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佛像底部图片:二十年板桥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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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板桥缘

[日期:2009-05-13] 来源:  作者:周积寅 [字体:大 中 小]

 多少年来,我除了教学之外,就是著书立说、写字作画。主编《中国美术通史》明清卷、《中国画派研究丛书》、《明清中国画大师研究丛书》、《扬州八怪研究资料丛书》40余卷;出版专著《中国画论辑要》、《中国历代画目大典》(与王凤珠合作)、《董源巨然》、《吴派绘画研究》、《沈铨研究》(与日本近藤秀实合作)以及郑板桥研究等30余种;发表文章200余篇。总达1500余万字。其中最使我感兴趣的研究课题之一是对郑板桥的研究。

    60年代初期,因为邓拓写过《郑板桥和板桥体》的文章,在“文革”开始受到了批判,郑板桥也因此挨了“棍子”;“文革”中又搞什么“评法批儒”,一会儿有人把郑板桥划为儒家,一会儿又有人把他说成什么法家,弄得大家无所适从,后来才知道,“四人帮”一伙所谓“评法批儒”是有其政治阴谋的,与学术问题无关。粉碎“四人帮”之后,我写了一篇7000多字的《试论清画家郑燮》在《江苏出版通讯》1978年第一期刊出,引起了一定的反响。报社、杂志社、出版社陆续约稿,先后在《新华日报》、《艺苑》、《西泠艺丛》、《东南文化》、《书法丛刊》、香港《龙语文物艺术》发表;出版专著有:《郑板桥书画艺术》(1982年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版)、《郑板桥书法集》(1985年江苏美术出版社版)、《郑板桥年谱》(与王凤珠合作,1991年山东美术出版社版)、《郑板桥书画集》第一、二集(1991年人民美术出版社版)、《明清中国画大师研究丛书·郑板桥》(1996年吉林美术出版社版)、《郑板桥诗文书画全编》(与史金城、王凤珠合作)等。

    在我的全部著作中,有关郑板桥专著约占四分之一。我与板桥有缘,对他怀有一种特殊情感。他人品高尚,值得我永远尊敬;他的艺术高超,百看不厌,回味无穷。每看一次,必有所悟、有所思,产生一种写作冲动,将自己新的感受吐露出来。回顾多年来的学习与研究,体会颇深:

(一)必须认真读书

    研究板桥的过程,是一个不断学习的过程。要研究板桥,必须首先认真阅读板桥论著及研究板桥的论著,在此基础上,才有可能提出自己的研究课题。所谓“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否则,读书少,所知甚少,写出的文章,自以为有新的见解,岂知人家在某某论著中早已论述得十分清楚了。板桥和宋代的苏东坡、明代的唐伯虎一样,为广大人民群众所熟知,研究他的人特别多,发表、出版的论著在历代书画家研究群体中居于首位。仅近现代而论,据初步统计,从1925年朱永璋发表《论清初一个思想激进的作家——郑板桥》(《东吴学报》第3卷第3期)开始,至今发表诸家文章有250余篇之多;从1928年陈东原《郑板桥评传》(商务印书馆版)开始,至今出版诸家撰写的有关郑板桥书籍达60余种。研究面涉及板桥一生,读书、为官、卖字画、为人处世、世界观、艺术观、美学思想、作品、交游以及民间传说等。我们现在研究他,必须有所突破,否则会变成炒人家的冷饭。因此,如何研究,难度是很大的,不花大力气是不行的。我开始写的一些文章,现在看来,并没有多少自己新的见解,只不过是一点学习体会,带有点普及性的介绍而已。随着学习的不断深入,资料的不断积累,悟性不断触发,研究时才逐步谈得上有所谓学术性。

    我是从这几方面来确定自己研究渠道的:

    1. 寻找研究中的薄弱环节

    前人和同时代人的研究,已取得了丰硕的成果,从已出版发表的著作、论文看,对板桥诗、词、文方面的研究有一定深度,而对绘画、书法、印章等方面的研究相对地显得薄弱些,高水平文章不多,多泛泛而论。于是,我侧重从这方面下手,对其书画印作了比较长时期的考察、研究,予以深入的剖析。

    又如,这么一位有影响的人物,在《郑板桥集》中所附的《郑板桥年表》,王家诚《郑板桥传》中所附的《郑板桥年谱》,均极简略,仅四五千字,远远不能满足社会的需要。于是我和王凤珠女士合作编著了一本36万字的图文并茂的《郑板桥年谱》。

    又如,有人曾发表了关于郑板桥美学思想方面的文章,我读后,总感到大有欠缺,很多美学见解没有写进去。我则从他的文论、画论、书论中归出12个问题,对他的美学思想加以全面系统地论述。

    又如,郑板桥的篆刻,傅抱石在《郑板桥试论》中说:“板桥对于篆刻也是擅长的。可惜这方面我们没有掌握更多的实物资料(原印和拓片),这是值得进一步研究的。”我在《郑板桥》一书中,引用清·阮充(阮元弟)《云庄印话·印人诗事》中关于郑板桥曾为阮元祖父刻印的最早记载,证实板桥确实是一位篆刻家。并进一步根据文献资料与流传印文,进行充分地考证分析,初步划分出哪些印章为板桥所刻,哪些为他人所刻,使板桥篆刻艺术展现出清晰的面貌。

    2. 在学术观点上有与他人不同看法者

    关于郑板桥去官之说历来不一,归纳起来有二:一为罢官说,一为辞官说。而近现代研究者所写论著及电视、小说之类,多持罢官说。我将两说列为一表,发现《清史列传》、《清史稿》、《重修兴化县志》、《潍县志稿》、《增修甘泉县志》等以及他同时代的郑方坤、金农、张庚、王文治、罗聘等人著述中所记,多为辞官说,而非板桥同时代人、离板桥去世时代较远的文献记载,多为罢官说。通过考证,予以分析“罢官”说之原委难以成立,得出应以“辞官”说为是之结论,鲜明地提出了自己的论据与观点。

    3. 新提出一些见解

    这些见解多为前人或同时代人未曾提及的。

    如首次将郑板桥与明清戴进、沈周、文征明、唐寅、陈淳、徐渭、董其昌、陈洪绶、弘仁、髡残、龚贤、八大山人、王石谷、恽寿平、石涛等15位画家并列,视为大师一级画家,指出他们都是“蜚声海内外的名家”,其“艺术承先启后”,代表了明清绘画的最高水平,存世的实物资料和文献资料最丰富,对近现代影响也最大(《明清中国画大师研究丛书》序)。

    又如对郑板桥用印,哪些是他人所刻,哪些是板桥所刻,作了详细的考证,大胆发表出了自己意见。

    又如,对郑板桥为什么不画太湖石而独画黄石(一名片石)作了符合情理的解释。

    又如,对海内外公开发表的一些板桥书画作品作了真伪鉴定。

(二)重调查研究,掌握第一手实物资料

    研究者,仅掌握第一手文献资料是不够的。因为板桥是一位文学家、书画篆刻家,给后人留下大量的作品。只停留在文献资料上,而离开其大量作品——实物资料,有可能出现纸上谈兵的局面。

    有位台湾学者,写了一篇介绍板桥的文章说,板桥的作品留传到今天的只有一二幅,说明他是一个与世隔绝者、闭门造车者,根本未见到多少实物资料。台北故宫博物院不见有收藏板桥作品,台北其他博物馆收藏板桥作品也很少。难怪他坐井观天。

    1978年,当我写的《郑板桥书画艺术》书稿时,刚好北京故宫博物院著名书画鉴定家徐邦达先生一行来到南京,我将书稿请徐先生指教,他说,你们在艺术院校工作的多在文献资料上作文章,而忽视掌握大量的实物资料。我们在博物馆工作的,经常接触的是实物资料,写起文章来,言之有物,你们要弥补这方面的不足。此时,徐先生一行是来江苏各博物馆观摩书画的,正是向徐先生学习的好机会,遂一同前往。开始先聆听先生对着作品讲真伪、优劣;后来,凡见到展示板桥作品,先生总是先让我发表意见。我学习书画鉴定,首先是从徐先生这里学习板桥作品真伪、优劣开始的。


    只有多看实物资料,不断加深认识板桥早、中、晚书画作品发展变化、笔墨特点,文章才能写到点子上。通过比较,辨别真伪、优劣。

    如果对板桥书画真伪、优劣分辨不出,要想研究好板桥是十分困难的。那是隔靴搔痒,触不着痒处。

    要掌握大量的第一手实物资料是非常非常困难的。至今,我调查研究并通过各种办法收集到国内外博物馆及私人收藏的板桥书画作品照片、图片800多件,其中赝品200多件。板桥书画存世者不超过1000件。

    通过大量实物资料的积累,可以获得许多文献资料上没有的新东西,会有助于将板桥的研究推向深入。

    如,雍正十三年,板桥被推荐任浙江乡试外官(提调监试)一事,就是板桥这年冬十二月在李鱓《三清图》轴(首都博物馆藏墨迹)上所题的诗文得知的。

    板桥说他画“石不点苔,惧其浊吾画气”(题《兰竹图》,故宫博物院藏墨迹)。故一般鉴藏家多以石上有无苔点来区别其作品之真伪。但从他存世真迹看,并非完全如此。他有时也偶作苔点,曾自题画石册云:“从来不作苔花点,今日微添一两斑”(北京故宫博物院藏墨迹),因此绝不能把凡是苔点的都定为假画。

    广东省博物馆藏有一幅板桥《墨兰图》轴,自题说元初遗民画家郑所南画兰花好画根,因元朝灭了南宋,“无地可栽”,而板桥表示“不作此激烈语”,即不将矛头指向清王朝,大概是为避免“文字狱”之祸害吧,况且他对“皇恩浩荡”是感荷至深的。在板桥作品中,除了发现一幅拓片是画露根兰(待研究)外,在其墨迹中从未发现有画根的。不少人造他的假画,不知此点,把板桥比为郑所南,画了很多露根兰,显然都是伪作。

    徐悲鸿对郑板桥的人品和画品作出了高度的评价:“板桥先生为近300年来最卓绝的人物之一,其思想奇、文奇、书画尤奇,观其诗文及书画,不但想见高致,而其寓仁慈于奇妙,尤为古今天才之难得者。”见于无锡市博物馆所藏板桥《兰竹石图》轴诗塘上徐之题识。在拙著《郑板桥书画艺术》中首次发表,后来被不少论著引用。我们从徐悲鸿纪念馆中收藏的板桥《墨竹图》轴中,还可以看到徐之题识:板桥“以画墨竹论,亦未逊文与可”的赞语。

    我们编著的《郑板桥年谱》,引用了南京博物院《文博通讯》1982年第3期载《谈郑板桥的治印》一文中关于郑板桥为刘燕延治印《刘氏燕延》边跋“焚虚大师自西湖来”句。金实秋先生在《郑板桥与佛教禅宗》一书中指出“焚虚无此人也,‘焚虚’乃虚之误,虚即释明中,字大恒,一字虚”,“周积寅先生引用该文,未检其印,故‘以讹传讹’耳”。十分赞赏金先生谨严的治学态度。给人们的启示是在引用别人引用的资料时,一定要核对一下第一手原始资料,心里才会踏实些。做学问搞研究是来不得半点马虎的,否则就会出差错。

(三)研究者要学点书画

    吾师俞剑华教授曾说:“书画家要学点理论,理论家要学点书画。”这是很有道理的。

    全国著名美术史论家俞剑华、阎丽川、王伯敏及书画鉴定家启动、徐邦达、谢稚柳等人都是擅长书画的。

    不少专家学者自己不会书画,对板桥书画的特点掌握不准,真伪难辨,优劣不分。台北何恭上编选《郑板桥书画选》所选海内外56幅书画作品中,赝品占了三分之二以上;日本铃木敬主编《中国绘画总合图录》收集了中国台北、香港及日本、英国、德国、美国博物馆及私人收藏的板桥作品30余幅,其中就有三分之一的赝品。其中影响最大的是日本东京国立博物馆所藏的署名为郑板桥的《墨竹图》屏风,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我依据清晰之影印本,定其为赝品,这在拙著《明清中国画大师研究丛书·郑板桥》中已作了简述。2000年我去日本访问考察期间,在东京国立博物馆观看了这幅画。此作原为日本高导先生旧藏,后经铃木敬、西川宁等专家鉴定为真迹,遂被列为日本重要文化财富。于是,这幅《墨竹图》屏风几乎成了郑板桥之代表作,上世纪50年代至90年代,日本和中国出版的许多高档画集均影印之。画上之题跋也被当作书法艺术,收进《中国书道全集》。此画虽大,却感到没有东西,远看失其势,近看失其质。板桥画竹,多作瘦竿,但瘦而不弱,富有弹性,如抽碧玉,如青琅玗,清癯雅脱,而此画用笔拘谨,近于鄙俗,缺少力度,板桥画竹叶多桃柳叶,而具竹意,多不乱,少不疏,天趣淋漓,而此幅竹叶一头秃一头尖,组合繁琐,杂乱无章,不堪入目。再看画石,板桥取中侧锋用笔,以白描手法写出坚硬峭角之瘦石,“有横块,有竖块,有方块,有圆块,有欹斜侧块。何以入人之目,毕竟有皴法,以见层次,有空白以见平整,空白之外又皴,然后大包小,小包大,构成全局,尤在用笔用墨用水之妙,所谓一块元气团结而成矣。”(《郑板桥集·题画》)郑作不施泻染,作数笔皴,但不用南宗披麻皴,而用北宗斧劈横皴;而此幅皆无此笔法,石骨软滞成圆头状,笔法稚嫩,多用竖直线且平行,皴法也是顺着上下线刷一遍,似披麻加数笔米点,单薄呆板。再说大段之题跋,乃仿板桥六分半书,但未学好,框架结构不准确,略得其形似,缺乏神似。特别是长笔划,其摆宕之势,蹲笔把握不住,这是最难把握的,表现得做作,很不自然,一看便露出其造假之破绽。用印三方均仿刻,与真迹相去甚远。特别是“七品官耳”朱文方印,仿者不知板桥“七品官耳”惟用白文方印,从未有朱文。总之,整个画面缺少元气,无统一变化之美,更无板桥画风笔法之特质。

    此系清代后期画人伪作,类似这样的赝品,我见过多幅,同为乾隆十八年作的,就有南京博物院所藏《墨竹图》轴(《中国古代书画目录》第七册著录),美国普林斯顿大学所藏《远山烟竹图》四联幅(《海外收藏中国名画精选》影印),与此《墨竹图》屏风皆出于一人之手。

    我原来是中国画专业毕业的,由于我接触板桥书画作品实物资料较多,所谓潜移默化,拿起笔来自然而然的写成了板桥体,我通过反复观摩临写,悟出郑板桥的六分半书,从二体相参到四体相参,约有六种写法,而每种都离不开以隶为主。板桥的“六分半书”,若从比数上去理会,即从汉八分中取其六分半,尚有一分半为行、为楷、为篆、为草。但从板桥存世的“六分半书”看,却并非完全如此。他常常是“意之所之,随笔挥洒”,不可能也没有必要按这个比数去书写。书写的结果,也许是五分、五分半、六分、六分半、七分。因此,他的“六分半书”当看成是一种活称,绝非一种固定不变的模式。

(四)关于“言之有据”

    写文章要言之有据,这个据即依据,依据无非指的文献资料或实物资料,这两种资料要求要真实、可靠,如果依据是假的,所要论证的问题就站不住了。如秦祖永辑录《七家印跋》中的板桥《印跋》、1936年中央书店出版的《郑板桥家书》,真伪夹杂,引用时要十分注意。

    作为民间传说或小说,可以虚构一些情节,但必须符合情理。小说《郑板桥》里说:潍县人听说“扬州八怪”领袖郑板桥已到了范县任知县。这就不符合情理:其一,“扬州八怪”称呼到清末才有;其二,更谈不上此时郑板桥成了“扬州八怪”领袖。电视剧《画坛怪杰》也有不合情理处。

    作为学术研究,仅是传说,没有文献资料或实物资料作佐证,我一般是不敢引用的。如《郑板桥集·前言》说板桥“四十四岁中进士,入翰林院学习二年,后即返扬州。”《郑板桥小传·传主年表》说:乾隆三十年“春,高宗第四次南巡扬州、镇江献画多幅。”以上未注明文献或实物依据,很难确定其真实可靠性。曾听友人说,郑板桥曾到过山西,这种说法,尚待考证。

    清·曾衍东《小豆棚》卷十六云:“郑尝因公进省,各上司皆器重之,一日会宴趵突泉,属诗于郑,郑应作曰:‘原原有本岂徒然,静里观澜感逝川;流到海边混是卤,更谁人辨识清泉。’诗成,满座拂然,佥谓郑讪非上台。”曾衍东,山东嘉祥人,乾隆五十七年举人。书中有郑板桥之事甚多,但未注明资料来源,或据民间传闻所录,故不免有失实之处。此录在省城济南举行的宴会上,各上司既然器重板桥,板桥也理当尊敬之,郑属诗借趵突泉之清泉流入海边变成混卤之联想,对官场中之黑暗现象进行了辛辣的讽刺。上司中清、浊者有之,诗成,清者赞美之,浊者虽心中怏怏,表面也得随众附和之,若“拂然”,无疑当众承认自己是浊者,因此不可能出现“满座拂然”之场面。板桥只是针对官场中的黑暗现象有感而发,绝非指某上司,打击面也不会扩大到各上司,否则与他所书“难得糊涂”之处世守身之道相悖。

    《清代学者像传》还记载了这么一件事说:郑板桥“去官日,百姓痛哭遮留,家家画像以祀。”所谓“家家画像以祀”,用来形容老百姓对他的无比崇敬与爱戴是可以的,但此事不实。据地方志记载,板桥去官时,潍县约15万人口,平均一家5口,就有3万家,“家家画像以祀”,要多少画家来完成此任务?这是一种夸张语,决不能当成实数来理解。

    在郑板桥研究中,涉及到郑板桥与石涛关系问题,板桥有“当面石涛还不学”题画句,无疑,板桥青年时代拜见过石涛,否则决不会用“当面”二字的。所谓“当面石涛还不学”,其实还是学的,上海朵云轩藏板桥《墨竹图》轴自题诗有“画竹曾经学石涛”句,这里的学是“学一半、撇一半,未尝全学”。镇江博物馆所藏板桥《竹石图》卷,可以明显地看到早年学石涛的痕迹。

(五) 结 语

    我在郑板桥研究上,取得了一点成绩,却受到社会的重视。

    《郑板桥书画艺术》获1985年江苏省哲学社会科学优秀成果奖。

    《郑板桥书法集》获1985年江苏省优秀图书奖。其论文部分被日本平凡社出版的《中国书道全集》收录。作品部分被群言出版社1994年出版的《郑板桥书法全集》原封不动地翻印过去。

    《郑板桥》获1997年江苏省人民政府颁发的江苏省哲学社会科学优秀成果奖。

    我的有关郑板桥论著被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的《清代扬州画家作品》、日本内山知也主编、松村茂树等13位学者合作的《郑板桥》(艺术新闻社出版)、德国特里尔大学汉学系卜松山博士论文等作为引用的主要文献。

    中国郑板桥研究会及日本郑板桥学会先后聘为顾问。

    我的研究还没有结束,特别是对作品真伪问题,随着鉴赏水平的不断提高,常常会否定自己的看法。如1985年出版的《郑板桥书法集》、1991年出版的《郑板桥书画集》第一、二集中的少数作品,在十年前是作为真迹收进去的,现在看来,有的值得怀疑,需进一部考订,有的是赝品。在其他著作中,也有一些错误之处待再版时予以改正。

    (作者为南京艺术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