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之机构培训课程:过往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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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二十年

时间:2011-06-22 来源:原创 作者:落叶无痕 点击:1773次 字体大小: [小] [中] [大]     
  当手指敲打下第一个字母后我便停了下来,确切的说我根本还不知道接下来自己应该写一些什么样的内容来充实这篇文章,更不知道文章的题材将归属到哪一类,小说或是散文?诗歌更是不可能的了,我迷惑了。
  
  这二十年来,我每天都被新鲜的事物所吸引着,对有些东西更是到了痴迷的程度。很多的时候我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不可否认,我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农村人,对于农村我有着别样的情怀。城市是我厌倦的地方,快速发展的步伐就注定待在城市的人是忙碌不堪的。父母一直希望我能离开那靠天吃饭的农村,总觉得年纪轻轻待在农村那是没有出息的表现,我是一个懒惰人自知不会喜欢城市的步伐,所以当父亲谈及此事的时候我总是会躲开。难道农村真的就这样差吗?我看不至于吧?至少空气比城里好了不少。水也干净不少吧。
  
  但听母亲说我们一家险些就成了城里的人,八几年的成都还是农田遍野的平原。那时的父母带着姐姐来到了这块平原之上,而我就留在了老家由外婆看管着,但在此期间爷爷也带着我到父母那去过,到现在我都还清晰的记得成都的那个小房子。
  
  院子很大,就像是北京的四合院那样的瓦房格局,但我们就只租了一间而已,爷爷将我送到父母手上以后自己便去了另外的亲戚家里。院子大门口养着的那只大狼狗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在成都的日子里我每天都会看着它,开始还很害怕它,但后来自己就不怕了。应为我发现它的一个秘密。它是一只只会叫不会咬人的狗罢了。
  
  现在唯一能勾起我对成都记忆的东西就只剩一个铁盒子了,盒子做的很乖巧,据父亲说那年我死活都要将它那走,而且还是从成都将它抱回老家的。
  
  出租房的外面是一片特大的芹菜地,再远一点就可以见到我能从早上望到晚上的东西了。汽车这东西我情有独钟,并且那时我就知道了,在汽车下的路叫柏油马路。是父亲告诉我的。
  
  再后来我又被送回了老家。
  
  记得那晚父亲回来了,听奶奶说那次他是回来接我的,但第二天早上我醒来后他却又不见了。后来母亲才向我说出了实情,那次如果父亲将我接到了成都,我们一家现在肯定在成都安家了。
  
  有时候想起来倒还觉得那时的父亲太没有远见了,要是当年他把我带走了,搞得不好现在我也就成了富二代了。
  
  记忆里总是会看到一双黑色的皮鞋,那是父亲不辞而别后给我留下的。在儿时的玩伴面前,穿着它我倒风光了好一阵子。
  
  很小的时候家里住的都是茅房,那时我最害怕的事情就是下雨。一下雨母亲就会将家里所有的锅碗瓢盆拿出来,摆在有水滴落的下方,床上、地上、桌子上,凡是只要漏雨的地方通通都会放上一个,而那铛铛的声音震的我更是心烦意乱。
  
  童年为我留下的记忆并不是很多,但现在我却习惯将他们在每个子夜里拿出来玩味。
  
  我的童年都睡在农村这片温润的土地之上,我所有的一切都渗透其间。在城市生活久了,身上的那种土气也渐渐的消失了。但我的根却始终扎在了那里。
  
  母亲在闲暇之余总是会提起小时候得我。母亲说我小时候特别的邋遢,每晚为我洗脸时我脸上的鼻涕和尘土都要用水浸泡后才能洗去,而且裤子的裆很多时候都是破的。是一个像极了的乞丐。
  
  五岁那年,出于对农村那三分地的不舍家里盖起了我们村里第一座楼房。在那时人的眼中父亲是个能干的人,但没过几年父亲就后悔了,时至今日后悔也没停止过。
  
  其实现在我很理解父亲当时的举动。父亲是那时的高中生,论学历是很高的,但农村人始终都存在这样的一个心理。家里的那几分地才是自己和家人最好的保障,农村封闭的条件自然而然的就使这里的人们缺失了一种对社会的远见。而这些远见在今天都化成了财富,这些我都是足以理解的。
  
  小时候每到盛夏的夜晚,母亲总是会在院坝里铺上凉席,一家人就在露天下酣睡。而我睡觉总是不喜欢看到光,于是我便爱上了躺着看天上的月亮。
  
  去年暑假由于停电的缘故,母亲又将凉席搬了出来。夜很深了,父亲微微的打着鼾,我却将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天上的月亮。看了很久我也没能将儿时看它的那种感觉找出来,闭上眼后细细想来我才知道。原来月亮并没有变,而是现在我看它的心变了。
  
  小雨是我儿时最好的玩伴,我们两家挨得很近。屋后一个废弃的窑洞藏着我两所有的秘密。窑洞里面常年都有水从岩壁上滴下来,洞里有不少的水坑。于是我们便在里面养了很多的鱼,虽然这些鱼都是从二叔家的鱼塘里偷的。这里绝对是只有我两才知道的地方,不对,天和地也许还知道,但他们是不会出卖我们的。
  
  有一天我和小雨闹翻了,原因就是窑洞里的鱼在一夜之间少了很多,所以我怀疑是他偷回家了。但后来我才发现是我错怪了他,那晚我发现家里的那只黑猫正躲在床下吃着一条小鱼。
  
  我恨那只黑猫,它是我厌恶的第一样东西。
  
  后来小鱼一家都搬走了,带着对他的歉意,我们两的秘密也跟着消失了。
  
  记忆里父母很少揍过我,不是我很听话,而是他们的脾气太好了,特别是我的父亲,他基本上都是一个沉默的人,我很兴庆有这样的父母。隔壁家的小玉倒是经常都在接受父母的暴力,至少我都看到过三次。
  
  外婆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至少到现在我还没有看到她对谁发过火。但外公的急脾气就足以使人生畏了。童年的很多时候我都是在小舅的照看下度过的。有一件事到现在想起来我都会感到有愧于他。
  
  记得那时应该是初春。阳光照使人变得软绵绵的,我和他是乎都没有午睡的习惯,待外公睡下后他带着我悄悄地从家里溜了出来。岩下是一片菜地,他俯下身子向下看着,我也学着他的样子,不知怎的我就摔了下去。我的眼前瞬间就变成了空白一片,呼吸更是十分困难,很久我才缓过气来。他大声的将外婆叫来,我大声的哭了气来。那天他刚一到家外公就拿着扁担追着他打,追了好远,直到晚上外婆才将他找回来。
  
  他是我第一个心存愧疚的人,很多年过去了,这种愧疚在我的心里也没消失过。
  
  外公家养的那只大黑狗不知为什么老是会使我害怕,它喜欢追我,而我一看到它就会跑,哭着跑到外公的面前等着外公将它驱赶跑开。
  
  每天我都想将自己的思绪紧锁着,人的大脑每天都在为生计超负荷的运转着,我不想自己活的如此疲倦。但很多事情我又不得不去思考,在一番苦思冥想之后又得不到可以令自己满意的答案,于是我又会陷入一团疑惑之中。
  
  人的生活应感动而变得美丽,感动是一种心理上的调拨,所以我们是不会轻易忘记的。
  
  小时候我最害怕的人是医生,特别是下乡给小孩接种疫苗的医生。每当他们出现后我就会消失,他们离开好很久我才会出来,在这期间无论你怎样呼喊我都是无济于事的。由于一直没有接种过麻疹疫苗,那几日我特别的难受。
  
  我出麻疹的时候是在雨后的下午,我躺在床上耳晕目眩,滚烫的脸上奇痒难忍,红色的痘痘长得满脸都是。母亲在一旁抓住我的手不让我挠脸上的痘痘,应为如果这时候挠了的话好了以后便会在脸上留下一个个黑点,我爷爷脸上都有许多的,同辈的人都叫他“刘麻子”。
  
  傍晚雨又开始下了起来。见我高烧越来越严重父母就决定将我送去给邻村的医生看看。
  
  那个医生的家在山脚下,雨下的很大,父母轮番的背着我在湿滑的山路上走着,微弱的手电光在瓢泼的雨里根本就照不清脚下的路,山路很滑而且坑坑洼洼到处都是。突然父亲脚下一滑整个身体向前扑了出去,而我却被他用手死死地按在了他的背上。“你小心点嘛,摔到孩子怎么办?”母亲在后面朝刚从地上爬起来的父亲吼道。“儿子摔着没有”满脸都是泥的父亲向我问道。“爸我没事”我回答道。“没事就好,都是爸爸不小心”父亲将我的脸贴在他的回来说道。
  
  雨越下越大了,在父亲那结实的怀里我悄悄的哭了起来。父母给我的关爱,那晚我将它哭成了雨滴说给天下所有的人听。
  
  在很多时候我都会觉得自己的人生是毫无希望的,尚还年轻的自己心中萦绕着成人的思绪。在旁人看来我的思想绝对是没问题的,但在每个黑夜悄悄袭来之时我却感到异常的恐惧,始终会发觉自己活得是如此的渺茫,悲愤之余又似乎对死亡充满了期待。梦里的世界总是与现实相违背的,我更喜欢活在那让梦虚构出来的地方,以至于每当晨曦来临之时我都不愿将睡醒的眼睛睁开。
  
  童年的时光现在回想起来足以让我阴霾的脸上绽放出少许的笑容。蔡老师是我现在想起来都有所惧怕的老师,虽然他已经死了。
  
  那年也许我应该是七岁,他成了我的第一个班主任。他个子不高,听说是从乡下调上来的乡村教师,上任后的火烧的相当的汪。唐鸿飞是我记忆里烧伤面积最大的一个人,矮矮的个头却总是喜欢迟到,蔡老师惩罚迟到的办法很简单,但现在如果哪一个老师还这样的话肯定会被家长群殴的。只要你来迟到了,无需任何的理由从教室的门口爬到自己的座位上就行了。我好像爬过三次,女同学似乎也有爬过的。那时班长在我们眼中就像是电视剧里的普志高,我们的一切事情她都会向老师报告一番。她是个女汉奸所有的同学都不喜欢她。而现在想来,她应该是一个称职的干部吧。那时我们都叫她“温猪”。
  
  记忆里家乡的小河沟常年都有水流淌着,那里也流淌着我儿时的诸多记忆,而现在河沟的痕迹在拨开繁茂的水草后依稀可以分辨出来,但是水已经干枯了。在沟边流淌着的儿时的记忆连同水也渗入了地里。那日我蹲在沟边拨开水草却就是想不起来当年在这里干过些什么,只模糊的记得儿时自己应该在这里摸过鱼吧。
  
  居住在这里快一年了,这里的天气很怪,老是喜欢在晚上下雨。而且下得很大使我不能睡去。我不爱喜欢下雨的天空,特别是在本应该看到月亮的晚上。
  
  儿时的夜雨使我备受煎熬,雨声敲打着我每一根神经,使他们绷得紧紧的。我从床上翻了起来,将墙上的窗户关的死死的,感觉屋里的雨声小了以后,我恐惧的心才开始放松了起来。
  
  脑海沉睡的记忆里,我喜欢盛夏的雨后。几道刺眼的闪电后伴随着隆隆的雷声,滂沱的雨来了。雨虽然下的不久,但它走后却给我留下了清新的愉悦。
  
  我有很多的堂哥,是应为我奶奶生了七个孩子的缘故。三哥的个子很高,我的头不及他大腿的时候就跟着他到处跑着玩了。他也是我的一位老师,只是他教我的是喝酒。
  
  我们每次喝酒都是在盛夏的雨后。露水很多,所以农活都停了下来,我们喝酒的地方都是在离家不远的“一只手”家里。“一只手”真的还就只有一只手,听他说是天生的,但后来母亲为了不让我学赌博之类的事情说他的手是应为打麻将被人砍掉的,由于惧怕的缘故,到现在赌博对我来说都不是一件善类的事。其实我瞒着母亲炸过“金花”那是在上初中的时候了。“一只手”在我们村里是“酒仙”不是因为他很能喝,而是喜欢喝。他喝酒确实很差劲,那时他就不是我的对手了。我体内是乎有一种特别的抗体,两斤以内白酒我喝下后完全是没问题的。以至于后来我差不多成了村里的“酒神”,喝酒这一点母亲一直都是反对我的,但父亲却一直都没说什么,因为他也是一个“酒鬼”。
  
  每个深夜我都习惯坐在电脑前面,以自己浅显的功底玩弄着文字。其实我一直都是迷茫的,我不知道到底写作能给我带来什么,也许只是我时间充裕,闲来无事打发它罢了吧。人都是虚荣的,总希望自己所从事的东西能为自己带来些什么。一无所获之时,又对他产生了厌恶。坚持再坚持,在每个子夜里我都做着相同的一件事,至少写作能给我带来精神上的慰藉。
  
  我是个骗子,父母是被我骗过最多的人。骗的次数多了,现在我连从什么时候开始骗他们都不记得了。从这一点来说我们都是不孝的,每个人都是不孝之子。
  
  我的赌运不济,初中的时候寝室里赌博横行。我们的胆大连老师的体罚都无济于事,刚开始还好一点,我们只敢在深夜之时猫在寝室的角落里,尔后胆子越来越大,白天的操场边,课堂上,当然都不是在班主任的课上。我输了很多钱,一直都欺骗着父母,对他们讲买了资料书。其实这些都是现在的学生在父母那骗钱的常用伎俩。
  
  骗、骗我一直都向父母重复着谎言,乐此不疲的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甚至是我认识的每一个人,我都曾将谎言嫁接到了他们的身上,时而久之谎言成了站在我们中间永恒的秘密。
  
  我的心中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且很多都是时间无法冲刷掉的。每当思绪渐乱时,他们伴着黑夜悄悄向我袭来,使我陷入了迷惑之中。
  
  龙是唯一一个在我两之间没有秘密的玩伴,我们什么多说,哪怕是和女人在床上发上的事。我们从小玩到大,彼此熟悉对方的一切。在我眼中他就是一个十足的“***”,贱到让人五体投地。杀狗是乎是这几年我和他干过的最残忍的事情了,我们都乐此不疲。
  
  年初他结婚了,在这样的前提之下我努力使自己疏远他。结婚后的人都会变,哪怕是自己最好的兄弟也会将精力集中到自己妻子的身上,这一点我们都不得不去接受。他结婚的当天晚上我哭了,就像自己亲人永远的离开了我那样。这是我第一次为一个男人哭的这样的伤心。
  
  对于酒,我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它了。并不是像广告上说的它的味道有多么的香醇,在我的口中它是辣的,咽下去我的心会被它点燃。在三哥的引荐之下我爱上了他,特别是在每个伤心的夜晚,它成了唯一可以慰藉我的东西。我喜欢被它弄昏的感觉,全身瘫软,脑子昏昏的使我什么都记不起来。
  
  蔡是我的另一个好兄弟,我们总是酒气相投,每次回去见他都会喝上一宵。他是一个有点自卑的人,应为身体上的缺陷。记得先前他并不喜欢喝酒,也许就是应为这个原因使他现在和我一样在酒中无法自拔吧。
  
  每天我都被生活中的一些琐事纠缠着,我极度的厌恶着,但它们还是每天都在上演着。生活其实就是在这些琐事中穿行,如果有一天它们不见了,那么我也许应该就不存在了吧。
  
  香烟也是我舍弃不掉的东西,精神时常空虚的我总喜欢拿它来充实。它就像是我精神的粮食,解决了我精神上的饥饿。我的内心时常都是空虚的,但我又讨厌喧嚣喜欢一个人独处。这就又使我时常陷入另一个不能明了的矛盾之中,朋友都说我早熟,内心总是萦绕着诸多的杂念,我的脸上根本找不出与我现在的年龄相当的气息,至少不应该是老态龙钟。我无言以对,其实我并不老,才二十出头怎么会是老呢?想得太多,是我的心老了。
  
  老了,我开始变得懒散起来。我不想走动,坐在椅子上透过墙上那扇狭小的窗户死死地望着那片根本什么也看不见的天空。就像大漠里干枯的胡杨,连动也不会动一下。
  
  很兴庆我的心跳仍在,血液还能提供给大脑必须的养料,使我还能清醒的思考着。思考、思考我反复思索着我所经历过的每一件事情,哪怕最后是一无所获我也始终在坚持着。这二十年我始终在荒漠里行进着,留下的脚印在瞬间被狂风所带走,回首之时才发现,我的背后原来什么也没能留下。污浊的社会使我也跟着变得肮脏起来,我是一点点一点点被它腐蚀的。
  
  那年我开始厌倦了学校,背上行囊头也不回的逃离了这让我生厌的地方。火车缓缓的启动,直至看到窗外陌生的环境后我才意识到此时的自己嫣然已经变成了一个远去的游子。
  
  福建是我到现在为止去过的最远的地方,到了那里我的梦却和我走丢了。就是在那里我开始对有钱人产生了嫉妒,我开始认识到上帝其实是不公平的,他只是穷人心中所咒骂的一种精神玩物。真的有神的存在吗?那么这二十年来他怎么和我一次插肩的机会也没有?我始终都相信他是不存在的,但我却一直都惧怕鬼魂,每个子夜里我都会觉得他们就游荡于我的周围。
  
  柔柔的冷风在路灯的引领下跑过这城市的街道,恍若一位多情的女子,挥舞着手中洁白的纱缦,风姿绰约的曼舞在我的眼前。
  
  细细的感受着这阵柔软的晚风所带来的情愫,不知不觉间竟有点痴了。原本平静已久的心境,在此时也泛起了微微的涟漪,就好像一弯平静的湖面,突然的被滴入了一颗细小的水珠般,荡起了阵阵波纹,由近到远,由小变大。
  
  就这样,我便傻傻的伫立在这天地间,任凭过往的风,吹过紧皱的眉间,再于一声轻叹中,释放被自己封锁的思绪,让它飞向那遥远的地方。朦胧中,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纯真的孩童时代,无忧无虑的奔跑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
  
  时过境迁,记忆中有很多的画面都已变得模糊不堪,模糊的笑脸,模糊的风景,还有那模糊的故事。
  
  记得,以前常常喜欢去那个花开的山谷看漫山遍野的野花,如今,却怎么也记不起来那个山谷里的花儿到底是什么颜色。还记得,以前常常喜欢和朋友们去那条清澈的小河里游泳抓鱼,如今,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条小河的位置和那些朋友的名字。
  
  需要铭记的是那么多,可遗忘的却也是那么多。懵懵懂懂的,就这样长大了,眼界一天天的变得开阔,头发也一天天的变长,而那纯真的笑颜却一天天的变少了,似乎离那个青涩的年代也越来越远。或许,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吧!生命里总会有那么一些宝贵的东西,我们不想把它丢弃,却又身不由己的选择放弃,只能将它封存在心底的最深处,一层又一层的积满灰尘。
  
  一直以来,都会有朋友问我是不是很喜欢伤感的文字。其实,我并不怎么喜欢感伤的文字,可是我又无法忽视眼中流露出的忧郁。我只是一个孤独的人而已,孤独的追逐着心里的彷徨,孤独的徘徊在文字间挥洒淡淡的感伤。
  
  或许,我们生下来就是为了填补别人记忆的空白,然后在某个特定的时候留下一些凌乱的痕迹,等到沧海桑田后,再将自己活埋在这方记忆的厚土下,充分的感受着轮回的高潮。
  
  常常思索着,假如我们都没有了视觉,只能靠幻想去勾勒这个世界的轮廓,是否一切事物的本质都将会变的不同寻常,是否一切人物的交集也将会变得妙不可言。
  
  我知道,这也只是我胡乱的思绪罢了,世界依旧还是那个世界,故事依旧还是那般结局,唯一不同的是,这个故事的结局我却早已无法在辨认。
  
  记得有这么一句话:“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很感伤的一句话,也是很无奈的一句话,一如我们的人生般,筵席散去,故人不会再相逢,一切的一切都将化为过去,甚至连岁月都悄悄的更换了主题。
  
  行走于暮色浓浓的夜间,望着眼前稍显梦幻的景象,不知觉的轻叹了口气。
  
  曾几何时,我告别孩时的天真,褪去年少时的轻狂,豪情万丈的跨过那道青涩与成熟之间的鸿沟。曾几何时,我含笑挥别昔日的满堂挚友,一路高歌的踏上远行的旅途。曾经何时,我还不懂该如何去体会寂寞和孤独,只因它像一缕清风一样,悄悄的就爬上了心头。
  
  也许,寂寞也是人生的一部分吧!也许,只有懂得了体会寂寞的人,才能更好的懂得体会人生吧!也许,太多太多,多的连我自己都有点迷茫了…
  
  往事如烟,岁月无痕。静静的倘佯在犹如梦境般的年华里,轻轻的闭起双眼,为自己唱一曲清歌,给自己留一窗风雨,于寂寞中,看云听水,云淡风轻。年轻不再属于我,我拥有一张苍老的朱颜。
  
  那年在城市的密林中我又见到了儿时的玩伴,小雨的变化很大,咋一看在我的印象里完全没有现在这样的他存在。头发很长,黄色的,每一根都像树一样的站着。紧身牛仔裤上面搭配着一件可以将他两个人都装下的黄色风衣。同他调侃几句后我就逃了,在我的眼中此时的他就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人。
  
  时过渐迁,我没有在见到过他,后来听说他去蹲监狱了。
  
  去年我才知道那样打扮的人原来就叫“非主流”,恶心吗?我看着就想吐而已。
  
  老宅住着我童年所有的记忆,也包括我的奶奶。印象里奶奶都是一个病态,他生了六个儿子还有一个女儿。最终使自己落下一生的病根,那日奶奶安静的走了,是被病魔带走的。
  
  奶奶很喜欢我,但很奇怪那日看到他静静地躺在那里的时候我却怎么也没能使自己哭出来。不是我不爱她,出门在外他是我最放心不下的人。但那天我就是哭不出来,反而觉得很欣慰。她再也不会遭受病魔的折磨了。
  
  关于童年中的点点滴滴,现在的我习惯在午夜的宁静里将他拿出来仔细的回味着。变了,身边的一切变得都很快。肯定是我太顽固了,还是当年那副邋遢的嘴脸。
  
  记得小时候照过一张全家福,我还很小倚在母亲的腿边,姐姐站在我们的中间,父亲挨着母亲的后背。我当时的脸是红的,我不喜欢照相,到现在也不喜欢。肯定是不好意思的缘故。蓝色的帽子将我的头完全的包住了,只看得见我那两只大大的耳朵,我面无表情,恍如木棍一般的站着。现在那张照片已经遗落了。
  
  那天我在路旁看到一张被人遗弃的照片,上面有一个小男孩,右手做成剪刀型放在两眼的中间。笑的很灿烂,以至于那颗被虫蛀的牙齿都能清晰的看到。当时的我为什么没能这样的笑着呢?原因我现在是记不起来了。后来我才听说现在的90后照相都是这样的表情,那叫POSS.
  
  活着的人总希望什么都可以不做,每个人都有一颗懒惰的心。在我现在能忆起的时光里母亲一直都是不愿休息的傻子,父亲聪明一点,至少他会在晚饭时小酌上几杯白酒。
  
  我不喜欢和在温室里长大的城里的孩子玩耍,有时候我甚至会对他们感到厌恶,很多时候他们都是不学无术的代言人。而像我这样从农村走出来的人呢?至少在精神上比他们朴实。
  
  而现在呢?追名逐利也时刻在我的世界里上演着,现在的我只想享受,追逐着名牌,虽然这些都是在父母那剥夺的,但我是乎一直都是问心无愧的,其实在父母面前我们都是一个贪婪的人罢了。人其实并没有贵贱之分,只要你不吝啬手中的金钱,你依然可以活的雍容华贵。我来自农村,但现在身上时刻裹着城里人的外衣。我不敢面对镜子,总觉得镜子里面的那个人不是原本的我,他就是一个小丑,看到他足以让我笑掉大牙。
  
  “成年”这个词语在我的眼中一直都没有确切的定义,我一直都觉得只要是你懂事了,那么你就成年了。我不知道我这样的理解会不会太过于牵强,但是我也给不出它一个合理的解释。
  
  那晚,应该是在午夜,我陷入了一个迷人的梦中。梦的主角只有两个人,我和一个从未见过的女人。女人很温柔,轻轻地舔舐着我,我心里异常的激动,女人的身体在我的眼前暴露无遗,我身下的那个东西难受极了,就像是憋了一夜的尿那样难受。后来我突然的醒了,是下身的一股快意将我冲醒的。我用手向下摸了摸,那东西粘粘的,由此我确定我没有尿床。直至后来我在一本书上才看到,原来那晚我是在梦遗。
  
  那晚的感觉使我沉迷,每当入睡之前我都会仔细的回想一遍,有所思才有所梦,我希望那个女孩能再度出现在我的梦里。但是她就这样的消失了。
  
  凌晨我被鸡鸣所惊醒,在床上翻来覆去间我又开始想起梦中的那个女孩,慢慢的我平静的心开始变得激动起来,柔软的下身变得挺拔,像木桩般直了起来胀的我难受。我用手轻轻地揉捏着它,越来越快,我用自己的手将那晚的梦上演着,最后我平静了下来,就像那集聚千年的火山,在一次爆发后得需等上千年才能重新来过,我瘫软了下来,带着身体的满足追寻那晚的梦境。
  
  那晚我才明白,原来可以让男人身体得到满足的不只是女人,还有男人自己的双手。不久后我才知道男人这样的行为叫手淫。而每个正常的男人都会手淫,这是我听专家说的。
  
  五年前我又重新回到了校园,这次我不再浮躁,心累了我也安静了下来。
  
  写作悄悄地走进了我的生活,它的到来是乎是没有任何前兆的。我是一个不安分的人,时而的胡夸致使我做事总是断断续续的,写作也是,我时常忘记了它。在诸多的无赖之下,我们的生活也只能选择继续,孰轻孰重无知的我们又怎么将它们拿捏得准呢?我不知道男人在找女人时最初的想法是什么,即便我自己也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爱我不止一次用性的方式诠释了,很多很多我记不清了。
  
  A是我继初恋后的第一个女友,我的初恋很悲惨,那年在我们连手都没牵过的情况下,和她的爱情就夭折了。A很漂亮,至少在我们那个学校里她是当之无愧的美女,即使现在在我眼中她变成了妖精。她是和我同床的第一个女朋友,说来好笑我们那时什么也没做,就像是电影《山楂树之恋》那样的纯洁。现在回想起来我连自己都会骂自己,那时的自己怎么就做了一只不吃鱼的猫呢?后悔吧,男人这一生会遇到很多后悔的事情发生,而错失的女人占据了大半。
  
  现在的我很少会暴露在阳光之下,我的却是变懒了,懒得甚至连对吃饭都失去了兴趣。我知道这不应该是一个男人应该呈现出的生活态度,但我就是很懒了。我对写作是乎着魔了,特别是在开始着手写小说的时候。对它的惦记使我异常的懊恼,我厌恶它但又放不开手。就像我的母亲时常牵挂着我。原本以为是我给了枯燥呆板文字的生机,使他在世人的眼中活泼起来。但有时候我又不得不承认,是它们将我模糊的记忆清晰的印在了白纸上,在每个孤独的夜里我都可以将它们放在枕边伴我入眠,我应该感谢它们。
  
  无聊之时仿似觉得生命被延长了许多,很多时间对我来说都是多余的,它们的存在更多的是增加了我的折磨,我不知道该如何将它们打发掉,只有睡觉亦只能睡觉了。我喜欢生活在梦中,哪怕他都是不可捉摸的我也心甘情愿。梦里比现实好很多,梦醒了里面的骗局自然也被揭穿了,而现实里呢?即使我眼睛睁得大大的也一直被人欺骗着。生活在我周围的每个人都欺骗过我,也包括我的母亲。
  
  小时候母亲说吃鸡脚的人字写不好,吃猪脚叉的人媳妇会跟着被人跑掉,玩鸟蛋的人长大后手会发抖。现在想起来母亲骗了我很多,但我一直都没有怪他,我想她小时候也是被外婆这样欺骗的吧。
  
  我的姐姐现在和我在思想上的差距很大,自从她有了男朋友后我才这样觉得的。我和姐的感情很好,平时都以兄弟相称。姐的思想过于简单,有时我也会为她着急,母亲更是不用说了。
  
  我不知道人的思想是不是都应该单纯一点,这样自己就不会感到有过重的心理负担,我的思想一直都是很复杂的,所以活得才会这样的累。
  
  现在的女友在认识她之前是一个比姐更单纯的人,但是现在她变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教她的。我不知道给她灌输的一些思想到底是在害她还是在帮助她成长,她的接受力很强,变化的速度使我都感到害怕,但我的初衷是想为她好的,现在的社会,单纯的人总是容易被骗子的眼睛盯上。
  
  如果有一天她向我提出了分手,这一切都是我种下的。
  
  自己就像是一个疯子,总喜欢对着电脑发呆。女友叫我别写文章了,搞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疯子一样,我慢慢的看着他。写作就像是大麻,一旦我沾上了是戒不掉的。
  
  女人也是我戒不掉的东西,即使现在一直都憋屈着。
  
  第一次使我了解到女人独特身体的人已经走出了我的生活,我爱过她,也对她有过一份莫名的责任。
  
  几乎每个男人的第一次都是神速的,最快的我听说就只有几秒钟的时间,很多事情都是未知的,就像是我的第一次。
  
  那是一个盛夏的黄昏,外面闷热的天气使我和她躲在屋里不想出门,墙上的窗帘紧闭着,屋里很暗。床头电风扇送来的热风里,我们两在缠绵着。我们用力吸食着对方的嘴唇,只差一点都能将它咬下来了。屋里很热,我慢慢脱光了她的衣裤,也包括我的。我的身下似乎熊熊的燃烧着一团烈火,就在我进入到他身体的那一刻她大声的叫了出来。我完全的麻木了,那叫声使我更加的兴奋,更加的用力。很快我瘫软了下来,床的中央一团红色的东西很刺眼。
  
  我有着许多快乐的回忆,都是和我三个兄弟在一起的时候。现在都天各一方了,这些快乐也渐渐被我淡忘了。
  
  蔡、龙、多一直都是我的好兄弟,我们从不分彼此。这几年我和蔡见面的次数是最多的,他就呆在老家哪儿都没去。距离再长能隔断我们之间的友情吗?我看是不可能的,每当我们相聚之时那时的我才是真正的自己吧。
  
  我并非什么善类,在与现实的碰闯中我俨然成了一个厌世之徒,写出的文字总是会有与现实针锋相对的气息在里面。我不知道我为何会在突然之间对社会产生厌恶,也许我就只是一个没种的人吧。
  
  我是一个怪人,和朋友谈及偶像的时候也会让人大笑不止。我的偶像只有两个,一个是赵本山另一个是周立波。朋友都说我是变态,但我就是喜欢他们,喜欢看他们的节目。他们一直左右着我,我的一切。赵本山的喜剧使我在悲痛之余得以变得开朗,而周立波对现实生活的深度揭示又会使我在欢喜之余变得沉重起来。一直以来我都在这两人的悲喜更替之间苟活着,我哭过、笑过痛过欢喜过,二十年来我什么都有过,现在我唯一缺失的只是还没死过吧。
  
  夜又来了,我习惯性的打开电脑,不知道应该写些什么。但总觉得又有太多的东西可以写。最近我时常陷入迷惑,一些莫名的东西羁绊着我的思想,我疲惫的心早已失去了挣扎的力气。我不想再动弹,我努力使我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这也许是我能在今夜做的唯一一件事情了。
  
  我曾经死过,那是在梦里。而我的灵魂也永远的留在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