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20岁鹿晗喜欢:“灭门”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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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门”新说

最近,中国政法大学副校长何兵在应届研究生毕业典礼上,发表了一简短的演讲,大受在座青年学子们的欢呼。其中,他以严肃训诫口气大声誓言:“我只希望十年以后你们谁敢陷害忠良,我就给你灭了门,不让你进我的门。”

唉———!这是史无前例的“灭门”一词的新的用法。意趣横生!

“灭门” 这词,听起就毛骨耸然。其意指在皇权专制时代,重权在握的皇帝对那些不听摆布的;冒犯其颜面的;弄文舞墨触及忌讳的;想取而代之的,或滿门抄斩;或夷灭三族;或诛灭九族。

滿门抄斩的意思大致是,臣民若得罪了皇帝老爷,他与他在一个门里生活的人全部被处死。无论男女老少。一律杀,这是斩。抄的意思是这门里的财产全部取走,所谓:“抄没充公”。皇帝杀了人,泄了恨,又发了财,何乐不为,所以这事屡屡发生。

夷灭三族,我们知道是秦代法家人物商鞅发明的,始皇帝倡导的。 据推猜是吸取春秋战国的若干教训。例如吴、楚之存亡之争,由于没有斩尽杀绝,致后来反被漏网的人猛扑回来,自已落得国破人亡的结果。为安全稳定,确保秦帝国千秋万世,他们采用了夷灭三族之手段。 三族是父族、母族、妻族。夷灭便是全部铲除,统统杀掉。另一位法家人物李斯,秉承、贯彻这一精神,突破夷灭范围仅限于“家门族亲”,建议坑儒。正合朕意,秦始皇当然恩准。这样一来,下旨令坑杀的是一批不是一家人、也没有亲戚关系的读书人。他们共同的特征是读了“四书五经”,认为社会、政治上应行仁义之道的人群。

后来,惹人玩味的是,志滿意得的皇帝追求安全和权力是无边线的,并且毫不松懈。一不小心,奴才惹恼了主子。秦二世夷灭了李斯三族。这位亲手参与建造的杀人机器,辗灭了他和自已最亲的三大族群,不知其是否有时间感慨,感慨什么?真所谓:“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于此,有时私下疑惑,许多学过历史的高人,怎么会读漏了这点意思,前仆后继地效命专制魔王,而后被宰杀。

  再说诛灭九族。诛灭,其含有没有限制地杀灭的意思。九族,是在以前三族之数再加六族,如父亲的出嫁姐妹一族,母亲的出嫁姐妹一族,自已巳出嫁的姐妹一族,出嫁的女儿一族,岳母的娘家一族等。九族的范围没有标准的说法。实施起来似乎也没有界眼。想想也是,一人犯怒,所有沾亲的家庭全都丧命,哪还会有依规矩圈定可言。那时代,可不是仅像现在3、4口为一家,一家少说十几口,多则几十口。而且一族不是一家,或者是几家,戓者是一个村庄。一般来说,诛灭九族算登峰造极了。可是,史上最多的是诛灭十族。明朝皇帝朱棣,继承了造反成功坐了天下的父亲朱元障的嗜血成性。刚登上龙床的他,叫有读书人种子之称的方孝孺写一篇即位文告于天下。方孝孺认为朱棣篡位不合伦理,当面拒绝。朱棣迫切需要借助其文笔、声望使自已夺位合理化,见被顶撞恼羞成怒,                                                                                                                                                                                                            竟然以诛灭他九族要胁。这位大儒,不知是尽忠的骨气,还是舍我其谁的傲气,或是兼而有之?他竟然对答:杀我十族也不写。现在我们晓得,对暴君的作恶的尺度,无论怎样往最坏处估量,未必足够。一阵冷笑稍停,诛杀十族立即开始了。九族之外再加门生一族,活生生在方孝孺面前一个一个地砍杀。父祖、兄弟、妻小----。杀了七天。除逃匿外,被杀873人,最后凌迟了方孝孺。

  一些人由于残暴仇恨,狭隘愚钝,造成另一干人等的鲜活生命的毁灭,总是令人痛惜不已。惨遭灭门丧生的人中,有的无辜;有的只是“关系人”;“直接人”的罪名往往是莫须有,至少罪不至死。

这种反人类的行径,外国同样也有发生。比如希特勒,他设立集中营,架起焚尸炉,杀灭了六百万犹太人。可见大权倾落于一人手中,挺危险的。尤其是那不在乎领口污脏、袖口血渍的头人。希特勒死了,许多民族以此为戒,处心积虑防止死灰复燃。然而防不胜。五十多年后,在近邻前南斯拉夫塞尔维亚族军队,在欧卅文明腹地枪杀8000名男性穆斯林。不过,后来很奇怪,声称信奉伊斯兰教,代表穆斯林对西方抗争的拉登,并未对1995年大屠杀的塞族采取什么动作,反倒针对制止、惩罚参与屠杀的塞族武装的美国人搞起“圣战”来了。在2001年杀了美国3126个人。有时想不明白,有时不禁怀疑,拉登是否借信仰为名,动员穆斯林,以谋求其称雄一方。

进入现代,毕竟进步了。杀灭三族、九族的事情渐渐不被容忍了。当然,对资产阶级和地、富阶级的消灭,是对财产,不是对人的消灭,这可不能相提并论。虽然灭门的事例还时有发生,但毕竟很少,所以,人们总容易忘掉的。这个词也不常用。

可是何教授的一番话却让人对这个词印象深刻,也让许多人记住了他的大名。他给这词予新的含义:不是作大恶,而是戒恶。他显然他希望,在学人心中筑起一道善的底线,在法律人心中垒实一公正的基础。这才是他要说的意思。好在权力、财富、地位虽可能被垄断;此时的荣誉也可能被垄断。但人内心的赞誉;历史的光荣,很难垄断。至少我给何教授鼓掌!看到有这样的学者,也就相信,在非常骨感的时代,怀着丰满的理想,增进民主法制。让“灭门”永不再发生。