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薄荷种植:缘来缘散缘不尽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8 21:08:10
(一)千年之前,水乡乌镇,碧波之上的乌篷船内,我身着一袭红衣,在怀抱琵琶唱着凄美委婉的歌谣。玉指芊芊,似有若无的拨弄着琴弦,如夜莺般的歌声,自娇艳欲滴的唇齿之间倾吐。倏地,自眼前掠过一身影,青色长衫,腰间佩剑,深锁的剑眉,器宇轩昂。我被他迷惑,目光随着他枣红色的悍马,痴痴凝望。马蹄声声,犹如敲击心房的声音。他似乎听到了我的歌声,回头寻找。女人的羞涩,让我悄悄将身体缩紧了乌篷船内,心如鹿撞!夜晚的夜色,真的很美。浮想白昼时的情形,怀春的心扉,开始萌动!隐约间,我看到一白胡子老者站在我的面前。老者对我说:“孩子,我便是你们所说的月老,他是你生命中一辈子纠缠不清的情愫。你只能等他来找你,切记不要去和他言谈,否则,你将失去更多!”懵懵懂懂的,似乎听懂了这番话。一阵冷风穿过窗户,吹醒了睡梦中的我,一切是幻觉,还是真实?一切如梦,却还真实!他日,仍旧是那条乌篷船,唱的仍旧是昨日的曲子,仍旧看到了那个他。按耐不住心中的窃喜,想把这一切,都告诉他。于是,我便轻移莲步,缓缓走向她。颔首行礼,却发现自己竟然发不出声音。心中燃起的希望,被失声的失望所掩盖,于是,我不得不挥泪离去。又是一个夜晚。梦中,我问月老,为什么是这个结果?月老叹了叹气说:“孩子,你们的红线,我刚要拽紧,却被你破坏,我说过的,你悉数皆忘,我也无能为力!”我刚要问月老我与他什么时候能生活在一起,却发现,月老已转身不见。乌篷船,河水荡,昨日旧景依稀见。红衣衫,弹琵琶,歌声骤停琴声在。恨只恨,思君若渴君不知。想只想,青衫长剑留心菲。今朝君不在,徒留伤满怀。(二)千年之后,我再次来到世间。千年之前的幽幽古城,有的是宁静与祥和。而现在,却是战火纷飞的时候。成年之后的我,不再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小家碧玉,而是在战乱中,寻找生机孤零零的一个人。战争,让我的家,毁于一旦,而我从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大家小姐,转身成为流浪乞讨的可怜人。塞北的冬天,有着彻骨的寒冷。我在寒风中,茫然的不知所措,慢慢的失去了知觉。当我再次睁开双眸的时候,发现身边站着一个蓝眼睛,大鼻子的外国人。想到父母的离去,看着眼前金发碧眼的洋人,我恨之入骨。我开始拒绝他善意的饭菜,善意的微笑,甚至善意的照顾。可他总是叫着我孩子,不愠不怒。他每次叫孩子,我便想到千年之前,月老的召唤。我开始放松了对他的警惕,我问他,他是什么?他说,他是牧师,上帝的孩子。他说我是天使,也是上帝的孩子,遇见我,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忽然间我明白了,月老是中国的神仙,上帝,是外国的灵魂。月老笨拙的没有为我拽紧那根红线,我开始相信上帝,我知道了耶稣,对着耶稣,我祈祷,能够让我见到生命中的他!那一日,我在虔诚的祈祷,突然闯进一个人,满身是血。看到眼前的这个人,我惊恐的眼神,将我心底的恐惧表露无疑!他拽着我的衣角,拼尽力气说:“救我!”我声嘶力竭的喊着牧师的名字,我要救他……尽管牧师使出浑身解数来救他,但是,他还是走了!擦干净他脸上的血污,我才发现,眼前这个已回天无力的人,竟是千年之前,江南乌镇我倾慕一生的男人。我哭了,我又笑了。月老没有拽紧红线,我们生生离分。我不再相信月老!上帝遵守诺言,将他送到我的面前,确实已经没有了任何气息的躯体,是否,我连上帝都不能相信?一口热血喷了出来,溅在他干净的衣衫上。我缓缓的倒在了他的身边!我把手紧紧地扣在了他的手里,我轻轻的说:“爱人,一千年了,不管是孟婆汤,还是忘川河,不管是天使,还是上帝,我决定,跟你走!永远……”生乱世,遇故人,话不禁思绪万千,长夜漫。故人去,心若空,满腔热血溅君身,深情聚。若非生于乱世中,定与君,花前月下诉缠绵,晨钟暮鼓相依偎。(三)许是月老愧疚,更或许是上帝垂怜,百年之后,我又来到世间。佛说:孩子,无论是谁,都希望你好,去吧,找寻你的幸福吧!我问佛:我还能找到幸福吗?我与幸福擦肩而过两次,我痴痴盼望了千年,如何再去寻找幸福?佛笑了:幸福很简单,也许,你很快就会见到!记着,最幸福的,不是你爱他,也不是他爱你!我迷茫了,我问佛,那你告诉我,幸福是什么?佛说:幸福就是他的世界只能装下一个你,而你的心动只为他一人!誓言只是送给幸福的一句话,要想幸福,就要爱着他的一切,苦着他的一切!完全的拥有他的人不一定是幸福,时刻的牵挂也是别样的快乐!我记住了佛的话,执着的寻找,那个让我心动千年的面孔。诺大的世界,那里才是他的落脚点?……除夕的鞭炮,驱赶着严冬的一切。信奉上帝的人们,在这一天上帝的情人节里,完成者他们神圣的爱情交换。尊重佛的古国,还沉浸在节日的欢心里。这一天,我再次遇见了守候等待千年的那个人。只是他的臂弯间,挽着另一个娇俏可人的女孩。他的东西掉落在地,我捡拾起来,走到他面前,双手递给他,然后深情地凝望了一眼,他还是如此的器宇轩昂,他还是如此的英俊倜傥,只是,他的身边不是我!也许一切都是冥冥中的安排,我苦等了千年,仍旧,不能完全的拥有他,佛说得对,幸福不一定完全的拥有一个人,誓言只是送给幸福的一句话,时刻的牵挂,或许真的有别样的快乐!我用心记住了最后一次相遇的时间,那一天中国的月老和外国的上帝,同时相遇,但是,我却永远和他背道而驰。最终还是越来越远,直到,回眸时,看不到对方的身影,只能看到依稀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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