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清大教育交大校区:2\女大学生,沦为坐台、心酸、无奈的生活!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7 21:5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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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经常和红菱一起坐台,有她的包房肯定有我,有我的包房里肯定也有她。我也学会了高山流水等喝酒的绝技,高山流水就是右手四个指缝各夹一只口杯,然后90度弯曲,右手大拇指朝胸口,逐渐抬起右手,嘴唇搭在大拇指和食指之间的口杯上,小拇指慢慢抬起,让最高处的酒杯里的酒逐一流到下一个口杯里,最后统统流经你嘴边的这个口杯,一次喝四杯酒。红菱告诉我,这样喝酒最快,喝的时候手适当发抖,让酒洒出去,这样酒消耗的快,我们也喝的少。

 

    慢慢地,我也有了喜欢我的客人,也有了我的熟客,有很多客人来都直接翻我的工作号牌。业务主管再也没有为难过我,但是我的收入比起红菱还是望尘莫及……

 

    转变风格后的第一个月,我给家里寄了将近4000块,或许是3000块,具体多少忘了,毕竟隔了太久。但是我至今记得很清楚,妈妈高兴地打来电话,声音很轻快,她很高兴地说:“闺女啊,家里有希望了,大家都很高兴,我闺女出息了。”我听了也很高兴,自从有了庞大的外债,一家人总是闷闷不乐的。没有过这种沉重负担的人或许无法理解这种无形的压抑,在别人眼中或许很小的一笔钱,甚至是有钱人的一顿饭钱,在我这样的家庭中却是无法解决的困难、足以令人窒息的压力、足够让我改变一生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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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电话的时候,我和妈妈都很高兴。可是挂了电话,我心里在默默地流泪……这种小幸福,或许连幸福都算不上,只是对未来有了朦胧的希望,这种感觉对我们家来说,真是来之不易。

 

    那天,我破天荒地请丽姐、少华、红菱还有珠儿吃了火锅,平时她们几个最照顾我了。当时我只是觉得红菱和我一起坐台是照顾我,可是后来我才知道,还有其他原因。

 

    之后的两个月,我的月收入也在6000元上下,很稳定。慢慢的我肩膀上的负担逐渐轻了,再没有了局促和不安。时而蔓延自心底的恐慌和迷茫还是无法散去,我不知道如何从根源上消除这些。

 

    日子还是这么过着。

 

    转眼到了春节前夕,有些姐妹已经动身回家过年了。越早回家过年的姐妹,一般都是压力负担越轻的姐妹,平时只陪酒,不出台。迟迟不肯回家的姐妹,多是经济压力比较大,或者是出台的那种看淡人情冷暖,对家没有眷恋的姐妹。

 

    我本来也打算回去的,红菱却对我说:“现在临近春节了,生意火爆异常,而且姐妹也少了,回家干什么?抓紧赚钱啊!”

 

    我看着卡上的那两三千元,除去来回车费,所剩无几,想想也对,就留了下来。

 

    春节前夕,生意果然异常地火爆,就连平时空闲的午档时间都经常有客人。我有时候自己去包房,大部分时间都和红菱在一起。

(0)3楼作者:黑马建雄发短信加好友发表于:2011-03-28 00:42:08[道具][举报][回复][编辑][删除]更多作品勋章:级别:五级士官积分:1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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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中午,包房有人找姑娘,姐妹们都还在睡觉。我就过去了,只有一个客人,对我也没挑剔。这家伙要了一桌子酒,边唱歌,边喝酒。他唱完一曲温兆伦的《你把我的女人带走》后,转身问我:“你叫什么名字。”我说:“小静。”

 

    他喝了一杯酒说:“小静?呵呵,你自己随意喝吧。我们俩都随意。”换了半年前的我,估计也就不做声了。可最近两三个月来,我胆子大了很多,于是对他说:“一起喝嘛,你一个人喝什么酒。”他摆摆手说:“随意喝吧,我酒量一般。

 

    说完他又开始唱歌,不再理我。”

 

    接连听了他唱完《再回首》、《东方之珠》和一首忘了名字的歌后,我忍不住了。对他说:“一起喝吧,你一个大老爷们儿一个人喝什么闷酒啊。我给你表演个高山流水吧。”

 

    说完我夹起四杯酒一饮而尽。他楞了许久才说:“随量吧,我叫个人来只是想听我唱歌,陪陪我,我怕寂寞。”

 

    听了这话,我总感觉怪怪的,我还从未遇见过这样的客人。看着他自己一边唱一边喝,我觉得挺无聊的。过了一会儿他略微有了一些醉意,我数数桌上的瓶子,他才喝了五、六瓶而已,看来酒量真是一般。

 

    唱完一首《孤枕难眠》后,他不停地喝酒,两三瓶下肚,他竟然哭出了声音。我有点手足无措了,这么窝囊的男人我还是第一次见,我也懒得理。他突然自言自语地说,出来四年了,没回过家,老婆跟人跑了,儿子估计都不认识他了,那个家还有什么意思……

 

    他突然拿出一百块给我说:“走吧走吧,滚出去,我要静一静。”我看他跟发疯似的,自己就拿钱出来了。这是我挣的最轻松的消费,类似这种怪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个。

 

    曾经有人喝醉了以后拿出一叠钱来全场派发,也有很抠门儿的,喝酒前给姑娘小费,喝醉后又要回去,总是千奇百怪什么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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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慢地我也总结出规律了,最赚钱的包房是请当官儿的办事的房间,姑娘进去后只要能把主客哄开心,请客办事的老板会大把大把地给你钱,我一个姐妹在这样的房间里一次就拿到了小费2000元。其次是谈生意的包房,遇见老板谈判顺利,心情好的,也有大额红包派发。最穷酸的就是什么同事聚会房啊,生日房啊等等,一般最多也就100块。

 

    我那段时间就那么不痛不痒地混着,收入也比平时高了很多,偶尔会想想家,有一种落寞的孤独,但是想想家里那一贫如洗的情况,又会拼命去赚钱。

 

    有一次跟红菱去一个包房,进去后一群看上去像黑社会的男人就如饥似渴地到处摸,红菱倒无所谓,我却浑身不自在。听客人们聊的只言片语,这群人好像是去哪里赌博,赢了一些钱,都很开心,而且出手比较大方,1888元的红酒就要了两瓶。

 

    他们有五六个人,一个人唱歌,其他人喝酒。其中搂着红菱的那个黑西服最为流氓,牙齿叼着红菱的衣领往下扯。抱着我的这个小个子虽然比黑西服老实点儿,但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右手中指不停地在我屁股中间来回搓,我只好时不时地把他的手挪开,我借口起身去洗手间,才逃脱他的咸鱼手。

 

    我在厕所离躲了大概半小时才出去,出门一看,包房大厅里一群人,黑西服和小个子们每人拿了一杯酒围在中间。红菱蹲在圈子中间,张大嘴仰视着周围的这五六个人,他们则轮流拿了一杯酒,高高地、缓缓地忘红菱嘴里倒,红菱用嘴在下面接了酒直接喉咙一动就咽了下去。一群男人一个接一个往红菱嘴里倒酒,倒完一杯酒往红菱手里塞一百块钱。我实在忍不住了,走到黑西服身边说:“大哥,要不给你们找几个肯出台的妹妹玩吧?”没想打黑西服大笑着说:“好啊,好啊,快找来!说着塞了我两百块钱”

 

    我出门找了几个出台的姐妹进来,黑西服们每人选了一个在这些姐妹身上摸了摸就带走了,当时的场景跟挑牲口没什么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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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群人走了以后,我气的咬牙切齿!红菱蹲在中间,埋怨我说:“多挣钱啊,我正表演源远流长呢。”我不做声看着红菱,她还在低头数钱。过了一会儿,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发现我眼神不对,她先是一愣,然后起身垂着头走了出去。

 

    逐渐红菱成了姐妹们中头牌,她的收入总是最高。姐妹们对红菱都羡慕有加,其中小云最是钦慕,曾数次找红菱取经。红菱总是支支吾吾地应付着,我心里想,大家都看见的业绩提成算个毛啊,红菱的小费收入才更让你们吃惊呢。红菱的包房,大多时候只是她一个人,有需要的时候才会叫我和少华几个熟识的姐妹一起去陪酒。所以她的秘密基本没有人知道。

 

    一天中午,我在床上涂着指甲油,少华和红菱相互八卦着,少华埋怨她的熟客给钱少。红菱一听嘲笑少华说:“你走知性熟女路线,来找你的都是穷酸知识分子,所以给的小费要少,我建议你改成骚包路线,专陪老板。”少华不以为然地还以颜色,说:“你倒好,小费是我的好几倍,身上都快被人摸溃疡了吧?你脸上的粉底都给男人舔光了!”

 

    正说着,丽姐进来了,朝我找找手说,有人翻你的牌子。我三两下穿好袜子,蹬上鞋跟着丽姐跑了出来。

 

    进了包房一看,觉得这人好眼熟,也就坐下了,程序般地说:“先生,欢迎光临,很荣幸为您服务,敬您一杯酒吧。”这个男的抬头,瞅了我一眼,慢慢走到点歌机旁边,一顿猛点,点了一箩筐的八九十年代的流行歌曲,然后回到座位上,拿起话筒,准备唱歌。

 

    等他一曲《再回首》唱完,我想起来了,这就是那个独自喝酒的窝囊男人。

 

    窝囊男人的回头对我说:“你叫小静,没记错吧?”我说:“是的,多谢大哥还记得妹妹,我敬您一杯酒吧!”窝囊男人连连摆手,说:“不用敬酒了,我们随量喝吧,我自己唱歌自己喝,你想唱歌吗?”我说:“您先唱吧。”

 

    说着我靠在了他旁边。他喝了几杯酒就开始唱,这次他唱的很动情,一连唱了五首歌,中间边唱边喝,我也自己喝几杯,大部分的酒都被我偷偷倒在了沙发垫子的中缝里,这是我和红菱她们的惯用伎俩。红菱曾经有一次,在一个一群醉汉的包房里,四个多小时下来,最少倒掉了二十瓶酒。少华的客人主要是些老男人,大多都要的红酒,人家倒一口的价钱就贵过我们倒一瓶的,所以谈起这些,少华总是骄傲地冲我们笑笑,顺便开玩笑嘲笑我们没有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