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藕泥鳅养殖骗局:水乡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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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水乡滋味

夏晓露

    江南的水、江南的桥、江南的古树老屋,一直云烟细雨般地浸润在我的梦里。阳春三月,久居广州的我踏上了江南水乡——周庄古镇。古镇如一杯陈酿,舔在舌尖滚烫着记忆。

任何事情、任何景色只有身临其境,才能品出它的味道。周庄已有900多年的历史,位于国际大都市上海和历史名城苏州之间,是“中国第一水乡”。一进周庄,让人不得不看的便是一座座古石桥。最著名的便是“双桥”。双桥俗称:钥匙桥。它是由一座拱桥——世德桥和一座石梁桥——永安桥衔接,两桥临驾河面联袂而筑,一方一圆,像极古代的钥匙。周庄的桥几乎是桥桥相连,相隔也就50米到100米之间,碧绿的河水如一条丝带串起座座石桥,像级一串闪亮的玉色珠链。看了桥,自然想看桥下的水、桥下的船。

春天,总是有太多的诱惑、太多的骚动。春风中抽了芽的杨柳吊挂在河面,细长嫩绿的叶片透过阳光似有玉般的通透和灵性,把个小镇的河面、古屋、石桥,乃至江南水乡的神韵衬托得美仑美奂。身着蓝布花衣的船娘站在深褐色的木船上,摇着厚重的长橹,边拉游客边羞涩地唱着江南民谣,船悠悠地佛过岸边万千杨柳,河面绿漪荡开悠悠的浅痕,丝绸般地向前滑动着。我想,周庄的美丽与魅力就在一个“水”字,而桥与水与岸上的老屋,便构成水乡的魂与魄。

岸上的古宅老屋粉墙黛瓦临水而倚,那些斑驳的红木窗棂古墙、雕花的门楼回廊梁檀,都笼罩着岁月的烟尘。而挂在屋檐的杏黄色广告旗和红灯笼增添了古宅的几分生气。但要寻到周庄真实的感受,还得进到老宅细细品味。在导游的带领下,我们跨过一尺高的门栏,呈现在眼前的是古宅大厅,门厅有一块四、五平方米见方的石屏作玄关,左侧是一八抬大轿,十分的气派,这是周庄有名的玉燕堂,俗称:张厅。张厅是周庄仅存的明代建筑之一。张厅的的特色是“轿从门前进,船自家中过”。

当我徜徉在一条光线幽暗的陪弄,不知深浅地向前走着,潮湿的空气从高高的四壁渗出,两壁是岁月的斑驳和被烟火熏得黝黑的壁龛,此刻才感到一种古朴的冷意。恍惚间听导游说这是条丫环走的路,我想丫环们在这长长窄窄的陪弄,在这沉寂中不知逝去了多少青春和多少时光。出了陪弄,眼前一片开阔,弄底闪现着一条碧绿的小河,雅名为“箸泾”,小河贴着墙根细细地流,又轻轻地穿越水阁而去。在河的中断有驳岸护卫,驳岸上有临水后窗,设有一排敞窗,窗前是一排棱式栏杆的“美人靠”。在窗下如意形的缆船石上,拴着一条树叶般的小船,正应了“船自家中过”的情景。一种宁静温馨油然而生。想像张姓一家数十代人曾在此繁华过,真正勾起了人的怀旧意识。又因曾看过轰动国人的电视连续剧《桔子红了》,更增添我对这古宅老屋的怀想。仿佛秀禾甜软柔绵的声音回荡在雕梁画柱,着宽大的绣衣迈细碎的脚步徜徉在湿漉漉的石板上。这就是恍若隔世的梦,是水乡古镇深宅老屋的内韵所在,也是中华古建筑为世人所仰的魅力。

小镇的有名还在于她有藏龙卧虎的本事。再一古建筑便是叫做“沈厅”的宅第,是明代初年江南首富沈万三的居所。“沈厅”七进五门楼,大小共一百多间房屋。厅内值得一看的是梁柱粗大,镌刻有蟒龙、麒麟、飞鹤、舞凤等花饰。除了给人富丽堂皇的感觉外,更感受到雕刻的精湛、构思的奇巧。而沈厅里的一副楹联:“万卷古今消永日,一窗昏晓送流年”道出江南才子的读书和生活心态。而另一副楹联“甲万户起南浔迁周庄江南聚宝,称三秀居东坨客金陵浜藏银”,概括了沈万三传奇的一生。然而,沈万三的大富大贵却没给他带来好运,只因“财大气粗”而得罪了当朝的朱元璋。他由贫而富,又“既盈而覆”,成为元明之际江南地主富豪的缩影。由此江南小镇的人们不与世人纷争,不再张扬富贵,守着自己的小桥流水饮浓浓淡淡的茶;摇长长的木橹,唱江南的小曲、江南小调过着寻常人家的日子。

忆的是江南、游的是周庄,还想周庄。水乡周庄于我像一条扯不断的情丝,丝丝缕缕绕在我的梦里。只因她的水有一种灵性,一种魂魄。特别是久居钢筋混凝土的城市人来说,“水”可以荡涤浊污,而人的心智和灵魂就应有一块水乡一样的静地,可以守着通灵的河水,静静地品味浓浓淡淡的人生,唱一曲“野渡无人舟自横”的小曲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