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奕迅2015最新单曲:吴地航海与徐福东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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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海起始于何时已无从查考。《竹书纪年》记有夏朝禹第八代孙帝芒曾“东狩于海,获大鱼”的记载,说明早在公元前1900年前后,我国已能制造海船,并在海上活动,与古代埃及和腓基尼人在地中海和红海等内海活动时间大至相当,可见我国海上活动之早。约公元前十一世纪,“周成王时,于越献舟”之记载(《艺文类聚》卷71引《周书》)。当时江、淮、河、济四大河流平行东流入海,尚无南北运河沟通。则越人所献之舟,由今之浙江东岸入海,向北航行至江苏阜宁或山东小清河口附近,才进入淮水或济水,再向西进入西周政治中心地区。可见吴越是“世界上最早尝试去征服海洋的民族之一”(董楚平:《长江下游古越文化的广泛影响》)。《左传》记载,公元前549年夏,“楚子以舟师伐吴。”这是我国最早的一场水战。公元前525年,吴伐楚水战中,吴败。公元前506年,吴国水师再次沿长江西上攻打楚国,直达汉水,打败楚国水师。公元前485年,“徐承帅舟师自海入齐”,这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有记录的海战,是由吴国发起的。公元前482年,吴王夫差为争做霸主,与晋君约会于黄池(今河南封邱附近)。越王勾践为报仇,派出一支军队由越国泛海北上,进入淮水切断夫差退路,可见当时吴地的航海能力之强已非一般。

所谓航海能力,包括造船、水文、风向、天文定向以及驾驶技术等。而春秋战国时的吴地在这方面技术已达到相当成熟的水平,成为当时少数有航海能力的地区。而此时的西方,公元前470年由腓基尼人汉诺率领的60只船(每船有舵手25人),探查西非利比亚、尼日利亚、几内亚湾等,并建立新移民地。与我国历史上的吴、越、齐等国相比,不仅时间稍晚,而且船队的规模和载乘量相去甚远。

船的规模大小和造船工艺水平的高低,是航海能力最基本的条件,也是之后徐福东渡的重要条件。船古代称作“舟”,“利涉大川,乘木有功也”(《易经·涣卦》)、“木在水上”(《易经·系辞》关于《涣卦》的注解),由此认识逐渐发展成编木为筏。据说伏羲曾经乘过筏,“伏羲始乘桴”(《物原》)。继木筏之后,我们的祖先又创造了舟船。“古者观落叶因以为舟”(《世本》)。我国最早记载见于《周易·系辞》:“刳木为舟、剡木为楫。”1958年在江苏武进曾发掘出一只长11米,宽90厘米的独木舟,用一段原木挖空而成,从而印证了“刳木为舟”的说法。从我国目前出土的20多只独木舟推知,至迟约在7000多年前,我国即已有舟辑之便。之后,古代传说作舟的有:伏羲、黄帝大臣共鼓,货狄,番禹,巧垂,虞女句,化狐,伯益。还有大禹造舟的传说。故3000年前的甲骨文中已有“舟”字(   )出现。从这些象形文字上可以看出,当时的船已不是独木舟,而是由木板构成的船了。至周,船已成为主要的交通工具用于战争。《史记·周本纪》记有3000多年前周武王会盟八百诸侯率军渡孟津,这是我国最早用船渡军队的记载。

至于船的种类,从周起已有不同规定的船型。据《尔雅·释水》记载:“天子造舟,诸侯维舟,大夫方舟,士特舟,庶人乘桴。”即天子坐的是多只船体的“造舟”,诸侯乘坐的是四条船构成的“维舟”,高级官员坐的是两条船并成的“方舟”,一般官员乘坐的是单船体的“特舟”,至于百姓坐的是木筏或竹筏。

春秋战国时长江中游的楚国,山东半岛的齐国,长江下游的吴国,造船业已相当发达,杭州湾的越国,继吴而起,造船业也迅速发展起来。据《越绝书·伍子胥水战兵法内经》载,这时吴国的大型造船坊——船宫(今日无锡近郊的溪城有“船宫”遗址即为证明),可造长十丈,阔一丈五尺二寸,可乘90多人的大翼船;长七丈、阔一丈三尺的中翼船;长五丈六尺,阔一丈二尺的小翼船(《原物》)。还能造“楼船”、“突冒”、“桥舡”以及王侯乘坐的大型“艅艎”船。“于越献舟”,可见当时吴地造船水平的先进。实际上也为徐福东渡具备了集体渡海最基本的条件。1976年,在广州发现了秦统一岭南时的造船工场遗址。共有三个造船台,根据台的长度、宽度计算,较大的二号台,可造宽六到八米,长三十米的木船。这一遗址的发现,进一步说明,秦代确有造楼船的能力。所以中国航海协会丁正华认为:徐福东渡船舶的船长十丈以上,宽约二丈,单桅高十丈,两舷设橹六到十支。另有尾橹兼舵一支,布帆能驶顺风及侧后风,每艘可装百人左右。数量在五十艘以上。宋代《太平广记》认为东渡人数在6000人,马湘泳则认为当在6000人左右,船舶应在70-85艘之间。

船是航海最基本的条件,在吴地是具备了。然而要航海尚需船的动力和航行方向的掌控。

航海船舶主要动力来自人力划摇的桨橹和借助风力的帆,以及包括海流和江河流的水流。

风是自然界中常见的现象之一,其与人们的生产、生活、交通、军事都有密切关系。商代人们利用旗上飘带观测风向,这时已有了东南西北风的概念。到战国时不仅对风向有认识,而且发展开始利用。“引八风”、“八风平”(《春秋左传》),“八方风”(《吕氏春秋》),“遂八风”(《国语·周语》)等记载。人们对风的认识和开始对风的利用,《周礼·春官》记有“以十二风察天地之和”,十二风就是十二辰风,即:子(一月)是北风,卯(四月)东风 ,午(七月)南风,酉(十月)西风;介于其间的丑(二月)、寅(三月)是东北风,辰(五月),巳(六月)是东南风,未(八月)、申(九月)是西南风,戌(十一月)、亥(十二月)是西北风。这是一年的季风变化相当准确的认识。《周礼》是公元前三世纪以前依国家法制编成的,其认识应在之前已为我国古代的船工,早就掌握太平洋西岸的季风。这时风帆不仅出现,而且获得不断改进。关于帆的发明,据说有人受到一种叫鲎鱼的启发。风帆早在甲骨文中已出现: ,可推知当时可能是固定方形的帆,可以认定3000年前的商代已有了简陋的帆。随着风帆的不断改进,至秦,风帆已用于航海无疑。“则船风引而去”,“船交海中皆以风为解”。(《史记·封禅书》)可以推知,当时航海船舶靠风引而行或以风为解,即徐福等东渡完全可以用风帆,而当时是否已掌握“抢风”技术,利用“横风”和“吊抢风”及利用“逆风”行驶还不能肯定,但至少能利用顺风时和侧后风使用风帆实现东渡已毫无疑问。

风帆始于商代,而专管控制航向的舵桨,也于3000年前的商代开始使用。颛顼发明了桨篙;帝喾发明了舵和橹;尧发明了纤绳等(《物原》)。甲骨文中就有月攵、肢等字,帆又写作 ,有时以“蓬”字表示。“象舟之旋”(《说文》)即为使船改变航向的工具。1956年、1958年春,浙江文管会、吴兴文化馆先后二次在吴兴钱山漾古代文化遗址发掘,出土一支用青岗木制成的木桨,桨翼呈长条形(长96.5厘米、宽19厘米、柄长87厘米),稍有曲度(《考古学报》1960年第二期)。经测定,其年代为公元前2750±100年,即距今4700年前,相当于我国原始社会后期的父系氏族公社阶段(传说中的炎帝时代末期至黄帝时代初期)。这时,“吴兴钱山漾等地的良渚文化居民,已经乘坐渔船,到开阔的水面,较大规模地捕捞鱼类。”“有了舟楫之便,不仅捕鱼业得以迅速发展,而且扩大了同四邻部落的联系。”(郭沫若主编《中国史稿》)以风帆、舵桨并用的航海方法,延续了相当长的历史,至战国时已有很大改进。故至秦徐福一行东渡日本的硬件,包括船、风帆、舵桨已完全具备,不容置疑,远航海外,已无问题。

然而,东渡日本,除了上述各项硬件外,尚需掌握驾驶技术和航向的导航知识。所谓航向导航,即保证航船朝着规定的方向前进。为了保证朝着既定方向前进,舵手在航行中掌握驾驶技术,至秦,驾驶技术利用风向使风帆推动船只前进;同时依靠舵桨掌握航向,已经不成问题。至于航向的掌握,秦代已有较完备的天文学方面的知识,利用日月星辰来判断方向,也已完全掌握“过洋牵星”的天文导航知识。

我国天文学的发展早在秦代徐福东渡前已取得相当成就。据《史记·天官书》记载:“昔之传天数者:高辛之前,重、黎;于唐、虞,羲、和;有夏,昆吾;殷商,巫咸;周室,史佚、苌弘;于宋,子韦;郑则裨灶;在齐,甘公;楚,唐眜;赵,尹皋;魏,石申。”现在有籍可查的是其中的殷商的巫咸星经,齐国的甘德星经和魏国石申的石氏星经。巫咸星经是公元前十六世纪形成的,有33个星座,144颗星,是世界上最古的星经之一。战国时期的《甘石星经》已形成一个完整的系统,建有28宿,还有距星的距度,以及黄道内外的度数,并还注明了去极度(对纬度测量有重要意义)。28宿是有东方苍龙7宿、北方玄武7宿、西方白虎7宿、南方朱鸟7宿组成。以四象定四时方位,故28宿有方位概念。即“二十八宿为日月舍,犹地有邮亭,为长史廨矣。”(《论衡·谈天》)说明28宿可查出太阳、月亮在28宿中的运行位置;识者亦可较易沿天赤道依28宿划分运行于天空中比较正确的方位。之后,人们发现北极星恒定在北方的方位,而北斗星一直在北极星附近,指示着北极星的方位,夜间可以用它来判知东、南、西、北的方向。因此,北极星成了判断方向、方位最明显、最重要、最方便的星体。“夫乘舟而惑者,不知东西,见斗极则寤矣”(《淮南子·齐俗训》)。足见其时船工已知利用天体进行导航。周初的《夏小正》中载有:“正月初昏,斗柄悬在下,六月初昏,斗柄正在上。”古人对北极星极为重视,连秦始皇也把自己的“信宫”更名为“极庙”“以象天极”。可见,我国古代人对极星是十分重视的。早期的航海者就是利用这些知识来指引航向,之后逐渐形成了称之谓“过洋牵星”的天文导航术。徐福东渡前,甘德星经与石申星经分别于公元前360年左右和公元前250年左右成书,至秦代,我国的天文学已发展成一个较为科学的完整体系,而且人们对天象的了解和对斗极的认识,都已达到了非常普及和比较准确的水平,这无疑为徐福东渡提供了极为有利的天文学条件。1977年在安徽阜阳市挖掘出土公元前165年埋入地下的一个二合一园盘——宿度盘,可用来辨向和测量航船南北移动的距离,从此证明在徐福的秦代,已确应用“司仪”来导向。可以这样讲,我国的航海在春秋战国时的吴地已达到相当成熟的程度,到秦时徐福东渡航海,已完全能够凭借28宿和“司仪”等工具进行导航。从徐福数次往返已达到去必达,返必归,其航海技巧已完全可以脱离沿岸航海的桎梏,而自由往来于大海上。《史记·秦始皇本纪》《正义》注引:“括地志云:‘亶州在东海中,秦始皇使徐福将童男女入海求仙人,止在此洲,共数万家,至今洲人有至会稽市易者’”(《史纪·秦始皇本纪》第248页)其时,吴地人已视“巨海为平地”,凭借当时的航海条件,已较为自由的来去于海上,甚至于已往返于吴地与澶州之间。故范文澜在《中国通史简编》中说:“足见当时航海术不仅沿(我国)海岸南北往来,并且已能大规模远航大海中”。

吴地的海港,当时除著名的句章外,尚有被世人忽视的江乘。这里可以说是一个相当规模的海港,否则秦始皇不会在“三十七年十月癸丑,始皇出游。……十一月,行至云梦,望祀虞舜于九疑山。浮江下,观籍柯,渡海渚。过丹阳,至钱唐”后,“还过吴,从江乘渡,并海上,北至琅邪。”(《史纪·秦始皇本纪》第263页)秦始皇由江乘(《集解》:地理志丹阳有江乘县;《正义》:江乘故县在润州句容县北六十里,本秦旧县也。)出海乘渡北上至琅邪。可见当时润州(今镇江)附近之江乘港不仅近在海边,而且港口已具有相当规模。据《禹贡》、《孟子·梁惠王下》、章巽在我国古代的海上交通等记载:我国在战国时期(公元前475年——前221年)海上交通有了发展。重要港口已有渤海西北碣石;山东半岛北面的转附,南面的琅邪;长江口附近有吴(今苏州市,古代长江口在今崇明岛西入海,吴近海)。而且还从吴人有《外国图》之作,可见至少吴地人对澶州的方位是有一定认识的,况且还有像江乘、吴这样的海港。所以我们认为,徐福东渡,吴地不仅有各种人员参与外,至少还是东渡中途的补给站,也有可能是起航地之一。

一、吴地已具备东渡的各种条件。一是航行的船只不仅能制造,而且能根据不同用途打造不同规格和要求的船只,并可满足数量上的要求。据记载,在春秋后期的吴国(公元前585年——前473年)在造船技术上能造出适合航行需要的各种类型和很大船体的船舰。(《春秋大事表》卷三;《我国古代的海上交通》)二是已经有了丰富的航海经验,在风帆的使用上、航向的掌握上,水文、风向的运用上都已为东渡创造了条件。三是人员,特别是航海人员以及各种技术人员等能工巧匠。自公元前512年徐国为吴国所灭,徐亡后,其子孙乃迁避至吴地,特别是现今长江边(实为沿海)常熟等地。常熟不仅至今仍有地名为徐市的一个大镇。据1965年地下发掘出土唐大中元年(公元847年)砖刻墓碑,这时就有一个南徐乡。可见徐氏后裔在常熟之繁盛。据考证:在常熟境内曾有7处徐偃王庙。因此,徐福东渡时,招募同为皋陶后裔徐姓宗族并熟悉各种技巧之人是完全可能的。

二、吴地已具备东渡航海的经验。徐福东渡前,吴地已有多次成功的航海,为徐福东渡提供了成功的凡例。公元前485年,吴国“徐承率舟师自海入齐”,这是我国历史上第一次海战记录;公元前482年,越王勾践派出一支军队泛海北上,进入淮水切断夫差退路。公元前473年,越国灭吴五年之后(公元前468年),勾践将国都从会稽迁往琅邪,沿东海、黄海北上,当时有“死士八千,戈船三百艘”,再加上文武百官,家属以及其它随行人员,为数众多,物资错综,规模庞大,这样大规模的迁都,没有一定水平的航海技术和运输船队是很难想象的。公元前379年,越国国都再由琅邪迁至吴(今苏州市)。可见当时海上航行已达到来去自由的程度。徐福东渡前,吴地军队为了军事目的,已经能够有计划、有步骤、有目标的航海,这为徐福东渡累积了经验。

顾颉刚在《苏州史志笔记》中写道:(《史记》中记有)“则当时吴人有《外国图》之作”(第191页引自《<史记·秦始皇本纪>正义》注引“吴人外国图云亶州去琅邪万里。”第248页)这《外国图》是一种民间航海指南。可见当时的吴地人已在航海中知晓澶洲的位置,同时也知道航路,所以徐福东渡时已知道澶洲的位置和大体的路线。如1973年3月,在琼海县老渔民苏德柳(当时66岁),将他十三岁时抄写的一本《水路簿》献给国家。这一本具有古代风格的航行指南,与我国古代《顺风相送》、《指南正法》、《东西洋考·舟师考》中的《东洋针路》等相似。只是后者指导范围更广泛,成书时间更早。1973年长沙马王堆汉墓出土三幅地图,图中主要城市、河流、山脉等都与实际情况相符,山脉已用相当于现代的等高线画法,说明公元前168年左右时,我国的地图制图技术已相当高超。由此可以推测,徐福东渡,尤其是第二次东渡,徐福征集百工、武士、船舶、船工等,吴地是理想之地。而且已有航海的明确目标方位,吴地也可能成为中途的补给站,甚至很可能也是集结始航地之一。故汪向荣也认为“弥生前期末叶,至迟到中期,中国移民来到日本列岛的,不再经由朝鲜半岛”,所谓不经由朝鲜是指由中国直接横渡东海或黄海而到达日本列岛。

三、吴地至少已具备了中转、停泊补给的条件。我们暂且不说秦代之前航海的南往北来,已来去自如。在徐福之后的400年的东吴,有几次大规模的航海。公元232年春天,孙权为了联络辽东太守公孙渊,从背后攻击曹操,派出使者航海到达辽东,十月份使者乘北风回至吴。过一个月,公孙渊的使者带了许多礼物到吴。第二年春公孙渊使者要返航,孙权委派了两名文官为正使和一名将领,率领一支万人的大船队,护送公孙渊使者,大船队成功航海到达辽东。有一次东吴派使者带着礼品到句骊友好访问,作为回赠,句骊王送一批马给孙权,由于只有一艘船,因此只装了八十匹马回国,可见此船之大。公元243年,孙权派了一支三万人左右的庞大船队,由将军聂友和校尉陆凯率领,从海路进军珠崖、儋耳。公元230年春,孙权授命将军卫温、诸葛直将士万人,浮海求夷州及澶州。因卫温、诸葛直毕竟是将军而不是航海家,只到了夷洲而返,未去成澶洲,因未完成任务返回后被杀。足见孙权坚信澶洲之存在。公元226年,孙权命朱应、康泰出使扶南(柬埔寨)林邑及“西南大洋州上”(南洋群岛)诸国,船队胜利完成任务,“所经及传闻有百数十国”(《梁书》)。朱、康回国后写成《扶南异物志》、《外国传》。这从一个侧面证实,吴地长江口已有数万人出海和回归的港口条件。而此前徐福出海估计最多也在六千人左右,所以,在吴地中转、停泊补给是完全有条件和可能的。

四、吴地是成功航海的著名起航地之一。徐福之后千年左右的唐代,高僧鉴真赴日传法,是唐代最有影响的东渡。天宝元年(742年)日本僧人荣睿普照久仰鉴真大名,请其推荐通律学之僧赴日讲学,因当时交通不便且要担极大风险而无人前往,鉴真毅然决定亲赴日本,于天宝二年(743年)率22名僧人从扬州出发东渡,直至天宝七年(748年)先后五次东渡,均遭挫折而告失败,直至天宝十二年(753年),鉴真已66岁高龄,且年迈体弱,双目失明,于十月二十九日从扬州出发。这次东渡,吸取了前五次的经验教训,将起航地选择在长江口吴地今苏州市张家港的黄泗浦,才得以成功东渡。徐福东渡千年后,尽管科学技术有了许多进步,航海技术也有了很大发展,但成功东渡仍然在长江口。可见千年之前的徐福东渡,选择长江口的可能性更大。即使是我国历史上规模最大的远海航行——郑和远洋船队,自1405年7月11日由208艘舰船组成,率领官兵27800人的庞大船队,从吴地南京龙江港出发,在长江口吴地现今苏州市太仓的刘家港编队集结、补给后,然后才向福建长乐的太平港驻泊。最后完成著世闻名的七次下西洋的壮举。由此可见,我国历史上最著名的远洋航海,不管是航向东洋或西洋,其出发地都在长江口。徐福是一位具有丰富知识的政治家、航海家、医学家和农学家,而且肯定当时还得到吴人的“外国图”,所以,在选择起航地时,也不会放弃长江口的吴及江乘等港口。

五、吴地具备起航的河流、海流条件。唐《初学者》卷6中称:“东海之别有渤海,故东海共称渤海,又通谓之沧海。”又据《史纪》第240页<正义>注:“海谓渤海南至扬、苏、台等州之东海也。”所以秦时方士所称:三神山在渤海中,也即包括现今的东海。所以徐福东渡的准备工作在河北和山东的港口训练、集结人员,也于此出发。但出发后,即转向东南。这从《史记·淮南衡山列传》中获得些微线索,“即从臣东南至蓬莱山,见芝成宫阙”,说明徐福一行即使从山东起航后,即向东南航行。这是因为当时南北航行业已开通,而且,起航后,即随黄海沿岸冲淡水流,由山东渤海湾,流经渤海海峡,绕过成山角后,直冲黄海南部。到达苏北沿岸时,由于海州湾附近冲淡水汇入以及海底地形的影响,势力增强,大致沿40-50米等深线继续南下,至长江口约北纬32-33度附近,转向东南或到吴地补给。因为黄海海流常年是南北走向的。只有到达长江口利用冲淡流向东,沿长江流冲向匾担沙(今崇明岛北面),过万里滩,东行过青水洋至黑水洋北行。黑潮暖流源于北赤道海流,在沿亚洲大陆东岸北上途中,因受地球自转偏向力影响,其主流在台湾岛东面逐渐指向北偏东方位,流往日本列岛;其支流则在台湾岛西侧,穿过东海水域继续北上,与南下的黄海沿岸流相汇,然后向东回流,进入对马海峡,直入日本海,形成对马暖流。这股黑潮暖流全年流向基本稳定,流速1至2节左右。徐福东渡即使从山东半岛琅邪湾附近起航,途经海州湾等地,再东南行到北纬32-33度附近,或进入长江口补给(起航),或至浙江沿海岛屿补给(起航),然后循着这股黑潮暖流抵达日本的。所以有日本《秦徐福碑》载文:“放船于吴越之地者,遭风箭激,则必来于此”,“至于今吴越之船,漂来于此者,不可胜数,则海路之便可知也。”据《后汉书·倭传》载:“会稽东冶县人有入海行遭风,流移至澶洲者。”即系利用黑潮暖流东渡日本的例证。那末,徐福又有什么不可呢?

六、徐福东渡出发于吴地的长江口可能性最大。这是因为不走北线有两个重要原因:一是沿海岸航行虽然风险小,也能到达日本。但沿海岸走的路线在当时已无秘密可言,因为其时秦朝疆域的控制范围已广及现今朝鲜半岛的平壤附近(地东至海暨朝鲜《史记》第239页注:“高骊治平壤城,”即为证),故欲避秦暴政而走此路易被发现和追踪;二是从山东沿海北上的航海线,秦皇沿着此线曾射过大鲛鱼,这与上述原因一致,也毫无秘密可言。所以按常理徐福不可能选择这一条人们熟悉的线路,走这条路线也不符合避难和开拓疆域的初衷。这条线路只是在训练人员以及探测时使用过,以迷惑世人,故当时、当地有许多传说徐福曾经过此也是可以理解的。而徐福真正出发时沿着沿海岸流向东南至北纬32-33度处折向东再向北最后到达日本。走这条线路不仅如上所述,包括物质条件、航海条件、人员条件、方位条件、河、海流条件最为成熟,而且迷惑性最大,到达日本的可能性能也最大(有吴人外国图指向)。所以,徐福东渡日本,即使从山东出发,也会沿着向南的海岸流到达长江口或者浙江沿海岛屿(即吴地)作最后补给后出发,前往日本的可能性最大。

 

 

 

(作者系苏州市徐福研究会副秘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