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三峡大坝是个祸害:从我收藏的一把日本指挥刀说起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9 11:05:24
  大约已经过去四年了,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我收藏了一把日本指挥刀。据考证,这把指挥刀,是日本帝国主义侵华时留在五莲境内唯一的一把日本指挥刀。至于这把指挥刀的主人是谁,在五莲境内,是哪一次屠杀中国人的场所留下的,待进一步考证。 
  然而,每当我看到或者是和来访的友人议论起这把日本指挥刀时,那个使用这把指挥刀的日本军官,在中国境内,挥刀指挥屠杀无辜百姓的一个个惨不忍睹的场面,仿佛象电视荧光屏上的画面那样,总是在我眼前跳跃晃动……

  1937年7月7日,卢沟桥事变后,日本帝国主义向中国发动了全面进攻,挥动屠刀对中国人民进行血腥大屠杀。不到半年,于1937年12月12日,日军就侵占了南京,小日本置国际战争法则于不顾,进行了灭绝人性的烧杀淫掠“大竞赛”,他们大肆抢掠财物,焚烧、毁坏了全城三分之一的房屋。在司令官松井石根和第六师团长谷寿夫的唆使下,日军在南京对中国人进行了长达六周的血腥大屠杀。据远东国际军事法庭调查报告,仅南京这一座城市军民被集体枪杀和活埋的就有19万人,零散被杀居民仅收埋的就有15万多具尸体。在这30余万人中,有俘虏和平民,其中包括大量的妇女和儿童。仅12月18日夜间,日军将从城内逃出而被拘囚于幕府山的男女老幼共5.7万余人,用铅丝捆扎,驱至下关草鞋峡,用机枪密集扫射,然后将尸体浇上煤油焚化。日军用砍头、劈脑、剖腹、挖心、水溺、火烧、砍剁四肢以及其他种种惨绝人寰的野蛮手段屠杀中国人。同时,日军还疯狂地强奸妇女,在一个月内,南京市内发生的强奸事件就有2万多起。全城中无论是幼年的少女或是老年的妇女,也大多被日军奸污。自称笃信佛教的日军,却残杀和强奸了许多和尚与尼姑。
  日军在整个八年的侵华中,中国人民付出了巨大的牺牲,人民伤亡11800余万人,财产损失约600多亿美元,八路军、新四军伤亡61.7万余人,国民党军损失约320余万人。日军在中国敌后战场毙、伤、俘、降52.7余万人,伪军118.6万余人;正面战场毙、伤、俘53万余人,伪军118万余人,日军投降128.3万人,收编伪军146万余人。
  这一串串骇人听闻的数字,就是日本侵略者用这种指挥战刀蘸着中国人民的鲜血写出来的。
  事实上,那一个个画面,都已记录在日本帝国主义侵华史上。除了中国人自己记录以外,侵华日军东史郎的《东史郎日记》,就是有力的佐证。
  自然,那东史郎的日记也不例外。尽管他是用铅笔记录的,可是那铅笔尖下流出的却是中国人民的鲜血。
  《东史郎日记》74页中记录着:
  “十月十日,早晨七点,我们第三小队掩护着联队的大炮出发了,横穿过狭窄的道路和农田朝前走去,看见高粱地里和河畔的凹坑处到处藏着女孩子们,我们觉得很好玩,四下追逐她们……”为抓苦力做向导,夜里“我们又出其不意地闯入村子中部的一个小户人家,看见一个三十五六岁的女人,一丝不挂地在睡觉。
  我们直咋舌,用好奇和充满情欲的目光贪婪地望着她。那女人慌忙哆哆嗦嗦地在床上拿破裤子遮住身体的一部分。突然谁喊了一句:
  你的,X的看看。
  她紧紧地用手抱住自己的身体,就象吞下了毒药,脸色发青,吊着眼,颤抖着,喘息着,哆哆嗦嗦地说了句什么。三只手电筒的光亮中清清楚楚浮现出来的乳房、肉体,剧烈地震动着士兵的心。
  X的看看!
  刚才还安安稳稳睡觉的这个女人,在一个漆黑的夜晚,突然意想不到地被端着刺刀的异国士兵围住,她浑身颤抖,不知如何是好。而且,士兵们的眼睛里泛出异样的光芒,唇边透出淫笑,他们手中的刺刀枪闪着强迫的光芒。
起来!
女人绝望了。有人动手了……”
  
  “这个小村里的村民都颤颤抖抖地蜷缩在各家的角落里。
  据说师团长要把女人、孩子全杀了。我们挨个儿揪出村民,联队长大野大佐命令把村民全杀死,因为是敌人呆过的村子,所以就断定这里的村民在帮助敌人。
  揪出来的村民不跑,也不祈求。
  “杀!”随着这一声声野蛮的吆喝,血涌如潮,临终前的呻吟和地狱般的悲吼相互交织在一起。
  血从他们的胸口汩汩地流出,缓缓地在地面前行,四下一片凄惨,刺刀闪如电光,被刺重的村民眼睛闪着恶毒的光。这里完全成了一幅地狱图。
  一个老人和一个孩子被带了上来。
  孩子听到他的家人被刺杀的撕心裂肺的惨叫,看到凄惨的血,吓得直发抖。老人慌张地紧紧搂着孩子,像是要替他挨刺刀。
  在这里,生命不如尘土草芥。
  哎呀,一阵凶猛的刺杀之下,老人和孩子倒下了。
  啊!这是怎么回事!老人怎么带着一副难以言表的热爱和痛苦的表情,在吸吮着他心爱的孙子或儿子的血,他不停地咕嘟咕嘟吸吮着孩子胸口涌出的血!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
  孩子奄奄一息的生命之躯开始痉挛,迎来最后一口呼吸,死神淹没了他的肉体。
  呀,老人被刺中了。
  刺中老人的那个士兵真是一个太狠毒的士兵。
  老人呜呜地呻吟,他以自己的鲜血喷出了自己鲜红的老命,同时喷出了想实使之存活的孩子的红色生命。
  三十几具尸体惨不忍睹地叠在一起。
  杀人工业。
  我们是这个工业的忠实的职员。
  死亡到处播撒着尸骨。
  播下尸骨的地方又萌发嫩芽,那嫩芽又不分昼夜,不分春夏秋冬地在成长……
  残酷狰狞的杀戮结束了。我们继续前进。”
  这个继续前进,就是继续去杀中国人。
  就是这种画面,在那个时候,五莲境内也比比皆是啊!

  1939年(民国二十八年)古历五月初八日。
  这天,五莲县洪凝镇洪凝村,被日寇杀死了35条人命。被定为“五、八”惨案,是洪凝村村民的灾难日。
  这年春天,从小麦抽穗到收割,老天滴雨未落,五莲山区旱得大地龟裂,河底干涸,庄稼焦枯,树叶脱落。山里的人盼雨盼得心切,无奈之下,在一些老年人的主持下,请来了道士,在庄前搭棚,烧纸、念经、放鞭炮,祈求老天下雨。一连念了三四天经,不知是上苍的怜悯,还是大自然的巧安排,五月初八这天深夜,老天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庄户人听到屋外的风声、雨声,心里升起了生存的希望,一个个随着那醉人的雨声,都进入了梦乡……
  接近黎明的时候,村北突然响起了密集的枪声,接着,在村西北角燃起了一把冲天大火,火苗顶着大雨噼里啪啦钻上了天空。风、雨、烟、火笼罩了整个村子。这时,村子里有人突然高喊,“鬼子来了!鬼子来了!快跑啊……”
  这一声叫喊,村里炸了锅,人们从梦中惊醒。接着,枪声、风声、雨声、火声、喊声、狗咬声以及人们的嘈杂声,拧成了一团,响成一片。村民们一个个从那个破家跑进了哇哇叫的大雨中,有的扶着老人,有的抱着孩子,有的牵着牛驴牲口,在那泥泞的道路上,顺着那一条条狭窄的胡同,无目的地乱窜着。是啊,哪是逃生的路?谁也说不清。那些跑不动的老人,只好龟缩在屋里听天由命。于是,孩子喊爹叫娘,被惊吓的驴,仰天长叫,这人畜声又交集在枪声、雨声、风声中……,使这个黎明的夜更加恐怖。
  这时,住在村西头小学校一个名叫管伯高的“抗日军”和一个勤务兵。管伯高在睡梦里突然听到了有人喊鬼子进村的喊声,连忙爬起来,带着勤务兵冒雨就往村外冲,当他冲出学校拐进一条小胡同时,迎面来了三个鬼子,他抡起匣子枪就是一梭子,跑在前面的那个鬼子,象死猪一样“咣当”一声倒在泥水里,其他的两个鬼子一下被这突然的枪声吓懵了,当鬼子从那惊吓中醒过来看到自己同伙的死尸时,象疯狗一样哇哇地告诉了其他进村的鬼子。于是,便疯狂地放开了排子枪。顿时,使整个山村陷入了灾难之中。有三个鬼子,叽哩哇啦地砸开了村西头郑培竹家的大门,闯进屋内,端着明晃晃的刺刀,将郑培竹七十多岁的老父亲拖到大街上,一个鬼子哇哇地叫着,一枪托子把老人打在泥窝中。接着又围上了三个鬼子,嚎叫着,用皮靴把老人踢得翻来复去的在泥水中滚动,疼得老人在泥水中嚎啕大哭。这时,一个鬼子猛地跑上去,朝着老人的头狠狠地踢了几脚。立时,老人七巧流血,惨死在泥水中……村民刘保德以做面食为生,这天夜里,他和老伴早起五更烙大饼,为第二天赶洪凝集赚几个钱糊口,正烙着大饼,听到有人喊鬼子来了,他一时舍不得锅里的大饼,正在犹豫中,三个鬼子闯进了屋里,有一个鬼子咕噜哇啦地叫着一把抓主了刘保德,一下摔出大门外,一顿拳打脚踢,把刘保德打翻在地,他正挣扎着爬起来,一个鬼子顺手拿起一根磨棍,没头没脸的打得他死去活来,直打得他在泥水中打滚。这时,刘保德的老伴跑上去扑在刘保德的身上,乞求饶命。她哪里知道,她这是在向豺狼求饶啊!就在她苦苦求饶中,那鬼子的刺刀就捅进了她的后心,一连捅了五、六刀,她惨叫一声趴在了丈夫的身上,再也起不来了。一个鬼子怕刘保德不死,又拿起那根磨棍,朝着刘保德的头连打了数棍。可怜的刘保德夫妇就这样惨死在鬼子手中。
  雨,还在下,鲜血随着雨水,从院子流到了街上……

  天亮了,大雨仍然哇哇地下着。村里的人,能跑的都跑了,跑不了的也走不出村子了,只好躲在家里任天由命。
  进村的鬼子,便一家一户的开始搜查,鬼子见人就抓,见鸡、狗、鹅、鸭、猪、驴、牛就杀。鬼子为了充饥,把村民的嫁妆、门板劈了煮肉,把整个洪凝村老百姓家中好吃的好用的一扫而光。有几个鬼子见村民郑加福开了个“文聚祥”杂货铺,认为有财可发,一帮一帮的鬼子到这个杂货铺中翻箱倒柜,结果没搜查到什么好东西,就一把大火把个铺子烧了个精光。村民许济喜为照顾老小逃命,自己晚走了几步,被鬼子抓住五花大绑拴在门框上。“地方”(即村长)刘保善,因照料请来祈雨的道士逃跑,而自己被堵在屋里走不脱了,想化装道士免遭被抓,也没逃脱鬼子的魔掌。富户少爷,排行老十的徐公子,他把全家老少和怀孕数月行动不便的妻子,托过了几道院墙送出村外时,三四个鬼子已追到他的背后,当徐公子刚刚爬上院墙的时候,被鬼子一枪托子打了下来。刘西福、郑树济都是年过七十多岁的人了,有的还在病中,都被鬼子从床上拖了出来。冯志祥之妻,就是因为贪恋家里的破衣褴衫,也被鬼子拖走了。就连十岁的孩子小洋也不放过,也被鬼子抓去了。被抓去的人,全部押在村民“五风子”的小南屋临时牢房里。不到半天的时间,全村村民被抓去了33口,上有七十多岁的老人,下有十几岁的娃娃,那个“抗日军”管伯高的勤务兵也押进了这个临时牢房。鬼子把抓来的老百姓一个个反绑着胳臂,用绳子紧紧连在一起,谁要是动一动,就遭到一顿毒打。
  白天,雨尽管比夜里小了,可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鬼子在村里折腾了一天。到傍晚的时候,风裹着雨,又叫了起来。临时牢房的门突然被打开,几道可怕的手电筒光亮在人们的脸上晃来晃去。接着,有两个鬼子进了屋,又重新把绑在人们身上的绳子紧了又紧。然后一个一个的又连成了一串,门外有好几十个鬼子端着明晃晃的刺刀,站在门两旁把守着。
  这时,有一个鬼子手握着一把指挥刀,用生硬的中国话说,“你们的统统的出来,老实的有!”
  于是,屋内的那两个鬼子,用枪托子胡乱捣着人们,嘴里叽哩哇啦地说着什么,把满屋子的人都赶到了院子。这时候的雨似乎又大了起来,人们弄不明白,鬼子将他们要弄到哪里去,一个个都吓得浑身发抖。那个拿指挥刀的鬼子,又朝绑成串的村民们嚎叫着,“你们统统的开路开路的有!”接着,鬼子们分成两路夹着这些手无寸铁被拴成串的村民们,逼着人们一个跟着一个往前走,谁走慢了就挨枪托子打,谁走歪了就用刺刀刺。出了院子,顺着大街往村西走去。
  天黑洞洞的,风夹着雨,雨裹着风,整个天地在怒吼着。鬼子押着村民们来到了洪凝河岸上,滚滚的河水在咆哮着。村民们一个个被鬼子赶下了河,冰冷的河水漫到了人们的胸膛。一天的饥饿,一天的折磨,青壮年在水中都站不稳,小孩子的脚够不着河底,只好有大人拖着渡河,那些老弱病残者,只有借助着绳索拉紧的力量往前走。过了河,村民们被鬼子赶到了离村二里多地的刘家茔盘林地。
  刘家茔盘林地,就在洪凝河西边的岭坡上,坟地里的柞树,在狂风暴雨中发着似狐哭狼嚎的尖叫声,鬼子手中的那几个手电筒的光亮,象豺狼的眼睛在紧盯着这些村民们。这一切在告诉着村民们,鬼子要对他们下毒手了。
  这时,那个拿指挥刀的日本鬼子军官,对着鬼子们咕噜了几句。接着,鬼子们把33名村民围在中央,有两个鬼子用枪刺刀逼着村民们排成一行背北面南的横队,村民们一字形的在狂风暴雨中站立着。那个手持指挥刀的日本军官,往高处一站,随着哇地一声狂叫,将手中的指挥刀往下一劈,鬼子们象疯狗一样一个个哇哇地扑上了那些被捆绑的村民们,将那罪恶的刺刀捅进了村民的胸膛、肚子……顿时,那33名难民撕肝裂肺地喊爹叫娘声,震动着那个黑洞洞的狂风暴雨的夜空。
  鬼子们怕难民们不死,听到哪里有叫喊声,就往哪里乱刺,直到无声无息为止。
  老天似乎在为难民们哭泣,风,越刮越猛,雨,越下越大。血水随着雨水顺着岭坡直淌到坡下,整个前沟成了一条血河,那条血河裹着亡灵们的声声惨叫,汇入了那条滚滚咆哮的洪凝河……
  鬼子杀完人就走了,在外面避难的村民们擎着灯笼火把冲到现场,一看到那种场面,无不伤心落泪,有的扑到亲人的身上痛哭了起来,有的在撕肝裂 肺地呼喊着自己亲人的名字,有的把亲人的肠子捧回肚内当场晕过去……许世敬找到他七叔许济喜的尸体时,只见遍体刀伤,临死前疼得他两腿插进泥土里大半截。众人们先把还有点气息的刘西福、厉保五、宋新德、王贵录和冯志祥之妻抢回家去,然后怀恨含泪掩埋了亲人们的尸体。
  被抢救回来的五人,除了刘西福侥幸活下来,其余的四人不久也相继身亡。
  一天的时间,就是那个日本军官把他手中的那把指挥刀往下一劈,就残杀了洪凝村35条人命。
  与洪凝村相隔一条河的河西村,于一九四二年七月初四日,也在日本鬼子的屠刀下残死了14条人命。这天过午三点多钟,驻管帅据点的一队鬼子和伪军去莒县桑园扫荡回来往管帅据点撤退途经河西村时,借口一个翻译官被打,就端着明晃晃的刺刀进了村子,青壮劳力都跑了,村里只剩下了老弱病残妇女儿童。鬼子们从村里抓了14个人,其中有6人都在七八十岁以上,内有3人是从炕上拖下来的重病老人。这14人中有五个不懂事的孩子,其中一个孩子才四岁。鬼子把这些人拉到村北崖头上,排成了“一字型”。然后,一个个鬼子端着刺刀哇哇地冲上去,在刺杀着这些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可怜的这些老小,在一片凄惨的悲叫声中一个个倒在血泊里……那个四岁的孩子,肠子淌了一地,死后两只小手还紧紧地捂着那道长长的刀口。解春典的大女儿领着孩子回娘家,也被鬼子抓了去,当时她已怀孕数月了,惨无人道的日本鬼子,活活地将胎儿从娘肚子中用刺刀挑了出来,以此作乐。另一个妇女被鬼子把衣服撕了个精光,凌辱后,用刺刀从上到下给那个妇女大开了膛。被抓去的14人没有一个生还的。其中解春典一家就被日本鬼子一天杀了四口。
  鬼子临走时,又在村里放了几把大火。立时,火光冲天,五十多间房屋转眼被化为灰烬。

  从东史郎的日记中可以看出,只要“敌人”待过的村子,他们就把那个村子的百姓全部杀光。用东史郎的逻辑去推理,兴许那个“抗日军”管伯高打死了一个日本鬼子才给洪凝村带来了这场灾难。尽管事实是这样。那么,在日本军国主义侵华之前,有哪个中国人去日本国土打死他一个日本兵?
  没有啊!是日本侵略者先把铁蹄踏进中国大地的,是他们先举起屠刀杀戮中国人的,“卢沟桥事变”就是铁证!
  东史郎曾在他的日记中提道,“我想,在战场上,生命这个东西还不值一个饭团”(东史郎日记204)。因此,日本侵略者除了在战场上杀人外,战空中也拿杀人当儿戏。
  在东史郎日记204页中记录了这样一个事件:“……(南京)中山路上的最高法院,……路对面有一个池塘。不知从哪里拉来一个支那人(中国人),战友们像小孩玩抓来的小狗一样戏弄着他。这时,西本(日本兵)提出了一个残忍的提议,就是把这个支那人装入袋中,浇上汽油,然后点火。于是,大声哭喊着的支那人被装进了邮袋,袋口被扎紧,那个支那人在袋中拼命地挣扎着、哭喊着。西本像玩足球一样把袋子踢来踢去,像给蔬菜施肥一样向袋子上撒尿。西本从破轿车中取出的汽油,浇在袋子上,在袋子上系一根绳子,在地上来回的拖着。
  稍有一点良心的人皱着眉头盯着这个残忍的游戏,一点良心都没有的人则大声鼓励,觉得饶有兴趣,袋子以浑身力气跳跃着、滚动着。有些战友面对如此残暴的玩法还觉得很有趣,袋子像火球一样满地滚,发出一阵阵地狱中的惨叫。西本拉着口袋上的绳子说:‘喂,嫌热我就给你凉快凉快吧!'
  说着,在袋子上系了两颗手雷弹,随后将袋子扔进了池塘。火渐渐的灭掉了,袋子向下沉着,水的波纹也慢慢地平静下来。突然,‘嘭!'手雷弹爆炸了,掀起了水花。过了一会儿,水平静下来,游戏就这样结束了……”
  类似这种惨不忍睹的事例,在五莲境内也比比皆是。大概东史郎从丰台到南京途经山东时没有来五莲。因此,在他的日记中找不到日军杀戮五莲人民的事例。不过,在五莲史料中确清清楚楚地记录着。
  1944年夏天,住在管帅据点的鬼子伪军2000多人,向五莲境内的中至一带的抗日根据地进行了两天的“扫荡”。在“扫荡”中,不到200户的中至村,就被敌人烧掉了300多间房子,抢走60余头耕畜,家畜、家禽800余只。其杀人之惨,令人发指。董家庄的3个农民,一个农民被用1尺多长的竹劈,从鼻孔眼通进体内,这个农民号叫而死;一个农民被敌人用三齿铁勾对准头顶勾去,当即脑浆迸裂;一个孕妇被敌人用木棍在其腹部猛烈滚压,下身血流如注,在撕肝裂肺地惨叫声中死去。敌人还把木柴架起,浇上汽油燃起熊熊烈火,用刺刀逼抗日军民跳进火坑。 
  在“扫荡”中,被抓去的人,用尽一切野蛮手段,百般折磨,直至惨死为止。如“打肉把”,把抓去的人四肢钉在木架上,供鬼子伪军射击刺杀用。葛家崖头村的抗日自卫队长葛祥贵,被汉奸赵继五骗抓后,鬼子汉奸采取“冻冰棍”再用火烤化等手段,最后把葛祥贵用铁钉钉在管帅的东门上,用刺刀剖腹;“五毒坑”,挖一个三四尺深的坑,坑内放上若干条毒蛇、蝎子、蜈蚣等,再把抓去的人放在坑内,上面盖上石板,让毒蛇在人体上爬来爬去,直至死亡;“坐电梯”,在地下挖一土坑,坑内铺满玻璃碴,把受刑者放入坑内,在上面有两个人拉着,来回的拖,直至体无完肤,血肉模糊,眼看着让你活活的死去;“点天灯”,将妇女的乳部挖空,浇油点灯。另外还有,“阎王笼”、“好汉床”、“放天花”、“坐木马”、“跑火船”、“干腿骨”、“冻冰棍”、“灌凉水”、“洋狗撕”等,其手段残忍,不堪入目。据统计,在日伪时期,仅在汉奸张步云盘踞的叩官庄,枪杀、活埋、烧死、咬死及其它各种刑罚死去无辜群众就达3000多人。那时,叩官南河滩上整日白骨累累,河水变红,行人断绝,只有成群的恶狗撕啃着受害者的尸骨。
  不久,日本鬼子又对马耳山进行大扫荡,那里的村民们又不知有多少人惨死在日本鬼子的屠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