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少女第4季在线看:“九一三”事件中的许世友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5/01 20:18:32
“九一三”事件中的许世友

  许世友在庐山会议期间是华东组组长。他对张春桥一伙从无好感,曾对手下说过:“你们看张春桥长了一个鹰钩鼻子,两个肩膀往上耸,像不像舞台上的奸臣?这是个有野心、会搞阴谋诡计的家伙”(李文卿:近看许世友)。根据纪登奎事后回忆,在8月25日华东组大会上许世友带头发言:“林副主席是我们的光辉榜样,这一次又给我们树立了捍卫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的范例,我们就是要像林副主席那样地来和一切反对毛主席的野心家斗,和一切违背毛泽东思想的言行斗。”林彪死党陈励耘也不甘示弱,干脆点明:“林副主席讲话是有所指的。现在有人反对林副主席。反对林副主席就是反对毛主席!林副主席是毛主席亲自指定的接班人。那些反对林副主席的是些什么狗东西!有些人还反对我们军队的干部。这些人应该站出来,有胆量的就站出来,把问题交代清楚!”许世友大声说:“老陈,你讲的对,我坚决支持你!你的意见代表了大多数军队干部的意见!”(许寅:访原空五军政委陈励耘)林彪专案组后来调查发现,林彪叫人给许世友作了工作,让他揭发张春桥的问题,许世友保证:“只要林副主席发令,我们坚决作到指向哪里打向哪里!张春桥他算老几,他想造反,老子一个枪子就要了他的命了。” (师东兵:政坛秘闻录)结果华东组气氛激烈,几乎人人抢着发言,抢不上话筒的就喊口号:“谁反对毛主席就打倒谁!”“谁反对毛泽东思想决没有好下场!”什么“揪出来示众”、“斗倒批臭”、“千刀万剐”等街头造反用语,激烈、粗鲁,竟也搬上了党的高层会议。张春桥坐在那里低头抽烟,一声不吭,像霜打过的茄子。(李文卿:近看许世友)
  
  林彪在庐山会议上讲话,“曾让韩先楚兴奋不已。林彪毕竟还是个敢说话的、务实的人,仿佛阳光驱散了云雾,他又看到了当年的那个‘林总’”。而“林彪讲话后分组讨论时的场面、气氛,给他的印象太深刻了。……人心不可欺,党心不可欺,张春桥这伙人是太不得人心了”(张正隆:战将--韩先楚传)。会议期间,8月26日许世友带头,韩先楚、杨得志等人都签发了支持林彪的“表态信”(单世联:叶剑英与“文革”),林彪拿着信说:“三大军区都支持我。”如此阵势,再加上军委办事组的那几员大将的赤膊上阵,毛说的“要把庐山炸平”并非全是虚言。
  
  许所掌控的南京军区扼守东南要地江浙沪,是唯一可和北京军区较劲的大军区,加之许本人是四方面军的领头人物(徐帅那时被压),更兼代表了军内对江青、张春桥、姚文元不满的各地军头,如福州的韩先楚,济南的杨得志,南宁的韦国清,兰州的皮定均等人都盯着许世友。最令毛泽东担心的是许世友对“文革”的一贯反对态度。因而许世友是毛泽东在南巡中要摆平的重中之重。
  
  1971年8月31日晚9点,毛从长沙抵达南昌。毛在湖南时,已经通知许世友和韩先楚到南昌谈话。晚上10点多钟,毛就同许世友、韩先楚、程世清和汪东兴开始了在南昌的第一次谈话。
  
  毛对许世友说:在长征路上,张国焘搞分裂,他们成立伪中央,你是清楚的。(你历史上就不干净,是张国焘的人)
  许世友立即澄清说,他没在伪中央里,里面有陈昌浩等人。毛摆了摆手,表示他没有问许世友这些(你用不着辩解,我心中有数,说你是话外有话)。
  毛又问许世友说:许世友同志啊!你与上海、浙江的关系有些紧张、有些问题呀?(你现实中也有问题,不得猖狂)
   许世友回答说:我与上海的关系比较好。文化大革命开始后,张春桥一直是保我的,一直是为我说话的,并且有我的大字报时,他还派人去覆盖。我与王洪文的关系也比较好。(欲盖弥彰了)
  毛主席说:据说舟山的问题到现在没有解决。你这个司令员没有责任呀?(工作不力!)
  毛再次说:军队的缔造者、领导者就不能指挥,这是不对的。缔造者、领导者也不是少数人,也不是我毛泽东一个,也不是你林彪一个,(点出了主题)
  毛对许世友等人说:你们和张国焘是一个部队的,你们要接受这个教训。后来你们不是和我们又会合在一起了嘛。(历史上犯过错误,不能再犯错误噢!小心秋后新帐老帐一起算!)
  看势不妙,许世友巧妙地转换了话题。他说:主席呀,有“五一六”分子怎么办呀?(王顾左右!)
  毛说:怎么又谈到“五一六”啦?(你许世友想搞什么鬼啊?)
  许世友说:“五一六”在南京相当厉害。文凤来是“五一六”分子,这个人到上海,要毒害毛主席。(这可是天大的事!)
  毛问许世友说:毒害我的事,你们查清楚了没有呀?(少拿这些来蒙我!)
  许世友回答不出来。(哈哈,蒙不住啊。)
  接着,毛问许世友:你们南京军区不是有一个有名的王、林、鲍吗?还有别的人?他们都是造反派吗? (王必成当时任南京军区副司令员,林维先当时任南京军区副司令员兼参谋长,鲍先志当时任南京军区副政治委员。)
  许世友说:他们都是造杜平的反。
  毛反问许世友:他们为什么不造你的反?(话外音:你就没有错误?)
  许世友回答说:不。他们不造我的反。(话外音:谁敢造我的反?)
  毛对许世友说:你这个地方缺少一个“宰相”。“宰相”很重要啊!我准备另找一个政委帮帮你的忙。(张春桥都抵挡不住,谁行?)
  最后毛要汪东兴组织许世友他们座谈一下。(由汪东兴监听,加深体会最高指示的话外之音,把各自的错误互相认识、检讨一下)
  
  9月2日上午8点钟,毛起床后通知许世友、韩先楚、程世清来见。可是怎么也找不着他们。找了半个小时,才知道他们打猎去了(不讨论学习“最高指示”竟敢打猎寻欢?肯定是许世友的主意。)。
  汪东兴马上派人把他们喊了回来。
  毛对他们说:今天我要走了,汪东兴同志向你们传达的我在路上谈话的情况,你们也谈了谈。你们昨天座谈得怎么样?有什么新的意见没有?(进一步迫使个人表态,并可掌握各人脉搏和动向)
  韩先楚先发言。他说:我在座谈会上说,要听毛主席的。九届二中全会我们大家都起了哄,我们犯了错误,我们做自我批评,请主席放心。(此话给毛的印象是大而化之,极不诚恳,结果后患无穷,惹来个中共中央文件中发〔1974〕9号,差点要了韩的老命)
  许世友请示说:主席,您到浙江找不找我们解决这个问题?(不表态,又是王顾左右而言他)
  许世友提问毛的是不是要解决他与南萍闹矛盾的问题。
  毛说:不谈这个问题。到浙江不谈这个问题啦!(有些不耐烦了,怎么还想蒙我?)
  许世友问毛说:我回去吗?(无事退朝吧!)
  毛说:你回南京去吧。下午我也走了。(唉,看来许世友是难剃了!)
  毛吃完中午饭后,便离开了南昌。
  据许世友秘书李文卿回忆,毛还借许世友抓江苏开采煤矿一事,一语双关的说许世友,你光搞黑的,不搞红的,不抓路线。(这可是要命的罪状!但汪东兴记载里没这句话。)
  
  许知道毛的所有“最高指示”都必须按要求传达到一定级别,所以对毛的训斥尽量加以解释,这就给自己开了后门,在传达时自己的辩解就可以搭“最高指示”的顺风车一并下达,免得不清不楚的背一身罪名。而对于难以解释的责难,则尽快叉开话题,不让毛有发挥的的余地。从这些谈话里,清楚地凸现出许世友大智若愚的慧性。
  
  谈话之后,毛对许世友的疑虑更加深了。特意安排王洪文赶到南京监听许世友在南京军区和江苏省主要领导会议上传达毛的讲话精神,如果许照实传达,则无疑在众人面前暴露了毛认为许在历史上和现实中都有问题,从而在全体干部面前威信扫地,以后如何处理,阻力就会小多了。如果敢有隐瞒,嘿嘿,那就有矫旨的嫌疑了!
  
  9月3日毛的专列抵达杭州后,在笕桥专用线上停放。毛在车上找任浙江省革委会主任、省军区政委南萍,省军区司令员熊应堂,空五军政委陈励耘谈了话。根据汪东兴的记录,9月8日晚上,毛在杭州得到新的信息。杭州有一位“好同志”派人暗示毛主席说:杭州有人在装备飞机;还有人指责毛主席的专列停在杭州笕桥机场支线“碍事”,妨碍他们走路。这种情况,过去是从来没有的。一些多次接待过毛主席的工作人员,在看望毛时也反映了一些可疑的情况。这些“好同志”不知何故都是雷锋式的无名英雄,在汪东兴的记录里都无名无姓。
  
  至今也不知道都有一些什么样的“好同志”,反映了哪些可疑信息使得毛决定9月10日下午,匆匆离开杭州赶回北京,但这些人和消息无疑触发了中国现代史上最具震撼力的“913”事件。
  
  10日下午专列离开杭州开往上海,先期通知了许世友到上海接驾。列车晚上10点到上海后,只见到王洪文在等候,这更让毛起了疑心,张嘴就问:“要你通知许世友到上海来,怎么没有见他来呀?”王说:“打过电话,没联系上,可能下乡了。”
  
  为战备需要,大军区司令都与战备值班室有着24小时的不间断联系方式,而这时候联系不上也难怪毛起疑心。毛对王交代了如此这般一番,要王立即连夜想办法联系上许,让其到上海见面。
  
  l1日的上午10点钟,许世友与背着猎枪的李文卿乘飞机赶到上海,王洪文带着空四军政委王维国在机场迎接。一行来到专列停靠的车站后,王维国被挡在专列的车门口,没能上车见毛。
  
  这时,毛一改晚上办公,白日睡觉的规律,立马召见。一见面,毛对其行踪十分关心,连续追问:“许世友,你下乡啦,去搞什么呀?调查什么问题呀?”“去那么远了呀。”“怎么连家都不回呀?一天到晚,你这个司令员随便离开工作岗位,怎么行呀?向谁请了假呀?要是万一发生问题,你怎么样办呀?连南京军区都找不着你!将来这样的情况你要注意,告诉一下家里嘛。”(疑心生暗鬼,毛对许愈发不放心了。)
  王洪文这时说了一句话:许司令,毛主席等你快15个小时了。(这小子嘴上没毛,泄漏天机!)
  毛马上打断王洪文的话说:不要这样,不要紧嘛。(谁要你多嘴!掌嘴!)
  
  针对许世友在庐山会议上的表现,毛说:“认识一点就写出来,以便改正错误。犯了错误,也不认识,也不去想办法认识,在那里顶着,这个不好,可能不仅会使错误不能被认识出来,而且会加深的,甚至把错误当作包袱的。犯错误的包袱,常常是越背越重,这个不好。要把这个包袱甩掉,轻装上阵,那样人就会觉得舒服了。不然总是背着沉重的包袱,你不甩开,那怎么会好受呢?”(毛有一个嗜好,就是收集各级领导干部的检讨书,此处就是一例。)
  
  许世友说:庐山会议的问题,按毛主席的指示办。(就是不肯承认自己犯错误,低头认罪!)
  毛问他:我有什么指示呀?
  许说:您的指示就是《我的一点意见》。
  毛说:那个不是在后头吗?是你们犯了错误后,我想了五天才写的。你们是什么时候讲的,是24、25、26三天嘛(指8月24日、25日、26日,而在其他地点讲话,毛至多讲到23、24、25日是林彪集团的进攻阶段。26日毛已经开始反攻。但许世友的表态信写于26日。此时毛有意把26日也算作林彪的日子,许世友的信也就归到林彪向党进攻的一方去了。)
  许回答说:这个指示我拥护,我就是按您的意见办的。(还是不认那壶酒钱,反而为自己表功)
  毛说:不见得吧,我那个意见你学了没有?我那个意见上说,什么叫唯心论,什么叫唯物论,你讲一讲,我听听!(有点恼羞成怒了,此处是故意难为大老粗了)
  许世友当时哈哈地笑了。(老粗也自有老粗的方式应对之)
  毛对许说:你不是说执行我的指示吗?我要你们学习。你们又不动。人家要搞那个论“天才”,找了几条称“天才”的语录,你找到了吗?(毛穷追猛打,不肯轻易放过许)
  许不语,王洪文就开始向毛汇报上海的情况。(傻小子又为许世友解了围)
  
  
  谈到11点时,毛特地嘱咐说:“我今天不留你们吃饭了。王洪文,你请许世友到锦江饭店去吃饭,喝几杯酒。你们都去。”(此处的“你们”是包括了专门招来车站,却没能上专列,困在车下干巴巴等了一个多小时的空四军政委王维国,但不包括汪东兴。)
  
  支开了许世友、王维国后,毛立即下令开车北上!
  
  王洪文拉上许世友、王维国以及刚被叫来的空四军军长郑长华,一起去吃饭。许世友按惯例要去南京军区设在上海的延安饭店吃饭,王洪文硬说锦江饭店已经做好了准备(王洪文哪里来的先见之明?什么时候准备的?)。果然,一行人赶到锦江饭店时,上海市革委会的马天水、徐景贤、王少庸、王秀珍已经等在那里。可是王洪文说是早就准备好了,然而饭菜却迟迟无法上桌,整整等了两个小时!锦江饭店可是当时上海最高级的饭店,竟然出这样的纰漏?直到接到车站报告说,“客人”已经走了,这边的饭菜方才端上桌来。这时都是下午两点多了!许世友的秘书李文卿回忆说,那顿饭十几个人围着一张大桌子,各吃各的,气氛异常诡秘。许世友原本嗜酒如命,座上还有五六位也都有一斤的酒量,而那天连一瓶也没喝完。许世友和王维国都明白毛已经不信任他们了,有意让王洪文安排了这么一场宴会来调虎离山,掩护自己安全脱身,火速北返。而毛为何如此十万火急地北返从而造成林彪仓皇出逃,至今尚是913的最大未解之谜。
  
  许世友吃完饭,火速乘飞机赶回南京,在车站恭候专列。而毛则以要睡觉为名拒绝见面,专列在南京只停了15分钟就匆匆甩下伫立在车站心事重重的许世友星夜兼程,杀奔京城而去。
  
  被毛泽东玩得晕头转向的王维国,直到深夜,才打电话将毛离开上海的消息报告了周宇驰。
  
  20多个小时后,千里之外的山海关海军军用机场起飞了一架编号256的三叉戟,消失在北国秋意萧瑟的无边夜空里………… 1.传奇将军
  
  讲古的演义中都会有这样一个脸谱化的大将,楚汉的樊哙,三国的张飞、隋唐的程咬金,水浒的李逵、说岳的牛皋,其共同的特点是勇贯三军,宅心忠厚,嫉恶如仇,心直口快。可以说是无其不成书。将来的共和国演义里,恐怕也少不了这样一位战功赫赫的将军。这一角色,老夫认为非许世友莫属。许大将军是我军最具传奇色彩的高级将领。除了他那明太祖式的少林和尚出身以外,再加上他那颇带“匪气”的豪放不羁的处事方式,使他的经历更加光怪陆离,波谲云诡。
  在延安时,由于受张国焘牵连被全面批判而心有不甘,部分四方面军干部策划带枪出走,主谋就是许世友。他对来找他哭诉的四方面军的干部说:“你们就知道哭,眼泪顶屁用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们到四川去打游击,叫他们看看我们到底是不是革命的”。当时许世友组织了20多个团职干部、6个师职干部、5个军职干部准备出逃,可以说是我军历史上最大的“叛逃”事件(胡兆才:许世友延安受审)。策动军队干部“哗变”是天大的叛变罪。事情泄漏后,许差点被“肃反”掉脑袋。但即使关在延安的监狱里,许世友也还是反心不死,大骂毛泽东。幸亏毛泽东看中了这个可用之才,来了个“诸葛亮义释孟获”,刀下留人。许世友则对毛心悦诚服,从此这员张国焘的虎将投在毛泽东麾下,至死不渝。被毛“解救”后,许世友一路拼杀,春风得意。建国后做到封疆大员,独霸一方。文革中,周恩来都要为“莫须有”的自首“伍豪声明”再三检查,上癌症手术台前还不忘对此辩诬;刘少奇更因党中央批准的“反共启事”被打成叛徒,含冤庾死。可见“叛变”在党内干部经历的分量。偏偏许世友这个延安时期 “叛党、叛军”铁证如山的天字第一号“叛”案,在文革遍地揪叛徒的滚滚浪潮里,就是没人提起进行清算,也算是咄咄怪事了。
  许世友还有些奇人怪事让人听了哭笑不得。开政治局会议时,他对天下大事毫无兴趣,暗地里永贵大哥被他一指戳得在会议上大叫起来,搞得这位“农民伯伯”每次坐在他身边都提心吊胆。越南那次“打娃娃屁股”(小平语)的战斗,许世友真把越南人当成了娃娃,结果被“娃娃”咬了一口。许世友郁闷的很,看作是奇耻大辱,无颜见江东父老。下令自己回国时不准搞什么“凯旋”仪式,省得丢人现眼。谁知不识趣的习仲勋偏偏率领地方百官搞了个大型“凯旋”仪式来讨好许世友。许世友一见这阵势火冒三丈,这明明是讽刺自己嘛。借着握手之际,暗地里使出了少林“碎石手”,把个习仲勋给痛得当场倒在地上打滚。许大将军头也没回,自顾上车绝尘而去!(权延赤:一个广州警卫眼中的历史名人)
  
  为遏制军队干部的懒散作风,中央军委曾发文,严禁军队干部打猎。而许大将军是出了名的打猎迷,一生中他最爱的两件东西,一是酒瓶,二是猎枪。许世友接到文件端详了半天,提笔批到:“打猎不可以,打鸟总可以吧”!不愧为毛的爱将,这句批语深得毛氏功法真传!
  
  在酒场上,许的逸闻轶事更是不计其数。喝酒带个“监酒”卫兵,管你什么级别,上我的桌,就得喝我的酒,不喝就“霸王硬上弓”!最后周恩来听说了这件事,乘许世友在北京开会时邀请他单独喝了一次,铩了许的威风,据说那是许世友唯一在酒场中败了的一次,喝到最后,把许世友喝到了台子底下。许大将军的嗜酒“过”命,比之闻名遐尔的千古酒徒建威将军刘伶有过之而无不及。有一次刘伶馋酒馋得厉害,叫妻子预备酒。妻子生气,将酒壶、酒杯砸个稀巴烂,哭着说:“你喝酒喝得太多了,为了健康,你该戒酒。”刘伶说:“夫人说的有道理,现在我要在鬼神面前发誓戒酒。”妻子信以为真,便在神前供上美酒佳肴。刘伶见酒肉供好,补通一声跪倒在地,口中念念有词:“天生刘伶,以酒为名,一饮一斛,五斗解醒,女人之言,慎不可听。”说罢,端起供案上的酒一饮而尽,不一会儿醉倒在桌下。而许大将军以肝癌晚期,在医生、家人的双重严密封锁下,忍无可忍,诡称如厕,在卫生间痛饮至醉卧琼浆之中。以身饲“酒”,无过于此,古人莫及也。
  
  以上所言均为众所周知的许将军奇闻,但人们大多都没看到深藏在这些惊世骇俗豪放不羁行为后面政坛上的另一个许世友。
  
  2.庐山鏖兵
  (见主帖第一部分)
  
  3.大反文革
  
  许世友曾毫无顾忌地对下属说:“造反派没一个好东西!”
  
  在毛泽东策动的造反达到高潮时期,许对来探看他的东海舰队司令员陶勇和南京军区空军司令员聂凤智说:“你们和我一起去大别山吧,如果部队乱了,就在大别山打游击!”“上山打游击的话不能说。”聂凤智压低了声音,“让他们知道了,说你要造反,那可是危险的。” “怕什么!”许世友依然高喉大嗓,“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再过二十年老子又是一条好汉!”活脱脱30多年前的那个延安许世友!许世友借口养病进入大别山后,造反派跟踪而至,要进大别山揪他,惹得将军火起,拍拍腰间那支从不离身的左轮手枪。“他们来的多了,先用这个打,打死一个够本,打死两个赚一个。子弹打完了,衣服一脱,靠墙一站,拳打脚踢,拼他二三十个,同归于尽”(李文卿:近看许世友)。碰上这个迹近“泼皮”的硬角色,打遍神州无敌手的毛主席的“红卫兵”也第一次胆怯了,未敢硬上。
  
  硬的不行来软的,江青的中央文革来电话,要许世友去接受造反派的“帮助”。
  “我不去!”许世友冲着话筒叫喊:“组织上审查可以,去接受人格污辱不行!我许世友要命有一条,受辱不答应!”“……” “没什么,我的卫兵要操练!” “……” “没什么意思,他们天天操练,组织上可以审查,一天没断过,军人就要常备不懈!” “审查可以,谁对我进行人格污辱也不行!国民党不行,造反派也不行!污辱我人格这个矛盾就要转化!” “……” “敢污辱我,我就打死他!没什么冷静不冷静,我参加过七次敢死队,我怕什么?敢来就打死!”   “……”  “我造反还是他们造反?” “……” “我这是军事要地,保密机关,谁也休想来!我这儿就是有部队,他们是听从我命令的,是保护我的。”许世友将话筒拿开一些,警卫战士演武的吼声雷一般传入。他又对话筒叫喊一声:“我不同意,谁也休想来!”这就是许世友刚的一面。(权延赤:司令爸爸许世友)
  
  许世友成了南京地区文革的巨大阻力,毛泽东无计可施,授意叶、徐两帅请许世友进京“休息”。许世友略一迟疑,已知背后含义,随即答应进京,北京按约定时间派飞机到合肥接他。约定时间既到,许世友乘车到了合肥稻香楼宾馆,老部下12军李德生军长上前扶他下车。脚一落地,他就对李军长说:“德生同志,我不行了,我身体这样上不了飞机,北京不能去了。请你给我向军委打个电话报告一下,就说我身体不好,不能去北京,我在后方医院很安全,请老帅和总理放心。”说完后,随即返回了大别山。(李文卿:近看许世友)“文革”以来,许世友常说“北京是个政治漩涡,少去为上。”这是许世友细的一面。
  
  毛泽东亲自出马,要再次降服许世友。1967年8月18日,毛在上海亲派张春桥乘机去合肥把许世友接到上海见面。许世友对毛泽东说,大别山很安全。工区有十个工兵连,一个连二百多人;城西湖农场还有一个农垦师,近万人。(呵呵,怎么听着好像带点威胁的口吻。)毛说,你在南京不好住,可以到北京住到我家去。(许肯去吗?)毛还给许讲了全国的“文革”形势。但许并没听从毛的教导,反而说:毛主席啊,“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还要不要啊﹖毛:要啊,“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怎么能不要呢﹖!许:那我就没有错!有人违反纪律,我是执行纪律,有什么错﹖许还向毛进言,农村不能搞“文化大革命”,都造反了,老百姓没有饭吃就糟了。搞到最后毛无奈地说:南京军区党委是可以信任的,不准揪许司令。不准揪的原因呢?毛自己给“不准揪许司令”这话作了一个诠注:许世友是个代表,打倒许世友,其他大军区杨得志、韩先楚、陈锡联都得倒。但毛是有所保留,没说许是正确路线的代表,而这才是那个年代的真正免死金牌。
  
  见过领袖之后,虽有不准揪斗的圣旨在手,许世友既没回南京接收造反派的“帮助”,也没去北京住到领袖家里去,19日一早,不等说好要来送的张春桥到场,就心急火燎的好像逃瘟疫似地飞回了合肥,又猫到大别山里去了!
  
  然而许世友不动窝,南京地区的“文革”实在搞不动。党内最善于调解纷扰的周恩来亲自打电话“请”许世友进京“过国庆节”。并由陈锡联出面敲边鼓,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总算说动许世友进京。说是进京过节,却派了两架直升飞机,把秘书、保健医生、警卫一股脑拉出大别山,搬到了北京,住进了中南海,许世友这才真正“休息”了,从此再也没回大别山。江浙的“文革”轰轰烈烈的闹了起来。
  
  在京时,毛泽东找许世友和张春桥谈话,要他们搞好团结。但许和张根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没有团结的基础。毛要张春桥保护许世友。事后许对秘书讲:“我有几十万部队,还要他张春桥保护?”(李文卿:近看许世友)此话细听很有些大不敬的味道。
  
  张桥意欲表现落实最高指示不过夜,接见后要亲自送许司令回中南海。据说中南海大门的警卫是认车不认人,这次不知怎么回事,既认车也认人。门卫看车里多了一个张春桥,伸手一挡,就是不让进。这位中央文革副组长当场掉价。想抖抖威风找回面子,冲着门卫发脾气,大声说:“我是张春桥!” 门卫不慌不忙地回答:“首长,我们不认识你。” 张春桥只好下车找领班给汪东兴打电话。过一会儿,一位干部模样的人出来说:“首长,对不起。请进。”张春桥气得满脸通红,一声不吭。要是车里是别的同事,许世友早就暴跳如雷了,可对张春桥,许世友稳如泰山,坐在车子里半句话不讲,心内暗含讥讽。
  
  如此一位对张春桥憎恨有加,对“文革”很不理解的许世友,在庐山上加入林彪的反张大合唱是再自然而然不过的事了。
  因此,毛在南巡当中下了大功夫点化许世友。
  
  4.与毛南巡的谈话
  (见主帖)
  
  
  尾声
  
  “913”后,许世友继续编写着传奇:
  
  八大军区对调会议上,当着毛泽东的面,对被毛一手提拔上来的王洪文的点名不理不睬,真是打狗都不看主人,搞的老毛都黑口黑面,无法下台,不得不由周恩来出面搭梯子才过了这到坎………….
  
  毛去世时,公然违抗中央决议,带枪进京吊唁,还大骂不让带枪是“哪个王八蛋的指示”……….
  
  退休后,说什么也不在北京住,说是北京邪气太重。在病重的时候,宁死也不进京看病………
  
  1979年10月22日给儿子徐光寄了50元人民币,要儿子为他购置棺木。正好一天不差的六年后的1985年10月22日许世友病逝于南京军区总医院八病区………….
  
  1985年11月9日凌晨,许世友的楠木灵柩由邓小平“七个特殊”的特批安葬于河南新县许家龛许母坟边。成为建国后除任弼时外唯一一位土葬的国家高级领导。碑文仅七个字:许世友同志之墓。
  
  《完》
  
  人物:
  
  许世友 红四方面军第十二师三十四团团长、红四军军长、中国人民抗日军政大学校务部副部长、八路军一二九师三八六旅副旅长、山东纵队参谋长、胶东军区司令员、华东野战军第九纵队司令员、中国人民志愿军第三兵团司令员、华东军区第二副司令员、中国人民解放军副总参谋长、南京军区司令员、国防部副部长兼南京军区司令员、广州军区司令员
  汪东兴 中共中央办公厅主任兼中央警卫局局长、总参谋部警卫局局长、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共中央副主席
  纪登奎 河南省革委会副主任、省委书记、北京部队第一政委
  陈永贵 大寨公社党委副书记、国务院副总理
  黄永胜 第四野战军十四兵团副司令员,十三兵团司令、广州军区司令员,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长
  杨得志 中国人民志愿军第十九兵团司令、济南军区司令员、中共山东省委第一书记,武汉军区、昆明军区司令员,国防部副部长,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长、
  江青 1938年与毛泽东结婚、中央文革小组第一副组长、解放军文化革命领导小组顾问、军委文革小组顾问
  王洪文 上海棉纺织十七厂保卫干事、上海市革委会副主任,中共上海市委书记,上海警备区政委,中共中央副主席、政治局常委
  张春桥 华东新闻出版局副局长、中共上海市委书记处书记、中共中央文革小组副组长、上海市革委会主任、中共上海市委第一书记兼南京军区第一政委、中共中央军委常务委员、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主任、国务院副总理
  邓小平 第二野战军政治委员、西南军政委员会副主席、中共中央秘书长、组织部部长、国务院副总理、国防委员会副主席
  姚文元 中央文革小组成员,中共上海市委第二书记,上海市革委会副主任
  吴法宪 第四野战军三十九军政委,第十四兵团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任、空军司令员、解放军副总参谋长兼空军司令员
  邱会作 第四野战军四十五军政治委员、华南军区政治部主任、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后勤部部长、副总参谋长兼总后勤部部长
  李雪峰 中南行政委员会副主席、中共中央华北局第一书记兼北京市委第一书记
  徐向前 红四方面军总指挥、中央人民政府人民革命军事委员会(中央军委)总参谋长、人民革命军事委员会副主席、中共中央军委副主席、国务院副总理兼国防部部长
  郑维山 华北野战军3纵司令员、一野第63军军长、19兵团副司令员、北京军区司令员、兰州军区司令员
  李文卿 许世友秘书、国防大学政委
  郑长华 志愿军空军第十二师第三十四团团长、空四军军长
  王维国 空四军政委
  陈励耘 空五军政委
  吴德 中共北京市委第二书记、北京市代理市长、北京卫戍区第一政治委员、北京市革命委员会副主任、北京市革命委员会主任、北京军区政治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