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兽世界7.0盗贼敏锐:真理之主观性与真理之质的规定性(五)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5/05 13:54:47
2011-10-11
草根简介

民间马克思主义者。本名:郭志,重庆人。1951年3月生,13岁下乡,21岁进厂,25岁入狱,32岁平反,40岁流亡,现寄居纽约。迄今为小学(重庆市南岸区野猫溪小学)文凭持有者。虽说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却只能在体制外讨学问:64年因“出身低劣”而失学;77年恢复高考正身陷囹圄;82年虽有四所大学导师欢迎报考其研究生,又因政审被拒发了准考证。
文革中没有回城,一直呆在大巴山社办林场的煤油灯下啃了好几年大部头哲学社科读物。这些书全都来自当时“破四旧”以一斤纸换一斤面的途径汇集于乡村各面房。这样,早年对抽象思维的爱好便在无缘涉足数理化的日子里偶然地拐进了哲学的幽谷,自此便与哲学、人文科学结下不解之缘。
现为美国工人阶级,产业工会会员,纽约MTA蓝领技工。用中文写作,纯系挤“喝咖啡时间”而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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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真理阶级性的相对意义
绝大多数持社会科学真理有阶级性论的同志,所论证的含阶级性的真理几乎都是马克思主义真理即无产阶级的真理。但是,真理阶级性的逻辑结论必然导致承认表现为其它阶级意识形态的真 理。否则,那便实际是主张在无产阶级问世之前人类对社会必然性是毫无正确认识可言;进而,就还得主张社会必然性在无产阶级降临之前一直是不可知的,以及这种必然性根本未曾通过任 何利益机制而制约着人们的实践了。这么一来,岂不在无产阶级诞生之前社会存在着必然性也大可怀疑了吗?马克思说过:理论只有彻底才能说服人;而倘抓不住事物的根本,便无法做到彻 底。(51)事情正是这样,一旦你承认各阶级均有着呈现为自己意识形态的真理,那么更大的难题便会顷刻降临:真理倘若真的依人或人类集团而异,那还能算真理么?
列宁曾指出:“旧的唯物主义不能科学地(借助历史唯物主义)研究观念。”(52)然而历史唯物主义决非一些同志所理解的那样仅仅是把费尔巴哈那限于自然领域的唯物论扩展到历史领域 而已。实际上,唯物主义得以进入历史这块禁地,马克思全靠借助了黑格尔的历史辩证法。对此,恩格斯说得很明确:马克思的历史唯物论学派,是“从黑格尔学派解体过程中……唯一的产 生真实果实的派别。”(53)马克思在创立这个崭新的宇宙观时,黑格尔学说的“革命方面,即辨证方法,是被当作出发点”(54)的,因为费尔巴哈在历史领域简直“拿不出什么积极的东 西来和黑格尔体系的百科全书式的丰富内容相抗衡。”(55)况且,以费尔巴哈为代表的“旧唯物主义在历史领域自己背叛了自己,因为他们认为在历史领域中起作用的精神动力是最终原因 ,……反之,历史哲学,特别是黑格尔所代表的历史哲学,认为历史人物的表面动机和真实动机都决不是历史事变的最终原因,认为这些动机后面还有应当加以探究的别的动力。”(56)从 而“历史上依次更替的社会制度都只是人类社会由低级到高级的无穷发展进程中的一个暂时阶段”(57)而已。因此,我们在考察社会科学真理阶级性这一基于历史唯物论的认识论命题时,倘 若离开了历史唯物论内在地蕴含着的历史辩证法,便无法抓到事物的根本了。
如前所述,所谓社会科学真理的阶级性仅仅是指在阶级社会中,一定的社会发展规律要被正确地反映到人们的意识中而成为真理性认识,便只有通过那对此作出正确反映恰是其利益之所在的 特定阶级的意识才成其为可能。只是在这个范围内,阶级的真理或真理的阶级性才有其绝对的意义。倘若超出这个范围来绝对化地理解真理的阶级性,那我们便会看到,它将要引起怎样的混 乱。
持社会科学真理有阶级性论的同志,常常会面临着类似连珠炮似的诘难:“知己知彼,百战不殆”(58)是哪个阶级的真理?“劳动是一切商品交换价值的真实尺度”(59)是哪个阶级的真 理?“战争无非是政治关系通过另一种手段干预的继续”又是哪个阶级的真理?……,要是说它们是地主阶级、资产阶级的真理,哪又何以解释马克思、恩格斯、列宁这些无产阶级理论家对 之所给予的充分首肯?倘若将无产阶级导师的这类肯定视为对前人真理的继承,那这岂不正好证明了社会科学真理无阶级性?
然而,这种提问方式本身不过表现出一种直线性思维而已:要么是地主或资产阶级真理,要么是无产阶级真理;要么社会领域的真理有阶级性,要么就无阶级性,二者必居其一。
其实,当我们从整个人类认识史的角度来考察真理阶级性的问题时,所谓特定阶级的真理就只具有相对的意义了,须知,能动的革命反映论不言而喻地蕴含着 “真理是包含在认识过程本身中 ,包含在科学的长期历史发展中”,(60)以及“对整个外部世界的有系统的认识是可以一代一代地得到巨大进展的”(61)这样的内涵的。既然人类对社会的真理性认识与对自然的真理性 认识一样,均不过是在自己的思维中正确地反映了客观世界的本质及其规律而已,均不过是“人对事物、现象、过程等等的认识从现象到本质、从不甚深刻的本质到更深刻的本质的深化的无 限过程”(62)的特定环节而已;那么,相对于真理的客观内容,其主观形式呈现出这样或那样的差异;相对于真理性认识的无限过程,其一个个环节有着这种或那种区别,不都只具有相对 的意义了吗?相反,不正是这些在不同历史时期分别呈现为不同阶级意识形态的、且与社会必然性相一致的客观内容;不正是这些基于不同阶级利益而对客观必然性不断接近之认识链条上的 一个又一个环节,凝聚了人类征服社会、驾驭社会、从社会中获取自由的伟大勋业吗?当我们站在历史空间的特定高度,俯瞰人类进入文明时代以来对于自身关系的认识史即社会科学的发展 史时,便不会对那代表着历史发展更高阶段的先进阶级,竟会以自己的意识形态,去继承那些曾经表现为不同阶级、乃至敌对阶级的意识形态之真理而感到困惑不解了。
我们知道,真理是一种认识、一种观念,而任何观念的形成均“必须首先从已有的材料出发,虽然它的根源深藏在经济事实中。”(63)因而,即使在激烈的阶级冲突中,社会科学真理的发 展也只能面对现存的、包括敌对阶级留下的思想资料。我们还知道,真理的根本属性是其内容的客观性,真理的阶级性只不过是隶属于真理的主观形式而已。所以,社会科学真理的继承,其 实不过是继承的阶级的真理,而非阶级的真理,换言之,即继承的是真理那阶级意识中的客观内容,而非真理的阶级意识形式。这么一来,我们就既不会否定孙子的军事思想是当初在同奴隶 主阶级的殊死战争中作为新兴地主阶级的真理而存在;也不会无视毛泽东的军事学说中蕴含有孙子军事辩证法的闪光颗粒了。同时,我们更不会因为劳动价值论当初是由作为资产阶级的代言 人的配第、斯密和李嘉图等人提出,其后又被发展地包含在马克思的经济理论中,从而就否定作为真理的劳动价值论当初曾是以资产阶级真理之面目问世的了。
由此可见,承认阶级社会中社会科学真理的阶级性,决不会必然导致把马克思主义视为一种“与‘宗派主义’相类似的东西”,(64)相反,它使我们认识到,历史上产生的任何阶级均曾有其 存在的必然性与合理性;作为其阶级利益之表现的各阶级之意识形态,均曾以不同的深度和广度正确地反映过社会的实质及其规律,均曾在自己的阶级性意识的指导下推动过历史车轮的前进 ,从而这些思想也均汇入了人类认识和改造社会的文明巨流。而无产阶级的真理,无产阶级的精神文明,则不过是这滔滔巨流的合乎规律的发展而已。这只要看看观念辩证法中的历史哲学部 分曾分别取过奴隶主阶级(赫拉克利特、亚里士多德、周西伯)、地主阶级(孙子、韩非、柳宗元、王安石)、资产阶级(歌德、康德、费希特、黑格尔)以及无产阶级的意识形态,并且一 个比一个更趋完善,就会明白恩格斯和列宁的如下论断是多么深刻了。恩格斯说:“没有奴隶制,就没有希腊国家,就没有希腊的艺术和科学;没有奴隶制,就没有罗马帝国,没有希腊文化 和罗马帝国所奠定的基础,就没有现代的欧洲。我们永远不会忘记,我们的全部经济、政治和智慧的发展,是以奴隶制既为人所公认、同样又为人所必须这种状况为前提的。在这个意义上, 我们有理由说:没有古代奴隶制,就没有现代的社会主义。”(65)列宁则说:“无产阶级文化并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也不是那些自命为无产阶级文化专家的人杜撰出来的,……无产阶级 文化应当是人类在资本主义社会、地主社会和官僚社会压迫下创造出来的全部知识合乎规律的发展。所有这些大大小小的途径,无论过去、现在或将来,都通向无产阶级文化。”(66)
既然,从文明时代起社会必然性是在人类种种利益冲突中实现并被反映的,那么,其利益与此必然性相抵触的阶级基于其利益机制而抵制、抗拒,甚至镇压呈现为进步阶级意识形态的真理便 是自然而然的了。历史上任何社会科学真理几乎都是靠血与火来开辟道路的。不过,社会科学真理之为真理,则并非因其是属于上升阶级的意识形态,而是也仅仅是因为它在变革的社会实践 中获得了成功的验证,并归根结底表现为促进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和整个社会文明的进步。事实上,任何进步阶级,那怕其是处于历史上升的峰巅期,其意识形态中也是不可能没有许多谬误的 东西的。社会科学真理不仅是在与敌对阶级的谬误相比较、相斗争中发展的,也是在同自己阶级意识形态中的谬误相比较、相斗争中发展的。譬如,古希腊奴隶主阶级内部的德谟克利特学说 之于柏拉图学说;我国古代地主阶级内部的王充学说之于董仲舒学说;欧洲资产阶级内部的百科全书派理论之于贝克莱、休谟理论;无产阶级内部的马克思主义之于空想社会主义;以及我们 所熟知的我国新民主主义革命中的农村包围城市论与中心城市爆发革命论,等等,等等。这一方面表明人类认识社会的曲折艰辛,另一方面也表明体现进步阶级利益的意识形态并非统统都是 真理。
社会科学真理与一切真理一样得靠实践来检验还意味着,同一历史事变对于不同的阶级,其实践意义是迥异的。对于此一阶级是成功的实践,对于彼一阶级则可能是失败的实践。反之亦然。 这就如同不同的参考系对于同一个测量对象意义迥异一样。然而,这种实践成败的相对性并不能否定成败实践之于社会历史的绝对性,并不意味着不可以从一个更广阔的时、空视角对某种历 史事变之成败、进退作出与社会必然进程趋于一致的判断。这就如同天文学中的托勒密系统与哥白尼系统,仅就其座标系、就其数学结构而言,似乎只具相对的意义,但倘若联系到宇宙整体 、联系到太阳系的形成史,孰正孰误就不难判断了。不过在阶级社会中,利益彼此对立的阶级往往并无共同的实践成败标准这一事实,恰恰正是社会科学真理不可能超阶级存在的又一个标志 。我们用这个标志便可以衡量为什么自然科学真理曾经也遭到过镇压,自然科学家也曾为此而献身,但自然科学真理本身却并无阶级性可言而社会科学真理则不然。因为尽管自然科学与自然 宗教的斗争在历史上时时与阶级斗争相连,有时几可说是融为一体,但是即使是当年罗马天主教对哥白尼-布鲁诺学派的血腥镇压,说到底也恰只表明封建阶级对资产阶级的阶级压迫在此正是 通过人与自然界的歪曲关系--人作为自然主体所歪曲地反映的那一部分自然力--而曲折地表现出来的;这也正好印证了即使有关人与自然界关系的认识有时也会被一定的阶级用来达到阶 级斗争的目的(这里只需提提资产阶级在其革命的初期还要披着路德和加尔文的宗教外衣就够了),但仍丝毫不能因此而更改人与自然客体的认识与被认识的关系只是一种自然性质的关系这 一客观事实。前不久,罗马教庭不得不放弃托勒密学说而宣布为四百多年前的哥白尼学派“平反”,这就如同代表资产阶级利益的加尔文教当年竟然活活烧死呼吸循环发明者塞尔维特一样, 正好从另一个侧面表明:自然宗教(当年罗马天主教会与加尔文、路德教派一样有着社会宗教的一面)与自然科学尽管有谬误与真理的对立,但这种对立毕竟不是直接基于经济利益,因而作 为两者的认识主体便也不存在出于经济利害而相对立的实践成败标准了。
然而,如果以为社会科学真理往往要以处于历史上升阶段的阶级之意识形态来显现,就意味着处于其它历史地位的阶级根本与社会科学真理无缘,就未免把社会历史进程看得太绝对、太简单 化了。其实,所谓一个阶级处于上升或下降阶段,是就其总趋势、就其宏观、就其矛盾的主要方面而言的。故据此当然不应当将其理解为如乘笼式电梯那般直上直下;当然不应无视其进程的 渐进性;尤其当然不应忽略矛盾主次方面地位的自我调整、甚至局部易位了。何况从时间上看,这一个阶段可以横跨好几百年;从空间上看,此国(民族)与彼国(民族)也大相径庭,从而 其中会有着各式各样的曲折,回旋、跃进、跃退便更是题中应有之事了。黑格尔说:“凡是现实的都是合理的,凡是合理的都是现实的。”(67)一个阶级,即使它不处在代表历史潮流的先 锋地位,但既然它能存在,就有其合理性、必然性。因而即使它不能从总趋势上把握历史的必然,但它也能从自身利益出发认识这个必然性的若干片断、颗粒,有时甚至是上升阶级予以忽略 的方面。譬如中国古代实际代表农民小私有者的老子的思想,尽管它在那个新兴的地主阶级取代奴隶主阶级的动乱时代,提出的小国寡民之社会理想纯系空想,但其中那较为系统的朴素辩证 法,以及以 “道”为核心的朴素唯物论,无疑均达到那个时代人类认识世界的相当高度。难怪老子思想后来竟成了我国封建社会唯一可与孔子思想抗衡的最大思想流派,并为后世的许多学派 留下广阔的活动场所了。
此外,即使当一个阶级从宏观上看,其衰落已成主要趋势时,这也并不意味着它就不能在中观、微观上把握社会的某些必然性以达到真理性认识。尤其它往往能从自己的切身利益出发,敏感 于那些已以某种尖锐对抗形式显露出的、危及自身生存的社会必然性的若干局部,并尽力促使该尖锐对抗趋于缓和,从而导致(其主观意识到否则是另一码事)社会必然性以另一种形式去拓 展道路了。譬如当今西方资产阶级的“管理心理学”、“组织心理学”、“组织行为学”的异军突起,以及在其中某些理论指导下吸引工人参加管理、甚至吸引工人入股等等实践,不恰恰标 志着现代化生产力定将冲破私有制的桎梏,劳动者将社会化地与生产资料相结合这一历史必然性,通过其利益机制曲折地在资产阶级意识形态中得到某种程度的正确反映吗?尽管资产阶级提 出这些理论的目的是想维护资本主义制度的永存;尽管对于宏观上的社会主义制度要取代资本主义制度的必然性在他们的心目中仍是“无”!但是,他们基于自身的利益在微观、乃至中观上 把握住这个必然性的若干片断、若干层次,并通过自己的意识形态反映出来,我们能够否定它是真理吗?同样,我们又能够否定它是资产阶级的真理吗?其实,我们所说的真理的阶级性或阶 级的真理,其绝对意义就仅限于此。须知,当无产阶级基于自己的利益从宏观上把握社会之必然趋势,并将包括现代资产阶级意识形态中的真理性成果吸收、充实进该总体把握中时,这些真 理所原来具有的资产阶级意识形态形式便转化为无产阶级的意识形态了。当然,这么一来,该真理内容的深度毫无疑问也就再不受原有认识的局限了。
再者,作为顽固地抗拒着社会必然性、并不惜一切代价开历史倒车的反动、没落阶级的意识形态,即使其中已几乎没有什么真理可言了,但其中若干对社会的某个侧面作片面抽象的部分,亦 不是不可以作为通往真理的桥梁的。因为真理总是具体的,“如果真理是抽象的,那它就不是真理”了。(68)不过,真理作为思维具体,又不是凭空产生的,又是依赖于抽象的。真理不过 是思维将在感性具体基础上抽象出来的事物之各种规定加以综合,从而“当作一个精神上的具体再现出来” (69)而已。因此,那些反动、没落阶级意识形态中之所以缺乏真理,与其说是那 个阶级的人们缺乏抽象社会客体的功能,倒不如说是因为其综合出的思维具体歪曲地反映了这些社会客体。正因为如此,作为进步阶级,仍然可以基于自身阶级的利益而从反动、没落阶级的 意识形态中吸收那些可供综合为真理的某些抽象规定,使之在自己的真理体系中具有全新的意义。例如我国古代孔子的理论,尽管其几乎无一不是他一生为恢复早已腐朽、崩溃的奴隶制而奔 走呼号的记录,但是,由于他作为那个时代知识渊博的学问家,毕竟对当时的某些社会现象作了较为严谨的抽象(当然毫无疑问是受其阶级利益的驱使),故其若干论断,在他身后即被代表 新兴地主阶级的大思想家,我国古代唯物论之集大成者荀子批判地吸收入新兴地主阶级的真理体系中了。而有的可说迄今对无产阶级也不乏借鉴作用。这自然是同那些承孔子复古、倒退衣钵 的历代反动阶级的尊孔举动不能相提并论的。再如在本世纪初曾颇为时髦了一阵子的实用主义哲学,就其思维具体而言,它当然算不得真理,其作为资产阶级的意识形态倾向也是再明显不过 的。但是,它毕竟并非一派胡言乱语,而不过是“把认识的某一个特征、方面、部分片面地、夸大地、过分地发展(膨胀、扩大)为脱离了物质、脱离了自然的、神化了的绝对”(70)罢了 。因此,倘若把这些从人类认识之螺旋式的曲线中切割出去、并加以直线化的片断、碎片还原到人类对社会认识之无限圆圈的总体系中,它们不就均会成为通往社会科学真理的桥梁吗?其实 ,岂止对资产阶级实用主义,就是对当代资产阶级那些算不上真理的经济学、政治学、法律学、社会学、哲学……中的某些部分,乃至对历代反动阶级之“精神文明”中的若干成分,不均可 作如是论吗?而且,这个“还原”做得越彻底,做得越科学,就越符合无产阶级的利益,亦越能够达到无产阶级的真理。因为正是无产阶级能够坦然地宣称:世上一切谬误,就其认识根源而 言,均“是生长在活生生的、结果实的、强大的、全能的、客观的绝对的人类认识这样活生生的树上的一朵不结果实的花。”(71)况且作如此宣称这一历史事实本身,就足以表明正是这个 阶级在今天代表着社会之必然了。须知,把人类对社会必然性的把握,从种种人类利益冲突的狭隘机制中解脱出来,使人类全部精神文明成果失去任何基于经济利益的羁绊,即失去任何阶级 属性,从而开创“人类从必然王国进入自由王国的飞跃”(72)之前景,便是这个伟大阶级的伟大历史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