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无双佛法: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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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哮 喘2010-12-19 09:01

第一节 概 说
哮喘与咳嗽,一般均属肺系之病,证多兼见,而状各不相同,治法亦每多互通,或仅大同而小异。哮与喘都以呼吸急促为特征。哮证在喘息之时,喉中有哮鸣之声,且病有夙根,为一种经常发作性的疾病,根据本病临床表现,哮必兼喘,故一般通称哮喘,相当于西医的“支气管哮喘”病范畴,是呼吸道的过敏性疾病。喘症则以呼吸急促困难为主,甚至鼻翼煽动,张口抬肩,但不一定兼哮,是以证状为名的一种疾病,多并发于各种急慢性疾病中,常为某些疾病重要的主症,论治中心。包括西医所指的肺原性和心原性呼吸困难,如喘息性支气管炎、肺炎、肺气肿、充血性心力衰竭等病,属于本病的范畴。
        祖国医学经典著作,《内经》及《伤寒论》、《金匱要略》尚无哮喘之名,仅言喘息,或喘咳相提井论,而不及哮。《内经》谓:“肺病者,喘咳逆气。”“淫气喘息,痹聚在肺。”《金匱要略》则谓;“肺胀,咳而上气,烦躁而喘。”又谓; “咳逆上气,喉中有水鸡声。”巢元方谓之“呷嗽”。其谓:“呷嗽者,犹是咳嗽也。其胸膈痰饮多者,嗽则气动于痰,上搏咽喉之间,痰气相击,随嗽动息,呼吁有声,谓之呷嗽。”所述证状,似与现今所说的哮喘相同。陈修园谓:“《金匱要略》膈上病痰满咳喘吐,发则寒热,背痈腰疼,目泣自出,其人振振身膶剧,必有伏饮”之证,即属哮喘之类。日本汉医丹波元坚谓:“肺胀即后世咳嗽哮喘之属”,亦可备一说。唐、宋以后,始多言及哮证,或谓与喘同,或谓与喘异。因而,其治疗有统言之者,亦有分言之者。主分言者,谓哮指哮吼,喘指喘息。虞搏谓:“喘以气息言,哮以声响名。”李延辨喘谓:“呼吸急促者谓之喘,喉中有响声者谓之哮。”李中梓谓:“喘者, 促促气急,喝喝痰声,张口抬肩,摇身撷肚。短气者,呼吸虽急,而不能接续,似喘而无痰声,亦不抬肩,但肺气壅而不下。哮者与喘相类,但不似喘张口出气之多,而有呀呷之音。呷者口开, 呀者口闭,开口闭口,尽有声音,呷呀二音,合成哮字,以痰结喉间,与气相击,故呷呀作声,三证即当详辨。”又谓,“哮证似喘而非,呼吸有声,呀呷不已,良由痰火郁于内,风寒束其外,或因坐卧寒湿,或因酸咸过食,或因积火熏蒸,病根深久,难以卒除,避风寒,节厚味,禁用凉剂,恐风邪难解,禁用热剂,恐痰火易升,理气疏风,勿忘根本,为善治也。”李氏言禁用凉剂热剂,亦不可执。因哮证一般虽多为实证,但体质衰弱及久哮、常哮患者,亦不得概作实证论治。表里寒热,自当各随所见证状而定,始为适当。
        至于喘息,以呼吸急促为特征。所谓上气、短气、少气、气逆、气紧、气促等,俱与喘息有关;虚证实证,常见错出,最宜分辨。《内经》谓:“气有余,则喘咳上气。”即指实喘而言。又谓:“秋脉不及,则令人喘,呼吸少气而咳,上气见血,下闻病音。”即指虚喘而言。李东垣、王海藏俱谓,实与有余,当以《经》言:“邪气盛则实”断之。肺气果盛而有余,则当清肃下行而不喘,以其火入于肺,衰与不足始为喘。故所谓实与有余,皆非指肺气,而指肺中之邪。是实喘乃邪气之实,虚喘乃正气之虚。至其征象,则张景岳谓:“实喘者,气长而有余。虚喘者,气短而不续。实喘者,胸胀气粗,声高息涌,膨膨然若不能容,惟呼出为快也。虚喘者,慌张气怯,声低息短,皇皇然若气欲断,提之若不能升,吞之若不相及,劳动则甚,而惟急促似喘,但得引长一息为快也。”并谓:“实喘责之肺,虚喘责之肾。”《内经》论喘之处颇多,与五脏各有关联,而主要在肺,其次在肾。放历代医家,有谓肺主出气, 肾主纳气者;有谓肺为气之主,肾为气之根者;有谓呼之气短为肺病,吸之气短为肾病者;有谓出气不爽为肺病,入气有音为肾病者。统而观之,其立论多大同而小异。即使病根在肾,亦必影响及于肺脏而始为喘。故《内经》谓:“诸气皆属于肺。”巢元方谓:“气血循行于经络,周而复始,皆有常度,肺为五脏上盖,主通行于五脏之气,若肺受邪,则气道不利。气道不利,则诸脏气壅失度,故气奔急也。”严用和亦谓:“《素间》云:‘诸气皆属于肺,’诸喘者亦属于肺。是以人之一呼一吸谓之息,呼吸之间,肺受其气,通乎营卫,合乎阴阳,周流一身,无过不及,然后权衡得其平矣。将理失宜,六淫所伤,七情所感,或因堕坠惊恐,度水跌仆,饱食过伤,动作用力,遂使脏气不和,荣卫失其常度,不能随阴阳出入以成息,促迫于肺,不得宣通而为喘也。”可见今之所谓支气管喘息,及喘息性支气管炎者,古人已早有所论述。唐容川谓:“实喘之证有二:一是郁闭,一是奔迫。郁闭者,气不达于外,而壅郁于内也。奔迫者,上气喘息,由于气盛于下,而逆了上。虚喘亦有二证,一是肺虚,一是肾虚。肺虚作喘者,以肺居上焦,制节五脏,开窍于鼻、以通外气,以敛内气,血虚则火盛津伤,肺叶萎而不下垂,故气不得降,喘息鼻张,甚则鼻敞,若无关栏。肾虚喘息者,以气之根原于肾,火盛水枯,不能化气,是以气短而促,咳逆喘息,颊赤咽干。”可见实喘属肺,虚喘属肾之说,只言其概约,非谓毫无例外,仍当细心分辨,始能无误。至于按时发作之喘,则无论为寒、为热、为寒包热、为水湿、为食积,或兼哮、或兼咳,一般多为实证,惟频发、久发,则亦有实中夹虚者,其证大多突然而起,常在夜间发作,苦闷急促,呼吸极度困难,甚至气阻息塞,不能平卧,或坐或立,以舒其气,面包苍白青紫,口唇发绀,胸廓高张扩大,发作时间,常由数小时延至数日,呼吸困难剧烈之期已过,始咳出少量粘液浓痰。至其发作时间,则多在寒冷阴雨之际,尤以秋冬之交为多,是其特点。
        兹就哮与喘分别虚实,辨证论治如后。又哮、喘二证,每多兼见,治法亦大体相近,两部门所列各方,俱可参酌互用。
第二节 哮 证
哮证多由病后邪逆潜伏肺络,积痰蕴热,或寒饮内留,一触外邪,则痰与气搏,以致喉中有声,不论外感郁闭而得者,或因饮食、情志、或劳累过度而诱发者,多与气候变化关系密切。李用粹《证治汇补》谓:“哮为痰喘之久而郁发者,因而内有壅塞之气,外有非时之感,膈有胶固之痰,三者相合,闭拒气道,摸击有声,发为哮病。”陈修园亦谓:“寒邪伏于肺腧,痰巢结于肺膜,……一发则肺腧之寒气,与肺膜之浊痰,狼狈相依,窒塞关隘,不容呼吸。而呼吸正气,转触其痰,齁鼾有声。”可见哮证系由外邪诱发,痰随气升,气因痰阻,相互搏结,阻塞气道,肺气升降不利,致呼吸困难,气息喘促。同时,气的出入,又复引触停积之痰,产生哮鸣之音。至其治法,则无论虚实,必当兼顾肺脾肾三脏之具体情况,始能无误。张景岳之论治较样备,其渭:“末发时以扶正气为主,既发时以攻邪气为主。扶正气者,须辨阴阳,阴虚者补其阴,阳虚者补其阳。攻邪气须分微甚,或散其风,或温其寒,或清其痰火。然发久者,气无不虚,故于消散中宜酌加温补,或于温补中宜量加消散,此等证候,当惓惓以元气为念,必使元气渐充,庶可望其渐愈。”可为临证之借鉴。兹按实哮、虚哮,分述其证治如后。

一、实 哮
此类哮证,多为突然而起,亦可先感喉、鼻作痒,喷嚏、呼吸不畅,胸闷、嗳气;继则发作明显,咽塞胸病痞,微咳干呛,逐渐呼吸困难,呼气延长,喉中痰鸣,痰粘量少,排吐不利,甚则张口抬肩,目胀睛突,不能平卧,迭被倚床而坐,烦躁不安,面色苍白,唇甲青紫,额出冷汗,或伴有寒热。若能将大量粘痰咳出,则窒闷之势得以渐减,呼吸渐感畅通,痰鸣气喘,随之缓解。若内有寒痰之患,则发为寒哮;痰热内郁,则多现热哮;以及寒包热哮;亦有因水湿、因食积而致哮者。病因不同,证治亦异。
(一)寒哮;由外感寒邪,触动寒痰而诱发者,证见头痛、恶寒、或发热,无汗而喘,咳痰清稀,色白呈粘沫状,喉中作水鸡声,胸膈痞满如室,呼吸急促,不能平卧,面容晦黯,口不渴,或渴而喜热饮,舌苔白滑而微黄,脉多浮紧而弦滑。《金匱要略》所谓:“咳而上气,喉中水鸡声”之证即类此。张景岳所指:“喘有夙根,遇寒即发,亦名哮喘。”当指此类而言。正气旺则虽有寒那侵袭,亦不能为害,故平日应注意培养与锻炼身体,增强人体内在抗病能力。既发时以攻邪为主,治宜发表散寒,荡涤浊痰,射干麻黄汤治之。
(二)热哮:由外感风热之邪,触动痰火而咳喘哮鸣者,其证状大多头痛身热,汗出口褐,喜冷饮.呼吸急促,胸高气粗,咳呛阵作,痰稠浊黄,胶粘难吐,胸膈痞塞满闷,烦躁不安。开质红绛,舌苔黄腻。脉多滑数。治宜清热豁痰,则哮喘自平,新订荆防败毒散加瓜壳治之。如咳甚痰多,痰成块成坨,痰色带黄,上方加贝母、黄芩治之。
(三)寒包热哮:如素有痰火积热,猝被风寒外束而哮者,大多郁闭迫急,烦躁不宁,哮喘痰鸣,不能着枕,形寒身疼,发热口渴,甚则目浮睛突,日夜不安,舌苔多黄浊,脉滑数而紧,治宜宣肺散寒,豁痰降火,内外兼顾,以麻杏石甘汤治之。如痰黄而成顽块,则上方加桑皮治之。如痰多咳甚,痰黄而成坨,再加贝母、黄芩治之。(四)因水湿积盛而致哮者:肾水泛滥,或水湿之邪,积滞不行,水停心下,发而为哮。其证见头眩,有时咳嗽而喘,涎痰泡沫样痰特多,呕吐清水,小便不利,津液满口。舌苔白腻。脉沉细而滑。此水湿之邪,上干清道而致哮喘,宜表里上下分消其水,五苓散治之。如更发热,心烦不眠,宜导水逐湿,清热益阴,上方加滑石、木通治之。
        (五)因食积而哮者:或因厚味,或因过食,则胃中食积化热,热甚则邪火上攻,热迫于肺,气无所主而致哮喘。证见饱闷吞酸,暖臭,腹胀气逆,痞闷噎膈,不思饮食,哮而兼喘,有时呕吐清水,或兼咳时吐清稀涎痰。舌苔或黄或白。脉则浮而有力。此乃胃中停食不消,胃气上逆而哮,治宜消其食积,清其肺胃,新订平胃散治之。亦有平素多饮酒,饮酒后即发哮者,呕逆心烦,胸满不食,小便不利,主以五苓散去桂加黄连、黄柏、葛根,从膀胱以化而解之,则哮自平。更有过食咸味而伤脾胃,影响气道,里结而成哮者,每粘生盐即发,此即盐哮,以麦桔草饴汤治之。如喜吃糖类食品,多食则甜能生热,热痰易阻,滞塞咽喉,气逆而哮,食糖稍多即发,是为糖哮,上方加佩兰、海螵蛸治之。

二、虚 哮
哮证多属实证,已如上述,但久哮与常哮患者,反复发作,年老体弱,气血俱虚,其哮亦属虚证。平时心慌气短,活动后更甚,咳而痰多,恶寒畏风,食少形瘦,倦怠无力。此皆寒痰为病,伤及肺脾肾之阳,阳虚则生内寒,甚则经常有轻度持续性哮喘,当一旦受外寒侵袭,即大发作。但其虚有偏于肺、脾、肾之异,兹分述其证治如后。
(一)肺阳虚之哮:此由卫外之阳不能充实腠理,寒邪易侵,每因气候变化而诱发哮喘。患者大多面色苍白,平日恶寒,自汗肢冷,发病前频打喷嚏,鼻塞,流清涕,咳嗽气短,痰多清稀,带白泡沫,语言细小。舌苔白腻。脉现迟微。法当扶肺之阳,肺阳旺而哮自平。轻症,用姜桂汤,重则用甘草干姜汤治之。
(二)脾阳虚之哮:脾虚中气衰馁,不能健运,则食物不化精微而营养全身,反为浊痰。平时咳嗽,多吐清冷诞痰,食少脘痞,身体消瘦,倦怠,面色苍黄而黯,声低息短,唇口青白,脾主四肢,脾阳不运,则四肢冷,喜辛辣椒姜热物。舌苔白润。脉沉迟而细。法当健脾化食,益气化痰。轻症,用香砂六君汤,重则用理中汤治之。脾脏阳旺,则健运消化,转输津液于全身,无浊痰蕴积于内,则哮自平。
(三)肾阳虚之哮:肾阳素亏,则水饮上泛为痰,冲肺而咳嗽,一遇外寒,则两相感召,发而为哮。证见面色晄白晦黯,精神萎靡,身重畏寒,四肢不温,腰膝酸软无力,气逆而哮喘,声低懒言,食少心烦,心悸,头眩,咳嗽涎痰泡沫多,微带咸味,尿清长,夜尿多。舌质淡红,苔白润而滑。脉多迟微,两尺浮空。法宜峻补肾中真阳,阳旺则水饮不上泛而成痰,哮喘随诸证而自愈,四逆汤主之。若肾阳微极,腹痛下利,腰脊重病,四肢厥逆,上方加肉桂、细辛治之。
又肺肾俱虚,或脾肾俱虚,或肺脾肾三脏都虚者,大多元气不足,气不归根,证见恶寒特甚,夏穿棉衣,其喉中哮如鼾声,面容晃白无华,或见黧黑,嘴唇乌黯,或见紫绀,声低息短,若气欲断,有用肾上腺素喷雾吸入缓解一时者,甚至有必需久久输氧始能平哮止喘者,此乃气血大虚,元阳不足之重证,必需壮其元阳,补其气血,以附子理中汤合当归补血汤治之,则哮喘自平。
           虚哮之证,多围外寒侵袭而大发作,故治疗时,皆当于上述主治方剂中略加麻、桂、细辛等散寒药味,临症时善于化裁,始能应手取效。
哮证无论虚实,其患者正气必虚, 一俟哮平喘止,即应注意调理,根据体质和脏器的虚弱程度,调补正气,从本图治,俾减少或制止其证状的发作。具体言之,则应分别从肺脾肾三脏入手。肺虚可常服桂枝加黄芪汤,脾虚可常服香砂六君子汤,肾虚可常服金匱肾气丸,但必重用桂、附以为别耳。本病极为顽固,经常反复发作,不易根除,故其护理很重要。首先注意气候影响,防止外邪侵袭;饮食清淡,勿过食厚味猪脂,从而减少复发因素。若属肾虚之哮,对色欲当知所戒,方能痊愈。
方解:
(一)射干麻黄汤 方解见肺胀咳嗽。
(二)新订荆防败毒散 方解见伤风咳嗽。
(三)麻杏而甘汤 方解见伤寒咳嗽。
(四)五苓散 方解见伤湿咳嗽。
(五)新订平胃散 方解见脾咳。
(六)新订麦桔草饴汤 麦冬 桔梗 甘草 饴糖
本方用麦冬为主药,《神农本草》谓:“味甘平,主心腹结气,伤中伤饱。”故能清肺胃之积热,散壅结之气。益以桔梗,有开提气血,泻肺热,散寒邪之功,故能开壅结。甘草补脾胃之不足,又以清热解毒。饴糖润肺和牌,化痰止嗽。合之则能补脾胃,清积热,热清结散而哮自乎。
(七)姜桂汤 方解见肺咳。
(八)甘草干姜汤 方解见肺咳。
(九)香砂六君子汤 党参 茯苓 白术 炙甘草 半夏 陈皮 木香 砂仁
六君子汤方解,参见百日咳。加木香、砂仁,名香砂六君子汤。木香行三焦之滞气,健胃宽中,醒脾消食;入砂仁和胃醒脾,快气调中,通行结滞,祛痰逐冷。合之以治脾阳虚弱,气虚痰饮之哮证为有效。平日常服,可调整脾胃消化机能,预防脾阳虚弱引起之哮喘。
(十) 理中汤 方解见脾咳。
(十一)四逆汤 方解见肾咳。
(十二)附子理中汤 方解见肺咳。
(十三)当归补血汤 方解见妇女经期咳嗽。
(十四)桂枝加黄芪汤 桂枝 白勺 生姜 大枣 甘草 黄芪
桂枝汤乃滋阴和阳,调和荣卫之方,其方解见伤风咳嗽。入黄芪温分肉,实腠理,壮脾胃,补肺气以固表。故常服可补肺阳偏虚,肺气不足之证。
(十五)金匱肾气丸 方解见肾咳。
治验:
(一)李x x,男 11岁,学生。
患儿在家,时常饮食过多,以致肚泻,久久则脾胃虚弱,运化力微。此次停食不消,积久化热,复外感风热之邪,证见头痛,发热汗出,口渴饮冷,面赤唇红,胸腹胀满呼痛,大便结燥,小便黄浊,哮而兼喘,声达室外,咳时吐清稀涎痰,有时呕吐清水。舌质鲜红,苔黄。主以荆防败毒散加消食药味,祛其风热,消其食积,则胃中积热去而哮喘自平。
荆芥6克 防风6克 竹茹9克 牛蒡子9克 木通6克 桔梗12克 半夏9克 杏仁12克 茯苓9克 甘草3克 山楂9克 厚朴12克
神曲12克 草果12克
尽剂后,头痛、发热、汗出诸证悉除。喘虽轻而哮末大减,打呃而带酸味,胸腹饱胀,食不下,仍呼肚痛。此外感去而食积末消,新订平胃散治之。
厚朴9克 苍术6克 陈皮6克 甘草6克 山楂9克 谷芽9克 麦芽9克 草果6克 莱菔子9克 腹皮9克 神粬12克 广香6克
尽一剂,食积消而哮喘平。
(二)黄x x,女,42岁,工人。
患者素有积热,平时吃椒、姜等辛辣食品,即觉气紧不舒适;若受外感,则哮喘痰呜,不能平卧。此次发病,气闭迫急,烦躁不宁,齁喘之声,达于邻屋,倚床而坐,而气急迫时,真欲以刀割断咽喉为快。恶寒发热,口干思饮,一身酸痛,面容红润,声音洪亮,咳嗽时吐痰带黄色成坨,唇红。舌干燥,苔黄。脉浮紧而洪大。此痰火积热,突被风寒之邪外束,上壅肺脏,肺气不能宣达,故哮喘痰鸣,治宜宣肺散寒,豁痰降火,内外兼顾,麻杏石甘汤加苏、防治之。
麻黄9克 杏仁18克 石膏31克 甘草24克 紫苏9克 防风9克
服药二剂,咳嗽哮喘及全身酸痛减轻。风邪虽去而寒邪重,积热未清,上方去苏、防;加桑皮18克,贝母9克治之。
连服二剂,诸证都减,成块成坨带黄色的粘痰,悉化为涎痰及风泡沫痰,以荆防败毒散加减,清热豁痰而平哮止喘。
荆芥9克 防风9克 牛蒡9克 杏仁18克 桔梗18克 茯苓15克 竹茹12克 木通9克 半夏15克 甘草6克
又尽二剂,仅微咳、微哮,用新订贝母散清其肺热,祛其痰火积热,以竞全功。
贝母9克 桑皮15克 杏仁15克 茯苓15克 桔红15克 甘草9克
又服二剂,哮平喘止而愈。
(三)曾x x,男,30岁,工人。
患者有齁吼(即哮证)气喘病,已历十年,西医诊断为肺结核、慢性支气管炎,迄今未能治愈。遇寒冷及阴雨气候,齁喘加重,平时最怕冷,夏天亦穿毛线衣,两膝盖以下冰冷,冬季通夜睡不暖,用皮毛缝套绑在膝上以御寒,否则,酸痛难忍。面色苍黄,虚怯无神,嘴唇发绀,声低息短,若气欲断, 饮食不多,喜热食而恶生冷。此次感受寒邪,恶寒发热,口干不渴,无汗而哮吼、喘息,头眩痛,全身酸痛,一咳连续一、二十声,吐风泡沫痰,不能平卧。舌质谈红,苔乌黑。脉浮紧而细。新订麻黄附子细辛汤温经解表,内外兼治。
麻黄9克 制附片31克 细辛3克 桂枝15克 牛姜31克 甘 草24克
服药一剂,无不良反映,此病重药轻,就原方加重分量再进。
麻黄12克 制附片62克 细辛3克 桂枝15克 生姜62克 于 姜31克 甘草3l克
连服二剂,头眩痛及全身酸痛告愈,齁喘及咳嗽有所减轻,是外受寒邪已去。咳嗽吐风泡沫痰,此水湿为患;齁喘系属元阳不足。必须去其水湿,扶其元阳以止齁喘咳嗽,附于理中汤去参加茯苓治之。
制附片62克 干姜31克 白术31克 茯苓24克 炙甘草31克
服二剂后,诸证又有减轻。上方再加桂枝12克治之。
又连续尽二剂,上方再加血余炭24克。
又服二刘,已不复如前之怕冷,饮食增多,精神转佳,咳嗽、齁喘大减,欲收全功,非大力扶其元阳,健其脾胃不可,附子理中汤先后天并补之。
制附片62克 党参31克 白术31克 干姜31克 炙甘草31克
连服二剂,诸证更减。仍就上方加昧,或加桂、加茯苓、加黄芪、加血余,先后服十余剂。仅附片一味,即达两斤。服后精神健旺,仅微齁喘。偶一不慎,又复感风寒,齁喘咳嗽大发作,麻黄汤加苏、防治之。 麻黄9克 杏仁18克 桂枝15克 甘草18克 紫苏12克 防风15克
尽剂后,咳虽愈而仍齁喘,无汗,麻黄甘草汤治之。 麻黄12克 甘草3l克
服二剂后,仅微齁喘,此元阳不足,必须大剂扶阳,附子理中汤加味治之。
制附片62克 党参31克 干姜31克 白术31克 炙甘草31克 桂枝12克 黄芪24克 血余18克 茯苓18克 砂仁9克 淮山18克
共服六剂,齁喘告愈。但感觉劳动久后即气紧促,嘱用附片,生姜炖羊肉汤调理。
制附片62克 生姜124克 羊肉一斤
三月后,据患者谈:共吨服羊肉汤五次,现在完全不怕冷,没有复发齁喘。
(四)李x×,男,40岁,工人。
思者从长沙到北京出差,与医者住旅馆同一房间,整夜咳嗽、齁鼾之声不止。次晨,询问为何如此咳喘而不及时治疗?患者主诉:“原在长春汽车制造厂工作,从1958年起,即患气喘病,西医诊断为支气管哮喘,迄今已十五年。初患时,对冷空气非常敏感,冬天在室外受寒冷之气,立即喉管发痒咳嗽,气紧促,两肺布满哮鸣音,走入室内坐下休息几分钟后,证状全部消失。此是南方人不适宜东北寒冷气候,于1960年组织上照顾调回长沙工作。1961年冬季发病更加频繁,并逐步加重,初服麻黄素、氨茶碱、肾上腺素等药物,从有效到效果不佳, 最后无效。1971年冬更为严重,缺氧发绀,病危住院,输氧七天后,用考的松加葡萄糖液静脉滴注半月,咳喘得以控制。但体质从此更弱,抵抗力极差,稍一不慎感寒受凉,咳喘随之加重,经半月、一月治疗,才能逐步减轻。曾服过中药治疗,效果反不如西药之能控制。平常末发病时,清晨仅有微咳喘,早饭后咳喘即平。这次出差到京,在火车上受凉,咳喘即大发,昼夜咳喘不宁,到医院门诊,服药无效,组织上拟送首都医院治疗,或送回长沙治疗”。
患者面容瘦削,苍黄无神,两眼下发青,心累心跳,四肢酸软无力,声低息短,若提不起气来,恶寒特甚,虽身穿毛线衣、棉衣、皮大衣亦感到冷,冬季两足通夜睡不暖,喜热食而恶生冷。现时喉管发痒则咳,喘息随之加重,喉中有齁鼾之声, 一咳连续二、三十声,始能咳出痰,稍觉舒适,咳声又连续不断,以致通夜不能睡眠,虽不易咳出痰,但吐出仍为白泡沫,虽饿而不思食,心慌心烦,嘴唇发绀,满口津液。舌质淡,苔黄白腻。脉浮紧而细。此为外感寒邪,与内寒相感召,发为咳喘,故昼夜不宁。法当先行解表,麻黄汤加味治之。
麻黄9克 杏仁18克 桂枝15克 甘草18克 苏叶9克 防风12克 半夏18克 生姜3l克
服药一剂后,晚上仅咳两次,一次约有半小时。又尽二剂,喉管已不发痒,咳喘更为减轻,一身酸痛大减。舌苔黄白腻减薄。脉则沉紧而细。外感大部已去,法当温里解表,麻黄附子细辛汤加味治之。
麻黄9克 制附片31克 细辛3克 桂枝18克 干姜31克 炙甘草31克 生姜31克 杏仁18克
尽一剂后,仅清晨咳一次,约二十分钟,白天仅偶而微咳,随即到内燃机厂工作。尽第二剂后,基本上不咳喘,不如前之畏寒,往游八达岭、十三陵回来,亦没有感受风寒而加重咳喘。表寒尚未尽,上方加味祛寒化痰。
麻黄9克 制附片46克 细辛3克 桂枝18克 干姜31克 炙甘草31克 生姜31克 紫苏12克 防风12克 海蛤粉31克
连服两剂,已能脱去皮大衣在室外行走,从其吸气困难,大发时缺氧,其病根在肾,为肾阳虚不纳气之咳喘,附子理中汤加味治之。
制附片62克 干姜62克 白术31克 党参18克 炙甘草62克 蛤粉24克 茯苓24克
连尽二剂,基本上已不伯冷,咳喘悉愈。精神转好,饮食如常,犹如好人。患者谓:“过去这样大发作之咳喘,非两三月不能痊愈,所耗医药费数百元,而愈后则更为柏冷,身体日虚,小发作则更频繁。此次服中药,仅半月即痊愈,医药费仅数元,为之惊叹中医药之疗效不已。”为巩固疗效,上方加龙牡,滋阴潜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