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飞美国中部:阿Q的革命学:另眼看辛亥革命的不彻底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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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Q的革命学:另眼看辛亥革命的不彻底性

2011年09月23日 17:09
来源:凤凰网读书 作者:金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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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金满楼 著 《辛亥残梦》 湖南人民出版社 2011年6月 出版

阅读提示:报私仇、分财产、得女人,这就是阿Q的革命纲领。在此之前,未庄除了小尼姑外,谁都可以而且敢于欺负阿Q。阿Q由不得的想,“‘革命也好罢’,“‘革这伙妈妈的命,太可恶!太可恨……”同样是最底层的小D (阿Q认为他抢了自己的饭碗并与之做过殊死的搏斗),还有王胡(阿Q认为自己的虱子不如他多而且有被王胡揪住辫子撞墙之辱),所以他们也都成了阿Q名单上的“该死对象”……

谁人识革命?

《看历史》(原名《先锋国家历史》杂志)上有一篇文章(作者:何书彬),说福建光复消息传到上杭时,本地士绅及立宪党人当晚即宣布“光复”,县衙外竖起“恭祝中华民国独立”的八字大旗,沿街店铺也都挂上了书有“新汉万年”的四字白旗,并放了一阵鞭炮以示庆祝。不久,福建都督府的文告到县,上杭旧知县龚时富“仍旧供职”。无独有偶的是,上海光复的消息传到常熟时,几个热心的地方绅士互相商议,想要和平革命,于是他们找到常熟知县翁有成,翁称自己身为地方官,决不能说赞成革命,但地方人士要怎样办,他也不好独持己见。等到江苏巡抚程德全宣告独立,常熟即召开光复会议,会后,绅士们忙了一个通宵以起草布告、电文等,其中最重要的莫过于购买白布做白旗。第二天一大早,六个城门均挂出布告,官署商店民宅等也一律挂出白旗,以示光复,当天街上照常开市,共和的第一天风平浪静,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宣统登基后,某日本情报人员在报告中说:“如果向一个愚昧无知的人问及国家大事,他会说:‘要改朝换代了’”;王朝的末日,就连街上的贩夫走卒、酒肆中的闲人茶客也常私下议论:“大明不过二百几十年,清朝如今也二百多年,难道还不亡么?”毋庸赘言,任何一个朝代都会覆亡,但在“清朝即将亡朝”的民间共识下,这个最后的封建王朝走得却是最为的平静。

“气数已尽”是某种神秘的不可捉摸的社会心理,最不可解的是,越是底层社会,类似于“宣统不过两年半”的谶语就越容易被传播。随着这种诅咒性说法的扩散,当局的合法性也在潜移默化中不断流失,整个社会都会出现一种莫名的求变躁动,而那些传统的“皇权、官权、绅权”,其威信也就在草民们的心目中一降再降,一旦这一天真的来临,王朝瞬间崩塌如摧枯拉朽,真是如同一种“无声无色、如土如尘”的境界。

以四川保路运动为例,载沣或许怎么也不会想到,附加在铁路上的地方“租股”捐税将随着“铁路国有化”政策的推行而停止,其最大的受益者本是川省的广大农民,但这项减轻民众负担的善政,何以会掀起滔天波澜并令王朝为之覆没呢?他们为什么不支持朝廷?

马克思对此早已作出了回答,农民“不能代表自己,一定要别人来代表他们”(《马克思恩格斯选集》,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一卷,第693页)。出身显贵高居朝堂而从未到民间体察过民情的载沣怎么会知道,那些身处底层的农民们其实一直被地方官府、士绅甚至会党(也可以说是黑社会)所代表着,你说他们麻木也好,无能也罢,他们的声音永远只能在穷街陋巷、荒野阡陌中存在,那些因穷困、因屈辱、因磨难而发生的呼喊,那些面壁而泣的幽幽哭声,又有多少能够上达天听,就算慈禧太后再日理万机,又能拯救几个“杨乃武与小白菜”的悲苦人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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