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岛食品进口清关代理:一个少妇的出轨之一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7 23:27:11
绝代英雄说武松  生平不爱小酒盅 大碗一灌咕嘟嘟 完事之后撒酒疯
第十章:潘金莲的初恋情人

  (1)流浪汉武松
  
  《水浒传》中最广受人民群众拥戴的艺术形象,应该就是武松了。
  武松武二郎!
  一提起武松,所有的男人眼睛就会哧哧的冒光。
  武松是一个浑然天成的朋友,因为他的性格光明磊落,交上这样一个朋友,不管你老婆多漂亮,他绝对不会跟你争跟你抢的,哪怕你老婆苦苦哀求他,都是白搭,英雄武松就不爱这一口。
  所以男人喜欢武松。
  又或者,男人希望自己是武松,世界上最美貌的女人都拼了命的向自己狂抛媚眼,等到漂亮女人急得都要哭了的时候,这时候男人才会不耐烦的站起来,走到墙角解开裤子——自己来,不理你,女人你有本事就去死!
  武松,被男人认为是最吸引女性的男人类型。
  武松之所以吸引女人……且慢,武松他凭什么吸引女人?凭什么让女人为他动情动心动性?
  实际上,武松这个人的性格极为复杂,复杂到了说不清道不明的程度。
  我们先来看武松的出场:
  宋江因为杀了蛋白质女生阎婆惜,亡命江湖,逃到了小旋风柴进的家里,并受到了热烈欢迎。
  于是设酒宴。
  宋江喝得有点多……就去找没人的地方撒泡尿。
  发现一条走廊里没人,于是宋江兴冲冲的进去,正准备解开裤腰带,却不曾想走廊的角落里蹲着一个流浪汉,正用铁锹的锹头铲了一堆炭火,龟缩在那里瑟瑟颤抖,却不提防宋江突然冲了进来,一脚踩在铁锹的把手上,于是炭火砰的一声扬起,那流浪汉眼前顿时都是小星星……
  这个场景,现代人都不太陌生,动画片猫和老鼠中,小老鼠吉姆就经常这么玩猫……
  这样玩猫没问题,毕竟现在猫权还不受重视,但象宋江这样玩一个流浪汉,就有点不妥当了。往最轻里说,这也是不尊重流浪汉的人权和人格。
  流浪汉的尊严受到了伤害,顿时愤怒的咆哮起来,跳起来一把揪住宋江,钵头大小的拳头就要砸下。
  当此之时,就听一声断声,一个家丁上前,举重若轻的架住那只自高处击落的铁拳……
  这家丁,绝对是个超一流高手。
  因为他架住的是天下英雄武松武二郎的拳头。
  武松的那拳头有多重?便是景阳岗野生动物园中的大老虎,被武松凿上两拳,也一命呜呼了,而几个无名的小家丁却能够轻易架住,由此可见,柴家庄的家丁,人人都是深藏不露的绝世高手……
  但是再接下来,作者含而不露的替我们否定了这一可能。
  作者告诉我们:这可怜的武松,此时在柴家庄吃没得吃,喝没得喝,天冷了连件棉衣也没得有,总之是穷困潦倒,饥饿不堪了。
  现在的武松因为长期营养不良,缺乏睡眠,休息不好,早已是体质虚弱,不堪一击了,此时休要说一只野蛮的大老虎,就是一只病猫,上前撞一下都能把武松撞个大跟头……
  都饿到这模样了,还要和人动手,这武松……真是欠揍。
  然则武松又是何以落到这种地步的呢?
  打架——和人打架——武松在老家和人打架,结果把人打残了,重伤害,他不说快点打120叫救护车,送人家去医院,却跑到小旋风柴进这里来了。
  武松来小旋风柴进这里来干什么?
  据书中说:武松是听说小旋风柴进这个仗义疏财,专一结纳天下英雄……
  这个解释就更不挨边了,人家柴进是仗义疏财,什么叫义?义者宜也。说清楚了就是,柴进这个虽然有钱,但人家该花的钱绝对不会省,不该花的钱……比如说从大街上突然跑来一个流浪汉,象这种人,柴进是绝不会理睬的。
  北宋时代有多少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往少里说,一两百万总不止吧?
  如果这些不事劳作的流浪汉都跟武松一样,跑柴进家里骗吃骗喝,柴进会如何对待他们?
  瞧瞧现在武松这副惨样。
  这就是答案!
  
(2)天生的土匪
  
  柴进不会接纳象武松这样没名堂的流浪汉,但是宋江就不同了。
  宋江虽然也已经成了逃犯,但人家毕竟是公务员下岗,单只这个身份置换宋江就能够拿到数量吓人的一笔钱,所以柴进热烈欢迎宋江的到来,说起来也是件体面的事情。
  总之,武松这个人似乎对这个道理不是太明白,他影绰记得自己刚刚来的时候也是贵宾,但过不多久,就被冷落了,所以他的心情非常的恶劣。
  为什么武松会被冷落呢?
  瞧瞧人家宋江。
  宋江在柴家庄小住上一段日子,拼命的吃,拼命的喝,住到柴进开始腻歪的时候,他就知趣的离开,去清风山找矮脚虎王虎去了。
  再算算武松在人家柴进家里住了多少日子?
  都快要一年了!
  再好的朋友,在你家一住就是一年,白吃兼白喝,脾气又老大,铁定敢会被你轰出门去!
  那么武松何故不识趣点,早早离开呢?
  别说他没地方去!牛高马大的一条汉子,太阳底下都是路,他往哪儿走不是走,非要死乞白咧的赖在柴进家不走……或者是,他就算是要走,也没钱……
  没钱?
  没钱他是怎么来到柴进这里的?难道还是大风把他刮来的?
  事实上武松也确实是没钱,但他之所以没钱,不是柴进的过失,看看他在景阳岗的表现吧:
  
  恰好吃了三碗酒,再也不来筛。武松敲着桌子,叫道:“主人家,怎的不来筛酒?”
  酒家道:“客官,要肉便添来。”
  武松道:“我也要酒,也再切些肉来。”
  酒家道:“肉便切来添与客官吃,酒却不添了。”
  武松道:“却又作怪!”便问主人家道:“你如何不肯卖酒与我吃?”
  酒家道:“客官,你须见我门前招旗上面明明写道:‘三碗不过冈’。”
  武松道:“怎地唤作‘三碗不过冈’?”
  酒家道:“俺家的酒虽是村酒,却比老酒的滋味;但凡客人,来我店中吃了三碗的,便醉了,过不得前面的山冈去:因此唤作‘三碗不过冈’。若是过往客人到此,只吃三碗,便不再问。”
  武松笑道:“原来恁地;我却吃了三碗,如何不醉?”
  酒家道:“我这酒,叫做‘透瓶香’;又唤作‘出门倒’:初入口时,醇浓好吃,少刻时便倒。”
  武松道:“休要胡说!没地不还你钱!再筛三碗来我吃!”
  酒家见武松全然不动,又筛三碗。武松吃道:“端的好酒!主人家,我吃一碗还你一碗酒钱,只顾筛来。”
  酒家道:“客官,休只管要饮。这酒端的要醉倒人,没药医!”
  武松道:“休得胡鸟说!便是你使蒙汗药在里面,我也有鼻子!”
  店家被他发话不过,一连又筛了三碗。武松道:“肉便再把二斤来吃。”酒家又切了二斤熟牛肉,再筛了三碗酒。武松吃得口滑,只顾要吃;去身边取出些碎银子,叫道:“主人家,你且来看我银子!还你酒肉钱够麽?”
  酒家看了道:“有馀,还有些贴钱与你。”
  武松道:“不要你贴钱,只将酒来筛。”
  酒家道:“客官,你要吃酒时,还有五六碗酒哩!只怕你吃不得了。”
  武松道:“就有五六碗多时,你尽数筛将来。”
  酒家道:“你这条长汉傥或醉倒了时,怎扶得你住!”
  武松答道:“要你扶的,不算好汉!”
  酒家那里肯将酒来筛。武松焦躁,道:“我又不白吃你的!休要饮老爷性发,通教你屋里粉碎!把你这鸟店子倒翻转来!”
  酒家道:“这厮醉了,休惹他。”
  再筛了六碗酒与武松吃了。
  前後共吃了十八碗,绰了哨棒,立起身来,道:“我却又不曾醉!”走出门前来,笑道:“却不说‘三碗不过冈’!”手提哨棒便走。
  
  老天爷啊,武二郎这家伙一口气喝了十八碗的酒。
  十八碗的酒是多少?
  按一碗半公升计算,十八碗就是九公升!
  九公升的烧酒,能装满两只大水桶,也能装满多半皮缸……
  不要说酒,就算是让一个人喝下去半缸水,那个人也多半撑得肚皮滚圆,需要送进医院里用导管插进胃里排水。
  ……可是武松却什么事也没有,推门就走人……由此我们可以断定,武松这个人至少已经去了洗手间一百零八次!便是少了一次,他的膀胱也会抗议。
  现在我们可以了解武松这个人了。
  他有明显的渴酒症后期症状。
  此人做事没有节制——正是因为他不知分寸,没有节制,才会死赖活赖在柴进的家里不肯走,不是他没有路费上路,只是那些路费早已被他喝掉了……
  他这个人是绝对的自我,永远也学不会看别人脸色。
  他这人有今天没明天。
  或者我们可以把话说得漂亮点,武松这人啊,快意恩仇——有今天没明天,还有比这更快意的吗?
  一个不知道自我节制的人,一个不知道自我约束的人。
  还有,他这人性格极度的怪异——不听人劝,别人越是劝他,他就越是要扭着劲来……
  店家劝他少喝,他就非要多喝。
  店家说路上有老虎,他却非要抬杠——你说他妈的这事你抬什么杠!
  什么人这是!
  这就是我们的武松。
     (3)关爱武大郎
  
  《水浒传》中至少省略了武松一百零八次随地小便的场景。
  多半缸烧酒啊,而且还是烈性烧酒。
  把这么多的液体通过人体的自然导管排出,纵然那武松英雄了得,也不见得导管就比别人更粗,太粗了的话……太粗了就会妨碍到他的运动,他就不再是行者武松,而是成了袋鼠武松了,想象着袋鼠武松在地面上蹦来蹦去,啪嗒,啪嗒……倒是蛮有点情调。
  袋鼠武松支撑着身体,将多半缸液态物浇灌在大地上。
  至少要浇灌一个多小时。
  液体全部排出,剩下来的,估计有多半碗的乙醚有机分子颗粒在他的血管里窜来窜去,这时候倒霉的老虎跑来了,这不开眼的东西,它跑来凑什么热闹?不怕熏死它啊?
  可怜的老虎,就这样被武松挟多半缸烧酒压在身下,死掉了。
  书中对武松打虎的经过有一个详细的描写:
  
  武松见那大虫复翻身回来,双手轮起哨棒,尽平生气力,只一棒,从半空劈将下来。只听得一声响,簌簌地,将那树连枝带叶劈脸打将下来。定睛看时,一棒劈不着大虫,原来打急了,正打在枯树上,把那条哨棒折做两截,只拿得一半在手里。那大虫咆哮,性发起来,翻身又只一扑扑将来。武松又只一跳,却退了十步远。那大虫恰好把两只前爪搭在武松面前。武松将半截棒丢在一边,两只手就势把大虫顶花皮胳嗒地揪住,一按按将下来。那只大虫急要挣扎,被武松尽力气捺定,那里肯放半点儿松宽。
  武松把只脚望大虫面门上、眼睛里只顾乱踢。那大虫咆哮起来,把身底下爬起两堆黄泥做了一个土坑。武松把大虫嘴直按下黄泥坑里去。那大虫吃武松奈何得没了些气力。武松把左手紧紧地揪住顶花皮,偷出右手来,提起铁锤般大小拳头,尽平生之力只顾打。打到五七十拳,那大虫眼里,口里,鼻子里,耳朵里,都迸出鲜血来,更动弹不得,只剩口里兀自气喘。
  武松放了手来,松树边寻那打折的哨棒,拿在手里;只怕大虫不死,把棒橛又打了一回。眼见气都没了,方才丢了棒,寻思道:“我就地拖得这死大虫下冈子去?……”就血泊里双手来提时,那里提得动。原来使尽了气力,手脚都苏软了。
  
  但我们要说,这个描写是靠不住的,因为没有旁证。
  最重要的是,老虎死亡的经过,是我们听武松的叙述——可你不至于连个醉鬼的话都信吧?
  人喝多了,是什么话都敢说的。
  更何况,武松这人又没有节制,借着酒劲他演义起来,还有什么话不敢说的?别说打老虎,就是打老婆他都敢!
  总之,老虎死了,武松因此而录用为阳谷县捕快班头,总算是吃上公粮了。
  当此之时,武大郎横空出世:
  
  看官听说:原来武大与武松是一母所生两个。武松身长八尺,一貌堂堂;浑身上下有千百斤气力——不恁地,如何打得那个猛虎?这武大郎身不满五尺,面目丑陋,头脑可笑;清河县人见他生得短矮,起他一个诨名,叫做三寸丁谷树皮。
  
  武松的哥哥,分明是患有侏儒症,属于残疾人,弱势群体,理应受到社会的关爱……但北宋时代不管这个,所以武大郎的日子就难过了……
  
  武松拜罢,说道:“一年有馀不见哥哥,如何却在这里?”
  武大道:“二哥,你去了许多时,如何不寄封书来与我?我又怨你,又想你。”
  武松道:“哥哥如何是怨我想我?”
  武大道:“我怨你时,当初你在清河县里,要便吃酒醉了,和人相打,时常吃官司,教我要便随衙听候,不曾有一个月净办,常教我受苦,这个便是怨你处。想你时,我近来取得一个老小,清河县人不怯气,都来相欺负,没人做主;你在家时,谁敢来放个屁;我如今在那里安不得身,只得搬来这里赁房居住,因此便是想你处。”
  
  通过武大郎的叙述,我们明白了这样几件事:
  第一:武松确实患有严重的渴酒症,这种症状的主要表现是不喝酒,脑子就不清醒,喝了酒,脑子更糊涂……
  第二:武松千真万确的是缺乏控制力,自制力差,自我约束能力差,他是见酒就喝,一喝就多,多了就打架,一打就伤人见血,伤了人就被逮去公堂上挨板子,挨完了板子再蹲黑屋子,从黑屋子放出来他就到处找酒,找到酒之后拼命的喝啊喝,喝多了就打人,然后再被逮回到黑屋子里去……如此反复,以至无穷,这就是武松的全部生活了。
  这样的男人。
  说句老实话吧——真够呛!
  别看读者们对书中的武松羡慕得要疯要狂,可是我敢打赌,如果你身边真的有一个武松这样的人的话,你肯定会躲得比刺猬还要远。
     (4)武松的奇怪身世
  
  武大郎和弟弟武松,构成了人类社会的两个极端。
  武松身材高大,武大郎患有侏儒症。
  武松爱打架,攻击欲望史上罕见之强烈。
  武大郎是个完美的和平主义者,任何人踢他一脚,他只有笑脸赔给你……残疾人,我们还是不要取笑得好。
  总之,武家兄弟各自走了一个极端,都不是正常人。
  这又是什么原因呢?
  现代遗传学告诉我们,武家兄弟的爹妈必须要为此事承担责任。
  如果武家兄弟只有一个有问题的话,我们或许还可以将责任归咎于基因这玩意儿的突变。但是哥俩儿都不正常,这就不是基因的突变了,而是基因的正常表现。
  武家父亲的基因,和母亲的基因搭配重组的时候,产生了严重的缺陷。
  在哥哥这里,基因将生物的个体体积锁定在了正常水平之下。
  在弟弟这里,基因将生物的个体体积锁定在了非正常水平之上。
  总之就是染色体的组合出了问题。
  出了问题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就是一个认命!
  不只是武大郎武二郎得认命,就算是潘金莲,那也非得认命不可。
  说起来潘金莲这个女人,早年先是被兰陵笑笑生披露了她的私房生活,形成了她那不可超越的知名度,近年来又有人忽发奇想,替她给平了反正了名,导致了潘金莲的知名度,在目前的中国已经远远的压倒了林黛玉,盖过了张曼玉……简单说来就是,这个女人已经成为了太多太多人的饭碗,是她,养肥了不知多少写字的中国人。
  那么这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5)这个女人不寻常
  
  看看原始记录:
  
  那清河县里,有一个大户人家,有个使女,娘家姓潘,小名唤做金莲;年方二十馀岁,颇有些颜色。因为那个大户要缠他,这女使只是去告主人婆,意下不肯依从。那个大户以此记恨於心,却倒陪些房奁,不要武大一文钱,白白地嫁与他。
  
  原始笔录就这些。
  从记载上来看,潘金莲最多不过是“颇有些颜色”而已,并没有渲染到雷倒所有男人的程度。
  但是潘金莲的性格却是非常的倔犟,“大户要缠他”,按说这本是桩美事,古时代婢奴制度的特定情况下,只要男主人想吃,婢女是万难逃脱的。事实上男主人玩弄婢女是游离于法律与道德缝隙中的社会现象,法律管不着,道德也没理由往这事里挤,但是有一说,徜使男主人把婢女的肚皮弄大了,却不将婢女提拨为小妾,这时候道德就会跑来管一管。但道德抱打的这个不平,也不是为了婢女,而是她怀着男主人的骨血,男主人却不闻不问,这就非常的不禽兽了,所以道德是一定要管的。
  但如果婢女肚皮大了,这事却不是男主人干的,那又该怎么说?
  遇到这种情况,就活该男主人倒霉,你就真的这么忙吗?连抽空儿把婢女的肚皮搞大的时间都挤不出来?时间就象海棉里的水,只要挤一挤,总会有的……
  所以这种社会道德的价值与作用,势必引发男主人狂搞小婢女的热潮,你不抓紧搞,万一被别人抢了先,你还得替他们擦屁股……所以说道德这东西也有其负面作用……至少对于潘金莲来说,情况是这样。
  总之,这户人家的男主人看潘金莲长熟了,就提出了自己的权力主张。
  潘金莲有不答应的权力吗?
  这权力她绝对是没有的,做为男主人的私人雇员,她必须要没有任何借口,绝不拖延,还要强化执行力……还要充满感激,热泪盈眶。
  但是潘金莲却没有这样做,相反,这丫头撒腿狂奔到了老板娘那里,喊了起来:报告老板娘,老板让我脱光了屁股和他睡觉……
  潘金莲她不乐意。
  不乐意没关系,不过这里有个细节大大的不对头。
  原始笔录上说,当男主人兴冲冲的扑向潘金莲的时候,潘金莲“年方二十馀岁”。
  二十馀岁?
  二十一?二十九?
  阎婆惜还不到二十岁,已经被宋江包了二奶并拥有了情人。这潘金莲怎么都二十多岁了还称“年方”?要搁施耐庵的意思,这潘金莲得多大岁数才不年方?要三十九?八十九吗?
  我们不支持早婚,不支持早恋……可北宋时代情况特殊啊!
  还有,潘金莲为什么不答应男主人的求欢呢?
  古时代的婢女,大都是在七八岁的时候被主人买了去,男主人慢慢调教,每天教导,每周组织婢女学习三老四少……总之,无知无识的婢女在成长过程中被男主人输灌进脑子里好多错误的人生观念,并最终在男主人享用她的时候充满了幸福与感激……
  怎么在潘金莲这里就出现了例外?
  唯一的理由是——潘金莲是在她“年方二十馀”之后,才被卖给男主人家里去的。
  正因为她刚刚完成了身份转换,由小家碧玉而婢女,所以施耐庵才会一不留神冒出句“年方二十有馀”来,实际上,在北宋的特定时代,潘金莲已经是未婚大龄女青年了。
  这真是件难以解释的怪事,如果潘金莲的家里能够把女儿喂到二十多岁,理应在更早的时代替女儿找了婆家,至少财礼这方面能实惠的捞到一票。
  为什么潘家不替女儿找婆家,坐看女儿“年方二十馀”呢?
  潘家又遇到了什么事,突然将自家这个大龄女青年出售给了别人做使女呢?
  耐人寻味!
  真他妈的耐人寻味啊!
      6)骑喷火的恐龙来接你
  
  潘金莲的身世,和武大郎武二郎一家同样充满了神秘的色彩。
  继续说潘金莲,她不答应男主人的求欢,并机智的拿老板娘做挡箭牌,让男主人无计可施。男主人心中窝火,于是灵机一动,干脆替潘金莲准备了嫁妆,把她嫁给了男人中的极品武大郎。
  书中暗示:潘金莲之所以不答应男主人,是因为她嫌男主人太丑,否则……男主人也不会来一手,存心找个更丑的男人恶心她。
  而且书中还有佐证:
  
  自从武大娶得那妇人之後,清河县里有几个奸诈的浮浪子弟们,却来他家里薅恼。原来这妇人见武大身材短矮,人物猥琐,不会风流;他倒无般不好,为头的爱偷汉子。那武大是个懦弱本分人,被这一班人不时间在门前叫道:“好一块羊肉,倒落在狗口里!”因此,武大在清河县住不牢,搬来这阳谷县紫石街赁房居住,每日仍旧挑卖炊饼。
  
  看明白了,这潘金莲,之所以老大一把年纪还耽误在家中没嫁出去,是因为“他倒无般不好,为头的爱偷汉子”……总之,这个意思是说,潘金莲是早恋的受害者,她的男朋友比较多,知名度比较高……顶太阳风臭出三百八十万光年,嫁不出去了。
  但这个听起来蛮有道理的解释,实际上却不过是施耐庵在胡说八道!
  当地嫁不出去,潘金莲她亲爹妈不会去外地找个傻子啊?
  连武大郎都知道搬家,潘金莲的爹妈不至于比武大郎智商更低吧?
  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再来看看潘金莲见到武松时的心理活动吧:
  
  那妇人在楼上看了武松这表人物,自心里寻思道:“武松与他是嫡亲一母兄弟,他又生得这般长大。我嫁得这等一个,也不枉了为人一世!你看我那三寸丁谷树皮,三分像人,七分似鬼,我直恁地晦气!据着武松,大虫也吃他打倒了,他必然好气力。说他又未曾婚娶,何不叫他搬来我家里住?……不想这段姻缘却在这里!……”
  
  老施写这一段,本意是想证明潘金莲水性杨花,见了大块头的男人,她身体内部就会狂猛的分泌雌性激素……但这段描写,却恰恰表明了潘金莲是个传统女人,她心里想的是居家过日子,想得是夫唱妇随,想的是郎壮女貌……
  在潘金莲的心里,未见有杯水主义,没看到享乐哲学……不过女人都是这样,享乐时不扯哲学,只管享乐。
  但不管怎么说,潘金莲见到男人的时候想到的并不是开房,不是一夜情,不是刺激一下就各自走路,女人啊,这个要命的短处,她们吃亏就吃亏在分不清滥情偷情与真情。说明白点,在两性关系上,男人是偷性,女人是偷情,男人要的是性关系,可是女人的要求就复杂得多。
  这么说起来,女人一生行走在寻找的路上。
  我们终于明白了。
  潘金莲之所以已经成为了大龄女青年,却仍然待字闺中,是因为她早已有了自己的情人……
  正因为有这么一个男人存在,所以潘金莲才拒不出嫁,等待着她的情人骑喷火的恐龙来接她……
  但是看起来,这个男人分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非但没有迎娶潘金莲,相反,他幸福的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世界上的每一个人:知道老潘家那个漂亮丫头吧……就是特别俊的那个潘金莲,没错,就是她,小丫头嫩啊,味道真鲜啊,刚刚玩完回来,等明天再去玩……
  少女时代的潘金莲,遇到了一个骗子。
    (7)性惩罚的竞争对手
  
  正是因为潘金莲少女时代就已经失了身,而且她矢志不改的等着骗子骑喷火的怪龙来娶她,才导致了她死活也嫁不出去。
  不只是在当地嫁不出去,换了地方还是嫁不出去。
  因为那个男人不愿意放过她,只要潘家替女儿说婚事,这个男人肯定就会跑去男人家里大闹一场,将这门亲事搅黄。如此拖延下去,最终搞到了潘金莲“年方二十有馀”,错过了嫁人的年龄。
  这时候有户有钱人相中了潘金莲的美貌,就提出来买她当使女,潘金莲的父母总算是推这个操心的赔钱货推出去了……
  不知道那户有钱人花了多少银子买潘金莲,但这笔生意铁定是亏了,这是毫无疑问的。
  男主人将潘金莲买到家里之后,就要享用她,如果不是潘金莲心中另有男人的话,这事就成了。然而潘金莲却仍然对她的第一次情有独钟,念念不忘……这时候她对那个骗了她的男人早已是因爱生恨,所以她渴望找一个在外表及事业上都能够压倒那个骗子的男人,或者说,不是一个优秀的男人,就根本无法将她心灵上的阴影驱除……
  按说买下她的男主人,家里有财有势,也称得上成功人士了,想和这样的男人一夜情的女人,排起长队来不会少于报考公务员的考生……可是男主人这种成功在潘金莲的心里,却仍是显得无足轻重,根本不予考虑。
  正是这个原因,男主人才会在一怒之下,替残疾人武大郎搞了把福利,把潘金莲送给他睡,不要歧视残疾人,残疾人也有权力睡美女!
  男主人显然是认为自己比潘金莲的初恋情人要强的,而潘金莲却不这样认为。这就勾勒出了潘金莲初恋情人的朦胧面貌。
  再看潘金莲对武松一见倾心动情的模样,我们就多半明白了。
  潘金莲的初恋情人,正是一个武松类型的男人。
  这个男人应该是一个充满了正义感的骗子,是一个靠拳头说话的街头好汉。或许是有一天,他出门看看什么地方能够弄到酒喝,却恰好遇到隔壁胡同里老潘家的赔钱女儿正出门打酱油,被几个小朋友拦在路上,于是这个男人走过去,大喝一声,三拳两脚将那些小地痞打跑,再转过身来,正遇到少女潘金莲那双充满了倾慕与羡恋的眼神……
  那么这个男人是谁呢?
  要想将这个躲藏在云雾深处的神秘男人揪出来,我们还得从武大郎身上着手。
  男主人为什么要把潘金莲嫁给武大郎?
  就因为潘金莲不肯和他发生性关系,他就故意把潘金莲弄到武大郎的床上去,存心恶心潘金莲……可为什么一定要选择武大郎呢?
  武大郎固然有着成为惩罚女性的性工具的天然良好条件,但他同样也应该有着为数众多的竞争者。大街上不难找到一群患有严重皮肤病的乞丐流氓,让他们担当在床上惩罚潘金莲的角色,他们肯定也会非常的称职。可为什么他们都会在一场竞争中败下阵来?是什么原因,决定了武大郎的胜出?
  竞争者数量庞大,势必会抬高行业进入门槛。
  有这么多的人都可以充当惩罚潘金莲的角色,男主人肯定会把条件再加码。
  单纯的惩罚潘金莲,让她无法获得床上的快感,这是男主人替潘金莲挑选男人的第一个条件。
  而第二个条件,就是要为潘金莲设置障碍,让她即便遇到自己的初恋情人,也只能是执手相看泪眼,看着床铺却硬是不敢上……
  武大郎肯定是符合第一个条件的,但他怎么又会满足第二个条件呢?
  或者说,一旦潘金莲嫁了武大郎,再遇到她的初恋情人,就只能饮恨东流水,无语对苍天了——武大郎和潘金莲的初恋情人,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第十一章:色鬼武松的心理解析
  
  (1)好汉就要杀女人
  
  只要将潘金莲嫁给武大郎,她就不再有了和自己的初恋情人鸳梦重温的可能。
  何以会有这样一个情况出现呢?
  这让我们不得不再回到武氏兄弟那神秘的身世上去。
  我们已经分析过了,武大郎和武松的血统不大对头,很大的可能是,他们的父母一方或两方有着严重的遗传性疾病,又或者,武大郎的爹妈干脆就是近情结婚,表哥表妹一家亲,打断骨头连着筋,生下娃娃好奇怪,矮个趴地高个晕……
  本着为英雄讳的法则,《水浒传》一书中只字不提武松的父母,就好象他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石头缝里蹦出来一个武松也就算了,我们不较真,可是又蹦出来一个武大郎,这个石头缝……就值得我们推敲琢磨了。
  《水浒传》书中躲躲闪闪的说:武家的父母早早就不知道什么原因消失了,从此世界上就由患有侏儒症的哥哥带着患有巨人症的弟弟相依为命……这样的生活,应该是远离奢侈与高消费的,武松又是缘何染上渴酒症的呢?
  武氏兄弟,应该是吃百家饭,穿百家衣长大,幸亏武松有一身的好力气,邻居家砌墙和泥,上梁垒门,他都可以过去帮一把,等活干得七七八八,东家一高举,吃饭的时候上来一坛子好酒,武松闻到酒味,两眼顿时一亮……
  坏菜了!
  武松肯定是扑过去把一坛子酒喝光光,然后把东家房门拆掉,窗户御下,屋梁踹下来,再揪住拼命阻止他的男主人一顿暴打,至于房东家的女人,那铁定是大头朝下被塞进冰冷的水缸里去……喝多了,你能有什么办法?
  在乡下,我们最经常看到这样一幕场景,一个醉汉吵吵嚷嚷非要做什么,数十个壮汉吵翻了天般的拼命叫嚷阻止,却也阻止不得……英雄武松就是这么一个人,假如世界上不是有着杀人这门职业的话,这些醉汉再喝八百辈子也混不上一个英雄的头衔。
  很明显的一件事情是,街坊邻居从此都会对武家兄弟敬而远之,这无疑是增加了他们生存中的困难指数。
  更要命的是,武松这个人酒德实在是差劲,他不喝酒的时候,怎么看怎么是一个正人君子,可一旦喝了酒,完了,那绝对是一个标准的色鬼!
  说武松是酒后色鬼,是不是太过份了呢?他可是世人景仰的英雄啊。
  那让我们看看武松都干了些什么吧!
  
  那妇人见势不好,却待要叫,被武松脑揪倒来,两只脚踏住他两只胳膊,扯开胸脯衣裳……
  
  这一句,是武松杀他的嫂子潘金莲的时候的操作流程。
  杀软弱的女人,是江湖好汉必然要干的营生,女生细嫩无力,可打可杀,最适宜杀来以证明自己是顶天立地的英雄了。
  水浒中许多英雄都有过杀女人的不俗战绩,宋江杀过,锦毛虎燕顺杀过,浪里白条张顺杀过,病关索杨雄和拼命三郎石秀联手也杀过……我们比较一下这几位大英雄的
  先来看宋江的杀人流程:
  
  那婆娘见宋江抢刀在手,叫“黑三郎杀人也!”只这一声,提起宋江这个念头来。
  那一肚皮气正没出处,婆惜却叫第二声时,宋江左手早按住那婆娘,右手却早刀落;去那婆惜颡子上只一勒,鲜血飞出,那妇人兀自吼哩。
  宋江怕他不死,再复一刀,那颗头伶伶仃仃落在枕头上,连忙取过招文袋,抽出那封书来,便就残灯下烧了。
  
  宋江杀自己的二奶阎婆惜,完全是杀鸡的操作流程,揪住头发,拿刀子慢慢的在脖子上割,割啊割,割啊割,慢慢的就把脑袋割了下来。
  那么宋江为何不撕开阎婆惜的衣服,在阎婆惜的肚皮上再来几刀呢?
  因为这个女人,宋江已经玩腻了,对她的身体没有性冲动了,所以才不会做出撕开阎婆惜衣服的事情来。
  武松要为哥哥报仇,杀潘金莲也未偿不可,可是杀人还要剥开衣服,这就完全没有必要了。
  如果说,这件事只是一个偶然的话,那么接下来,武松对孙二娘的调戏,就明显有失身份。
(2)孙二娘的阴毛
  
  武松和孙二娘的关系,是极为暧味的,民间有几个不同版本的水浒评书,都是围绕着这两个人大做文章。
  当哩个当,当哩个当,
  说的是英雄好汉武二郎,
  说武松打虎上了景阳岗,
  十字坡头遇到了孙二娘,
  孙二娘,力气壮,
  背着武松去厨房,
  说二娘矮,说武松长,
  武松的裤子不系扣
  二娘的裤子松了裆,
  ……
  总之,这些民间人士的观点虽然不能作为证据,但是,《水浒传》原著上武松调戏孙二娘的场景,却引发了民间人士空前的大想象,这却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武松道:“我见这馒头馅内有几根毛——一像人小便处的毛一般,以此疑忌。”
  武松又问道:“娘子,你家丈夫却怎地不见?”
  那妇人道:“我的丈夫出外做客未回。”
  武松道:“恁地时,你独自一个须冷落?”
  
  看看武松说的这几句话,哪点象是武松说出来的?
  他跟人家孙二娘讲黄段子。
  他说馒头里的毛象人的阴毛!
  谁要是觉得这几句话特酷,有型,不妨也学武松的模样,出门找家饭馆,从菜里挟出根毛发来,对女服务员说:小姐呀,麻烦你告诉我,这根毛是男人的鸡巴毛还是女人的逼毛啊……不等你话音落下,就会有上万名厨师从世界各地赶来,将你打个半死再拖往派出所……总之,这句话绝对不是正经人能够说出来的。
  但如果……菜里边真的有人的阴毛怎么办?就象武松现在遇到的这种情形,那该不该说呢?
  好象该说吧?难道不说,还一声不吭的把那根阴毛收藏起来不成?
  好象还是不该说,就算是发现了阴毛……可这毕竟没有经过专业的权威部门鉴定,你就非嚷嚷说是阴毛……粗俗,太粗俗,没品味。
  到底应不应该说出来呢?
  伤脑筋!
  算了,这个问题不说了,太难为人了。
  就算是阴毛的发现我们和武松有着不同的看法,毕竟是他不说出来,就得硬着头皮吃下去,所以他才会不理会我们的反对,坚持与孙二娘探讨这一学术问题,可是接下来呢……
  武松:小美眉……你老公在家不在家啊?
  孙二娘:不在,他出差了。
  武松:哇耶,你老公今天晚上不在,那你可就……嘎嘎嘎……
  大家过来看,这他妈的还是武松吗?
  这就一色鬼!
  现在我们明白了吧,为什么当他逃到柴家庄的时候,柴进起初对他非常好,可很快就冷落了他呢?
  很简单,多半是哪次柴大官人请他喝酒的时候,武松突然来了情绪:柴大官人,你老婆现在在家吗?
  柴进:……在吗,应该在……
  武松:那我过去……陪陪你老婆……
  柴进:来人,给我把这厮扔厕所里去……
  就算是并没有这档子事情发生,但武松见了女人就胡乱调戏,这却是铁板钉钉上的事情,至少他调戏孙二娘不是件孤案,就在此后的不久,他还要调戏蒋门神的老婆。
     (3)调戏女人见英雄
  
  如果说,武松知道十字坡的孙二娘开的是黑店,所以故意调戏她的话,这多少也讲得过去,不调戏开黑店的女人,难道还调戏良家妇女不成?
  但是,等他了孟州,被金眼彪施恩雇佣为打手,替施恩夺回快活林的时候,他的行为就更加不三不四了。
  
  里面坐着一个年纪小的妇人,正是蒋门神初来孟州新娶的妾,原是西瓦子里唱说诸般宫调的顶老。武松看了,瞅着醉眼,迳奔入酒店里来,便去柜身相对一付座头上坐了;把双手按着桌子上,不转眼看那妇人。那妇人瞧见,回转头看了别处。
  
  有分教,在柜台里坐着的这个女人,是蒋门神的妻子,武松一进来,就两眼直勾勾的盯着人家看,直看得这女人厌恶已极。
  很有可能,拿眼睛直勾勾盯着异性看,是武松从嫂子潘金莲那里学来的:
  
  ……武大直顾上下筛酒烫酒,那里来管别事,那妇人笑容可掬,满口儿道:“叔叔,怎地鱼和肉也不吃一块儿?”拣好的递将过来。
  武松是个直性的汉子,只把做亲嫂嫂相待。谁知那妇人是个使女出身,惯会小意儿。武大又是个善弱的人,那里会管待人。
  那妇人吃了几杯酒,一双眼只看着武松的身上。
  武松吃他看不过,只低了头
  
  看到这里,我们马上就会明白一个问题——为什么《水浒传》这部书,以男性读者居多呢?
  理由很简单,作者施耐庵太不了解女人了!
  施耐庵明显的缺乏偷情的经验,情商太低,他以男人的心理去解读女人,得出来的结论只会离题万里。
  在这里,老施以为,女人直盯着一个男人看,就是对这个男人有性欲望……
  施耐庵差矣,差之极矣!
  施耐庵以男人的视角来考虑问题,知道当一个男人两眼死死的盯着一个女人不放的时候,心里肯定是想到的和这个女人上床,可女人却不是象男人这么直接。
  女人盯着一个男人看,更多的时候只是好奇,好玩,最多不过是对这个男人不反感。
  不反感——这种感觉对于大多数男人来说比较陌生,男人的感觉趋于两极,性冲动,或者是性不冲动,冲动的时候也不见得就对女人有好感,只不过是冲动而已,而没有冲动的时候就不会有任何感觉,根本不了解“不反感”这种中间感觉——但这个理论只是对大多数情商较低的男生才有效,这一类男生有两个共同的特点,第一他们看不懂红楼梦,因为红楼梦中书写了大量的中间感觉,这是他们所陌生的,所无法理解的。第二个特点就是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不讨女人喜欢,也不知道如何取悦女人。
  施耐庵就是这种缺乏中间感觉的人,所以他写出《水浒传》这种极端人物极端性格的书来,你便是打死他,他也写不出来《红楼梦》。
  这么一说我们就明白了,当潘金莲拿眼睛盯着武松看个不停的时候,她是在心里觉得好玩。
  能不好玩吗!一个妈生的亲哥俩,老大是个侏儒,老二却是个巨人,把老二切吧切吧,至少能拼凑出十几个老大来……
  休要说潘金莲,就算是猪八戒看到这幕怪景,也会瞪圆了猪眼盯着这哥俩看个不停,难道说猪八戒也想和跟武松上床不成?
  完了,现在我们多半能够知道武家灭门血案的因由了。
  武松这个烂人,他居然以为嫂子看上他了,也不说瞧瞧他自己那副德性!
  象武松这样的男人,一旦他们咬准了哪个女人爱上她了,如果事后证明没有这回事,这无啻于天大的污辱。
  因为如武松这种男人,在心里将自己看得非常伟大,伟大到了顶天立地的程度,所以这种男人在他认为爱自己的女人面前,愈发的要表现出正人君子的模样:
  
  ……武松揭起帘子,入进里面,与那妇人相见。武大说道:“大嫂,原来景阳冈上打死大虫新充做都头的正是我这兄弟。”那妇人叉手向前道:“叔叔万福。”武松道:“嫂嫂请坐。”武松当下推金山,倒玉柱,纳头便拜。那妇人向前扶住武松,道:“叔叔,折杀奴家!”武松道:“嫂嫂受礼。”
  
  这是武松第一次见到潘金莲的时候的表现,他行了大礼。
  他行这么大的礼干什么?打个招呼不就得了?
  他跟潘金莲,素不相识,从未谋面,只不过这个女人嫁了他哥,成为了他嫂子,他就整出这么一副景来,整这景给谁看呢?
  还不是想告诉这个女人:瞧瞧,快来瞧瞧我武松……多懂文明礼貌啊……
  多余!
  也不能说多余,这种外在的形象是武松对自己的认知,他认为他自己就是这样一个人,如果有谁提出反对意见,那这个持异议的人可就惨了。
  比如说蒋门神的妻子,武松无缘无故的认为这个女人应该爱自己——所有的女人都应该爱他,哭着喊着求他泡,这乃是绝大多数低情商的男人的性幻想,显然武松的妄想症更为严重。
      (4)敢不爱我就打死你!
  
  继续分析武松的性格。
  他和这世界上的绝大多数男人一样,毫无缘由的认为自己是万人迷,是个喘气的雌性动物就疯了一样的爱他,如果你敢不承认这一点,那你可就有点危险……
  在快活林,武松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蒋门神的妻子,那喷火的眼睛在说出这样一句无声的话:我好酷,我好酷,我酷我酷你脱裤,脱了裤裤摸摸肚,爱我爱到你糊涂……
  蒋门神的妻子却厌恶的把脸转了过去——她可一点也不糊涂。
  武松大为诧异:这女人……怎么可以这样?难道她真的看不出我好酷吗?
  这个女人伤害了武松的骄傲!
  于是武松火了:
  
  武松道:“过卖:叫你柜上那妇人下来相伴我吃酒。”
  酒保喝道:“休胡说!这是主人家娘子!”
  武松道:“便是主人家娘子,待怎地?相伴我吃酒也不打紧!”
  
  武松这个表现也很正常,几乎每一个认为自己酷到了不象话的男人,一旦遇到女人冷面相对,都会充满了困惑,充满了不解。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这么酷……这个女人还不说疯了一样的爱我……明白了,明白了,这娘们儿也在装酷,你装什么装?爱我就爱我,有什么不敢直面相对的?
  生气的武松叫女人过来,要把这个问题说个清楚。爱就爱吗,你躲什么呢你。
  女人还真过来了:
  
  那妇人大怒,便骂道:“杀才!该死的贼!”推开柜身子,却待奔出来。
  
  完了,这个女人当街卖酒,也称得上职业女性了。职业女性不了解男人的心理,难免就会吃大亏。
  
  武松早把土色布衫脱下,上半截揣在怀里,便把那桶酒只一泼,泼在地上,抢入柜身子里,却好接着那妇人;武松手硬,那里挣扎得,被武松一手接住腰胯,一手把冠儿捏作粉碎,揪住云髻,隔柜身子提将出来望浑酒缸里只一丢。
  听得扑嗵的一声响,可怜这妇人正被直丢在大酒缸里。
  
  在这里武松一共完成了三个基本动作:
  第一步:他先将半桶酒泼掉了。
  第二步:他冲过去,一只手抄起蒋门神妻子的胯下——这是什么部位?另一只手捏碎了女人头上的髻冠。
  第三步:将女人扔进酒缸里。
  这三个动作纵然是浑然天成,却也是充满了奇特之处。比如说:他为什么要把那半桶酒泼掉?这个动作有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还有,他为什么要捏碎女人头上的髻冠?这个髻冠很重要吗?一定要捏吗?
  还有还有,他为什么要将女人丢到酒缸里,顺门口丢出去不行吗?
  实际上,泼酒这个动作,表明的是武松心里一种悲愤而绝望的心情。所谓覆水难收是也。
  武松仍然认为这个女人是爱着自己的——女人怎么会不爱他呢?不爱他的还能算是女人吗?可是这个女人虽然爱他,却不肯听他的话,所以他很伤心,泼掉这桶酒,意思是说:不是我非要辜负你的真情,打你一个狗吃屎,实在是你太不懂我们男人了,你配不上我啊,我是真的没办法,覆水难收,你就认了命吧……
  至于捏碎女人头上的髻冠,这个意思就更明白了:别以为你梳这么个髻冠就漂亮了,老子就心软下不了手了,不是的,娘们儿啊,你他娘的再漂亮,敢惹大爷我不高兴,大爷也照样跟你不客气……
  将女人丢进酒缸里,这是一个最典型不过的下流动作,如果往深里追究,我们必须得承认蒋门神的妻子是花样游泳的先驱……武松就是想看她的两条大腿,女人的大腿吗,哪个男人不想看?
  再说这女人的胯下刚刚被武松大力的掏过,这时候两条腿踢腾起来,就更有得瞧……
  女人啊,遇到象武松这样患有渴酒症的男人一定要当心,他们打起女人来非常的凶狠,而且动作特别的下流。
  蒋门神的妻子因为不爱武松,惨遭戏弄和蹂躏。但她即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排在蒋门神妻子前面的有武松的嫂子,有孙二娘,排在她后面的还有一个“养娘”玉兰,这个玉兰是与武松关系最亲近的——他们之间甚至有过婚约,所以玉兰也死得最惨。
    (5)老婆是别人的好
  
  武松暴打了蒋门神之后,就被张都监请了去做门客,这时候玉兰出场了。
  出场的玉兰先唱了一首苏学士的水调歌头,然后站在了一边:
  
  张都监指着玉兰对武松道:“此女颇有些聪明,不惟善知音律,亦且极能缄指。如你不嫌低微,数日之间,择了良时,将来与你做个妻室。”
  武松起身再拜,道:“量小人何者之人,怎敢望恩相宅眷为妻。枉自折武松的草料!”
  张都监笑道:“我既出了此言,必要与你。你休推故阻我,必不负约。”
  
  养娘是个什么社会职业呢?
  这种职业,实际上不过是高级婢女,算是丫鬟中地位最高的,说明白了她仍然不过是一个丫鬟,但因为有才有色,所以深受主人宠爱,就获得了免除劳役的待遇,吃的用的,也比丫鬟们高一等——算是丫鬟的高管吧。
  养娘的上一层是小妾,下一层是粗使丫鬟,如果当年潘金莲不闹情绪,乖乖的听男人的话,脱了裤裤躺下让男主人快活,她也会晋升为养娘的。
  但如果养娘或丫鬟已经被男主人使用过身体的话,一般不会再拿来送人,因为这意味着对朋友的不尊重,而且易于引发血统上的悬疑。
  比如说,武松真的把玉兰娶了回去,六七个月生下一个胖宝宝,那武松是管这个小兔崽子叫儿子呢,还是叫大少爷?
  所以理论上来说,能够拿来送人的养娘,是没有被男主人使用过的。
  但这只是理论上!
  而实际上,不管是养娘还是养爹,男主人照例是一概统吃的,如果真的有例外,那也是和潘金莲的情况差不多,是由于养娘找了老板娘做保护伞,不让碰不让碰,就是不让你碰……每逢这种情况,男主人的想法就一个:快他妈的把这个小婊子送人算了,天天搁老子嘴边馋老子,这不是折磨老子吗!
  潘金莲就这样被送给武大郎了。
  现在又轮到了玉兰被送给武松,所以武松丝毫也未起疑心。
  他也没问过玉兰的态度——这还用问吗?是个母的就爱他,玉兰岂能例外?
  于是武松幸福的回房睡觉,并打呼噜,呼噜噜噜噜……正呼噜着,突听四周喊声大起:不得了了,有贼来了,快来捉贼啊……武松爬起来就往门外冲,迎着正撞上他的未婚妻子玉兰:
  
  武松献勤,提了一条哨棒,迳抢入後堂里来。
  只见那个唱的玉兰慌慌张张走出来指道:“一个贼奔入後花园里去了!”
  
  武松这人天生就爱抬杠,人家劝他少喝他非要多喝,人家说路上有老虎,他也要杠上一杠。可是这时候他突然表现得象只狸花猫,没有跟玉兰抬杠。
  为什么呢?
  哪怕是再混蛋的男人,老婆的话也要听的——前提是,老婆不能妨碍他混蛋。
  于是武松按照玉兰的话——这可是他兄生平以来头一遭听女人的——奔着一间黑屋子就冲了进去,进去之后就听见扑楞楞,叽哩哩,哗啦啦,嘎咔咔,呜哇哇,吱呀呀……武松已经被众人捆得粽子般拖了出来。
  他不是很能打吗?
  怎么这时候熊了?
  主要是没有防范,太相信老婆了。自己的老婆……唉,靠不住啊!
  生活给武松上了一堂哲学课:可以相信别人的老婆,但绝对不能相信自己的老婆……
  唉,押往飞云浦。
  两名差役,并两名江湖上不闻其名的杀手迅速的向飞云浦集中。
  武松大闹飞云浦,他老兄头上戴着枷,手上套着拷,脚上捆着铁链子,却硬是以一敌四,将那四名倒霉的杀手打下了深渊。
  接下来,就是回去找老婆玉兰问个究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