液就开始大块大块的往下掉,不出几妙中半边脸就剩下骷髅了。当时我和小栋吓得双腿发软,人差点摊倒在店里。这是我心想要是不跑那就没命了,当时不知道那里来了力量我拖着小栋就往外跑。小栋被我一拖脑子也清醒了不少,马上握着我的手拔腿就跑。我在前面握着小栋的手头也不回地就朝门口逃去。刚跑两三步就觉得拖不动小栋,回头一看小栋的一只手已经被“他”牢牢地抓住了。
  “别丢下我,留下来吧,这里的文具都是你们的。”“他”发出一种嘶哑的声音。
  “放手啊!!!”小栋大叫到。
  这时我不止哪里来的勇气说道:“要跑一块儿跑。”
  “不是!!!刀!!!刀!!!”小栋拼命的喊着。
  我突然想到小栋随身带这水果刀,于是马上放开受。之见小栋掏出水果刀超“他”手上狠命地戳着,“他”的血溅得小栋一身。终于听到他惨叫一声就放开了手,小栋顾不上拔出刺进“他”手臂的水果刀就拉着我往外跑。到了门口可是门怎么也打不开,我和小栋用拳头和腿用力捶打企图打开门,可是就是打不开。我突然想到了打开的方法,我飞快的跑回屋内拖着躺椅来到门口。小栋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我们合力举起躺椅朝玻璃门砸去。“乒”!!!玻璃门终于给我们砸出一个大口子,小栋先怕了出去,然后把手递给了我。“快!!!快出来啊”我也拼命往外爬,马上就要爬出去时“他”突然抓住我的裤管把我往里拉,小栋在外面拼命地拉我出去,我也豁了出去,一边朝外面爬一边狠命地用脚踢“他”。“咝”的一声,我知道裤管被撕坏了,我乘这个机会马上钻了出来。我和小栋飞一般的跑到马路的拐角处。我们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终于吓得大声哭起来。马路上的人们看到了都议论了其来,“瞧这些孩子,大马路上怎么就哭上了”“身上都是什么呀?真皮。”我们顿时清醒了不少,往派出所的方向跑去。
  接待我们的是父亲的好朋友王叔叔,他一看我们这狼狈样就开玩笑地说到:“怎么?闯了祸投案自首来了?”我和小栋把经过一五一十地说给他听。他笑了笑说:“大白天没有鬼?”瞧你们这身上都是什么呀?脏悉悉的。“是鬼的血!!”我叫到。“哈哈,怎么是绿色的啊?”我瞧了瞧,小栋身上果然都是绿色的痕迹。“对了,王叔叔你们可以那去化验的啊。”我赶紧打上话题。“”小傻瓜,化验可没那么简单,怎么能说化验就化验?“为了安抚我们王叔叔带了一个警员陪我们去现场。那时正是下午2点,可是那店里很暗很暗?我于是就问王叔叔:”大白天怎么会这么暗?不是闹鬼是什么?“王叔叔笑了笑说道:”光线不好因为这房子构造不合理,而且墙壁都漆成黑色,所以光线都被吸收了。“对了,水果刀,那把水果刀。”小栋的话提醒了我,我们就开始寻找那把水果刀。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它,它插在一株根雕上,而且令人费解的是那株根雕下面还压着我那破碎的裤管。
  事情最终就这么不了了之,后来我和小栋都吓出了一场病,以后我们再也不敢朝那条路上走了。前几天经过时看见那店依然开着,门口依旧挂着“营业中”的牌子。我远远的似乎有看见“他”坐在躺椅上等待下一个天平座的顾客…… 
 
 
电梯的镜子        
 某一栋大楼,在以前是一间KTV,而现在则是一栋办公大楼,就在13楼里的某公司吗工们一直谣传著这楼的电梯里曾经有鬼出现过,所以员工们都不敢加班到太晚,但公司的经理对这件事是很不以为然的态度..........   
 直到有一天,经理加班到很晚,若要回家就得搭电梯下去,因为13楼要到一楼有一大段路程,所以他就搭了电梯下去,按下了1楼的按钮....当电梯到一楼的灯亮时,经理把脚踏出了门蛉,发觉他所站的地方依旧是13楼,他就觉得很怀疑。心想:我刚不是按下了一楼的按钮吗?怎么他现在所站的地方仍是13楼呢?於是他又再次地进入电梯里按下了1楼的键,但很奇怪的是还在原来的13楼,试了几次,经理宣告放弃,直到早晨被人发现而被救了出来.......   
 过了数天之後,经理再度加班,而且那天他也一样很晚才回家,回家依旧是搭著电梯下去,还是发生了几天前的那件事,这次经理他想起了公司员工所谣传的事,於是心中便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害怕和紧张〈因经理是个很铁齿的人,所以很不容易会去相信荒谬的事〉,就在他害怕的当时,忽然感觉到有人在拍他的肩膀,於是头转过去,发觉後面後面都没有人呀,有的只是一面镜子而已,心想:也许只是个错觉吧!但在第二次又感觉到在人在拍他的肩膀,转过头去,在这一次,他看到了一位很美丽的女人穿著红衣服,长发披肩的很漂亮,那女人开口问经理说:「先生,请问几点了?」而经理在回答完时间後,头又转了回去....   
 就在也把头转回去时,经理产生了一个疑问:他的後面什么时候有人的?於是他又立刻把头转了回去........经理看到了一幅很恐怖的情境....那个女人在一半的身体是从镜子里探头出来的,整面镜子是血流如柱地流出来....很恶心....而且那女人的下半身看起来是被砸烂的样子,肉都是糊糊的~~~真是恐怖的画面~~@_@~~~   
 经理见到这样的情境.... 当场手脚都软了...就这样摊在地上.... 後来又看到那女人的後面有许多断肢、残肢的人...又听到许多尖叫声、哀嚎声 ....而那女人又只有上半身而没了下半身...於是经理见到了此景,受不了打击而昏了过去~~~~~   
 而那女人嘴里一直重覆问著一句话:「现在几点了?现在几点了?... 几点了?.......」每栋大楼里都是会有管理员的~~这栋大楼当然也不会例外~~管理员在之前就已看到了有人从13楼坐电梯下来....但到了1楼的时候,发现到门还是关著的....因此管理员就去查了资料,知道在13楼某公司的职员还在加班,但为什么从13楼下来的人却还没出来.....?所以他就走近电梯....当电梯门打开,看到经理昏倒在地上,心中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於是二话不说的就赶紧把经理送到医院...... 过了几天之後,经理出院了~~~但他还是不放心,於是就直逼著管理员问:这栋大楼曾经发生过什么事吗???管理员见到此情此景....也就说给经理听..... 这栋大楼在还是KTV的时候....有一天,大楼的电梯无原无故的从13楼坠落到1楼 ...而里面的人也都因此而死去...而那女人是其中一个...女人很不甘心就这样死去...於是成了怨灵。   
 而电梯里有一镜子,照理说,镜子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了下来,应该是会破的...可是....镜子却完好如初的躺在死者的身上....之後去修电梯的人员,发现镜子还是好的、仍旧是可以使用的,於是镜子就再度的被挂在电梯里....   
 一直这样过了数年....直到现在.....事情也就这样的发生了.......电梯撞鬼的事件也就这样谣传开来.......。 (若我们一直走路或是想到某个目的地时,发觉所站、所走的路仍旧是一样的话,民间的人们把此种怪事...称之为~~~~鬼挡墙~~~) 
 
电梯内的三男二女   
『铃~~~铃~~~~』   
大厦管理员徐伯听到铃声後随即查看升降机停留在那一层『啊!是五楼。』於是徐伯使用楼梯步行上五楼,他不用另一部升降机是因为害怕另一部也会坏掉。   
阿明是住在五楼的,刚刚下班回家,换了套衣服想出门,徐伯上到来看见了阿明便问他可否留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徐伯平常待人很好,而阿明也不太赶时间,便自愿下来。   
『咯!咯!咯!』   
阿明连忙敲了升降机门,看看有没有人被困。良久,没有回应,那他们只好走了,徐伯更说道:『幸好,没有人被困呢....』话未说完,突然听见 ......   
『咯!咯!咯!』   
他们清楚听到是由升降机内传出的声音。   
『咯!咯!咯!咯! 咯!』   
这次阿明不自觉地敲了五下。   
『咯!咯!咯!咯!咯!』   
内里亦同样回应地传来了五下敲门声。『有没有人呀?』证实了是由升降机内传出来,阿明便大声地问。这时刚巧有个住客经过,他是一名休班中的警员,看见他们,便前来帮忙。   
『有没有人呀?』警员再问。   
『......有......有呀......』   
一把洪厚但又感觉很深沉的男人声道。警员随即叫徐伯先去报警,要求有关人员前来协助破门救人,免得被困太久而令内里的人缺氧。   
『你们有多少人呀?』警员又问。   
『五人!我们一共有五人......三男......二女 ......』回应的依然是那一把男人声。   
『你们忍耐一下,我们正在找人来破门!』   
『好......』那男人声又说道。   
阿明也没时间再细想为何只得男的回应,而他们又好像并不著急似的....没多久,徐伯已带同两名消防员上来破门。   
『我们现在要破开升降机门,请你们退下!』其中一名消防员说道。   
『好......』又是那男声回应。   
刹那间,升降机门已破开了,但,....里面却....空空如也!!真的空空如也,莫说五个人,就是一只蟑螂的影踪也没有....!!他们相对无言,已心里有数,因为,是确确实实地有人於里面回应的,心想,已知道是什么一回事。但奇怪的是徐伯却出奇地平淡....於是,一行五人,都各自离开了现场。   
第二日,阿明还未将这件事淡忘之前,如常上班,升降机已维修好了,但他亦刻意回避地乘搭另一部升降机。到了地面,一开升降机门,便看见徐伯正在烧著金银衣纸。於是,他好奇地问徐伯为何在这里烧衣纸。他说:『唔....你今年才搬来,难怪你不知道。是这样的,早两年前,这部升降机曾经发生过意外,升降榄断了引致升降机坠下,当时里面有三男二女,无一生还.....』   
原来,昨晚所发生的事,背後是有著这样的事情。究竟,是幻觉?还是“他们”真的存在另一个空间?直至我搬离这座大厦之前,阿明也不自觉地回避那部升降机,即使是等侯另一部会用更长的时间......
 
寿衣        
傍晚七点钟,大概不会有什么客人来了,小恒让售货员李静先下班,自己准备一个人在店里看球赛。  
他先打电话叫了份外卖,又去隔壁商店拎了瓶啤酒,回到店里跷二郎腿自在悠闲地看起电视,一边不住地叫着“好球”“真臭”,心里想着,幸好还有这个店,否则在家里还要跟老婆小敏不停地争夺电视控制权。  
上半场刚过了二十分钟,一个女孩子推门走了进来。没办法,顾客是上帝,小恒只好恋恋不舍地起身迎客。  
“小姐,需要点什么?”他边看电视边招呼着。  
这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女孩子,浓眉大眼,俏鼻红唇,最醒目的是眉心间的一颗红痣,英气中透着十分的妩媚。她四处打量了半天,“我想看看衣服。”  
没等小恒介绍,她的双眼一亮,左手指着挂在柜台最上端的一件衣服,“哇,我在这条街上找了好久,就要那件!”声音里抑制不住地兴奋,脸上露出了笑容,有两个浅浅的酒窝,显得十分俏皮可爱。“快,拿过来给我看?”  
小恒纳闷地看了看她,没说什么,就用竹竿将她指定的那件衣服拿下来。  
这是一套月白色的绸缎衣裤,浅蓝色滚边,对襟盘钮显得古色古香,与一般街上流行的唐装不同的是,没有太多的装饰,只凭衣料本身的质感与光泽衬托出不一样的品味,有一种灵秀飘逸之感,像极了拍古装电视剧的那种道具服装。  
女孩拿在身上比了比,大小正合试,只是下身的裤子有点长,她抬起头来问小恒,“能改吗?”  
“当然能改?”小恒忍了忍,终于问了,“小姐,你这是给谁买?”  
“给我自己,怎么,不可以吗?”女孩子一瞪眼,不服气的样子。  
小恒苦笑了一下,“当然可以,只是——”  
“别废话了,什么时候能改好?”  
“明天下午。”  
“那好,明天下午我来取,多少钱?”  
小恒报了一个数字。  
女孩子立刻有点犹豫,“有点贵了,我还差三十元钱,能便宜一点吗?”  
小恒摇摇头,“我这里从来都是明码实价。我的货值这个数。”  
女孩子一跺脚,一咬牙,嘴里唠叨着“唉,谁让他就喜欢我穿得淑女一点呢。买了吧。”  
小恒收好钱,给她开了一张收据,约好明天上午来取货。女孩子又像来时一样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小恒在她身后喊了一句:“小姐,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女孩子远远地大笑,“卖衣服的喽。”  
说的没错。  
女孩子走后,小恒一个人接着看电视,改裤长是很简单的事,还是球赛要紧。坐在电视机前,小恒发现自己支持的球队已经以3:0领先对手,形势一片大好。  
第二天,小恒早早地改好裤子,等昨晚那个女孩子来取,可是直到日落西山她也没有出现。  
反正已经收了钱了,小恒并不担心这笔生意。他只是纳闷,昨天她明明是很着急的样子。他摇摇头,“现在的女孩子品味还真是出奇的怪。”  
第三天,小恒一早便有事外出,直到中午才回来。店里只有李静一个人在看报纸,他悄悄地走到她身后,猛地一拍李静的肩膀,“看什么这么入神?”李静被他突如其来地一吓立刻吱哇乱叫起来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站起身,丢下报纸,“看吧,又出事了。前天晚上,一对恋人在公园里划船不慎落水,女孩子把男友救了上来,自己却淹死了。真惨。”小恒顺手拿过报纸来,看到这则新闻旁边还有一幅大大的照片,照片上那个勇敢的女孩子眉心有颗红痣。  
李静在一旁收拾东西,问小恒,“老板,这件衣服如果再不来取的话,就再挂起来卖吧。”  
小恒缓缓地说,“不用了,我给她送去。”  
两天后,小恒来到西郊的公墓,按照从女孩子同学那里得到的地址找到了她永久的栖息之所。他把那套月白色的绸缎衣裤装在一个大信封里,信封上写着“冥府,黄小宁收”的字样,然后掏出打火机,点燃了。  
以后,每当有人来小恒的店里,小恒都会主动地对客人说,“这里是恒记寿衣店。”  
 死人改碑文       
李相文很伤心。    
  妻子去世已经三个月了。他依然在後悔,後悔那天晚上不该让她出去为得病的自己去买药,跑了大半个市区,回来後不久就因为淋了雨而病倒了,病得把生命也赔了进去。悔恨和思念像一条毒蛇一样纠缠在他心里。  
  离开伤心地这麽久,他想去妻子的墓看看,倾吐自己的心声。  
  来到公墓园里妻子的墓前,李相文泣不成声。他回忆著以前与她相识相知直至相爱的点点滴滴,悲痛的难以自制。  
  疲惫的他居然在妻子墓前睡著了。等他被夜风吹醒时,已经是深夜了,公墓在静静的月光下透著恐怖的气氛。  
  李相文有点害怕,一个活人置身无数的墓碑之中,本来就是让人感到恐怖的事。他急忙往公墓门口赶去,可是大门已经紧闭了。  
  李相文无奈的坐在一颗大树下,等待黎明的到来。  
  他忽然觉得自己左边不远的一座豪华的墓在摇动!不敢置信的擦了擦眼睛,李相文再次望去,没错,是在摇!  
  一具骷髅忽然凭空出现在公墓前。月光下,李相文清楚的看到,他浑身是泥,眼里冒著惨绿惨绿的光,下颌骨一张一合的,似乎在喃喃自语。  
  李相文吓的不敢动弹,缩在树下,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借著月光,他看到了墓碑上的字:“吴海,终年69岁,为人和善,行善无数,受人尊敬,希望他安息。”  
  骷髅忽然悲鸣起来,凄厉的声音让李相文毛骨悚然。忽然骷髅用手在碑上抹了几下,然後用手指刻了几行字,刻完了才略显平静的消失了。  
  它刻的是:“吴海,终年69岁,为了遗产害死了自己的亲弟弟一家,当局长时无恶不做又沽名钓誉,後来死於心脏病。”  
  慢慢的,几乎每个墓碑前都出现了骷髅。显然,它们都是埋在里面的人。它们都做了一件相同的事──改碑文。李相文的好奇心压过了恐惧,他悄悄的在墓园里盘恒,看骷髅们写什麽。奇怪的是,骷髅们似乎根本看不见他,  
  他发现,里面埋的人原先的碑文大都把死者形容成具有乐善好施,光明正大等高尚品格的人,可被改後的碑文都会把死者的一些不为人知的恶行记下来,总之,这些人在改过的碑文里的形象和原先的天差地别。  
  李相文觉得很有趣,这是死人在说真话吗?他忽然想看看妻子会不会也改碑文,就跑到妻子的墓前。  
  月光下,李相文认出了她那张曾经美丽的脸。她趴在碑前,用只剩下骨头的手指写道:“为了和情夫幽会,她骗丈夫说是出去买药,结果因淋雨得病而死──”        
 
  恐怖的经历      
我是一个十分喜欢看恐怖片的人,很多朋友都说我是一个怪胎,从没见过像我这么喜欢看恐怖片的女生。而且我并不像其他人那样看完后会后怕,并且我并不是很相信这些东西,但是在我的周围却发生了一些用科学无法解释的事……  
我的一个朋友芝是一个跟我一样不信鬼神的女孩,但她很喜欢胡思乱想,她常常看完恐怖片后把自己当成剧中的主人公。终于有一天……  
这是一个炎热的夏天,芝和我们几个朋友一起出去迪吧玩,我们玩的很晚并喝了酒,昏昏沉沉的。当我们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时分了。我们几个女生互相搀扶着走在悄无声息的暗巷中,(我们要回家必须要从这个暗巷穿过,一般人是不会往这里走的,就算白天也少有人走)因此此时除了我们几个,一个人也没有。(在这种情况下,你们会做何联想呢?)  
“铃…………”此时,一阵急促地电话铃响了,把我们吓了一大跳,连酒也醒了大半。于是大家开始寻找自己的手机,这才发现大家都没带手机。那这铃声……我们面面相觑。  
它还在响着,而且一声比一声清晰。于是大家就四处张望,寻找铃声的来源。此时,芝突然说道:“哎~~~不就是前面那个女人的手机在响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什……么?什么女人啊?前面哪有什么女人啊?你发什么颠啊?”玮推了推芝说道。  
“什么啊?就在前面啊!这都看不到,你瞎啦!”芝反驳道。  
“不是吧,芝,前面哪有人啊!这次玮真的没看错!是不是你眼花了?”萧帮着玮说道。  
“是~~~~啊,芝!你不要吓我啊!你知道我胆子比较小的嘛!”雯战战兢兢地说。  
“就是!就是!不要乱说!很晚了,走吧!”蓉不耐烦的说。  
“不是啊!是真的!难道你们没有听到她走路的脚步声吗?”芝急切地到:“她穿着一整套红色的连身裙,一双红色的高跟鞋,长长的头发,披在肩上,而且正打着电话。”芝刚刚形容完,这个女人就不见了。  
“咦~~~~那个女的不见了耶?她去哪了,你们有没看到?”芝惊诧道。  
“芝,你到底怎么了?见鬼了你!”蓉激动地说。  
“蓉!真被你说对了!我们可能真的碰到GUI(请用拼音)了哦!”玮阴森森地说。  
“啊~~~~~~”玮话音未落,雯便被吓的大叫了起来。此时,一阵阴风吹过,7月的晚上大家竟然打了个寒颤。都感到这条暗巷中不只我们五个人,似乎还有些什么在我们的周围……  
于是五个人便发了疯似的撒腿就跑,而且大家竟然跟芝跑散了。不知跑了多久,芝累的再也跑不动了,停在一旁喘气:“呼~~~呼~~~我跑到哪儿了?”  
“在个小巷子里。”一个声音回答着芝的问题。  
“啊~~~~~你是谁?”芝回头,看到一个女人站在她的身后,吓的惊声尖叫起来。  
“哎呀~~~你叫什么叫,吓死我了!”女人生气的说道。  
“你~~~是人,还是鬼?”芝害怕地问道。  
“你说呢?”女人很受不了得翻了翻白眼:“我叫丽。”  
“哦,我叫芝,你好!”芝说道:“我告诉你哦,这个暗巷好恐怖,刚才我们几个见到鬼了!”  
“哦?什么鬼?”丽好奇地问。  
“是一个穿红衣的女人。”“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她是鬼吗?”  
“诶?”芝被问地愣住了“那到没有~~对了,只有我看的到她,我的朋友都看不到啊。”  
“这也算证据啊,你以为晚上穿红衣的都是鬼啊。神经!也许是你的朋友跟你闹着玩呢!”丽说道指着前面的红衣女人道:“你说的是不是像前面那个女人啊?”  
“咦~~就是她!”芝害怕道。此时,那个红衣女人走了过来说道:“这么晚了,还不快会去,在暗巷里很危险的,小心碰到不干净的东西!快回去!”  
“哦!知道了,谢谢提醒!”芝道着谢。  
红衣女人说着就转身走了。芝望着红衣女人远去的背影,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回头看身边的丽,看到她的眼里发出幽幽地光。她靠近芝说:“你发现了吗?红衣女人在灯光下没有影子。”  
一语道破!的确是这样,红衣女人没有影子!芝倒吸了一口凉气。当她们走出暗巷后,丽对芝说:“好了,我也要走。”  
“哦,很高兴认识你,再见!”芝道别着。  
丽转身离去,夜风凉凉的,吹动着丽的白色长裙。芝看着她慢慢走远,同样觉得怪怪的。可是芝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这时,一个声音在芝的耳边响起:“她没有脚哦。”芝定睛一看,丽是飘走的………… 
 
 
天晚别加班       
下班后无事在办公室多呆了一会儿,看一个鬼片。
 完了的时候天已全黑,表的荧光中时针指向八点。锁好门出来时,才发现整栋大楼静悄悄的,空无一人,走廊上的灯明灭着眨眼,我忽然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悸。
  电梯的指示灯表明停在十三层,我按了向下的按钮等它。
 然而到九层的时候,竟没见它停下,另一部也是。于是再换,结果A、B、C、D全是,没有办法,只好再去按E梯的按钮。终于开了,里边立了一个老太太,没想到还有人和我一样晚。有人做伴儿的感觉真好,我悬着的心一下子放下来。
 这晚的电梯空调很好用,或许是天晚或都人少的缘故吧,要比平时冷了许多。我抱了抱肩,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停了,老太太走了出去,我准备跟着出去的时候,不小心抬头看了一下电梯的指示灯,这一看把我吓坏了,竟然指示着?7层,要知道我们电梯最底层就是1层,是没有地下室的呀。
 我有点不知所措,这时那个已经走出去的老太太缓缓回过头来,一脸骇人的皱纹,用一种慈祥的调调说:“小妹妹,出来呀,到了。”说完意味深长地笑,那笑里总觉得有点不怀好意。我不说话,用手指去按电梯关闭按钮,她一下子狰狞起来,向着电梯扑来,这时电梯关上了。
 按亮一层的按钮,电梯缓缓向上,像是一个负重的喘着粗气的人,在与另一种力量较着劲儿。
 到一层的时候,停住却久久不见门开,用手指按着打开的按钮不放,这时电梯门大开,而整个电梯却嗡地一声坠入负一层,门前是宽阔的大堂,黑暗着的,不见有日光灯,只有一些吊着的灯泡在风中摇摆着,发出昏黄而诡谲的光。我恍惑着不知所措,却看到那个老太太拖着重重的步子从黑暗中机械却异常凶狠地走来。我使出浑身的力量紧按电梯关闭按钮,看电梯艰难合上,那时候老太太那张狰狞的脸已近在咫尺了。
 不敢在一层停留了,我只好重新回到九层,然而到九层的时候却压根就没停。门开的时候,是宽阔的大堂,黑暗着的,不见有日光灯,只有一些吊着的灯泡在风中摇摆着,发出昏黄而诡谲的光。我更加恍惑了,然后又听到老太太步子拖着地上的声音,我在一瞬时关闭电梯门。这时看到电梯的指示灯显示是在第十三层,我按着关闭的按钮不敢稍有懈殆。就这样电梯一直上来下去,始使关着门,我再也没有勇气打开。
 看一下腕上的手表,指向八点五十了。而我也已经连惊带吓地有点精疲力竭,这样下去毕竟不是办法。我看了看手机,忽然想起大楼值夜班的保安小刘是我平素最熟的,而且人也壮实,充满阳刚,只好找他帮忙了。
 就打了电话过去到管理处,正好是小刘接的,我只说“你来接我,我在电梯里,顶层,天黑我怕”。
  小刘很爽快地说:“好吧,我去接你,等我呀。”
  我的心一下子放稳了,长出了一口气。
 顶层,开门,穿着保安制服的小刘低着头走进来,没有说话,他平时也比较少言寡语的,我也不要求他跟我讲什么,只要能陪我走出电梯就可以了。
  于是电梯一层层地下来,很顺利的样子。
 但问题还是出现了,在第一层的时候仍然没有停,又向下掉去。我惊叫:“小刘,怎么了,电梯还是没有停呀。怎么办?”
  “它停在该停的地方,你急什么。”一个阴冷低沉的声音,不是小刘的。我大吃一惊,这时那个穿制服的人缓缓转过身来,说:“你认为我是小刘吗?”
 分明一脸刀刻似的皱纹,竟是那个一脸凶像的老太太。我一下子晕了过去。   
 轻轻地,有人拍我的肩膀,我骇然一振,看时,却见是一身保安制服的小刘,他说:“看看几点了,还不下班!”我看了看表,晚九点整。小刘笑了起来:“怎么了,做恶梦了,吓成这样!脸色都白了。”我看了看四周,竟然还是在办公室里,电脑还开着,音箱发出呜呜的声响,哦,真的是做了个恶梦。
 小刘陪我出来,锁了门,向电梯走来,心里还是觉得有点怪怪的。看了一下显示灯,只有E梯显示是停在顶层的。我要去按,小刘阻止了我,说:“那个电梯坏了很久了,你不知道的吗,指示灯早就不亮了,今晚怪了,怎么又亮了起来呢。”我说:“是吗,灯亮了就可以吧,我急着回去,它现在停在十三层,很快就下来了。”小刘诧异地看着我,很不解的样子:“你今天也有点不对劲儿,我们大楼只有十二层的,哪里多了一层出来。没看那是十二吗?”我细看时,果然是十二层,便只觉自己做梦糊涂了。于是抱歉地对小刘笑笑,这时A梯下来,停在九层,他便陪我走了进去。
 到楼下大堂,和小刘道别,随口问了一句:“咦,你怎么知道我还在办公室的?”
 小刘的回答却让我不知所措,他说:“你打电话给我呀,说你困在电梯里,呵呵,我到处找你不到,就知道你肯定在骗我,就去办公室找你,果然在,还睡得很沉呢。只是不知是装的还是真的。”小刘讲完哈哈大笑,我却一路飞奔地离开大楼。
  以后,再也不加班那么晚了!      
 上海死亡电话        
我早就说过我由于生计原因来到了上海,做了我同学的酒楼的大堂经理。  
照顾酒楼的工作确实很繁重,但我并没有忘记利用业余时间学点东西来充实自己。于是我成了离酒楼不远的一所高校的旁听生。由于我性格开朗,爱好也广,先后在学校组织起了“集邮协会”,“读书心得讨论会”等。没想到这些玩艺竟让我名声鹊起,我居然被聘为校刊的一名记者了。  
当了记者之后我的手机就一直没有停过,尽是学生们向我提供一些所谓的实事新闻。什么高年级的男生拿弹弓射下女生宿舍楼上飘扬的内衣啦,什么学生们给矮个子老师起绰号叫“恨天高”啦。其实,这些都不值得一提,只是有一件事我必须讲给你听。  
那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如同从酷暑直接跨进了严寒。在一个寒风瑟瑟的晚上,我下了夜课回到住所休息,熟睡中一陈急促的铃声把我惊醒。谁又打这该死的电话?我一边想一边拿起枕旁的手机。  
“喂!是哪位?”我问道。“喂!是我,”对方是一个女孩,声音怯弱而苍白,“我叫青荷,311寝室出事了,你应该去看看。”还没等我问些什么,对方已以挂断了,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三点二十分。我想从来电显示中查出她的号码,可是却什么也没有。  
说句实话,这种恶作剧我见得多了,只是一些不怀好意的学生想把我从温暖的被窝里拽到冷风中去。  
我没理她,仍然翻身睡。第二天,我把酒楼的工作安排好便来到学校上早课。一进校门就有熟人拦住我说:“311寝室死了人,你这当记者的还不去看看?”我赶到的时候,门外已围了很多人。刑警正在屋内解剖尸体。  
听人说是隔壁的女生早上起来时发现从311门缝里淌出血来,于是报了警。死者是一名二年级的女生,由于同寝室的其他人都毕业了,所以这里只有她一人祝她被发现的时候手腕上的动脉已经被割破。解剖完尸体,警方又对屋内所有的线索进行了整理。最后下结论:该女孩是自杀。  
遗书上写明自杀的原因是失恋,并且警方准确地推断出死亡时间为凌晨三点。  
接着,校方的人把女孩放到单架上盖上单子从屋内抬了出去,经过我身旁时,从尸体上突然掉下一样东西砸在我的脚面上。  
拾起一看,原来是死者的学生证,照片上的女孩美丽恬静,只是脸色更红润些。在她的姓名那一栏里分明写着两个字:青荷。        
 
衰神
 盖在坟地里的五星际酒店       
今年盛夏和几位好友吃串烧,不知怎的聊起了香港的鬼片。本来的话题蛮轻松的,但其中两位给我讲完亲身经历后,鸡皮疙瘩爬满全身:    
  两位挚友,阿志、朋朋,毕业于北京南城的一所职高学校,毕业后与同学一道分配到南城的一家刚刚建成的五星际酒店-“大X园酒店”开荒,做好最后的清理工作,准备迎接第一批客人。同学中有的去了客房部,有的去了前厅部。而阿志和朋朋鉴于外表强悍被分配到了宴会部。    
  刚毕业的学生就象上了弦了机器,被人家使来使去还乐在其中。本来已经下了中班,又被康乐部的主管拦住:“你们哥俩先别走,帮我们一块把游泳池底再清理一下,明早可以蓄水了”。无奈,阿志和朋朋加上另外三位同学一道将游泳池底彻底又清理一遍。    
  阿志实在扛不住了,在池底座了下来,问朋朋“几点了?”    
  “差10分钟12点”朋朋回答。    
  主管好象想起了什么,说“我有事,先走了。我看也差不多了,你们一会走的时候别忘了关灯,锁门”。爬上台阶走了。    
  “靠,傻X,让我们来帮忙丫自己先撤,走了,哥几个,不干了”阿志终于发话了。    
  五个人从池底爬上岸,阿志掏出香烟递给同学,“你们锁门吧,我先和朋朋回宴会部签退。在门口等我们,一会咱们吃夜宵。    
  等阿志和朋朋回来的时候,看见另外三人嘴里叼着未点的香烟,脸色煞白站在已上锁的康乐部门口,目光呆滞。“我们刚才听见里面有人游泳!!!”其中一人瞪着眼睛说。    
  “吹牛X呢,游泳池没放水,你们听见有人游泳?”阿志不屑的说。可三人的表情不容质疑的恐怖,烟卷牢牢的粘在三个人张开的嘴上。阿志看了朋朋一眼,夺过钥匙打开康乐部的大门,朋朋开了灯。五个人站在游泳池边,里面一滴水都没有。另三人早已脸无血色。    
  重新关灯,锁门。阿志不屑的看着另三人,“这年头,你当我傻……..”阿志的嘴僵住了,他死死的盯着朋朋,朋朋也在死死的盯着他。康乐部里传出了水声,是有人在游泳的水声。哗哗……另外三个人已经抖做了一团。朋朋回转身,没错,水声是游泳池了传出来得。哗哗…..五个壮汗终于崩溃了,撒腿冲向更衣室。    
  第二天,阿志和朋朋因在职工食堂谣言惑众被调到客房部和管事部,另外三个同学被转到餐饮部。    
  就在阿志被调到客房部的第三个星期,夜班。闲得无事准备睡了。领班恶狠狠的冲进楼层办公室。    
  “你丫怎么搞的?3XX房间的客人投宿浴室里一条浴巾都没有。”
  “我按规定放了两条。”阿志也急了,“你不是也查过房间了吗?!”
   “对呀,我是查过了”。主管也愣了,“那….你先送两条过去,我看你丫这张过失单跑不了,客人是业主的朋友。”    
  送过浴巾,阿志趴在办公室郁闷的睡着了。凌晨四点,前台通知阿志查房,有团队CHECK OUT。阿志睡眼朦胧的一间间查房。最后一间,与领队撞个正脸。    
  “你们酒店真怪,我昨晚明明用了一条浴巾,可今早起来发现浴室又多了两条。新开业的酒店服务就是好。”领队嘟囔着。    
  阿志顿时睡意全无,冲进浴室,天呐,真的多了两条浴巾。阿志的头大了,每一根毛孔都充斥着恐怖。一个念头--跑。    
  刚出房门迎头撞上值班经理、主管带着两个保安,是给319房间的客人换房的。主管不屑的告诉阿志:“客人有毛病,投诉说睡觉有人摸他。打开灯又看不见别人。一晚反反复复折腾几次还是觉得有人摸他,还说屋里有鬼!”    
  后边的话阿志已经听不清了…….故事讲完了,我和阿志对望。他好象看出了什么,问我:“你不信吧,要不是我亲身经历我也不信。你去问问第一批在大X园酒店上班的人,全都知道酒店常出怪事。后来客人住的多了,阳气重了就没事了。知道为什么吗?那酒店是盖在原先的坟地里。” 
 红书包                           
  有的时候一件很不起眼的抛弃物也会有它自己神秘的背后,一但将它们捡起,也许就会与一断鲜为人知的故事发生联。如果只是失物认领也没什么,但如果是下面这类......
  风力又加强了少许,原本蔚蓝晴朗的天空不知什么时候换上了一张土灰色的脸谱,大树依旧挺直了腰板,早上还绿绿的叶子则被风吹成了黄色,飘落下来,再变成土色。对于北方人来说,秋天就是这样,只一下就把夏天赶走了,然后留下漫长干燥的冬。
  冬季的R中校园里没有了初秋的烦躁,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清冷。走在这样的校园里,有时竟让人怀疑是否进入了异次元空间。所以校园里的人走起路来总是显得匆匆的,也许他们是急于摆脱周围的静谧和诡异,进入真正属于自己的教室。
  小汪老师刚从异次元“逃脱”,走进了相对生动的教学楼。他先洞察了一下四周,此时没有一个人,于是他放下心来,从大衣里摸出一把牛角梳,快速的梳理了一下他在异次元被风吹乱的头发,然后又以最快的速度收起牛角梳,再度环顾四周,依旧没有一个人。
  不远处的B班教室里传来了喧闹的声音,小汪于是装出一副生气的模样,大步跨向教室。就在进门之前,他的目光忽而被厕所门口的一个显眼的红书报包吸引了。〔厕所所在走廊与教室所在走廊垂直,教室门正对着厕所所在的走廊〕这是一款老式但崭新的红书包,从被撑大的状态推测里面应该装了书。
 (这是谁的恶作剧,居然......)小汪这次真的火了,他决不容许学生这么胡来,于是他捡起包,一把推开门。 
“谁的,这包谁的?”一把火红的烈焰从小汪的脖子一直烧到额头,刚梳理过的头发仿佛也燃烧了起来。然而同学们没有回答,他们也希望有人站出来,可终于没有人站起。小汪怒不可遏,虽然他并不是这个班的班主任,可还是发起飙来。“班长站起来。你来查,然后告诉我和你们隶老师。”
“老师,其实不用这么麻烦,只要看谁那没有书包就行了,这么土的包恐怕......”班长的声音从开始的亢奋状变的越来越轻,以至于后边几乎听不见了。
  小汪听了班长的话后也觉得自己有点晕,他认为是被气晕的。“好,你们互相检查。”不久同学们露出了近乎胜利的微笑,结果是这包不属于B班。这样的结果其实小汪本来可以预计到,可不知是气的还是怎么,他还是出了一脑门子汗,汗液顺着脸颊流到脖子上,进而附着在领口,弄的小汪很不痛快。尽管如此,他还是表现出类似道歉的状态,把包丢在讲台角起,然后激情洋溢的讲起课来。
  下课后小汪顺手拎起小红包,快速走出了教室。虽然上一节课把进度提前了几乎一课时,可一看到这红红的书包,小汪又觉得很难释怀。(这会是谁的呢.....)
  小汪决定打开包,以便看看书本上是否记有失主的名字。这包里装的全是些漫画书以及绘画作品,还有包内一个小口袋的拉链怎么也拉不开,但可以肯定里面装着类似日记本大小的物品。虽然很想看,可毕竟会损坏到包,于是小汪转而向漫画和画图方面寻求突破。这些漫画都是些鸟山明作品,而且上面没有标记主人姓名。接着是那些画图,一共有三幅。第一幅描绘的是一个水管,水管本身很破旧了,镀层已经局部脱落,没脱落的部分反射出寒冷刺眼的金属光泽,加之黑灰的模糊背景色,更隐约出一种摄人心魄的力量。第二幅画工不如第一幅,但也是那个水管,不知是作者不同还是寓意不同,第二幅给人的总体感觉就是模糊朦胧,在用色上,第二幅的水管好像偏红色一些,如果说第一幅的水管镀层进一步脱落的话,也许正好会形成第二幅这样。第三幅则与前边两幅完全不沾边,黑红杂揉的主色调下仿佛再难辨认出什么,而且看久了会给人以红色在膨胀的错觉,最后黑色几乎被吞噬掉了。小汪看后只觉的一阵头晕,甚至在一瞬间他眼前一片漆黑,而就在这一瞬间,三幅画又一次快速的顺次闪过脑际。
 “这......这是什么?”小汪除此之外不知该说些什么。他觉的不能留这包在身边了,他觉得包的主人仿佛就在他背后窥视着他,嘲笑他。总之他没来由的觉得自己很愚蠢。    
  校门口的收发室张贴出一张失物认领通知,“现有红色书包一个,请失主尽快认领。”这正是小汪在一周前慌慌张张的送来的那个红书包。一个星期过去了,可一直没人认领。小汪每次经过时都不自主的关心一下,尽管他从骨子里讨厌那包。
  这次他又问起收发室的大爷来,“师傅,那包还没人领吗?”
 “这是不是别人不要的呀,里面什么值钱的也没有......”大爷有些不耐烦。“再没人领我就扔了它。”
 “啊......是吗......好......好吧。”小汪有些心不在焉。
  第二天,小汪一如既往的路过收发室,而那张通知已经撕掉了,当问过大爷才知道包已经被丢掉了。小汪此时莫名的松了口气。他轻松的步入了教学楼,转向B班,突然的尿意改变了他的初始方向,在教室门口他转向了厕所。如厕完毕后,他惯性的对着水管清洗手和脸,在洗脸的时候他才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这水管,(多熟悉啊,哪见过似的)忽然他想起了第一幅画。没错,当一个人如此聚光于一件事物是,周围的景色的确会变成黑灰色,模模糊糊的。渐渐的,由于聚光时间过久,聚光点的事物也会变的模糊起来,反而那些镀层脱落的部分,红锈色会渐渐扩散开来,给人以腐蚀加剧的感觉,就象第二幅所描绘的那样。(这......那第三幅又是什么呢?)小汪此时已经近乎崩溃了,加上聚光时间过久,头有些沉,一抬头额头正撞在水管上,顿时血流如柱,流过双眼,小汪的意识也随着血液的流失而流失,隐约中只觉得黑色和红色杂揉在一起,但不知是黑色吞噬了红色,还是红色吞噬了黑色......    
  一星期后,小汪出院了。他的头缝了十八针,背上还背着个显眼的老式红书包。
 
停尸房        
一直与医院有缘,虽然这是一句不吉利的话,可我还是要说,因为这是事实!  
  母亲一年不到进这所甲等医院做了两次手术,医生、护士甚至连打杂的职工都对我们两母女很熟悉了!可我一直就有一个怪怪的念头——很想知道医院的停尸房在哪?很偶然的一次,我问医院里的一个扫地的阿姨,她并没有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地抬头看了我一眼(好可怕的眼神)!然后说:“小女孩,这可不是闹的事情!”我可是一个胆大的女孩,试图好几次一个人在找,后来让我确定位置就在地下室。因为每一次我走出住院部的大门前的花园时,我的脚紧贴的地面总会有一股冰冷的感觉——就算是头顶着火热的太阳!  
  在医生说母亲手术后的第四天可以进食的清晨,我五点半就外出给母亲卖稀饭(她只能吃流质)。由于几天不眠不休的看护,使我走在清晨的医院里,感觉脑袋晃晃的,脚步飘飘的!当我走到二楼病理科的ICU重病看护室外,我的脚步不自觉地停了下来。因为我发现了在病房门外停放着一辆可以推的病床,不可思义的是床上有白布,厚厚的一层又一层。  
  ‘为什么这么早就有人要做手术呢?’这是我的看着这铺着白布的病床后第一个疑问。再看清楚一点,“啊!”我来不及用手掩嘴地叫了出来。因为我看见了那外露的头发——原来是一具尸体!他的头向着楼梯口的转角处,要下楼的人必须经过这,所以我和他的距离不到一丈。我能清楚地确定他是一具男尸,一个刚刚去世的老人。由于处理得不好,让他的脚和头发外露,还可以隐约看到他的鼻尖。顺着他平躺的身体我可以看到他的脚——叉开的两只脚!当时我吓得不能动了,“走啊,走啊!”我不停地叫自己的脚动,而且试图挪动自己僵停在那具尸体的身体,可是一切无济于事!  
  突然,病房里面陆续走出了一些人,隐约记得有男人、女人,还有一个穿着白袍的医生,可不同的是他戴着一双手套,像是在家里洗碗的那种。显然他看到了我和我的受惊吓的神情,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用他那双套着红手套的手,熟练地把白布用力地往上拉,很利落地把尸体外露的部分全部裹住!再看了我一眼就推着尸体从我的身边经过!我的头麻了,因为尸体从我的眼前经过,我能丈量他的长度,这一次我能准确地判断他的头,他的肩,他平放着的手,他的腰……,他身体的任何一部分从我的眼前经过!尸体只能用货运的电梯运走,所以必须在货运电梯门前停住了。“啊!”我的呼吸急促,大大的呼吸着空气,然后撒腿就跑!当我走到花园前的取药等候厅的时候,我听到一声响,“隆”的一声!电梯到了地下室,那盏灯不停地在闪,大大的一个“0”在闪,谁见过电梯的最底层是“0”的?然后就是那个穿白袍、戴手套的人跑了下来,向转角处跑去,大概是跑到地下室吧!  
  我吓得连忙跑出留医部的大门,一个劲地跑到离医院最近的一个餐馆里坐下。服务员看到我吓青了的脸,给我端来了一杯温水,然后小心地问我:“有什么要的吗?”我的潜意识让我摇了摇沉重的头,“让我先坐一下,好吗?”我说。她走开了!过了好一会儿,我回过神来,带着母亲要的稀饭往回走,当我走到二楼刚才停放尸体的位置时,我并没有猛跑开,只是下意识地在那里鞠了一个躬,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安静地、小心翼翼地走开了,似乎怕碰撞了什么一样!  
  接下来的一天,我都心不在焉——母亲的点滴完了,我忘了按铃让护士来换;医生嘱咐我的事情我忘了做,等等,因为我的脑袋一直停留在清晨二楼的那一格——那一具尸体,真的是时刻活现在眼前:他叉开的脚,他没有被盖上的鼻尖……。  
  天慢慢地黑了,是我最最不愿意的事情!从母亲的病房里往外看,好多妇女在路边烧什么,还有鸡和酒水之类的拜神用品!抓住一个路过的护士,指着外面的情景问:“她们在干什么?”  
  “今天是七月十四!你不知道吗?”善良的护士回答道!  
  “七月十四”——“鬼节”!我的心不禁颤了颤!一股列形的冰冷在穿过我的身体!我一步也不愿意离开这病房!  
  可是母亲却在十一点多的时候说想喝果汁,让我到外面给她卖。唉,病中的她只会数着住院的日子,并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让她的女儿在七月十四的夜里给她到外面卖果汁。病人的要求永远是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我只好答应她,因为她整天只是吃一些流质的食物,实在是饿得发慌!  
  还是得经过二楼那个位置,到那的时候我把一直佩戴的玉佩放到胸前,左手一直紧握着不放,有多紧握多紧!  
  在深长的二楼的走廊的长凳上,我看到了一个穿着蓝白相间病服的和蔼老人,他有气无力地坐在凳上。“十一点了,还不回病房里休息?”我疑惑地站在那看着他问道。显然他也发现了我,吃力地把干瘪瘪的手微微抬起来挥了挥,示意让我过去!我走了过去,蹲在他的身边。虽然接近深夜,走廊的昏暗的灯光还是让我看到了他的脸,腊黄腊黄的脸,间或有一点点苍白,似乎还夹带着一点点的冰凉和僵硬!  
  “老爷爷,这么晚了,为什么不回病房里休息呢?这样对你的病不好,知道吗?”我出于好意地小声对他说!  
  “我的儿子还没有来,明天他就会来领我的了,放心!”老人阴声阴气地说,显然可以觉察得到他说话的力度有多微!“你扶我走走,好吗?我躺了一天,多想走走啊!好吗?”他在乞求我,他那乞求的眼神,让我没有的拒绝的理由!  
  我站起来,右手挽着他的右胯,左手用力地一提他的左胯,他站了起来。我感到他身体的冰凉和有点硬硬的,可是我并不能把他放下次,毕竟我的常识告诉我老人的骨头是不能挫的(很脆)!他艰难地挪动着脚步,似乎好久没有走路了,我当时只能告诉自己他大概是躺在床上过久的缘故吧。一步,两步,三步……天啊!他竟然想下楼!他抬头看了看我,眼神似乎在询问我不介意扶他下去一趟吧?我顺着他的脚步,吃力地扶着他一步一步地走着,因为他实在走着慢,实在是没有重心!象是走了一万年光景一样,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走到一间有一扇紧锁着铁门的房前,我可以清楚地看到锁着那门的大锁,一把大大的锁!  
  老人吃力地抬着头,断断续续地说:“里面住着……人,被子盖得……好……好的,就是很难透……气,把头也给盖住了!呼,呼,呼”,这是他的呼吸声,艰难的呼吸声!他接着说:“里面每个人都会有一个号码,挂在脚趾头上!想进去看看吗?里面……里面好大,好大,好宽……敞!所有人都很安静地‘睡’着,没有病痛,没有了呻吟声,甚至已经不用药了!”接着他斜看了我一眼,眼珠子不知道跑哪里了,然后又缓慢地垂下眼睑,若有所思地用那手指指了指里面,“进去吧?要吗?”他问着!“我,我,我看不用了吧!我们回去吧?好吗?要不然呆会你的儿子找不着你会慌的!”“不是找我,是领我,知道吗?”老人有点生气地说,是的,我记得刚才他说过他的儿子明天就会来领他的,我怎么能这么大意地把这个“领”给忽略了呢?我怕怕,实在是怕。因为那扇用大锁紧紧锁着的铁门和后面的那扇同样也紧闭着的木门让我感觉到里面的气氛!我缓缓地抬起头,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头上的门前挂着一个门牌,什么,什么?“太平间”!!!!这三个字赫然冲击着我的瞳孔!啊!!!我长叫一声,猛地甩开扶着老人的双手,叫着跳着乱跑!  
  一直撞到一堵墙上,我没有办法再跑了——已经尽头了。我看见了什么?我看见了什么?在那一头,就在那三个字的门前,老人利索地站着,旁边陆续地出现了很多人,有小孩、妇女、老人、还有孕妇……可他们都面无表情,有的头发凌乱,有的身布满了血迹,有的头上没有头发,甚至有的头皮也没有了踪影,时或还会滴下一些血黄的水,还有一个更加恐怖:拿着自己的手指,一个一个地数着,一个一个地放到原位,可是怎么也接不上去,老是掉地上,撒了一地……  
  “停尸房,在这!!在这!!”好大的声音,这句放不停地在我的脑袋上空盘旋!“啊!”我疯了一般地乱抓着自己的头发,一个劲地在那跳,在那叫!  
  “喂?你怎么了?护士,护……士!快来!快……来啊!”这是谁的声音?噢,是母亲,是母亲的声音!没错,没错!  
  “叽,叽,叽,叽,叽……!”我能确定这是小鸟的叫声,是在母亲病房外面那棵玉兰树上栖息的小鸟叫声!我努力睁开眼睛,一道刺眼的阳光直射着我!  
  “现在是早上了,你昨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会儿心神恍惚,一会在那叫,一会儿斜着嘴在笑!”母亲痛心地看着我说,“然后护士和值班的医生来了,给你打了一针,让你睡了。可是你一直就那样,到现在才醒过来!呆会护工会带你去检查一下心脏!我看你也累成这样子的,唉!”接着是母亲的叹息声!  
  我用发软的手揉了揉双眼,掀开盖在我身上的白色被子,缓缓地走到窗前,努力地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可不尽然,一切的努力只是徒然。因为我的头真的很痛,很痛!痛得让我透不过气,我的心脏承受不了的负荷!  
  那个扫地的阿姨来了,她今天并没有进来扫地,只是站在病房的门前看了我一眼,像是在教训不听话的孩子一样的语气说:“我早就说了这不是闹的事!”然后走了,像一阵风地走了!    
 
 
  第三十二条校规      
文是某师范大学文学院中文系的一名学生。 
  这是一所很出名的大学,坐落在一座很有古文化意韵的山上。名校依托名山,名山衬出名校。特别是文学院的教学楼,木板木窗木建筑,虽旧但充满了古色古香的味道,前面还有一个樟圆,古树鲜花相映,相得益彰。 
  文是文学院的干部。一天,文在整理一份档案时无意中看到一条奇怪的处罚记录:一九八五年六月,中文系八三届学生王利萍违犯校规第三十二条,遣送回家。文觉得很是奇怪,学生手册上记载的校规明明只有三十一条,文记得很清楚,哪来的三十二条呢,况且这条处罚根本没有提及犯了何事,很是模糊。是不是以前有三十二条,后来给删了一条呢。文很好奇,恰好校学生会里有他的朋友,于是他请那位朋友带他到校学生处去咨询一下。接待他们的是刚上任不久的王处长。文把来意说明后,王处长先是翻翻现存的《学生手册》,后再查查以前的档案,最后很肯定的回答他:没有三十二条校规的记载。文想大约是院里弄错了,于是没作理会。 
  过了两天,文在整理另一份档案时,突然又看到了这条奇怪的校规。这次同样是处罚记录,并且是两条:一九八七年六月,八五届学生刘燕违犯校规第三十二条,遣送回家;一九八八年六月,八六届学生黄露违犯校规第三十二条,遣送回家。如果说第一次还可以用院里笔误来解释的话,那么这一次素来喜好刨根问底的文是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自己的。 
  文来到文学院一楼的正门。这是一条十字形过道。正门前面是文学院的樟圆,后面是通山的小路,左右为连体的教学楼。文正站在正门的左侧,墙壁上有一块很大的黑板。许是年深日久的缘故,黑板上用蓝颜料写的一部分字,似已无法坚持住自己的阵地,显出了快要脱落的样子。这是一册完整的校规。文很仔细的看了末尾的数字,三十一条,没错,总共才三十一条校规,虽然黑板的下方还空了不大不小的一块,但怎么也找不出第三十二条。 
  文带的满脸的疑惑往宿舍走去。经过外国语学院的教学楼时,有人在叫文的名字。回头一看,原来是文玩得很不错的老乡月。文突的一拍脑门儿,这不有了吗,月是外语学院的院干部,问问外语学院是否也有这种情况不就得了。于是文很高兴的应了一声迎了上去。月的旁边站着她形影不离的好朋友玉,也是外语学院的。两人听了文的一番说明后也觉得很是奇怪。月对玉说:“要不,咱们也去查查。刚好现在院里也在整理档案。”也是院干部的玉于是对文说:“那你先回去等消息吧。我们去查查。” 
  一下午没接到月和玉的电话。第二天一大早,文还在床上,突然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是月。文一个跃身,来不及漱口便匆匆往楼下跑。到了楼下,文还没开口,就被月拉着手说:“走,跟我来。”女生宿舍前的木兰路上,玉手拿着几张纸站在那。文跑上去接过纸一看,是两条与文学院差不多的处罚令:一九八四年六月,英文系八二届学生杨小丽违犯校规第三十二条,遣送回家。“还有两条我们没拿出来,跟这是一样的。大都集中在一九八三年至一九八八年。”玉补充说。文突然变得异常激动,他觉得这其中一定隐藏着一个极大的秘密。一定要弄清楚,他对自己说。文把档案还给玉,坚定的对两人说:“我得去找原始资料,我一定要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你是说到你们院里一楼的档案室里去找吗?”月问到。“是的,我有钥匙,不过得晚上十一点以后去。”“带我们一起去怎么样?”玉拿着月的手问到。文迟疑了一会,说:“好,今晚十点半到文学院樟园会合。” 
  十点半的文学院静悄悄的,朗朗的月光透过稀疏的叶片留下若明若暗的影子,教学楼里自习的学生已陆续开始回宿舍,樟园里情侣们的情话也不得不接近尾声。文赶到文学院正门口的时候,过道上只有玉一个人。“月下午来了个同学,她陪同学去了。”月说。文点了点头,说:“我们先转转,等熄了灯再进去。”文带着玉首先看了看过道左侧的铁门,说:“进门第二间就是档案室。”右侧的值班室里还有灯,想必还有人在值班。 
  十一点一十五分的时候,文和玉又转到了文学院正门。文学院已是一派黑暗和寂静。右侧的值班室也已没了灯,想来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有过道里的那盏不灭的灯泡,昏黄的照在月光照不到的过道深处,一白一黄的对比让人觉得极不习惯,加上死一般的寂静,就让人有了若许背凉的感觉。文打开了锁着的铁门,一只手牵着玉,一只手举着燃着的打火机,摸索着来到左侧第二间:档案室。用钥匙打开了档案室的木门,拉亮灯泡,文朝档案室深处走去。一张张木柜里贮存了无数本原始资料,文带着玉来到一九八八年的专柜前。文拿的是奖惩记录。档案分得很细,不过,因为人较多,所以发生的事儿也多。玉陪着他看八七年的记录。一切均在意料之中,从一九八七年玉的那份档案开始每年差不多都有一到两例有关第三十二条校规的记载,并且,越往前越多记录。不过,一切又均在意料之外,从一九八三年到一九八九年,所有的记载都只有一句话:某某违犯校规第三十二条,遣送回家。从没有一条哪怕是一点点的对第三十二条校规内容的描述。一九八二年干脆连第三十二条校规都没有提到。玉很失望,文给她打气:“要不,我们再查查记事表。”玉点了点头,很明显,从一年发生的大事来查一年内的处罚亦是一种不错的方法。于是从一九八八年的记事表再往回查。记事表则好查多了,有资格记入档案的大事毕竟不是每年都有。查到一九八二年的档案时,文被一条记事吸引了:一九八二年六月二十日晚一十二时,中文系八零届学生李燕因情变在文学院樟园内上吊自杀而亡。文突的有一种莫名的恐惧,虽说死一个人并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但毕竟是死在离自己所在位置仅一墙之隔的樟园内,还是六月晚上的十二点。文的背上突然有一股极重的凉意。很明显玉也观察到了文的变化。她凑过头来看了看那条记录,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窗外,淡淡的月光下树影微微晃动,真切得让人感觉得到夜里所有的呼吸,人和非人的。突然,一股莫名的冷风从过道里冲了进来,木门“吱哑”一声轻响徐徐被推开,静止不动的灯泡也被风弄得东摇西晃,还没转两个来回,一片漆黑,灯泡被晃灭了。玉吓得一声轻微的尖叫,紧紧的靠了过来,抓住了文的手。文颤抖着摸出打火机,安慰玉:“没事没事,我们走,先回去。”拖着玉离开档案室,关上木门,小跑几步,穿过漆黑的走道,终于来到了正门过道。文松了玉的手,以极快的速度锁上铁门,刚要走,突然发现玉定定的站在铁门左侧一动不动。文很是纳闷,走过去推了推她:“我们该走了。”却推不动。文很疑惑的看着玉,只见她瞪着一双恐惧的眼睛正看着前面的墙壁。文顺着她的眼睛看去,一个无法令人相信的事情发生了,墙壁上的校规下面,在整三十一条蓝色校规下面的空白处,赫然出现了一条红色的第三十二条校规:晚上十二点半以后不准穿红色的鞋子在文学院樟园附近滞留。文下意识的看了看表,十二点三十五分,再看看玉的鞋子,天,玉穿了一双红色的皮凉鞋。文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背脊已凉得他不知所以,腿发软他不得不靠近墙壁。一个激灵使文突的清醒过来,赶快离开这里,不管这一切是不是真的。文猛的拉起玉的手,刚要抬脚,却见玉的眼睛突的发出了一种异样的绿光,她缓缓的把眼睛移向文,吓得文一哆嗦把手又给松了。玉对着文忽的冷笑一下,却把目光移向了几步远的樟园,在樟园那棵几人粗大树下的石凳上,文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一双红色的鞋子,树的背面印着一个长长的影子,似乎穿着一条长长的裙子,一阵呜呜的风声似带着啜泣般的从树后隐隐传过来。文已来不及细想,他猛的拉起玉,向着樟园冲去,跑过那棵呜咽的大树,奔过长长的树荫路,刚到女生宿舍楼门口,文便咕咚一声昏倒在地。 
  第二天,文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在宿舍的床上。刚想回忆一下昨晚的情景,室友就调侃着说:“你小子怎么搞的,昨晚居然睡到人家外语学院女生楼下……”还没说完,文猛的一惊,从床上跃起,朝外语学院的女生楼跑去。 
  女生楼前围了一大群人。一辆救护车停在那。文的心猛的一颤,叽叽喳喳的议论传进了他的耳朵:“听说是大三的女生,一大早从五楼跳下来呢。”“是吗。自杀么?什么原因?”“还不知道。”“……” 
  文拨开人群,几个穿白衣服的人正抬着一具罩着白布的尸体从楼上下来,尸体旁边几个哭着的女生,月哭得最凶。文的脑子一片模糊,他呆呆的站在那,看着那个走过来的担架,晃动中一双脚从白布里露了出来,文看清楚了,那是一双穿着红色皮凉鞋的脚。 
  晚上十二点的时候,文又来到了文学院的正门口。 
  下午月来问过他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文没有作任何回答,只是告诉她明天就会有答案。文一定要弄个明白。 
  今晚的月光似比昨晚更淡了一些,树下的投影更是模糊。文当然穿了一双红色的休闲鞋。 
  十二点半,还是那条鲜红的第三十二条校规,文虽然作好了心理准备,不过看到那滴血的红字在墙壁上突然冒出,还是忍不住有点心惊。文条件反射般的把目光转向樟园,还是那棵呜咽的大树,还是那个若隐若现的穿裙子的背影,还是那双石凳下的红鞋子。 
  文紧捺住乱跳的心,一步一步向樟园那棵树走去。刚跨进樟园一步,一阵细风扑面而来,似还带着一种湿湿的气味,文的脑子突然一阵空白,他觉得浑身冰冷,他一步步的朝樟园走去,朝那个模糊的人影走去。走近了,红鞋子突然不见了,文用手使劲的擦了擦眼睛,没有,连那个人影也不见了。一小片白云没来由的遮住了半个月亮,树下已是暗黑一片。于此同时,一阵似风的呜咽从树上传了下来,文抬起头,一双红色的鞋带挽成一个圈儿挂在树上随风晃悠,圈中一张模糊而又惨白的脸正哀怨的看着文,那不是玉么,好象又不是,那又会是谁?看着那双充满怨恨的眼神,文的脑中涌起无限自责,玉不正是因我而死的么。文轻轻的解散鞋带,脱下鞋子,慢慢的登上石凳,缓缓的靠近那条红色的带子,他想捧住那张脸,告诉她,自己是多么的后悔。 
  突然,一束强烈的光线射向了文,一个人从树后一把拉住文:“你在干嘛?”是月。月亮又出来了,文的脑子一下子醒过来,他看到自己脱了鞋站在石凳上,手拿着挽成圈儿挂在树上的两根自己鞋上的红色鞋带。玉手拿着手电筒,一脸惊恐的看着他:“你在干什么?要不是我来得快,你……”文一脸的茫然:“我正干什么,我要干什么?”一眼瞥见那双红色的鞋子,文突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感,他赤脚跳下来,拉着玉便跑:“我们回去。” 
  许多年过去了,没有人说得清第三十二条校规的事。文无法把整件事说清楚,也不愿说,此后也没见有人十二点半以后在樟园内出事,更是没人相信。文从此也没再见到有关第三十二条校规的描述。毕业前月去查过档案,玉的死校方的说法是“纯属偶然”,亦没有提及到第三十二条校规,不过,更多人的猜测是因情感问题而死,因为玉死前两个月曾和男友分手。文再也没有在十二点半去过樟园,甚至白天经过樟园也是小跑而过,他也很少从那写有校规的正门出来,因为那条鲜红的第三十二条校规,那双红色的鞋子,那张惨白的脸,让他在任何时候想起来都是令人窒息的。 
 先生,要小姐吗?      
先生,要小姐吗?
  已经是午夜了,杰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路边的女孩突然冒出了一句.杰转过身来看着瑟缩在灯柱旁的她,脸很白.五官长的很好,穿着黑色的套装,几乎和夜色混为一体,以至杰刚才完全没有留意到她.
  我们.去逛逛吧
  杰的声音发抖了,因为他从来遭遇过这样的事.女孩和他对望着,似乎很惊讶杰提出的要求,从来没有客人要求和她去逛街.
  哧,女孩笑了出来,杰也笑了,在笑自己提出的要求.
  怎样?要和我去逛逛吗?
  女孩的眼光一直盯着杰的眼睛,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
  好!走吧!
  女孩主动牵着杰的手,杰抖了一下,自从一年前女朋友离开他之后,他再也没有牵过女孩子的手,而且,女孩的手是那么冰.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杰和女孩牵着手,大家一言不发.
  逐渐走到灯火斑斓处,前面是戏院,
  我们去看场电影吧杰说到.
  好
  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售票员打了个哈欠,不耐烦的递上两张票.
  先生,两张票.?检票员问杰.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哦.没事,没事,你进去吧
  整个戏院只有4个人,坐杰和女孩前面几排是一对情侣,女孩的头紧紧依偎在男孩子肩膀上.女孩把身体靠近杰,头轻轻的旁在了杰的肩膀上,轻轻在杰耳边呓语.
  你喜欢我吗?
  喜欢
  女孩轻轻在杰的脸上亲了一下,杰再次抖了一下,女孩的嘴巴也是那样冰凉.
  杰和女孩就这样和女孩依偎着,望着电影的屏幕,杰完全不知道在放什么,渐渐的,杰觉得眼皮很累,和女孩一起,让他觉得很安然,眼前的屏幕开始更加模糊,杰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依稀感受到了女孩冰凉的吻.
  你是怎样发现他死亡的?刑警问检票员.
  我.我.我不知道,他很怪,明明一个人看电影却递给我两张票,和上次死的那个一样.然后他就一个人进去看电影了,我觉得很奇怪,开场后一直看着他,他可能是在等人,可是一直没有人来,他好像还和旁边的位置说话,然后头慢慢就垂下了,我以为他睡着了.可是我想到上次那个男的也是这样,我就过来看看,一看原来真的没有反应了。
刚刚加完班的明走在那条阴暗的路上,后面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先生,要小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