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山渔业公司捕鱼招聘:孔子的“礼”与“非礼”---人物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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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的“礼”与“非礼”(2009-08-11 05:47:43) 标签:道统 儒家 论语 圣人 野合 男女 杂谈 

 

司马迁在《孔子世家》中说的“纥与颜氏女野合而生孔子”这句话,有学者翻译为“叔梁纥和颜氏的女儿在野外媾合而生下孔子”,这有点搞笑。叔梁纥在颜氏之前已有妻有妾。孔子出生的时候,叔梁纥已有六十几岁,颜氏方才十几岁,这样的事,放在现在也是违反法律、违背道德的,因为十几岁的女孩,还是未成年人,说不准还得判个强奸少女罪。现在可以有80岁的夫子与20岁的女子结合,而且被媒体炒作,六十几岁的夫子与十几岁的女子发生性关系,却是万万不行的。在那个时候,也无疑是“非礼”之举,司马迁这才称此为“野合”。孔夫子之所以那么强调一个“礼”字,或许也与他父亲的“非礼”有关。

如果说孔子一生之中有什么绯闻,那就是“子见南子”了。孔子当然也有男女之情与爱美之心,但从这件事看,他的生活作风倒是比较严峻的。“子见南子”而能使“子路不说(悦)”,说明他之见南子并非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孔子曾对他的弟子们说,他对他们是没有什么隐瞒的,我看此事可为佐证。南子是卫灵公夫人,据说貌美而心淫,子见南子,却不可能有非礼之念与非礼之为,卫灵公可是一国之君。这样一件事就引起了“子路不说”,可见在孔夫子的身边,还有人监督;这样的事也让孔夫子对天发誓,说是“予所否者,天厌之!天厌之!”可见孔夫子的自律也挺严。由此观之,孔老夫子不大像他之后直至现在的某些权势人物那样,白天满口仁义道德,夜里却是男盗女娼,似也没有狡兔三窟包养情妇。在这一点上,我投他的信任票。

“子见南子”居然千古流传,当然与“子路不说”并被写入《论语》有关。但我以为,“子路不说”也情由可愿。他是按照孔子的教诲来要求孔子的,你老人家不是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么?南子这个女人声誉那么不好,你去见她作甚,这不是没事找事吗?他也不迷信孔子,不想为他的老师能否坐怀不乱或守身如玉打保票。他只是在孔子面前表示自己的不悦,并没有去当长舌妇。所以我以为子路此举还有几分可敬。

后世对“子见南子”的议论,却是有些复杂。仅是儒家的学者,大致就可分为两类。

一类是为孔子遮掩的。最典型的要算南宋的朱熹。他说:“此是圣人出格事,而今莫要理会它。”这话是对他的学生说的。程朱理学继承的是儒家的道统,儒家的“男女授受不亲”之“礼”,到了朱熹一代,可谓登峰造极,于是也就不假思索地一口咬定这是“出格事”了。但“出格”的既是“圣人”,也就能遮则遮,能掩则掩,自以不要再去提(理会)它为妙。这大概也就是“为尊者讳”了。

一类是为孔子辩饰的。最用力的当数明代的杨慎。他说了三条,一是南子以卫君的名义邀请孔子参加国宴,孔子不好拒绝;二是“子路不说”,并非怀疑孔子有“犯色”之想,只是怀疑孔子想去卫国做官;三是“夫子矢之”不是发誓,孔子只是告诉子路:道之不行,乃是天所弃绝,他不会指望南子来使他的一套大行其道。杨慎所说,在他之前也曾有人说过,只是没有那么系统,但《论语》中是没有的,那上面写的就是二十余字,大概是孔子与子路一起托梦给他们的吧。

挖空心思为孔子辩饰的,在别的事上也有。例如“由也好勇过我,无所取材”,按钱穆的说法,是得不到造竹筏子的材料,并非对子路的责备,大概如此方能显示孔子的平和豁达。钱氏知道指责子路除了“好勇过我”而“无所取材”,乃是不很圣人的。

孔夫子大概就是这样被继承他的道统的人打扮得完美无缺光彩照人,又被需要借助于他维护正统与等级的历代权势者们抬到吓人的高度的吧。然而,越是被卫道者打扮得完美无缺光彩照人,越是被权势者抬到九天之上,也就越能引发人们“恶搞”的冲动。上个世纪二十年代,在孔子故乡上演林语堂创作的《子见南子》,大概就是一个这样的实例。武夷山的那个“狐狸洞”的传说,即朱熹与“狐狸精”丽娘的恩爱故事,我怀疑也是后人对理学家朱熹的“恶搞”。

这一条其实也值得当代的“大师”或“准大师”们借鉴,你越是要为自己的某些事遮掩与辩饰,别人就越是因为感到滑稽而想逗着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