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仿松下光电开关:慌乱下的爱,扑朔迷离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9 12:05:44

慌乱下的爱,扑朔迷离

来源:榕树下作者:瑰宿编辑:麦芽糖 渔猫[导读]:我想有些事情是可以遗忘的,有些事情是可以纪念的,有些事情能够心甘情愿,有些事情一直无能为力...

 

在这样一个炎热的夏天,她常常做的事却是回忆,会隔着玻璃门看屋外的车来人往。或坐着,或靠着,紧紧的盯着,任思绪胡乱游走。直到刺痛双眼,模糊了视线。

天空大部分时间是空旷的蓝,很迷离的那种。这是在晴天。经常的也会飘着各种形状的白云。有时会出来大片的乌云靠拢在一起,像这样的时候也有不下雨的情况。偶尔也阴天、下雨、晴朗,一天内重复着。一如她时常的心情,变幻莫测。她总说肯定要这样才符合这个城市。也总是在做某些事之前想,要这样那样才像自己,她习惯这样的自我安慰。

都说不快乐的人容易缅怀过去。她的快乐很少,常常回忆起的都是那些令人伤心的。她讨厌像抓着救命稻草似的想要把某些快乐留住,那样太卑微,事实上也无能为力。

这天黄昏,太阳的余晖还没散尽,就被靠拢的乌云赶走了,四周迅速黑暗了下来。霓虹灯成片成片亮开来,尽管如此并没有掩盖住风雨欲来之势。风呼啸了形色匆匆的路人,卷起了尘土,刮跑了垃圾。一下子整个环境萧条了许多。雨在这些程序之后,磅礴的下着。朋友都说,下雨天对她来说真是种磨难,只要稍微触动到她的某条神经,是一发不可收拾的。这次也没有例外,她的心也跟着潮湿起来,望着窗外,眼里却是三年前的情景播放。

也是个夏天,在经过十几个小时的车程后,到达那座城市陌生城市已经是下午。来接车的男子是同行女伴的亲戚,一位让人觉得瘦弱却很强势的男子。同行的女伴有着和她差不多的个子,长得精致玲珑,就是眼睛很大,却显得无神,某个瞬间的眼神又很有威慑。整个路程,她们很少说话,她觉得她们都有点孤傲,甚至她可能比自己都孤傲。这是她对这个刚接触女子的第一印象,她叫她绿。

第二天,办理上班的一些手续,遇上的同事是她多年不见的老同学。当时的情景真是活跃。那男子层层递进的问着她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说无关紧要,就比如他问:“你家哪儿的?”她清楚的记得她回答了“你哪儿的我就哪儿的”之后,旁边的人都贼笑着。结果她听见他用家乡话叫她阿米,就傻眼了。她这才认真看眼前的男子。这男子有张记忆中的脸,使劲在脑中搜索了一番,有了他的名字:俞明。男子以前的稚气和腼腆全然不在了,已经蜕变成稳重,大气的大将,好似所有的大势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在一个刚到的陌生城市遇上昔日的相识,喜悦之情完全溢之于表。

俞明是一开始就认出她的,才跟她闹了一下。那天晚上俩人一起吃了饭,聊了些过往和近况。回到住处,她还沉浸在重逢的温暖中。陌生的领域有了属于自己的熟悉。

绿和她不在同一岗位,但她们的工作是互补的。几天下来,还算适应,工作也挺顺利。总之这份工作让她充满干劲。绿小自己两岁,刚毕业比较内敛,平时说话都不大声,又稍微软弱,性子却很倔。工作起来不那么得心应手。她时常能在绿的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总觉得她就是自己的过去。那段时间,每天下了班,她都陪着绿继续工作。一起吃饭,上下班,成了形影不离的好姐妹。

俞明打电话过来的那晚,她和绿正在看电视聊天。是约她们一起过去吃饭。已经吃过了的,俞明又说要介绍同是家乡的朋友,俩人就过去了。

我想有些事情是可以遗忘的,有些事情是可以纪念的,有些事情能够心甘情愿,有些事情一直无能为力。我爱你,这是我的劫难。这是她后来在书上记下的话。那晚,在那个叫“老伯”的饭店,她遇上了她的劫难。

去到饭店的时候,已经是一桌子的人了,同是说家乡话,顿感亲切。正说话逗大家乐的是一三十左右的男子,一脸的滑稽。旁边他的女朋友,却显得严肃认真,只是偶尔的笑笑。再过来是一对夫妇和他们很是招人疼的儿子。俞明的旁边就是他了,和俞明相仿的年龄又稍显稚气,再想回忆起他的脸,她感到费劲。仔细想来,她好像没认真看过他,只是在这两年经常看到和他相似的脸,然后会迷失在某个路口,情难自禁。她只知道那天他好像喝了不少酒。他说,你好!我是张洋。

张洋是从俞明那要到自己的手机号吧!她不清楚。之后常常接收到他的电话和简讯,一起吃个饭什么的,更经常的是俞明和绿都在,四个人一起。久了感情的发酵是显而易见的。俞明在某天对她说,你在我的控制之外,爱情应该是极其自然,不被控制的。如果你的心是朝向我的,你就会向我走来,如果不是,也绝不会勉强。她喜欢他的睿智,却只是大哥般的踏实感。而绿的目光总停留在俞明身上。张洋无疑是喜欢她的,而后知后觉、不解风情的她全然不晓得,总是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那个初秋已有丝丝凉意,宝子是踩着秋叶到来的。那是一位和她极其相似的女子,更是像她的姐姐。沉稳得像个爷们,让人愿意对她掏心掏肺。见第一眼阿米就觉得大概只有俞明那样的男子才能与她般配。这三位女子成了三人行。一起散步在广场上,或者在饭间嬉笑着,有时也在公园的秋千上,抢着晃悠。过得简单而细腻。她和宝子俩人一起荡着秋千的时候,在风里宝子对她说,绿那丫头,看她年纪小,不单纯呢。她始终觉得绿只是还小,没放心上。
九月份中旬的一天,张洋约了她一起吃晚饭,她和绿一起过去。绿在吃到一半的时候便离开了。绿应该是没什么事需要离开的,想来回去大概也只是睡觉吧!她没有多想。张洋依旧喝了很多酒,很是低落的样子。看他这样,她陪着他喝。在这之前,虽然很少喝酒,但她的酒量一直可以。那晚却在几杯之后人就迷糊了起来,又勉强的喝着。回想起来,她也不知道那晚自己为什么会喝那么多酒,又怎么就醉了?像冥冥中的,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没道理,却又顺理成章。只依稀记得,后来张洋,先是扶着已经走不稳,没有方向的自己。一段路后,他让自己靠在他肩上。搂着走。在某个路口,自己吐了,然后他们坐在一个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台阶上。她感到极致的难受。张洋应该是在她抬头朝他看去的时候吻了她。仅剩的微弱理智想要推开他,怎么也使不上劲。反而生涩的回应着他。有点霸道,又很柔软,还有他嘴里那股淡淡的烟草味,她到现在都还记得。

想要继续往下想,却完全中断了,她不记得他们的吻是什么时候结束的,醒来时,为何她会躺在酒店的房间,旁边是和自己一样一丝不挂的张洋?她紧锁双眉,满脑子的空白。当时的自己冷静的可怕,没有像通常的剧情里那样大哭大闹、歇斯底里,只是很平静的躺着,像没有了灵魂的躯体。她记得张洋醒后,抚摸她毫无表情的脸,又要了她一次。没有拒绝,没有迎合,下身的疼痛,让她感到自己还存活着。她觉得应该死去,至少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活,她想恨。

跑出酒店,把张洋的呼喊丢在身后。七层顶楼,风吹乱她的头发,脸像久病的人那般苍白,白得没有生命力,两眼涣散而空洞。她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个女人了,是以这样的方式。酒精的气味还未散去,她想此刻她一定像极了疯子。只愿纵身一跃,便了却了所有。想哭,狠狠的,任她怎么抓狂,就是没有眼泪。回到住处,绿已经准备去上班了,请绿帮忙请假,是绿匆忙了么?怎么没发现自己的不对劲?什么也没问,好似习惯了自己经常夜不归宿。她顿觉头痛,没做更多的思考,绿看都没看就走了。她呆坐着,没有发现到身边的宝子,宝子抱了她,看见她脖子上的吻痕,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地抱着。阿米听见自己哭了,在心底,像个孩子般的无助。

她开始上班,和往常一样像个没事人工作着,在别人看来她的微笑反倒多了,其他同事不愿做的她都去,不给自己留哪怕一点的空隙,她怕一闲下来就会不能自己。宝子小心的关怀着,怕触痛到

她的伤口。依旧和绿有说有笑。只是一到晚上,关掉灯,站在月光洒在的窗前,变得异常冷漠,矫情。面对张洋的时候,她笑,冷笑。是不是男子的感情是以占有为准则?她想不明白。
我们的路,总是走着走着就在无意思中偏离轨道,而不尽如人意。是不由自主的,要是想要深究,也是无从谈起的。
“我居然没有恨,但他的追求是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的,否则就不像自己了。一件事,倘若是自己心甘情愿的,就要另当别论了。而如今是无辜的被架着,下不去。我又很矛盾,在他靠近的时候不断把他推开,同时又很害怕他就这样离开到很远。这种情感真的很荒唐,我也阐述不了。”
那段时间,在张洋的疯狂追求下她这样对宝子说着。

她还记得宝说,阿米,你早晚会不像自己。

是的。不可救药,她也不知道她的情感力量来自哪里。那年冬天来之前,她的心早已背板她,她让他不知不觉中住进了心里,只是她自己一直不清楚。张洋在初冬就离开了,她呆在屋里没有去送别,因为不想给自己太多念想。在他离开之后,她的想念很不争气的扎根在她心里。在残留着他香水味的房间里,她彻底沦陷。在那些个节日里,她期待能有他在身边陪着。生日那天,在那个“老伯”饭店,她一个人喝酒着酒想着他,她有了挂念,她解释不了,她的爱情一开始就来的莫名其妙。

那是她觉得最冷的一个冬天。她和绿挤到一张床上,盖厚厚的被子。宝子送了她围巾,俞明会时不时送来热乎的宵夜,是给宝子顺带给她和绿的。他们的感情是可预见性的,就如俞明所说,是极其自然的,两人无论是外貌还是性格和气质的结合都是相当完美的。绿会偶尔赌气不吃。

元旦那晚,她收到他的简讯说他已在家里的安排下相亲。他又说会一直等她。她就信了。“等我五年”她说。“只要你愿意”他回答的干脆利落,没有迟疑。她不清楚自己是出于什么想法要了五年这个数字,也许根本不用五年。那晚她在“只要你愿意”的温暖中,甜蜜睡下。也不曾想过五年有多远。无疑,这男子无论是在她身体还是心里都留下了印记。

年关近了,她开始幻想她回去时,他们相见的各种情景,他到车站接自己,然后深情的相拥。她期待着那一刻的到来。心却在等待中渐渐不安了,她发过去的简讯他没那么及时的回了。是因为忙,还是......她总是等着等着就在揣测中睡去。这样的次数越来越多,心里的疑问就得到了肯定。一到晚上她的难过就加倍。

定下车票的那天,她还是激动不已。提早下了班,想到快要和他见面,一脸的羞涩与喜悦。收拾完东西,便进了浴室。这时绿也回了,她听见绿哼着歌走来走去的,躺在浴缸中眯了一会。“什么?你说什么?”朦胧中她听见绿像在咆哮,愤怒到极点的样子。“张洋,你给我再说一遍。”张洋?绿跟张洋通话?为什么会那么生气呢?她准备起身出去看个究竟。“你说你要结婚了?那当初为何要我配合你在阿米酒里下药,还让我先离开,你个狗东西。”阿米摔回浴缸,她没听到后来绿又说了些什么,她感到自己在颤抖,不知所错。她在浴缸里泡了一整晚,那一夜,她的心一下子老去。

回去的那天,那座城市居然飘起雪来,那是她一直期待的白雪。她搂着宝子,“你看人比我准”轻声说道。熟悉的地方,车站里没有她幻想的拥抱。听说他的婚礼在年后,她的心像有人拿了把刀子在使劲的捣鼓,疼痛不已。在那些个烟火绚烂的夜里,她的眼泪无声的滑落。那个男子就这样兀自的消失了,没有只言片语。整个年,整整这些年,她再也没有看到他。

她开始对酒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愫。不是反感,而是每次喝的时候都会深陷其中。有时会一个人细细独饮,有时会对自己猛灌,和朋友一起的时候也从不拒酒。但不管怎样,她都没有再醉过。她想让自己醉,醉了,也许她就有勇气说一些话,她需要释放,释放自己。

年后,绿去了北方的城市,阿米收到她的来信,大致写着:

阿米,这边的冬天可冷了,晚上没有你挤在一起都暖和不起来。我还堆了雪人,特别像阿米的雪人。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提笔,对不起!我以为只要张洋得到了你,俞明的目光就会转到我的身上,可是不是的。后来我就后悔了,每次面对你我都特别难受,想要抽自己,我以为你们会在一起的,我知道说什么也挽回不了了,但请给我的良心一次忏悔的机会,好吗?

放下信时,阿米回忆起她们挤在同一床上,盖厚厚被子的那段时光。她们是可以互相取暖的。绿的信写的有点乱,大概是心里也乱,有一句没一句的讲着。她想绿在面对这件事时,也是没头绪的吧!她的回信这样写道:

绿,一定照顾好自己,注意身体。你的对不起我已收到也已接受。我都能爱上如此对我的张洋,于你该是没有怪的。只愿你不要再做类似的傻事,好好爱自己。下次,请在像阿米的雪人旁边帮我堆个像绿的雪人。

其实,她早就不怪了,一开始是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可对“主谋”都没有恨,“帮凶不过跟自己一样无辜、可悲。爱情没了,友谊还可以把握。

一个女人的沉沦是可怕的。她的这段感情,就是她自己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她沉浸在对他的念念不忘中,没有方向也走不出。理智偶尔也会说话,劝她断了过去。可想念是扎根的,只是每想一次,心就会抽痛一次,她忘掉自己应该有的样子,渐渐悲伤起来。身边的人,停停走走,她全然看不到,沉默而安静。

她想要流浪。幻想自己走在远方寂静的小路上,默默的想念,与爱情无关的想念,与幸福更无关。或者在冬天的时候一路向北,去绿说的雪地里,把自己置身在凛冽的寒气中,让思想静默。

就这样三年,三年的时间里,她不清楚具体都做了些什么,回忆是她唯一乐此不彼的事。在她最美丽的年华里,她耗掉自己全部的时光和力气。回忆的次数越多就越觉得无能为力,一旦爱上,一个女子的痴傻是无可救药的,她是这样一个女子!这样是容易伤害自己和他人的。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空气清新了许多,午后的余热完全被雨水冲刷散去,微风徐徐,有了丝丝的凉快。她回过神,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突然感到好疲惫,也许她真的累了。她在想着怎样抽空这段记忆中睡下。

她醒来时,全然已经看不到下过雨的痕迹。阳光透着窗帘的小缝隙照了进来,又是一个好天气啊。她起床伸了个懒腰,昨晚的梦好像并没有告诉她要怎么忘记。洗漱后开启电脑,**上宝子跟自己打招呼。她和俞明还在那座城市呆着。阿米回了过去。然后她问宝子,怎么才可以忘记?“忘记做什么,放下就可以了。”宝子敲来这些字。

她想着宝子的话,静静的坐着。

“在么?”**提示声打破安静,她点起来,是那个久违的头像。“最近过得好么?”那边又发了过来。她一时缓不过来,愣着。“过得好么?打算什么时候结婚?”“不知道。”她回了过去。“我养你。”那边很快发了过来。“但是我不会离婚。”她觉得可笑,不!是十分好笑。

“啪”她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脸上的五指印和疼痛告诉她不是幻觉。她又看了一遍那段话,是在演话剧么?她第一次感到自己是如此的可悲。这个男人真是伟大。这才发现她其实一点也不了解他。

她把他拉进黑名单,没有不舍,很是决绝。她觉得她几年的感情就是场幻觉,它就这样烟消云散了。这场慌乱过后,她的心是如此的坚定。后来她渐渐想明白了,依旧没有恨,当时是因为爱,如今是不爱了。有时,她甚至感谢他给了她这么一段故事,让她成长。是的。感谢!唯有感恩才能让我们的心走得更远。

她告诉自己这点伤不算什么。开始向她的梦想前进着,一路上没有疼痛,只有平静。

俞明发来信息:“你再不结婚,我就要娶你了。”她笑着。俞明和宝子的婚期已经定下来了。

她说,我想等你们都结婚了,我还会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