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利名义下的“换妻”游戏:性解放还是性淫乱

    摘自《中国二十年重案追踪·扫黄打非案》

    "换妻"游戏是什么？是单纯的交换一个生活环境，还是因为觉得婚姻单调而交换性伴侣的游戏？在盛行的"换妻"游戏中，我们思考，这到底是解放"性权利"，还是对道德和法律的挑衅？

    李银河，因其大胆的关于"性权利"的言论而走红于网络和生活中。2010年3月3日，这位社会学家的一篇博文再次吸引了众多国人的关注，再次掀起了巨大的波澜。这次，她在博文中表示，目前我国刑法中的"聚众淫乱罪"已经严重过时，建议取消。

    那么，"聚众淫乱罪"到底是什么呢？

    根据我国刑法的解释，聚众淫乱罪是指公然藐视国家法纪和社会公德，聚集男女多人集体进行淫乱的行为。凡年满l6周岁且具备刑事责任能力的自然人均能成为构成本罪的当事人。

    在对是否该取消"聚众淫乱罪"这一罪名进行全民大讨论时，包括南京某大学副教授马尧海在内的22名被告人因支持取消聚众淫乱罪，而被南京市秦淮区检察院起诉。

    负责此案的检察官称，从搜集到的证据来看，2007年夏到2009年8月间，这22名被告人通过网络结识之后，在南京市秦淮区、鼓楼区等处，先后召集多人共进行了35次淫乱活动。

    副教授竟为换妻论坛版主

    "'同好游戏'任重而道远，你们说这是淫乱根本就不对。我们宣传的都是健康的性知识，这本是值得提倡的……"这句把无数人雷得外焦里嫩的话，出自南京某大学的一位副教授马尧海之口。

    平日里，他是为学生传道授业解惑的马教授，他的几个学生曾经先后在全国举行的计算机类大赛中获奖。就是这样一个常人认为的好老师，在论坛中，却变成了"换妻游戏"的倡导和组织者，在他组建的QQ群里被称作马老师。

    马尧海，出生于1957年，1978年毕业于浙江大学数学系，1986年考入哈尔滨工业大学读研究生。研究生毕业之后，留在了哈尔滨建筑大学任教。1994年11月，他从原哈尔滨建筑大学调入了现任的南京某大学执教。

    据马尧海称，他之所以参与这种活动，与他的自身经历、家庭变故和在这些年来接触到的人群有着很大的关系。从一个普通的教授变成一个罪犯，也是一个慢慢演变的过程。

    在哈尔滨工作的那段时间，原本与他恩爱无比的妻子为了前途出国了。随着妻子的出国，两人的感情也慢慢变淡，和许多人一样，两人也没有逃离离婚的结局。当时，两人有一个儿子，儿子也跟随母亲到了国外。生在南方、长在南方的他，那时才体会到什么叫做孤独，在别人都在享受着和睦的家庭幸福的时候，他只有一个人。他想回家乡，但是由于工作的原因，他一直都不能回家。终于，在1994年，他被调到了南京某大学继续任教，直到案发。在南京，马尧海找到了一位愿意与他共同生活的女子，两人结婚之后育有一子，但是由于种种原因，两人在结婚两年之后离婚，儿子判由前妻抚养。曾经一度以为将会很幸福地和新妻子白头偕老的马尧海怎么也不会想到最后两人会离婚，并且他不但失去了妻子、儿子、房子，同时，身上还背了一大笔的债务，这件事对他的打击非常大。离婚后，由于经济条件不允许，他只能和患有老年痴呆症的母亲搬到了学校分配的公寓里。

    他的家庭已经支离破碎，更让他不能接受的是，他的家人患有家族遗传性精神病。早年，他的二哥和姐姐相继患上精神病，更加使他感到精神上雪上加霜的是，那之后不久，他最疼爱的外甥女也出现了精神异样，跳入了钱塘江。因此，他很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一天也会得精神病。

    在受了这一连串的打击之后，马尧海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的生活，于是在工作之余，他开始在网上消磨时间。在网上，他开始慢慢接触和认识了一些人，也开始接触到了性理论方面的知识。在上网的时候，他还发现一些夫妻交友、介绍性知识的网站。他本就是一个好奇心很强的人，也容易接受一些新颖的观点。"换妻"、"同好"等词语进入了他的世界，让他觉得眼前一亮，并深深吸引了他。于是，他开始经常性的泡这类型的论坛，甚至开始专心地"研究"起了这些网站上的性知识。凭借着研究的热情，他很快在网友中有了一定的地位，成为了相关知识的权威，并且还在多家担任论坛的版主。对于这些活动，马尧海美其名曰"性知识普及"。

    《换妻》这部小说主要讲了三个中产阶级家庭的故事。三个家庭的夫妇对夫妻生活的不满，让他们萌生了换妻的念头。小说讲述了三个家庭换妻的过程以及后果，换妻之后的家庭，陷入了重重矛盾之中。作者发表这部小说的用意是要警告那些有着这些念头的人，"换妻"这个词听起来非常刺激，听着就来劲，但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真正的换妻行为带来的并不是快乐，很有可能是挥之不去的噩梦。但是，这部小说发表之后，换来的不是人们冷静的思考，而是人们对中产阶级"空虚与奢靡的生活"的向往和窥视欲望，以及对道德伦理底线的热烈讨论。

    那么，"换妻游戏"是什么，难道真的如同网上的人们吹嘘的那样，是一种改善婚姻状况的偏方吗？还是很多人觉得自己的生活太过平淡，从而追求生活刺激的游戏？或者是当代人对现有婚姻道德的挑战？

    据介绍，换妻俱乐部在欧美已经流行了很久了。在美国，大约有1000万人沉迷于这种游戏。玩家从上世纪在美国地位较低的嬉皮夫妇，过渡到了现如今有着丰富的物质生活但是精神生活却极度空虚的中产阶级。这种生活方式由于十分的"刺激"，不久之后便风靡全球。韩国电影中，这种游戏叫做"蝴蝶俱乐部"。加入这种游戏的人大多为商人、经纪人、行政经理等中产阶层，聚会大多定在花费高昂的高级会所或者事先约定的酒店。在中国内地，这种俱乐部之所以没有盛行，是因为在我国传统文化的影响下，这种思想、做法很难被人们认可、接受，但是由于国与国之间更加的密切，出国人数的不断增加，很多人在国外便接受了这种思想和生活方式。再回到国内时，这些"海归"白领阶层开始一起做这种游戏。渐渐地，与他们在一个圈子中的有着同样"爱好"的人们也参与了进来，最后发展到社会各个阶层的"爱好"换妻游戏的人员，但是他们聚会的地点主要由聚会发起人随意确定，不像国外那样讲究。

    当时媒体对"换妻"这件事也做了相关的报道，在国内有一名退职女警，退职后，变得清闲的她便建立了一个"夫妻交友"的网站，并在网上公开了自己的交换经历。当时，这件事在国内引起了轩然大波， 后来，作为这方面"研究人员"的李银河也就夫妻交换游戏发表了观点，她认为，这些游戏毕竟是少部分人在相互自愿、不妨害社会和他人安全的前提下进行的，这属于个人的权利，他人甚至政府部门和司法部门没有权力去干涉。

    马尧海正是这个群体中的一员，但是一段时间后，马尧海放弃了拉他"进门"的群。因为他觉得在群里有很多人的观点存在分歧，尤其是在费用支付这方面。群里的这些人在组织活动时，费用一般由男方支付，女方免费，这个不成文的规定让马尧海觉得没有办法认同，因为在他看来，这是一项虽然算不上高雅但是绝对不低俗的游戏，在他眼里，只有那些组织卖淫嫖娼的犯罪分子才会用"钱"这种俗物来玷污这种美好的游戏。"不要谈钱，谈钱就俗了。"这是他对需要支付费用这一点的看法。

    于是，马尧海退出了这个群，开始"自立门户"。除了有"不收费"这个承诺以外，马尧海还提出了所谓不谈政治、不能低俗等游戏原则，并在群里发表声明："我们禁止在论坛和换妻群里发一些很黄很下流的图片，我们也不要谈论政治。我们只谈论健康的知识，目的就是让夫妻之间的关系更加和谐。"换妻并不是聚众淫乱，而是宣传健康的知识，这个声明也为他获得了新群中不少网友的支持。在这个群里，群主不会组织成员聚会，群里也不允许发色情图片。

    加入马尧海创建的群的人越来越多，在马尧海的精心组织下，这个群开始举行"集体"活动。由于马尧海的家中只有一个患有老年痴呆症并且已经几乎全聋的老母亲，所以，他家成为最佳活动地点。在他们"活动"时，并不担心会有外人来打扰，这使得很多网友在选择活动地点时，都倾向于选择他家。每次活动之前，马尧海都要通过电话或者在群里发布消息，联系参与活动的人，在协商好时间和地点之后，就会有三到五个网友如约前往，换妻活动就在马尧海的卧室进行。虽然自己没有女伴可供"交换"，但是作为组织者的他，经常会通过一些花言巧语让别人与他交换；有时，如果实在没有人与他"交换"妻子，他就在一旁默默的观看这群人的"游戏"。

    他常常说："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我不会强求别人的。"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马尧海还是会劝说那些还在犹豫的人。他说："每个家庭或多或少都有这样那样的不足，婚姻就像一碗白开水，不喝也得喝；而交换游戏则像是一碗美酒，想不想喝全靠你自己选择。"在马尧海苦口婆心的劝说下，很多还在犹豫的人加入了这个群，人员最多时，群成员人数多达190人。

    家住南京的市民吴某与丈夫蒋某刚刚30岁出头，这个年龄原本是为了事业打拼的时期，但是，由于两人的文化程度不高，都没有稳定的职业，只能靠平时打零工挣一些钱来维持基本的温饱。两人结婚没几年，但是夫妻生活一直很不和谐，之所以造成这种情况，不仅因为生活的压力，更因为吴某的性冷淡。在现实中得不到满足，蒋某只能依靠上网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调节夫妻间的关系。机缘巧合之中，蒋某通过网页知道了马尧海的这个群，一时好奇，便加入了群里。开始对"换妻"不是很了解并且有些排斥的蒋某，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之后，还是逐渐接受了"换妻"这个新鲜的概念。马尧海及群里成员的劝说使他相信，通过"换妻"可以改善夫妻之间的感情。于是，他就跟吴某提出了一起去马尧海家中参加"换妻"活动的要求，但是这个提议当场就遭到了吴某的反对，当时还很保守的吴某觉得这种事情是伤风败俗的，也是违法的。当时的吴某坚决不同意丈夫的观点，甚至还和他吵了一架，但是蒋某并没有因此放弃这个"机会"，他不仅软磨硬泡，而且时不时地向吴某灌输"换妻"的好处。在上网浏览这类型的论坛时，也常常将吴某叫到身边，和她分享一些信息。渐渐地，吴某觉得结婚这些年，丈夫过得不开心，但是也没有对她有什么抱怨，还是一如既往地对她好，她这个做妻子的感到十分的愧疚。于是，纠结了很久之后的她决定听从蒋某的话，一起去马尧海家中参加"换妻游戏"。

    很大一部分参加"换妻"游戏的夫妻，都是因为一方首先感兴趣，向另一方提出来，而另一方即使开始不答应，但是时间久了之后，禁不住"先进思想"的诱惑，一步步地进入了这个领域。很多人都觉得时间长了，婚姻就变得像白开水一样，平淡无味，就像左手牵右手，没有任何感觉，很多人是为了寻求刺激才参加换妻游戏的。

    在这个群创建成功的几年之内，马尧海一共组织了35次换妻活动，他自己则参加了18次，直到2009年5月，因为连续5次被同一年轻女子拒绝，马尧海的自信心受到了很大的打击。至此，他萌生了退出的念头。随后，他便在QQ群里发布了解散群的公告。本来以为这件事情就告一段落了，今后也不会有什么别的事情再发生了。不幸的是，在群解散之后，公安部门接到了举报，于是马尧海便被逮捕，而群里的其他参与者也相继在2009年年底归案。警方经过调查之后，发现2007年夏天到2009年8月间，共有22人参与了这35次活动，这也是1997年刑法修改之后，聚众淫乱罪起诉的人数最多的一个案件。这些活动在马尧海家进行的有14次，在参与这些活动的人中，他不仅是学历最高的，而且年龄也是最大的，而在这22人中，真正的夫妻只有两对。年龄最小的是1983年出生的"宝宝"。在这22名被告中，只有3人有大学以上的文化水平，7人为高中或中专毕业，剩余的则只有初中以下文化水平。这些人中，有8名无业人员，还有出租车驾驶员、保安、待岗职工、仓库保管员、收银员、个体工商户等，而真正属于中产或者白领阶层的寥寥无几。

    一位网名叫做"丽人"的女子是南京的一名白领。大学毕业之后，她在南京找到了一份很不错的工作，月薪达到了5000元以上，可以称得上是一名真正的"白领丽人"。在2006年结婚之后，她才接触到"换妻"这个概念。她的丈夫因为工作的原因，常常在外出差，她在下班之后只能泡在网上；某天，丈夫在外出差，她依然在家上网，无意间，她点开了一个介绍"换妻"的网站，这个新颖的游戏引发了她的好奇心。于是她开始常常上这些网站，也结交了一批"换友"，这些换友常常和她说"换妻游戏"的乐趣，说得她心痒难耐，也想去尝试一下。于是，在丈夫回来之后，她便将丈夫也"拉下水"。在之后的一年中，"丽人"和丈夫一共参加了四次这样的活动。开始的时候，她觉得十分紧张，看到别人很自然的将衣服脱下，自己感觉非常不适，放不开。在经过几次之后，她便没有再紧张，这几次换妻的对象也各不相同，这让她和丈夫感到非常的刺激。之后，他们决定要个小孩，于是，他们就不再进行这类的游戏了，但是在他们看来，这种"换妻游戏"其实玩的就是刺激。

    当然，除了刺激之外，还有一部分人已经有一种"病态"的思想。在案件中，那个年龄最小的女孩"宝宝"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她常常在半夜的时候，给马尧海打电话，要求马组织活动，马尧海感到很无奈，半夜三更，没有人会同意参加这个时候的聚会。于是马尧海让她一个人来，但是宝宝根本不同意，她觉得一个人不好玩，要叫很多人一起玩才过瘾，这让马尧海感到十分的棘手。其中还有两个类似的"病态"的女人，一个是山东人，另一个是四川人。这两个女子都在马尧海家中住过一段时间，但是，马尧海在一段时间后实在无法忍受这两个女孩子，就把她们打发走了。

    在2007年1月初，李银河发表了一篇呼吁中国人"宽容对待换妻一夜情的行为"的文章。她认为，现在，我们已经进入了现代，我们生活的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同以往都不同了。这已经不是中世纪了，所有人都不得不习惯于这个世界上有许多和自己的价值观不同的人了，也不得不习惯对于一些事情有权利做却不去做的现代新秩序，尤其是类似于同性恋、换妻游戏等以前人们不能够接受的违反道德的事情，我们是没有权利对他们进行审判的。文章一经发表，又引起了一阵讨论的热潮。

    在两会期间，李银河再一次就此话题发表观点。她在自己的博客中称，我国现行刑法中的"聚众淫乱罪"已经严重过时，建议取消该罪名，这又一次在社会中掀起了轩然大波。一夜情、换妻游戏、同性恋卖淫，这些事情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人们的观念，也一次又一次地引发了人们对当前社会伦理道德底线的探讨。

    李银河在之后的回应中说道：第一，取消聚众淫乱罪并不是提倡聚众淫乱，而是对人权的一种保护；第二，不能以大部分公民的生活方式为准，制定法律来惩罚那一小部分人的生活方式。她在这些话中主要想表达的意思是，换妻、一夜情等，是一部分公民建立在自己权利之上的一种生活方式，如果用法律来对其进行限制，那么这样就属于肆意践踏公民的权利，是不符合人权观念的。

    但是，很大一部分人还是不同意这个观点的，从法理来推断，所谓的换妻，实质就是聚众淫乱行为，对此，必须要严厉的打击。而且，在南京出现的这个案件充分说明了聚众淫乱罪存在的必要性。如果对这种行为不加以打击，那么之后，会有更多的人假借换妻之名行卖淫之实，这对社会的负面影响是非常大的。

    所谓聚众淫乱罪，它的特征是：侵犯的客体是社会公共秩序和"性"的社会风尚。三人以上进行同性或者异性之间自愿的性交或者猥亵，便构成了聚众淫乱罪的定罪条件。

    我国刑法第三百零一条规定，聚众淫乱罪处以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管制。

    有学者认为：性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存在，在经历了不断的进化之后，才最终形成现代这种"一夫一妻"的婚姻制度。可以说，一夫一妻制度在现在看来依然是最合理的婚姻制度，也被主流文明普遍认同的制度，存在即为合理。这种婚姻制度存在并且被认可，表明了现在的社会对于两性之间的关系的看法，也就是说在当代社会，夫妻双方要坚守婚姻关系在性方面的忠诚，性自由只能体现在夫妻双方之间，但是现代一夫一妻制的最大困境在于，夫妻双方的性关系未必是和谐的，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会出现"换妻"这种现象了。

    但是，在当今这个社会，换妻这种现象明显地违背了当下的伦理道德，一旦伦理道德的底线被打破，那么社会会出现相当大的混乱。因此，即使在当下社会风气最为开放的美国，换妻的行为在社会中依然为人们所不齿；在韩国，"换妻网站"也遭到了关闭。

    最后的审判

    5月20日上午，此案在南京市秦淮区法院进行了公开的宣判，马尧海由于一直认为自己的行为并没有危害到社会，认为这是他的权利，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对社会的危害有多么严重，被从重处罚，法院判处其有期徒刑3年6个月。其他人由于有较好的认罪态度，量刑时按照法律规定对他们进行了适当从轻处分。他们也成为了这20年来，首批因为聚众淫乱罪被判实刑的人。

    "聚众淫乱罪"是否该取消？

    在不少呼吁取消"聚众淫乱罪"的人中，李银河是当之无愧的代表。她认为，"换妻"是个人私权中性权力自由的体现，是一种合法的行为，没有违反法律，根本不应该用法律来约束这种权利，更不应该将其写入刑法。她一贯坚持的是合法性行为三个原则：第一，成人自愿；第二，性行为发生在私人场所；第三，没有伤害到他人的合法权益。在她看来，根据这三个原则，所谓聚众淫乱，只是违反习俗，并不能就此认定为违法行为。此类活动并没有受害者，因为这是双方出于自愿的情况下进行的，甚至没有损害社会关系。如果说，一般的婚外性关系应当受到道德谴责，那么换偶行为连婚外情的破坏级别都达不到，因为在换妻活动中，夫妻双方都参与了事件发生的整个过程。 

    第一，换妻首先要符合自愿原则，这是一个基本的前提。如果一个人不是自愿的，那么这就侵犯了他的基本权利。

    第二，换妻，要符合限定的一定的背景的原则，即在严格的封闭空间的场所。即使是合法的夫妻在进行性行为的时候，也会选择把门关起来，在家里没有人的时候，或者夜深人静的时候，又或者没有老人、孩子在场的时候，这便是在为自己创造一个严格的封闭空间的场所。即使在很开放的西方国家，这个规则也是不能被打破的。所以，如果有人不遵守这个规则，那么他就应该受到申诉，乃至惩罚。

    第三，换妻要符合不伤害他人的原则。也许一开始，大家是出于好奇进行的换妻活动，但是，实际上，也会给很多人带来心理的伤害。时间久了，人们也许会越来越不满意自己现有的婚姻生活，对婚姻、家庭的伤害越来越大。照这样说来，换妻根本就谈不上不伤害他人，从另一个角度讲，这是在挑战社会的公序良俗。

    因此，聚众淫乱本身与参加者之间是否有夫妻关系没有任何的关联性。在此案中，之所以判处他们刑罚，是因为他们违反了社会公德，违反了人们一直以来遵守的公序良俗，所以，聚众淫乱罪是坚决不能废除的。这类案例中的行为，很明显是违法犯罪的行为，导人向恶的行为。只有大家都遵守一定的公德、法律，我们生活的社会环境才会更加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