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哥的爱吧火影:李东垣升清阳理论与风药的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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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垣升清阳理论与风药的运用  来源:《中国中医药报》第3060期 

    李东垣擅长从脾胃着手治疗内伤杂病,更擅用风药升举脾胃阳气,治疗各种脾胃内伤所致的气虚、气陷、气郁等证。本文就其升清阳理论及风药的运用试作浅析。
    升清阳理论提出的时代背景及理论依据
    东垣升清阳理论的提出,是在重脾胃的基础上形成的。东垣生活的年代,战乱频仍,百姓流离失所,饥饱无时,故饮食不节、劳役所伤导致的内伤脾胃病者较多,《内外伤辨惑论》“大抵人在围城之中,饮食不节及劳役所伤……胃气亏之久矣。”此时应当顾护脾胃,但医不辨察,妄用克伐之药,致脾伤阳陷,正气愈虚,病者百无一生,为了针砭时弊,李东垣提出了“内伤脾胃,百病由生”的内伤致病说,重视顾护脾胃正气,强调升举脾胃清阳。松原市中医院推拿按摩科赵东奇
    东垣升清阳理论的提出,除了特殊的社会历史背景外,亦有其重要的学术渊源及理论依据。东垣升清阳思想同时受其师张元素的影响,张氏在《医学启源》中关于药物升降浮沉、归经理论的精要论述,对其学术思想产生了重要影响,“升清阳”思想就直接受张氏所创“枳术丸”的启发。《内外伤辨惑论•辨内伤饮食用药所宜所禁篇》曰:“(枳术丸)荷叶一物,中央空虚,象震卦之体。震者,动也,人感之生足少阳甲胆也。甲胆者,风也,生万物之根蒂也。”荷叶色青,形中空,青象风木,食药入体,感此气之化则春夏令行。东垣认为,脾气的上升与肝胆春生之令的升发有着密切关系,“春气升则万化安”,肝胆行春生之令则脾能升清,故在风药的运用中,多用升发肝胆春生之药以升提脾阳。
    升举阳气与运用风药之关系
    东垣在重脾胃的基础上,发挥升举阳气的理论,在《脾胃论•脾胃虚实传变论》中,阐发《黄帝内经•六节藏象论》 “凡十一脏取决于胆”理论,曰:“胆者,少阳春生之气。春气升则万化安,故胆气春生,则余脏从之”。脾阳之升有赖于少阳春生之气的带动,若少阳春生之气不行,则清阳不升,而致“飧泻、肠澼不一而起矣”。因此针对脾胃虚弱、清阳不升的病变,在补中的基础上,当注重升发少阳春生之令。
    东垣以风药生发人体阳气,宗法于张元素《医学启源》。张元素对风药的阐释集中于“风升生”类中,“‘风升生’意谓风药气温,其性上行,有如春气上升,有利于生长发育。这些药物为味之薄者,为阴中之阳”。“味薄则通”,东垣在其所创制的升阳诸方中普遍运用了防风、升麻、柴胡、羌独活等风药,以生发肝胆春升之令,进而提举清阳。
    风药的具体运用
    东垣重视脾胃清阳,其治疗内伤杂病,常在健脾补中的基础上,广泛运用风药以发挥其生发、升阳、散火、燥湿等独特功效。
    升阳以散火 东垣认为脾胃虚弱则清阳不升,郁留于下,久而生热化火。指出“火与元气不两立”,此火不除,久则耗伤人体正气,所谓“一胜则一负”是也。他宗法《黄帝内经》“劳者温之”、“损者益之”及“火郁发之”之旨,提出了“唯当以辛甘温之剂,补其中而升其阳,甘寒以泄其火”的治则,即后世所谓的“甘温除热”、“益气升阳”法。代表方剂有补中益气汤、升阳散火汤等。如东垣以补中益气汤治气虚发热,方以术参芪等益气之品,补其“脾胃气虚”,可谓治本。以当归和血养阴,以补阴火所耗之血,更用升麻、柴胡两风药升举阳气,调达气机。东垣云:“升麻引胃气上腾而复其本位,柴胡引清气行少阳之气上升”,两药合用,可助脾升举阳气,截断“阴火”产生的途径,且具“火郁发之”之意。
  火郁发热或阳郁发热,东垣治之以升阳散火汤。东垣以人参、甘草甘温益气补中焦,白芍苦寒泄热益阴血,三药合用,益气补中,酸甘化阴,且无燥热之弊。方中又以防风、升麻、葛根、羌独活、柴胡等大量风药,将中焦郁火一并发之。且升麻入胃经,防风入脾经,羌独活入太阳经,柴胡入少阳经,具分经而治之妙。
    升阳以除湿 湿邪困体,多因脾虚不运,水津不布,停蓄而成。风能除湿,风药气性多燥,故东垣在健脾的基础上多以风药升阳除湿。《脾胃论•肠澼下血论》中,东垣以升阳除湿防风汤治“大便闭塞,或里急后重,属至囿而能便,或少有白脓或少有血”的湿停肠腑之证。东垣认为“举其阳则浊阴自降”,治疗的关键在于升举清阳。故在术芍益气和血的基础上,以防风之升药升下陷之阳,除滞下之湿。佐以茯苓渗湿于下。
    升阳以解郁 脾胃主升清降浊,是人体气机升降之枢纽。肝主疏泄,调畅人体气机。《金匮要略》云“见肝之病,知肝传脾”,肝失疏泄,则中土壅滞,气机不通。
   《脾胃论•脾胃损在调饮食适寒温》中,东垣以散滞气汤治“因郁气结中脘,腹皮底微痛,心下痞满,不思饮食”的肝郁、气滞中焦之证。方以半夏、生姜等药辛开苦降,以除中脘之痞,更以柴胡、陈皮行气导滞。柴胡兼具疏肝升清之功。如此则肝气疏、气滞行,胃脘痞胀可除。
    升清以助阳 脾胃虚弱,阳气陷而不升,春夏之令不行,日久正气更伤,《脾胃论•三焦元气衰旺》云:“三焦元真衰惫,皆由脾胃先虚,而气不上行之所致也”。若专于补阳益气,必壅而不行,郁而成热,东垣云“只升阳之剂以助阳,犹胜加人参”。故治疗阳气亏虚之证,东垣多与风药辅佐益气助阳之品,以达补而不滞、事半功倍之效。
    其实,东垣升清阳理论及风药的运用远不只这些,尚有升阳举陷、引药上行、疏散外邪等方面,其法灵活机变,对后世升阳理论及风药运用产生了深远影响,至今仍有重要的理论及临床意义。(泥虎林 杨金萍 山东中医药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