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专用pvc地板:《拒绝:一位独立学者的回忆录》V. 1977—1985 《红楼梦》研究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8 01:46:51
V. 1977—1985 《红楼梦》研究 同时发表在猫眼看人2011-1-20 10:39:28 http://club.kdnet.net/dispbbs.asp?boardid=1&id=6748647&replyid=21916911&page=14#21916911    猫扑大杂烩2011-01-20 15:13:19http://dzh.mop.com/topic/readSub_13348360_0_0.html 

 

        1977年,又赋闲在家了。

        不同的是这次是领着生活费、可以安心地赋闲,虽然只有区区数十元(开始只有30多元,后来“普调”到50多元)。
        不过那时候没有料到,这次竟然是一闲到底了!

 
        算是从高中开始吧,学校教育对我来说只是一种压抑;毕业后被闲置,找工作不断碰壁,前后虚度了8年;然后是到一个作坊式的工厂做工,一做就是9年,而异常的社会形势使得我也没有为它做多大的“贡献”。
        从15岁的少年,“眨眼间”到了34岁,步入中年。
        我与这个社会相互藐视,格格不入。
 
        现在终于退了出来。
        我这个人可以说有个优点,就是不贪财。尽管那几年不断地给职工提升工资,我还是决定不再“上班”。
        拿着这超低的生活费,我就可以不再受社会的控制,不再做螺丝钉。
        就可以不再同那些不能彼此真诚相待、只想着捞你的好处的人们来往。
 
 

        1978年,开始红楼梦研究
 
        对文化的控制有所放松,起码可以发表不去附和、讨好政治的单纯的学术文章了。

        写作原则:
        自由地、真实地表达自己的思想和情感,决不附和、讨好政治,是我的基本写作原则。
 
        然而,在很长一段历史时期内,想要自由地表达自己的思想和情感,不去附和、讨好政治,而能够将文章发表出来,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我一直坚守这个原则。这样,我就一直没有很认真地写作,没有想过去发表作品。——这成了一个自我否定的原则。

        在此前后,有所谓“伤痕文学”之类的作品走俏。即使到现在,在讨论当代文学史的时候,那些“流派”还经常被提起,并且被主流评论鼓吹为是一种觉醒,一种深刻批判。
        然而,在我看来,那主要还是一种顺应,所谓批判是有很大局限性的。
        如此反思那个大浩劫,不只是肤浅,更是一种回避和遮掩。
        我不会去写、也不会去赞扬这样的东西,那违背我的基本原则。 

        许多年后,因为一位比较熟的编辑孙某几次对我说“学术文章有几个人看?你不如写写小说”,我就给了他一篇小说。再见到他,他毫不含糊地说,这样的作品谁也不会给你发表!。我说,有些作品好像比我批得还厉害呀?孙又是毫不含糊地说,不怕你批得厉害,就怕你写得没有希望!
        这简直算得上警句了!你看,在根本原则上,编辑们清醒得很哦!

        只有学术方面,可以发表不去附和、讨好政治的文章了。所以我决定写评论文章,首先是对《红楼梦》的评论。
        《红楼梦》对我有着特殊的意义。不只是因为它的艺术描写是中国所有的文学作品望尘莫及的,更因为我感觉贾宝玉所表达的思想和情感,就是我想要表达的思想和情感。——对自然、自由、美好的热爱和向往;对丑恶社会的憎恶,对市俗宵小的鄙视。
        对我来说,评论红楼梦在很大程度上就是自己的思想和情感的自然表达。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对54年和十年浩劫中前后两次“评红”闹剧的反感和反对。

 
        ※※※
 

        1980年,发表第1篇论文

        写出了<红楼梦结构试析>。这是我写的第1篇论文,也是第1篇认真的、有明确的发表意向的作品。
       (在这篇论文之前,我还写了批判“旧红学”和“54年评红”关于“贾府灭亡与封建社会灭亡”的论文草稿。那时候还看不到可以发表的形势。由于在印象中周扬是反对“54年评红”的观点的,所以给他写了一封信,简单地说明了我的基本观点。周扬没有询问我的意见,就把我的信转给了[中国社会科学院]。后来我在《红楼梦学刊》上看到一篇基本观点类似的对话式文章,作者是社科院的舒某。1987年,我在《青海师大学报》上发表了<“两个灭亡说”质疑>。) 

        我把稿件投到当时在学术期刊中最令人瞩目的《社会科学战线》。对于发表,没有多少信心,所以只是信手写来,手稿还是写在普通信纸上、而不是方格稿纸上的。
        凑巧的是,由于稿件蜂拥而至,《社会科学战线》编辑部编辑了一套丛刊。我的这篇文章就被收到其中的《红楼梦研究论丛》中。
        我这一生中难得碰到“机遇”。这是一次,而且是最重要的一次。
        假如这篇论文没能发表,很难说我还会不会再写下去。

        感受:
        前辈提携后进,在当代基本上是一个童话了,起码对我来说是这样。
        编辑们珍惜并且期盼有优秀的稿件,这种表示也多半类似于广告。除非你是名家,谁稀罕你的作品?就算有些编辑希望收到很优秀的稿件,又有几个具有准确判断的能力?!(后来我问过两位熟悉了的编辑,对于陌生作者的“自投稿”,采用率有多大?他们都回答说,几乎为零。)
         我想在作品发表这方面,我还是幸运的。肯定有许多潜在的优秀作者,在这种形势下,“被扼杀在摇篮里”了。
        “学术权威”和编辑们,有着义不容辞的发现和提携新进人才的责任。可惜那个时代早已过去了。
 

        自有《红楼梦》,便有“脂砚斋”,便有所谓“旧红学”;民国时期,胡适找到了有关“曹雪芹”的可靠史料,认为《红楼梦》是一部自传性小说;而毛时代则有先后两次政治性的“评红”。大概没有任何一部小说像《红楼梦》这样令读者做出如此多样的、基本立场截然不同的理解和评论。
        想要对《红楼梦》有接近事实的、正确的理解,首先要克服立论的随意性。而对作品的基本结构进行分析,就是一个切入点。
        对《红楼梦》的基本结构所做的分析表明:这是一部逐步展开的、以日常生活描写和人物情感描写为主的艺术作品。这就从一个重要方面否定了对《红楼梦》所做的那些歪曲。
 

        ※※※
 

        1981年 发表第2篇红楼梦研究论文
 

        <红楼梦结构试析>被我的一位姑夫竹山看到。他是个热心肠的人,把我的另一篇红楼梦论文<“雪芹佚稿”异议>推荐给了他任教的QF师范学院的校刊主编徐文斗。

        处世原则
        在现实的风气下,不拒绝“托人”、“求人”。但是有2个前提:1.所托、所求之事必须是正当的,是在正常情况下无须去托、去求就能做到的;2.不得有伤自尊。
 

        不久这篇文章在《齐鲁学刊》上刊登出来。
        这增强了我的信心。可以说,这时候我才能够肯定这是一条行得通的道路。
 

        “雪芹佚稿”就是所谓“曹雪芹红楼梦原稿后30回”。“佚稿”的结局同高鹗续书的结局截然不同,不过二者有一个根本的相同之处,那就是把红楼梦的故事讲完。
        然而,在我看来,《红楼梦》并非在讲一个故事,虽然其中有许多动人的故事。《红楼梦》是对生活、人物、思想情感做开放式的描写。按照它的基本结构,这种描写无须、也不应当有结尾。
        对于这个基本观点,后来我又发表了<从长篇小说结构形式的发展看红楼梦的止笔>(1983年)和<红楼梦——有岔路的花园>(1985年)等论文进一步阐述。
 
        大约是在1985年,我看到《红楼梦学刊》上发表的胡风的论文<红楼梦交响曲序>。文章中表述的一个基本立场就是《红楼梦》(八十回本)是一部完整的艺术作品。我给胡写了一封信,希望我们能够共同继续探讨这个问题。没有回信。过了1年多,我又给他写了一封。这次他的儿子代他回了信。信中说,他父亲的那篇论文是在70年代写的,现在得到我的支持,甚感欣慰。

        感受:
        不知道胡风是不是以为我在同他争“初思权”,其实那是毫无意义的。胡在被长期囚禁后,还能写出这篇笔锋苍劲的论文,表明他的意志很坚强;但是这样回复我的信件,似乎心胸狭隘了一点。
        胡没有继续发挥这个很有价值的观点,这个观点也没有引起因循守旧的“红学”界的更大震动。
        假如当年胡能够同我联手,也许就是另一种局面了。
 

        这年我加入了[中国红楼梦学会](几年后自动退出),并且参加了[全国红楼梦研讨会]。
        此后不久,看到[文汇报]头版头条刊登了“农民胡XX自学红学卓然成才”的报道。——后来知道,南方有十几家报纸刊登了这篇报道。——当时胡某还没有论文发表;报道中说他加入了[中国红楼梦学会],其实没有。报道中最引人注意的,倒是胡某藏有50多幅丰子恺的画。
        有了这场大张旗鼓的宣传,胡某不久就进入了“浙江文联”之类的单位,记不清了。随后,发表论文、加入学会等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谎言也就不再是谎言了。

        感受:
        这似乎可以算作最早的炒作了吧?
 

        ※※※
 

        1982年 不参加社科院招考
 

        大约是在这一年,省社科院文研所的所长郭某给我写了一封信,要我去参加社科院的招考。我看了信中介绍的考试科目,回信说,4门之中有2门是政治和外语,我肯定考不及格,所以不去参加了。此时我与郭某并未见过面。几年后见到他,他惋惜地说,当时人才奇缺,那次考试差不多是一个过场,分数并不是能否录取的决定性依据。不过我并不很后悔,——考试分数不是决定性的依据,学术成就恐怕也不是吧?

        文学所有个乔某,就是那次“考进去的”。当时他是某个工厂的工人,没有任何论文发表。后来这个乔某还几次表情严肃地问我,当年你为什么不参加社科院的考试呢?倒好像他是地地道道的“科班出身”似的。
        这个乔某大概觉得自己在社会地位上具有了优势,总是一方面忍不住炫耀自己,一方面又似乎“很诚恳地”说些贬低他人的话。不知道他是不觉得这样做很讨厌,还是不在乎别人觉得他讨厌。
        (顺便说一下,就是这个乔某,大约20年后,他的儿子杀了人。经过经办此案的某女法官做被害人家属的工作,乔某只赔偿了5万元,双方就达成“协议”,他那杀人凶犯的儿子就被免除了死刑。当别人对乔某说他应当感谢那个女法官时,乔某“惊讶地”说:原来是这样呀?!那我真该好好感谢她!咱一个穷文人,没有多少钱,要不把我编辑的书送给她一套吧。说这么天真的话,以为别人都很天真?!)

        还有个刘某,后来也“考进去”。刘某此前是小报的记者,除了在小报上发表过小评论之类的东西,没听说发表过论文。他的“恩师”徐某算得上市文化界的一霸,如此平庸的他能够进入社科院,恐怕同徐某的“力荐”不无关系吧?
        (也顺便说一下,这个刘某后来经营盗版书。有一次嫖娼时被抓现行,又顶撞了警察。恼火的警察对他彻查,很容易就查出他经营盗版书,非法营利数十万元。于是刘某潜逃,被通缉。)

        感受:
        暗箱操作、后门出入,是人所共知的极其普遍的事实,在“软性”的文学艺术界尤为严重,只是谁也不会承认罢了。
        当代绝大多数“文人”与《儒林外史》中的“文人”的区别,只不过是在服装等物质生活方式上。
 

        ※※※
 

        1983年
 
        到南京参加了[全国红楼梦研讨会]。
        有件小事给我留下深刻印象:中午吃饭,每桌大概是10人吧。我和住同屋的、陕西师院的一位教师年龄最小,便自动起身到米饭桶为大家盛饭。盛完了饭,却发现我们的座位被后来过来的两个人占据了。其他的人竟然没有人对他们说“这里有人”;我们回来后,那两个人竟然若无其事,也毫无愧色。
        至于好菜一上,各自举箸便抢,也同市井毫无二致。

        感受:
        这是一批学识、人品、素质都无从谈起的伪文人。
 

        ※※※
 

        1984年 搬回郊区的工厂宿舍居住

        母亲的同事报信说,工厂新建了几栋宿舍楼,正在准备分配,要我母亲去申请。
        不久分配到二楼的一个30多平方米的套房。这样,20年以后,又回到了工厂的宿舍。     

        新的楼房,当然比过去那个18平方米的土坯房强多了。
        然而,这个地区却是全市空气污染最严重的。因为这里既是低洼地,又是工业区。而宿舍中间又有一条不宽的马路穿过,人来车往,尘起尘落。马路两边的小商店、小摊贩更是不停地制造着垃圾......
        这是我当时写的2首小诗,很写实的:
 

        1.<阳台下的街道>

        烤焦的树枝,横斜
        肮脏的菜摊,拥堵
        冒着黑烟的拖拉机,一路狂颠
        噪音裹挟着污尘,汹涌飞舞
 


        2.<中秋节的月轮>

        皓月当空
        已经只是一个梦
 
        怪诞的厂区阴影
        散发着臭气的“河”
 
        被剪下的月轮
        失魂落魄
        浑浊的天空
        放在哪儿都不合适
 

        再说说“左邻右舍”:

        我家是203室。
        202室张家:搬家那天,蜂窝煤还没搬来,怕炉子灭了,到他们家去借一块蜂窝煤。回答说,没有。
        有一次,晚间下楼梯,楼道的的照明灯泡坏了。他们家也有人出来,看到我在前面,就把手电筒关了。
        204室第1家郎家(1年多就搬走了):两家屋门成90°紧挨着,公用1平方米多点的走廊。他们家把自行车放在我家屋门旁边,还经常挡到屋门。
        204室第2家孙家:有几年早晨卖豆浆。天不亮就出来进去,纱门砰砰地响。跟他说了,还是照样。直到我送给他角铁和木板做推货车,才不响了。
        楼下103室徐家:在后院违章建了小屋。冬天生炉子,烟囱贴着墙、直接竖到我家阳台边。浓烟滚滚,在屋里能明显地闻到煤气味。我送给他们一节半烟筒,让他们接得远一点,用到锈烂了,他们也不换。
 
        这片宿舍区是由连接在一起的4个宿舍组成的,有几十栋楼房。每年旧历的除夕,它都要大疯狂一次,——鞭炮大比拼!
        爆竹就紧贴着窗户爆炸;此起彼伏,几乎整夜不停。直震得你想用头撞墙!

        不是我太在意小事,心胸狭隘;我只是如实地记述我的生活环境。
 
        感受:
        就像《白痴》里的梅斯金公爵,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这年还有一件小事给我留下较深的印象:
        就是前面提到的那位编辑孙某,两次对我说,他们编辑室的一位副主任李某有意请我为作家张某写一篇评论,都被我婉言拒绝了。
        后来恰好在路上碰到李某。他再次对我提起此事,并且强调说,他已经联系了《光明日报》,很可能在那里发表。我说,我没有写过当代文学评论,怕是写不好。他说,都是评论嘛,道理是相通的,相信我能写好。我问他,出版社没有评论人员吗?他说,那些人的评论都是老生常谈,没有什么意义。

        感受:
        李某对张某,真可谓“鼎力支持”了。(后来张某果然“青云直上”,成为省作协副主席。)
        我是绝对不会写这种吹捧文章的。以自污为代价,给你涂抹光彩,岂不是很愚蠢吗?!
        何况正是因为狗苟蝇营的写作者充斥着,才堵塞了正常发展的道路。

        ※※※
 

        1985年 母亲病逝

        5月份的一天,母亲的一个家在武汉的堂侄携妻子来访。他们刚走,母亲就突发脑溢血昏迷了。
        来人曾经说到另一个长期患有精神病的亲戚,现在发病时几个小伙子都按不住了。他又接着说,他已经把我们家的地址告诉了那个精神病,还画了个简单的地图。我想这就是造成母亲精神高度紧张、引发脑溢血的原因。

        我找到工厂负责离退休人员工作的那个焦某。焦某说,他回家给医院打电话,就离开了。
        起码40多分钟以后,救护车才来到。车上已经有了另一个病人。
        所以我不能确定,是焦某为了吃饭而故意拖延了时间才打电话,还是那个救护车司机顺便捎带的病人住得比较远以致耽误了时间。
        我能确定的是,这40多分钟延误了抢救。

        在急救观察室里救治了1周多。母亲一直昏迷、高烧不退。我问主管治疗的那个女医生段某,是不是换一种药退烧。她竟然立即勃然大怒了,说应当怎样治疗不用我来告诉她。

        母亲去世后,我在家中看到母亲在工厂医院的就诊记录,就是发病那天上午的。血压非常高(具体数字现在记不清了),但是医生既没有让她进一步做检查,也没有派人护送她回家,更没有告知家属。由于这份记录是在事情过去许多天以后我才看到的,而且我也不对工厂能够合理解决抱有希望,所以我也没有追究。

        感受:
        同情心,不用说,在这个地方是太奢华了;
        责任心在这里也是可以任意丢弃的东西。
 

        母亲出身望族,她的祖父曾经做过南方某地的盐运使,父亲做过好像是“晋冀鲁八旗子弟学校”的校长。
        我的父亲去世,一直生活优裕的母亲突然面临严峻的生存形势。母亲以教学的微薄收入独自支撑着这个6口之家,其劳累困苦可想而知。
        有一段时间,2位舅舅从外地汇些钱过来。母亲姐弟3人童年丧父,由一位舅父收养,现在这位舅公有时也还能给我们一些帮助。还有父亲的一位同学孟某,在48年战乱后送给我们一袋面粉救急。此外,在我的记忆中,就几乎从来没有什么人给过我们帮助。母亲也决不去求任何人。

        母亲对任何人都很和善,同事们都敬重地称呼她“大姐”。记忆中,母亲从来没同哪个人发生过口角。
        因为工作认真,兢兢业业,母亲被评选为“市优秀教师”。母亲虽然很受领导重视,但是在历届运动中从来不打击别人。记得“反右派运动”时,母亲在家里对我说,梁老师真冤枉,学校组织到别的学校“学习”,她抄了那里的材料交上去,就被打成了“右派”。
 
        母亲本身是位淡然名利的人,也从来不对我灌输那些“胸怀大志”、“成功立业”之类的世俗思想。
        然而,每位母亲肯定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起码能够生活得舒适,在这方面我是令她失望了。
        不仅如此,我不但不能够让母亲生活得好一点,用现在的话说,还在某种程度上成了一个“啃老族”。这是我此生最大的愧疚!
 

        这一年,[省古典文学学会]成立,我参加了会议,成为会员。(几年后自动退出。)
        参加会议的,也就是首批会员,只有100多人。那时候,有论文在省级以上刊物发表的,还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