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卿罕见呛声刘德华:西藏遗梦 - 文学频道 - 红袖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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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遗梦

文 / 秋哈

发布于:2011-2-26 13:49:49 ┊ 字数3046 ┊ 阅读841 ┊  分享到    
  1
  说过不要再写了。因为真的好幼稚,因为真的很肤浅,因为再也找不到那种感觉。可我还是写了,不为什么,只是因为我爱。
  独自一个人时,我总是在想,什么是爱呢?是人世间的寻寻觅觅,最后成全在灯火阑珊处的一见钟情,还是一次次的分分合合,最后在彼此的伤痕累累中各分东西,也许更是张爱玲笔下的那简简单单的七个字:原来你也在这里。
  每次看书的时候,我总是会随着书中的情节走。一个场景一个场景的换,一个人物一个人物的出场。把那些场景、那些人物定格为一个又一个的断点,然后再把那些断点串成一个由我自编自导的断章中。说不清是喜欢卞之琳的《断章》才爱组编一个又一个的断章,还是喜爱组编断章才会喜欢他的《断章》。
  你站在楼上看风景
  看风景人在桥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人、桥、楼、明月。一个优雅的女人,呷着咖啡,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风景;一个男人,背着画夹,站在桥上找着他想要的风景。夜深了。女人窗前的月亮好圆好亮,她嘴角淡淡的微笑说明她正在做着一个极甜极香的美梦;男人画架上的风景好美:一幢幢高高的现代化大楼,一个小小的窗户,一个优雅的女人,她呷着咖啡,在窗户里,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望着天上的月亮。
  下课了,教室里一下也变得喧闹了。同桌走了,坐位空了,我的思路也断了。一个同学走过,我拉着她问:“哥哥用藏语怎么说?”她笑着摸着我的脑袋问我是不是发烧了。是呀,她怎么知道呢?这个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喜欢西藏,从来都说不出是为什么。我只知道我遗失了一个梦,在西藏。
  湛蓝湛蓝的天空,无垠的草原。所有的一切在这里都单纯的纯粹。当然也包括爱。
  在西藏的草原上。
  自古说:风吹草地现牛羊。在这里我不想看到什么牛羊,我只要看到马。那应该是个白色的马,有很长很长的鬃毛,当风吹起时,毛顺着风像波浪一样,很好看的。对了,它的毛色应该还很鲜亮的,在任何时候它都是最抢眼的。那是我的“王子”。在它不远处有一对小儿女,他们都穿着藏装,小女孩那满头的小辫子让她显得俏皮无比。小男孩手里的那支马鞭散漫的悠打着,小女孩手里拿着几朵极可爱的紫色小花。
  “哥哥用藏语怎么说呀,我给忘记了?”小女孩撅着小嘴,仰着小脸蛋望着小男孩,手不好意思的挠着额头上的刘海。
  “阿吾是藏语,是哥哥的意思。你一定要记得呀!不然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小男孩用鞭头作势要打小女孩,装出很凶的摸样。
  “嗯,阿吾、阿吾、阿吾、阿吾……”小女孩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然后拼命地大声喊着,声音响彻在西藏的草原上。
  那时的男孩十岁,女孩五岁。
  那时的女孩会格铃铃地笑。
  我的梦又断了。
  2
  上课了。我急切地想捡回我的梦。
  草原上,还是在西藏。藏衣男孩牵着藏衣女孩的手。男孩手里的那支马鞭同样还是散漫的悠打着,小女孩围绕在男孩的采摘着那些紫色的小花。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念的是什么?”
  “《长干行》,妈妈教的。”女孩抬起头,那双天真无邪的眼睛里满满地装着男孩。
  还是在西藏。离别的车站。
  还是那对男孩女孩。不同的是女孩穿着的不再是藏衣,而是一身漂亮的连衣裙,但她的眼里却满含着泪水;男孩穿着藏衣,头低得很低,看不到他的任何表情,只是一双手一会展开,一会紧握着,仔细看的话会看到手心里已经有几道淡淡的青紫痕。女孩的手被她的爸妈牵着,没怎么一会,便被她的爸妈拖进了车厢;男孩独自的剩在了外边。
  于是女孩在车厢内走,男孩在车厢外跟着走……
  车窗口,女孩流着泪,泪眼朦胧看不清男孩的脸;男孩好想抬起手像从前一样给她拭去脸上的泪珠,只是手抬了好几次都没有力气抬起来。
  车开走了,一米,五米,十米……
  男孩给定格在那里,女孩没有看到的那滴眼泪在滑落……
  为什么要走?女孩的爸妈只是告诉她,她需要接受更好的教育,应该享受更好的生活,所以她必须离开。
  那一年女孩十岁,男孩十五。
  建筑林立的大都市。
  一所中学里。林美美穿着一身连衣裙站在讲台上。
  “她叫林若颦,刚从西藏转来的,希望同学们以后多多的帮助她。”
  “同学们好,我叫林若颦,小名妹妹……”稚嫩的话音还没落地,讲台下就乱成了一团。
  “唉,她说她叫林妹妹?”
  “是呀,林妹妹,好笑,那谁是宝哥哥?”
  “阿吾。”女孩清脆的嗓音坚定地回答。她记得妈妈说过宝哥哥是妹妹除了爸妈之外最亲密最重要的人,那时候她就是像现在这样大声地告诉妈妈那个人一定是阿吾。
  “什么,啊呜?”
  “对呀,啊呜,学猫叫吗?”
  “哈哈哈哈……”讲台下同学们都哄笑成一团。林若颦眼里含着泪水,走到老师指定的座位坐下,扭过头看了下窗外的天空,很蓝很蓝。但是这里比不上西藏,那里的天空和海洋一样的蓝,蓝得很纯粹,没有一点的杂质,那里还有一眼望不到边的草原、我的“王子”和最疼爱她的阿吾。
  我也是坐在窗边,同样扭头看了下窗外的天空,因为刚下过雪,只有白茫茫的一片,我什么也看不到。心好乱,思绪又断了。
  急切地翻着书,想找到一个续下去的楔子……
  3
  “我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到荷兰了。”
  我也是很久很久都没有梦到西藏了:那个荒芜到无边的草原、还有那个女孩、那个男孩、我的“王子”……
  人生也许真的有宿命吧。喜爱《红楼梦》的妈妈给她取了个若颦这个名字,自小阿妈拉他们总是喊她妹妹,所以她这个“林妹妹”也没了父母。
  在她初中毕业的那个暑假,她的父母在一次重大交通事故中烧为灰烬。
  在葬礼上。她看到舅舅极力地强忍着悲恸招呼着应酬着;她还听见舅母嘤嘤的哭泣着,好像很难过的样子。整个葬礼只有她是最静默的。她没有一点声音,只是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在手腕上的手镯,那是个藏式手镯,那是阿吾在她离开西藏的那天送她的。
  自那以后,西藏的来信也突然断了。女孩的灵魂刹那间也被掏空了,剩下的也只有一副躯壳而已。
  葬礼后她就随舅舅住进了舅舅家,以后那也是她的家了。
  西藏的草原上。
  再也没有了女孩,只有那个男孩,骑着我的“王子”,在西藏的草原上放牧。他总是一个人呆呆地望着远远的北方,那是女孩所在的城市。其实早在两年前,他就离开了学校,但他没有随着出外淘金的人们一起离开西藏,这里的人都知道他在等一个人。只是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等的那个人会不会回来。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那个女孩会不会回来。
  我只知道那个女孩变得好沉默,她再也梦不到西藏了,还有她的藏族阿吾,梦中她看到的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的。小时候的藏衣也在她的爸妈去世后也被舅妈当作垃圾给扔了。
  对了,她现在已经不叫林若颦了,舅妈说“若颦”这个名字太晦气了,说不定爸爸妈妈就是因为这个名字克死的;她还进了学校的舞蹈队,那里有很多很多各式各样的藏衣、藏饰,她没事的时候总是穿着那些藏衣一遍一遍的跳着蔵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