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腾峡漂流酒店官网:韩兴娥海量阅读讲座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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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点皆成优点

我很幸运,9年前,区教育局领导倡导进行大量阅读实验,有领导“撑腰”,我任教的班订了两套课本,从而亲身体验了大量阅读的神奇功效,蹚出了“海量阅读”之路。本来我没有任何本领,是一棵无人注意的小草。当我的教学为许多同行所赞赏的时候,我清楚地知道自己的那点“本事” ——没有扎实 教学基本功,更没有高超的教学艺术。成就我的几乎都是缺点。

行动大于理念,实干就是能力

对于写作,我没有一丁点儿的自信。在上学读书时,我的作文被老师当做反面教材念过几次。不是我不努力,以前虽然课外书读得少,但从来没有疏离过书本。在青年路小学时,滕欣云校长放假前总是借给我一大摞教育杂志。平日,我也经常和学生一起诵读优秀作文;后来,我的阅读“取法乎上“,读古代经典,读教育大家的著作。但是我的文章总是大白话连篇,既无文字的美感,也无思想高度。后来读佛教的入门作品,才突然明白过来,我是那种缺乏文字“般若”的人,难怪古人感慨:“少时学语苦难圆,只道功夫半未全;到老方知非力取,三分人事七分天。”一个人的语言成就,人事的努力只占三分,天分的作用却占到七分。一向有自知自明的我从不宁寄希望于通过文字的优美灵魂吸引别人,作为一线教师,我的最大优势是做法,想法不是没有,但是没有切实可行的操作方法之前,那些想法只是在脑子中回旋而已,很少诉诸文字。于是我写的文章,“小”发议论之后一定有一个切实可行的的方法,平实的文字就有了可读性。

急躁性情疏通有道

不知遗传因素,还是后天的影响,我的性子很急。同事中急性子的人也不少,但像我那样把喜怒哀乐全挂在脸上的人不多。可能与童年的生活环境有关,我哥哥比我大18岁,家里只有我一个小孩子,当我不顺心发脾气的时候,姐姐和处老多病的父亲毫无原则地满足我的要求。可能源于此,虽然我提那种出了家门胆小怕事的一点出版民出没有的“炕头王”,但内心深处却流淌着一股率性而为的备注对从事教师职业的人来说,这明显是个致使的缺点,小孩子调皮捣蛋是天性,于焦头烂额、气急败坏、声嘶力竭,甚至歇斯底里也就成为家常便饭。易怒、胆小双不失善良的人当教师,在一所学校之中一定是最差劲的,雷霆之怒之后是无计可施,自己气得喘粗气,学生却并不怕你。内心深处不甘心如此失败,寻觅十多年,终于找到了解脱恶劣情绪的良药——大量阅读,当学生爱上阅读时,当孩子们渲染于书香墨韵之中的时候,老师也步入了宁静平和的港湾。

由于不会控制情绪余怒未消的恶劣情绪时常波及同事、家人。山东师大的一个心理学教授来潍坊讲课时说:“找个当老师的媳妇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我听了感同身爱,那个教授的夫人就是一位数学老师,他有亲身感受才如此真实地“诋毁”我们这群“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当“海量阅读”的教学实验促使唤我个人必须“海量阅读”的时候,我成了最“可爱”的家庭成员国,不看电视,不扮摇控器,多么受家人的欢迎;不逛商店,一个月只买两三本书看,多么省钱;一门心思都放到了读书、教学上,对人际关系的纷扰视而不见,多么宽容大度……

由于不善控制情绪别人能忍受的酷刑我难以忍受。每当“享受”过一次出口千言却离题万里的“教育”之后,我在心里咬牙切齿地发誓:在我的那一亩三分地中,在我作为强者面对学生的时候,我决不让孩子们忍受乏味语言的折磨。只有拥有了鲜活的事例、畅达的语言、真挚的情感后,我才开口,否则,我宁可只说一句话:“这节课背过课文的就看课外书。”当我衩人请云作报告的时候,总是诚惶诚恐,因为我知道,老师这个群体之中,有的人在和学生日复一日的“较量”之中急躁起来;有的人在忍受分管虚假语言的折磨中变得麻木不仁,多少锐气,多少创造的活力,在这种精神酷刑中消磨殆尽?我怎么敢言之无物、东拉西扯地浪费老师们的生命?我没有能力堵住那些“废话篓子、假话疯子”的嘴,但我决不做这种贻害他人的事情。于是我的演讲力求真实、简洁、有趣,天生腼腆的我竟然有了自己风格。

不解人情、不知变通化为心无外骛

教女儿弹琵琶的梁老师无根据地认定女儿的文化课一定学得很好,因为女儿弹琴的时候专心,注意力等于记忆力。女儿的注意力深得我的“遗传”。当年,潍城区负责教学的赵亦农局长住在青年路教师宿舍,每天上班我俩都是相对而行,在窄窄的青年支路上,赵局长经常喊我一声:“小韩,早上好!”我还没来得及打招呼,自行车交错驶过。赵局长博学、正直、认真,深受我的敬重,她也是我当时视野范围内最大的官,我不是不想主动跟她打招呼,而是我的那个笨脑子、近视眼总是无法顾及稍大一些的范围。老师这种工作,对我这中头脑迟钝、不解人情世故的人来说是最好的职业,不用巴结、不用讨好,教好自己的学生就行了,闷头傻干也能见成效,付出就有收获,这是上天对教师的格外垂青。不解人情、不看脸色、呆头呆脑反而成了优点,做事情可以心无外骛。

虽说愚鲁,还没有傻到对领导的爱憎一无所知,但偏执的我总是放不下“学生第一”的情结,这应该是教师职业的本能。刚参加工作时,领导关注教师们的论文、公开课是否得奖、各种活动是否有特色。我固执地把精力放在教学上,在70多名教职工中成为“差生”也不知变通。后来逃离了那所名校,再后来成为了一所小学校的骨干教师、中层干部之后,学校的事务性工作再重要也不能影响我的教学,当需要为了个人的荣誉、利益而牵扯精力时,还是永远把学生放在第一位,一节课也不耽误。2005、2006两年,僵各地的同行频繁地去听我的课,我从没有为了保证效果、为了让自己喘口气而上过一节内容重复的课,或为了公开课的效果而私利“训练”,我固执地认为学生的成长远比我的“面子”重要。天道永远酬勤,。我的学生以他们的博学多才、能言善辩为我这个笨老师的课堂增添了亮丽的色彩。

203年春天,市语文教研员薛炳群科长下基层听课。那是我当时能见到的最高级别的“官”。也曾想过按当下的时兴的教法备课。可我的学生在一、二年级已经习惯了一节课学几篇的方法。如果要改,为了保证效果,必须事先“排练”,学生的时间我一分钟也舍不得浪费。于是忐忑不安地在市、区两级领导面前上起了我那原生态的课。没想到误打误着,薛炳群老师高兴地说:“李局长在高中的大量阅读实验已经取得了明显效果。他一直想在小学教师找个典型,没想到今天我终于找到了!”他的神态、语气都洋溢着“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喜悦。如果那时我去揣摩、迎合领导的喜好,与机遇就会失之交臂。

胆小腼腆成就课堂特色

小学毕业时,我以一分之差没有考进一中,成为潍坊十中分数最高的学生,老师指定我当班长。没过几天发现我不是那块料,降职成为卫生委员。到现在我还记得,自习课上,思量不知多少次,还是没有勇气站起来说查视力、打扫卫生等事情。初为人师时,家长会上没说几句话就窘红了脸。在众人面前说话,我永远心怀恐惧。公开课上,我从不敢在上课伊始进行大段的开场白。于是简洁、明快、直奔主题就成为我的课堂特色。

应付公文保留质朴文风

我写字又慢又丑,这个超级大缺点无论如何也成不了优点。可随着我的文章逐渐发表,也经常将随笔与朋友交流。朋友评价、赞赏我的文字——质朴自然、清新鲜活、锋芒毕露,。我猛然发现,这些都是因为写字差造就的。在位老师在网上大呼:“教师除了上课之外的工作,大部分都是见鬼。”切中时弊啊。问题是见鬼的事情太多,“应查”教育甚于洪水猛兽。一项莫名其妙的并非出自教师本意的实验要写计划、总结,还要三天两头地写阶段总结;不只要有辅导待优生记录(补记录时一次又一次写那几个名字,恨得牙根痒痒),还要有辅导优生记录,可怜那些中等生,没有人会想起他们;作业批改记录每天一次,我这样丫在讲桌前三下五除二就批完并让学生改完的好像是个错误;还有班队会记录、政治学习笔记、业务学习笔记(真正的业务学习笔记,我从不上交,怕丢了自己的心血)、集体备课记录、教研活动记录、听课记录、会议记录……对无数的浪费纸张、吞噬生命的记录、笔记,因为我写字又慢又丑,所以痛苦的感觉格外强烈。为了在缝隙中寻找空间在艰难中寻思出路,在换气中赢取自由,我本能地应付,字大得像鸭蛋,一张纸写不了几个字。所以我写的记录一般上不了桌面。慢慢地我不交也没人跟我要,我也乐得享受偷来的自由。工作20多年,没有学会写官话、套话、假话、废话。每写一篇文章都是发自内心地真情流露。

夹缝中也要生存

很多人把我当做“个性”化的老师,其实“个性”是存在于“共性”之中的。现在我是最自由的人,到点上班,到点下班,没有杂务干扰。教学、读书是我生活的主旋律。高新文教局和北海学校的领导们给予了我需要的东西——自由支配的时间。但是,工作20多年来,我一直和大家一样,在夹缝中求生存,不是说领导曾给我“小鞋”穿,我这种冒冒失失的人,一旦看到有人给我“小鞋”穿,早就跑了,不会坐以待毙的。但是身在职场,不能完全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各种钟繁多的培训、会议、检查、杂务不得不参与。所谓的人民生活个性,在自家的园子里——课堂上的体现也是有限度的。考试的束缚、家长的要求、领导的希望、同事的看法都不能不顾及。我的教学、为人还是很传统的,还是个“顺民”,并不是那种叫你向西,我偏向东;叫你坐下,我偏起立的“刁民”。所以说我也是一直在夹缝中求生存,很辛苦、很无奈。但总算能体会到生存与生长的快乐;戴着镣铐跳舞,很沉重、很痛苦,但依然能感受舞蹈的自由与幸福。如果我们被夹缝和镣铐困住,生存的空间会越来越小,行走的脚步会越来越慢,这个世界就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了。与其惶恐不安憎恨黑暗,不如抓紧时间在阳光下劳作。

我最爱听的一句话

一天下午,市教育局的李秀伟主任打电话说来听我的课。认识秀伟大主任大概有两年多了吧。但很少交往。因为都江堰市曾被陶老师报道过,所以觉得格外亲切。他的好学、博学、平和也一直让我敬佩。近几年听课的人太多,无论什么人来听课,我的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已近不惑之年,职业生涯已过了大半,如此“高龄”之人已没有必要为任何时人作秀。但对这位年轻的“齐鲁名师”,这位张志勇副厅长的得力干将,因为颇有好感,心里还是很希望把课上好,给他一个良好的第一印象。我可以通过“校讯通”给家长发短信,让他们督促孩子把第二天学的课文预习几遍。思量一会儿决定不发。既然是听家常课,就要把我“课前不预习”的效果展现出来。

按下开关听课文录音,这就是上课了。连起立也省了。虽然我不只一遍读过《孩子们,你们好》,作者阿莫纳维利在开学第一天,对孩子们说的第一句话是:“孩子们,你们好!他无数次练习,力求和蔼可亲,但我还是能省就省,把省下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播种到精耕细作和日益改良的教育田野里去。

听完课,秀伟主任说:“你的谭并不像大家想象的那样难以复制。其实,只要认同你的理念,任何一个老师都可以海量阅读。在这种速度极快的课堂上,没想到老师竟然是如此悠闲自在。”这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评价,这是我最爱听的话。我一直坚信,“海量阅读”不应该是“个性化”的行为,而是“一般老师、一般生源、一般学校”的普遍行为。于是极力向秀伟主任推荐同步实验教师崔晓明和于新宇:“她们从拼音教学开始同我一路走来,我的沉重学什么书,她们的沉重也学什么书,量本没少。而且她俩的个人素质比我高,口才好,字写得漂亮,也关于管理班级,在‘海量阅读’这条路上,她们会开拓出一条理工我宽广的路子。”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