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胗的做法大全:思路与章法训练七:记叙文的选材与截取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8 23:06:42

【训练要求】

掌握记叙文写作中选材与截取的基本知识,并初步运用于写作实践。

【知识导引】

记叙文的写作,首先要解决的是内容问题,即“写什么”。无论是记人、叙事,还是写景、状物,作者都必须尽可能深地熟悉反映的对象,尽可能多地占有材料。如同一个产品制造的优劣在一定程度上取决于原材料的质量一样,一篇记叙文写作的成败和好坏,也常常取决于作者在现实生活中对各种事物的观察、体验、了解和掌握的程度。

熟悉和掌握了材料,进入写作过程的第一步,就是选择材料。作者掌握的材料,能否成为文章中的有用部分,关键在于选择和取舍。这里,清人李渔有一段话值得我们借鉴。他说:“作剧如裁衣,其初以完全者剪碎,其后以剪碎者凑成。剪碎易,凑成难。凑成之难,全在于针线缜密。”这位大学问家讲的是作剧,用的比喻是裁布缝衣,也准确而深刻地揭示了记叙文写作的基本方法和过程。生活中的人、事、景、物,都应是完整的,我们在写文章时不能按照生活的本来面目原原本本予以反映,而应根据自己表达的需要进行选取。这就是做所谓“剪碎”的工作。李渔说“剪碎易”,在这里应该说“剪碎难,凑成更难”。比如写“秋游香山”,每一个人游览的过程都是“完全”的:是不是要把游览的过程完全记述下来呢?回答是否定的;应该“以完全者剪碎”。同样的“秋游香山”,在老作家钟敬文的笔下选择了“秋天的颜色”这样的话题,从碧云寺的“秋意”写起,先是“石桥下的水声”,再是“树木的呼啸”,然后落到“叶子的颜色”上,集中描绘了点缀着殿堂和牌坊的一片久历年代的丛林。作者的笔锋指向香山一带自然的丰富色彩。我们在文中几乎看不到作者游览的具体过程,但每一个景点的采集和渲染,无不使我们感受到作者的足迹和视野之所及,感受到作者游览时心灵的激荡。同样是“秋游香山”,在散文家杨朔的笔下,又呈现出另一幅景象。他在以“香山红叶”为题的游记中,借一位“老向导”的导游,确也描绘了不少沿途的风光、趣闻,也看到了山坡上满眼的红叶;但作者处处都着力于对“老向导”滔滔不绝地介绍香山典故的描写。文章读到结尾,我们才发现,作者是在借景喻人,说明这次秋游看到的最好的红叶就是那位饱经风霜的“老向导”。从这里,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同样的“香山景色”,不同的作者可以根据表达的需要作不同的选择。

选择材料,有没有可供遵循的标准呢?应该说是有的。前人总结出来的经验值得我们借鉴。总的说来,选择材料贵在一个“严”字,即如鲁迅所说:“选材要严,开掘要深。”茅盾提出选材要“像关卡的税吏似的百般挑剔”。这“百般挑剔”体现了选材的基本原则。具体说来,可从以下三个方面进行“挑剔”。

一、围绕和突出主题

二、真实而又典型

三、新颖而又生动

请看例文。

剜野菜

郑振杰

小时候家里穷,一年打下的粮食,刚到春天就露出囤底儿了。尤其是旱涝荒年,庄稼不行,全家人只好靠野菜过日子。

打记事起,我做的头一件事,就是在一天早晨,跟奶奶到村北飘着淡淡云雾的河套里剜野菜。刚开春不久,河边的枣树还没有开花,地里的庄稼还没有出土,但河套里带小刺的青青菜,开喇叭花的洋葫芦苗,还有马齿菜、婆婆丁、钱菜谷、醋醋柳、水蓬棵、扫帚苗……星星点点的,已经在向阳的地方冒出细嫩的青芽,水莹莹的,很招人喜爱。于是,我和奶奶操起铲子,挎上篮儿,踏着化了冻的松软泥土,携一路清香去寻它。这时候,已有好多人来剜野菜。老的,少的,男的,女的,东一群,西一伙,只要肯猫猫腰,谁都能领到一份大地的馈赠。

青青菜虽说有小刺,但刚刚长出时又鲜又嫩,回家洗净了,家里人多用它沾酱吃。马齿菜的吃法最多。把它洗净剁碎,放上葱花、盐,用筷子蘸点香油,调成馅,做成高粱面的大饺子,能一饱全家人的口福。洋葫芦苗的茎和叶子不仅可以吃,它的根又白又脆,像肥肥胖胖的藕,也是我们小孩子的美味佳肴。童年挖这种野菜的根时,我们很喜欢唱一首歌谣:“洋葫芦苗,往家刨,刨不到底,你娘生了个小小子。”那时候只知道念着好玩儿,现在想想,觉得挺可笑。

多亏了那些野菜,剜光了一茬,又长出一茬……那年月,有多少父老乡亲都是靠着它们活下来的呀!

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我一直再没有尝到野菜的滋味。

今年清明,我回家乡去扫墓,刚爬上熟稔的小桥,猛抬头,我惊讶起来,因为河套里又有不少剜野菜的人。走近了,却多数叫不出名字。

“哈,是你呀,大兄弟,哪阵风把你吹回来了!”一个五十挂零的汉子,突然拉住我的手。我端详了一下,觉得很眼熟,但一时叫不出他的名字。

“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认不得小时候光屁股掏雀窝的你刘大哥啦!”

“你是金生哥。”经他一说,我想起来了。见他身旁放着一大篮子野菜,便问:“家乡早就富裕了,你们怎么还吃野菜呢?”

“哈哈,你可寒碜你哥了。现在,白面卷子都吃烦了,谁还希罕野菜?这是剜来卖的。”

“有人买野菜?我不信。”

“我开始也不信,可这是真的。你可能不知道,有不少城里人挺喜欢尝一尝咱家乡的野味,他们说野菜不上化肥,不施农药,还能治好多好多的病呢!”

逗趣了一阵,我放下提包,情不自禁地帮他拔起野菜来。于是,恬静、惬意之中,还多了几许丰收的喜悦。

(选自《光明日报》1995年5月2日)

这篇记叙短文,在选材上很富新意,生动有趣。在改革开放的今天,如果有人仍然在写一般性的忆苦思甜文字,就显得不合时宜。过去人们在贫困时候的种种生活素材,并不是不可以写,而是看你怎么写。旧的材料要萌发出新意,才能获得更好的表达效果。本文选材的新颖生动,主要表现在以下两点上:一是写过去靠野菜过日子,取材的侧重点不在于“苦”,在某种程度上却在于“乐”。请看,早晨跟奶奶到“飘着淡淡云雾的河套里剜野菜”,到处“冒出细微的青芽,水莹莹的,很招人喜爱”,“东一群,西一群,只要肯猫猫腰,谁都能领到一份大地的馈赠”。回家后,这些野菜的吃法又多种多样,不仅可以“饱全家人的口福”,而且是“小孩子的美味佳肴”,难怪他们会唱出又好玩又可笑的童谣来。这些描写哪里是在“忆苦”,简直是在“思甜”。作者把过去的苦日子用今天的新视角表现出来,实际上将原材料完全加以改造了。另一点是写今天又一次看到并亲自剜野菜的情景。这段描写更是轻松愉快,生动活泼。幽默风趣的对话,道出了人们新的思想境界。如果说过去是靠野菜度荒,那么,今天则是靠野菜致富保健。同样的“剜野菜”,在不同的年代具有完全不同的内涵。如果说过去的生活乐趣还带有儿时的天真,那么,今日的惬意,则是真正欢乐的情趣和丰收的喜悦了。本文所以能取得这样独特的表达效果,当然有作者立意和表达技巧的高明,但同时也不能不说是作者别具慧眼、选择材料的新颖生动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所谓“截取”,指的是在选择材料过程中如何确立起点。记叙性文章面对的是客观事物,而任何事物都有一个“过程”,要避免照搬生活,就有一个把“过程”截断、从哪里写起的问题,也就是在“剪碎”材料的过程中,从哪里下第一刀。这种“截取”,通常包括两层意思。从“完整”的生活素材中选择一个叙述的起点,是截取。如《祝福》中写祥林嫂的一生,作者从祥林嫂二十六七岁第一次到鲁家做工写起,这样就将祥林嫂从小如何受苦、后来又如何被骗、逃婚等情节过程全部剔除。从已选择的材料择取某一部分放在开头,作为文章的起点,也叫“截取”。如《祝福》将祥林嫂之死揭开这一悲剧的序幕,便于吸引读者、统摄全文。这后一种选择文章开头的截取,在记叙性文章的写作中更为重要,它与文章的结构形式直接联系,常常是决定文章成败的关键。古人有所谓“凤头豹尾”之说,也有人认为开头要如“爆竹”,“骤响易彻”。这就是说,文章的开头应是最美、最动人的部分,既具有扣人心弦的撞击力,又具有展开篇章的贯穿力。

如何进行截取、写好文章的开头呢?方式是多种多样的。从叙事的角度看,可以是“顺叙”,将事件的发端放在开头,那选材的起点与文章的起点就统一起来了;可以是“倒叙”,将事件的结局放在开端;也可以截取某一生动的或高潮的部分放在篇首,然后再展开前因后果的完整记叙。从行文的角度看,引入情节的手法更是千姿百态。概括起来,不外乎两类:一类是“开门见山,直接点题”,一类是“委婉曲折,形象导入”。前一类可以是“落笔入题”,如朱自清和俞平伯以同一题目《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写作的两篇文章开头,都是采取这种写法。朱文平铺直叙,“一九二三年八月的一晚,我和平伯同游秦淮河”;俞文稍有修饰,“我们消受得秦淮河上的灯影,当圆月犹皎的仲夏之夜”。也可以是提纲挈领,开宗明义,如余秋雨的《废墟》的开头:“我诅咒废墟,我又寄情废墟。”这就为全文定下了基调。还可以是要言总领,直接切入,如《荷塘月色》的开头:“这几天心里颇不宁静,今晚在院子里坐着乘凉,忽然想起日日走过的荷塘,在这满月的光里,总该另有一番样子了吧。”这就为下文描绘荷塘满月的另一番景象铺开了画幅。后一类可以先交代背景、再进入具体情节,如《雨中登泰山》的开头:“从火车上遥望泰山,几十年来有好些次了,每次想起……惜乎来去匆匆,每次都当面错过了。”用作者对泰山的向往、古人对泰山的赞美来展开登山的情境;可以先描写景物,烘托气氛,如宗璞的《废墟的召唤》,开头描写了“冬日的斜阳”“月牙儿的轮廓”“干皱的田地”点缀着“断石残壁”,给圆明园的废墟烘托了凄冷的气氛。也可以先发议论,再引入题旨,如老舍《济南的冬天》的开头,作者拿济南的冬天与北平、伦敦的冬天进行对比,突出了济南冬天“无风声”“无重雾”“无毒日”的特点,从而得出结论:“在北中国的冬天而能有温情的天气,济南真得算个宝地。”文章引入了正题。

练习七

【课内练习】

阅读下文,试根据选材的基本原则,举例说明本文在选材上有哪些特点。

永远不能忘记的事情

巴 金

朋友,你要我告诉你一些关于那个老人的最后的事情。我现在不想说什么话,实在我也不能够说什么,我只给你写下一点点不能忘却的回忆。

在万国殡仪馆里面,我和一些年纪差不多的朋友过了四天严肃而悲痛的日子。我从没有像这样地被感动过。灵堂中静静地躺着一个老人,每天从早到晚,许许多多的人,一个一个地或者五六个人一排地到这里来向着他致最深的敬礼。我站在旁边,我的眼睛把这一切全都看了进去。

一个秃顶的老人刚走进来站了一下,忽然埋下头低声啜泣了。另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已经走出了灵堂,却还把头伸进帷幔里面来,红着眼圈哀求道:“让我再看一下罢,这是最后的一次了。”

灵堂里灯光是不够明亮的。一群小学生恭敬地排成前后两列,一齐抬起头,痴呆地望着一张放大的照片。没有一个人说话。空气是十分严肃的。忽然一个年纪较大的孩子埋下头鞠躬了,其余的人马上都低下头来,有的在第三次鞠躬以后,还留恋地把他们的头频频点着。孩子们的心是最真挚的。他们知道如今失掉一个爱护他们的友人了。“救救孩子”,我的耳边还仿佛响着那个老人的声音。

我所认识的一个杂志社的工友意外地来了。他红着脸畏怯地在灵堂的一角站了片刻,孩子似地恭恭敬敬行了三个礼,然后悄悄地走开了。

我还看见一个盲人,他穿着一身整齐的西装,把一只手扶在另一个穿长衫的人的肩上慢慢地从外面走进来。到了灵前那个引路的人站住了。他把手从那人的肩上取回来,向前移动一步。端端正正地立着,抬起他那看不见的眼睛茫然望了望前面,于是低下头,恭恭敬敬地行了三鞠躬礼。他依旧把手扶在另一个人的肩上默默地退去了。

两个穿和服的太太低着头,闭着眼睛默默地合掌祷告了一会,当我给她们拉帷幔的时候,我瞥见她们的满是泪痕的脸,过后在帷幔外面响起了悲痛的哭声。

我的耳朵不会误听的,像这样的哭声我每天至少总要听到几次。我的眼泪也常常被它引了出来。

我的眼睛也不会被欺骗的。我看见了穿着粗布短衫的劳动者,我看见了抱着课本的男女学生,我也看见了绿衣的邮差,黄衣的童子军,还有小商人,小店员以及国籍不同,阶级不同,职业不同,信仰不同的各种各类的人。在这无数的脸庞上,我看见了一种相同的悲戚的表情。这一切的人都是被这一颗心从远近的地方牵引到这里来的。

在这些时候我常常想:这个被我们大家敬爱着的老人,他真的就死去了?我不能够相信。但是这些悲戚的面容,这些悲痛的哭泣却明白地告诉我,这个老人绝不会再坐起来,带着温和的笑容对我们高谈阔论了。

二十一日的夜晚,已经过了十一点钟,我和几个朋友预备动身回家,灵堂里十分静寂。我一个人走到灵柩前面,静静地站立了四五分钟的光景。我借着黯淡的灯光,透过那玻璃棺盖,痴痴地望着我们所熟悉的那张脸。眼睛紧紧闭着,嘴也紧紧闭着。一种温和的表情笼罩在这脸上。没有一点死的恐怖。仿佛这个老人就落在深沉的睡眠里。在这四周都是鲜花扎成的花圈和花篮,晚香玉的馥郁的香气一股一股地沁入我的心胸。我不禁想着:这难道不是梦?我又想:倘使这个老人一翻身坐起来呢?

但是一个沉重的声音在我心上叫起来:死了的不能够复活了。

死者的遗体是在这天下午入殓的。我跟着许多朋友行了礼以后,站在人群中,等着遗体入殓。前面一片哭声刺痛着我的心。我忍受不下去,含着眼泪回过头来,无意地看见那颀长的朋友红着眼睛伸出手拼命在另一个朋友肩头上抓。我半年前因为某一件事情还写过文章攻击这个朋友。但这时看见他心里难过,我的心也更加难受了。在这一刻满屋子人的心都是相同的,都有着一样东西,这就是──对死者的纪念。

出殡的日子,我和一个朋友早晨七点半钟到了殡仪馆。这时候灵堂里也是很静寂的。别的朋友忙着在外面做事情。我一个人绕着灵柩走了一周,以后又站了片刻。我的眼前仍还是那酣睡中的慈和的面颜,空气里依旧弥漫着浓郁的晚香玉的芬芳。我禁不住又一次想起来:这也许是梦罢,倘使他真的坐起来呢?

朋友,这并不是梦。我们大家所敬爱的导师,这十年来我暗暗地崇拜着的一个老人永远离开我们而去了。旁边花圈上一条白绸写着“先生精神不死”。然而我心上的缺口却是永不能够被填补的了。

我不能够这样地久站下去了。瞻仰遗容的人开始接连地来。有的甚至是从远地方特地赶来看他们所敬爱的人的最初的也就是最后的一面的。“让我们多看几眼罢,”当我拉帷幔的时候,常常有人用眼睛这样地恳求。但地方是这样狭小,后面等着的人又有那么一长列,别的朋友也在催促。我们怎么能够使每个人都多看他几眼呢?在这里短短的一瞥里,那无数的人是深切地感到他们的损失了。

下午两点钟灵柩离开了殡仪馆。送葬的行列是异常的有秩序的。许多人悲痛地唱着挽歌。此外便是严肃的沉默。

到了墓地,举行了仪式以后,十三四个人抬起了灵柩。那个刚刚在纪念堂上读了哀词的朋友,突然从人群中跑来,把他的手掌也放在灵柩下面,这情形把我也深深地感动了。我想至少在这一会儿所有的人都被躺在这灵柩中的老人连接了在一起的。

灵柩上覆盖着一幅旗子,这是民众代表献给死者的。上面有三个大字:“民族魂”。

在往墓穴去的途中,灵柩是越来越重了。那个押柩车来的西洋人跑来感动地用英语问道:“我可以帮忙吗?”我点了点头。他默默地把手伸到灵柩下面去。

到了墓穴已经是傍晚了,大家把灵柩放下去。一个架子上缚着两根带子,灵柩就放在带子上面。带子往下坠,灵柩也跟着缓缓地落下去。人们悲声低唱着安息歌。我站在旁边,被后面的人拥挤着。在暮色苍茫中,我只看见白底黑字的“民族魂”渐渐地往下沉,等他们完全停住不动时,人们就把水门汀的墓盖抬来了。一下子,我们就失去了一切。

“安息罢,安息罢……”这简直是一片哭声。

仪式完毕了,上弦月在天的一角露了出来。没有灯光。在阴暗中群众像退潮似地开始散去了。……

夜晚十点钟我疲倦地回到家里,接到了一个朋友的来信,这人是你认识的,他说:

“……我如若不是功课绊住,很想到殡仪馆去吊鲁迅先生。人死了,一切都成为神圣的了。他的人格实在伟大。他的文章实在深刻……”

朋友,他今天正午还到殡仪馆去过呢!我那时看见他,却不知道他已经寄发了这样的信。

我的书桌上摆了一本《中流》。我读了信后,随手把这刊物翻开,我见到这样的一句话,我把它反复地念着:

“他的垂老不变的青年的热情,到死不屈的战士的精神,将和他的深湛的著作永留人间。”

朋友,我请你也记住这一句话。这的确是十分真实的。

一九三六年十月

(选自《巴金全集》第10卷,人民文学出版社1991年版)

【课外练习】

本文是按照时间顺序来记叙吊唁的全过程的。试从原文中“截取” 某一个生动的部分作为叙事的起点,并给本文另写一个开头,力求与下文衔接;“截取”后的上下文也要连贯起来。(此题可在课外做,然后在课堂上进行交流,由教师小结、指导,答案不强求一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