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压自动喷雾器:中国城市批判之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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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城市批判之上海(转)   [ 彩信][引用][回复][编辑]   文化符号

  黄浦江 石库门 《新民晚报》

  经济符号

  浦东开发区 大众汽车集团 东方希望集团

  城市定位

  经济中心、金融中心、贸易中心

  主要高校

  复旦大学 同济大学 上海大学 上海戏剧学院

  旅游去处

  南京路 城隍庙 上海外滩 上海大世界

  负面联想

  精明 小气 虚荣 排外

  当全国各地许多繁华的中小城市纷纷自豪地以“小上海”自称时,上海就开始飘飘然了。如果上海能微笑着享受这些受宠的感觉也还不失大气,问题是上海硬是把这些虚无飘渺的东西当真,一个个上海人都摆出一副绅士或淑女的模样,给人的感觉好象上海人不是中国人似的,或者他们属于“高等华人”。上海人认为所有外地人都是乡巴佬,外地人到上海游玩,接待人总是不厌其烦地向外地人炫耀:这个叫作地铁,是日本的,那个叫作磁悬浮,是德国的,这个叫作咖啡,是巴西的,那个叫作香奈尔,是法国的。听来听去,就是没听说什么上海的。

  我们不禁要问:上海,你凭什么那么得意忘形?凭什么那么自以为是?真是应了那句俗话:给你点儿阳光,你就灿烂了!上海,是什么让你走火入魔?

  石库门是老上海市民典型的民居建筑,从石库门里走出的上海人与从四合院里走出的北京人肯定不同。先从石库门这里拉开一道口子,让我们看看上海人:

  石库门住宅最初是为一家独门独户居住而设计的,由于人多房少,后来逐步分隔成由多户人家群居杂处的大杂院。空间异常狭窄,大家共享厨房,共享一个水龙头,没有餐厅,没有厕所,也没有专门堆放杂物的地方,每家五六口、七八口人的吃喝拉撒睡都在那一指厚的木板隔开的半间屋里进行。石库门里几乎每天都会为接水、洗衣、晒衣、淘米、做饭、冲倒便盆便桶和堆放杂物等琐事,吵得不可开交。长期居住在这样环境里的人们,从心理到灵魂都会不自觉地产生变态和扭曲,人性中“恶”的一面自然而然就暴露出来了。上海人的“石库门心态”就这样无可选择地形成了。

  据统计,改革开放前,石库门建筑占上海民居的65%左右,近年来,上海人居住环境得到了巨大的改善,纷纷告别了石库门,但沉积在上海人心灵深处的长久形成的“石库门心态”却不会随着石库门的消失而消失。

  所有上海人的表情几乎都是一样的,那就是没有表情。走在大街上,你所看到的男人们总是西装革履,表情严肃,一身正派的模样;女人们个个时尚端庄,一脸平静,洋溢着充实而幸福的激情。他们嘴巴紧闭,给人的感觉好象是在暗中使劲,他们目不斜视,一直望着远方一个不确定的方向,那是他们心中的目的地。上海是一座讲究品味和情调的城市,是一座充满傲气、充满精致、没有表情、不容亲近的城市。一个人们总是敬而远之的城市,要想让大家喜欢它进而热爱它,大家显然失去了耐心。

  上海人的伪贵族气和伪绅士风度从上个世纪初就开始有了雏形并逐步泛滥开来。上海人注重生活的情调与精致,这从上海年年热闹非凡的情人节就可见一斑。作家沈嘉禄说:“这是一次属于消费行为过于急躁而引起的饱嗝,想不到竟然泛起半个世纪前殖民文化的胃酸。”如许多上海人家把旧家具、老照片、老式手摇唱机等代表怀旧文化的东西擦洗得干干净净,摆放在家里最显眼的位置,似乎这样一来,就会变得很优雅、很贵族、很文化。

  习惯成自然。上海男人历来崇尚绅士风度,但绅士风度向来跟他们没有关系。上海是“滩”,是中西两大文化浪潮冲击而成的产物。本土男人的淳朴丢失了,西方男人的儒雅又没有学会,留下来的只能是虚荣和张狂。

  在外地人的心目中,上海的名声一直不好。最让外地人容忍不了的是,上海人说并不好懂的上海话时那种旁若无人且嗓门极大的架势。到过上海的朋友都知道,所到之处,几乎所有的人都讲上海话(少数服务质量高的窗口行业除外)。在以能说一口标准流利的普通话为荣的今天,上海人居然无所顾及地“推广”着上海话,不知是何用意?历史悠久发行量很大且为推广普通话做出了卓越贡献的上海《汉语拼音小报》,不知在上海的发行量如何?

  “外地人”三个字在上海人眼里,已经不是地理上的概念,它更多的是人的等级划分。用“外地人”骂人是上海人的发明,在全国绝无仅有。上海人甚至在批评本地人“不懂板”时就说:“侬外地人呀?”上海人如此彻头彻尾地鄙夷外地人,除了与生俱来的傲气外,又有什么“正当理由”呢? 尽管在外地人看来,上海人并没有多少资格自高自大,然而上海人偏偏比“天子脚下”的北京人和“财大气粗”的广州人更看不起外地人。严格地讲,上海就在江苏境内,但上海人最瞧不起的就是苏北人,上海人居然张狂到连自己境内的人都糟蹋,是不是找踹啊?

  上海人是“小市民”,胆子也小,缺乏探索精神,计划经济占主导地位时间之长就是明证。在上海,面对入室抢劫的歹徒,主人一般都是给钱了事舍财免灾,很少发生流血伤亡事件。如果你听见上海人说“不得了”,你以为真的不得了,那你就老土了,这只是上海人的一句口头禅,实际上并没有什么不得了的。上海这个城市充满着矛盾,它的城市人格也是残缺不全的,而且似乎也是一个悖论:一个衔接中国古今、吞吐世界风云的大都市,居然有着那么多的小市民。这些小市民的“小”和大上海的“大”,实在不成比例,也格外的不协调。中国传统文化崇尚豪爽,崇尚大智若愚,崇尚谦和,这和上海人的文化人格显然不符。应该说开放的上海滩造就了大上海,然上海人的心灵却很难对外开放,上海人的谨言慎行是否真的缘于“十里洋场”上的上当受骗?

  上海是国内最早叫喊着要建成国际大都市的城市,甚至自以为是地认为上海已经是国际大都市了。的确,建设国际大都市,上海的优势是明摆着的,但上海的缺陷也是明显的,那就是上海的国际性还远远不够。上海也似乎认识到了这一点,最突出的表现是接二连三地申办和举办一系列国际性的重大会议和展览,如1999年承办全球《财富》论坛,2001年上海五国首脑会议和APEC会议,2002年上海成功申办2010年世界博览会。问题是一个城市的国际性,绝不是可以靠几个国际会议和展览就能解决问题的,一个城市的国际性不仅是经济的更是文化的,是一个城市的整体素质和魅力的综合体现。

  上海肯定不是中国城市发展的榜样,它仅仅是一个在殖民文化中崛起的“与国际接轨”的实验场,看看美丽的上海外滩上有几座代表中国文化的建筑,再看看发展中的浦东,也明显是对西方城市的克隆和模仿,有人担心,上海如果不调整自己的城市建设战略,将沦为一个“三流的香港”。中国现代化战略研究课题组研究表明,如果从以工业化和城市化为主要特征的第一次现代化实现程度上看,上海超越北京居全国第一,但如果从以知识化和信息化为主要特征的第二次现代化实现程度上看,北京则打了个“翻身仗”,抢占了第一把交椅。

  上海“贪大求洋”的性格闻名海内外,自我膨胀意识极强。上海是一个“不管谁搞第二,自己只想当第一”的城市,所以上海对冠之以“第一”、“最”的事情常常表现出极大的热情和浓厚的兴趣。斜拉桥要建世界上最长的,金融大厦要建世界上最高的,商业运营的磁悬浮列车要在全球最先投入使用等等,不一而足。轰动海内外的磁悬浮技术引进中电缆触头烧毁事件等质量问题纠纷还在交涉之中。上海这种充满激情的城市造势运动,总让热爱它和关注它的人担心不已,气球吹得越大越容易炸,积木垒得越高越容易垮啊!

  在全国范围内“争建世界第一高楼”的竞争中,上海表现得过于热心。正在建设中的“上海环球金融中心”,高度为492米,101层,建成后,高度将超过目前世界最高的吉隆坡佩重纳斯大厦。近日又有传闻说上海准备兴建一幢300层、高达1128米、可同时容纳10万人的巨型摩天大厦,传闻虽还没有得到上海市政府最后证实,但这种传闻决非无中生有,肯定事出有因。我们关心的是上海这种不断向“世界第一高”冲刺精神的背后,到底是一种什么心态在作怪。时下世界城市建设潮流是控制建筑物的高度,一向以“西洋化”自居的上海居然逆流而上。上海目前拥有世界排名第三、国内最高的建筑——88层高达420.5米的金茂大厦,同时高层建筑之多也是国内之最。由于当初在工程设计上考虑不周,金茂大厦玻璃墙的反射聚焦光线已经成为影响陆家嘴绿地作用的一道公害。金茂大厦的建造投资成本高达2万元/平方米,每天用于大厦的管理费和维护费超过了100万元,完全失去了节约用地的经济意义。可能是受美国9?11事件的影响,2004年5月初金茂大厦与中国人民财产保险公司中山分公司签订了2004年财产保险单,投保高达1.5亿美元的“恐怖主义责任险”。最新统计数字表明,上海高层建筑多达2100幢,其中100米以上的超高层建筑有140余幢,主要集中在上海陆家嘴商务中心区。虽经过整体规划,但败笔仍然不少,如国际会议中心将东方明珠电视塔与陆家嘴高层建筑群之间的“透气空间”完全堵死,而且国际会议中心的球状外形严重地破坏了东方明珠的标志性意义。对于地质状况先天性就不好的上海,疯狂地建筑高楼大厦、修建地铁无异于自毁自灭。著名作家徐刚在报告文学《国难》中警示上海——“上海,你要小心裂缝!”作品在《报告文学》上发表不到一周,上海就发生了地铁4号线工程塌陷事故,一语成谶。

  最近上海还打算修建世界上最大的摩天轮,并且上海邮轮码头计划选址在市中心,引起了世人的广泛议论和关注。国务院提出发展中国邮轮经济的确非常高明,上海率先在全国建设第一个国际标准码头以及与之配套的邮轮城实在也很精明,但把邮轮码头的选址定在市中心,却让人感到莫明其妙。邮轮从海上来,为什么还要进入黄浦江,为什么要挤进上海最繁华、最拥挤的内环中央的北外滩?这除了用上海固有的贪大求洋自我膨胀的孽根性来解释还能怎样自圆其说?

  多少年来,上海太注重自己的“大”了,大气派、大手笔、大工程,上海可以不知道自己有多大,但决不能不知道自己有多深。上海要想重振文化雄风,必须要有自己的文化大师,自己的文化流派,自己的文化产品,自己的国际性文化活动。往“大”做,是热闹的、快感的,往“深”做是寂寞的、枯燥的,上海必须有这样的思想准备。

  上海上个世纪初出现了畸形的繁荣和发展,世人有目共睹,因此形成了浓郁的商业气息和开放的海派文化。上海的奢靡之风从140年前对法国香水的迷恋就开始了,对品位的追求是国内任何一个城市都只能望其项背的。上海人的精明和小气在全世界也是出名的,在中国,重利轻义总是遭人鄙弃的。事实上,无论是做人还是做生意,过度精明都是短视的,也是吃不开的。早在上个世纪初,上海的买办资产阶级中涌现了一批企业家精英分子,这一帮依靠帝国主义势力而成长起来的商人逐步形成了上海独特的商业文化。如今上海浦东是世界范围内的投资热点,许多商人还是无奈地发出了感慨:上海人太精了!

  具有悠久历史的上海电影制片厂,十几年来,影片多以主旋律为主,在国内获奖无数,但竟然没有一部在国际上获得重要奖项,这就是上海的精明作派。在上海一本正经的城市表情背后,隐藏着上海人心气浮躁的文化特征。上海人的精明表现在过度关注自身的快感和利益,否则,上海人是不会表现出什么兴趣的。上海人总为斤斤计较所累,这就自然带来对人类、自然、国家命运等重大问题在思考上的忽略。在上海学者眼里,西方胜于东方,移植胜于建设,现代胜于传统,所以上海学术界在人文社科领域缺少重大建树并不奇怪。

  在上海人看来,上海就是代表着优秀和先进,代表着现代化的工业文明,代表着时尚和前卫。的确,在物质匮乏的年代,广大中国人对“上海货”是顶礼膜拜的,能拥有一两件上海牌产品,自然是一件值得自豪和炫耀的事情,但那已是老黄历了!

  论文化,无论是环境气氛还是重量级别,上海都无法跟北京抗衡;论新潮,无论是开放程度还是前卫指数,深圳早已走在了上海的前面;论经济,无论是发展速度还是商战节奏,长三角的开发远远滞后于珠三角,当上海还陶醉于计划经济的优越性中,广州已经站在了改革开放的浪尖。

  上海人很少愿意把上海的历史往前翻阅100年。上海的历史太短了,上海滩是上海人唯一能向世人展示的风景,上海滩宽阔但不厚重。因为没有多少文化积淀的历史,所以上海除了有许多高档大气的西洋建筑外,没有什么名胜和古迹供人游览,就是在旅游旺季,专程到上海旅游的人还是非常之少。

  著名作家沙叶新在去年发表的文章中说:“与世界上真正的大都会相比,上海文化空间太小、创作自由太少、思想意识太老、自我感觉太好。”(香港《凤凰周刊》2003年第31期)上个世纪30年代的上海,中国文化精英云集于此,中西文化在此交融,从而创造了中国现代文化的伟大复兴。可惜的是,上海这次文化上的复兴,随着日本的入侵和国共内战而中断,这不仅是上海的悲剧,更是民族的悲剧。上海文化上的灿烂只属于过去,值得上海人大肆炫耀的这张文化名片已变成了一张发黄而黯淡的黑白底片。上海的经济在飞速发展,城市建设也日新月异,但上海的文化建设却每况愈下,现在的上海文化是一本装帧豪华内容空白的名著。以巴金为首的上海作家群体和以《收获》为核心阵地的文学刊物,几十年来,并没有产生出多少震惊全国的大作家;以余秋雨为代表的学者化作家带有明显的商业炒作气息而显得底气和后劲不足;以卫慧、棉棉为代表的“美女作家”的“私人写作”,不仅局限性强,而且泥沙俱下,难成气候。堂堂的大上海,作家整体水平远远不及陕西、湖南、山西、南京等省市,让人费解又似乎不难理解。

  上海在上个世纪中叶曾是中国的出版中心,现在早已被北京所取代。如今上海虽有自己雄厚的出版中心,出书又快又多,但绝大多数都平淡无奇。北京的民营出版发行商上千家,上海有几家?书界始终并行的“两会”(一渠道和二渠道图书订货会),北京、成都、武汉、广州、南京等城市竞相召开,上海什么时候搞过?在民营书业如火如荼占据市场大半江山的今天,上海的“稳”决不是什么所谓的正规和严肃,如此无视时代和市场变化,这不是落后又是什么?

  说上海人一天到晚都板着脸肯定有些过分,但说上海人习惯了教条和刻板却是事实,尤其表现在对语言规范的热情上,这从上海的大书城里各种语法书和字典长期盘踞排行榜上即可看出。上海人养尊处优,安于稳定的生活,他们每天家里、单位、菜市场,生活规律像一台机器。上海一向以大自居,以高自称,以体面为荣耀。上海的繁华有目共睹,但让人忧虑的是,它既没有原创的品牌、原创的流行,又没有原创的文化艺术,市民们普遍过着循规蹈矩的生活。最让上海人骄傲的是,上海每年都要举办各式各样的艺术节,而且不管规模大小和参加人数多少一律冠之以“国际”,兴师动众,气派非凡。诸如上海国际艺术节、上海国际电影节、上海国际电视节、上海国际音乐烟花节、上海国际服装文化节、上海国际旅游狂欢节等等,不一而足。举办这样的大型活动,我们不想去计算也无法计算它所花费的人力、物力以及它能带来的实际效应,我们关心的是,在这些各种各样的文化节上,来自上海本地的节目和产品有多少?如果每次举办文化节,上海只甘愿充当一个“搬运工”的角色,这是我们极不愿看到的,也与上海的国际大都市地位极不相称。

  上海的确是块宝地,既可以拥抱世界,又可以南北联手。将近一个世纪的辉煌,使上海没有理由也极不情愿输给别人。许多年来,上海对外界的批评总是采取兵来将挡的办法,甚至怀疑“来者不善”。对上海来说,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上海的一位经济学者说过一句话:“上海松懈了危机意识,上海成了自己发展的最大敌人。”2002年12月在上海由民主党派召开的“上海发展新思路论坛”上,民革上海市委经委副主任邱华云发言说:“自满和自大已使上海一部分人飘然起来,应该看到,上海还存在城市社会生态、协调发展和制度化缺陷等一系列隐患。”他着重强调:“上海在取得多次竞争胜利,明确世界级城市的目标后,应看到上海的下一轮竞争对手不是伦敦、纽约、东京,而是上海自身。”这是我们目前从各种媒体上能看到的上海人自己对上海最深刻的解剖和警示,也是我们为上海感到欣慰之所在。

  陶醉和得意忘形总是孪生姊妹,其结果总是可怕的。那么,在未来的日子里,阻碍上海发展的软肋到底是什么?

  2002年上海“申博”成功,兴奋不亚于北京“申奥”成功。好象申博的成功就能大大加快上海的现代化进程,能把上海一夜之间带入一个新的天地,上海人就可以坐享其成了。其实不然!2000年汉诺威博览会主办者在上海申博成功后给上海的建议是不要过高估计观众的热情。的确,1992年世博会在西班牙塞维利亚举行,亏损了2.1亿美元。2000年世博会在德国汉诺威举行,亏损了10亿美元。对于毫无承办经验的上海来说,肯定是一次生机和危机并存的挑战。

  在上海,来自政府财政、外资、国内民间的各种资金对浦东和浦西中心城区的精心打造已初见成效,但许多外资和民间资金把目光的焦点已调整到浙江和江苏等地,而处于上海长江口的崇明岛却不见大的起色。上海面对长江三角洲的一体化趋势,是否能拿出龙头地位的胸怀,采取主动沟通和大度妥协的姿态来达到双赢的结果呢?上海不均衡的发展反映了一些经济学家所描述的“灯下黑”现象还较为严重。

  上海的城市建设,存在着中心城区和边缘城区的巨大反差,由于资源配置和发展不均衡,客观上形成了“富人进城,穷人下乡”的城市建设格局,这样无疑将加剧就业和教育资源竞争,促使两极分化和矛盾升级。对富人(精英)群体的进入网开一面,热情有加,以显区域身价,反之,要求穷人(平民)迁出,为城市改造做出牺牲。在这种政策导向下将带来的潜在社会问题在短时间内还很难浮出水面。更加值得我们思考的是,长期以来,一直以国际大都市自称的上海离真正意义的国际大都市的距离到底还有多远?上海一直忙于“摊大饼”,冷静下来理智地思考了多少?综合国内外专家的权威分析表明,上海距离世界级的大都市还有相当大的距离,还需要在相当长的时期里“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国内最早质疑上海不具备国际大都市素质和资格的是香港经济学家和媒体精英人士,他们通过对上海和香港的种种数据进行对比分析,得出的结论是,香港仍是全球最自由竞争的城市,上海在短期内根本无法赶超香港。另一种质疑是来自北京的文化界和经济学界。北京无疑是中国文化中心,对外文化交流具有先天性优势,所以在北京的许多权威文化学者看来,上海在文化领域里没有取得超凡脱俗举世公认的成就,缺乏国际大都市的文化品味。北京的经济学界也普遍认为,上海在经济上还不具备国际大都市的实力,主要包括还不具备国际

  一流的企业和市场运行机制。上海的文化界和经济学界也认识到了这一点,因为上海首先不是首都,它仅仅是一个发展中国家的经济中心城市。从历史上看,没有哪一个国际大都市能离开综合国力而傲然于世。据2002年上海社科院的权威统计,上海人均GDP只不过为4909元人民币,离世界发达国家的人均GDP1000美元还有相当大的距离。

  从国际上看,无论是纽约、东京、伦敦这样世界级的大都市,还是悉尼、新加坡、曼谷这样区域性的国际大都市,货币兑换都是相当灵活自由的,上海目前已经成为国际资本的集聚之地,下一个目标应该是能够成为货币自由兑换的金融中心城市,但我们目前还没有看到这一战略计划的时间表。近年来,上海的投资环境越来越被海外的投资商看好,已经成为海外投资的集聚之地,但要使上海成为一个国际大都市,上海必须具备巨大的“辐射”能力,也就是说要具备强大的向海外投资能力。上海目前吸引投资的能力与对外投资的能力极不对称,要想实现国际大都市的愿望自然就会大打折扣。目前,由于上海较低的对外交往和对外文化的开放以及较高的商务成本和生活成本,直接影响了上海未来的飞速发展。上海目前不仅没有世界500强的企业,更没有世界一流的大学。而这正是上海全面建成真正意义的国际经济、贸易、金融和航运中心的关键所在。然而,需要提醒上海的是,在中国金融中心的争霸战中,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北京将成为上海最大的对手,尽管国务院已经批准了上海建设国际金融中心的方案,但谁将最终成为中国的金融中心还是由市场说了算。著名金融研究专家赵晓斌最新研究成果表明,入世之后是北京而不是上海最有可能成为中国的金融中心,北京将成为中国金融中心最有力的角逐者。

  上海是国内最早提出也是最早与国际接轨的城市,但文化上的北京和经济上的香港早就走在了上海的前面。在中国,上海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北京和香港,上海因为盲目攀比的结果,直接造成了商务成本的逐年攀升。一是写字楼地价一路飚涨,二是劳动力价格居高不下,三是城市生活费用逐年升高。

  上海的“自以为是”不仅表现在上海那种四平八稳的发展架势和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冷漠表情上,更集中地表现在上海貌似大气实则小气的媒体声音上。上海的报纸跟北京、广州、成都的报纸比起来,显得小气许多,一看就是“地方报”。上海总是对发生在上海的事情用大版面大手笔报道,而对外地甚至国际重大新闻都采取了相对低调的报道方式,有时完全就是不屑一顾。北京媒体的大气就不说了,广州的《南方周末》、《羊城晚报》畅销大江南北,同是出版行业的地方性报纸,成都有面向全国的《新书报》,而上海却叫《上海新书报》,直接影响该报在全国范围内的宣传和征订。在北京,老百姓常年阅读的报纸就有十多种,而上海的老百姓只认《新民晚报》。上海,你为何如此自以为是?如此对外面的世界置之不顾?上海是最早叫喊着提出与国际接轨也是叫喊声最大时间最长的城市,如此这般令人敬而远之的作派,连与国内接轨的使命都不乐意去完成,又如何去跟国际接轨?2004年到来之际,“上海卫视”更名为“东方卫视”,不仅去掉“上海”,而且还更换了台徽,栏目策划和节目安排也焕然一新,我们似乎看到了从上海升起的一缕曙光。

  正如美国不能没有纽约,中国也不能没有上海。上海是长江流域的龙头,而长江流域才是中国经济真正的脊梁。美国学者罗兹?墨菲在一本关于上海的著作中,称上海为“现代中国的钥匙”。然而,中国在飞速发展的社会进程中,上海这把“现代中国的钥匙”却有些生锈的感觉。

  新上海人应当清醒地认识到来自时代的进步和国际潮流的压力,不能满足于历史遗留下

  来的“底气”,不能陶醉于众星捧月般的赞誉之辞。随着国际国内投资环境的逐步开放,上海的优势正在逐渐削弱,每个城市尤其是国内的几大著名城市都在“铆着劲”地向前飞奔,一不小心,“乌龟”就有可能冲到“兔子”的前面。其实,上海人尤其是新一代上海人,早就看到了自身的毛病和丑陋,他们正批判地继承着精华与糟粕并存的上海文化,这也是他们的愤怒所在。正因如此,我们才看到了上海的未来和希望。

  上海是最具国际气息的城市,早已成为中国的金融中心,吸引了众多的世界著名的跨国公司以及金融寡头。它地处长三角的中心位置,有强大的经济实力和地缘领导能力,并且强有力地辐射华东地区。上海拥有全国最大的海港,运输能力已进入世界前十。上海将是中国最具发展潜力以及最先挤进世界级的城市。2004年2月2日,国家建设部正式授予上海“国家园林城市”称号,上海的许多做法国家建设部准备向全国推广。

  上海能获得2010年世博会举办权对上海来说肯定是城市营销的一次重大契机。上海申博的主题是:城市,让生活更美好。这是上海的一次觉醒,希望上海能在这次觉醒中为中国城市化进程提供一个范本。其实,“上海精神”就是一种商业精神,这种精神的内涵具有现代化的精英本质。目前有一种说法广为流传:中国从大连经上海、过香港,再到福建泉州的连线好比一张弓,从上海浦东经武汉到重庆的连线就像一支箭,从北京到广州再到九龙的铁路连线恰如一条弦。随着西部大开发战略的启动,这根弦会逐步西移,并且会越绷越紧,一旦时机成熟,那么作为“箭簇”的上海将会第一个冲出中国,飞越太平洋,震惊全世界。

  本文选自海默著《中国城市批判》,作者授权登载,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