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伦理片阁楼的大象:从众将的职务看梁山的防御体系之谜

作者：背剑苏秦

写梁山上的分兵派将，不可避免地涉及到梁山的头领任职岗位。梁山泊上，从第一代领导人王伦时代发展到最后以宋江为核心的领导集体，前后跨度六十回，而其中历经了四次大规模的职务调整，分别在第44、51、60、71回有明确的交待。期间，还在第20、47、58回有轻微变动（因个人出差或者别的原因暂管的不计算在内）。从第十一回开始交待梁山上有四员头领，到第七十一回大聚义，期间众好汉的职务有何变动，有谁平步青云，有谁屡遭谪，有谁原地踏步？本文试图从水浒好汉任职的变化、岗位的变化等方面研究出一些道道来。

一、岗位的设置 ­

1、王伦及晁盖初上山时期 ­

在王伦时代，王伦兼任最高领导兼军师之职，杜迁、宋万、林冲是负责砍人的军事将领，朱贵是负责开店的头领，此时，梁山上仅有三个岗位：决策层、军事将领、开店头领。 ­

在林冲火并王伦之后，奉晁盖为主，增设军师一职，公孙胜兼任法师和副军师，但仍未增设水军头领。此时梁山的军事实力一般，十一员头领，外加七八百员小喽啰，显然并不具备设置较多职能部门的能力，且看连三阮这等英雄好汉都去干劫道的事情，可知此时还是集中兵力，力求自保的时代。此时看到军事头领还是集体行动，并没有有明确的职责分配，同时也由于目前尚不具备大规模水战能力，如会造船的马麟、孟康尚未上山，因此此时梁山以陆军为主。

当时的梁山军事防务就是以宛子城为中心，以蓼儿洼为前沿，外设朱贵一家东山酒店作为耳目。此时的梁山无论是在人员还是在装备上仍属于比较落后的阶段，大伙相对而言较为平等。除朱贵一人之外，其余人等都能享受较高的政治待遇。 ­

2、宋江上山之后 ­

在宋江上山之前，他已经安排了秦明、花荣、黄信以及青风山、对影山等诸位兄弟上山，于发配路上又结交了戴宗、李逵两个亲信以及揭阳派李俊等诸位弟兄。在梁山众位好汉将他从法场上劫出来之后，于黄门山又收了黄门山欧鹏等人，其后零星又增加了朱富、李云等头领，此时梁山军事实力大增，除有会砍人的军事将领之外，还增加了不少有专业技术能力的头领，一共42人。42员头领皆年富力强，还能为山寨多做几年的贡献，吴用便在此时自任部长，做了一次自上山以来的较大规模的分工。

此时梁山上的岗位分为几个等级。 ­

第1个等级，梁山及总参谋部，包括晁盖、吴用、宋江、公孙胜（回家探母）四人。这四人，不用交待他们的任职，也可知道这些重要岗位非他们莫属。 ­

第2个等级：野战军将领，包括林冲等人。但军事头领此时已经有了明确的分工。一部分没有明确交待的，都挤在聚义厅前听调使用，另一部分则有了新的岗位。新任命的军事头领有： ­

杜迁－－总行守把山前设置三座大关 ­

宋万、白胜－－去金沙滩下寨 ­

王矮虎、郑天寿－－去鸭嘴滩下寨 ­

吕方、郭盛－－于聚义厅两边耳房安歇 ­

在此时，梁山对于自身安全的重视程度大大加强，将前沿阵地不断延伸、拓展，任命这一批军事头领，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是从这些头领的地位来看，全部为地煞，而且“下寨”的意思为“建寨”，也就是说这批头领当前的主要任务还只是监督建造永备军事设施，日后是否是他们守把，另当别论。 ­

不能忽视的是梁山领导层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命比别人的值钱，因此从现在起就设立了警卫团，为吕方、郭盛把持。此二人于聚义厅两边耳房安歇，时刻保卫着梁山领导人的安危。

第3个等级，总后勤部兼总装备部。在此前，梁山对各人的分工交无明确交待，大伙儿职责不明确，分工不明细，而这种情况从今天就开始改变了。新任命的头领有： ­

陶宗旺－－把总监工，掘港汊，修水路，开河道，整理宛子城垣，筑彼山前大路 ­

蒋敬－－掌管库藏仓廒，支出纳入，积万累千，精通书算 ­

萧让－－设置寨中寨外，山上山下，三关把隘，许多行移关防文约，大小头领号数 ­

金大坚－－刊造雕刻一应兵符、印信、牌面等项 ­

侯健－－管造衣袍铠甲，五方旗号等件。 ­

李云－－监造梁山泊一应房舍厅堂 ­

马麟－－监管修造大小战船 ­

穆春、朱富－－管收山寨钱粮 ­

宋清－－专管筵宴 ­

第4个等级，开店头领。除朱贵外，又新命名了以下新头领： ­

朱贵－－掌管东山酒店 ­

童威、童猛－－掌管西山酒店 ­

李立－－掌管南边酒店 ­

石勇－－掌管北山酒店

这是梁山第一次开设四个酒店，此前只有朱贵所掌管的一个东山酒店。由于梁山影响力不断扩大，酒店的职责同时兼具招兵买马和秘密间谍工作的双重功能，多设置一个酒店，梁山便多一份情报来源源。因此在此次任命中，开店头领地位虽低，却是得到最先任命的。 ­

有意思的是，酒店头领的职责也在不断地发生变化。当初以王伦为首时，酒店的职责是“专一探听往来客商经过。但有财帛者，便去山寨里报知。但是孤单客人到此，无财帛的，放他过去。有财帛的来到这里，轻则蒙汗药麻翻，重则登时结果，将精肉片为羓子，肥肉煎油点灯。”此时的酒店，起到的是“黑店”的作用，主要任务还是为梁山获取情报和活动资金。此时，酒店的的职责重新定位为“专一探听吉凶事情，往来义士上山。如若朝廷调遣官兵捕盗，可以报知如何进兵，好做准备。”以情况工作和招兵站为主。

余下林冲、刘唐、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秦明、花荣、黄信、燕顺、戴宗、李逵、穆弘、李俊、张横、张顺、薛永、欧鹏没有交待。但从这些人的排名来看，大部分为天罡，砍人的能力皆较为出众，因此他们是明显属于野战军序列的，不需要任命，代表着随时领军出战。所以说他们的地位高于开店头领和总后、总装备部的诸位头领。 ­

在这次大规模的任命和机构设置中，可以看到与之前的简单分工不同，诸位有一技之长的头领，皆量才使用，类似于筑城、出纳、文书、裁缝、厨子等，一应俱全。这说明了梁山已经摆脱依靠宋徽宗这个运输大队大队长作为补给的单一渠道。此外，为了让领导亲属找到一份好工作，特意安排了一个“专管筵宴”的岗位，以满足众人日益增长的“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需求。这是按人分配的典型例子。

而在军事头领中，除一些守关、守寨的地煞之外，林冲等人皆没有明确分配，水军头领也没有明确交待，即使说此时所有的水军头领（李俊、三阮、二张、二童）已经上山，即使说书中交待“每日只是操练人马，教演武艺。水寨里头领都教习驾船赴水，船上厮杀”，但水军头领仍然没有明确的任命，可能是军事设施尚未建设完毕，且水军极为重要，关系着晁宋两位头领的****斗争问题，因此高层也在观望等待状态。 ­

3、三打祝家庄之后 ­

也许是打祝家庄这个小小的庄子居然连打三仗才取胜，让宋江意识到了对军事头领的明确职责的紧迫性和重要性。于是在赚得李应上山之后，经吴用和宋江商量，报晁盖批准，由宋江对梁山上所有的军事头领做了一次集体任命。在这次大规模的任命中，除了探母的公孙胜之外，所有的头领皆领得了“委任状”。

与前一次的主要是分配酒店和总装备部、总后勤部将领不同，本次主要是对军事头领做出明确的分工，同时对梁山的防务工作进行细致的安排。 ­

通过这次分配工作，我们知道了上一次由杜迁总管的山前三关，分别叫山前第一关、宛子城第二关、大寨口第三关。此次重新安排工作，三关的地位大大提升，由原来的一个地煞（杜迁）做总司令，升级为四个天罡两个地煞（解珍、解宝、杜迁、宋万、刘唐、穆弘）共同负责。山前三关地位应该为前沿纵深阵地，战略位置突出，涉及到梁山中枢机构的安危，因此三关地位的提升是必然的。在三关之前，还延伸至了山前大路，拨两个地煞把守。

水军的地位也在此次任命中得到体现，阮氏三雄主管山南水寨。这也是梁山上第一次确认水军头领的军事地位。从这个任命来看，正南方向的战略地位应该比其余地方稍强，而在之前的酒店设置中，长期以来只保留着一个东山酒店。二者相互印证，梁山上防御的重点，应该是东方及南方。 ­

围绕着山顶大寨，本次还首次设置了山前、山后、山左、山右四座大寨，由8位天罡守护，作用仍是保护最高领导人的安全；在梁山的外围，还新设置了后山小寨，同时对金沙滩、鸭嘴滩两个小寨的人员做出了调整。此外，多余的兵力如欧鹏等，设为机动兵力，分配到大寨八面，听由调用。 ­

梁山的四个驻外使馆（酒店），除人员有些少变动之外，没有新增、撤并。 ­

总装备部及总后勤部功能更加丰富。此前饮马川与梁山合并，为梁山送上了两员专业技术头领裴宣和孟康，他们上了梁山之后如鱼得水，再也不用亲自出马砍人劫道，终于可以发挥自身优势为梁山做出更大贡献，也不至于埋没了人才。为此，梁山做了一次小规模的人事调整，将马麟从造船厂调回，重新掌握兵权，其职务由孟康接任；而裴宣是孔目出身，宋江特意任命他为军事法院院长兼军事检察院检察长，他们俩在这次大规模的调整中没有任何变化。 ­其余非战斗岗位除人员调整之外，没有岗位上的变化。

在之后，呼延灼攻打梁山泊，三山聚义打青州，二龙山派系上山，也有一次小的调整，新设立了兵工厂厂长职务，由汤隆担任；同时对四个酒店的人员进行了重新调整。不过这都属于小打小闹，没有打乱梁山本身的部署。

晁盖死后，宋江刚被众人“劝”上头把金交椅的宝座，便发布了对众人的任命。此时，对上一次的任命不过相隔两回。若不是宋江对此位垂涎已久，为何晁盖尸骨未寒，他便能对众人侃侃而谈自己的“执政方针”？因此此次任命，大有深意。依我看，本次对众人的任命，有着三重意思，打压晁派人马，提升本人亲信地位，这叫新官上任三把火。 ­

宋江此次的任命，主要集中在工作岗位的调整。在中枢机构，花荣、秦明等得以进入忠义堂，政治地位提高，俨然以政治局候补委员的身份参与决策；撤换原****警卫团负责人杨雄、石秀，换为吕方、郭盛。 ­

在几个大军区，前后左右四寨，均大大增强了兵力，每寨7员头领把守，共28人。值得注意的是，左军、右军、前军分别为林冲、呼延灼、李应领衔，均为5天罡2地煞守把，而后军则为柴进带领6个地煞守把，可见后军战略地位处于最低的水平。联想到前一次安排岗位时，后军为张横、张顺两个水军头领来把，也可以印证后军确实是最不受重视的地方。 ­

在水军寨内，正式安插了李俊、张横、张顺等头领，且李俊地位高于三阮。注意，此时并无建设其余三座水寨的消息通知，应该众人一起挤在山南水寨。 ­

在前沿纵深阵地收缩兵力，放弃山前大路，仍设置山前三关。山前大路的放弃，应该是呼延灼上次从正面进攻梁山，把阵地全都破坏掉了。而且以梁山的地理条件，如果盲目突出前沿阵地，应该属于“左倾冒动主义”。宋江主政后，将其回收，应该为正确的做法。

在小寨上，上一次派王英、扈三娘新建的后山寨正式启用，分为左旱寨和右旱寨，分别有3名地煞把守，以防止官军偷袭。其余两个传统小寨金沙滩和鸭嘴滩，各增加一倍的兵力守把。 ­

本次大规模的任命还确立了总装备部和总后勤部的办公所在地：忠义堂左右两带房及后两厢房子，属于被领导监督使用的范畴，毕竟这些工作都是肥差，一不小心就弄个贪污腐败就不好了。晁盖死后，白胜、杜兴被贬去当仓库管理员。 ­

此外，还新设了一个工作岗位，专管北地收买马匹的。众所周知，冷兵器时代马军是作为一个战略兵种存在，没有马就没有马军。梁山首次设立此岗位，也表示了发展自己、对抗朝廷的决心。 ­

总体而言，宋江主政后，对于众人的任命倒是面面俱全，优化了梁山的防务，继承了上一次的任命。这也是一次权力的重新分配游戏，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是正常的。

5、大聚义 ­

相比前两次而言，大聚义之后对于职务的重新分配倒是写得不是特别地详细。大聚义突出的是“排座次”，对于众人职务也有涉及，只是远不如前两次这么丰富多彩。此时是梁山的鼎盛时期，人才济济，如何安排众人的职务、住处，相信是个特别头疼的问题，否则也用不着装神弄鬼，拿石碣天书来骗人了。 ­

108将排定座次之后，先有一安排众人住处（驻处）的交待，然后才是后面的任命。尽管在后面的任命中，提出了马军五虎将、马军八骠骑等新名词，但这更多的是类似一种“爵位”似的荣誉，看实际上的任职，还得看之前那段的职务安排，也即表中的“住处”一栏。 ­

­在军事部署方面，山前三关没有改变。但是我们可以看出一个细节，梁山的正面是朝南的。除了传统的山前三山之外，又新立了东山、北山、西山三个侧冀阵地，由六员天罡把守。 ­

原前后左右四寨，目前改称为东南西北四寨。由于我们知道梁山朝南，因此也很容易就知道了原来的前后左右对应的东南西北了。这应该是梁山上兵力最强、装备最先进的野战军，每一寨均由马军五虎将、马军八骠骑和马军小彪将组合成领导班子。、 ­

在水军中，由原来的单一正南水寨，变为四个水寨，每寨由两回头领守护，与四旱寨成犄角之势，使梁山的城防固若金汤。

此时的梁山，经过多年的苦心经营，牢固的防御体系已经建立…

By: 背剑苏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