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省总商会: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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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楼的时候左膝隐隐作痛,一级一级,象有一根钝针在刺探神经。这是非常年轻的时候,常年穿裙子,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后果。即便如此,并没有想着赶紧回去换上臃肿的保暖衣服。
  每一分凌厉的痛,都让我清醒的知道,活着,并需要别的努力支撑。但上下几次后,开始对自己的耐力有了怀疑。
  有杂志介绍保鲜膜的作用。试着将那透明剪下,缠绕在疼痛部位的内衣外。果然,在北方的寒冬下,这隐痛几乎消失。可是早年,即便知道这个方法,也不屑去做,宁肯被风寒逐渐侵蚀。
  浑身酸痛。从紧闭的卧室门外传来妈妈招待来访者的声音,且屡次走过我的门口,估计想看看我在不在。我嗓子干涩,发不出声音,只好连招呼都免了。
  触摸开台灯,翻那些有字或者有图片的纸张。不出去迎客总有些不礼貌,便尽量让翻阅的声音变的轻微。于是,在属于自己的家里,有了作贼的感觉。
  熬夜上网的病症稍微减轻了,但每星期还是有这么一两晚,会到凌晨两点左右,然后掖着睡衣扒到镜子上看黑眼圈出现没。
  好友说,你过来陪我聊下好么。每想到她,脑子里首先出现的就是她光洁的皮肤。我不知道和她该说什么。听她絮叨几句后,我诊断她处于亚健康状态。
  这个城市,唯有她能懂得我一点。但我们是如此的不同,她实践在表面,我沉浮在内心。这个爱漂亮的女子告诉我,她已辞职,经常整天不洗脸不出门。一反常态,说明她在放弃一些东西。
  曾经,我们想一起出去走走,可惜彼此牵绊太多。她说,她不能去。我也不能去。
  我们没兴趣挥霍一些闲适。宁可在寒冷的冬,彼此在家不出声的睡觉,等待岁末。
  总是为了欺负老弟,胡乱为自己造个未来。这些计划,对于我,都没有意义。唯一有意义的是承诺。但除了为糊口的工作,我不再承诺。有时候连犹豫都没有,一口回绝。
  那天,同事们讨论保姆这个职业。我自告奋勇有此能力,请他们推荐去。被他们唾弃。一家伙武断的说,就你那样,一杯水没送去,人家倒得给你端洗脚水。
  什么嘛,这话不仅侮辱了我的人格,还侮辱了我的智商。我只想回敬一句,饶你奸似鬼,也喝了我的洗脚水。你看,至少我可以读书给他听,会偶尔下厨做面点,抽空将他家的墙壁刷成抽象画,把他家的后花园都养成野草……
  你那是保姆么。
  没文化,如今的保姆可不更新换代成这样了,难道要用洗衣板搓肥皂花啊,那是留给你们男人跪的工具。
  说完,我飞快的从办公室溜了,难道要等着他们蜂拥而上按住我么。
  说起读书,听好多人都说过,我读书的声音很好听。我觉得自己读成了没有抑扬顿挫,只是淡淡的,缓缓的,渐行渐远罢了。
  手里的是安妮的八月未央,很老的册子了。里面零碎的话倒合适用我的调子读来。她在说那件棉布袄和上面的划痕,球鞋,青春的残酷。我拥有前两者,便轻声读给自己听。一行一行,低低的,直到睡意又朦胧。
  想着黄金甲里的那段舞,白色大扇子张开,上书,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窗外是大型商场酬宾的锣鼓声。
  只不知客厅的人走了没。轻轻的,蒙上头,心里头对她说,多么好的一天,轻轻的又过了。我们不过都吃到了巫婆的毒苹果而已。什么话儿,都要等醒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