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人震惊陈伟霆爆红:八年全面抗战史实全景大澄清(部分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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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全面抗战史实全景大澄清(部分转载)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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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于1939年末在长江下游两岸发动的空前规模的冬季攻势,给日军以沉重打击, 同时,使日军看到了蒋介石军队的强大和对侵华日军构成的严重威胁。于是,招致 了日军一系列的、军事的、经济的残酷报复。这就是1940年以后的近两三年的 艰难时期。
1940年初,日本方面为抵销重庆国民政府,决心推出汪精卫,建立全国性的新政府。
1月16日。
汪精卫向蒋介石发出通电,威逼他赶快向日本人投降,否则,他的“新中国”一成 立,重庆国民政府就将被取代。通电称:
“兆铭(汪精卫)对救国夙有决心,如先生始终坚决予以拒绝,则兆铭不能再顾虑 此事,势必先全力谋求局部和平,再选择到达全面和平之途径。除此而外,别无他 途。先生如能以国命民生为重,此时毅然决定大计,与日本停战媾和,根据近卫声 明之原则,以求其具体实现,则兆铭及各同志必能与先生同心协力,迅速实现全国 和平。”
蒋介石对汪精卫发出的通电,不予理睬。
3月30日。
南京城各高大建筑物上突然挂起一面面青天白日旗。各主要街道上,一群又一群的 队伍,喊着和平建国的口号穿城而过,大街小巷横空扯起了大字标语:
热烈庆祝国民政府还都南京! 和平建国万岁!
上午。
一长溜大小汽车越过铁路,行驶在南京城中央大道上。汪精卫和新“中央政府”各 院部及各委员会的头面人物,伫立车上。好一派春风得意景象。
车队驶入“国民政府”院内,在宁远楼举行就职典礼,汪精卫身着礼服,站在麦克 风前,声嘶力竭地宣读了《还都宣言》。
为了混淆海内外视听,更好地取代重庆国民政府,汪精卫的新“中央政府”,除名 称上照搬重庆政府外,还把南京政府里所有机构名称,一律照搬重庆政府的模样儿。 甚至还别出心裁地把南京政府主席的“尖尖帽”,硬戴在现任重庆国民政府主席林 森的头上。汪精卫自己只屈居“主席”之下的行政院长(兼代理政府主席一职)。
但是,正当“还都”剧演到高潮之时,鼓楼和市中心新街口等处,却响起了乒乒乓 乓的枪声。随着枪响,“国旗”上顿时现出枪眼儿若干。甚至有的旗杆被“神枪手” 击中,“国旗”颓然倒下。
正在的人们,开初还以为是哪里在放鞭炮庆祝,但当那枪子儿呜呜怪叫着从头 顶上飞过时,这才膛目结舌了。只见一群群日本大兵在街道上,提着枪,指着“国 旗”大骂不休。
汪精卫得到日本兵枪击“国旗”的报告,立即派梅思平代表“新中国”政府,前往 日军中国派遣军总司令部交涉。
派遣军总参谋长板垣征四郎回答梅代表,按照事先协定,“国旗”上方必须加一块 三角形杏黄色布片,上书“和平建国”,或“和平建国”字样,以区别于重庆 抗日政府国旗。你们没有按协定办,因此,引起日军官兵的愤慨。如果派遣军听任 把没有区别的重庆政府国旗飘扬在南京上空,势必严重影响大日本皇军的士气,动 摇皇军军心。因此,你们必须立即取下现在的国旗,换上有区别标志的“国旗”。
汪精卫无法“独立”行事,只得下令换上有区别的“国旗”。转眼之间,南京城大 街小巷又撅起一杆杆附有三角形黄布片的“国旗”来。
3月30日。
蒋介石从收音机里听到“国民政府还都南京”和汪清卫宜读《还都宣言》的声音, 顿时大怒,下令中央电台开大功率,向全世界广播,重申1939年6月8日,重庆政府 发出的对汪精卫等人的通缉令。通缉令说:
“汪兆铭违背国策,罔顾大义,于全国一致抗战之际,潜离职守,妄主和议,并响 应敌方谬论,希冀煽惑人心,阻挠大计。经中央加以惩戒,犹复不自醒悟,倒行逆 施,竟于上月秘密赴沪,不惜自附于汉奸之列,与敌往还,图谋不轨。似此通敌祸 国行为,显属触犯惩治汉奸条例第 二条之规定。此来海内外民众同深愤慨,先后呈 请通缉严惩者,不下千余起之多。政府如尚曲予宽容,其何以伸张国法,慰我军民。 应即由全国军政各机关一体严缉务获,依法惩办,以肃纪纲。”
接着,蒋介石下令悬赏十万块大洋,拿办汪精卫人头。
日机狂轰滥炸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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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为了摧毁重庆国民政府的抗战意志,倾其海陆军航空力量,对以重庆为中心的 西南根据地、进行了连续半年之久的狂轰滥炸。
5月20日至30日十天中,日机七次轰炸重庆,共出动飞机五百七十一架次。
6月,重庆被炸二十一次,日军共出动战斗轰炸机一千一百一十八架次。
7月,敌机十三次轰炸重庆,每次出动飞机五十至一百二十架。
8月,重庆被炸十八次,每次出动飞机九十至一百九十架。
9月,重庆被炸五次,每次敌机六十至一百架之间。
10月,重庆被炸五次,五次敌机均在一百架以上……
敌机在轰炸重庆的同时,成都、自贡、乐山、宜宾、万县、南充等大、中城市尽数 受到毁灭性轰炸,连巫山、奉节、云阳、涪陵、垫江这些不设防的小县城,也受到 日机一次次一遍遍的轰炸,房屋被夷为平地。
7月31日,中午。
上百架敌机顺长江而上轰炸重庆,途经涪陵时,也给这座长江边上的小山城带来了 灾难。
机群临空掠过,燃烧弹雨点似地倾倒下来。千千万万的市民呼号挣扎……住在小东 门卢陵会馆的上千名受训的新兵,被炸弹炸了个中心开花。会馆变成了焦土,到处 是残缺的肢体,一些炸弹落到长江和乌江汇合口,江水里飘浮着数以亿万计的死鱼 死虾,人的生命和大自然的一切都无一幸免,备遭战争涂炭。
地处莽莽巫山丛中的巫山县城,是一座从屈原那个时代起,就有着说不尽道不完的 民间优美传说的小城镇。神女峰、望天坪、楚阳宫……每一个传说都飘散着长江文 化的清香淳秀,但现在却受到了最为毒烈、杀伤力最为残酷的空爆炸弹的轰击。敌 机走后,长 江边上那座明珠似的小山城被燃烧弹焚为灰烬,男女老幼死伤枕藉。幸免于难的居 民,在苏鹏举的国民自卫队和驻军的帮助下,上山割来羊胡子草搭成窝棚,因而在 《巫山县志》上留下了“草城”时期的历史记载。日本飞机经常从沙市机场起飞, 前去轰炸重庆,总忘不了要丢几个燃烧弹烧烧草城。
大后方民众,已经到了无处安身的境地。
巫山县中学,被迫在离县城三十多公里的早阳乡的一个山洞里上课,被人们称为岩 洞中学。
1939年6月11日,夜间。敌机五十四架突然飞临四川首府成都,投下大量燃烧弹。文 化古城被巨大的火海吞食,火光映红了半边天际。离成都六十余里的新繁镇上的人 们,都能看见成都上空那舔食天穹的红红的火舌。许多市民全家被炸、烧死及受害 者在六千人以上。
1940年10月27日,白天。大批敌机轰炸成都,数以万计的市民惊慌奔逃,不少人成 了敌机俯冲扫射的活靶子,锦江河畔血流成河。
1940年8月19日上午。
敌机一百九十架轰炸重庆。
蒋介石正在举行军事会议,会议室附近连中数枚炸弹,玻窗亦被震碎。
最高统帅部──军委会军令部、军政部被炸得一蹋糊涂,火光冲天。
敌机刚去,蒋介石和宋美龄来到他的统帅部,映入他眼里的是呛鼻的浓烟,灼人的 烈火,还有电线杆上、树权上挂着的被炸烂的军装布,血淋淋断手断脚,他也分辨 不出那些玩意儿是哪位高参身上的了。冒着硝烟的焦土上,远处崖壁上溅满了浓腥 味儿的人血和灰白色的脑浆。
受伤的在血泊中挣扎,没受伤的在奋力扑火、抢救战友,统帅部仿佛是一幅德拉克 罗瓦笔下的《希奥岛的屠杀》,又仿佛是米开兰基罗的油画《洪水灭世》。
虔诚的基督徒宋美龄见了这血雨腥风的惨景,禁不住鼻头一酸,流下泪来,赶忙摸 出手帕抹眼睛。
蒋介石一动不动地立在坝子中间,他脸色铁青。
离这夫妇俩不到十米的地方,军令部二处年轻的少校参谋裴先章和吴某,正 在排除一颗嗖嗖冒烟,即将爆炸的燃烧弹。近在飓尺的危险,蒋介石是清清楚楚地 看在眼里,但他没有动,一直站在那儿,一刹那间,复仇的怒火使他忘记了一切。
他的眼光越过院子。山城,正燃着冲天大火,各处不断传来定时炸弹爆炸的轰隆声。
张自忠南瓜店壮烈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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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决定在1940年夏季,对长江中,下游之敌发动一场比冬季攻势规模更大的夏 季攻势。第五、第九、第三战区,根据这一战略意图,在冬季攻势结束后,立即着 手整训部队,准备大反攻。
但是,在受到冬季攻势沉重打击的华中日军,决心进行一次大规模的报复作战,现 在又侦悉重庆方面将发动夏季反攻,决心以先发制人手段,打破第五、第九战区的 夹击重压,争取主动。
日军中央陆军部和中国派遣军总司令部批准了这一先发制人的作战方案,第11军司 令官园部和一郎迅速调集了第3、第13、第39三个师团和第40,第6两师团各一部, 于1940年5月1日,发动对李宗仁第五战区的进攻。
日军兵分三路进击。
第一路:第3师团和石本支队,由信阳以北向西进攻;
第二路:第39师团和池田支队,由随县向襄阳进攻;
第三路:第13师团,由钟祥向北进攻,到达枣阳地区后,与中路第39师团和池田支 队并排向西进攻。
日军企图:以左、中、右三路同时西进,将第五战区主力迂回包围子枣阳地区唐、 白河畔,予以歼灭。
5月初旬。
蒋介石致电李宗仁,指示:日军之战术为速进速退,在一同内恢复原来态势,故应 夹击与截击其退路,以消灭敌人。
李宗仁认真按照蒋介石意图,命令战区主力各部,避开日军进攻锋芒,向侧面山地 退避,只令小股部队阻击迟滞日军。
5月4日。
日军第3师团和石本支队一路猛冲猛杀,攻陷泌阳,准备乘势向西猛进,突然收到军 司令官园部和一郎十万火急电报:
汤恩伯第31集团军开始南下,其精锐部队4日到达泌阳北侧,有于当夜攻击第3师团 右侧背之势……
该路日军一听说汤恩伯军到来,立时着了慌,停顿下来,抢占有利地形,构筑阵地, 准备迎战。
园部军司令官还很不放心,当即又调一个旅团配属第3师团,以加强抵抗力量。
第3师团等部(约两个师团兵力),在泌阳提心吊胆地呆了三无并未遇到汤恩伯军, 才壮了胆儿,于5月7日继续西进。
5月8日,襄东平原。
各路日军会师于枣阳地区,却扑了个空,国军主力早已不在此地。
5月8日,重庆。
夜间,蒋介石向李宗仁发报:
日军企图向原驻地退却,第五战区应以全力先在战场附近围歼敌军,然后向应城、 花园一线挺进。
5月10日。
李宗仁指挥的张自忠、汤恩伯等四个集团军和其他部队,已将日军包围于唐、白河 畔、襄东平原,准备将其歼灭。但是,日军此时并未疲惫,战力仍强,围歼日军变 成了一场短兵相接的大血战。
园部和一郎得到报告:第五战区第33集团军总司令张自忠将军亲自率领五个师的部 队渡过汉水,进入东岸。在重围中杀得两眼发红的园部和一郎,顿时感到可以借此 狠咬中国军一口。立即命令第13、第39两师团和池田支队等部,南下包围第33集团 军。
此时,第3师团等部顿呈孤军。
汤恩伯集团军等部,迅即从四面蜂涌而至,将敌包围,予以痛歼。日军不支,拼死 杀出一条血路突围。
张自忠将军的情况却日趋严重。
张将军所部原驻守襄河西岸荆门地区。当日军长驱直入,直下枣阳,并向第五战区 长官部驻地襄阳进攻时,他接到李宗仁命令,令其渡过襄河截击日军,张自忠决定 亲自率领突击队过河作战,集团军副总司令冯治安将军竭力劝阻,但无法改变张的 坚决态度。冯又提出由自己率队过河作战,张仍执意亲征,不容更议。
出发前,张自忠面对沉沉夜色,深知自己此去生死未卜,提笔给冯治安留下遗嘱, 决心以身报国:
“仰之我弟:因为战区全面战事之关系及本身之责任,均须过河与敌一拼。现已决 定于今晚往襄河东岸进发。到河东后,如能与38D、179D(D:师的代号)取得连络, 即率该两部与马师,不顾一切向北进之敌死拼。设若与 179D、 38D取不上连络,即 带马之三个团,奔着我们最终之目标(死)往北迈进。无论作好作坏,一定求良心 得到安慰。以后公私均得请我弟负责。由现在起,以后或暂别或永离,不得而知。”
张自忠率领直属特务营和第74师渡过襄河,立即投入激烈战斗。5月8日,在新街与 敌遭遇,恶战一场;5月9日,挥师北进;5月10日,到达峪山,与峪山之敌展开血战。
此时,园部得知张自忠行踪,将张部一个师误认为五个师,倾其三路大军中的两路 围歼张部。
张自忠部与绝对优势的日军血战数昼夜、予敌重创,但始终未能突出重围。
5月16日。
张自忠左臂中弹受伤,仍镇定自若地指挥部队作战。战至下午两时许,张自忠身中 数弹,壮烈殉国!
随张自忠作战的全体将士,亦在南瓜店十里长山,全部战死。
重庆。
天低云暗,苦雨潇潇滞,山城在雨雾中静静地淌泪。
巍峨的朝天门码头,站满了自动前来迎榇祭悼张自忠上将遗体的各界群众, 蒋介石 一身戎装,伫立在滔滔的大江边,他的身后。肃立着重庆国民政府的“文武百官”。
江水的浪涛声,仿佛成了万民悲悼张将军的哭声;从天而降的雨丝,似乎是神州人 民哀悼张将军的泪水! 迷茫的江面,船影点点,长长的汽笛声,像是呼唤?!表达了对张将军深切的悼念。
民族的优秀儿子张自忠回来了!他的遗体和忠魂一起从前线归来了!
朝天门码头,大江两岸,传来千千万万人的哭泣声!
蒋介石凝视着缓缓而来的江轮,缓慢地抬起右手,向大江,向张将军忠魂致以庄严 的军礼!
国民政府为张自忠举行了隆重的国葬。
全国各地都举行了追悼和公祭仪式。
宜昌保卫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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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5月下旬。
第五战区的战况更加严重了。
占领了枣阳地区的日军,以第39、第3两个师团,于5月31日下午,在强大炮火长达 一个半小时的轰击后,由襄阳南面强渡襄河,突破了第五战区的襄河西岸防线。几 天之内,日军接连攻陷襄阳、宜城、南漳、荆门、远安等地,从北面向四川门户宜 昌扑来。
6月初旬。
日军第40、第13两师团,池田支队、汉水支队等部组成南路大军,在沙洋南北地区 强渡汉水,连下沙市、江陵、十里铺等地,马不停蹄地向宜昌猛进。
南路日军的战略企图是:切断宜昌地区中国军队主力的退路,配合北路日军,进攻 宜昌。
宜昌外围防线,已被日军撞开、冲乱。宜昌守军正处于被各个击破和节节败退之中。
宜昌扼川江门户,是战时首都重庆和西南大后方的咽喉所在。宜昌的得失影响甚大。 日军向宜昌南北夹击猛进,对重庆统帅部震动很大。大后方民心浮动,谣言四起, 纷纷传言日军将进攻四川内地了。
6月3日。
蒋介石急令陈诚赶往前线,组建第五战区右翼兵团,全权指挥宜昌保卫战。
6月4日。
陈诚风风火火赶到宜昌,在郭仟的江防军司令部所在地三斗坪设立了右兵团指挥部。 此时,他面对的已是一个被打得七零八落的烂摊子,宜昌的兵力亦甚空虚。

原来,担任宜昌地区江防任务的主要是郭仟的江防军(三个军)。蒋介石曾有令在 先,没有军委会最高统帅的命令,任何人也无权调动江防军一兵一卒。。但是,当 6月1日北路日军攻陷襄阳时,李宗仁觉得兵力不够用,便严令江防军主力第94军北 上,向京山、随县、枣阳之敌侧后迂回袭击,以解襄阳之围。
由于第94军被调走,江防兵力顿感空虚,无力阻击日军向宜昌的进攻。
陈诚急令在湖南整体补充的李延年第2军赶赴宜昌东北面,
在龙泉铺、鸦鹊岭、安福寺一带组成第二道防线;又令远在四川万县地区整训的第 18军,星夜兼程赶来宜昌“救火”。
第18军赶到宜昌,尚未部署就绪,日军便兵临城下了,敌军在飞机、大炮的掩护下, 分三路向城郊进攻。激战一天,阵地彼突破,宜昌城内已是火海一片。
6月14日。
日军攻陷宜昌城。
6月16日。
李宗仁指挥第五战区部队,对当阳、荆门、宜昌之敌,发动反攻。
陈诚严令第18军军长彭善夺回宜昌。第18军以尸山血海之代价攻进城去,收复了这 一战略要地。
6月中旬,东京。
就在第18军夺回宜昌之时,日军大本营陆军部参谋总长和海军部军令部长,并排站 立在天皇面前,报告中国战场情况,军令部长提出宜昌作为海军航空队轰炸重庆的 中继基地,有着极大的战略价值,要求占领该地。
天皇当即追问参谋总长,“你们陆军难道就没有办法重新夺取并确保宜昌吗?”
于是,大本营陆军部参谋总长向中国派遣军下达重新攻占宜昌的命令。
日军又增加兵力,在飞机疯狂轰炸下再次攻占了宜昌城。国军数度反攻,敌据城死 守,反攻无效,且伤亡惨重。陈诚只得下令停止反攻,调整部署,在城西长江三峡 口处,凭险防守,与敌咫尺相峙,互闻鸡犬之声。
建立拱卫重庆门户的第六战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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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夏季。
蒋介石和重庆国民政府面临的局势是异常严峻的。
日军占领宜昌,如同一把锋利的钢刀,将第五、第九战区对武汉形成的铜墙铁壁似 地防御体系,给劈为南北两半。“钢刀”的峰刃直对着陪都重庆。
此时,国际局势亦风起云涌,急剧变化,就在日军攻占宜昌之时,华南日军又向法 属印度支那国境出动,切断了经由越南进入中国广西、云南的国际援助路线。
7月中旬。英国政府出于自身利益,与日本签订协定,宣布封闭滇缅公路三个月, 规定在此时间内,禁止军械、弹药、汽油、载重汽车及铁路材料等抗战物资,经缅 甸运入中国。
重庆和整个西南数省各大中城市上空,几乎每天都有上百架日本飞机编队临空,向 下倾倒炸弹。在炸弹的轰隆声中,大地在瑟瑟打抖。在流血和燃烧。
人心惶恐不安,一日数惊。
来自长江方面的危机最为紧迫。
反攻宜昌,至少在目前状况下是无能为力的。北岸李宗仁的第五战区部队,被日军 紧紧挤压在鄂西北偏僻山区,已不便于顾及和指挥宜昌这个缺口了;南岸,薛岳第 九战区主力被远远甩到了侧后,因而对江南鄂西地区和湘西地区的防务,亦是鞭长 莫及。
以宜昌为中心,北起钟祥,西迤常德,形成了一个数百里的空间,一个混乱复杂而 薄弱的结合部。
宜昌以上的长江三峡段,成为拱卫重庆的天然屏障。若宜昌之敌继续西犯,突破三 峡天险,则重庆自然不保。若再失去重庆。国民政府就再无立锥之地了。
蒋介石决定在宜昌方面,新建立一个第六战区。他在军委统帅部高级幕僚会议上指 出:
“倭寇已紧逼陪都大门,我们已没有了任何退路,新建立之第六战区,负责拱卫重 庆门户,这是关系到国家生死存亡,关系到民族存亡的大事。因此,第六战区比其 他战区的责任更为重大,比其他战区的战略地位更为重要。我们的任务和口号是, 军事第一,第六战区第一!”
准出任第六战区司令长官?
蒋介石没有点将,将领亦没有自告奋勇者。
第六战区责任重大、特殊,若守不住这大门,作为司令长官被杀头事小,背上个亡 国之罪而遗臭万年却使人望而却步。
会后,陈诚来到蒋介石住所,请求让他去守这个大门。他说“宜昌是在我手上失掉 的,理应由我去守。”
陈诚当时身任军委会部部长和三青团书记长等要职,蒋介石觉得将其放到战区, 有点儿委屈了他。
但陈诚却执意坚辞所兼中央高官。决心去第六战区戴罪守门户,并发誓挡住日军, 着陪都门户有失,愿将自己头颅掷地。
其实,蒋介石也觉得只有陈诚去守那门户,才使他最为放心。便允准了。
两人在一起商议组建第六战区的有关问题。蒋介石问陈准备将长官部设在什么地方。
陈诚早已胸有成竹,说出一番见解来,“日军若从长江方面进攻重庆。江北,有纵 横数百里的巫山和神农架原始林区挡道,因此,敌使用大兵团从江北进攻的可能性 极微。从宜昌向西仰攻三峡天险,亦可能不大。江南的川湘鄂三省相衔接的边境地 区,大多为丘陵、山岳地带,湖南的常德、沅陵、辰溪经四川的黔江、彭水、涪陵, 有公路与重庆相通;湖北的巴东、恩施、宣恩、咸丰亦有公路通四川的黔江,而达 重庆;宜昌南岸的安安庙经木桥、野三关到恩施、建始,有一条人行大道入川,直 抵重庆,这些公路和大道,便于大部队运动。因此,据我判断,日军若攻重庆,必 然从江南而来。第六战区的防御重心应放在江南。六战区长官部也应置于鄂西恩施。”
蒋介石对陈诚的意见甚表赞许,意味深长他说:“恩施,据说古代的夜郎之国就是 那个地方。我现在拨五个集团军,四十万兵力给你,望你这个夜郎之国,顶住日本 这个世界军事强国!”
8月中旬。
陈诚率领新凑齐的第六战区长官部人员,由重庆来到恩施上任。并首先将他的五个 集团军和战区直辖部队进行了精心布置。
长江上游江防军总司令:吴奇伟、该部辖三个军,驻防于巴东至宜昌的长江两岸, 在石碑设要塞,构筑永久工事。在悬崖峭壁上凿猫耳洞,配置机枪、炮群,封锁长 江航道,如同一把铁锁以住江防大门。
该部郑洞国第8军的荣誉第1师驻守天皇寺、雨台山一线,在山上居高临下俯瞰宜昌 机场。一次,敌轰炸机二十一架轰炸重庆之后,在此降落。该部立即以山炮直接瞄 准射击,击中机场油库,顿时火光冲天,将二十一架轰炸机全部焚毁。自此之后, 敌机再不敢在这个机场降落。
第29集团军总司令:王瓒绪,守备江南湘西的津市、澧县及华容、南县地区。
第10集团军总司令:王敬之。守备江南,公安、松滋、宜都一线。
第26集团军总司令:周磊。驻守江北雾渡河、分乡场、远安地区,该部第32军415团
1营一直坚守在宜昌西郊三游洞山头阵地,达六年之久,该营官兵与日军阵地仅隔数 十米,说话聊天相互都能听清。
第33集团军总司令:冯治安。担任江北远安以北洋坪附近守备。
战区直辖第2军军长:李延年。部队配置于江南巴东至野三关之间,以作机动。
陈诚来到恩施。这是一个地处丛山之中的市镇,交通不便,居民不满五千,而且已 数次遭日本飞机轰炸,市面破败不堪。陈诚同时兼任湖北省主席。当时的湖北有七 十一县市,比较富庶的已沦陷殆尽,尚能行使政权的不过三十一县,均为地瘠民贫 的丘陵山地。平时民众自给亦感困难,陡然增加几十万军队,以及从武汉、宜昌等 地后撤、逃亡到恩施的公教人员及家属、学生等数万人,粮食和一切生活必需品的 供应更成为最突出的难题。
为了安定民心,巩固防线,陈诚致力于军、政两途协调并进的战区建设。
陈诚在战区地方建设中,首先将鄂西的专员、县长中的所无作为者都一个个地撤了 下来,换上有魄力、敢负责的人。鄂西单地僻民穷,而且风气特别败坏,吸大烟、 赌博、嫖娼盛行,匪猖獗。陈诚上任后,制定了一连串的行政法令、法规,亲自检 查督促,务求贯彻施行。对于违法犯规者,无论平民百姓还是国民党官员,犯了哪 条哪款,就按哪条哪款办理,毫不留情。当时的宜昌县长名叫武长青,此人是陈诚 在保定陆校的同学,与陈关系甚好。因包庇鸦片走私,违了法规,被陈下令逮捕, 经审判后判处死刑,枪毙在七桥坎公开示众;省粮政局恩施办事处主任陈国良贪污 腐化,被判死刑;利川县有个搞兵役的营长卖放壮丁,吃空缺,被判杀头……经过 一番整治,政府官吏基本不敢玩忽职守,初步稳走了局面。
陈诚在第六战区,推行所谓的民生主义新经济政策,以解决军民吃饭问题。其主要 手段和措施是:减轻当地农民负担、努力增加生产;设立平价供应处,遏制通 货膨胀;保证军队、行政机关工作人员、家属和教师、学生的生活必需品的供应; 鼓励商品流通,保障工商业者生产。巴东县有个叫朱立青的在江边大道旁开了个榨 油厂,常有过往的军队占往厂房,生产受影响。他便写信给陈诚,述说苦楚,陈当 即手书一道“工厂重地,不准驻兵,倘敢故违,严惩不贷。”的告示,寄给朱某。
自那以后,虽然仍常有军队过往,多有累、饿得走不动路者,却再也没人敢进民房 工厂了。
收留逃亡教师和学生,兴办战区教育事业。陈诚一到恩施就创办了湖北省立师范学 院、省立农学院和省立医学院。这三个学院的院长,都是从国外留学归来的专业博 士,都是陈诚使尽手段,竭尽恭敬之意将他们从重庆等地请来恩施效劳的。
陈诚将逃亡到恩施来的大批教师、学生组织起来,兴办了若干所学校,统叫“湖北 省联合中等以上学校”,当地民众称为“联中”,由陈诚亲自兼任联中校长。陈诚 经常以一副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面孔,到教师、学生中来,笑容可掬地问寒间暖, 征求意见,变着法儿赢得知识界和广大青年的拥护。他提出计划教育方升,指派人 员编印《计划教育实施纲要》、《湖北省中等学校升学就业办法》等教学法规。所 谓计划教育,就是全部实行公费教学制度,所有学校,都是培养各方面专业技术人 材的地方。
陈诚亲自抓教育,以“严师态度,父母心肠”对待教师和学生。因为侵占学生利益, 他亲自下令撤换了建始高中和巴东初中的校长;恩施一名粮仓主任,因将发了霉的 玉米供应给学生,被关押了起来;利川一名学生被土匪杀害;陈诚顿时怒火万丈, 限令利川县长于国祯在两天内破案,抓获凶手……1943年,日军大举进攻第六战区, 恩施岌岌可危之时,陈诚下令,省府以下各级公职人员一律不准擅离恩施。同时, 他却命令省教育厅三科科长王延杰火速去川湘鄂交界的安全地带,为各校联系落实 校舍,首先将学生和教师撤离。在战斗打得最激烈的几天,他还抓电话到教育厅, 询问各校撤离情况,并规定不准一个学生掉队,否则,拿教育厅长是问。
陈诚初到恩施,为了解决军粮问题,他跟第九战区薛岳通了关系,薛某给了他一批 粮食。湘粮运鄂西,千里迢迢,途经土匪云集的永绥、保靖、龙山、桑植、酉阳、 秀山、黔江等地、陈无力抽调大批部队去川鄂湘边区剿匪,特派了一名叫傅仲芳的 老将军前往匪窝子进行安抚召示,宣传抗战救国的道理,讲明抗战军队的艰难困苦。 结果,土匪盗贼皆为之感化,千里山道运粮,畅通无阻。
陈诚采取了一系列的战时措施,不仅很快就将第六战区所在的那块贫穷险恶的数省 交接的三角地带,建设成为抗战较为坚实的前进基地,有效地拱卫了陪都重庆,而 且还在各界为自己赢得了战区建设典范的美名。
1940年,长江方面的国军战场,受到日军极其沉重的打击,战斗力受到很大削弱。 日本陆军大臣东条英机中将向天皇报告:
“1940年,与去年同期相比,中国军队战斗力减少了两三成。中国军队的抗敌意识 仍然旺盛,但有穷于补给的迹象。回顾1940年,中国方面由于我政、战两略的各种 施策,受到了相当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