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宫乙姬:景公问明王之教民何若晏子对以先行义第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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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公问晏子曰:“明王之教民何若?”

晏子对曰:“明其教令,而先之以行义;养民不苛,而防之以刑辟;所求于下者,不务于上;所禁于民者,不行于身。守于民财,无亏之以利,立于仪法,不犯之以邪,苟所求于民,不以身害之,故下之劝从其教也。称事以任民,中听以禁邪,不穷之以劳,不害之以实,苟所禁于民,不以事逆之,故下不敢犯其上也。古者百里而异习,千里而殊俗,故明王修道,一民同俗,上爱民为法,下相亲为义,是以天下不相遗,此明王教民之理也。”

【译文】景公问晏子说:“明白的君王教化民众是怎么样的?”

晏子回答说:“显明教化政令,而自己首先行为于最佳行为方式;养育民众不苛刻,而用法律刑罚来防备;对下民所要求的,上级不致力于行为;对民众所禁止的,自身不行为。保护民众财产,不让民众的利益亏损,树立准则法度,不以邪行侵犯,如果对民众有要求,不以自身的需要伤害他们,所以下民就会勉励自己顺从教化。度量事情轻重以保护民众,公正听政以禁止邪行,不以劳役使民众穷困,不以结果使民众受到伤害,如果对民众有所禁止,就不要以事情使他们违背禁令,所以下民不敢侵犯上级。古时候百里之外就有不同习惯,千里之外就有不同的习俗,所以明白的君王修整道路,统一民众同风同俗,君上以爱民为法则,下民以互相亲近为最佳行为方式,因此天下之人不互相遗弃,这就是明白的君王教化民众的道理。”

【说明】民众需要教化,这是因为“百里而异习,千里而殊俗”,不同地区、不同民族、不同社团等都有不同的习俗,不同的习俗会导致人们在交往交流时产生矛盾,因此教化同习同俗很有必要。作为一个国家来说,国内总有不同的民族、不同的社团、不同的阶层,人们总有不同的思维方式,因此国家的统一教化就很有必要。不同的人们一旦统一了思想认识,统一了行为方式,矛盾就可以减少。所以,统治者在进行教化时,首先要以身作则,成为人们效法学习的楷模,才能使教化起作用。如果要求人民是一套,而自己却是另外一套,那么教化必然也是失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