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的印记铃声:乔布斯的秘密日记(节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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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布斯的秘密日记(节选)

2011年03月01日 17:57
来源:凤凰网文化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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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序言(1)

序言

也许,那些庸俗之辈会以为我的这一切都来得容易。的确,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有钱的人之一,无论到了哪里,人们都会对我礼遇有加,因为他们都把我看做是有史以来最耀眼的商业明星。我身形消瘦却英俊潇洒,发迹齐整,留着黑白相间的络腮胡子,看上去颇有英国影坛巨星肖恩?康纳利的风范。重要的是,我是个名人,经常会登上《人物》杂志。无论我走到哪里,都会被人们认出来,并且被他们议论。然而,我喜欢这一切,我乐此不疲。如果说我还有什么不能忍受的事情,那便是诸如布兰妮?斯皮尔斯之流所散布的他们希望自己不是名人的言论。算了吧,如果你果真这样想,那便远离你所有的金钱,将自己白人血统的后代交由儿童看护服务中心,然后到遥远的穷乡僻壤住进一间窝棚里去吧。因此,你们还是闭嘴为上。

更为奇妙的是,我之所以成名,并不是因为我是服用类固醇的动作影星、缺乏教养的说唱歌星或者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篮球运动员,而是因为我天生就是一个执掌着世界上最酷的电器公司的天才。这家公司是我在一间车库里白手起家的,或者说,是我与另外一个人一起干出来的,但这个人现在已经无足轻重了。我的名字之所以家喻户晓,是因为我所创造的机器是一件艺术品,它设计精密、制作精良,若干年之后一定会进入博物馆而流芳百世。我的iMac电脑和iLife软件激发起了人类孩童般的好奇心,并使它们的用户产生出一种自己比别人更聪明和幸福的优越感。并且,我还是iPod的发明人,不知道各位是否有所耳闻?

人们经常问我,我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不是钱。我的钱已经够花,甚至连我自己也数不清自己有多少银子。我从来不去考虑钱的问题,我甚至可以用几张100美元的钞票擦屁股。真的,有一次我的确拿钞票擦了屁股。

再重申一下:我英俊潇洒、名震寰宇、才华横溢,我还用钞票擦屁股。我现在明白了,难怪人们都嫉妒我,连我自己都对自己羡慕不已。然而,多数人并没有意识到,在很多事情上,我的生活并不总是风光无限。我要不断地出差,不停地工作,难得睡一个好觉,也难得休息一天。我必须承认,我生活得有些劳累。正如博诺在我们闲来无事时常说的一句话:“人们总以为,摇滚明星除了花天酒地便没有别的了。实际上,这碗饭也并不是那么好吃的。”的确如此。

然而,作为一名成功人士,最头痛的莫过于别人的嫉妒,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排挤成功人士。对我来讲,我所见过的嫉妒心最强的家伙是一名叫做弗朗西斯?X?多伊尔的美国律师。他脑袋瓜子很大,但也愚蠢透顶,有一次他甚至决定要竞选加利福尼亚州州长,他认为,要踏上这条政治坦途,最好的开端莫过于去起诉一家知名公司的CEO。为什么不呢?艾略特?斯皮策也曾使过这一招,状告华尔街的那些纨绔子弟。结果,他后来成了纽约州的州长。

第13节:别拿我开涮了,我在干正事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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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拿我开涮了,我在干正事呢

2006年6月27日,晴。心情:杂乱无章

参加完了极限飞盘运动,我回家之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爬到楼上的办公室,放上伦纳德?科恩的唱片。

这时,电话响起,是拉里?埃利森。他要我打开电视。我的电视是一个硕大无比的超高分辨率液晶显示器,估计再过两年它也很难出现在市面上。

CNN频道上出现的是杰夫?赫尔南德斯,我们的一个哥们儿。此刻,他正被联邦政府有关人员带出了他位于伍德塞德的家。画面是从一架直升机上拍摄的。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杰夫可是BraidNetworks公司的CEO,他和太太有4个孩子,他还信奉基督。

福克斯电视台的一名浑蛋主持说,杰夫将面临12项欺诈罪的指控。

“他们还在对其他人下手,”拉里说,“包括杰夫的财务总监、总顾问以及其他几名董事。所有这些都是几张纸惹的祸,上面出现了几个财务问题。兄弟,这比我想象的要糟糕得多。这简直是胡搞!”

我挂上电话,关上电视,然后来到了后院。我试着打几趟太极拳,但我的腿却哆嗦得厉害,怎么也不听使唤。

的确,我感到了恐惧。

我害怕的是我会被请出苹果公司,这也的确发生过,那是20世纪80年代的事情。当时,苹果公司危在旦夕,他们把全部责任都推到了我身上,我便被炒了鱿鱼。这差点要了我的命,因为我自己都认为活着已经没有多大意思了。

我的心理医生告诉我,这都因为我是个孤儿。他说生母对我的抛弃给我的灵魂留下了创伤。

“这件事给你的心灵深深烙上了一个印,”他说,“无论你多么功成名就,也很难弥合这个巨大的创伤。你有必要让你的生母认识到,她将你抛弃是一个错误。即便你发疯似的不停工作,事业再辉煌,这个创伤也很难愈合。但你又不能停下,因为一旦停下,你便只有死路一条。对,问题就在这里,你将永世不得翻身。你会像自己当年被领养时那样,恨不能藏到床底下,谁也看不到。一旦你失业,你的生母便成了赢家,你会输得很惨。因为她这样做是对的,都是你自己的错,她早该把你扔掉。”

在我看来,给这位心理医生加薪到每小时250美元,兴许他才会说两句好听的。但不管怎样,他说的没错。事实就是这样,我很可能会完蛋。这令我惶恐不安。

上次被苹果公司请出去,我东山再起了,但这次我心里却没底。我已经51岁了,并且身患癌症,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经得起折腾的老乔了。

实际上,就是上次的事也差点要了我的命。当时我30岁,一个人孤守在伍德塞德一处公寓里,里面连家具都没有,只有一套大型的立体声音响和扔在地上的一个枕头。好几个月里,我都不知所措。最后,我开始不停地服用迷幻药,时间最长的一次是连续14天。的确,这件事改变了我的一生。我的心理先后出现了8种不同的痛苦状态:生气、退缩、再生气、发怒、狂怒、报复、又生气、复仇。

最后,我开始对那些将我赶走的恶棍们展开报复。至此,我才真正开始了自己的康复之路。我挖走了苹果公司最好的工程师,创建了NeXT公司。我把公司的目标定为造出世界上最耀眼的计算机。我们做到了。但我们也遇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们的计算机每台造价高达1万美元。但不管怎样,后来苹果公司的董事会央求我重掌大权,我便把NeXT机的软件带了过去。就是这一软件奠定了全新的Mac机产生的基础,它拯救了苹果公司。第22节:史蒂夫,你知道吗,我太崇拜你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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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你知道吗,我太崇拜你了!

2006年7月1日

今天早上剩下的时间我在做普拉提和瑜伽,然后与我们的工业设计师拉斯?阿基一起吃工作午餐(味噌汤和苹果片)。拉斯在英国长大,他的母亲是丹麦人,父亲是日本人。他今年35岁,身材强壮,有几分男模架势。他是个十足的同性恋,时常出没于公共浴室和同性恋酒吧寻找猎物,并且也曾因为吸食冰毒而被捕。我们公共关系部门的人一直都千方百计为他遮丑,我们都希望他最终能够找到一个心仪的男子,从而情有所属,然后再去领养一个孩子。但我们实在是拿他没办法,谁让他是我们公认的世界上最优秀的工业设计师呢?

然后,我们一起开会,会议讨论的主要是他提出的关于将下一代iPod的长度减少半毫米的提议。我认为,减少半毫米会失去后续设计的余地,因此我建议减少1/4毫米。像往常一样,对于我的更正意见,拉斯表现得五体投地。

“你知道,”他说,“我在皇家学院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水平了,但是对于您的设计能力,我总是自愧不如。真的是这样。”

然后,我们又研究了几个iPhone的FPP(仿造产品原型)。这几个FPP将会在公司内部分发,并提供给我们的一些供货商,以便迷惑人们,使他们难以猜得出实际产品究竟会是什么样子。即便是仿造产品,我也要求采用最高标准。因此,我声色俱厉地对拉斯说:“这做得简直糟透了!”

他只是耸了耸肩,挤出一丝他惯有的苦笑,似乎在向我说:“史蒂夫,我可从未见过你这样刻薄的老板。但我还是不可救药地爱戴你,因为只有你才能激发出我真正的水平。但是,不管怎么说,如果哪天我看到你孤身一人躺在床上睡着了,我还是会下手捅了你。”

就这样,我们没头没脑地讨论了20分钟,没有得出什么像样的结论。

然后,整个下午,我都和公关部的罗斯?齐姆耗在一起。罗斯是个十足的公关人员,他诡计多端,但却长了一张娃娃脸。他的第一份工作是在IBM,然后又加入了国家步枪协会。其后,他去了太平洋瓦电公司。在太平洋瓦电公司工作期间,公司被艾琳?布罗科维奇状告向地下水中注入致癌化学品。罗斯对此事的看法是:“首先,科学也有出错的地方;其次,没有人强迫人们在这个城市生活和饮水。”他总是自以为是,没有人能够说服他。他真的很不错。

罗斯最好的地方在于,尽管他骨子里很坏,但表面看上去他却像是你所见到的最善良的人。他讲起话来温文尔雅,从不讲脏字,甚至是“妈呀”这样的字眼都不讲。他在长滩长大,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南加利福尼亚冲浪小子。现在,他已年过40,但他仍然在圣克鲁斯市的马沃里克冲浪,仍然一副冲浪者的派头──一头散乱的金黄色头发,牙齿雪白,个子高高,身形消瘦,相貌英俊,有几分电影明星的样子。他开一辆破旧不堪的斯巴鲁傲虎,车顶上拉着滑板,车后载着潜水衣,保险杠上满是贴纸。

对于如何对待索尼亚?伯恩的辞职,罗斯的意见是权当没有发生,秘而不宣。

“谁会在意总顾问?我们只需在年底将这一信息归入提交证券交易委员会的档案中便可以了。”他说。

然后,他将一份关于宣布公司请一个律师团队实施内部调查的新闻发布稿递到了我手里。一如以往,我连看都没看,便说道:“这简直是放狗屁,太啰唆了,第4个句子纯粹是在瞎掰,前后逻辑不连贯。拿回去重写!”

我让他到乔布斯Pod的一张桌子前重写这份新闻发布稿,以便我能够通过玻璃墙看到他,并且能够通过iChat和电子邮件不断向他提出意见。这的确有些难为他,但只有这样,我的员工才会有创造力。你要想方设法使他们多少有些发疯。3个小时过后,我仰靠在椅子上,手里拿着罗斯写的第五稿一字一顿地读着。看完后,我将其揉成一个团,告诉罗斯说我最喜欢的是第一稿,就按第一稿发。

罗斯大笑了起来:“啊,我的上帝,史蒂夫,你知道吗,我太崇拜你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然后,我们召集了管理层人员,向他们每人发了一份新闻发布稿。罗斯照例做了发言,并解释了新闻发布的时机。我们计划将这条消息在7月4日发布。

“我们要等到西海岸时间的最后一天结束,等到所有股市收盘为止。”他说,“东部区的报纸在截稿之前只有几个小时的报道准备时间,因此关于这一消息的详细报道将很难见报。但是,我认为,他们可以将其以简讯的方式发布。”

我谢过了罗斯的精彩发言,然后向其他人解释说,我们之所以选择这样做,是因为在美国国庆长假中有足够的时间消化这条消息,他们至少有4天的时间仔细琢磨。还有人甚至会休假一周,在海滩与家人度假时,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品味这条消息。等到他们返回工作岗位,时间已过去两周了。他们会认为,苹果公司对此采取了严肃的态度。

“史蒂夫,”全球产品营销资深副总裁皮特?费希尔说,“我再次向您的天才致敬。我只能说,您真是太伟大了,太伟大了!”

我们的首席运营官吉姆?贝尔说,他完全同意这一做法。保罗?道森和拉斯?阿基也表示同意。销售主管斯蒂芬?比利亚洛沃斯说,他的母语虽然不是英语,但他仍认为这篇新闻稿写得相当好。罗斯?齐姆还大声赞扬说我除了是一个电子奇才之外,还极具语言天赋。这让我十分受用。

“您完全可以与那些伟人比肩—”罗斯说,“托尔斯泰、斯坦贝克、海明威。只要您决定去写美国小说,您绝对可以做到与他们齐名!”

“很好,”我说,“我们的会开得很成功,你们的发言也很精彩。谢谢你们!”

第15节:我梦见获了诺贝尔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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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梦见获了诺贝尔奖

2006年6月28日,阴。心情:恍惚

星期天晚上,我又一次做了那个经常会做的梦—我获得了诺贝尔奖。但这次梦中事情却并不顺利。颁奖人给我颁奖之后,我便突然发现自己站在大街上,只着一块遮羞布,扛着一个十字架。大街上的人们冲我喊着,还向我吐口水。然后,我被架到了十字架上。我往身边看看,比尔?盖茨也在我边上,他也被架上了十字架。“我早就知道,你会有如此下场。”我说,“可是,我为什么也会这样?”盖茨笑着说:“你也上了十字架,因为你的那些好主意都是从我这里偷走的。”

我惊叫一声,醒了过来。天已经蒙蒙亮了。

这就是我生活的真实情况,人们很难想象到我所承受的压力。开公司本身就不那么容易,如果你加入了一个以创造性为主导的行当,那就更难上加难了。我所要做的就是总要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做。每当我们推出一个新产品,就必须同时构思出5个后续产品,而每个产品都是一场血腥的战斗。我曾经想,也许我上了年纪,就会感觉到工作轻松了。但实际上,我的事业却越来越难做。还有一些靠创作过活的人,比如毕加索和海明威,当人们问他们随着年纪和阅历的增长,创作是否会更加容易时,他们的回答都是否定的,创作永远都是新的战斗。这不,海明威最终将子弹射进了自己的喉咙,毕加索也死于一场斗牛。我想,一般人很难理解这一点。

每当我开始新的一天的工作时,我都会挖空心思去创造一些新鲜玩意儿。然而,我不得不花费大量时间去处理各种紧急而又耽误正事儿的鸟业务。每天都有上百万人要见我,要与我通电话,我的电子邮箱里每天都会塞满不计其数的邮件。绿色和平组织的人四处找我,因为我们的电脑在用完之后不能变成肥料;欧盟委员会的人很恼火,因为iTunes和iPod只有同步才能畅通使用;微软这个地球的万恶之源,30年来也一直盯着我,偷学我所做的一切。

第16节:我梦见获了诺贝尔奖(2)

但话又说回来,我必须承认,我的生活还是蛮绚丽的。得益于多年的修炼和饮食节制,已年过50的我仍然保持了良好的体格。同时,我还是一个手段高超的瞌睡虫,无论是面对一个人,还是面对一群人,比如参加苹果公司新闻发布会和Macworld展会的人们,我要打起瞌睡来,天塌下来也拦不住,因此我得经常小心。有一次我到库珀蒂诺市史蒂文斯?克里克大街的一家星巴克喝咖啡,在里面工作的女员工们便开始对我眉目传情。我想,她们一定知道我是谁,因此她们有些紧张,就像见到了布拉德?皮特和汤姆?克鲁斯。渐渐地,她们看我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我深知,此刻如果我打一个响指,她们当场就会把我拖到咖啡机后面,然后对我动粗。或者,她们会把我带到卫生间,那里更舒服一些,私密性也好得多。我倒不想这样做,因为我不愿意。但是,要知道,我却具备这个能力。

事业上,我得到了命运的双重垂青。我除了拥有一家计算机公司,还有一个电影工作室。也许大家都听说过,那就是迪士尼。对,就是迪士尼。在迪士尼之前,我经营着一家公司,叫做皮克斯(Pixar)。我们制作了几部小有名气的电影,比如《玩具总动员》、《海底总动员》。买下皮克斯时我花了1000万美元,后来我以75亿美元将它卖给了迪士尼。这个回报率还不错吧?

钱带来了一个问题。曾经有一段时间,我为此困惑不已。不过,好在我非常注重精神修养,多年来一直致力于佛学和禅学的研究,这的确给了我很大的帮助,使我能够正确面对罪过。我的身家涨到10亿美元的那一天对我来讲是个重大突破,这的确不是件小事,你可以问问那些已跻身这一行列的人。你会变得飘飘欲仙,因为那时候所有人都会对你刮目相看。你已不再是平庸之辈,你已成了亿万富翁。

这就像一些电影中描写的主人公为自己获得了心灵感应力而欣喜若狂。我记得,那一天我一丝不挂地站在苹果公司办公室的镜子面前,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直到现在,我还保持着这一习惯,我用这一方法检查自己的身体。我会每个月拍一张照片,然后将它们储存在电子相册中。使用我们自己的iPhoto软件,完成这一切不到一分钟。成为亿万富翁的那一天,我面对镜中的自己,嘴里念念有词:史蒂夫成了亿万富翁,史蒂夫身家超过10亿,10亿啊!就这样,我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

摇身一变成为亿万富翁,你首先会得意忘形,然后便会飘飘欲仙,但最终你会觉得有一种负罪感。这时候,我的禅便会来帮助我。我会坐下来静静冥想,竭力使自己不去想那些财富。我坐在那里,口中念念有词,然后我会突然睁开眼睛,走出迷茫。我会铆足了劲大吼一声,吼叫的对象是我假想站在我面前的一个指责我如何如何有钱的家伙:“你这蠢驴!那是我比你聪明,比你优秀,我改变了这个世界,我值得拥有这一切!”2006年6月28日,阴。心情:恍惚

星期天晚上,我又一次做了那个经常会做的梦—我获得了诺贝尔奖。但这次梦中事情却并不顺利。颁奖人给我颁奖之后,我便突然发现自己站在大街上,只着一块*布,扛着一个十字架。大街上的人们冲我喊着,还向我吐口水。然后,我被架到了十字架上。我往身边看看,比尔·盖茨也在我边上,他也被架上了十字架。“我早就知道,你会有如此下场。”我说,“可是,我为什么也会这样?”盖茨笑着说:“你也上了十字架,因为你的那些好主意都是从我这里偷走的。”

我惊叫一声,醒了过来。天已经蒙蒙亮了。

这就是我生活的真实情况,人们很难想象到我所承受的压力。开公司本身就不那么容易,如果你加入了一个以创造性为主导的行当,那就更难上加难了。我所要做的就是总要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做。每当我们推出一个新产品,就必须同时构思出5个后续产品,而每个产品都是一场血腥的战斗。我曾经想,也许我上了年纪,就会感觉到工作轻松了。但实际上,我的事业却越来越难做。还有一些靠创作过活的人,比如毕加索和海明威,当人们问他们随着年纪和阅历的增长,创作是否会更加容易时,他们的回答都是否定的,创作永远都是新的战斗。这不,海明威最终将子弹射进了自己的喉咙,毕加索也死于一场斗牛。我想,一般人很难理解这一点。

每当我开始新的一天的工作时,我都会挖空心思去创造一些新鲜玩意儿。然而,我不得不花费大量时间去处理各种紧急而又耽误正事儿的鸟业务。每天都有上百万人要见我,要与我通电话,我的电子邮箱里每天都会塞满不计其数的邮件。绿色和平组织的人四处找我,因为我们的电脑在用完之后不能变成肥料;欧盟委员会的人很恼火,因为iTunes和iPod只有同步才能畅通使用;微软这个地球的万恶之源,30年来也一直盯着我,偷学我所做的一切。

但话又说回来,我必须承认,我的生活还是蛮绚丽的。得益于多年的修炼和饮食节制,已年过50的我仍然保持了良好的体格。同时,我还是一个手段高超的瞌睡虫,无论是面对一个人,还是面对一群人,比如参加苹果公司新闻发布会和Macworld展会的人们,我要打起瞌睡来,天塌下来也拦不住,因此我得经常小心。有一次我到库珀蒂诺市史蒂文斯·克里克大街的一家星巴克喝咖啡,在里面工作的女员工们便开始对我眉目传情。我想,她们一定知道我是谁,因此她们有些紧张,就像见到了布拉德·皮特和汤姆·克鲁斯。渐渐地,她们看我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我深知,此刻如果我打一个响指,她们当场就会把我拖到咖啡机后面,然后对我动粗。或者,她们会把我带到卫生间,那里更舒服一些,私密性也好得多。我倒不想这样做,因为我不愿意。但是,要知道,我却具备这个能力。

事业上,我得到了命运的双重垂青。我除了拥有一家计算机公司,还有一个电影工作室。也许大家都听说过,那就是迪士尼。对,就是迪士尼。在迪士尼之前,我经营着一家公司,叫做皮克斯(Pixar)。我们制作了几部小有名气的电影,比如《玩具总动员》、《海底总动员》。买下皮克斯时我花了1000万美元,后来我以75亿美元将它卖给了迪士尼。这个回报率还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