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袁记肉夹馍加盟:于伶:人们不能只靠面包生活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9 20:11:30
刘晨
我们为生和活而从事戏剧的工作,我们为戏剧艺术而从事戏剧的艺术。实际上,我们不能忘记历史,我们也不能忘记发现自己能力的这个年代。人有“不朽的生命”,然而他离开了“空间“和“时间”就不能“生活”。因此,在此时此地的所谓长期演出并不能维持我们的生计,但是我们追求“生活”——在表演戏剧艺术中的生和活。人们不能只靠面包生活。
——《十年来的上海话剧运动》(第13页)
一、理解没有面包的生活
如此冗长的一段美丽的文字,源自美国学者耿德华(Edward M ·Gunn)的作品《被冷落的缪斯——中国沦陷区文学史(1937—1945)》(Unwelcome Muse)( 张泉译 新星出版社出版)。其在文章中对作家于伶做了一个深入的描述,并且将此作家评价为:创作题材集中于描写年轻女子,美德和爱国主义精神。既然是爱国主义与美德并重的作家,那么其必然对于类似于现实主义的物质纠葛就不那么在意,或者说,在其内心的世界中就显得并不那么重要。所以,我们基于这样的推理来理解这句话——人们不能只靠面包生活——就更加的容易和坦然。
然而这样的故事在历史的长河中也未必鲜见。比方说:德国哲学家海德格尔与丹麦哲学家克尔凯郭尔,但凡了解一些他们的“人生经纶”,都可以得知其实在多么残酷的环境中进行学术的研究和创作的。当然,我们可以这样搪塞,说他们是因为物质环境的逼迫,而不是因为他们本身就已经将这样的物质看的那么的重要,对于自己来说。其实,这样的诠释也是有其道理,但不可否认的是一个真正尊重精神世界的,带着灵与肉的“物自体”(康德)必然对于这些看的就不那么重要,不然,其必然会干扰其对于学术作品的创作。以此类推,于伶的创作也是如此。
在笔者看来,这都是理由,而是一种理解。更多的是对于生活意义上的理解。如果不是这些来供养着这些人的内心世界,那么其内心未免会变得强大起来?如果不是用知识来武装灵魂,其会变得安享于孤独之中?我们不会觉得,这样的世界——缺了面包的世界——就一定是残酷的。那卡尔·马克思即便在最后的时刻,也被恩格斯所“供养”,以此来保证其对于“共产主义”的研究,特别是在完成《共产党宣言》(序)(波兰版)时所面临的困难。
所以,如何理解自己的生活才是考量这种生活是否能让自己接受的前提和基础。而只有建立在这一层面上的精神自问,才能够在这样的生活中去不断的追求精神的果实,以此来达到一个精神的结果。
二、构建一个精神的世界
如果一个人有一个精神的世界,世界里满是哲学家,政治学家,经济学家,社会学家,法学家,宗教学家,教育学家,心理学家,文学家等,那么这个人在相对主义的含义上来讲,其精神世界就必然是一个生活的非常充实的人。类如十七世纪的康德,在滕尼斯堡的日子,其虽然说当初的滕尼斯堡是一个文化与政治的中心集散地,但是其内心不无缺少一个真实的世界,这个世界中必然有自我与他我的存在。以此才会有一个反思的前提。而我们如今的生活,害怕孤单,而将自己流放于喧闹的尘埃,抑或采取一些非健康的消遣方式来打发生命中宝贵的时光,这种带着浪漫主义色彩的“自杀情节”恰好是人们越来越媚俗的征兆。
在解构自我的前提时,很多人就会明白其中的奥秘何在?类如奥勒留的《沉思录》,类如别尔加耶夫的思想自传《认识自我》。如果没有这个解构的过程,这个裂变自我的前提,那么我们何谈所谓的自我重建?基于这样的生命的重新排列,精神的我与现实的我就会变得越加的和谐,而这种均衡感怎么不是我们自我对自我存在的一种必然性的要求呢?如此而已,我们更应该懂得在这样的重建之中去寻求我们的外在寄托,抑或为自己寻觅一个值得追求的志业。如烈女林昭,以血书二十万作自己牺牲时奉献给继续奋斗之人的信条。这是一种鼓励与安慰,更是对自我生命感与存在感的责任。而不懈于精神追求的他者,必然会觉得:一来,这种世界是自我无法企及的;二来,这是那些偏执狂所要干的事情。那么,暂且不论是否是许纪霖先生所言的知识分子的责任如何如何,就将其作为一个生命的个体来论,其也是一个悲剧的化身,因为其没有所谓的生命之幸福可言。
三、总结
而基于精神追求的每一个个体所能够承受的必然超越于一种肉体上的痛苦与折磨,这种精神的超越就是我们所言的人文精神之一,也是“人文”二字的精华之体现。我们所能承受的现实苦痛也必然远远的大于在精神上得不到企及与呼应,这种世界的空白与每一个精神追求的个体都是具有价值与意义的。
故此,在内心中固化于这种意义之后,便会有于伶所言的“人们不能只靠面包生活”。《圣经》中所言的“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其实就是一种在中带着某种犬儒主义色彩的安抚,而不可否定的是,当下对于“面包”追求的人过于太多,而忘了还有“上帝”需要我们去寻找。
那么,我们也可以认真的考虑到这样的问题:其一,没有“上帝”的民族是否是可怕的;其二,过于物质的自我是否真的那么的坚强,而不至于让自我失去生命的主动权,抑或自杀。种种可能几乎都能在另外一处而显现,那就是丁娟的《此生未完成》,更能在于伶的这句话“人们不能只靠面包生活”体现,那么我们又该靠什么来生活呢?答案不说自明。
二零一一年八月十六日
于武汉
作者系:兰州大学哲学社会学院社会学硕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