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妍希喜帖:补习热全球蔓延 挑战决策者智慧

  放学铃声响起，并不意味着一天的课业结束，寒暑假更像是“第三学期”。这种现象并非中国独有，研究显示，课外补习在全球范围内已成为一项庞大产业。是听之任之，还是坚决治理，反观别国的困境和经验，对我们来说不失为一种启发。

  教师工资下降，教育公共开支削减，考试与社会竞争压力以及家长对子女的期望，是导致课外补习升温的四大因素。

  欧洲：家长每年花费数十亿为孩子补课

  ■江洋  

  近日，欧盟委员会公布的一份研究报告显示，在一些欧盟国家中有超过50％的中小学生聘请了家教，家长每年花费数十亿欧元为孩子补课。

  该报告名为《影子教育的挑战：欧盟家教及其对政策制定者的影响》，由欧盟委员会委托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国际教育规划研究所所长马克·贝磊研究撰写。贝磊教授多年来一直致力于课外补习研究，此前曾对中国香港、柬埔寨、新加坡、日本、埃及、马来西亚等世界多个地区和国家的课外补习现象进行调查和分析。

  在研究中，他形象地将这种“与主流教育体系平行的私人家教体系”称为影子教育，并指出“最近几十年来，教育补习已经成为非常庞大的产业。”过去，课外补习主要在受儒家文化影响或者优质教育资源不足的国家盛行，但首份从整个欧盟范围研究家教问题的报告显示，补习热潮正在向欧洲蔓延。

  家教市场在各国扩张

  报告指出，近年来，影子教育在欧盟范围迅速发展，并在一些成员国形成产业化之势。据统计，2007年，法国家庭课外补习支出为22亿欧元，并以每年约10%的速度增长。2010年，德国家庭课外补习支出估计约为9.4亿至15亿欧元。这些补习课程主要包括数学、语言和科学等主要科目，音乐、体育等学科没有包括在内。

  课外补习在中欧和东欧国家十分流行，在南欧国家则可形容为普遍。奥地利约有20%的家长为子女聘请家庭教师。立陶宛接受调查的大学生有62%在高中最后一年请过家教。斯洛伐克有56%的学生接受过私人辅导。葡萄牙接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学生中有55%在高中阶段接受过私人辅导。在罗马尼亚，聘请家庭教师的开支估计每年为3亿欧元。希腊家庭每年为此开支估计超过9.5亿欧元，相当于政府对中小学教育经费投入的1/5。西班牙家庭每年用于课外补习的总支出为4.5亿欧元，意大利为4.2亿欧元，塞浦路斯为1.11亿欧元。

  近10年来，西欧国家课外补习的规模也在迅速扩大。在英国，约有12%的小学生和8%的中学生请过家教。目前，课外辅导只有在北欧国家尚未流行，如瑞典和芬兰，究其原因是中小学教育在很大程度上能够满足家长的期望。

  研究还发现，课外补习在已取得优势的学生中更为普遍，而那些真正需要补习的学生却很少有条件得到私人辅导。为子女寻求家庭教师的多为富有的城市家庭，而不是工薪阶层和农村家庭。

  影响经济、社会和教育

  报告指出，课外补习规模不断扩大将给欧盟的经济、社会和教育带来深刻的影响。

  从经济角度看，课外补习在一些欧盟成员国已成为一项具有重大商机的新兴产业。这种情况在塞浦路斯和希腊特别突出，课外补习支出已分别相当于两国政府对中小学教育开支的17%和20%。目前，法国、比利时、英国、爱尔兰等国家都出现了专门的教育辅导服务公司。但是，许多欧洲国家对于一年数十亿欧元的课外补习产业没有任何规范，大部分补习行为处于政府税收和监督范围之外。

  从社会角度看，课外补习产业在某种程度上加剧了欧洲社会的阶级分化，扩大了贫富差距。研究显示，相比于农村或贫困阶层，居住在城市中的、家庭富裕的学生更有可能获得私人辅导。为了鼓励家庭为子女教育进行投资，一些欧盟成员国政府对投资教育的家庭给予税收减免优惠，但受益的家庭大部分比较富裕。同时，在一些成员国，学校教师为了赚取额外收入而去兼职担任家庭教师。这些教师的辅导对象多是自己的学生，这种做法可能带来严重问题。此外，研究指出，课外补习越来越少地关注什么是学生的真正需要，而更多的是针对已有的成功和特权来维护竞争优势。

  从教育角度看，课外补习作为学校教育的补充，有一定积极作用，但也存在弊端。首先，师资质量难以保证。许多公司聘用了没有经过培训的人员担任教师。其次，许多课外补习的教育价值并不高，仅仅通过让学生做以前试卷上的试题来训练考试技巧。再其次，课外补习缩短了孩子们的闲暇时间，影响其身心发展。

  呼吁政府打破沉默

  对于课外补习市场在欧盟扩张的原因，报告分析指出，除了主流教育体系薄弱外，从供需角度看，还存在以下几方面因素：

  其一，教师工资的购买力持续下降。例如在东欧国家，该原因导致课外补习在20世纪90年代的扩张。

  其二，教育公共开支削减。受国际金融危机影响，许多欧盟成员国教育公共投入不同程度地被迫紧缩，在某种程度上使中小学校无力保证对个性化学习提供足够支持。

  其三，考试压力和社会竞争。有些国家虽有发达的教育体系，但社会竞争、学校排名、以考试为基础的学习及其给家庭和学生带来的压力，使得家长对课外补习趋之若鹜，这在英国等西欧国家尤为突出。

  其四，家长对子女拥有高成就寄予厚望，希望孩子得到比同龄人更多的教育。

  报告作者马克·贝磊强调，如果政府放任不管，课外补习“将使不公平的情况持续并加剧”。目前，欧盟各成员国在课外补习法规方面存在很大差距，一些国家在规章上含糊不清，另一些国家虽有明确规定但执行不严。对此，欧盟委员会教育文化总司长特鲁钦斯基表示，“家教已成为增加就业和教师收入的渠道，这可能是政府和工会不愿干预的原因”，“对这一现象打破沉默，将是改进欧盟教育培训体系的重要一步”。（作者单位：中国驻欧盟使团教育文化处）

  从用行政命令禁止课外辅导，到规范疏导、刚柔相济的政策，再到加强公共教育服务，吸引和转移公众教育需求的“迂回政策”，韩国提供了治理课外辅导热的正反两方面经验。

  韩国：与课外补习“斗争到底”

  ■张雷生  

  近期韩国一项调查研究表明，中小学生参加过补习的比例为88.8%。韩国私人课外辅导教育市场的规模为33兆5000亿韩元，相当于韩国国内生产总值的3.95%，超过了韩国政府2011年的教育预算。

  更令人担忧的是，调查显示，成绩优秀的学生参加课外辅导的时间和费用更高，而父母文化程度、家庭经济状况与孩子参加课外辅导与否有直接关系。拥有大学学历的家长有90%让孩子参加课外辅导班，而高中学历的家长让子女接受课外辅导的比例为50%。月收入700万韩元的家庭为子女支付的课外辅导费用，比月收入100万韩元的低收入家庭高出近10倍。

  鉴于课外辅导造成的各种负担和由此导致的教育公平问题，历届韩国政府都非常重视对课外辅导热的治理。金大中就任韩国总统时曾发誓，要“把年轻人从补习课程中解放出来，把学生家长从课外补习费用的负担中解放出来。”现任韩国总统李明博竞选时也承诺，要实现“公共教育双倍，私人教育减半”的目标。

  切断源头却适得其反

  韩国社会普遍认为，课外辅导的源头是“入学竞争”。因此，韩国政府一直将招生考试改革作为治理补习热的重要措施。从上世纪70年代开始，韩国推行“教育平准化”政策，初、高中免试、免费入学；废除重点学校、重点班，学生按所在区域就近入学；所有学生使用统一教科书；不允许高校自主举行入学考试和自主招生；不允许各高中按考试成绩排名；不允许私人捐款入学。

  然而，平准化政策不仅没有使课外辅导热降温，反而对其产生了刺激作用。该政策虽然将学校从升学竞争的压力中解放出来，但对于学生和家长来说，却无法轻松。家长为了使孩子考上名牌大学，家境好的纷纷转向私立学校，而普通家庭则更加依赖于课外补习。家庭贫困的孩子连辅导班也上不起，更加大了贫富家庭学生学业上的差距。

  全面禁止引发民众抗议

  为了尽快达到治理效果，韩国政府一度采取了简单粗暴的禁止政策。1980年，韩国政府公布了《教育规范化和消除过热的课外补习方案》。这项政策被视为全面禁止课外辅导教育宣言，禁令包括禁止学校教师提供补习服务，禁止通过有线电视节目等方式补习，同时通过征收高额营业服务税和抬高办学资质等措施，逐步限制和关闭课外辅导教育机构。

  尽管高压禁令对抑制课外补习热有一定作用，却遭到民众的强烈反对。批评者认为：“政府通过禁止课外补习来应对中小学教育存在的不足，就好像通过要求全体人民贫困来减少抢劫一样荒唐。”2000年，韩国最高法院宣布政府的课外补习禁令违反宪法，禁止课外补习的政策雷声大雨点小，无果而终，草草收场。

  寻找替代品促进公平

  上世纪90年代以后，韩国政府开始利用公共教育资源介入补习，通过“放学后教育计划”以及卫星电视和广播放送等方式，提供私人课外补习的替代品，减少家庭补习支出。

  1995年，韩国提出构筑“新教育体制”的改革方案，由公立学校组织开展对学生的课外辅导,根据学生兴趣和实际水平实施匹配型补充学习，而收费比社会上的各种辅导少得多。在此基础上，2005年韩国正式推出由公立学校实施的“放学后教育计划”。

  按照该计划，公立学校利用放学后的时间，向学生提供保育、托管、学术课程补习、艺术课程辅导和娱乐活动等服务。中央和地方政府提供专项经费支持，各大学和研究机构开发具体的课外辅导项目。在政府经费支持下，不仅城市学生能以低于市场的价格满足其个性化学习需求，而且农村和低收入家庭子女也有条件接受免费的课外辅导，缩小与高收入家庭子女因收入差距带来的教育差距。

  近几年来，韩国政府不断加大“放学后教育计划”的实施力度和经费投入。据韩国教育科学技术部统计，目前已有99.8%的中小学开办了“放学后教育”，近半数中小学生参与其中。

  提高公立教育质量最根本

  韩国学者认为，家长选择课外补习的原因之一是对学校公共教育的失望。在韩国，升学率与学校业绩不挂钩，教师有公务员的铁饭碗，导致教学责任心不足。相比之下，处于市场激烈竞争中的课外辅导班，想尽办法满足学生的学习需求、提高成绩。韩国教育科学技术部调查显示，对学校教育表示“满意”的家长不到半数。在课外补习繁荣昌盛的同时，公共教育失去了应有的权威。一些教师无奈地表示，很多孩子依赖课外辅导，在学校课堂上打瞌睡。

  有鉴于此，韩国总统李明博决定采取“迂回政策”治理补习热，即加强公共教育，使学生没必要再去上课外辅导班，进而使老百姓承担的课外辅导费用降下来。

  为满足国民对优质教育的期待，韩国从2009年起新建300所优质高中,把更多的办学自主权移交学校。通过导入教职员教育教学评价制度和学校信息公开化制度，强化教职员工和学校的责任感。加快推进“全国范围内学业能力标准评价”试行进度，加大对“后进学生”和“办学不力学校”的特别支援和扶持力度。同时，通过加强初、高中阶段的英语教学以及公开历年高考试题等有针对性的措施，减少“以大学入学考试为根本出发点”的课外辅导教育需求。

  （作者系韩国延世大学教育研究所研究员、博士生）

    如果不能遏制，那么通过法律和行政手段加强对补习机构的管理，严格限制教师和学校参与其中，也不失为消除市场“乱象”，减轻学生和家长负担的一种手段。

  日本：对课外补习进行管理与规范 

  ■李协京 

  日本的课外补习热已经持续“高烧”了40多年。在早期阶段，日本教育界对它的批评较多，认为补习班对维持正常的学校教学秩序不利，同时也加重了学生负担。然而，课外补习产业并没有因此削弱，反而不断扩张，日本政府对课外补习的态度也逐渐变得宽容，其政策重心主要放在规范管理方面。

  保护消费者利益

  补习班在日本不属于学校范畴，也不归文部科学省管辖，而是属于特定的服务性产业，由经济产业省负责。因此，补习班主要受经济法律法规的约束，例如，《公司法》、《法人税法》、《特定商业交易法》、《消费者契约法》、《个人信息保护法》、《不当赠品及不当表示防止法》等。其中，《特定商业交易法》对包括补习班在内的服务性产业的经营行为作出了具体明确的规定。

  例如，在签订服务合同前，补习班须向消费者提供有关合同概要的书面材料，包括机构负责人的姓名、地址、电话、法人名称、服务内容、服务价格、支付方法与时间、中途解约等相关事项。签订合同后，须尽快向消费者提交合同文本。需要消费者特别加以注意的事项，必须加红框并用红色字体显著标出，且文字尺寸要在8磅以上。

  禁止使用明显违背事实或夸大其辞误导消费者的宣传内容。禁止补习班为诱使消费者签订合同或阻挠其中止合同，故意向其传达不符合事实的信息、故意隐瞒事实真相或进行威胁。

  该法还规定，收取预付款超过5万日元的补习班须事先准备有关其业务和财务状况的资料，一旦消费者要求查阅，应随时提供。已签订合同的消费者可在签约后8日内以书面方式解除合同，如因补习班提供虚假信息或进行胁迫等原因产生误解或困惑的，8日后也可解除合同，消费者无需承担损害赔偿或缴纳违约金。

  一旦主管部门认定补习班违反该法规定而对消费者利益构成危害时，可对其进行业务整改乃至停业等行政处罚。

  保证学生安全

  2005年年底，日本京都发生的学生被补习班教师杀害事件，引起了社会对补习班学生安全问题的强烈关注。作为补习班主管部门的经济产业省，通过其下属机构“社团法人全国补习班协会”，制定了《补习班儿童安全确保指南》。

  该指南要求补习班从三方面确保学生安全：

  第一，确保学生上下课的交通安全。措施包括，补习班应确认孩子来往交通的道路安全，搜集和向家长提供可疑者的信息，请家长或补习班教师接送，为学生配备有报警和定位功能的小型报警器等。

  第二，提高补习班教师素质。完善补习班教师招聘程序和机制，确认教师简历真实性，通过多次面试考察其人格，对补习班教师进行教育和培训，要求补习班教师尊重学生及家长的人权与意愿，优先考虑学生和家长的利益，对学生和家长采取符合伦理道德要求的行为。

  第三，营造重视安全的学习环境。补习班负责人指定业务监督责任人，专门检查安全措施是否到位，确保补习班的设施、设备符合安全要求，保证紧急情况发生时的组织、联络机制，落实当可疑者进入补习班时的快速反应和安全确保机制。

  限制学校教师兼职

  日本的课外补习班作为经营性企业，一般只雇用少量专职人员，大部分教师是公司聘用的兼职人员。日本社团法人全国补习班协会调查显示，补习班的非专职教师主体是大学生、研究生和主妇，在职教师所占比例最低，仅为4.3%。可见，日本教师到补习班兼职并不普遍，这在一定程度上有利于切断学校与补习机构之间的利益链条，维护教育公平。

  日本的法律制度对教师兼职有严格限制。日本《地方公务员法》第三十条规定：“所有职员必须作为服务者服务于公共利益，执行公务时须举全力专心投入。”第三十八条规定：“职员未得到任命者的许可，不得兼任以营利为目的的私营企业及其他团体的职务以及其他人事委员会规则规定的职位，不得经营以营利为目的的私营企业，不得从事任何有报酬的事业或事务。”

  虽然日本《教育公务员特例法》第十七条规定，“教育公务员在任命者认定其兼职不影响本职工作时，可以有偿或无偿地兼任其他教育职务或从事其他教育事业”，但实际上“任命者认定”这一前提正是最大的限制。恐怕很少有校长认为教师兼职不会影响本职工作。繁忙的教学以及诸多事务性工作也使日本教师很难有精力到校外兼职。按照《地方公务员法》，日本教师要定期接受程序严密的职务考核，而定期轮岗制度使教师每五六年就要在县内学校流动一次，需要不断为适应新的工作环境而努力，这些举措对教师到校外兼职也起到了制约作用。

  此外，日本有着公立学校教师工资高于其他行业公务员的优待政策。工资和生活待遇得到保障，学校教师能够专心从事本职工作，无需到校外兼职。

  （作者单位：中央教育科学研究所比较教育研究中心）

  如果学校和社会组织适当介入，为贫困生创造学习机会，那么私人课外补习所带来的成绩差距并非不能弥补。

  美国：为贫困生安排暑期学习

  ■焦阳 编译  

  据美国《华盛顿邮报》近日报道，今年，华盛顿地区推出面向贫困儿童的暑期地平线项目，使家境贫困孩子的暑假变得富有意义，而非成为一种负担。

  今年6月至7月，库克小学的130名学生到私立的玛丽特学校学习6周，参与暑期地平线项目。学生每天要做的是思考数学题，学习新单词，亲自动手参加科学活动，如制作熔岩灯、牙膏，设计机器人程序等。

  玛丽特小学五年级教师吉吉·斯威格特说：“这些孩子都非常好学。我们想要他们知道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每个人都有许多机会可以获得成功，但是必须有得到这些机会的愿望，并且为之努力。”

  地平线项目在提升学生阅读技能方面效果良好，但这并不是许多学生每年都来参加该项目的主要原因。7岁的弗兰基·博格斯表示，每天的游泳课非常吸引人。游泳课是该项目的重要组成部分，上课地点是瑞士驻美国大使馆的游泳池。一位教师对游泳课的意义进行了阐释，她说，“学生可以学习游泳技能，但更重要的是自信心会增强，懂得耐心和勤奋练习的价值。”

  全国暑假学习协会的负责人马修·伯雷指出，地平线项目为学校教育改革提供了一种暑期模式。他说：“学校在学生上学的9个月时间里花费大量精力和资源来提高他们的学业水平。但是学校的辛苦付出与学生在暑期过后的表现形成巨大落差。”

  几乎所有孩子在暑假期间都会部分遗忘曾经学过的知识。但是研究者发现，家境贫困的孩子忘的更多。研究发现，低收入家庭和中产阶级家庭孩子的成绩差距中有2/3是在暑假造成的。

  然而，面临资金短缺问题的学校系统减少了对学生的暑期服务。华盛顿的公立学校系统今年为5100名学生提供暑期学习机会，仅仅是去年人数的一半。乔治王子城公立学校系统今年为2250名学生提供暑期学习机会，还不到在校学生的2%。费尔法克斯县暑期学校负责人李维·佛利指出，该县的暑期学校资金从2007年的2260万美元缩减到今年的890万美元。同样的经费缩减也出现在洛杉矶、费城和西雅图等城市。

  与此同时，全国地平线暑期学习项目网络却开始发展壮大。地平线项目1964年在康涅狄格州的一所私立学校建立，20世纪90年代该项目开始在全国扩展。

  参与该项目的学校为学生提供免费的教室和其他资源，私立机构提供运行资金。在过去两年中，华莱士基金会、比尔与梅琳达盖茨基金会等机构投入上百万美元，为贫困学生暑期学习项目提供资助。沃尔玛基金会今年6月宣布，将会在10个城市提供1150万美元资助暑期学习项目。沃尔玛基金会主席玛格丽特·麦肯纳说：“我们希望能够把资金投入到真正有用的事情上，我们相信暑期学习项目的回报是非常高的。”

  尽管如此，私人资助还不能完全弥补公共教育投入不足问题。从现有数据看，学生对暑假教育项目的需求量远高于供给量。

  （作者单位：北京师范大学教育学部）    

    【相关链接】

    来自研究者的数据

  巴西 对里约热内卢公立学校的研究发现，超过50%的学生接受过课外补习，并把它作为减少复读可能性的一个途径。

  埃及 五年级学生有54%接受过补习，八年级学生74%接受过补习。很多补习由学校教师提供给他们自己的学生。

  新加坡 对1052个家庭的调查发现，49%的小学生和30%的中学生正在接受补习。

  印度 报告显示，70%的城市学生接受一个或多个科目的课外补习。

  毛里求斯 中学二年级有56%的学生接受补习，到中学五年级和六年级，这一比例达到了100%。

  摩洛哥 53%的学校教师曾提供过课后补习。在中学第一年比例最低，为27%，中学最后一年这一比例上升到78%。

  马来西亚 城市学校的学生有59%接受补习，而农村学校只有28%。

  减少课外补习的七种方法

  1．缩小经济差距。

  2．使教育系统去精英化。

  3．改革评估系统。

  4．鼓励教师给予后进生更多的帮助。

  5．确保课程不会过重。

  6．探索能使学校课程变得更有趣的方法。

  7．提升公众意识。

  （资料来源：马克·贝磊著《教育补习与私人教育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