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川爆笑团村长真面目:失去的霓裳羽衣

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自己从未来过这个城市.那样的话,或许在未来的岁月里,我还可以继续拥有这份美好

                                                       ------题记

一

故事从这个夏天开始,消失也在这个夏天,匆匆的犹如一夕之隔.就像海边渐渐沉沦的落日,没有时间概念倏地一下就从眼皮底下钻了过去,寂寞地在时光的桨影中发出破碎崩裂的声音.于是,一切就真的再也回不去了,青春的围城就此轰然倒塌.美好的霓裳羽衣上也有了裂痕.

遇见云的那天,天空中的星星多得数不清,我们一行十几个人步行到派出所去探望一个同事,道路两旁的树在路灯的照耀下拼拼凑凑出一个华美的年华的影子,就像风中的飘絮,凌乱而美好的在空中飞舞着.

云就那么带着一脸邪邪的笑站在树下,细细碎碎的灯光从树的缝隙间一点一点透射下来,清晰的纹路均匀的洒在了云的影子里.宛如过了期的黑白卷带,整齐而散乱的飘实失在记忆中,画面却清晰的凸现云的样子.

那时我们第一次见到云,也许是因为灯光迷幻的原因,羽就那么陷下去了,在云一转身时,羽的眼眸清澈而透明,那一湾深海的碧蓝中明显的倒映着云的背影.

那时,我就应该有预感,我的霓裳羽衣要碎了.

二

我叫蓝,在才子之乡的第十中学读完了高三,经历了那没有白天只有黑夜的东方无极世界的炼狱般的生活.但最终我没有过关,通往天堂的路在我眼前消失,我只能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从此,我的生活只有泪水与黑暗.

洛是我弟弟,我们在同一个环境中长大,所以他特别了解我,他从不喊我姐姐,他只叫我蓝.在我最失意的时候他打电话给我说"你来我这吧,做点事也减轻些你的痛苦."我同意了,带着简单的行李来到羽的学校.

看到我时,她心疼的说"你明亮的眼里尽是一抹深渊的水影,没有一点凝固力,仿佛轻轻触碰就会支离破碎.有必要那么伤心吗?人生的路还长着呢."那一瞬间,我的泪水悄然滑落,似乎听到心碎成一片一片的声音我想我的青春似乎一去而不再回来.于是,我人生岁月里响起了黑色的关于青春的挽歌

待在羽身边的日子我显得特别平静,脸上既没有流露出失意的悲伤也没有显出欢乐的笑容.那段时间我话特别的少,耳朵里塞着羽给我的耳机.也很少会想到妈妈送我上车时,我们两人背过身去抹眼泪的情景.我想这是羽特有的温柔与体贴安慰了我寂寞的心,让我在这炎热的暑期也感受到了一丝有春天味道的温暖

也许是我迷惘的眼睛里层层的惶惑令她担心,也许是我一天天消瘦下去让她不放心.总之,羽尽她最大的努力收拾好东西陪我一起南下.只为把我那如蚕吐丝般紧紧包裹着我的忧伤释放出来

三

在经过十多个小时的奔波后,我们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我没有心思去欣赏属于这个城市的特殊美,我早已是身心疲惫,当羽打电话给洛让他来接我们时,我站在那看着窗外的雨丝出神.身边两个年幼的孩子在嬉戏,一路洒下他们清亮的笑声.刹那间淹没在时间是罅隙里,腾空飞跃起翻滚的浪花,璀璨而夺目.我流露出满眼的羡慕:小孩子多好,永远无忧无虑的享受着快乐的时光.因而青春该有的记忆被刻录了下来,在被时光碾过的唱机里永不知疲倦的吟叫着

洛来的时候想我们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年华如美丽的烟花,幽雅的绽放在黑暗的夜空,刹那间划过绚烂,我们一同站在青春的年华里.

雨停过后的彩虹中,我微微扯动嘴角,有了自失意以来的第一次笑容,羽也是一脸的灿烂.于是我们三人肩并肩的走在那五彩斑斓中,向洛所在的那个小区走去

四

很快我们就被安顿好了,或许是因为我的悲伤还没有消失,我与洛并不常在一起,反而是羽同洛经常有说有笑的,我总是捧着书看着那一个一个细微的华文丫字有如夜空中的黑色精灵闪烁穿过,留下一道深深的光线的独白,刻下了我无语的迷惘,我该何去何从?

在工作之余我便整天地听音乐,走路,走这个城市的大小路,还有最爱待的天桥,站在高耸错立的天桥开始仰望这个城市的灯火,看着脚下奔流不息的人流,有美丽的人儿从我们面前走过,于是,寂静的心湖泛起一圈圈的涟漪.

有美丽的笑容在身后绽放,犹如盛开在黑夜的花朵,冷漠却娇艳.就在我一心沉浸在忧伤之中时,羽和云之间却擦起了耀眼的火花.当羽告诉我这件事情的时候,我看到她的微笑似乎会跳舞,细碎是阳光透过树枝的细缝洒到她的身上,羽的周围便升起一团团幸福的迷雾.

我不想干预任何人的爱情,更何况是羽,我很在乎的一个人,我没有任何理由去阻碍她得到幸福,我只是对她说"你能为自己负责就好,我会支持你的"

但洛却很反对这件事,他十分的维护姐姐.有时候好象他才是我们的老大.我相信洛完全是出于爱姐姐的心态才会这样的.然而羽已经陷下去了,对于洛的反对她也就顾不上了.

五

从这以后,洛与羽就生疏了许多,因为羽大部分时间用去陪云了.而洛对此事也不想管太多,毕竟做弟弟的已尽力了.

我还是一直地忧伤,内心里最深处的自卑将我的忧伤无限度的扩大了.我似乎看到我的忧伤化成一树的叶子一片片的往下坠落,轻飘飘的如一叶叶小舟在浪花中沉浮,从我的眼前悄然滑落

那一次我与云吵架了,我的泪水就出来了,尽管我仰起头逼它们回去,但还是很不争气的流入我的嘴中,滑进舌尖我品尝到了一种绝望的苦涩.云给我的话犹言在耳,我心中听到了最绝望的呼喊"我恨他,恨到骨髓里"

很想用酒精麻痹自己,可是借酒浇愁愁更愁的千古名句时刻提醒着我.那一天我很累,累的我心痛.恍惚之中,一股透彻的冰凉从头到脚,让自己一下子清醒了.我再也无法平静的看待云和羽的关系了.

六

尽管因为主观原因我看不起云,但同事们对云的评价应该差不了吧.因而我常常对羽说云这个人不可靠,素质不高,并且两人的背景相差太大了，云的社会经验很丰富,你能肯定他是真心的吗?类似的话我讲了很多,但羽 却根本不理会我,也许是情人眼里出潘安吧.

但羽开始认为我在伤害她的幸福,从此我们彼此失去的沟通,就像风筝在天空飞翔,断了线,从此注定一生漂泊,天涯四海流浪,而我们注定了彼此的心不再紧密相依.

洛也不再管羽的任何事,包括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反而是我与洛才真正开始有了深入的谈话.但是这些在我看来都是那么的悲哀,未来这里之前我们是好的比亲姐妹还亲的姐妹,来这里之后我们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唉,我们离原点太远,都走的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七

张爱玲曾说过“生活犹如一袭华美的长袍”然而我并不追求复古，所以我觉得人生就像一件霓裳羽衣，漂亮却易碎。就像我、羽和洛之间的关系，美好却脆弱。

在我一直以为洛与羽之间不再亲密如昔，我和我羽再也无法交心的时候，羽与洛却并不如我想象的那样，他们依旧很要好，要好到令我感到孤单寂寞心痛！

那一夜的星空下，我坐在树下吹着海风，享受着难得的平静，思念着我远在他乡的朋友。洛与云刚好值班，不可避免的羽也在。看着眼前的三人，我似乎听到我的心在滴着血，绞痛着，我的眼中就那么莫名其妙地噙满了泪花。

当洛与羽亲密的背对着我讲完话时，我茫然的抬起脸问洛：“你们讲了什么。”洛却回答我说：“蓝，你不要老是疑神疑鬼好吗？”一刹那间，我仿佛看见青春的围墙轰然关闭，把我一个人孤零零的丢失在了门外。

我努力地睁开双眼，却找不到我要的方向，我开始相信这个世界有童话，宁可相信有童话，那样或许我还可以找到我想要去的方向，可是为什么没有方向？为什么我迷失了呢？

八

于是我又开始游走晃荡在这个城市的大小角落里，耳朵里塞着耳机，不停地往前走，一直走，希望走到尽头，因为我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走。

我开始整夜整夜的失眠，因而我披上大衣一个人坐在天台为自己唱歌，一个人看这个城市支离破碎的影像。突然发现自己好孤单。于是伤感的唱起了奶茶公主的《一辈子孤单》，李白尚有“举酌无相亲，对影成三人”。而我有的只是一个人的影子。

从最熟悉的街道走过，希望看到那最熟悉的身影，却没有想到见到的是如花一样的生命在此凋谢，身后青春泛黄的墙壁轰然倒塌，这个夏天顿时雨水如注，徒增我的伤感而已。

我跟羽之间从最初的冷战上升到现在的怒目相视，相互埋怨，口角之争，同洛更是无话可说，心里充满了抱怨。我真的很累，很后悔来到这个城市，没有把我从失意中拯救出来，反而增添我的愁丝。

九

青春的列车九这么匆忙的开过一站又一站，在选择承载的时候，青春的出口处忽然关闭，我们的花样年华从此消失。折扇窗选择关闭的时候九不会再有令一扇窗会为你打开。就如我跟羽的关系不能再回到以往一样。

生命在青春的洪流中唱出一片喧哗，就如青春的花絮一样飘飞的不再回返。这个世界不知不觉变得空虚，我不敢说羽与云有多相爱，但我肯定他们之间终究会是一场空，到时谁会更空虚难受那就看谁下注的感情更多一点。

那一天乌云黑压压的一片聚集在一起，我与羽又有了一次争吵。已经不记得是什么理由，是第几次，只记得是她把门重重甩上的刹那，我听到了时光裂缝磨碎的声音，我的霓裳羽衣破了，一切不会再回到当初的模样了。

转身看着自己留下的足迹里，天空中落下了淅淅沥沥的细雨，一如青春季节里纷乱的情节，一切都成了过去式，我的霓裳羽衣毁了。而我们都再也回不去了。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我已背负一身的后悔与唏嘘，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愁丝永远也不会冲破这块黑色是幕帐。

我还是一如往昔的忧伤着，为我失去的美好。为我的霓裳羽衣，为羽与云、为我羽及洛之间的关系忧伤着。恐怕我再也无法走出这忧伤的坟地。因为我叫蓝，蓝是一种流动的忧郁与伤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